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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裂症候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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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知道尹萱说话的时候声音清脆甜美,却不知道她连歌也唱得这么好。声音非常干净,每一个转音都自然婉转,共鸣腔很特别,一开嗓就给人一种余音绕梁的感觉。
  她唱的是林宥嘉的《浪费》,林宥嘉的歌本就是平淡中夹着淡淡的伤感,由尹萱这种干净纯粹的声音唱出来,平添了丝难以言说的忧郁。
  多久了,我都没变,爱你这回事,整整六年。
  你最好,做好准备,我没有打算,停止一切。
  想说我没有志愿,也没有事情好消遣,
  有一个人能去爱,多珍贵。
  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我就是剩这么一点点倔,称得上,我的优点,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惭愧,也许我根本喜欢被你浪费,随便你今天拼命爱上谁,我都会,坦然面对!
  即使要我跟你再耗个十年,无所谓……
  她唱歌的时候,眼睛就紧紧盯着角落里和尹杉低声交谈的宋易澋,赤luo的眼神遮掩一下都懒得。结合这首歌的内容,她想做什么,瞎子看来都一目了然了。
  虽然我跟宋易澋对外只是挂着名的未婚夫妻,内部的关系也不是很明确,但瞧了有人这么明显地觊觎我的未婚夫,我心里还是不大舒服。
  坐在我身边的郁涵脸色更是难看,我拽了拽她的衣袖,摇了摇头。郁涵递给我一个气愤的眼神,挣脱了我的手,却听了我的话在一边坐着,没有冲动。
  等尹萱一首歌唱毕,我很用心地鼓了掌,在尹萱开始下一首歌的时候才跟宋易澋提出要离开,并严肃地拒绝宋易澋送我回去。
  “你在这陪着他们。”在“鎏狮”门口,我捏了捏他牵着我的手心,“但是,明天晚上,你一定要回家陪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几乎是任性地要求道,“好不好?你答应我,明天,一定得回家。”
  宋易澋揉了揉我的脑门,笑的温柔缱绻:“好,我答应你,明天一定回家。”
  “对不起,这几天冷落你了。”他弯下腰,在我额上轻吻了一记,“明天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回去,你乖乖的。”
  我抿了抿嘴,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之前看见的,那个露在盆栽外面的黑色皮鞋尖儿和那些压低声音的话。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心里“戈登”一声,腿就有些发软。
  难过的同时心里猛然升起了一股类似自虐的诡异感,我低下头,在宋易澋看不见的角度惨淡地笑了一笑,而后主动地踮起脚尖凑上去吻住了宋易澋微微上扬的嘴角。
  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和宋易澋肆无忌惮地接吻,这是我此生干过的最出格的事,羞耻却刺激。
  “不行,不回去了,到顶楼开间房。”宋易澋将腿软的我摁在怀里,呼吸也乱了。大手搓了搓的后背,询问道,“你想回去么?”饶是我脑子里现在一团浆糊,也听得出来宋易澋这是在求欢。
  他的呼吸热极了,喷在我脖颈间裸露的皮肤上,让我像是被烫到了似的,陡然惊觉。
  我推了推他,有些害羞地说:“明天……明天记得要回来。”
  本来只是句可有可无的交代,但是接在那么禁忌的话题后面就有点不对味儿了。我连忙摆着手想要纠正他依然奔腾而去的想法,但是已经晚了。
  宋易澋抓住我乱摆的手,放在唇边,牙齿轻轻硌了一下我的食指尖儿,眼神和语气都邪佞而暧昧:“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到时候你想临阵退缩,我也不准。”
  就跟有一阵电流似的,从我指尖一直传到我心里,我僵着脊背,不知该作何反应。
  郁涵在我身后不停地摁喇叭,我不用回头,想都能想到郁涵一定一脸吃了屎似的乳酸表情。
  干脆不解释了,垫起脚吻了吻他的鼻尖,一溜烟地跑过去,坐上了郁涵的电动车。
  “这回恐怕是不需要我给你过生日了吧?”郁涵嘬了嘬牙花,一脸牙疼的表情,“瞧着刚才那粘糊劲儿,这哪是认识两个月的状态啊。”
  她顿了顿,忽然压低了声音问我:“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上三垒了么?”
  我有点无语,笑道:“没有,没垒。”我摸了摸鼻子,不怀好意地补充了句,“不过,我刚刚还准备在我二十三岁生日的时候把自己推销出去呢。”
  “得了吧,谁要啊哈哈哈。”郁涵嘲笑了我一句,忽然愣住了,惊呼道,“诶,你不明天生日么?”
  显然没想到我“自我推销”的节奏会这么快,她有点不平静:“毁了毁了,在我印象里,像咱们这么大年纪还是的,一个我,一个你,没了。”
  她将电动车停在一边,回过身来看我,甩着手一脸郁卒地道:“现在连你也要脱团了,剩我一个老你让我拿什么脸面对那些后来居上的小妹妹?”
  “那你也挑个良辰吉日,把自己……推销出去?”我试探地问道,“要不,明天?”
  郁涵重新发动了电动车,咬着牙一言不发,过了半晌才硬邦邦地回了我一个字:“滚!”
  九月十九号,我生日。
  公司福利很好,员工生日会给发礼物,组织聚会什么的。聚会在中午的时候开始,聚会结束了是集体放假。中午跟同事喝的有点多,直到被郁涵送回去都是迷迷糊糊的。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宋易澋还没有回来,家里没人,我洗漱了一番,打车去了之前去过的超市,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回来。为了浪漫还买了几支带着熏香的蜡烛,红酒倒是没买,宋易澋那儿有很多私藏的珍酿。
  我做好了晚餐,将烛台摆上桌,蜡烛插好,甚至还放了音乐,只要等宋易澋回来,点了蜡烛也算是不小的惊喜。
  我心中窃喜,也不觉得时间过的快慢,等到我再一次看时间的时候,发现竟然已经过了八点了。
  我开始急了,拿出手机给宋易澋打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我皱了皱眉,又打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我心里有些慌,不依不饶地又打了过去。
  竟然被挂断了!
  
  第三十七章 努力当个好哥哥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机械的女声,我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气愤,难堪,委屈。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生日有所期待,甚至还恬不知耻地计划着在今天能够发生点什么。然而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看着满桌子的物件发呆,满桌子的精致菜肴,唯美的蜡烛还有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蛋糕,心里长了草似的一片荒芜,孤独地只感觉的到冷。
  窗户没关,冰凉的风卷起窗帘吹到我身上,我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恍惚间,时间好像倒退到了十年前,也是这样的晚上,年幼的我对着一桌子的菜、点着蜡烛的蛋糕和长寿面发呆。鼓着嘴气闷地想象等会儿哥哥回来我要怎么骂他。
  然而没有,我等了他十年,他也没有回来。
  我将戴在头上的彩帽拿了下来,惨淡地扯了扯嘴角。披了件衣服才重新坐下,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双手合十许了愿望。
  我本以为这次的生日会有所差别,至少我该许个不一样的愿望,但当双手交握的那一瞬间,我心里仍是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声音说:“希望我早日找到我哥哥简萧亚,最好是明天就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十年如一日,我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奢望。
  睁开眼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莫名地心痛,痛得我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前些日子的幸福甜蜜简直像是我的梦境。所以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依然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唱着不在调上的生日歌,许着也许根本实现不了的愿望,我像是被打回原形的妖精,制作的画皮再美丽,也始终只是好看的表象,脆弱的一戳就破。
  眼前越来越模糊,喉头像梗着跟刺一样,酸痛难忍。电话疯了似的响,我浑身一震,眼泪“啪嗒”一声,掉进了碗里。
  “喂,喂,你好……”我吸了吸鼻子,仰着头让眼泪倒回去,笑着问道,“请问是谁,有什么事么?”
  对面的人叹了口气,许久才低低喊了我一声:“小芽,是我……”
  尽管他装作若无其事,但是我依然能从那略带着颤音的叹息里听出他的痛苦。
  我捏着电话,连眼泪的都忘了流。我不言语,对方也不说话,尴尬一下子蔓延开来,攀上我的心头,抓挠般的刺痛。
  “小芽,你过的好么?”最终还是简云扬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地发紧,“我听说,你和宋家的长孙,订婚了?”
  我茫然地抹了抹眼泪,语气轻松无比:“是啊,有两个月了吧,对了,你结婚我都还没恭喜你。”
  简云扬的呼吸明显一滞,半晌没有说话。
  “有别的事么?”我紧紧攥着拳头,平静地问他,“没事我挂电话了哦?国际长途蛮贵的。”
  简云扬急急地喊了声我的名字,打断了我挂电话的动作,我拿着电话等他继续说,但是他又开始沉默了。
  “你,是不是,因为和我赌气,才和宋易澋订婚的?”过了半晌,他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心中疑问,我能由他吞吐的语气想到他戚艾的神情。
  我没有回答他。是么?不是么?我也有点分不清楚了。
  当初我求着宋易澋和我订婚,的确是在简云扬的消息传来之后。但是想到宋易澋,我又开始犹豫。
  “小芽,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同意?”简云扬的语气实在太过悲伤,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哭了,“如果非有一个人要牺牲自己的人生才能拯救简家的话,我希望是我,所以我结婚了,可是你,你为什么要答应宋易澋?”
  想到他有可能用从未有过的悲苦表情说出这段话,我就莫名的难过。可是,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即便简云扬在悲苦,即便我再难过,又有什么用呢?
  “小芽,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你们只是订婚,并不具法律效益,如果真的不喜欢他,就不要和他在一起。”简云扬郑重地说道:“后果由哥哥承担!”
  他停顿了片刻,自嘲地道:“哥哥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照顾你,但是哥哥并没有做好,那个时候,你知道我……”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你看到了?!”
  “是,我看到了,你给我的那封信和之后的整个过程,我全都看到了。”简云扬的声音有着沉痛的决绝,“我当时就坐在紫藤花架的秋千上,你们说了什么,我全都听的一清二楚,可是……”
  “住口!别说了……”我歇斯底里地朝他尖叫,“你既然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看着我越陷越深你难道好受么?你既然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跑到国外去,你……”
  我说不下去了,紧紧地攥在拳头,目眦欲裂。
  “小芽,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么?”简云扬哽咽着说道,“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要是我早点告诉你,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一样的……”我的声音难得冷硬起来,一字一顿,带着几乎嗜血的残忍,就像赤脚走在刀尖上,每走一步都鲜血淋漓,“哥哥,是一样的。”
  “你我之间,不是早说晚说的问题。你还不明白么?你看,不过短短两个月,你身边有刘纯,我有宋易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后悔也没用。”
  我叹了口气,说出来反倒觉得轻松,就像英勇赴死的烈士,死前总要怕的浑身颤抖,但当遭受完一切之后,反而觉得是解脱。
  这下子简云扬呼吸都带上了些惨痛的味道,我的眼泪瞬间滑落。
  “小芽,对不起,无论是简家曾经对你做的,还是现在对你做的,对不起。”过了半晌,简云扬似乎依旧无法平静,长长地舒了口颤抖的气,如是说道,“小芽,你就是个傻孩子,傻的令我心疼。”
  我抹了抹眼泪,苦笑着道,“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说这种情话了好不好?”
  简云扬一愣,哈哈地笑起来,“好,从今以后,我努力当一个好哥哥。”
  一开始我还能忍受这种凌迟般的痛苦,可听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地蹲下了身,我很疼,疼得无力支撑住我的站立。
  我必须死死咬住唇,才能让自己不哭出声来,眼泪模糊了双眼,我抹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都擦不干净似的,堆了一层又一层。
  
  第三十八章 彻底放下简云扬
  
  我哥哥失踪的时候我才十三岁,举目无亲的我被哥哥当时的雇主简延岁,也就是简云扬的父亲收养。我成了简云扬的妹妹。
  简家算的上当地的名门大户,野丫头似的我根本得不到简家人的喜欢,虽然是简家家主的女儿,但处处受排挤,并在简延岁过世之后愈演愈烈。
  然而,有一个人对我不一样,我刚去简家的时候,他还在外地上学,只有寒暑假才能回来,所以每年的寒暑假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我当然是喜欢简云扬的,看着他温暖的笑脸,心里渐渐涌起不该拥有的贪念我预备跟简云扬告白。我给简云扬写了封情书,放在他房间的书桌上。
  其实依照我当时的文化水平,是根本写不出情书的,叫字条还差不多。大体的意思是让他晚上八点以后到院子里的花园去,我还精心准备了礼物,既然要告白,就干脆像样一点。
  然而等到了晚上十点,他都没有来。
  一开始我还担心他没有看到字条,或者是他不想来,心灰意冷的像落水的小狗。但我却忽略了,他有可能看到了字条,也有可能想来,只是来不了,不能来。
  耷拉着脑袋又等了一会儿,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我一回头却僵在了原地来到人是成庆瑶。
  她手里举着那张叠成心形的纸片,缓步向我走过来。我至今忘不了她当时看我的眼神,让我恨不得当场死掉。那样嫌恶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只死老鼠那样恶心。
  “你跟你哥哥有什么事,非要在这种地方说?站了挺久的吧,冷不冷?”成庆瑶的声音一直机械而平静。
  我不敢说话,绞着衣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成庆瑶将那心形的纸片扔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我:“让你少看点肥皂剧你不听话,瞧瞧你一天到晚的做的都是什么烂糟的梦?云扬现在是你哥哥,一辈子都只能是你哥哥!”
  她走近了我,摸了摸我的脑袋:“就像你现在是我女儿,一辈子都得是我女儿,懂么?”
  我在她温柔的抚摸下点了点头。
  她一句重话都没跟我说,却让我自己羞愧的想要从这个世界消失。
  之后简云扬就久居温哥华,寒暑假也不回来了,只有过年的时候匆匆回来几天。他见了我,依然像以前那样温柔而绅士。我却开始疏离他,直到他从温哥华学成归来。
  成庆瑶开始试着让他接手简家的生意,有时候我会恶毒的想,成庆瑶总有一天会退下来,简家迟早要听简云扬的话。要是到了谁也管不了他的那天,我就和他在一起。
  但是突如其来的危机打乱了一切,我们终于像普通的兄妹那样,各自成婚,分道扬镳。
  到了现在,不过两个月而已,记忆中他的笑脸就已经变得模糊,逐渐地,我会开始忘了他,对另一个人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越来越关注。
  曾经那样青翠稚嫩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连带着还有那尚未说出口的情感,也随着这一层又一层的眼泪,流淌了个干净。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躺在床上,浑身酸痛,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乏,让我忍不住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瞧了一圈,发现我手上扎着吊针,床头柜上摆着三个空了的盐水瓶。
  我想说话,可喉咙干渴的厉害,只好就这么躺着不动,等救我的人送佛送到西。不一会儿,宋易澋进来了,他穿着嫩黄的海绵宝宝围裙,海绵宝宝猥琐又阳光的笑脸让他看起来十分温暖。
  “你知道四十度是什么概念么?嗯?本来就蠢,是想彻底变成傻子么?”他手里端着碗香气四溢的粥,走到床边敲了敲我的脑袋。
  我朝他笑了笑,感觉到嘴唇干裂难受,忍不住伸舌舔了舔,跟宋易澋要水喝。宋易澋将粥放下,去给我倒水。
  我瞧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泛苦。这几个月里,我想念简云扬的次数越来越少,惦记宋易澋的时间却逐渐增多。在这过程中,我彻底放下了简云扬,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值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宋易澋接完水回来,扶着我的后背喂我喝水,他低头看着我的脸却不说话,也完全没有要对昨天没回来的事情做解释。
  我也没问他,可能是生病的原因,精神不太好。周爵来了几次,跟我说了会话,收了盐水瓶,留下明天需要的药就走了。我一直窝在床上,虚度了一整天,吃了晚饭吃了药就睡了。
  浑身都是粘腻的热汗,我却懒得洗澡。白天睡的多了,晚上当然睡不着,我抱着被子滚了两圈,闭上眼睛属羊也没用,干脆躺着睁着眼睛胡思乱想。
  过了一小会儿,门被人拧开了。房间里很暗,但我能从那高大的身影看出,来人是宋易澋。
  “睡不着?”宋易澋掀开被子坐到我身边,大腿贴着我的肩膀,亲密无间。
  我闭着眼睛不说话,他又往下挪了挪,转过身抱住了我。
  “对不起。”他吻了吻我的后颈,将脸埋在我后背,“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天是你生日。”
  他的声音听起来瓮里瓮气的:“昨天尹萱病情忽然加重,不得不回美国住院。但是她闹着不肯走,我和尹杉好不容易才把她弄上直升机。”
  宋易澋扳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面对着他,捧着我的脸,小心地道:“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蜷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满脸泪痕……”
  “桌子上的才一筷子都没动,燃烧殆尽的蜡烛还有完好的蛋糕……”宋易澋颤抖着双唇吻了吻我的嘴角,“你知道我有多气我自己么?尤其你还发了烧,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忽然就慌了。”他抱紧了我,“小芽,是我不好,我错了。”
  我却没有心思听他难得的告白,惊讶地问道:“尹萱病情加重了?她什么病啊?”
  因着之前在“鎏狮”看到的情景,现在有关尹萱的一点点消息都让我如临大敌。
  
  第三十九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明显感觉宋易澋抱着我的手臂僵了一僵,过了片刻,他才摸了摸我纷乱的头发,跟我说起尹萱的病情。
  “她是早产儿,一生下来就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所以从小到大身体一直都不好。前年的时候,她被诊断出患上了一种叫做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的病。这种病会令她越来越虚弱,到最后她会没有办法走路。”
  宋易澋的声音像在说一则悲惨的童话,沙哑磁性的声音传进我耳里:“目前还没有很好的办法治愈这种病,但是一些资深的医生说,只要找到合适的匹配对象,他们就能试一试干细胞移植手术,或许能够治好她。”
  “那就赶快做手术啊。”我尽量说的平静,“尹萱为什么闹着不肯回去?”
  宋易澋的脸隐在黑暗里,他一下一下抚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摁在他胸前。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小孩子的想法,谁知道?”
  我皱了皱眉,如果真的不知道的话,你为什么要叹气?
  而且,从宋易澋刚才的话和他坐的一些决定来看,他对尹萱的病情很了解,并十分上心。所以他说这种类似于没说的话,只是在敷衍我而已。
  但是参照那天在“鎏狮”宋易泽对尹萱的态度,还有宋易澋在角落里和尹萱的争吵来看,他们兄弟跟尹萱的关系又并不是很好。尤其宋易泽,两人简直是见面就吵起来了。
  还有宋易澋说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在这之前,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美国。”是什么意思?
  尹萱跟宋易澋要的,一定是宋易澋目前给不了的。然而,究竟是什么东西,富有如宋易澋都给不了?
  我心里满腹的疑问,却无从问起,如果我直接问宋易澋,照他之前敷衍的态度,他肯定不会告诉我的。
  “别说她了。”宋易澋双手捧着我的脸,直视我的眼睛,“没能陪你过生日,我很抱歉,你要原谅我么?”
  黑暗中,我依然能看见他亮亮的双眼,竟然真的从里面看出几分期待来。
  宋易澋见我不说话,凑过来亲了亲我的眼皮:“没记住你的生日,我本来就不对,答应了你我却没有做到,更加可恶,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只是,”宋易澋顿了顿,“别不跟我说话,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要什么,那样我要怎么给你呢?”
  我闭着眼睛,仍然没有想要说话的欲望。简云扬的电话本就让我心情不好,宋易澋的行为又疑窦横生,我怀疑他,又怎么会推心置腹地和他说话呢?
  甚至在我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我都不想和他说话。我跟他才认识两个月,我对于他,他对于我,真的就像尹萱当时说的那句话一样不知底细。
  只是被婚约和利益绑在了一起而已,然而,谁又知道这利益能存在多久,这婚约又能存在多久。
  之前还在想宋易澋到底值不值得我冒险地把他放在心上,这样看来,这样的想法本就不够现实。我跟宋易澋,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熟识一点的陌生人罢了。
  宋易澋见我不说话,撒娇似的用鼻子蹭我的脸。语气也带了点可怜的味道:“不要生气啦,我错了,真的。”
  “我什么都不要。”我推了推宋易澋的脸,跟他说,“我什么都不要,所以什么都不用你给,因为我什么都不缺。”
  宋易澋动作停滞了一下,无力地倒回枕头上,将胳膊横在我腰间,紧紧地抱住我:“我刚刚掐指算了一下,施主分明是命中缺我……”
  我白了他一眼,这货为了吸引注意也真是蛮拼的呢,我生出些和他开玩笑的心思:“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梗了?不太好笑的。”
  宋易澋哈哈地笑了两声:“管用不就行了?”
  “所以呢?”见我有了些笑意,又凑过来蹭我,语气粘糊的不像话,“需要我来填补你命中之缺么?”
  “不知道!”我闭上眼睛装睡,“现在也没有台风了,你还赖在我这里干什么?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我将腿介入我们之间,拿脚把他往外蹬。
  宋易澋被我蹬出好远,直到我腿都伸直了,整个人横在床上,脚下使不上劲儿了才停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我收回腿,就把他一把握住了脚踝往他那边狠狠地拽了过去。
  我一慌,忙紧紧拽住床头柜,脚下也用力踢他:“嗷嗷嗷,松手啊坏蛋!”
  却不知道宋易澋用了什么方法,我的双腿动都动不了,只能看着自己被他拖到他身边。
  我的后腰垫在他的小腹上,小腿被他攥在手里,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他卸了。他稍微用了点力,将我双腿向上送,我整个人就被迫团成了个元宝型,晃晃悠悠地要倒不倒。
  浑身上下只剩双手还能动,我侧过身去挠他,他只当我和他逗着玩,笑的花枝乱颤的。
  我气的不行,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去,但是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别扭了,双手只将将伸到他脸前。触不到他那白嫩的脸皮,干脆退而求其次狠狠地拍打他的胸口,但我以为的狠狠的,在他看来只跟挠痒痒差不多。
  我像只被惹恼了的猫,手脚并用,张牙舞爪,却伤不着他分毫,反而逗的他哈哈大笑。结果自己恼的眼泪哗茬,气的不行。
  宋易澋见我都快哭了,终于明白我没在和他闹着玩了,苦恼地“诶”了一声,松开禁锢着我的双手,让双腿分开骑在了他腰上。
  “跟你闹呢,别哭啊……”他仰躺着看我,大手伸过来抚我的眼角,“怎么气成这样啊,我不逗你了,要不你打我吧,诶,别哭了,你乖乖的。”
  我双手摁在宋易澋胸前,撑着自己坐直了,想从他身上下来,宋易澋却不让,气的我掐住他脖颈上细嫩的皮肉,狠狠地拧了好几圈。
  疼得宋易澋直吸气才松开了手,手指一拿开就看见脖颈动脉的地方一个明显的红印子,跟传说中“草莓”一般无二。
  我有点尴尬,僵着身体没动。
  
  第四十章 都说最毒妇人心
  
  “嘶,都说最毒妇人心,真是不假。”宋易澋那手摸了摸,低头想看却看不着,样子有些滑稽,“你这下手可真是够狠的,感觉肉都让你拧下来一块。”
  我挪了挪屁股,双膝垫在床上,双手也从他身上拿开:“活该,你自己让我打的。”
  这个动作只保持了一会儿,就察觉到不对来了,我一天都没有出去,又生着病,在床上窝了一天,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那么问题来了:谁睡觉穿bra啊?
  所以现在我浑身上下除了能适当遮羞的已经皱成酸菜的睡裙外就只有条内裤。
  睡裙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摆已经卷到了腰上,宋易澋热乎乎的体温毫无保留地由臀部传到了四肢百骸。
  别问我内裤是干嘛用的,那东西能算得上布么?
  我像是被电打了一样,浑身的毛孔都噼里啪啦地炸开了。手忙脚乱地就要从宋易澋身上下来,宋易澋这混蛋偏偏不让,大手搂着我的后背,稍微一使劲我就趴在了他胸前。
  宋易澋的睡衣上有洗衣服清爽干燥的味道,我不禁吸了吸鼻子。“你一个大男人这么香真的好么?”
  我忍不住编排了他两句,拧着上身将手背过去掰他摁着我后背的大手,却被他攥住了一起摁在了后背。
  “你干嘛呀!”我努力想坐起来,却被他摁着,只好仰着头看他,眉毛紧紧地拧着,“松开我,我难受。”
  宋易澋的眼睛深的像一潭水,浅色的瞳孔紧紧地注视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哪儿难受?”他语气温柔,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松,“又起热了?”说着,原本扶着我大腿的手移到了我脑后,凑过来将嘴唇贴上我的额头。
  停顿了片刻才松开我,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啊,没烧。”
  我能明显地感受到他越来越热的体温,荷尔蒙这种东西果然都是有科学依据的。他的变化,我一目了然。而且,这样紧紧地贴着他,我甚至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炽热了,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宋易澋缓慢地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忘了逃离,虚软无力地伏在他身上,乱了呼吸。
  有力的大手伸过来,卡住我的下巴让我抬起脸,刚一抬眼就看见了宋易澋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那双淡色的眼瞳里水汽氤氲,眼波流转间好似有摄人魂魄的能力。
  我看见宋易澋慢慢凑过来的脸,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力道轻柔,却能让我头皮发麻。
  我当然能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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