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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城烟雨,守一世情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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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伸手去摸画中的人:“我给了她三天时间考虑,当时我跟父母说了这件事,父母很赞同我们,还亲自去了她家里提亲,但她的父母都是很古朴守旧的亲人,已经收了富甲的聘礼,就不能反悔,父母无功而返,也劝过我放弃,我不想就这样错过她,父母最后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带她走,我跟她说了这件事,她拿着钱回了家。”
  我的小手也在颤抖,林深一直在安抚着我。
  “临行前的那个晚上,我们在渡口看星星,她跟我说,她把包袱准备好了,等明天清晨在渡口碰面,那一晚上的星星特别的亮,耳边的炮火声也从未停过,一小股土匪和八路军交火,映的天际火红火红,那晚的她也很温柔,在船上,她说我们做点什么吧。”
  爷爷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丫头,不怕你笑话,那时候的我太注重女孩子家的名节了,我想要堂堂正正的把她娶进家门,那一晚我们就这样倚靠着,谁都不想回家,好像第二天就要永别似的。”
  我紧抓着林深的手,林深把他的外套给了我:
  “乡间的清晨还是很冷。”
  爷爷一声沉沉的叹息声过后,开始讲述结局:
  “第二天清晨,我们一家人在渡口等了一上午,她一直没来,我想去找她的,但父母硬要拉着我走,在离开之前,我见到了她的父亲,那是个老实憨厚的汉子,黝黑的皮肤,还瘸了一条腿,他也参加过游击队。只是在第一场战役里就没了一条腿,他手上拿着我给她的钱,说是还给我。”
  “五大三粗的汉子在我面前哭的像个小孩,他说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但是昨晚的炮火烧掉了他们家的房子,她的母亲中了流弹生命垂危,他让我留了个在重庆的地址,等她的母亲好起来后,就让她来找我,那个年月车马很慢,日子悠久,我哪舍得让她一个人舟车劳顿,我想留下来,但他不同意,这是他唯一的让步,还是她在父母床前跪了一夜得来的退让。”
  以前读沈从文的边城,我一直以为边城就是凤凰古城,后来我才知道,真正的边城在花垣,那里有个一脚踏三省的小村庄。那条河边上有一座三角凉亭,凉亭的三个角分别指着三个省会:湖南,湖北,重庆。
  从那儿出发去重庆,按照现在的交通工具,并不算远,几个小时就能到,甚至能开个车从湖南到湖北,就为了吃顿饭,半个小时而已。
  我去过那个地方,大学时期去过凤凰古城,听那儿的人说起过那个流传着翠翠和傩送的爱情故事的渡口,也去渡口坐过船,在凉亭里留下过足迹,但我不知道的是,那里不止遗留着翠翠永久的等待,还有爷爷一生的所爱。
  “奶奶后来去找你了吗?”
  爷爷突然哭的很悲伤,我和林深安抚了好久,情绪稳定后的爷爷拿着照片的那只手一直在抖:
  “到了重庆后,我们换了很多个地方,没换一个地方,我都会告诉原住址的人,一定要找我的新住址告诉来找我的人,也试图给她写信,但我等了很多年,等到全国解放,等到文革,等到恢复高考,我却始终没能再等到她,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去找她。”
  爷爷今年八十七岁,身子骨看着还算硬朗。
  我把目光落在林深身上:
  “找了吗?现在不是有很多节目都可以帮着找人,你帮爷爷找了吗?”
  林深拍着我的后背:“找过了,很多年前,我们找遍了整个湘西,直到七年前,我们终于在那个渡口打探到了奶奶的消息,但她已经去世了,我们是从那个富甲的孙子那儿听来的,当时奶奶的母亲因病太重不治身亡。办理好母亲的丧礼后,奶奶的父亲让她去重庆找爷爷,奶奶执意要为母亲守孝三年,她的父亲怕爷爷等不了三年,也知道自己是拖累,就带着手榴弹上山去炸土匪窝,她的父亲死后,孑然一身的奶奶为双亲守孝了三年,富甲等不及就跟她取消了婚约,三年后,正好有一支队伍要去重庆,奶奶和几个乡民一起前往重庆。”
  我迫不及待的问:“后来呢?奶奶没找到爷爷吗?是不是因为爷爷搬了家?”
  林深摇摇头:
  “奶奶死在路上,她经历了父母双亡,又加上一路上操劳,还没到重庆就因病去世了,去世之前拜托乡民去重庆找爷爷,但乡民找了一个住址后没找到,就放弃了,很多年过后,乡民返回渡口的时候。才把奶奶写给爷爷的信转角给了富甲的儿子,富甲的儿子被爷爷奶奶的真情打动,决定好好珍藏着这封信,他相信只要爷爷还爱着奶奶,爷爷就一定会去寻找奶奶的。”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奶奶就是爷爷的毕生所爱,只是故事的结局未免凄凉了点。
  “七年前我带着爷爷去渡口找寻,问遍了全村才找到了富甲的孙子,他拿出那封信的时候,爷爷都昏倒在地,离开湘西时,爷爷说想去看看边城的大型演出。”
  我记得演出的最后,翠翠的爷爷去世了,只剩下翠翠一个人守在渡口,等着出走的傩送归来。
  这个人也许明天回来,也许永远不回来了。
  最后的最后,出走的傩送一去不返,翠翠就在渡口年复一年的等着。
  当时看那个演出的时候,我坐在右边第三排,石壁上放映着字幕,翠翠穿着鲜红的嫁衣,花轿从左上方慢慢的朝她奔来。
  石壁上的字幕显示着:
  等一城烟雨,渡一世情缘。
  我们来到这个世上,不过是渡人渡己。
  林深深情的凝望着我:“你问过我,为什么我要写守一世情缘,而不是渡一世情缘,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不是翠翠,你也不是傩送,我是林深,你是舒若,我们的结局不是永远的等待,而是长久的厮守,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守着你,这么多年,这颗心,属于你的,从未变过。”
  我早已泪流满面,不知道是为故事的结局。奶奶没能奔向最爱之人的怀抱,还是爷爷苦等一生,却等到斯人已逝的悲痛,还是为了林深这一番深情地告白而落了泪。
  爷爷眼眶中的泪水打着转儿,脸上却挂着笑容:
  “丫头,你来了就好,我真怕啊,怕小深也和我一样,苦等一生却得难所愿,还好你们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这个清晨太过于悲伤了,许久过后,还是爷爷先收敛了悲戚的面孔,笑着说:
  “丫头,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你记不起爷爷了?记不得小深?”
  我确实是没有印象,爷爷还好,我对爷爷倒是觉得很熟悉,我对林深完全没有半点记忆,我试探性的问:
  “七年前我和小猪,还有宛儿。我们三人去过凤凰古城,也去看过边城的演出,爷爷,我们是不是在那儿见过?”
  爷爷开心的笑了:
  “还是有印象的,丫头,七年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所有观看演出的人里哭的最伤心的一个,别人都在笑的时候你就开始哭,泼水的时候,那水都溅到我们身上了,大家都很兴奋,都在欢呼,只有你从头哭到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恋了。”
  说起来也是丢脸,跟周晓拂约好要去凤凰古城的时候,我去新华书店特地买了本沈从文的《边城》回来看,看到傩送和翠翠对山歌的时候,觉得那时候的爱情无比美好,只是后来天保死了。自责的傩送选择出海远走,翠翠在渡口等着傩送归来,看书的时候我就哭的情难自禁,去看演出的时候,一想到起初的傩送和翠翠是那么的般配,可结局却这么残缺,我就忍不住泪流。
  周晓拂说我是玻璃心,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女人在别人的故事里哭的死去活来。
  我羞愧的看着爷爷,林深宠溺的掐了掐我的脸蛋:
  “这个爱哭鬼现在可不得了,还会假装坚强呢。”
  爷爷却很严肃的跟林深说:“这个女孩子内心柔软,是个很善良的女孩,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丫头,爷爷不知道还能活几个年头,爷爷迫切想要再见到你,一是爷爷的年纪大了,见一面就少一面,二是爷爷还想着要喝你们的喜酒,第三件事,就是我家那傻姑娘花落,她今年才二十一岁,今后的路还很漫长,我想把她托付给你,我走后,怕她孤单。”
  昨晚林深给我做按摩的时候说起过,花落的身世很可怜,亲生父母找到她,并不是为了要把她认领回去当女儿,而是听说她现在跟了老教授,老教授有着万亩实验田,她的父母想让她得到这笔遗产,偷听到父母真实意图的花落,义无反顾的和家人决裂了,为了不让父母的野心得逞,还主动要求跟爷爷说,让爷爷把万亩实验田转到林深名下。
  爷爷是家中独子,他终身未娶已经和家族中很多人的想法相背离,老了后,也鲜少和亲人往来,最亲的人就只有林深和花落。
  “爷爷,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活很久很久,要把奶奶未能陪您走完的一辈子也活了,花落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我一定会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的,请爷爷放心。”
  爷爷舒了口气:“爷爷知道,爷爷看人没错,这些田地以后都是你们的,我给花落留了一些嫁妆,但是现在不能交给她,你们回去的时候,我把留给花落的东西都交给你保管。”
  我急忙推辞:
  “交给我保管?不行不行,爷爷,我一向毛手毛脚的,不适合保管这些贵重东西,不如交给林深吧,他比我稳妥。”
  爷爷伸出手来握住我:
  “爷爷就信你,七年前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爷爷就知道,你一定会成为小深的媳妇儿,那时候我让小深去追你,他说他很早以前就见过你了。”
  很早以前?
  我疑惑的看着林深,他竟然腼腆一笑,还红了脸: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嫁给我的那天,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会把那个故事讲给你听,现在你认真听爷爷说话。”
  爷爷都跟我起急了,白胡子一颤一颤的,煞是可爱:
  “你是怕你跟小深走不到最后,所以不愿意帮爷爷了结这个心愿?你们俩现在在一起了,就不许再分开。花落从小就和小深感情好,但他们之间感情再好,终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爷爷是有私心的,怕小深如果不跟你在一起,找的人心地不好,会对花落照顾不周,但是你跟小深在一起,爷爷很放心。”
  我这辈子压力最大的时候,是大学时妈妈把好几千学费交给我的时候,我感觉那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总是怕钱财丢失。
  现在要我承受这样的重托,我真的是一再三思。
  只是架不住爷爷的软言软语,最后我应承了下来,爷爷才满足的起了身:
  “走吧,我们回去做早餐,花落那孩子每天都睡懒觉,我让她早点起来到田埂间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她总说自己起不来,丫头,你们这次来,准备住多久?”
  我紧跟着爷爷起身,搀扶着他:“爷爷想让我住多久,我就陪你多久,可好?”
  爷爷回头指着我对林深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小丫头片子跟你在一起后,还学会油嘴滑舌了,这小嘴甜的,好好好。爷爷喜欢,爷爷也想留你们多住一段时间,但最多三天,三天后你们就回城去。”
  我和林深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

  ☆、088。见家长

  爷爷面带微笑:“因为你们要赶回去见家长。”
  见家长?
  我和林深面面相觑,爷爷拍拍我的手:“丫头,你别误会,小深不知道此事,昨天我接到小深父母的电话,他们回北京,会顺道去星城,也是想见见未来的儿媳妇。”
  都说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但我和林深才认识多久,就算很多年前见过一面,那也仅是一面之缘罢了,我们真正认识没几个月,就这么草率见家长,似乎有点操之过急。
  早餐我吃的很少,早餐过后花匠又打来电话,让爷爷去一趟,依然是花花草草的事情。
  林深开车送爷爷去的,我主动留下来帮花落收拾屋子。
  “师嫂,你胃口不是很好啊,早上就吃了那么点,是不是有了?”
  我正在擦桌子,花落问这话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的。
  “我是留着胃口吃草莓,你师哥说这万亩花海不仅百花争艳,草莓更是一绝,我们忙完去摘草莓吧,今天这天气还不错。”
  花落兴奋的点点头:
  “我最喜欢去草莓园,听说师哥在星城也有一片草莓园,你去过吗?那儿的草莓好不好吃?师嫂,你长得好漂亮啊,星城的女孩子都这么漂亮吗?还有还有,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师哥生个孩子呢?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双胞胎也行,龙凤胎就更好了。”
  一连串的问题朝着我砸过来,我稍显为难的看着她:
  “这些问题我都没法回答,以后你就知道了,花落,你没去过星城吗?那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市,每周六橘子洲的烟花绚烂至极,花落,你想不想去看看,三天后我们回城,要不你跟我们一起?”
  花落的小表情里充满了好奇,但她有些迟疑:
  “爷爷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要不,我们把爷爷也带去吧。”
  我刚想说好,花落又自顾自的否定了:“不行不行,爷爷一定不会去的,他舍不得离开这儿,你让他离开这万亩花田,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看得出来,爷爷对花花草草的感情很深。
  尽管我一再想说服花落跟我们回星城,但爷爷不愿意离开这儿,花落也不愿意丢下爷爷一人,只说是等农业学院的学生们放假后再说,那时候会有很多人来爷爷这儿,照顾爷爷的人很多,花落才能安心。
  在花海呆了三天,前两天我可能心理上还有些不适应,最后一天花落买了风筝来,林深陪着爷爷跟在后面散步,我和花落折腾着风筝,这里的空气很好,尤其是这几天放晴,油菜花也开了,陆续有熟客打来电话预定度假屋,林深留了一间离住宅最近的,走之前的那个晚上,我们陪爷爷聊到夜深才回房。
  我知道,爷爷很喜欢我,也帮我在林深的父母面前说过很多的好话,就是希望我能给林深的父母留个好印象,我心里很忐忑,毕竟见家长这种事情,我从未经历过。
  度假屋果真是美的没话说,躺在飘窗上还能看见深邃的夜空,林深说夏天来度假屋的人更多,那时候能看到满天繁星,好些人预定三两天,住过之后不肯走,但也没办法,后面的人预定了要来,他们也只能到点离开。
  “怎么?要回去了舍不得?还是你在害怕,怕你这俏媳妇入不了公婆的眼?”
  我坐着发呆,林深给我按摩。
  我回头冲他一笑:“没事,白天玩的疯了点,跑了很长一段路,现在累到了。”
  林深坐到我面前,把我的双腿放在他的身上:“原来是我按摩的地方不对,让我猜猜,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两点,你还在想花落的事情吧?爷爷把花落托付给了你,一是对你的信任,二是给你施加的无形的压力,三是真的为了花落好,那个小丫头片子看着天真烂漫,但她性子倔强,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现在她很听爷爷的话,爷爷是担心他哪天离开了,就没人能管得住花落了。”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觉察出来,林深和花落相识十来年,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很深厚,按理说爷爷更应该把花落托付给林深才对。
  林深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笑着说:
  “我不行,爷爷最不放心把花落交给我,我记得花落上小学的时候,爷爷让我带着花落去学校报名,嘱咐我把钱保管好,在镇上,花落看见了一条花裙子和一个很漂亮的书包,我明知道这笔钱是不能挪用的,但我架不住花落的一再恳求,不仅给她买了裙子和书包,还给她买了一双鞋和好多零食,报名费被我花的一分不剩,回去后爷爷罚我关了一整天的禁闭。”
  我不由得笑了:“原来如此,没想到你还是个宠妹狂魔,爷爷应该能放心把花落托付给你才是,毕竟花落就像是你的亲妹妹,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一定会是你。”
  林深嘴角上扬,眼神充满了戏谑:
  “妞儿,你这是吃醋了?”
  我踹了他的肚子:“去去去,你以为我谁都醋都吃啊,我很喜欢花落,她就像是一个小妹妹,性格活泼讨喜,总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虽然她说话语速极快问题又多,我根本回答不过来,但我很喜欢她,跟她在一起,就好像是跟春天在一起,充满了芬芳,青春和朝气。”
  林深伸手来牵我:“爷爷说的没错,你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我能等到你,真的是三生有幸。”
  睡觉之前,我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林深开了床头灯,小声问我:
  “要不要我放点轻音乐,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我一骨碌坐起身来,揉着太阳穴说:“要不你跟我说说你的爸妈都是什么性格的人吧,我从没见过家长,说实话,我觉得我们这么早就见父母有点不太合适,要不?”
  林深伸手捂住我的嘴: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想让我等多久?妞儿,我是一刻都等不及了,虽然说我已经拥有了你,但我总感觉没有那张纸,你随时都会离开我,我很害怕这种感觉,你懂吗?”
  我低垂着眼眸:
  “就算有了那张纸,缘分尽了该散还是要散的,这个时代半路纷飞的夫妻还多吗?如果婚前没有足够的了解,两个人怎么能走到最后,我相信爱情,但我不相信有一辈子的爱情,我只是觉得在我还没准备好之前就见家长,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你不负责任。”
  林深握住我的双臂,让我抬头看着他:
  “你说你不相信有一辈子的爱情,那我问你,别的例子咱们不说,就说说咱爸妈,是不是一辈子的爱情?咱爸对咱妈的宠爱,都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那感觉还像是热恋一样,我不敢说我会做的比咱爸好,但我会努力像咱爸学习,我会给你一辈子的爱情,你相信我。”
  我不想让林深变得很焦虑,所以我扑哧一笑,点头道:
  “也是哦,俗话说灯下黑,我怎么就没看到我身边有这么好的例子呢,好了,我们先睡觉吧,明天一早要赶路,我怕我睡眠不足会严重晕车。”
  林深躺下张开胳膊,我俯身亲了他一口:
  “你先睡,我去上个厕所。”
  我站在镜子面前,不断的问我自己,为什么现在的我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好像林深说他害怕失去我一样,我竟然也很害怕失去他。
  前面七年的感情,虽然陆沧不许我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我很坚定的相信,陆沧会永远爱我,而我不管以后的路有多艰难,我都会陪着他走下去。
  可那段感情就这样随风远逝了,让我瞬间失去了过往的自信。
  我给周晓拂发微信,说起明天回城见父母这件事。
  周晓拂发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给我,我又把自己心里的担忧和那种莫名的情绪跟她说了。
  她过了很久才回我,很肯定的对我说:
  “你现在就是处于一个焦虑期,首要原因肯定是没有走出前面七年的阴影,虽然说只要新欢足够好,哪有旧爱忘不了,但是忘却旧爱需要时间,只有时间才能抚平心里的创伤,其次是这段感情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在上一段感情失败后留下了一些后怕的种子,让你现在不敢全身心的投入到崭新的爱情当中去,最后一点就是,丑媳妇见公婆之前,都会产生焦虑感的,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心里想着自己是讨喜的,见家长的时候你的心情就会轻快很多,要自我肯定,不要一味的寻找自身的不足。”
  这长长的一段话让我感慨良多,虽然睡前我还是处于一个焦虑不安的状况,但我有周晓拂这样一位军师在,又有林深紧紧抱着我入睡,我也算是睡了个好觉。
  早上六点我就醒了,爷爷在厨房里给我们忙早餐。
  林深一起床就带着大黄狗出去溜达了一圈,我在厨房陪爷爷聊天,我以为我们今天回城,爷爷会有点小伤感。
  每年春节来临之前,做长辈的都是心里欢喜雀跃的等着小辈们回来,但是春节一过,就有一大波长辈会有一种心里失落感,爷爷这么大年纪了,应该会很舍不得我们。
  然而我想错了,爷爷是很乐观的,临走前只是一再询问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我说会很快。
  倒是花落,这几天看到她都是嘻嘻哈哈永远乐开怀的模样,见到我们上了车,她眼眶红红的,双手伸进车窗里紧紧握着我不肯撒手,林深好几次安慰她。车子开动后,她还在后面追,转弯的时候我看见路口的她蹲下身,哭的像个孩子。
  “要不带上花落吧,她好像很伤心。”
  我一再回头,林深轻声说道:
  “过一会儿就好,我爸妈就在星城呆一晚,他们太忙了,说是先见你一面,下次回来多呆一段时间,就跟咱爸妈见个面商量我们的婚事。”
  我惊讶的转过头:
  “这么快?不是还没见到我吗?怎么就开始说婚事了?”
  林深伸手来握我:“爸妈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爷爷的话,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不想嫁给我?”
  我望着窗外的花海,平淡的回:
  “只是觉得见父母就跟以前开家长会一样的,生怕受到批评和指责,昨天晚上小猪开导我了,我可能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没事,我会调节好自己的。”
  林深微微叹息一声:
  “我只是想尽早给你一个家,我希望自己有个很幸福的称号叫老公。妞儿,如果你还没准备好的话,不用勉强自己,我不想给你压力,我想给你幸福。”
  触及到林深那双不自信的眼,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所以你后悔了?不愿意带我见家长?不想娶我了?”
  林深急忙解释:“当然不是,我做梦都想娶你。”
  这话很耳熟,我时常告诉自己,我做梦都想嫁给陆沧,但陆沧却从来没有表示过他很迫切的想娶我。
  现在听到林深说这句话,我的心里不免苦笑一声。
  “那就行了,我是个小女生,有点情绪你得让着我。”
  林深点头:“是是是,我媳妇说的话都是对的。”
  我们快要离开万亩花田上大路的时候,虽然回头也看不到花落和爷爷了,我还是看了又看:“花落她真的是很伤心,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我小时候很粘人,总喜欢跟着爸爸,花落一哭,我的心都快被泪水给淹了。”
  林深安抚我:
  “她只是太孤单了。花海虽好,终究是少了个玩伴的,爷爷很疼她,但她也需要朋友,可她几乎没什么朋友,上学的时候同学欺负她没父母,那时候她性子很孤僻,奶奶去世后,我在花海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的花落才渐渐的开朗了起来,她很喜欢笑,因为沉默中的花海太过于静谧,她喜欢热闹。”
  我能理解这样的一种孤独,我是独生子女,以前总觉得家里少了点什么,别人家过年都是围坐火炉热热闹闹的,我们家就只能热闹一小会儿,我一直期望自己有个兄弟姐妹,后来有了周晓拂,她也是个独生子女,只是她比我更孤单,所以她来我家过年,我们家的气氛就延续一整天。
  “妞儿,我好像没有问过你,你喜不喜欢花海?”
  放风筝的那天,花海来了一对拍婚纱照的情侣,花落只是觉得婚纱很好看,新娘很漂亮,但我看到的却是幸福,两个人的幸福仿佛感染了整片花海,赋予了花海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我们的婚礼,就在花海举行吧。”
  林深激动的把车往路边一停,扭转身子看了我很久后,双眼都潮湿了,然后给了我一个很紧迫的拥抱,哽咽着说了一个字:
  “好。”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我前一秒还很害怕见家长,后一秒怎么会不由自主的说出那句话来呢?
  但林深的情绪很高涨,他一路上都在告诉我关于结婚的一些事情,比如婚纱要找哪个知名的设计师设计,结婚照怎么拍,还有去哪儿度蜜月旅行等等。
  我听的都觉得累,以前的同学群里,说到结婚,人人都是一个字:累。
  林深却不一样,他好像沉浸在了自己要做新郎的那种氛围里,我眯着眼睛昏昏欲睡,林深还在询问我:
  “我想先给咱爸妈拍套婚纱照,蜜月旅行的地点一定要你喜欢,也要咱爸妈喜欢,妞儿,我们两代人一起结婚吧,我们给咱爸妈补办一个隆重的婚礼,你觉得怎么样?”
  我都快睡着了,被林深这么一说,瞬间清醒: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林深直言:“是小猪告诉我的,当然,如果老王能顺利通过周爸周妈的考核的话,我们可以三对人举行与众不同的集体婚礼,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
  从林深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周晓拂虽然比他小,但他是真的把周晓拂当成了姐,一家人的感觉。
  “还有宛儿呢?你怎么不说让宛儿也赶紧找个男朋友,到时候我们四对,岂不更好?”
  我也不知哪根筋不对,想到陈宛,所以就说了。
  林深犹豫了一会儿,才勉强的回道:
  “也行,只要你高兴就好。”
  因为是回到星城直接去林深父母下榻的酒店,所以我没给家里人打电话,夜幕四下,我们到达星城要下高速的时候,我接到陈宛的电话,她心情很不错,在电话里问我:
  “舒若,我听小猪说你们今天回来。”
  陈宛拿家里座机打的电话,是林深接的,开了扩音。
  周晓拂的家里有一部很高档精巧的座机,周晓拂常说拿着那座机就有种穿越到民国时期的感觉。
  听到陈宛的声音后,林深关了免提把电话递给我,我回了一句:
  “马上下高速了,你们吃饭了吗?”
  陈宛兴奋的说:
  “还没。小猪带着爸妈去看演出了,我和闵姨在家,你们赶紧回来,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东西,都是你们爱吃的。”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深,然后才跟陈宛说:
  “都是我爱吃的吧?”
  陈宛补充了一句:“还有林深爱吃的。”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想要开口问问林深爱吃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打住了:“那你给我们留点,我们回去当夜宵吃,今晚不行,今晚有个饭局,抽不开身,你可不要贪吃啊,记得给我们留。”
  陈宛哦了一声,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吧,我给你们留着,饭局上少喝点酒,林深开车的话就不要喝酒了,最近星城查酒驾查的很严。”
  这关心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好像从未关心过林深,也不知道他爱吃什么。只知道好像我爱吃的东西,他都爱吃。
  挂了电话后,我一个人莫名的有些小情绪。
  林深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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