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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城烟雨,守一世情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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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语重心长的看着我:“生活中难免会有小摩擦,除非是出轨,抛家弃子这种道德败坏的大事。一些小吵小闹的你跟爸爸说说,爸爸看着你们小两口把日子过的有声有色,才能放心。”
我挽着爸爸的胳膊撒着娇:“现在的日子不就是有声有色吗?你看看,这满院子的争奇斗艳,还不够色香味俱全吗?我只要不把日子过的鸡飞狗跳就行。”
这段时间很平静,唯一的闹心事,就是周晓拂带着老王去见父母了,周爸周妈很不喜欢王海洋,周晓拂跟家里人闹了一阵,然后搬出去和王海洋开始同居,正在积极备孕,准备以子要挟,古称逼宫。
周爸周妈实在是太忙了,匆匆给周晓拂介绍了一个新对象,说是他们夫妻俩在飞机上认识的,小伙子人不错,还给了周晓拂一张名片,周晓拂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丢包里敷衍了事。
爸妈一直都在为我和周晓拂的婚礼做准备,不管是做什么都是一式两份,包括给我的嫁妆都一分为二了,爸妈倒是很喜欢王海洋的,觉得会做饭的男人大部分都顾家,王海洋虽然长的一张极其不安全的脸。但是为人处世跟年纪相符,很稳重。
只是逼宫这样的事情,爸妈确实极力反对的。
也不知周晓拂在爸妈面前花言巧语的说了些啥,反正爸妈是同意了她跟王海洋搬到公司附近去住,为此,爸妈也多次劝我搬到林深家去住,他家离公司总部很近,早上起得早的话,走路去上班也就二十分钟路程。
但我一直都没有答应,可能是害怕跟林深独处吧,这段时间我和林深同床共枕,却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可能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每天依然对我很好,同时也变得越来越忙碌。
陈宛上班后也搬出了别墅,家里冷清了许多,日子或许是太过平淡了吧,爸爸竟然说:“我倒是希望家里有点鸡飞狗跳的样子,你们都是年轻人,吵吵闹闹的过日子只要不伤及根本就行,平淡如水的日子过久了,我怕你们会乏味。”
我偏着头问:“爸爸是怕我和林深会越走越远?”
爸爸低头看我:
“难道不是吗?我问小猪,她什么都不肯说,问陈宛,她又什么都不知道。小深最近瘦了一大圈,你看着不心疼,我都心疼,闺女,听爸爸的话,有什么疙瘩要尽早解开,不管小深做错了什么,你都冷落他一个多月了,他每天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爸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有好几个夜晚,我睡醒之后发现林深紧紧抱着我,生怕我会跑掉一样。
我也偷偷的看他睡觉的样子,最近憔悴了一些,睡觉的时候都很容易惊醒。
“老爸,我们晚上吃什么菜?”
我从吊床上下来,拿着书本往家里走,爸爸跟在我后头:“做蛋卷吧,小深最近胃口不好,蛋卷既营养又不腻,我看他很喜欢吃。”
换了平时,我肯定会撒娇说爸爸就知道偏心半个儿。
但今天爸爸跟我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挽起袖子自告奋勇的说:“今晚的蛋卷交给我吧,我学了这么久也该出师了,然后再炒一个小炒肉,烧条鱼,老爸负责煲汤,怎么样?”
爸爸满意的笑了:
“今天啥日子?吃这么丰盛。”
我打开冰箱去拿鸡蛋进厨房:“今天是独一无二的一天,会永远的载入史册,也是我余生最年轻的一天,老爸,咱们是不是得好好庆祝?”
爸爸乐呵呵的帮我打下手,老妈午睡醒来看见我们在厨房里忙活着,想要插手,却被爸爸赶了出去:“老婆,你负责做水果沙拉,然后给小深打电话。问问他几点能回来吃饭。”
这顿饭一开始,爸爸就跟林深说是我特意为他做的,林深看我的眼神都炙热了许多。
晚上回房,一关门林深就从身后抱住我。
屋子里的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这一个月来,我们的模式基本是我回房洗澡,他上床看书,他睡前洗澡,我已经假装熟睡,所以我们这样清醒着的拥抱,真的是时隔已久。
“老婆,谢谢你为我洗手作羹汤。”
一个吻落在耳垂。我回转身抱着他,几秒过后才轻声问:“为什么要欺骗我?我给过你机会坦白的,为什么要隐瞒?当时木喜约我见面,是你及时赶到阻止了她,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
林深紧紧拥着我:“因为我怕失去你。”
我一下子就心软了,或许是那天回去后林深也没有主动跟我解释,所以我心里的芥蒂一直存在着,听到他说他怕失去我,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声音沙哑的他像个无助的孩子,搂得越紧,我越心疼。
做饭的时候,爸爸跟我说起这些年来和妈妈在生活中发生的小摩擦,妈妈也喜欢用冷战来处理事情,爸爸说冷战是女人对付男人最狠招数,如果深爱那个男人的话,就别冷战,生气上火消消就好,憋在心里硬伤才最有害身心健康。
“那你以后还骗我吗?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哪怕是纯纯粹粹为了我好的,你还撒谎吗?”
我深情注视着林深的眼,他噙着泪花答:
“我答应你,我再也不欺骗你了。”
我摸着他的心口:“如果你再骗我呢?怎么办?”
林深捉住我的手:
“不会了,对不起,老婆,当时撒谎,实在是。。。”
我挡住他的嘴:
“都这么久过去了,现在解释还有用吗?记住教训就好,明天我要早起,你现在还愣着做什么?”
林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我:
“啊?”
我双腿一跳,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抱住我,我亲了他一口:
“傻子,该熄灯了。”
坦诚果然是最好的交心方式,一夜好眠的一觉醒来,林深已经做好了一桌子早餐,闵姨不断的夸他厨艺好,爸妈更是对他赞不绝口。
我想,他大概是这个世上最幸运的一个人。
当然,我也是。
当周晓拂还在为如何让周爸周妈敞开心扉接纳王海洋的时候,我已经在充满爱意的清晨里幻想着穿婚纱的自己了,林深握着我的那只手,很暖,暖到整个世界都变得很柔和,好像我所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春暖花开着。
周末。在爸爸连续一周的暗示和怂恿下,我终于答应回老家看看大伯,并且和林深约好一起回去,周五我们俩都加班,我们公司新楼盘马上就要开售了,各种文案啊策划啊,忙的我焦头烂额,林深投资的新公司上市,他也忙的连给我回微信都是在蹲坑的时候。
这样充实而忙碌的日子过起来有滋有味的,周爸周妈五月底回家,林深买了一栋别墅,还在花园里种上了爸爸最喜欢的花花草草,妈妈最爱养的乌龟和金鱼,爸爸说等我们回来就搬过去,正好林深的爸妈也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六月份一整月都会留在星城享天伦之乐。
闭上眼我都能感受到幸福生活在向我招手,我加班到十一点,蔺翌送我回的家,林深还在开会,让我早点睡,一点多的时候,他说会议可能要凌晨三四点才能结束,让我先睡,明天我开车。他在车上补觉,我直接去公司楼下接他,争取到家能赶上大伯的午饭。
大伯早就跟我们视频了,说他把家里都准备妥当了,让我务必早点回,在家过周末。
跟林深通了电话后我就睡了,早上七点爸爸把我叫醒,手机里有林深发给我的微信,早上五点半发的,说他刚忙完,眯一会儿等着我去接他,还附带着一个视频,办公区趴着睡了一堆人,都是加班加点忙到凌晨的同事。
我想他现在应该在睡觉,就没给他回信息。
出发时,爸爸把早餐准备好让我带给林深,我还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爸爸说妈妈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让我自己路上小心。
过五一路的时候有些堵车,我到林深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我把车停在路旁,给林深打电话,是他的助理接的。
☆、094。林深失踪
“乐乐,我是舒若,我们见过面的,你们林总在不在?”
助理一出声我就听出来了,乐乐是那种声音里都透着温柔的人,我见过她的,声如其人,长的也是小家碧玉,笑起来的时候宛如春风拂面,不卑不亢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喜欢。
不过今天乐乐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熬了夜的缘故。
“若姐好,那个林总的手机没电放在办公室充电,所以他拿了我的手机走了,说是先用着,林总没给你打电话吗?他走的时候要先给你打个电话的。”
早上醒来我只看见林深发的微信,根本没接到任何一个电话。
“他去哪儿了?”
乐乐打着哈欠:“好像是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的就开车走了。”
挂断电话后,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问我到哪儿了,接到林深了没有,由此我可以断定林深没有回家,我又找周晓拂要了杨靖的微信,一上午,我把林深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找乐乐要了她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却始终是无法接通。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林深出点什么事。
十一点,大伯的电话打过来催了好几次,我又打了林深的电话,让乐乐告诉林深,如果他回来了的话记得给我回电话。
周晓拂说会帮着我找人,让我先回去,免得大伯给爸妈打电话说我还没到家,爸妈这边又要跟着担心。
我满腹心事的开车上了高速,心里想着林深可能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正在商议,所以不方便接听电话。我应该安安心心的回大伯家,把后院工作给做好。
下午两点半我才到家,期间大伯和爸妈的电话一直不断,到了后我跟大伯解释,说林深公司临时有事,所以下次再来看他,让他别跟爸妈说,大伯乐呵呵的点头:
“我懂我懂,虽说女婿是半个儿,但到底是自己身上的肉,自家孩子表现不好没什么影响,这准女婿要是表现不好,就你爸爸这疼闺女的劲儿,还不得对准女婿有些看法。”
我嘟嘟嘴撒娇:
“才不是呢,大伯,你说说,别人家挑女婿,都是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顺眼,就算是看着还行也要再三考验,我爸妈也真是奇了怪了,见林深第一面就说他很好,然后各种偏心眼,我跟林深闹点小情绪,我爸妈的心都向着他。我现在是一点地位都没了,即将要嫁出去的女儿,就好比那马上要泼出去的水哦。”
大伯给我盛了碗汤:“你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哪个做父母的不疼爱自家的孩子,只是做父母的都想着要将心比心,你爸妈是太疼你了,所以想着多疼疼林深,这样林深对父母的感恩就会回馈在你身上,只有你幸福了,他们才能安心。”
大概做丈母娘的都是这样想的吧,女婿一回来就知冷知热的伺候着,就盼着女婿懂的感恩,对自己的闺女也能细致入微的照顾着关爱着。
然而大部分的婆婆都认为儿媳妇的出现夺走了她在儿子心中的地位,所以才会有婆婆看儿媳越看越不顺眼,丈母娘看女婿却越看越喜欢的说法。
吃过饭后,大伯说要带我去看看早稻,从前我们这儿的稻田都是双季,这些年生活越来越好了,也不需要再上交公粮,村里种两季水稻的人已经少之又少,而大伯是其中一个。
我经常埋怨他要给自己揽活儿,但大伯说他没什么文化,别的都不会做,也不会像我爸那样种花种草,院子里的花都是我爸每天跟大伯通电话,告诉他怎么养来着的,大伯不喜欢打牌,偶尔会下棋,但陪他下棋的伴儿前两年去世了,这些年大伯越来越孤单,种水稻算是他唯一的乐趣,水稻田里还要养鱼,到了秋天收割的时候,还会扛着锄头去田里挖泥鳅。
我记得那时候收割庄稼,好多挖泥鳅的人一窝蜂的都会涌过来,这些年抢着挖泥鳅的,也只有大伯认识的几个留守在家的老人了,他们都老了,挥锄头的时候力气弱了许多,遇到黄鳝会钻洞的,他们都有些无可奈何,没有年轻时候那种围追堵截的气势了。
大伯之所以提出这个想法,我心知肚明。
大伯家种了早稻的那亩田,就在胡玉书的别墅前面,站在田埂上能看见胡玉书家的阳台。
应该是爸爸和大伯窜通好了,想趁着我回家,顺道去看一眼胡玉书。
我推说开车很累了,但大伯给了我一件防晒衫,还洋洋得意的说:
“知道你要回来,我肯定要向你展示一下我的劳动成果,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怕晒,那些防晒霜什么的大伯也不知道买,就给你选了一件防晒衫,卖防晒衫的老板娘跟我说,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你看着上面还有蝴蝶呢,白衣飘飘的,多有仙气,来来来,你试试。”
大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品位了?这防晒衫倒是很好看。
小时候大伯也会给我买各种各样好看的衣服,所以我丝毫没有怀疑这件防晒衫的来历。
跟着大伯去视察水稻田,大伯的心思却完全没在水稻上,两眼总是不经意的往胡玉书的别墅瞟,我也看了好几次,胡玉书家的大门紧闭着,阳台上也没有他的身影。
在田埂上呆了半个小时,围着水稻田也转了好几个圈,我催促着大伯回家,大伯却总说还要再看看,我是真的热到了,呆在树下躲阴凉:
“大伯,你要是找胖妹她爸有事的话。你去敲门啊,光在田埂间打转有什么用?”
大伯笑的很不自在:“也没别的事情,只是我听说胡玉书最近又资助了两名山区的孩子,大山深处的孩子读书苦啊,胡玉书还真是个大善人,怕孩子们舍不得花钱,还给孩子们办了出入证,让孩子们一日三餐都回家吃,反正学校离他家也近,这不,若宝,你闻到菜香了没?准是胡玉书在给那两个孩子准备晚饭了。”
我看了看手表:
“哦哦。现在都五点多了,是该准备晚饭的,大伯,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准备晚饭了,我们都在田埂间逗留了近两个小时。”
大伯哦了一声:“有这么久了吗?大伯晚上不想做饭,要不我们去胡玉书家串个门,顺便看看那俩孩子,若宝,林深条件不错,你们也做点好事,这俩孩子上大学就由你们资助吧,年轻时有力出力有资出资。多做善事总归没错。”
俗话说看破不说破,看着大伯急的满头大汗,说话都带着颤音,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太会撒谎的人。
我挽着大伯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
“好不容易陪您两天,您说了算,那我们就蹭饭去,不知道胡叔叔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大伯受了惊吓,愣了好一会儿才面带喜色的点头:
“好好好,这样一来你大伯我就轻松了,晚上再带你去看场电影,镇上的电影院,新开的,开业时我去送了花,还给了我两张优惠券。”
我伸出大拇指夸赞:“大伯你这生活过的还真是有滋有味啊,那我就当一回贴心的小棉袄,陪你时髦时髦。”
这次回来我就做好了要见胡玉书一面的心里准备,其实也是想问问胖妹的情况,我怕尤娜的情绪不稳,她们两个在异国他乡,虽说有蔺洵的朋友帮着照顾,但胖妹是个孕妇,心里到底是放不下的。
穿过田埂走上正路,再穿过两棵杨梅树就能到达胡玉书家别墅门前的停车场。我紧张的手心都冒汗,大伯倒是乐哈哈的,一路都在跟我讲胡玉书这段时间做了多少好事。
我从来不否定胡玉书是个好人,这些年他美名在外,人人都敬他三分。
说实话小时候我还想过自己长大后要找个像他那样有出息又善良的男人,只是他做了我二十多年的邻家叔叔,突然间变成了我的生父,我心里真的接受不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胡玉书家的大门突然打开,里面浓烟滚滚,从屋里出来两个人。、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陆沧背着胡玉书。
大伯快速的跑了过去,我也跟了过去:
“哎哟喂,这是怎么回事?这屋里怎么回事?”
陆沧喘着气:“大伯,你先进去灭火,我送胡叔去医院,厨房着火了,客厅有灭火器,你小心点。”
我和大伯匆匆跑进了家里,厨房灶台上果真是起火了,幸好尤娜是个喜欢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弄的人,包括灭火器,也是以前小孩子贪玩,把她家柴房给点了,这个家差点被毁,自那以后尤娜就有了危机意识,总是给胖妹灌输居安思危的思想,柴房后来改成了狗窝,只是那条老黄狗实在是太老,寿终就寝了。
扑灭这点火倒是很轻松,只是厨房灶台烧的乌黑,我和大伯把家里都清扫了一番,大伯擦着汗:
“看来蹭饭的希望落了空,得咧,我们还是得自己回家做饭吃,也不知道老胡怎么样了?”
我随口就回了一句:
“担心他的话就给他打个电话呗。”
大伯指着客厅说:“茶几上摆着的不就是他的手机吗?要不你给陆沧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我为难的摸了摸口袋:
“前段时间我手机掉江里了,我新手机里没有陆沧的电话号码,再说了,大伯你也是知道的,全村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和陆沧还是保持界限为好,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舒家的女儿,还将是林家的儿媳妇。”
大伯夸赞着我:
“你能这么想,大伯很欣慰,那我们就去医院看看吧。”
我和大伯刚走到门口,陆沧就背着胡玉书回来了,看样子伤的不轻。
在胡玉书的房间里,看着他两鬓斑白身材瘦弱,左手被烧伤裹着纱布,右手也有一块红肿的印记,应该是下意识的想去把着了火的锅拿开,所以烫到了。
“大伯,舒若,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把屋里收拾收拾,两个孩子我已经交代他们在食堂吃饭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大伯挪了下步子:“厨房收拾好了,做饭的话我给你打下手吧。帮着择菜也能快一点,吃完饭我还想带着若宝去看场电影。”
让我跟胡玉书同处一室,我立刻做出反应:
“大伯,你留下来陪陪胡叔叔,我去帮着打下手,择菜我最拿手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没关系的。”
虽然这两个人我都不想见到,但相对于陆沧,我更害怕应付胡玉书。
出了门进到厨房,陆沧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赶我走:
“你去客厅坐着看会电视吧,厨房里我来忙就行。”
我很自然的伸手去接他手上的菜盆子:“那天从我家走之后,你就回了老家吗?”
陆沧也不跟我抢,只是自己出了厨房,拿了砧板去了外面,我跟了出去,他又回了厨房,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我忍不住笑了:
“陆沧,你现在很怕我吗?”
陆沧切着肉,头也不抬的回了我一句:“时间能治愈一切,只要我不见到你,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忘记你,我想通了。得不到的不能强求,舒若,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认错,你去客厅坐着吧,要是饿了的话冰箱里有水果,茶几上有饼干。”
士别三日,我还真是要对陆沧刮目相看了。
他变了,变得懂的保持我们之间的距离。
“胡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烫伤的话,没必要两条腿也走不了路?”
我转移了话题,陆沧才没继续把我推出去:
“半个月前的事了,这段时间总是下雨。有个养殖场后面的山塌方把一窝小猪仔给压在了下面,当时是半夜,胡叔叔一个人想把小猪仔都给挖出来,结果土砖也跟着倒了,他被压在了下面,幸好救的及时,两条腿倒是不碍事,只是前几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两眼一抹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把腰给摔坏了,近来胡叔叔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我一直让他去做全身检查。他总说自己没毛病,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孤孤单单,挺可怜的。”
我瞟了一眼陆沧的手,布满了茧子。
“你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过回到城里找份工作,争取存点钱在城里买套房,把陆叔叔和陆婶婶都接到城里去?”
陆沧苦笑一声:
“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天地,对我而言,我性子倔强又太敏感,也不擅长职场上的勾心斗角,或许农村对我更合适,我爸老了,他种不了那么多的天,我准备把田埂加高,跟邻居家兑换几亩挨着的田用来养鱼,对了,我准备在河边建个游泳馆,露天的那种,夏天人多,十五块钱一个人还是挺划算的,游泳圈泳衣什么的再另算,冬天来了,也有很多人不想在家洗澡的,要是露天的游泳馆生意好的话,我再扩建一个室内的游泳馆,冬天也能舒舒服服的享受,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我不知道陆沧的具体规划是怎样的,但我从他的眼里看出,这件事情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和价值,养鱼倒是好办,农村有很多荒废的田,合理利用也是挺好的,花费也不算多,但是游泳馆谈何容易,首当其冲的就是资金问题。
“你一个人建游泳馆吗?”
陆沧笑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胡叔叔倒是说要资助我创业。但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我不想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你知道的,我家这状况也不好,你知道吗,我姐离婚了。”
陆漫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离婚啊,不是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吗?姐夫对姐不好,还是别的原因?”
陆沧叹口气:
“一个女人对于家庭的付出,是不能明码标价的,姐夫现在春风得意,在牌桌子上认识了一个女的,两个人偷摸着在一起半年多被我姐发现了。我姐二话不说就离了,孩子判给了我姐,姐夫负责给赡养费,另外,也算他有良心吧,夫妻财产分割上,法院把百分之六十的财产判给了我姐,他私底下背着小三又给了我姐一笔钱。”
陆漫今年应该三十六了吧,一个没有工作的农村妇女带着两个孩子,想想她的处境我都觉得后怕。
“我姐说要跟我一起创业,她很支持我的想法,但我不敢,我怕万一失败了,我姐的生活就更惨了,没想到我姐自己做了一份策划案,我经常看你做策划案,对策划方面也了解一些,还别说,我觉得我姐的策划挺好的,我拉了两个人合伙,现在资金不用愁,对了,舒若,厨房的事情你别忙活了,你先帮我看看我姐的策划案吧,这方面你是专业的。”
陆沧在他的包包里翻了很久也没翻出策划案,只好拿了手机递给我:
“有一份电子版的,劳烦你帮我看看吧,我都很诧异,我记得去年的时候我姐连发红包都不会,今年竟然会自己制作这些东西了,你打开我的微信,我的收藏里,就有我姐发给我的电子版策划案。”
陆沧在厨房炒菜,我倚靠在厨房门口看着策划案,虽然很多地方都显得很稚嫩,一看就是新手之作,但是对游泳馆的一些规划,我不得不夸陆漫一句,她真的是太有头脑了,这个游泳馆的选址也是极好的,背面是河流穿过,左边是山,春天的时候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美极了,右边当然是水泥马路直通镇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马路的旁边有一个垃圾场。
“这个垃圾场会影响整个空气质量吧。我记得每次从那儿经过都会很臭,尤其是夏天,那种恶臭味让人难以忍受,你想想,大人小孩在游泳池里开心的享受着,风一吹,空气里那种恶臭味谁受得了?”
陆沧擦了擦手,翻了他和陆漫的聊天记录给我看:
“我姐已经问过了,这个垃圾场很快就要挪地方,因为垃圾场挨着河流,下游的人不断的提意见,镇政府那边正式给出了批文。”
这么一说的话,这个游泳馆的选址倒是极好的了。
镇上的初中和高中挨着,走路三分钟,而这个游泳馆距离学校也就中间隔着一片田,走路的话十几分钟。
“挺好的,没想到陆漫姐姐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把手机递给陆沧,他刚好一个菜出锅,对我说:“你别急着给我,你还记得我们的小学老师吗?就是那个戴着眼镜整天板着一张脸的美术老师,她后来又当起了音乐老师的。”
我点点头:
“记得啊,她终身未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陆沧对我笑了笑:“你翻翻我的朋友圈,我中午刷到的。她今天大婚,好多老同学都去参加了她的婚礼,听说嫁了个华裔商人,等了那么多年,她终于等到了心上人回来娶她,佩服她的毅力,也羡慕这样的一段缘分。”
她嫁人了?
还记得当时好多男老师追求她,但她总是很清冷,对待学生也从不露笑。
算一算时间,她现在应该快有五十岁了吧。
我倒是很好奇她穿婚纱的样子,朋友圈果真有很多老同学在晒婚礼上的小视频,我边看边感慨:“岁月不饶人啊,我们学校的女神老师,化了妆也挡不住岁月侵蚀,这些人晒老师照片都不给P图,太过分了。”
陆沧提醒我:
“再往下翻一翻有老师和同学的合影,不知道你还能认识几个,好像有二十几个学生参加了她的婚礼。”
其实她虽然很严肃,但对我们都是极好的,冬天上学,凡是鞋子湿了的同学,都会被她叫到办公室去泡脚,受过老师恩惠的学生,都记得老师的情。
“没想到这些老同学的微信你都有啊,我一个老同学的联系方式都没。”
陆沧说是想要回家发展了,就把老同学的联系方式都翻了出来。
我翻着朋友圈,看到一个小视频,说是男友力爆棚是种什么样的感受,这就是别人家的男朋友,我好奇的点进去看了看,缓存完后的小视频里,竟然出现了林深的脸。
☆、095。胡玉书家的老照片
陆沧还在做菜,我急忙从厨房离开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上,才敢把那个视频给打开。
视频中,林深从一个小区出来,怀里抱着安木喜,跟拍的人一路跟到小区门前,林深把安木喜抱进了车里,画面十分的和谐温馨。
我的心跳都在加速,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舒若,你怎么在这儿发呆呢?”
正当我想给林深打电话时,陆沧突然在我身后轻拍了我一下,我惊吓回头,手都在哆嗦:“那个,阳台上看远处风景比较好,这是你的手机,还给你。”
陆沧带着笑,问我:
“老师的婚礼视频你都看了?老同学变化都很大,你都认识吗?”
我强装镇定回答着:“都还好,轮廓没怎么变,只是有几个看着眼熟却叫不出名字了,对了,你晚饭做好了吗?需不需要帮把手?”
陆沧把他的手机放进了兜里,关心的问:
“你脸色有点苍白,是不是饿太久了低血糖?”
我摇摇头:“没事,可能是中午跟着大伯在田埂间转悠了太久,有点中暑,吃完饭回去睡一觉就好。”
陆沧只是说了句那就好,然后转身要走,我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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