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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大人,盛宠冷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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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参加晚宴,还没有回来。”
“不,这次不找老五,我找你。”
十分钟后,盛寰歌的邮箱里收到了陆天唯传来的邮件,罗列了好几个人,国内的国外的,加上去十几个。
……(我是陈硕动摇了分割线)……
从医院回来,陈硕一直对盛寰歌耿耿于怀,她是那种将事情放在脸上的人,那样的落寞怎么也遮不住,给姬青岩打了电话,这回算是他欠了姬青岩,必须让姬青岩搞清楚,连君承那里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晚上的时候,陈硕坐在书房里,打开的电脑上,有一些照片,从前和现在交织在一起。
这个私密的文件夹,他时常会拿出来看看。他那年大学毕业,陈寒和盛寰歌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照了很多合照。
曾经,陈寒是那样鲜活的人物,他比自己聪明,所以事事都不争锋,除了从某天开始渐渐地不在躲在人后,考到了和盛寰歌一个学校,陈硕一直明白,陈寒的目光一直只盯着一处。
桌上的电话不断地振动,“喂。”
“能讨得你一个人情,算是不虚此行。”姬青岩笑道,“盛寰歌和陆天唯因为陈寒的事情闹了点矛盾几天前负气出走,但多余的连君承不肯透露了,我也没办法,你知道有凭有据的东西好查,可这种道听途说的你捡你相信的听吧。我可告诉你,连君承还把我给骂一顿,说是我办事不利,你说这事情闹得。”
陈寒,他今天说到陈寒,盛寰歌确实是有些心不在焉。
“喂,你在听吗?”陈硕没说话,姬青岩还以为,电话那边没了人。
陈硕叹了口气,第一个抽屉里放的就是那东西,他没有处理掉放了几年的东西,“谢了。”
“要不是你答应帮我办事,我才不会去挨骂呢。”
“我还有事情处理,挂了。”姬青岩那里,还有一摞子话,可陈硕此时必须好好想想,这东西该如何处置了。闹到出走,去医院时和当年的主治医生心事重重地聊天,死去的人,又何必挡了活人的路。
将东西拿出来,陈硕的右手摊开放在资料上,而后又紧紧握住。
第二天一早,上班没多久,陈硕开车出现在陆鸢银行门前。
进门后,前台接待微笑着相迎,预约自然是没有的,可若是陆天唯知道陈硕此行为了什么,大概会迎他上去才是。
“陆董,有一位先生说是您的旧识,并且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可是没有预约。”
“他叫什么名字?”
“陈硕。”那人一说这名字,陆天唯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人,陈家的大儿子,只是许多年不曾往来,陈家落难的时候,陆家帮过手,后来靠着陈硕兴家反倒是不怎么来往了。如今的职位,颇高,而且也正值上升的时候。
“好,让他上来。”
很多年前了,那次爷爷请陈爷爷吃饭,来的是陈硕。酒席之间,陈硕时不时地皱眉,看上去紧张的样子,后来拿了本子藏在怀中,说是要去洗手间。陆天唯不久之后也去了洗手间,却没有见到陈硕,餐厅露台那个暗暗的灯光之下,陈硕俯身在那里写着什么。
陆天唯靠近,却见他居然在做题。他比陈硕大几岁,爷爷说陈家已经不像从前,可逼迫得陈硕这样曾经的公子哥儿到这地步,倒是颇为意外。感觉身旁有人,陈硕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埋头在自己的作业中。完全视他为无物,年轻时陆天唯脾性爆,可有趣的是,他却没有对陈硕发火,反倒是觉得自己面前这个人,终于有一天会让陈家摆脱这样的窘况。
秘书敲了门,拉回了陆天唯的记忆,“请进。”
秘书带了人进来,陈硕站着,陆天唯也起身相迎,“好久不见。”
“不必寒暄,我今天过来。”陈硕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带了一些或许你会感兴趣的东西。”
陆天唯拿了那东西拆开,打开之后随手拿了一份东西看了几眼,眼神似乎都快把这纸给望穿一样。
“这些东西都是真的,而且陈寒……是我的亲弟弟。”
------题外话------
盛宠七兄弟中少了一个人,从一开始盛寰歌他们认识的时候就少了,看看是who呢?
☆、107 揭开过去
陈寒……居然是陈硕的亲弟弟,陆天唯是知道陈家有两个儿子,可小儿子他从未见过。
“你面前的这份东西,在我能够得到它之后,你是唯一一个看到的人,我本意是将这些封存起来。”
陆天唯的手指放在文件的封面,“这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陆少不是想要一个真相吗,这的确就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陈硕将视线从陆天唯那里移开,“当然,还有一些是文字没有留下来的。”
陈硕拉开了椅子,坐在陆天唯的对面,昨夜就想了很多,还是决定和盘托出,是对盛寰歌最好的决定,“那时候父母玩笑说他们早恋,所谓早恋,其实是陈寒一直都非常喜欢小歌,而小歌却不尽然。”
可她说疼的时候,念及过陈寒的名字,陆天唯在嫉妒,在嫉妒着一个自己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人。或许,只是盛寰歌还未曾明白那朦胧情感之间的时候。
“可这一切,都在八年前终止了,任阿姨决定将小歌带回盛家,盛凌峰的出现,让我们和任家彻底划清了分界线,你或许知道陈家败落,可你知道陈家因何败落?”
“一个建筑工程,你爷爷被人举报,而后查到你的父亲头上。”
陈硕点头,“对,举报者是盛家如今当家主母盛老太太,当时她想保住的就是承建者她的大儿子,知道小歌和盛凌峰有关系,我父母就不让陈寒和她往来了,陈寒那时考取了国外的大学,连我都以为他会乖乖出国了,但不过是为了之后的一件事做出来的假象。”
盛寰歌的父亲,这个引子,隐约让陆天唯感觉不安,从陈硕口中说出来的话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而且刚才看到的东西也说明了盛寰歌身上发生的一切不会简单,他想到陈硕接下来的话或者会更加让他吃惊。
……(我是普通的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谢舞的病房中。
盛寰歌正和任晓晓在一一比对那上面的名单。任晓晓挑的都是医术不差但收费相对便宜一些的。
盛寰歌将任晓晓画的统统打叉,“小姨,现在是治病,既然小舞执意,我就该选最保险的,至于钱,真的不必担心,大不了就算是我帮你们借的,医好人最重要。”
“我不是怕陆家那边的人知道了嚼舌根,说天唯偏着娘家人么。”
“不会的,爷爷才不会说什么,只是总催着我要曾孙子。”才同陆天唯搬出来的时候,陆朝岩快把电话给打爆了,一天好几个,每次内容不一,但都有中心思想,他们这才结婚多久啊,爷爷也是太心急了。
“想通了,不和他闹了?”任晓晓从来了解盛寰歌的脾气,很多事自己想想能解开,所以那天负气过来的时候,任晓晓也没和陆天唯说什么,只是闹闹脾气回个娘家的事情。
盛寰歌看着任晓晓,“小姨我不是同他闹,我其实是在同我自己闹,陆家那样的人家,我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可也怕自己做不好陆太太,我需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那天浮想着孟晓诺和连君承的话,盛寰歌显然是想得偏了,第一反应就是陆天唯不信任自己,实际上是她自己又开始躲避他人,陆天唯是她的丈夫,想要知道她的过去也是稀松平常的,有些事情可以遮掩,但有的则不能。
“从前的那件事情,你还介怀吗?”
“小姨,这些年来,我总是刻意避忌旁人的好,那是因为我在怕,但陆天唯他以一个不一样的姿态闯入,我现在需要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我不是一个病人了,而是正常的人,可以去接受幸福,可以去遗忘,可以过回平静的日子。”
“你是自己给自己树了一道墙。”任晓晓握着她的手,“我还真担心,你一直把自己困在里面,这么多年,朋友也交得少,要说他盛凌峰干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给你找对了归宿,鸢鸢,你知道你妈为什么喜欢鸢尾花么?”
盛寰歌摇头,听得任晓晓说,“她当时知道自己怀孕时手足无措,一转头看到路边的鸢尾花,那天医院门口下着雨,我挽着她,她就一直看着那朵花,周围的小野花都被雨水给打落了,那朵花左摇右摆地愣是没落下去,后来她决定生下你,你妈她很苦,无论以后出什么事情,千万保重自己,别让她在天上还要记挂着你。”
她这个鸢鸢还当真名副其实,“我想成为配得起他的女人,想成为那朵被风雨洗礼的鸢尾花。”陆母之前找她,她不见得能够给陆天唯在事业上的推助,但一定不能成为拦路石。
“我晚一点,想自己一个人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小姨,我长大了,有秘密了。”盛寰歌故弄玄虚。
任晓晓看了她圈出来的那些医生,“这几个里面,要属这个最近。”
G国,那医生是G国国立医院的院长,想到那个国度,盛寰歌自然而然想起了那日的乔亚,拉着她跑上念秋台的乔亚。
那不过是乔亚的一个插曲,后来他照样还是G国王子,陆鸢银行的董事,对于银行的海外业务有很多的帮助,这些都是陆天唯说的,有时想想,也可以让陆天唯适当吃吃醋什么的,看看对于自己有好感的乔亚,他也若无其事地在商言商。
“我也觉得这个米哈医生挺好的,G国离这里也近,那么要准备办手续了,小舞这状况,最好及早治疗。”
“可小舞这里走不开人。”谢舞的父亲那里,这会儿更是走不开,拼命赚钱,也只为了谢舞一个人。
“我去,小姨反正我顺带着是要出门的,先过去问问情况,如果好办呢,我将流程记下来,把情况也和他们说明,最好能有个绿色通道。”
任晓晓拉着盛寰歌的手,“你说小姨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居然有你这样的好侄女。”
“小姨你啊一定拯救了世界,要不怎么会有姨父这样的好老公,和小舞这样的乖女儿呢。”她倒是其次的。
事情轻重缓急,盛寰歌说完话,立马拿了包就出了门。
任晓晓的表情有些愁色,她上辈子做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但这辈子却做过一件坏事,盛寰歌越是热心帮忙,任晓晓这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
……(我是转回陆少分割线)……
陆天唯的料想果然是没错,陈硕的到来将一切都放在明儿面上了,吩咐秘书给陈硕泡了咖啡,他需要去细细听陈硕的一字一句。
“陈家和盛家既然有这样的瓜葛,就连做朋友,盛伯父和我父母也不要求我们两家不再往来,陈寒知道如果呆在国内,或许他和小歌没有未来,等到日后盛凌峰给小歌婚配,就更没有机会了。”
“可那时候你才毕业不久,根基不稳,不可能一手就将陈家带回该有的位置,他不过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而已。”
“陈寒当年的一个课题获了金奖,不菲的一笔奖金,国外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圣天大学的那个教授甚至称他为天才,那时候他意气风发,私下里已经在G国准备了一切,而且以小歌的聪慧,给她申请一个好一点的高中一点问题都没有,我父亲是个不喜欢动用人脉的人,陈家败落,他也不过从头开始,母亲则是将希望放在我和陈寒的身上。陈寒借助的就是我如今的岳父的关系,给小歌办好了一切手续,只等带着她过去。”
陈硕望向陆天唯,“你挚爱飞机,那你必然知道那一年的降落事件。”
C国的飞机飞往G国,在降落时出现故障,酿成祸端,数百人受伤,甚至于影响了G国的大选。
“小歌和陈寒就在当年的飞机上,两人死亡,陈寒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死绝不简单。”若是简单,又怎么会致使盛寰歌精神崩溃呢,难怪她之前不能坐飞机,心理因素占据了大半。
“当年,是陈寒骗她上了那班飞机,只说带着她去国外玩,她相信陈寒就跟去了,陈寒其实是想带着她,而且已经偷偷在国外帮她联系了学校,我想小歌大概上飞机前一秒都不知道真相。陈寒做的打算,没有人知道,那次飞行之后,他再没回来,可多少我后来知道的情况猜测,他是想先过去,而后再想办法把任阿姨带过去,也许他想好了一切,却没有想到小歌的态度。”
盛寰歌从小是任佩佩带大的,她知道真相,是不可能跟着陈寒走的。
“后来呢?”
“后来,飞机机械故障,机舱着地,那时候场面混乱,小歌站在离滑梯不远处,发现他们邻座的那个腿脚不便的女孩子没有动,陈寒就回去了一趟,可就是他回去的那段时间,就发生了一次爆炸。”陈硕的声音很慢,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小歌当时离救生滑梯比较近,被那力量震出了机舱,不过好在距爆炸源相隔较远,可是陈寒和那名女孩成为了唯一的遇难者。”
陆天唯的右手紧握,所以当时受伤严重的盛寰歌,才会有了这两份病历,经历了一次手术和心里的重创。
“小歌一直就认为都是她让陈寒回去救人,陈寒才会死,而我母亲几乎将所有的悲痛撒在她身上,那段日子的煎熬,使得小歌在手术后变了一个人,默不作声,任阿姨的话也听不进,逐渐心理产生了阴影,所以你懂了吧,陈寒于小歌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他该死,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好好调查这件事情,关于她的一切,他怎么能任其放过。
“这就是真相,当她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的时候,陈寒就在她心里烙上了一个伤。”陈硕将手里的一份东西放在陆天唯面前,“婚前你没有调查过小歌是你的错,但拿走这些资料是我的错,如今,决定权在你。”陈硕护着这些东西,就是护着盛寰歌,可如今应当是陆天唯将这一切都安然地护好,护盛寰歌一生无忧。
那些东西里最重要的就是当年的那份身体检查病历,经历过那次浩劫之后,盛寰歌的眼睛和部分器官受到严重创伤,好在当时有人捐献了眼角膜,做了好几次手术保住了命,不光是解开了对于陈寒的疑惑,他那天给连君承说的话得到印证,果然他说的是对的,那夜没有落红,是因为当年的这次事故盛寰歌受了外力冲击,处女膜破裂。
从陈硕的寥寥数语他是无法真切感受当年盛寰歌的痛的,只是陆天唯的心房只觉得紧缩,透不过气,一想到她曾经那段灰色的日子,就感觉心疼。
“人能救得回来,命保住了,可是这心就遍体鳞伤,我昨日在医院见到她,心事重重地和曾经的主治医生谈话,陆少你可知道她多少年没有联系过卢医生了吗,自从康复之后就从未踏足那里,她在逃避什么,我相信你能感同身受。”
逃避着曾经的自己,逃避着那次灾难。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爱着盛寰歌的男人,陆天唯知道陈硕站的角度,看来为她动容者不只是陈寒一人,只是面前这个人,却不能像陈寒一样无所顾忌。
“她没有逃避,她只是在找一个新的方向,一个未来的方向。”如果不是陈硕永远站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否则面前这个人比起陆天唯来,或许也能成为那个未来,“谢谢。”
似乎除了这两个字,陆天唯也不知该说什么。
“不必,我所做也不是为了陆少你。”他做了很多事情,只是盛寰歌从来不知。“我今天来也希望你不要告诉小歌,毕竟似乎害她想起那件事的人我也脱不了关系。”
陆天唯看着陈硕,“我不会告诉她,可也不会阻止你告诉她,无论你为她做了多少,往后的日子我会加倍地对她好,一定比你多得多。”
方才还谢谢,如今分明是挑衅。
对于盛寰歌,陈硕不可能去争取,只是略有遗憾,“希望如此。”起身,回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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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老婆回家
等到陈硕走后,陆天唯第一件事,就是提前下班去一个非去不可的地方。
可陆天唯到任晓晓家里的时候,却不见盛寰歌,任晓晓说盛寰歌出去了,下午刚刚打了电话,但只说了她和小舞出国的事情,然后电话就关机了。
“小姨,她有说过要去哪里吗?”
“没,神神秘秘的,也没说去哪里。”
陆天唯此时急于找到她,一直打盛寰歌的电话,却还是关机状态,索性开了车往盛寰歌经常会去的地方去找。
……(我是盛盛去哪里的分割线)……
盛寰歌回了一趟陆家,陆父和陆母并未在家,陆朝岩很久不见盛寰歌,喜笑颜开的。
“爷爷,我有话想告诉您。”见盛寰歌的表情严肃,陆朝岩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收起往日随性的笑容。
“好,跟我过来。”
盛寰歌随着爷爷上了楼,在书房里,却又在想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丫头,有话还不能和我这老爷子明说吗。”
“爷爷,我从前因为一件事情在第一医院治疗过一段时间,之前我没有想过你们不知道,可前几天才知道陆少爷竟然全然不知,我觉得我还是告诉您比较好。”
“丫头,你经历过手术,然后在第一医院的精神科住院半年,如果你是说这个,那完全没有必要。”陆朝岩笑笑,“你以为我会随意就同意你们的婚事,当真是糊涂了。”
陆天唯不知的事情,连君承查不出来的事情,可陆朝岩却说了出来,“爷爷,您怎么会……”
“怎么说陈寒的爷爷和我也是旧识,你的名字很特殊,我就记下了,天唯他母亲说及的时候,我就想起陈寒的爷爷当初说起你的模样,那样喜爱,所以即便那时候天唯说不必,我私下里还是找人去查了的。”
亏得盛寰歌之前还在磨蹭,合着爷爷这是有她的老底在那里的。
“丫头别太介意,你换做平常人家也得知根知底,盛家本身属意的人也不是你,临时换了人,天唯的母亲本想将你的画像抽出来,可最后仍旧把你放在最后一张,谁又知道,天唯偏偏还是挑中了你,她之后想再做调查,可什么都查不到。”
“那爷爷怎么会知道这些消息?”
“活到这个岁数,若是没有一些手段,恐怕也不能维持陆家,你以为家大业大就能富贵一生,正是因为我对天唯的父亲严苛,弄得他性子强了些,很晚才结婚,要是没有天唯的母亲,我很怀疑他要多久才会去成家生子,你别看平日里他们互动不多,可我知道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经历风雨的人,在天唯身上,他父亲比我管得严格,他选择你,只是自己的一个私心,可我后来见了你,知道了你的事情,我觉得你这丫头不错,所以我选择将这些事情埋下。”
“可我害怕,关于自己的这些私事,会受旁人诟病。”
“在该让大家知道的时候,这事情可以公开,如今没有必要。即便公开了又如何,老头子我行得正,还怕别人说不成,放宽心,给我生个曾孙玩玩,哈哈,其实人老了追求得就少了。”以前工作的时候,要往上爬,要赚钱,顾及得多,如今一只脚都迈进坟墓的人,还怕什么。
“爷爷。”
“还以为什么大事情,好好过你们的日子,有什么事情他都会给你顶着,不然叫什么丈夫。”
见过陆朝岩之后,出了陆家,一时之间觉得原来此时才觉得,自己真的多了家人,以后不仅仅只有任晓晓,身后的人都是她的家人。
打了车,往任佩佩的墓地过去,在那里呆了很久,而后又到了大院,走着自己曾经的秘密基地,可却不知道,陆天唯为了找她快上天入地了。
不在公司,也不在盛家,任佩佩的墓地他也去了,可刚好和盛寰歌错开。
虽然很不情愿,可陆天唯想起早上过来的陈硕,第一时间弄到他的电话,他们之间本就有交集,陆天唯说找不到盛寰歌。
陈硕皱眉,“陆少,白日里不还信誓旦旦,如今却又找不到人。”
被他揶揄几句,不算什么。“你们小时候有什么……”秘密基地,还没问出口,陆天唯就想起了什么,“我知道她在哪里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事。”陈硕挂完电话,他今天没有闲心再去办公室了,索性回了家。
田丽放下最后一碗汤,简单的四菜一汤,自从陈硕提出离婚,她就把请来做饭的阿姨给辞退了,家务事她亲自做,以前她居然从未做过家务事,现在能为他做饭的机会少一次是一次。
田丽知道早上他去了哪里,刚才听了电话,这会儿笑道“你以为自己是情圣。”
“不,只是看着小歌痛,比她还痛,我是为了自己好过。”因为陈寒,她笑得更少了,如今情绪又受另外一个人波及。
“陈硕,有些话不说憋在心里一辈子,会后悔的,陆天唯找不到她,如果你从天而降,比他先找到天,你说你会不会有一个机会告诉她真心的话。”
“这话不应该是你对我说。”
“谁说其实并不重要,我目睹了你对她多年情深,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你没有想过去一争,即便最后结果是不好的,至少争取过,你能狠得下心离开,却没有勇气到她面前,将真实的你告诉她。”
陈硕心终是有些波动,他也想赌一赌,即便已经想好盛寰歌说出的答案,可总好过从未听过,“可她会去哪里呢。”陈硕抬眼,路边的叶子黄透了,满地都是梧桐叶子,那条街,那条他们的枫叶街,陈硕拿了外套冲出门去。
田丽是大方么,不是,她也是为陈硕好的,有些话说尽了,伤心了,才会遗忘,其实她也是自私的。
陆天唯进了大院的门,一路跑到上次盛寰歌带着他过来的地方。
那条街的长椅上,盛寰歌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衣服口袋里,将头也缩在外套之中,整个人看上去娇娇小小的感觉。
他伸过去的手悬在半空中,连触碰的勇气都没了,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所感应,竟然张开了眼睛,不可思议面前的人是他。一望便让陆天唯有些痛,眼神里都是防备,“陆天唯。”声音弱弱的,和平日里那个小刺猬的形象太不一样了。
他只触碰到她的脸,有些冰凉,就再也忍不住了,将外衣褪下,披在她身上,而后紧紧地抱住她。
“手这么凉,还坐在这里,你去了哪里?”找了很多地方,也没能找出她。
“我去找了爷爷,还去了妈妈的墓地,然后就到这里来了,刚才累了,坐下就晕晕的了,想休息一下再走的。”她看着陆天唯,不像前些时候的激动,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去妈妈的墓地前,我还去找了爷爷,告诉了他关于陈寒关于我的事情。”
“我知道了,是陈寒的大哥告诉我的。”他吻着她的发,“对不起。”
盛寰歌却是摇头,“那我也对不起。”
他错愕,她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关于你面前的这个人的一切,才会选择我的,可我似乎才发现,你压根不知道陈硕和我之间的故事,那天我逃走,是怕因为陈硕这件事,你不信我,然后再不信我了。”
“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盛寰歌低着头,她现在绝对相信,帮任晓晓问好事情之后,孟晓诺来了电话,劈头盖脸把那天陆天唯的原话给说了,酸得牙都掉了,陆天唯也是能说甜言蜜语的人。
“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下次再生气,也不能这样跑出来”
“我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又刚刚大病初愈。
陆天唯坐在她身旁,将衣服脱下来裹着她,而后又将她搂入自己怀中,那身西服外套本就是风衣款,很长,正好能将她整个人围起来。
大院的角落,陈硕闪身躲在那道墙壁后,这个秘密基地,陆天唯是知道的,快了他一步。
长椅上,盛寰歌安静地靠在陆天唯的怀中,他将外套罩在盛寰歌身上,树叶之间透过的丝丝阳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庞。
那样的美的画面,可陈硕无力地顺着墙壁滑下,他知道这一次他又迟到了。老天爷已经给了答案,有些话错过了时间,一辈子都说不出来了。
陈硕转身,心底一处叹息,无所谓疑惑,过去、现在他拥有的永远不是自己想要的,可笑的是他比陈寒年长,却缺了最重要的勇气,一生什么都经历过,居然临了发现自己根本从未为自己活着。
零星的雪花飘落,加之外面凉,陆天唯不可能让她睡这里,叫醒了盛寰歌,“老婆,下雪了,我们回家。”
盛寰歌嘟囔了一声,听着下雪,想睁开眼看看,终究疲倦作罢,陆天唯在她面前蹲下,将她背了起来。
外衣裹在她的身上,他一步步朝着门外走去。
------题外话------
晚上八点还有一更!
☆、109 烧烤聚会。
将盛寰歌抱上车后,拿了车子里的常年备下的被子裹好昏昏欲睡的盛寰歌,将她放在后座,在脸颊处印上一个轻吻。
半个小时的车程,陆天唯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速度放得很慢,有减速带的地方,尤其慢,深怕吵醒了盛寰歌。
等到回到别墅,后座的人已经睡了一觉,精神也恢复了很多。
盛寰歌伸出手揉揉眼睛,“到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真困起来的时候,起床气陆天唯领教过,所以还是等她自己醒来比较好。
相处之道在于理解,信任,和关注,她细微的一个动作,而盛寰歌也会在每天晚上的十点给他泡一杯蓝山,这是他的习惯。
这几天,他呆在办公室,秘书也会送上,只是味道怎么喝怎么觉得不对,原来以前只是习惯那时喝咖啡,如今却是习惯喝下她泡的咖啡。
盛寰歌刚刚洗完澡,看到时针还差十分钟就十点了,下楼去厨房里,忙活着泡咖啡,这是她和陆家的阿姨学的手艺,旁人喝咖啡,多少为了解乏,而陆天唯则是习惯,只不过如今盛寰歌在悄悄地给他改了这习惯,毕竟常年喝对身体不好。
送上去的时候,陆天唯带着眼镜盯着电脑屏幕,以前他不带眼镜,可如今对着电脑,眼睛成日都是疲倦的,那幅防辐射的眼镜是她上星期买的。
“陆少爷,您的咖啡。”从盘子里拿出那杯咖啡放到他面前,陆天唯抬眼。
只差一身仆人装扮,盛寰歌还真赶上陆家的丫鬟了,“嗯……要么空下来的时候给你买一身丫鬟装,这样别墅里连佣人都省了。”
这什么癖好,“今天早些睡,看下午你的样子,显然也没睡好。”方才进家门,阿姨都吃了一惊,原来陆天唯好几天没回别墅了,窝在公司,胡茬儿遍生的模样,略带着沧桑老者的气息。
和爷爷坦白,爷爷说的话令她安心不少,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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