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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城烟雨,守一世情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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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上班的时候,我和陆沧都是先走路到地铁口,能省四块钱公交费,只需要早起二十分钟就行,就当做是锻炼身体,那一段路因为有陆沧陪着,也没觉得多远,上班的地方坐地铁很方便,不需要转车,陆沧比我远一点,每次都是我先下车。
今天拖了两只箱子,我就坐了一回公交车,才发现公交车并没有多方便,绕了两个弯,加上等车的时间和红绿灯路口停留的时间,和平时走路差不多。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还在找小区的位置,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息,是那个女孩子发来的,说是家里没有安慕希酸奶了,让我给她带一瓶,顺带着在楼下的小餐馆里点一碗肉丝扁粉。
我都照做了,到达门口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我连一口水都没喝,闻着肉丝扁粉的香味,胃里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
开门的女孩顶着一脸倦容,打着哈欠倚靠在门口:
“我的合租女友,欢迎你的到来,快请进。”
屋子里乱的不成样,混合的香水味稍稍有些刺鼻,女孩嘿嘿一笑,接过我手里的安慕希酸奶和肉丝扁粉,盘腿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指着满屋的凌乱对我说:
“你先帮我把房间收拾收拾,其实房子不难看,我对合租女友的要求也不高,就是爱干净爱收拾就行。”
她边说边吃着扁粉,屋子里开着空调,很暖和,她穿着凯蒂猫睡衣,头发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也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她皮肤白皙,说话的声音很豪爽,像是好相处的那类人。
“因为是合租嘛,所以要求没有那么高,房钱月付就行,一个月四百,够水电开支就好,我这房子吧,有人负责交房租,就是水电费太难弄,说是一个月四百,其实不用交钱给我,电视下面有个盒子,对对对,就是那个,里面是水电卡,你负责交就行,你要是同意的话,就把你那两个大箱子搬进来。”
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我看着她人不错,大大咧咧的姑娘一般不会斤斤计较,所以我麻溜的把箱子搬进了屋,她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一抹嘴,指着电视机旁边的懒人沙发对我说:
“一楼归你,我睡二楼,这个月的水电费我已经缴纳了,你从下个月开始,别让我家再停水停电了,能做到吗?”
我急切的点点头,她吃完后心满意足的上了楼,说是要补个美容觉。
等我收拾完一楼,才发现这房间确实温馨透亮,快饿晕了的我,叫了一份外卖后,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感觉一切如梦。
这个忽如其来的落脚点让我心里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等到我吃饱喝足准备做周一的会议准备,以及修改周一要上交的策划案时,才发现我的电脑也被陆沧带走了。
我所有的工作资料和客户资料都在电脑里,那一刻我真忍不住嚎叫了一声,完全忘了我现在寄人篱下。
“宝贝儿,你遇到饿狼了吗?”
那女孩从楼梯口探头看我,一头长发乱糟糟的挂在梯子上,吓得我花容失色。
☆、008。爱喝安慕希的安木喜
我一再道歉,女孩虽然很不满,却还是耐着性子跟我解释:“宝贝儿,别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我需要好好休息,我睡一会儿,要是闹钟没把我闹醒的话,你记得上楼叫我,我赶六点半的飞机,出差一周,你一个人在家,应该不会害怕吧?”
这么说来,我不需要跟她先磨合,而是有足够多的时间来熟悉这个陌生的小家。
我心里突然舒坦了许多,跟她聊了几句后,再一次忘记了自我介绍,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从市中心到机场要一个小时,我想她应该需要半个小时的缓冲和半个小时的收拾,所以下定决心在四点左右叫她。
这是人家第一次交代事情给我做,我怕自己疏忽大意了,一直盯着手机和手表看,三点半的时候,楼上的闹钟响了,一共响了七次,半个小时过去后,她依然没有动静。
我蹑手蹑脚的踩着梯子上楼,虽然一楼乱糟糟的,但是二楼却很整洁,一张床,一张电脑桌,里屋有衣柜和鞋包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浴室,四十平米的空间将这一切完美融合,她睡的很沉,我推了推她:
“喂,醒醒,你的闹钟响了很久。”
“喂,你醒醒。”
“喂,你该起床了,不然赶不上飞机啦。”
我叫了她十来分钟,她才悠悠转醒,睁开眼冲我一笑:
“舒若,我不叫喂,我叫安木喜,你叫我安安也行,木喜也可以。”
怪不得她每天都要喝安慕希,原来她的名字就叫安木喜,她递给我一张名片,黑色的名片上赫然印着安木喜三个大字,见我惊诧,她微笑解释:
“我很喜欢喝安慕希,感觉就是在品尝自己一样,但我实在不想酌字酌句的跟人解释我的名字是哪三个字,干脆印了一沓名片。”
睡醒之后的安木喜脾气变好了许多,但她根本不明白我惊诧的是什么,她叫什么名字我一点都不觉得稀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后知后觉的安木喜像是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又着急着圆回来:
“宝贝儿,你是在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吧?”
我十分尴尬的点点头:“别告诉我是斌哥跟你讲的?”
安木喜很淡定的摇头:“什么斌哥啊,是我房东说的,他说一个老乡要介绍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美女过来跟我合租,我经常出差,不常住这儿,但是房间里总归要有人收拾,最重要的是,要找个人帮我缴纳水电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很烦的。”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这些事情我都会办好,你放心吧,还有,谢谢你的收留。”
安木喜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在衣帽间找衣服,还不忘跟我搭话:“每个人都有难处,你要知道,一帆风顺的人生清汤寡水最无味,我不跟你多说,你先下楼吧,我要换衣服化个妆赶飞机,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的,别想不开心的事。”
回到一楼,安木喜的话语一直在我脑袋里回响,我总觉得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我们在哪儿见过。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没过多久她就下来了,虽然是化了个淡妆,但她出门之前转身朝我一笑时,我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她是谁,只是等我追出去时,她已经进了电梯。
回到屋里,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我的心又凉了半截。
☆、009。祸不单行
顶头上司打来电话,说是总公司派了个总监过来,主要负责南山二期,而我的策划案必须在总监落地星城之前交上去。
经理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来做这个策划案,我上周四就已经完成了,之所以没有交上去,是想着周一的例会上,经理会问起策划案,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又不急于表现,还有足够的时间来修改,我是想做到万无一失的。
重新做一份策划案太难,而且总监深夜的航班到星城,就算我不能把策划案提前交到经理手上,明天周日,最迟周一上午一定要交上去。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周一例会之前找到陆沧。
为此我翻遍了我和陆沧能够联系到的所有通讯方式,但我依然联系不上他,我给家里的朋友打电话,旁敲侧击的问起陆沧家里,都说没见到陆沧回去。
而我和陆沧共同的朋友,我都打电话问过了,人家丢给我一句,你是不是看上陆沧了?
虽然陆沧已经跟我求婚,但我们的关系也就只告诉过周晓拂和陈宛,别的朋友都不知道我们是情侣关系,为了保存陆沧在我闺蜜们面前良好的形象,我选择了回到公司加班。
一天两夜的时间做出一个策划案并不难,但是要想一击而中的通过,我不是天才,根本没有把握。
但我只能奋力一搏,保安来劝过我两次,让我记得吃饭,周日晚上,我眼皮子都在打架,但我咬咬牙坚持着,终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策划案圆满完成,在之前的思路上我又改动了几个小地方,总体来说我自己很满意。
这个时候回去洗个澡,还能眯两个小时,打扮得体的出现在新上任的总监面前,要是能通过这份策划案,或许目前的生活窘境能够得到缓解。
绝处逢生是每个乐观人最强悍的本领,庆幸的是,我一直都是个乐观者。
只是起身的时候,一阵疼痛感从脚底而起直冲脑门,再之后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晓拂正好拿着缴费单从门口进来,见到我好一顿数落:
“我家的拼命三娘,你就算是不想活了,也没必要用这种过劳死的残忍方式来结束你这苟且的一生吧,说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弄。”
我身子乏力,艰难的坐起身来问:“小猪,我怎么了?”
周晓拂撇撇嘴:“还能怎么了?见不得姐们好呗,知道姐妹新交了个男朋友,硬要在姐们面前刷存在感呗,你这是低血糖;听保安说,你两天一夜水米未进,你这是新式自杀吗?”
听到保安二字,我着急的寻找着我的手机,周晓拂红了眼眶,拉住我的手说:“虽然很残忍,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被开除了,你们公司新来的总监看了你的策划案勃然大怒,也不体谅你的苦劳,直接在例会上就宣布了。”
还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我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老天爷这是要亡我啊。
见我半晌不哼声,周晓拂又笑了:“没关系,陆沧不是已经向你求婚了吗?正好你跟他结了婚度完蜜月再找工作,虽然说女人不能靠男人养活,但你是他老婆,让他养你三五个月不成问题,你呢,就安安心心的享受你人生中的美好时光,我都想好了,结婚礼物我就送你一趟蜜月旅行吧,陆沧那扣扣巴巴的人,肯定舍不得带你出国度蜜月。”
陆沧抠门,知道他家境的人都能理解,周晓拂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并不怪陆沧。
而我在这最脆弱的时候听到陆沧的名字,眼泪忍不住的哗哗往下掉,周晓拂手足无措的看着我:
“你别这样,再怎么感动也不至于哭成这个样子,我还打算送你全套呢,婚纱,婚鞋,婚照,除了婚戒之外,你结婚需要穿戴的,我全包。”
我百感交集,周晓拂爽朗的笑着:“爱哭鬼,别嚎了,你家陆沧给你打电话来咯。”
看着周晓拂递到我眼跟前的手机,我擦了擦泪水,果真是陆沧的来电。
☆、010。大路朝天,互不相欠
周晓拂拍拍我的肩膀:“既然陆沧的电话能打通了,你让他下班后来接你,我下午有事要忙,晚上请你们吃饭,你乖乖的哈。”
空荡荡的病房里,我握着手机,感觉冰冷的铁块要刺入骨髓一般,我颤抖的划拉了接听,没哼声。
令我失望的是,电话那头也安静的如同死去。
这个电话足足沉默了三分钟,漫长的像我们一路走来的七个年头。
最后是我隐忍不住,小声问道:“你在哪儿?”
电话嘟的一声挂断了,像被人狠心剪断的姻缘线,从此两头的人再无瓜葛。
我吃了碗周晓拂带来的小米粥,很快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她给我交了足够多的医药费,还退还了几百块,走出医院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天空就像瞬息万变一般,晴好的艳阳一眨眼就跌入了云层中,紧接着几阵冷风拂袖,很快就下起了小雨。
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感觉到,星城的冬天原来如此的寒冷。
虽然已是穷途末路,但我不想挤公交,任性的站在医院门口想打个的士赶紧回去,等了几分钟,发丝都有些湿了,才等来了一辆,我刚跨前两步,就被人抢先开了门。
我一抬头,看见那人很是眼熟。
司机探头问:“你们俩去哪儿?”
我和他几乎是同时开口:
“南门口。”
“南门口。”
司机玩味似的一笑:“原来是小情侣闹别扭,快上来吧,大冬天的要相互取暖,别各自着凉。”
我才不想跟别人同挤一辆车,但他半拉半就的把我推上了车,还在我耳边轻声说:“既然顺路,也算是缘分,车费我付,医院门口很难打到车,你这大病初愈的样子,还是别逞强的好。”
我没有反驳,车上开着空调,特别暖和。
一想到车窗外是一个严寒的世界,我就没有半点逞强的勇气。
医院离南门口并不远,一路上我们都沉默,司机拿我们开过几句玩笑,但都因我的冷脸而尴尬收场,下车之后,我从包包里拿出车费的一半丢给他:
“大路朝天,互不相欠。”
他紧跟着我走了几米远,我停下来看着他:“你听不懂人话吗?车费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他嬉笑着摸摸头:“若无相欠,怎会一而再的相见,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握个小手,交个朋友?”
我一肚子的不满,和安木喜合租就已经让我觉得很巧合了,现在又在医院门口遇到他,更让我觉得这一切的事情都不可思议。
“笑够了吗?笑够了给姐马不停蹄的滚,姐不想看到卖笑的人。”
我本来是想质问他怎么会那么凑巧的出现在我面前,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无理,星城并不大,遇见一个人很正常,我要是固执的去问,会让人家觉得我刻意的记住了他。
他脱了外套挡在我头上,先不论他长了一张贱兮兮的脸,就那高我一个头不止的身材,就很让人没有安全感。
“雨越下越大,我送你一程吧。”
我从他的臂弯里溜出来,恶狠狠的瞪着他:“如果说第一次你看我的笑话还不够的话,看完了这一次,也该知足了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索性跟我摊牌:“滚不了,你去南门小区,刚好我也是去那儿,你去安安家,刚好,我也是。”
我冷哼一声:“那天晚上在电影院楼下,你不是嫌弃人家安木喜卑躬屈膝的讨好你这个渣男吗?怎么,现在后悔了?厚颜无耻的回来求复合?”
他两眼紧盯着我,将大衣披在我身上,还顺带着把帽子给我戴好后,夸赞道:“哟嗬,妹陀记忆力不错嘛。”
我肩膀一抖,嘲讽他一句:“人至贱则无敌,这话衬你,绝妙。”
说完我转身要走,他突然两手搭在我肩上,话语冷不丁的戳中了我的心窝子:“难道,你没有巴巴的等着那个贱男回来找你?”
☆、011。我是来找你的
我猛地踩了他一脚,隔开一定的距离后,才回头呵斥他:“请你放尊重点,我跟你并不熟,请你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你是来找安木喜的话,你请回吧,她出差了,一周后才会回来。”
他吃疼,将大衣抱住,五官都有些扭曲。
我走的极快,憋足了气回到家门口,他一路追随将我拦下,气喘吁吁的说:
“我是来找你的。”
我呵呵一笑:“别逗了,城里套路那么多,都被人用的烂俗恶心了,麻烦你换个新潮点的方式,行吗?”
他无辜的看着我:“我真的是来找你的,我跟安木喜说好了,我的项链落她那儿,说好今天来取的,不信的话你给安木喜打电话,问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让我进门。”
那天晚上陆沧和我分手,正好赶上他们也闹分手。
我心里想着,安木喜之所以把家里弄得这么乱,而自己的睡的房间却很整洁,应该是在家蜗居着伤心了好几天吧,而且那天安木喜让我叫她,后来帮她整理床铺的时候,我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瓶安眠药,她的睡眠要靠吃药来维持,想来这场失恋宛如暴风骤雨,让她无力抵挡。
尽管我知道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我还是谨慎的给安木喜打了个电话,毕竟他们已经分手,等我确认他说的话没有半句虚假后,安木喜在挂电话前还紧急加了一句:
“宝贝儿,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好奇的问:“木喜,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我本来想叫她安安的,但眼前这个渣男叫她安安,我就改口叫木喜了。
安木喜轻松一笑:“看来你是没大碍咯,我早上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一声,打过去是你朋友接的电话,说你住院了,我就让林深去医院找你,你们俩没闹什么矛盾吧?”
原来是我多心,误解了这一次的不期而遇。
挂完电话后,我很不好意思的把他请进了屋。
他并不急着去找他的项链,而是伸手向我:“很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叫林深,林殊的林,鲁智深的深。”
我扑哧一笑,还真是个电视迷。
因为有了安木喜的解释,我对林深的敌意和防备都没了,还饶有兴趣的问起他为什么要嫌弃人家,林深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委婉的评判了一下我跟陆沧的感情。
“妞儿,你以为他真的是想要一个勤俭持家的老婆吗?”
我虽然很不喜欢他对我的称呼,但我也没大发雷霆,耐心的问:“你说说,那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林深端着玻璃杯,摇晃着里边的水,漫不经心的说:“我不是他,我不知道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爱你的男人是舍不得抛弃你的,爱你的男人更舍不得让你一个人面对寒风和黑夜,当然,爱你的男人也舍不得你省吃俭用清廉寡水的过这一生,他要是爱你,会为了让你过得更好而拼尽全力,你以为他只是想让你陪他吃一阵子的苦,但其实他想让跟着他的女人受一辈子的苦,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和爱人一起奋斗,或者走人生的捷径。”
我很清楚林深话里的话,陆沧爱过我,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他最终放弃了我,也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选择了第二条路。
可我心里怀抱着的侥幸是,如果陆沧选择走捷径,他没必要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搬的一干二净,或许他只是累了,不想再跟我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我一直都向着好处在思考,也许他遇到了不愿意让我承受的难关,所以才会决然的放开手。
而我一直都忽略了,陆沧不光让我身心俱空,更带走了我这么多年的积蓄。
那他要这笔钱,有什么用呢?
见我陷入了沉思中,林深敲了敲桌子,笑着说:“你搬来了就好,以后安安就有小伙伴陪着说话解闷咯,为了表示感谢,我给你做顿饭吧。”
我没有拒绝,这个时候,我太需要有个人陪,而这个在小厨房里忙碌的林深,在我模糊的视线里,似乎突然变成了系着围裙给我做意大利面的陆沧。
等我从那一刻的恍神中转醒时,泪水已爬满了我的脸颊,林深蹲在我跟前,递给我一张纸巾,那种眼神,让我惶恐。
☆、012。吃人家的终究嘴软
就那一刹那的柔情似水,林深这张令人讨厌的脸蛋突然变得顺眼了起来。
“妞儿,你吃辣椒吗?”
我还以为从他的嘴里会说出一大堆安慰人的话,但生活毕竟不是偶像剧,我干咳两声:“天啦,你这是做什么,太呛人了,你到底会不会下厨?”
林深像个孩子似的看着我:“不太会,不是,我也会一点儿,你知道辣椒面是怎么做的吗?”
我一开始是真的伤感,到后来看见林深这欠扁的模样,我就乐了。
起身开了门和窗户后,我没好气的埋怨他:“不会做就别逞能,这小房间哪能做味道这么浓烈的食物,最多是下碗面罢了,不然这屋子里的味儿要很久才能散去,我还怎么住啊?”
林深立马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考虑那么多,主要是安安很喜欢吃辣椒面,我想给她做点儿储存着,每次都要去湘西才能吃到她喜欢的那个味儿,我想等她回来给她个惊喜。”
关于这个惊喜吧,我很诚实的摇摇头:
“你别这么满含期待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辣椒面是怎么做的,我就会简单的家常菜,平时在家里都是陆沧做饭,他烧的菜很好吃,尤其是。。。”
话到嘴边我又咽下,林深装作云淡风轻的问:“是什么?该不会是辣椒面吧?”
陆沧会做的菜多了去了,唯独辣椒面他不会做,他们家吃的比较清淡,所以陆沧不喜欢辛辣的食物,久而久之,我也很少吃到辛辣的东西了,只有平常和周晓拂陈宛聚会的时候,才强烈要求能够一饱口福,无辣不欢。
想到一夜之间翻了脸绝了情的陆沧,我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林深看起来是那种没心没肺不太懂人心思的大男孩,但他很快换了副面孔,贱嗖嗖的问我:
“你确定是下碗面就行了?那我可就图省事咯,你可别等安安回来后告我状,说我没有好好招待你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伙伴。”
气氛瞬间松快起来,我深呼吸一口气,郑重的点点头: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你坏话的,再说了,甭管吃啥,吃人家的终究嘴软。”
林深果真给我下了一碗面条,清汤寡水的,卖相很难看,他难为情的摸摸后脑勺:“色泽差了点,但香味很浓,你尝尝。”
除了屋子里的油烟味,我还真没闻到别的味道。
但他千辛万苦的做好一碗面条,又一脸热忱的看着我,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懂得拒绝别人的好意,所以我动了动筷子,那味道。。。
“怎么样?好吃吗?我跟你讲,我林深一出手,绝对是厨艺界的泰斗,你信不信?”
我滴个乖乖,这碗面吃的我真想哭。
抛开这碗面的味道不说,我很认真的盯着林深的侧脸问:“就你这,这,这,这。。。”
我把他全身上下都扫视了一遍,他的那双眼睛像是会放电般的瞅着我:“我这咋样?”
费了好大的劲儿,我才鼓起勇气脱口而出:“就你这样儿,木喜能看上你,也就是因为你长得跟跑男里的鹿晗很像吧?”
给安木喜收拾楼上的衣帽间时,我看见她的衣柜门上贴着一张鹿晗的海报,眼前的林深一身的痞子气,模样倒是和鹿晗有几分相似。
林深像个泄气的皮球,颓丧的坐在地毯上:
“这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我跟鹿晗,那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陌生人,能别拿我和他比较吗?”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鹿晗要是知道你这个山寨版冒牌货,指不定会哭晕在厕所里呢。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像安木喜这样性格迥异性情难测的姑娘,怎么会追鹿晗这种乖巧美男子的星呢?
我嘴角一扬,林深拍了拍桌子:
“喂,妞儿,正儿八经的聊天呢,能别开小差吗,不过,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我下意识的朝沙发上挪了挪,隔开一定距离后才小声问:“你想干嘛?”
☆、013。我们要互帮互助
林深伸手挡住双眼,哀嚎一声:“哎哟喂,我长这么好看,你竟然对我防备心这么重,我好伤心呐。”
这一招对我而言根本不管用,我静观其变,林深见我不上套,自觉无趣的收敛了顽皮的本性,盘着腿像是有大事要和我商量,我赶紧指着楼上问:
“你不是来取回你的项链吗?木喜说项链就在楼上,你快去吧。”
林深朝我坐的地方挪了挪,我紧接着往电视机旁挪了挪,一来二去后,林深一拍大腿:
“妞儿,你别怕我啊,我是个好人,我跟你讲,那天晚上之所以和安安分手,其实是我急着回去玩王者荣耀,你别看安安是个大女人,其实她很粘人的,平时最讨厌我玩游戏,我这不是一时混蛋嘛,就做出了让自己后悔万分的决定,这两天我在家里玩游戏,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老天既然把你安排到安安身边来,那你就是我的救星,你帮帮我,帮我追回安安。”
这两天我做梦都梦到陆沧满身疲倦的回到我身边来求我原谅他,我多希望自己醒来后发现,陆沧系着围裙蹲在床头,摸着我的脑瓜说,宝贝儿,起床吃早餐啦,不然上班要迟到了哦。
可是陆沧没有,他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讯。
眼前的林深眼含泪光,像个追悔莫及的小男生。
我平复着自己波澜不止的内心,冷哼一声:“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跟木喜并不熟,我跟你也没有交情,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吧,对不起,我目前要解决的问题是自己的温饱,而不是不分时机的去做什么烂好人,请你见谅。”
起身迈步,我打开门看着林深:
“如果你想用项链这个借口来挽回这段感情的话,请你先回吧,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林深猛的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我,那种眼神让我难以揣测,我受了惊,趔趄两步,林深那只想来扶我的手伸出了一半,又忽的收了回去。
“受了伤的女人真他三舅姥爷的让人心疼,妞儿,看见你这样,我都能想到安安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了,但我们要互帮互助,安安并不缺钱,她愿意收留你,并不是要找个人来帮忙打理一下缴纳水电费这种小事,而是那天晚上,安安一直跟在你身后,怕你失恋后会想不开,安安是个善良的姑娘,这一切都是她想帮你,因为你跟她同病相怜,甚至比她更惨。”
我就说这一切来的那么机缘巧合,但林深的一面之词,我也没有完全相信。
见我眼中还有迟疑,林深急切的解释道:“或许你觉得不可思议,对安安而言,她之前受过伤,失恋后曾经自杀过,她怕你走她的老路,才会丢下工作守了你这陌生人一整夜,人吧,这一生总要遇见几个渣男,也总会遇到三两个贵人,安安就是你的贵人,所以我希望你帮帮她。”
我红了眼,朝着林深咆哮:
“你明知道木喜是个善良的姑娘,你怎么能忍心干这么混蛋的事情来伤害她?”
林深被我吓住了,半晌才挤出一句:
“我当时是脑子一热,人在情绪化的时候是控制不住的,我没想真的和安安分手,求求你帮帮我。”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安木喜跟我萍水相逢却能伸以援手,爱情最不讲道理的,也许林深并不能带给安木喜幸福,但我知道失恋后的女人最需要的就是爱人的回心转意,我抽泣了一会儿,林深递了纸巾给我,我擦了鼻涕后,低沉问道:
“那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林深面露喜色,伸手来抓我,我身子一闪,躲了开来。
☆、014。我帮你找到陆沧的下落
我们之间的尴尬氛围从我落座后就没缓和过,林深也因为自己的冒失伸手而变得沉闷了起来。
良久,我咬咬嘴唇问道:
“对不起,我不太习惯跟陌生人发生肢体接触,我想我们之间还没熟络到可以毫无顾忌的程度,况且你是安安的男朋友,我理应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
林深苦笑:“这世上像你这样懂分寸能识趣的人要是多一些,坊间也不至于流传出防火防盗防闺蜜的警言了。”
我并不觉得这是夸赞,听起来更像是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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