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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城烟雨,守一世情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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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话说一半,林深突然将我拥入怀中。轻拍着我的后背哄着我:
“什么都别说,我都懂。”
我红着眼问他:“你懂什么?”
林深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我什么都不需要懂,我只需要摸摸自己的心,它会告诉我全部的答案,现在这颗心告诉我,我爱的女人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所以我必须抱着你。”
我破涕为笑,林深身后的警察都忍不住笑了:
“我说两位,秀恩爱能不能选个好点的地方,别站在门口还当着前男友的面,人家是病人,你们好歹顾及一下病人的感受。”
另一个警察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人家小两口秀恩爱又不犯法,你穿着警服说这番话太不合适,好了,舒若,你们都谈好了?这件事情怎么解决,需要我们从中调解吗?”
我拉着林深靠在一旁,给两位警察让了个位子:
“你们去问问病人的感受吧,如果他要告我们,我们全然接收。”
林深还补充了一句:
“放心,我们会请最好的律师来做辩护。”
警察无语的看着我们:
“在这小地方小吵小闹的用不着这么大的架势。而且我调查了你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乡里乡亲的,别真把什么事情都弄到台面上去,毕竟以后还是要相处的,这样吧,我先问问病人的情况和他的意见,他家人的态度是不追究,就是他丈母娘那儿有些麻烦,你还是再去跟丈母娘沟通沟通,只要她说没事,我们就收工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另一个看着年轻点,也附和道:
“我们队长的宝贝闺女今天过生,本来他是轮休的,听说你们这事儿闹得很大,才亲自赶了过来,调解好你们的事情,队长还要回去陪孩子切蛋糕呢。”
林深跟队长握了个手:
“辛苦了,祝你的宝贝闺女生日快乐健康成长。”
队长礼貌的回了一句:
“谢谢你们。”
既然惊动了派出所的人,有些事情还是要说个清楚的,我走出病房后,爸爸妈妈都在林深的车上等我。经过这么一闹,天已经完全黑了,我走到车旁,闻着油味,胃里突然翻滚着想吐,蹲在垃圾桶旁边,我把胃里都吐空了,周晓拂从车里拿了纸下来,还捎了一瓶水:
“怎么,陆沧那混蛋又恶心你了?”
我擦了擦嘴:
“我这是流行性病毒感染,要输几天液才能好,明天我们回城吧,我想把爸妈也带城里去。”
周晓拂拍手叫好:
“太棒了,你放心,干爸干妈的住宿问题我解决,爸妈送了我一套别墅做婚房,我等下打个电话让管家去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就住进去,太好了,以后想吃干妈做的菜就容易多了,只是干爸怕是不愿意去啊,那么多的花花草草,他哪舍得?”
自己提出的问题,才一眨眼,她自个儿又回答了:
“不过没关系,我找司机开辆货车过来把花花草草都运到别墅里去,还能帮我省一把笔钱,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今天晚上你负责做干爸的思想工作,干妈那儿我来。”
我撇撇嘴:
“你还真会给自己派轻松的活儿,我爸是个很倔的老头,在这儿扎根一辈子了,这思想工作不好做。”
林深自告奋勇:
“那就我来,我就说我们准备要结婚了,请爸妈去城里住上几天,我爸妈会很快赶回来和他们见面,双方家长见个面,你们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和周晓拂同时作答:
“不怎么样。”
“我觉得很棒。”
我瞪了周晓拂一眼,直言道:
“结婚大事又不是上商场买东西,不喜欢不合适有瑕疵就能退货,敢情不是你结婚啊,这么草率。”
周晓拂指着林深对我说:
“人家林深哪儿不好了,又高又帅又富,他。。。”
林深及时的打断了周晓拂的话:“既然妞儿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就以你身体不好为由,我们说的严重点,就说要去星城住院,饮食方面需要爸妈贴身照顾,这个理由还行吧?”
周晓拂化身小迷妹:
“这个也不错,哇塞,林少爷,我发现你现在的智商君很给力哟,那我们就不用分工合作了,直接一击而中将干爸干妈给说服了,走吧,我们回家,你就再忍忍,这地方就一个医院,陆沧还住在这医院里,想想都闹心,今晚上你要是还烧的话,我们先物理降温。”
我深呼吸一口气:
“我没事,我们上车吧,先去尤娜家,人家队长还等着我们三方达成一致,好收工回家给女儿庆生呢。”
周晓拂指着医院门口那辆摩托车:
“所以这辆两轮警车是要监视我们去跟尤娜求和吗?”
我拉着周晓拂上车:“话别说的这么难听,都是乡亲,退一步海阔天空。”
车上,妈妈坐在副驾驶,爸爸坐在后头,我一上车就觉得气氛不对,周晓拂悄悄在我耳边说:
“干妈在生干爸的气,觉得他今天太莽撞了,别担心,干妈这是典型的关心则乱。”
我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当着林深和周晓拂的面,我又不好问什么,只好抓着爸爸的手腕拿着手机电筒照了照:
“爸,都肿了,回去要喷点云南白药才行。”
妈妈在前排气呼呼的丢来一句:“家里哪有什么云南白药,又不是专业打手,家里备那种药做什么?”
气氛又冷了下来,车子驶出医院到了正街,妈妈突然喊停,下了车就往药店走,周晓拂挽着爸爸的手撒娇:
“干爸,你瞧瞧,干妈这是心疼你呢,哎呀呀,我不行了,你们这一天天的,老夫老妻总是这么秀恩爱的虐我们年轻人。”
爸爸勉强笑了笑,我看得出来,爸爸心里有事。
妈妈买了云南白药上车,赌气的丢给我们:
“这破药能管什么用,还能止疼不成?”
我忍不住的拍了拍妈妈的肩膀:“明明就是心疼人,干嘛说的这么凶巴巴的,对不起啦,佳颖同志,是我不好,让你的老公受了点伤,我以后会好好孝敬你们补偿你们的。”
妈妈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
“你这丫头片子,总是这么不靠谱不着调。”
这一层冰总算是破了。但爸爸的笑容里带着点隐约的不安,周晓拂对着我伸大拇指,用嘴型说着:“厉害了,姐们。”
车子使出正街后从高中校门口经过,转个弯就来到了尤娜家的停车场,考虑到尤娜的情绪极度不稳定,我拉着周晓拂:
“你跟爸妈留在车上,我和林深上楼就行。”
周晓拂担忧的问:“这尤娜平时笑眯眯的看着很好说话,其实是绵里藏针,你和林深性子都太好,能行吗?不需要我去帮忙?”
我白了她一眼:“又不是打架,要那么多人去做什么?你好好想想今晚回去想吃什么吧,我都饿了。”
临下车前,爸爸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暗示他放心。
这一秒,我和爸爸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他不需要开口我就能感受到爸爸内心的担忧。
但我们的担忧还是没能逃过,车子停在停车场,周晓拂嚷嚷着车里香水味太浓,要开窗透透气。
一开窗,我就听到尤娜家阳台上的咆哮,随后尤娜站在阳台上看了一眼,片刻后,只见尤娜疯了一般的从屋里冲出来,披头散发光着脚丫,只穿了一件睡袍,手中拿着一把菜刀来到我们的车前,指着车里的我们大喊:
“康佳颖,今天我跟你同归于尽。”
☆、077。我的身世
“妈妈呀。”
嚷嚷着要透气的周晓拂手速很快,立即关了车窗,拍着胸口狂压惊:
“吓死宝宝了,这女人疯了吧,她想干什么呀?你瞅瞅她那样儿,整个一从疯人院出来的婆娘,欸,舒若,你说,这女人以前是不是得过精神病啊?”
尤娜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张牙舞爪的挥着刀,就算关了车窗也没用,而且妈妈就坐在前排,万一尤娜真的不顾一切拿着刀砸车窗的话,妈妈就会有危险。
那一刻我和爸爸几乎是同时伸手去拉车门,林深赶紧解开了安全带,叮嘱我们:
“我下去看看,你们都在车上别动,小猪,你从后座踏到前排来,我把尤娜支开你只管开车走,别犹豫听到没?”
周晓拂都吓傻了,只知道紧紧挽着我爸的胳膊,我爸坐在中间,我和周晓拂坐两边,因为我坐在驾驶位的后面,所以不好从车里踏到前面去,不过林深一下车,周晓拂迅速做出了反应,立即就位。
尤娜也深知她只要从车身前离开,周晓拂就会开着车子扬长而去,所以她拿着菜刀对着林深吼:
“别过来,小心我把你给剁了。”
爸爸在车里完全坐不住,我一直在摁压着爸爸不让他下车。
林深抬起手,一字一顿的说:
“娜姐,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警察的摩托车加个油马上就到,要是看见你拿着菜刀穿成这样,实在是不雅观,这天气也不好,女人都是水做的,凉不得。不如我们先回屋,烤着火嗑着瓜子慢慢聊。”
尤娜握着菜刀胡乱的舞动了一番: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舒见钧打伤了我的女婿,他就得坐牢,康佳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在家守活寡,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敢抢我们母女俩的男人,我就让她死,你们都去死。”
我明显感觉到妈妈的身子在颤抖,爸爸伸手搭在妈妈的肩膀上,虽然无言,却很有力量。
“游娜,这些年你闹的还不够吗?你拿把刀想吓唬谁呢?来来来,你要杀人是吧,先往这儿来,你先把我杀了,一了百了。”
胡玉书的脚下也穿着拖鞋,身上的外套还穿反了,他的手上还拿着尤娜的大衣,应该是怕尤娜着凉。
门口的胖妹远远的站着,不哭不闹,显得很安静。
妈妈伸手要去开车门,被爸爸拦住:
“我去跟尤娜解释,你就在车上,小猪,拉着你干妈。”
爸爸下了车,尤娜立刻把刀的方向对准爸爸,我也急忙下了车挡在爸爸身前:
“杀人是犯法的,你想让胖妹的孩子一辈子都活在你的阴影里,以你为耻吗?”
尤娜哈哈大笑,也不挡在车前了,直接朝我们快走过来,胡玉书都没拦住她,爸爸怕尤娜真的动手,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游娜,孩子出生后你闹过一次,亲子鉴定我们也做过了,现在孩子们都长大成人,你的女儿也要做妈妈了,你还想怎样?”
尤娜疯了一般的咆哮着:
“亲子鉴定,亲子鉴定,去你的亲子鉴定,胡玉书,舒见钧,你们两人瞒了我二十多年还不够吗?当初的亲子鉴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心里不清楚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谁都别想骗我,我给当时做亲子鉴定的医生打过电话了,这么多年过去,她到今天才跟我吐露真话,实话告诉你们,这二十多年来,我没有一刻真正安心过,我一直都在套医生的话,到今天才套出来,可见你们俩是真的有本事。”
胡玉书丢了外套,趁着尤娜不注意,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林深赶紧上前夺走了尤娜手中的菜刀。
尤娜在胡玉书的怀里挣扎着,渐渐的瘫软在地:
“你们有本事就瞒的密不透风啊,都这把年纪了让我知道这么残忍的真相,你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吗?胡玉书,你个挨千刀的,你到底做过多少对不起我的事?”
看着疯闹的尤娜突然间这样悲伤的低喊着,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的妈妈。
妈妈不知何时开了车窗,眼里泛着泪光。
我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能从尤娜的哀痛中感受到,我们可能从来没有看到过尤娜的真实面目,一直以来,尤娜在村民们的心里,就是一个活菩萨,而且尤娜爱时尚爱保养,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尤娜过的日子,是所有女人所向往的。
可我们从来不知道褪去那些表面的光环后,尤娜的心里竟然藏着这么深的伤。
当她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和处境时,想必内心的崩盘已经令她难以承受了。
爸爸紧紧拉着我的手:
“当年的事情我们都不想再提及,我舒见钧敢说一句,我们舒家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游娜的事情,不管是二十多年前,还是这二十多年来,请你不要再往我们家泼脏水,孩子们都大了,你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打陆沧这件事是我做的,我认,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我都奉陪到底,丫头,我们回去。”
爸爸给我开了车门,想把我塞进车里。
尤娜疯了一般的扑向我妈,被胡玉书用力拉住:
“康佳颖,你个贱货,你下车,你下来,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今天这笔账算不清楚,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爸爸强行把我推了进去,对着周晓拂说:“开车,快开车。”
周晓拂都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问:
“干爸,那你。。。你和林深怎么办?”
听到我妈要走,尤娜狠狠的咬了胡玉书的手,然后不顾林深的阻拦来到车前,趴在车上不肯下来:
“想走,就先从我身上压过去,我死了你们就都安宁了,康佳颖,我死了就如了你的意,你就可以一女侍二夫了。”
周晓拂为难的看着我妈:
“干妈,我看她今天是真想拼了老命,你们长辈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不如坐下来说清楚,免得这个疯婆娘天天找你们闹。”
我用眼神制止着周晓拂,然后双手攀着我妈的肩膀:
“林深会把她弄走的,妈,我和小猪决定了,明天我们就回城,反正你和爸爸在家也没什么事做,你去星城离我近一点,还能时不时的照顾照顾我们,你们要是觉得烦了,我给你们制定出游攻略,你们多出去走走看看。”
周晓拂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附和道:
“就是,干妈,我准备今年结婚,结婚之前想把身子调养好,早点给你们二老添个大胖孙子来享享天伦之乐,我爸妈都太忙了,他们也没时间管我,家里保姆做的饭菜又不合我胃口,就辛苦干爸干妈照顾我一阵子,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二老的。”
我和周晓拂努力转移着我妈的注意力,但她拍拍我的手:
“你马上就二十七了吧,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的,你别怕,有妈妈在。”
周晓拂警觉的把目光投向我,我心里咯噔一下,眼皮不自觉的跳着,怎么也压制不住。
随后我妈下了车,爸爸一直用身子护着妈妈,胡玉书也提高了警惕,怕尤娜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妈妈走到尤娜面前,很平静的说:
“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别吵别闹,别伤了孩子们的心,也别吓着孩子们,行吗?”
尤娜从车上下来站好,胡玉书捡起地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聊聊就聊聊,我就等着看你怎么给自己洗白。”
妈妈转身敲了敲后座的玻璃,周晓拂把车窗摇了下去,妈妈笑着对我说:
“若宝,你是个大人了,也下车来,你们都来,都是一家人,一起听听。”
爸爸试图要阻止妈妈,但妈妈眼神坚定,爸爸只是悄悄的牵着妈妈的手,和妈妈并排着走进了尤娜家。
在进屋之前,周晓拂挽着我和林深的胳膊,担忧地说: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们两怕不怕?我觉得干爸干妈一定有重大的事情瞒着你,尤娜这样步步紧逼的,我很担心干妈,当然,我也很担心你。”
我淡然一笑:
“有什么好怕的,不管我身体里流着谁的血,我都只有一个爸爸。”
说完我就率先走了进去,周晓拂应该是愣住了,还是林深提醒她:
“快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一家人一条心,怕那些陈年往事做什么?”
我们三人到客厅时,胖妹已经给我爸妈都倒了一杯茶,又陆续给我们都倒了一杯,然后自己回了房。
周晓拂八卦的在我耳边说:
“陆沧都断手断脚了,胖丫不准备去照顾吗?”
我掐了周晓拂一把,她才闭了嘴。
客厅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中,尴尬的周晓拂一直在喝茶,咕噜咕噜的喝完一整杯后,再去伸手的时候发现杯子空了,胡玉书急忙拿了茶壶过来给周晓拂添了一杯,并招呼我们:
“喝茶喝茶,都喝茶,这几天家里事多。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请见谅。”
周晓拂都没伸手去扶杯子,只有林深礼貌的回了一句:
“谢谢叔叔。”
之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中,还是妈妈先开口:
“老胡,你先别忙,先坐。”
这句话没什么毛病啊,但尤娜却噌的起身,用手指着我妈:
“**,老胡是你喊的吗?我忍了你二十多年,现在我一秒钟都忍不了你,他叫胡玉书,你记住了,老胡只有我能喊,他是我的,是我的。”
相比于我妈的淡定,我爸紧张得多,他也跟着尤娜起身,身子微微倾向我妈,确保我妈是在一个安全的范围之内。
“游娜,你能冷静下来听我好好说吗?”
我妈的语调不紧不慢,感觉内心没有多少波澜。
胡玉书拉了尤娜一下。尤娜直接怼了回去:
“拉我做什么?你护了这个贱人二十几年,到今天了,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的,你还想护着她不成?你们不是想打消我的顾虑吗?来,你们说,我洗耳恭听。”
尤娜负气的坐在沙发上,胡玉书只是尴尬的赔笑。
我妈冷笑一声:
“游娜,你也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心里也清楚,你不就想着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好,我告诉你,舒若不是见钧的孩子。”
这话来的那么突然,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住林深,他和周晓拂迅速换了个位子,在我身旁坐下,很自然的搂紧了我。
尤娜再次起身,指着我妈破口大骂: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我老公,胡玉书,你现在好好听听,我没冤枉你吧。康佳颖,你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你个专门勾搭男人的潘金莲,我今天跟你拼了。”
尤娜顺手抄起了桌上的茶杯,爸爸伸手去挡,但速度没胡玉书快,那茶杯直接砸在胡玉书的额头上,水花四溅,妈妈依然稳如泰山的坐着,爸爸抽了两张纸去擦妈妈的手,满眼的担忧。
胡玉书挨了一下,一开始看着没多大事,但没过多久,他的额头前就肿了个大包。
见胡玉书竟然真的护着我妈,尤娜对他也半点夫妻之情了,拿着已经没水的茶杯对着胡玉书的身上猛砸,胡玉书用手自保着,没有还手,卧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胖妹盯着客厅发生的事情,但她却没有出来,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家暴的家庭,胖妹似乎一点都惊讶这样的场景,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
林深起身要去拉劝的,被周晓拂抓住: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小心引火上身。”
这顿毒打持续了几分钟,期间茶杯撞在桌子上,碎了一小块,胡玉书再用手挡的时候,碎裂的地方划伤了他的手,他家里开着空调,所以他脱掉大衣后里面穿的是断袖,伤口也不深,鲜血渗透出来都没让尤娜停手,直到茶杯第二次碰到桌子的时候,胡玉书才说了一句:
“碎玻璃扎手,你小心点。”
周晓拂都在惊呼:“绝世好男人啊,你打了我一巴掌,我却惦记着你手疼不疼,原来段子里的故事都源自于生活,可惜这家暴场面有点惨烈。”
尤娜这才停了手,气喘吁吁的扔给他两张纸:
“擦擦吧,免得有人心疼。”
说这话的时候,尤娜看了我妈一眼,眼睛全都是怒火和仇恨。
我妈低头一笑:
“真是笑话,我对胡玉书从没半点想法,谈不上心疼,你今天就算是把他打死了,我也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相反,我会为你拍手叫好。”
尤娜毫不客气的丢给我妈一句:“哼,口是心非。”
这对白听着叫人很无语,胖妹开了门出来,手中拿着医药箱,很熟练的走到胡玉书身边,飞快的替胡玉书包扎好了手上的伤口,周晓拂惊讶的问:
“胖丫,你这包扎手法很专业啊。”
胖妹苦笑一声:“如果你从小见多了这样的战争场面,你也能学会救死扶伤的,这些事情一次两次是后怕,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胖妹说完,收起了医药箱,起身后还叮嘱了尤娜一句:
“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还是给我爸留点面子吧,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别下死手,打死了他你就只能当寡妇了,反正我是坚决不会同意你改嫁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番话说的那么毫无情调,胖妹的漠然让我们都惊讶到难以置信。
胡玉书还安慰胖妹:
“爸爸没事,你怀有身孕,快回屋躺着,医生说你不能过多走动,想吃什么了跟爸爸说,爸爸做好给你送屋里去。”
我注意到了,胡玉书的手上有很多的疤痕,新的旧的,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刚刚脱痂,还能看到粉红色的肉,想来胡玉书这些年来没少挨打。
胡玉书很高,在村里他是我见过最高的,听说有一米九,尤娜和他倒是最萌身高差,但他个子高挑又保养的很好,也没有啤酒肚。看着阳刚烈性,应该不是个怕妻的人才对。
然而我们平时看到的那个风光无限的养殖场老板,却恰恰是个惧内到窝囊的人。
尤娜冷言讽刺着:
“哟哟哟,知道自己的私生女在这里,知道怎么给自己脸上贴金啊,可惜你就算演的再好,你对人家来说没有养育之恩,这白眼狼跟她妈一个样,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胖妹平淡的留下一句:
“你们聊吧,我回屋躺着休息去了,医药箱我给你留在桌上。”
随着卧室门嘭的一声关闭后,周晓拂惊呼:“天啦,这是亲闺女吗?总感觉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我心里想着这话不妙,果不其然,尤娜的火气一点就着,拿着那破茶杯就朝着周晓拂砸了过来:
“你才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你们全家都是垃圾。”
周晓拂坐在沙发的最边上,幸亏她反应灵敏,朝着我们这边一侧身就躲过了,杯子应声落地,砸在墙上碎了一地。
我妈再次开口:
“有什么仇怨冲着我们来就行。孩子们都是无辜的,你想知道些什么,你今天尽管问,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说开之后,今后我们两家各过各的,老死不相往来。”
听到老死不相往来几个字,尤娜指着我问:
“那她呢,你不打算让她认祖归宗?”
妈妈用手护着我:“她是我的孩子,从未背离过祖宗,何来的认祖归宗一说。”
尤娜冷笑着,换了个问法:
“好,那我问你,她到底是谁的孩子?”
爸爸着急抢答:“她是我的孩子。”
妈妈却轻拍着爸爸的大腿,淡定的回答:
“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我对她有生育之情,她也是见钧含辛茹苦养大的,见钧对她有养育之恩,如你所想,硬要让这个孩子和胡玉书搭上一点关系,那就是他强行塞给了我一颗精子罢了,仅此而已。”
要亲口承认当年的真相,需要多大的勇气。
更何况妈妈用了强塞这两个字,我能感觉到妈妈整个身子都在抖,但她的表情却看起来十分平稳,尤娜听了之后也没有我们想象当中的那么暴跳如雷,她反而很冷静的问:
“你什么意思?”
妈妈盯着胡玉书,冷哼一声:
“这个真相我帮你隐瞒了二十多年,现在该你亲口跟游娜坦白了,胡玉书,我说出这一切并不是想让你把孩子认回去,舒若永远姓舒,她永远都是舒见钧的孩子,而你,对她而言就是个很熟的邻居罢了,只要有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胡玉书的脸煞白,似乎很怕说起当年的事情。
但我们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他身上,他逃避不掉,只好看着尤娜说:
“这事情还得从你那死去的老母亲开始说起。”
尤娜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那你就从她老人家开始说起,我听着,你放心,我不打你,这些年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死鸭子嘴硬般的扛着,我的力气也耗光,耐性也磨没了,说吧,说完大家都各回各家,我也好洗个澡睡一觉,明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给领了。”
胡玉书迷茫的看着尤娜,那双眼里充满了恐慌:
“娜娜,你要和我离婚?”
尤娜很嫌弃的甩开胡玉书伸过来的手,加大了分贝吼道:
“你到底说不说,你还想瞒到几时?趁着他们都在,你就说吧,都说出来,别带到土里去免得下辈子投胎都不安生。”
事到如今,瞒是瞒不住的。
我妈也劝说着:“都说出来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我没把你怎么着,现在我们两口子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只是这件事迟早要说清楚讲明白的。我已经决定了,搬到城里去和女儿一起住,我们不会再回来。”
胡玉书又把那双无助的眼转到了我妈身上:
“你要离开这儿?”
尤娜一下子就恼了,朝着胡玉书腿上踹了一脚:
“胡玉书,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看着尤娜的火气冒腾了起来,胡玉书搬了凳子在桌子的对面坐着,双手撑着脑袋,像是在硬扛,又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艰难的抬头看了看我:
“当年,村子里的万人流水席是我一手操办的,各姓家族回来祭祖的人都满意而归,之后又举行了当时很轰动的一个青年男女相亲大会,这些你们都是参与者,那天晚上的舞会,我上厕所的间隙恰好听到你的母亲跟人说起我们的事情,你的老母亲觉得我不是真心喜欢你,于是要在我的酒里动手脚,你还记得我在众人起哄之下和你喝的那杯交杯酒吗?”
原来那个时候的村里也会有这么多热闹的事情,妈妈的手一直在抖,妈妈一直轻轻拍着妈妈的手背。
尤娜湿了眼眶:
“你当时硬要跟我换一杯酒。大家都以为是你心疼我,你觉得我手中的这杯酒比较满,你想帮我分担着点,怕我喝多了。”
胡玉书抹了把脸:
“其实我是想报复你的母亲,我想让你喝下那杯不干净的酒,但我没想到,你的母亲并不是想在我的酒里动手脚,而是想让你主动,我阴差阳错的喝下了那杯酒,在舞会上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话说到这儿,妈妈已经完全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爸爸紧紧搂着他,轻声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胡玉书也红了眼:
“是我当时鬼迷心窍,那天晚上恰好佳颖。。。”
话说一半,尤娜狠狠的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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