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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城烟雨,守一世情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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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几乎是把我抱回了车上,我觉得太阳穴紧绷着,仿佛随时都要裂开一样。
  车子启动后,胖妹追了几步,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突然弯腰捂着自己的小腹。
  林深轻声问我:
  “要停下来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狠心说:“开吧,开快点,我想尽快离开这儿。”
  从胖妹家门前路过的时候,林深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来握我的手:
  “别担心,你们谈话的时候我发现胡玉书就在不远处偷偷的看你,他会安全的把胖妹带回家的,你别动气,你这脸色惨白,等会爸妈见了你,会担心的。”
  在加油站附近等周晓拂的时候,林深摸了摸我的额头:
  “好像还是有点烧,要不把车窗摇上来,你这样吹风会加重病情的。”
  我刚想要回绝他,我想吹吹风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但我看林深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蹙着眉问:“你怎么了?肚子疼吗?”
  林深的腿上放着毛毯,我记得他上车的时候随手拿了坐垫上的毛毯放在一旁,这会儿看他的脸色有些诧异,只见他从毛毯里拿出一封书信来:
  “给你的。”
  书信的封面上写着,小若亲启。
  我见过胡玉书的字。他很擅长书法和绘画,我还开过他和爸爸的玩笑,说他们两个人可以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坐一整天,让妈妈泡壶好茶,爸爸修剪枝桠,他负责描画,但我当时全然没有注意到爸妈的脸色变化,以及这三个人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丢了吧。”
  我把头扭向一旁,不再去看那四个字。
  林深拿着书信晃了晃:“这里面还有东西,你还是看看吧,长辈们之间的恩怨都已经过去,他对不起咱妈,咱妈不都原谅了他二十多年了吗?你们之间也没深仇大恨,只要你心里清楚,咱爸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任何人都动摇不了的,其余的别太为难自己。”
  我用手扶着额头,不再搭理林深。
  林深把毛毯搭在我腿上,又把书信放在了上面:
  “这里面应该是一封信和一张卡,我觉得你应该看看。”
  我负气的拿起书信就要往窗外扔,林深急忙抱住我:
  “宝贝儿。这可乱扔不得,万一砸伤了地上的蚂蚁,你于心何忍,既然你不想看的话,那就放在车里吧,等你想看的时候再拿出来,不过我想胡玉书也说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无外乎就是自己的一些良苦用心,然后给你点钱让你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
  这一招叫做激将法!
  如果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是周晓拂,她肯定按捺不住的想看看书信里面到底写着什么,然后义正言辞的讽刺林深一番。
  但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是想着周晓拂他们怎么还不来,于是丢了个手机给林深:
  “没有密码,你给周晓拂打个电话,问她到哪儿了?”
  林深嘿嘿一笑:“妞儿,我这看你的手机不太好吧?”
  我回过头怒瞪他一眼,他乖乖低下头打开手机拨通了周晓拂的电话,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车朝我们开了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
  “回城都不告诉我一声,太不把我这个上司放在眼里了吧?”
  坐在驾驶室的是蔺洵,副驾驶坐着蔺翌,看起来他的心情很不错。
  “蔺总监,别来无恙啊。”
  林深正好放下电话,把手伸出窗外和蔺翌碰了一下拳头。
  “我听表妹说你们今天回星城,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小若,你还好吗?”
  听着蔺翌有些虚伪的问候,我冷笑一声:
  “蔺总监问的是哪些事情?你这手好了?看来果然是爱情的力量起了作用,蔺总监红光满面的,看起来这两天过得很不错,滋润度正好。”
  蔺洵探出头来冲我一笑,莫名的有种小女生的娇羞。
  蔺翌摇摇头,指着林深:
  “小若这么纯情的小女生才跟了你几天,你就把她污染成这样了,林总,你这些年功力见长啊,我记得当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酒吧伤心的为一个女孩子买醉呢。”
  意外听到关于林深的小爆料,林深下意识的回过头来向我解释:
  “这纯属侮蔑,宝贝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蔺翌哈哈大笑:
  “你看他那油嘴滑舌的样就知道,这解释光走肾不走心。”
  我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
  “幼稚。”
  林深委屈的摊摊手:“蔺总监,你这事儿做的不厚道,看来今天回城后的第一顿饭,得你请。”
  蔺翌拍拍胸脯:“没问题,周大小姐跟上来了,我走前头,免得周大小姐脑袋一热就追我车的尾,我要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果真看到周晓拂开着她的宝马霸气的朝我们冲了过来,林深也启动了车子,一踩油门紧跟在蔺翌后面。
  车子上了高速后,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重,不像跟在我们后头的周晓拂,不知道在说什么笑话逗我爸妈,看样子确实很好笑。
  林深开了音乐,问我:
  “你喜欢听谁的歌,我唱给你听。”
  我伸手把音乐关了。把座位往后调了调:
  “你全神贯注开车就行,我睡一会儿。”
  林深忿忿不平的对我说:“多少小迷妹们排着队的等着我唱歌给她们听,你竟然不稀罕,也太伤我的心了吧?”
  我闭着眼回了他一句:
  “能闭嘴吗?不能闭嘴的话。。。”
  “怎么,你要亲我吗?”
  车子突然停了,温热的气息就在我鼻翼旁,我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起身,猝不及防的亲上了林深的嘴。
  我一抬手就被他抓住:
  “是你主动的,不许打人,我的野蛮女友。”
  我往外一看,林深把车子停在紧急停车带,周晓拂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们,电话很快就响了起来,周晓拂急切的问: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了?车子出什么故障了吗?”
  林深对着手机说了两个字:
  “短路。”
  我一把推开林深:“你才脑袋短路,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不会的话我来。”
  林深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妞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味道了,以前觉得你身上少了点生气,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现在的你就像是春天里的一株嫩苗。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能茁壮成长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
  “你是在变相的说我发育不良吗?”
  林深把目光盯住我的胸口,意味深长的说:“古代帝王最喜欢的是丁香乳,那晚见过你的身子,很完美,再大的话就累赘了。”
  我再次抬手,又再次被他压制住。
  “你个禽兽,放开我。”
  林深玩味一笑:“我发现了你的一块短板,你骂人的时候总是词穷,多少年了,来来回回你就会这两句。”
  多少年?
  就这两句?
  我还在沉思,林深调戏完我之后,吹着口哨开着车子兴致高昂的上了路。
  他的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还盯着他看了老半天,没觉得我跟他很熟啊。
  林深嘴角一扬,递了张纸给我:
  “小迷妹,擦擦嘴角的哈喇子吧,本少爷是长的帅,你也不用这么饥不择食,未来很漫长,够你一生慢慢花痴。”
  我发誓,林深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厚颜无耻狂妄自大没脸没皮。。。呃。。。的男人!
  我果然容易词穷!
  有些沮丧的我脑海里一直回响林深的那句话,想着想着不知怎地就困了,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林深唱歌,很动听。
  再醒来的时候是下高速,周晓拂对我伸大拇指,意思是我真能睡。
  我确实是很困,太阳穴一直有紧迫感,昨晚上根本没睡好,这一觉睡醒,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刚下高速我就喊停,下车趴在垃圾桶旁边吐的昏天黑地。
  等我再上车,林深二话不说就把我拉到了医院,急诊部门的护士给我扎针的时候都在数落林深:
  “烧成这样你们家人都不上点心,不怕把人烧傻了呀,中午吃饭了吗?没吃饭的话赶紧去医院门口买点东西垫垫胃,记得带点甜的,有瓶药输进去嘴里会很苦。”
  林深一直在道谢,周晓拂飞快的去了外面,果断的打包了一份小米粥回来。
  我吃了两口就开始吐。也不知是哪儿出毛病了,不光喝粥吐,喝水也吐,不吃不喝吐的更惨,苦胆水都吐出来了,爸妈在一旁干着急,周晓拂都快把医生骂的不敢进病房来。
  输到第三瓶的时候,我开始腹泻,第五瓶刚换上,周晓拂就喊来护士给我拔针,护士一再解释我高烧还没退不能出院,但周晓拂执意要带我走,林深都拦不住她。
  回到别墅,闵姨在门口迎接我们:
  “晓晓,程医生已经在屋里等着了,另外,所有房间都清理妥当,中午饭也做好了,就是不知合不合他们的胃口。”
  周晓拂给了闵姨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额头亲了两口:
  “太棒了。闵姨,给你一百个赞,程医生在哪儿,是不是在书房,让他直接来卧室。”
  不得不说,富二代就是富二代,周晓拂的生活方式跟我们基层百姓截然不同,尤其是这栋别墅,我以前来过一次,当时只觉得派对上的人流金璀璨的,闪耀的人都睁不开眼,现在才仔细看周晓拂这所谓的婚房,真的是豪宅中的豪宅。
  就连她给我准备的卧室,还不是主卧,就已经奢华到让人不忍心踩上去。
  可怜的我,刚在医院输完四瓶液体,回到家被程医生一检查,还要输六瓶液。
  周晓拂趴在床上问:
  “不是说现在不主张输液吗?程叔叔,你能不能开点什么灵丹妙药出来,就是那种吃了就不会吐不会腹泻立马能退烧的那种。”
  程医生隔着厚厚的镜片回了周晓拂一句:
  “你指的是安眠药还是百草枯?你跟她什么仇什么怨?”
  周晓拂嘟嘟嘴:“不得了了,现在学了几句时髦用语,程叔叔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呢,我的意思是,就算不能立即退烧,能治腹泻和呕吐也行,她现在吃什么都吐,这样哪行啊?”
  扎针之后,程医生伸手:
  “医院的检查结果给我看看。”
  林深递过来一沓纸:“全在这儿。”
  程医生看了两眼后,安慰我们:“没大碍,就是病毒性感冒,冬春换季容易引发感冒,要多注意防寒,另外,白细胞偏低,证明身体抵抗力出了问题,你这反复高烧有好几天了吧?年轻人就是这样,得了病喜欢拖着,这几天要降温,平时出门多穿点,好的身体绝对不是用药物来维持的。日常饮食生活习惯不好,临时抱佛脚也没用。”
  周晓拂掏了掏耳朵,撒着娇:
  “程叔叔,你又开始絮叨了,刚还夸你与时俱进学会了时髦用语呢,你别三句话就露馅啊,走吧,我们去吃饭,林少爷,你在这儿照顾你媳妇儿,我等会让闵姨给你送碗白米饭上来。”
  我急忙说道:
  “不用不用,你们都去吃饭吧,小猪,妈妈晕车还没缓过来,你给她榨杯新鲜的果汁。”
  周晓拂掐了掐我的脸蛋儿:
  “你就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哪轮到你操心的份啊,林少爷,这儿就拜托你了哦,你顺便打电话问问蔺奸臣。他要吃饭的话就马不停蹄的滚过来,要是不吃也跟我们说一声,免得大家都等着他们。”
  下高速后蔺翌说先带蔺洵回住处,中午一起吃个饭。
  林深给蔺翌打电话的时候,蔺翌有些失落的说:
  “我都订好了酒店,好吧,我们现在过来,你的小娇妻怎么样了?林总,你到底能不能行啊,不行的话就让位,让我来,保证把小若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蔺翌应该不知道林深开的是扩音,林深也毫不留情的回过去:
  “你说这话是躲厕所里说的吧,你小心蔺洵听到后找你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都被林深逗乐了,蔺翌显得很无奈:
  “也不知谁教了蔺洵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非打折他的腿不可。”
  这句话一出,林深的脸色有些难堪。
  他简短的说了一句让蔺翌赶紧带着蔺洵过来吃饭,再无多话。
  等他挂了电话,我直勾勾的盯着他:“林深。坦白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蔺翌和蔺洵的事情,所以你才会劝我那么多,深怕我掉入了蔺翌给我挖的陷阱?”
  林深摸摸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说的我听不懂,那个,你喝水吗?”
  我切了一声:“你不说也行,反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你用不着对我坦诚相待,我也没权利要求你告诉我这些事情,那就这样吧,你下楼吃你的饭,吃完滚你的蛋。”
  林深朝我扑过来,一脸坏笑:
  “真的吗?真的要滚我的蛋吗?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想到你才是隐藏最深的老司机,小样儿,够坏啊你。”
  林深勾着我的下巴,我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说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滚蛋,然而我的话被他一扭曲,听着真的太污了。
  对付像他这样的流氓败类,沉默就好。
  我闭着眼睛假寐,林深担忧的摸摸我的额头:
  “战斗力不强,提不起兴趣,看来这位被周大小姐夸上天去了的神医也没多大本事嘛,妞儿,我跟你讲,像你这种弱柳扶风的林妹妹式的病人,就应该对症下药,输液有什么用,不如来两针,保证立竿见影药到病除,要不,试试?”
  我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所以思维有点跟不上,睁开眼抬抬手,没好气的对他说:
  “我今天已经被扎了两针,难道你还嫌我伤的不够?”
  林深一副来个雷劈死我的表情,门外响起周晓拂爽朗的笑容,她端着盘子把饭菜放在小书桌上,帮林深解释道:
  “他的意思是,你这病的根源在于心,心病当然不能用药物来医治,所以就得咱们的林少爷舍生救美,冒着被传染的风险来宠幸你,Doyouknow?宠幸,宠幸,宠幸,重要的词语说三遍,宠幸你知道什么意思不?不知道的话姐可以帮你再解释解释。”
  原来这就是打针!
  感觉从此以后都不能再直视打针二字了。
  而始作俑者竟然没有半点羞愧,反而得寸进尺的问道: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这独门偏方?”
  我呸了他一口:“医学上针头不能重复使用,多少艾滋病都是因此而起,健康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我宁可烧坏脑袋傻一辈子,也不拿自己以身犯险。”
  周晓拂笑的前俯后仰,林深刮了刮我的鼻翼:
  “小样儿,瞬间智商爆棚,你这病是装的吧?”
  我哼哼着:“要你管。”
  周晓拂一副吐血的表情看着我们:“哎哟喂,这个地方是呆不下去了,狗粮味太重,我怕等会吃不下饭,我这胸口闷得慌,看来今晚就辛苦林少爷贴身照顾我这小妹咯,我要去找我家老王扎两针去,不然我这病也好不了。”
  这人真是没脸没皮了!
  “周大小姐,你的套在你的化妆包里,记得带上。”
  我冲着走到门口的周晓拂大喊,她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
  “恩将仇报,你这肚量别说撑船了,巴掌大的一碗饭你都撑不下,难怪呕吐不止。”
  我大笑:“这也算是报恩了,你好自为之吧,一针下去,痛快一时,后悔一世啊。”
  周晓拂指着我对林深说:
  “这永久性的教训就交给你来做了,林少爷,可别让这么多支持你的人失望哟。”
  我拿起枕头旁的小公仔,用力的朝周晓拂砸过去:
  “卖友求荣,你个叛徒。”
  屋外只留下周晓拂的放肆大笑,林深笑呵呵的看着我:
  “还有力气打人,来来来,量个体温,你赶紧好起来,我带你去见花海见爷爷,你相信我,爷爷要是见到你,绝对每天午休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说不定还会让你做花海的女主人呢。”
  我才不牺牲什么花海什么女主人,这些利诱对我而言半点作用都没有。
  但我对爷爷的印象很深,好像在哪儿见过。
  “汽笛声,应该是蔺总监到了,好戏要上场咯。”
  林深走到窗边,探头一看:“这家伙还挺懂礼貌的,知道现在大过年的,还提这么多礼物,妞儿,你应该喜欢吃草莓才对,我看蔺洵手上提着的水果,应该就是草莓。”
  我去过林深的草莓园,那时候我跟他还不认识。我和周晓拂陈宛三人去的。
  “林深,你跟蔺翌认识很久了吧?”
  林深坐回床边,我冷不丁一问,他那只正准备去端饭碗的手突然间缩了回去。
  几秒过后,他掐了掐我的脸蛋:“妞儿,好奇害死猫,来,乖乖吃饭。”
  我的直觉告诉我,林深和蔺翌之间有秘密。
  “你不想说,是牵扯到了蔺翌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孩吗?”
  我刚问出口就有点反悔了,而林深的目光深邃无比,像是要把我吸纳进去一般,他放下手中的碗筷,郑重其事的坐在我面前,那笑容里夹带着许多我领悟不了的东西。

  ☆、080。陈宛出事

  我但凡能撒丫子就跑,我绝不会在林深面前多呆片刻。
  这个想法终究是实现不了的,我可不想再扎第三针。
  于是林深靠过来,伸手扶着我的后脑勺,另一手抓住我完好无损的右手,强行的拥吻了我。
  这匹饿狼,看起来真的是饿坏了。
  “哎呀,我的妈呀,少儿不宜。”
  房门口出现蔺洵的身影,他的中文真的说的很溜,而且他退出去之后还把蔺翌拦在外头,说是要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
  蔺翌也不知为何,执意闯了进来。
  我狠狠的咬了林深一口,他倔强的看着我:“下次再乱说话,我真的会把你就地正法。”
  我。。。
  宝宝的内心此刻是凌乱的。
  愤怒的暴躁的气急败坏的人应该是我好不好!
  蔺翌手中提着草莓篮子,完全不把我们两个人的对峙看在眼里,直接朝我们走过来,看了一眼小书桌上的饭菜戏谑:
  “甜点要饭后吃,正餐凉了对胃不好,小若,白蔹说你最喜欢的水果是草莓,我特意请她帮我去草莓园摘的,听说你吃什么都吐,要不尝尝草莓?”
  林深直接替我回绝了:
  “她呕吐腹泻不能直接吃草莓,不过你说对了,正餐凉了确实对胃不好,所以妞儿,你是要我喂你,还是自己动手?”
  我看着门口一晃而过的闵姨,大声喊:
  “闵姨快来,我被鱼骨头卡到了。”
  说起这个还有个小小的故事,周晓拂是闵姨一手带到的,而且周晓拂有个怪癖,她特别特别的喜欢吃鱼,基本上每顿都要有鱼才行,然而她是真的跟鱼有仇,每次吃都会卡到喉咙,最严重的一次被紧急送往医院。费了很大劲才把鱼骨头给弄出来,从此只要周晓拂吃鱼,闵姨一定会亲自帮忙挑刺,挑不了的话就会一直在旁边提醒,直到整顿饭吃完她才会安心。
  自那以后,闵姨对鱼骨头的敏感程度令人咂舌,基本上和周晓拂通电话,问的第一句话是最近有没有被鱼骨头卡到?
  虽然闵姨做饭很好吃,但别墅区离市区实在是远了点,一般周爸周妈回来的时候闵姨会去那边照顾,所以周晓拂很少回来。
  听到我说被鱼骨头卡到了,闵姨这老胳膊老腿的,老受用了。
  来到我跟前后,一把夺过林深手里的碗筷:
  “你个年轻人做事毛手毛脚的,叫你照顾个人都照顾不好,去去去,你们都出去吃饭,这儿我来。”
  这一招,堪称完美!
  林深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闵姨。
  然而闵姨压根就没看他,也不管他委不委屈,见他们都没动,还强行赶人:
  “人小姑娘吃饭,你们仨大男人杵这儿做什么?演戏呐,还得观众捧场?你看着我做什么?别看我老,我比你受用多了,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没责任心,若若,来,闵姨喂你。”
  林深被批评了,满脸都写着不甘不愿。
  闵姨就是这样的,她叫周晓拂晓晓,叫我若若,叫陈宛宛宛,好不容易我们仨说回家吃闵姨做的饭,闵姨就会把我们都当成襁褓中的孩子一般,一开始我和陈宛都很不习惯,觉得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自己能做的,比如说挑鱼刺,比如说剥虾壳,还有就是简单的来碗汤之类的,在闵姨眼里,只要我们动手碰碗筷,就好像碗筷会伤害到我们似的。
  后来知道闵姨的悲惨遭遇后,我们就都习惯了,可能是她把我们都当成了自己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了吧,所以她的细心和爱心,总是让人感动之中又带着点莫名的忧伤。
  也不知是输液的缘故,还是心理作用,闵姨喂的饭我竟然吃的津津有味。
  饭毕,爸妈在房间里陪了我一会儿就被周晓拂赶回房间睡午觉去了,说是养精蓄锐晚上全家人一起唱歌看电影,周晓拂把二楼改成了娱乐休闲的地方,还有儿童小乐园。
  输液完后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闵姨在厨房里忙着晚餐,爸妈帮着打下手。
  我感觉自己浑身都水肿了一般,十瓶液体输进去,上厕所的频率真的是让人难以启齿。
  偏偏周晓拂是个麻将控,趁着闵姨的大餐还要个把小时才能做好,我和林深说去厨房帮衬着点,但周晓拂说我们去了也是占地方讨人嫌,硬要拉着我们去搓麻将。
  让人意外的是,蔺洵也是个麻将迷,蔺翌自然就只有旁观的份了。
  起初还算好,蔺翌也很耐心的学,过了一会儿他就哈欠连天了,最后干脆以去厨房看饭菜好了没有为由,躲到客厅里窝在沙发看电视去了。
  我们都没在意,蔺洵还跟我们解释:
  “昨天夜里三点多,我们睡的正香呢,小姨突然间就来了,你们是想象不到那种恐惧的,我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一道凌厉的目光直盯着我,我睁开眼一看,差点把我吓尿了。”
  周晓拂边摸牌边取笑他:
  “哎哟喂,你了不得啊,连吓尿这样的词语都能用的这么精准到位,别卖关子,赶紧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蔺洵停下摸牌的手,瞪大双眼看了看我们:
  “你们见过漆黑的夜里拿着手电筒照着下巴的人吗?简直跟鬼片里演的一模一样,我看到小姨那一张惨白的脸时,吓的我一跃而起,小心脏都不好了。”
  这我倒是见过的,我小的时候不像现在,每个孩子都有手机电脑玩,我们那时候到了夜里,也是小朋友聚集在一起闹腾,捉迷藏的游戏更是玩的不亦乐乎,我就被吓过一次,一个熊孩子眼瞧着要被我找到了,拿着手电筒照着下巴突然间站在我身后,我差点没被吓死,为此村里信神的阿婆还给我弄了一碗水,喝三口再往额头上点三下,说是能保佑我恶鬼不侵,神乎其神的。
  周晓拂大笑,还不忘提醒他摸牌:
  “然后呢,你和蔺翌两个是不是睡前做了热身运动,光着身子被尤娜看了个干净?”
  蔺洵脸色一红,辩驳道:
  “别拿话取笑我,真爱不分性别的,只是让我们意外的是,开了灯之后,小姨让我们俩把衣服穿好到客厅去,我心想,完了,估计她是想大半夜的把我扫地出门,我当时穿衣服的时候就把钱包手机身份证全都塞兜里,生怕自己会流落街头。”
  我们从尤娜家离开的时候,是九点多。
  从这段时间到凌晨三点,尤娜应该是一直没睡,和胡玉书肯定会吵吵几句,然后才去找的蔺翌。
  不知为何,我觉得尤娜还是个很用心的女人,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起自己的小外甥。
  周晓拂伸出大拇指:
  “蔺洵你中文说的很棒,但是我想请捡重点说行吗?你这种吊人胃口的方式是很不道德的。”
  蔺洵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憨笑着:
  “谢谢夸奖,我的中文能说的这么顺畅,首先要感谢我的中文老师,其次是感谢蔺翌,是他给了我学习中文的动力,当然,也要感谢我自己的刻苦钻研。”
  周晓拂一拍他手背:
  “让你捡重点说,尤娜最后把你们怎么着了?赶出来了?所以你们才会这么着急回城?”
  蔺洵急忙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你们误会小姨了,当时我和蔺翌坐在小姨面前,小姨两只眼睛红红的,应该是我们的事情太让小姨费心了,但她最终的决定是支持我们的选择。”
  话一出口,周晓拂把牌一摊:
  “什么?你说什么?我先掏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蔺洵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小姨同意我跟蔺翌在一起了,她说真正的爱情是你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并不是说异性在一起就一定是为了爱情,只要我和蔺翌之间是真的深深地爱着对方,小姨不反对我们交往,小姨还说,如果国家认可的话,还支持我们领证。”
  这对我们而言真的是一个小型炸弹。
  像尤娜这样的守旧派竟然会同意两个男人在一起相爱,还认可他们定终身。
  我的第一感觉是,一定是尤娜受到了刺激,才会暂时同意蔺翌和蔺洵的事情,等她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反悔,到时候眼前这个娇羞可爱的小男生,怕是又要哭断肠了。
  林深拍拍桌子:
  “淡定点,你这牌是几个意思?”
  周晓拂拍拍胸口压压惊:
  “我自摸了,还能有几个意思,给钱给钱,快点给钱让我压压惊,尤娜这转变太快了,姑奶奶一时间接受不了,说实话,我真心觉得尤娜的心理问题很严重,有点扭曲,还有些变态,我比较同情胖丫和胡玉书,跟一个神经病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感觉每天都是水深火热的。”
  这话蔺洵听着就不乐意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小姨呢,小姨虽然一开始不接受,那是因为她不能理解同性之间的感情,但是人都会变的,我和蔺翌是真心相爱,与其勉强蔺翌找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不如让他跟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周晓拂顺嘴一答:
  “就怕有些人的心已经悄悄起了变化,你还一往情深的幻想与他到白头。”
  我以为蔺洵会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他比我们想象当中的聪明许多。
  他先是看了一眼门外,然后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些话我不愿意说出来伤害你,但我想你现在有了林深,应该很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我莫名的紧张了一下,林深出了一张牌:
  “好端端的打牌休闲娱乐,你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做什么。来来来,出牌出牌,三万要不要?”
  周晓拂把三万捡起来递给林深:
  “还没轮到你出牌,若宝,该你了,快摸牌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自摸了,这一把你们会输得很惨的。”
  我听得出来,林深和周晓拂都想转移这个话题。
  我摸了张牌,也是三万,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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