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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裂症候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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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宋易澋只是礼貌地微笑,并不表态,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只是跟我道:“今天我跟你哥哥提起你的婚事,他却是一副诧异的语气。”他显然断定了我是现找来的,一个劲儿地想要揭穿我,“怎么回事?亲妹子订婚,哥哥还有不知道的?”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我心里又是一阵麻痹似的疼,果然,他似乎是要打定主意和我两不相欠,否则,怎么连通电话都不打?别人都说简家简云扬最是温柔绅士,但在我看来,他却是全天下最狠心的人。
  我忽然笑了,道:“刘伯父说笑了,哥哥温哥华的那场婚礼,您看我去了么?俗话说,礼尚往来,不是么?”
  他让我说的一愣,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的,当然不明白我刚才那句模棱两可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样的哀恸和委屈,那种要把自己埋葬的惶惑和痛苦,没亲身经历过的,永远不会明白。我疼的要死了,所以只能哀求宋易澋解救我,几乎冲动地,任性地抓紧了他。
  攀上宋易澋这棵参天大树,就不必在意任何人的感受,理所当然地不用对任何人抱有希望和歉意,所有和人相处的秘诀只剩下礼尚往来。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因为我这份礼尚往来,而像我当日一样悲伤。
  
  第二十一章 舌头腌了做腊肉
  
  就这样,我攀上了高高在上的宋家。
  简家一子一女,儿子做了城西刘家的乘龙快婿,女儿和神秘富贵的宋家有了婚约。简家一时在b市名声大噪,一改之前门可罗雀的可怜景象,可谓家喻户晓。皆称成庆瑶手段了得,不费吹灰之力,两桩联姻便令简家起死回生。
  但这一切都和我关系不大,我依然是之前那个好吃懒做的简小芽,只不过是由在简家借住变成到宋家借住。
  闹钟催命似的响,我本来不想管它,但那声音实在是刺耳难听,简直折磨的人想疯。到底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将它拍停,接着便又重新缩回被子里,裹成一团,重新躲进温暖里。
  宋易澋的房子很棒,尤其是床,简直往死里舒服,上去了就不愿下来,因此每次上班之前都要大费周章地斗争一番,但非常不幸地,阵亡的时候居多。
  我觉着我今天又要阵亡了,便干脆裹着被子不管不顾地睡,昨天写稿写到三点,早上当然就眼皮打架困成狗。
  但偏偏有不懂事的混蛋扰人清梦。
  “我去公司,捎你一段儿。”宋易澋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丝毫不知道避嫌,几步就走到了床边,一把掀开我的被子,“起来了。”说完这句话又走向了窗边。
  我赶忙把被子拽回来盖好,只听耳边“唰”的一声,阳光登时射了进来,我哀嚎了一声,把脸埋在被子里,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照瞎了。
  “快点洗漱,给你三分钟,不然,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洗。”拉开了窗帘,几步走到衣柜前抽出几件衣服扔在我床上,出口的话虽然依旧不紧不慢的,但仍让我有种紧赶慢赶的急迫感觉。
  我无奈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脸刷牙,洗漱完毕,穿好宋易澋搭配的衣服,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整个过程都神情恍惚,连宋易澋捏我的脸都没反应。
  “张嘴。”宋易澋舀了勺粥送到我嘴边,“神游呢吧,醒没醒到底?”
  我低头就着宋易澋的勺子尝了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噘着嘴准备喝第二口,宋易澋却忽然抽回手,把勺子里的粥送进了自己嘴里,笑嘻嘻的表情看起来贱贱的。我咂了咂嘴,低头搅了搅自己的碗,没理他。
  “我这碗比你那碗好吃。”宋易澋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瓷勺,在我碗边敲了敲,“不过,你要是肯亲我一下的话,我就跟你换。”
  我用难以相信的眼神斜了他一眼,觉得我自己听错了我的未婚夫不可能这么无聊。于是不准备理他,舀了热乎乎的粥送进了嘴里。
  噗……
  我了个大擦,谁家盐罐子打了?妈的这是红枣粥啊!谁家红枣粥放盐?还放了差不多半斤!半斤呐!想把人舌头腌了做腊肉么?
  不用宋易澋说,我也知道我现在苦着脸晾着舌头直吸气的样子特别好笑。所以我不怪宋易澋在我身边狠拍大腿笑的像个二傻,兀自抓起旁边的豆浆狠狠灌了几口,终于缓了过来。
  宋易澋还在笑,这个贱人!
  我心里极度不平衡,决定报复他。我咳了一声,将表情切换到微笑模式,难得温柔地对宋易澋说:“我亲你一下,你就跟我换?你可得说话算话!”
  说完,没等宋易澋有反应,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宋易澋吃痛,“嘶”了一声,我听见了,有些得意,在那牙印上轻轻舔了舔,就要松开他,却不知道他忽然发什么疯,长手一伸把我抱了起来,猛然摁在了餐桌上!吻就这么压了下来,让我有种要被他吞吃入腹的错觉。
  
  第二十二章 那个时候的卷 宗
  
  上班仍然迟到了,即使宋易澋将平时二十分钟的路程缩短到五分钟。嘴唇上火辣辣的疼,我不得不戴上口罩,否则别人一眼就看出来那两片肿的跟香肠一样的嘴是被人啃的。
  到了公司门口,要下车之前宋易澋还敢拽我。我瞥了他一眼:“干嘛?”我问他,“我迟到了你不造么?”声音闷在口罩里,瓮里瓮气的。
  宋易澋拽住了我不撒手,倾身过来,左手两指捏住口罩下端一拽就把我口罩拽了下来。我猝不及防,连忙往后仰要去躲他,又被他搂住了腰,在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啵”的一声,在密闭的车里听着格外明显。
  “告别吻。”他摸摸我额前的头发,又帮我把口罩戴好,甚至好心地帮我打开了车门,“去上班吧,你迟到了。”似笑非笑的语气,实在欠揍。
  来不及再和他说话,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果不其然,进了办公室之后,被一群女人变着法儿地嘲笑,最过分的居然直接问我亲了多长时间才能让嘴肿成这样的,甚至笑说是不是因为未婚夫技术了得我才这么突然就订婚的,各种高能猜测把我震惊的几乎七窍流血。
  好在电话忽然响起,我连忙拿起电话,总算找到了借口逃离妇女联合会,跑到了一边,我盯着电话,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滑了接听。
  电话是高文远打来的,高文远和郁涵是大学时候的恋人,我和郁涵关系又好,一来二去也熟识了起来,成了朋友,郁涵跟他分手我在一旁看着也觉得挺遗憾的,但也丝毫没有影响到我和他的联系。
  上学的时候,我和郁涵在传媒大学,他就在隔壁的警校,我本也是要考警校的,但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干脆考到了隔壁的传媒学院。只因为当上记者的话,也有机会能接触到一些我多年以来想要接触的东西,一些我必须找寻的东西。
  “喂,文远?”我的声音有些紧张地颤抖,“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
  高文远其实经常给我打电话,但是一般都是空余时候,在上班时间给我打电话,还是头一回。
  我听着电话里高文远的呼吸,心里捏了把汗,正胡乱猜测着。就听见他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小芽,你想要找的答案,我帮你找到了。”
  我瞪大了眼睛,惊喜极了,有些抑制不住地激动,几乎热泪盈眶:“真,真的么文远?在,在哪?”
  高文远也松了口气似的笑了笑,跟我解释道:“前些天我参与调查了一宗发生在200x年的悬案,有机会接触到关于那个时段的一些卷宗,其中就有你跟我讲过的,至今尚未有头绪的那起失踪案。”
  我呼吸有些不顺畅,我无头苍蝇似的漫无目的找了快十年,根本不知从何找起,因此十年来几乎都是白忙活,到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是有了当年的笔录和现场记录,我总能有点目标,知道该从哪下手找起。
  “文远,谢谢你,”我笑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要跟高文远道谢,“谢谢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这件事真的对我很重要,谢谢你。”
  “我只是顺手帮你看了一下而已。”高文远也笑了笑,“这些卷宗系数国家机密,我不能给你看,只能将大致内容告诉你。”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有些支吾地道:“不过,小芽,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这起案件,和你想象的应该有很大区别。”
  
  第二十三章 根本就是在胡扯
  
  我愣了一愣,有一瞬间没明白高文远的意思,直到他将当年发生的一切告诉我。他将归置了十年之久的一些笔录大致描述给我听,我整个人都震惊了。
  经过比对,高文远告诉我的,都是十分趋向事实的内容,当年的失踪案,实则是起诱拐事件,而事件的犯罪嫌疑人,基本上已经确定,正是当年的其中一个失踪者我的亲生哥哥,简萧亚。
  我眯起眼,不是出于我对亲人的袒护,我觉得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的可能。简萧亚失踪的时候我虽然小,但早已经记事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根本犯不着。
  我从小就父母双亡,脑海中父母的记忆已经接近于零,我是哥哥养大的。
  他比我大十五岁,在我的记忆里,他就一直年轻高大,小时候会有人误会他是我爸爸,他也只笑笑,然后回家跟我说他可不仅仅是我爸,他是又当妈又当爹又当哥。
  他是个心理医生,优雅帅气的那种,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无论是谁跟他相处都会称赞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因着这层关系,我小时候一直觉得心理医生是世界上最高贵的职业。
  他对我很好,我很爱他。
  但是他却在我十三岁那年忽然失踪,我一个人在家等了他三天,结果只等来了一群穿着黑西装的陌生人。他们强行打开门后,就两两站到了门边,垂手而立,那面无表情的脸,修罗一样令人生惧。
  成庆瑶就是这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我至今能记得我见到她的场景,她穿了一件素色的旗袍,衬的她身材析长火辣,九月的天气有些凉,她披着雪白的貂绒披肩,雍容华贵,艳丽非常。她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背着光,摇曳生姿的身影一度让我觉得是女神下凡。
  自此以后,我成了b市简家的女儿。
  简家原先是有个女儿的,简云扬的亲妹妹,名叫简云欣,据说生的极为漂亮。但是这位简小姐叛逆的很,十五岁的时候就故意骑摩托车撞地人重伤,阴沉暴虐的程度令人心惊,心理方面存在着严重的问题。
  于是这个时候,简萧亚在事务所的安排下做了简云欣的心理医生。简萧亚的确是个出色的心理医生,简云欣的病情有了很大改善。
  但好景不长,简云欣仅仅康复了三个月,就开始变本加厉地叛逆,成庆瑶开始介入两人之间的治疗。但这不但没起到什么良性的作用,反而激发了简云欣隐藏起来的心理问题。
  而让成庆瑶愤怒的是,她怀疑简云欣被简萧亚侵犯过!她怒不可遏地取消与简萧亚的医患关系,并着手准备证据,起诉简萧亚诱骗、强奸未成年少女。
  然而,成庆瑶正在搜集证据的过程中,发现简云欣竟然不见了。在多方搜寻之下,有人说凌晨十一点多的时候,在城南的海边发现一对男女,与简云欣和简萧亚十分相似,后得到证实,的确就是他们二人。
  于是成庆瑶正式提出起诉。然而,十年过去了,两人依然毫无踪迹,无论是警方还是简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凭空消失了近十年。
  听完高文远的描述,我心中像打了五味瓶一样,百味陈杂。这么多年,我只知道哥哥的失踪和简家有关系,却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番纠葛。
  至于成庆瑶口中对简萧亚诱拐简云欣这种描述,根本就是胡扯。
  
  第二十四章 这么做没有意义
  
  那个时候我哥哥已经有了女朋友,他们感情很好,我见过嫂子好几次,很温柔漂亮的女孩。而且,就算他没有女朋友,他也不会去诱骗简云欣,他要是真的喜欢,他会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因为他就是这样教导我的。
  他更加不会带简云欣私奔,不说别的,就单单说我还在家里等他,他就不可能放心地把相依为命的我丢下。那时候我的生命里只有他,他也疼我到骨子里。他自己就是心理医生,因此很照顾我的感受,他失踪的第二天就是我的生日,就算他真的要私奔,也不会选在那一天。
  真相一定不是像成庆瑶说的那样。并不是出于对亲人的袒护,而是那种结果根本就说不通。
  “小芽,你没事吧?”高文远见我长时间不说话,有点担忧,“我知道这件事难以接受了点,但是,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也千万别太伤心了。”
  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想法,我决定私下里自己查,有了他们的失踪地点,一定能顺藤摸瓜地找到。即使他真的是诱拐犯,即使再来个十年,我也一定要知道他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对了文远,我问你件事。”我咳了咳发紧的喉咙,问道,“要是我以后找到了我哥哥并没有犯错的证据,我还能提出上诉替我哥哥翻案么?”
  高文远沉默了片刻,道:“不能,因为已经过了法律时效了,就算当年嫌疑人被判有罪,也不会超过十年。也就是说,就算当时坐牢,现在也已经刑满释放了。过了法律时效的案子,法院是不允受理的。”
  他顿了顿像是劝慰地道:“这么做,没有意义。”
  “那难道我哥哥就白白……”我有些激动,但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且不说我哥哥是不是真的是无辜的,就算真的证据确凿地证明他是被冤枉的,也只能换来一句遗憾的:事已至此。
  毕竟十年都快过去了,是非对错,也只能这样了。
  我捏了捏酸疼的眉心,想看看当年的具体细节,这样也方便我寻找线索:“文远,那份卷宗,可以给我复印件么?图片文件也可以。”
  但是高文远坚持以卷宗是机密为由,回绝了我。
  我觉得有些可惜,只好争取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单单把嫌疑人的生平履历给我就成,就当是帮我个忙,好不好,拜托你。”
  高文远沉默了片刻,终于答应了,不一会儿,将那张简历似的文件拍成了手机图片传给了我。
  我看着那张图片,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份履历看,上面的字很小,放大的话就花了,根本看不清写了些什么。然而我心里却涌起了一丝近乎病态的喜悦和满足,仿佛见到这张些着他生平事迹的图片,就离他近了些似的。
  右上角的照片也不太清晰,但我却觉得像见到了本人一样亲切温暖。我在屏幕上轻轻划着,不断地把图片放大再缩小,但是图片始终都是模糊的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
  就像这张图片一样,我记忆里的那个像父亲一样高大强壮的青年,也被时间消磨的只剩一圈朦胧的影子。
  眼眶酸痛,眼前的图片更加不清楚起来,我伸手抹了抹眼睛,却怎么都不能恢复清明。我觉得无尽地委屈,抱着手机大声嚎啕了起来。
  我的心开始溃烂一般的抽疼十年实在是太久了,久到能让我把心心念念的人的样子都忘记了,每次想到他,也都只有一团朦胧的轮廓,再也记不清他眉眼的形状。
  
  第二十五章 这话要是反过来
  
  我的哭声引来了很多人,幸好我是在厕所里,否则,一定能造成一定程度的拥堵。但就算是这样,影响也算是不小了。听见外间有人议论,我才止住了撕心裂肺的哭喊,抹了抹眼泪,等外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才从隔间出来。
  洗了把脸,理了理崩塌的情绪,看着镜子里双目通红的自己,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查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还我哥哥清白。
  我心情不好,中午就不太想吃东西,便将郁涵约了出来。
  我不想吃东西,就点了好几个郁涵爱吃的菜,百无聊赖地坐着等她。我订婚这事没跟她说,怕她这单身狗知道难受。还是打着石膏的时候和她见过一回,已经挺久没有一起聚了。
  等了能有十分钟,远远见着一个穿着时尚的小姑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我朝她招了招手,她一阵风似的奔到桌边,将包往我对面的椅子上一摔,丢下一句:“我上个厕所!”就又跑的没影儿了。
  我有点无语,瞧着洗手间的方向,又有点羡慕,能活得这么没心没肺地其实也挺好。
  过了一小会儿,菜上的差不多了,郁涵也回到了桌边,见到几乎全是她爱吃的菜,“嗷”了一声就要扑上来亲我,让我推着脸给摁回了椅子上。
  “今儿怎么了你?”她一面往嘴里塞着食物,一面瞪着大眼睛含糊不清地问我,“全是我爱吃的菜,难得啊!”
  我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叹了口气:“吃你的吧,占了便宜还不忘贫。”想了想,我仍然没有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一切,这些烦心事,我一个人搁心底就成了,犯不着说出来让她跟我一起犯愁。
  郁涵见我真的心情不好,便不再说什么,专心吃起饭来,只是时不时担心地偷瞄我。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主动给她盛了碗汤。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郁涵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忙不迭接过我手中的汤碗,喝了一口,跟我说道,“你……哭了吧?”说这话的时候,她仔细地瞧着我的脸,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脸画了个圈。
  又指着我的脸,抿了抿嘴,说:“眼圈红的跟被兔子精附体了一样。”装作不经意地低头喝汤,“到底什么事啊,跟我说啊,别让我担心你。”
  我忽然很想哭,谁说她没心没肺的,她比谁都敏感细腻。
  怕我要是还敷衍她说没事她就该掀桌子了,于是告诉了她一点点,我跟她说了简萧亚的事情和我的一些猜测。
  她听完猛地一拍桌子,把我吓了一跳:“这果断不可能啊!”
  她手里拿着根筷子,说话的时候,就拿筷子胡乱比划着,“你想啊,这简大哥要是真拐带了人家闺女,别的不说,就依照你养母那神奇的性格,你现在早不知道被抛尸到哪片小水沟里了,她能把你带回去养个十几年?别开玩笑了。”
  所以说,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成庆瑶给出的解释都不合理。
  郁涵忽然一顿,呆了好一会儿,才谨慎地跟我说:“这话要是反过来说,她能把你带回去养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因为……”她瞧了瞧我的脸色,后面的话也有些说不下去。
  我也愣住了,的确,依照成庆瑶睚眦必报的个性,要是我哥哥做了错事,她不可能不迁怒我。然而,她却把我带回去照顾了十几年!
  难道,当年做错事的是她?
  
  第二十六章 欧吧江南思哒呦
  
  郁涵见我如此,便转开了话题,和我说了些好玩的八卦,我怕她担心,装作沉浸在笑话里,直到郁涵被她的魔鬼上司叫回去上班,我也回了公司。
  我回到办公室,怎么都没法平静,心中惊异,极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但却无从下手,这种被困在迷雾里的感觉叫我十分难受,一整天都不在状态。
  心不在焉地捱到了下班,跟着众人晃到楼下的时候才发现下雨了,气象台今早发布了台风预警,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影响。
  雨下的很大,显然挺多人都没想到这次的台风来势如此迅速,公司楼下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扎一堆有说有笑地等雨停。
  我也随便扎进人堆里,听她们开着玩笑,偶尔跟着笑笑。过了差不多能有十分钟,靠近外围的人忽然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人群躁动了,纷纷往外涌,小袁拽着我:“走走走,去看看。”
  我踮着脚往外面的雨幕里一瞅,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热闹看啊,既没出车祸,也没有人雨幕告白。定了神听别人说话,这才知道,门外停了辆好车,据说是全球限量版,国内难见。我一向对车什么的不太懂,干脆站在了人群后面,没有再上前。
  正巧这时候来了条短信,是郁涵,她刚下班,知道我这种不爱带伞的人肯定会被雨困住,就问需不需要她送,她有车。我当然不会跟她客气,回了条短信让她过来接驾。
  不知发生了什么,众人忽然都安静了下来,这让低头看手机的我十分不安,有种时空扭曲的错觉,我疑惑地抬起头,顺着众人的实现,居然瞧见了宋易澋。
  他手里撑着一把质感很好的黑伞,步履稳健地朝我走过来,白皙的指节捏在黑色的伞柄上,煞是好看。
  我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热,张口来了一句:“欧……欧巴!”满堂哄笑,不知哪个二皮脸还在后面接了句“欧巴江南思哒呦!”。
  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热热的,低头发现自己仍然保持双手抱着手机打字的动作,短信都还没发出去。一股脑把刚打好的字都删了,摁上屏锁,将手机重新装进包里。
  众人都还沉浸在我那句惊世骇俗的“欧巴”里没回神,全部拿看逗逼的眼神看我,笑嘻嘻的声音一直没停,而且全部盯着我俩看,一群八卦的女人。
  宋易澋始终保持着优雅礼貌的笑,收了伞,走到我身旁,接过我的手包拿在自己手里。这才发现没法和我牵手了,于是又将手包夹在腋下,空出手来牵着我往前走。
  说话的时候声音温柔的不行:“欧巴来带你回家。”
  起哄的口哨和玩笑都要掀翻屋顶了。
  宋易澋在众目睽睽之下替我拉开副驾驶的门,众人又是一阵“嗷嗷”地尖叫。我有些脸热,连忙钻进了车里,双手捂住脸。
  “你还会不好意思呢?”我不用看都知道他这时候笑的有多贱,他哈哈地笑了两声,补了句:“哈哈涨姿势了。”
  涨你妹!我心中咆哮,明天我要是还来上班,那群女人能把我淹死,用她们的口水。
  “今天出去吃。”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我的腹诽,心情很好地说着,偏过头来看着我,问道,“可以么?”
  “看路!”我将他的脸推正,手心温热滑腻的触感让我像被电打了一下似的,心惊肉跳。我抿了抿嘴,咳了一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啊,吃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宋易澋笑的眼睛弯弯的,故作神秘地道,“一准儿让你印象深刻。”
  
  第二十七章 你是我的小苹果
  
  宋易澋将车开到了一条挺老旧的胡同,我有点意外,胡同里开不进去车,宋易澋去找停车位,我在胡同口撑着雨伞等他。忽然想起来车上就一把伞,他把伞给了我,等会肯地得挨淋。
  想过去找他,又怕等会再走散了,我包没带,浑身上下就一身衣服一把伞,只好在原地等他回来。没过多久,瞧见他朝我走过来,雨小了很多,他只沾了点水汽,并没有因此而狼狈,反而添了点漫步雨中的悠闲。
  我迎上他,将伞往他头顶推了推,但他太高了,这个动作做的很吃力,他笑了笑,接过伞自己拿着,牵着我的手往胡同口里走。
  “咱们到底去哪儿啊?”我问他,一扫之前的压抑和郁闷,满心都是宋易澋口中那个神秘兮兮的私房菜馆。
  宋易澋没急着回答,而是牵着我又走了两步,来到一户门口坐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的门前,大门古朴而殷贵,上有一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红馆”。
  “到了。”宋易澋偏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带着我迈进了门槛。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红馆是个挺火的高端的私房菜馆,一星期营业三天,一天只开六桌,预约一顿饭得大半年,我只听过,还从没来过。
  我有点疑惑,偏过头瞧他:“都这个点儿了,还吃的上么?”
  宋易澋笑而不语,食指挠了挠我的手心,见我真的挺担心,才跟我说了一句:“咱们来不用预约。”
  一个小姑娘从旁边迎了上来,冲宋易澋微笑着:“澋少爷好。”那女孩打着一把油纸伞站在细雨里,笑眯眯的样子乖巧懂事。
  我拿眼睛余光瞥着宋易澋,也笑了笑,被这古色古香的院子一衬,他现在这模样,倒真像个少爷。
  “尹杉这会儿在么?”宋易澋问她。
  “在的,”小姑娘回答,又冲我笑着问,“这位女士好,您贵姓?”
  “叫我小芽就好了。”我也朝她笑了笑。
  红馆装修得很有情调,院子里都是小巧精致的山石和绿植,巧地把通往里院的路隐藏了起来,转个弯就有可能看不到前面的人,有种曲径通幽处的感觉。
  拐进里院之后,我听到了隐隐地传来铿锵的音乐,再细以听发现是有人在唱戏,不远处有个小戏台,隔着蒙蒙细雨看去格外有意境。我对京剧不太了解,只觉得声音婉转悠扬,挺好听的。
  小姑娘把我俩带到了一间屋子前,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进。”说着,收了那把油纸伞挂在外面,又接过宋易澋手中的伞收了,并排挂着。
  屋里除去考究的桌椅,东西还不少,贴墙还有个书柜,放满了线装书,也不知道是真的书还是只用来摆着好看的。
  “我去叫尹先生过来。”小姑娘给我们沏了茶之后礼貌地退到门外。
  “不用了,”宋易澋替我拉开在窗边的椅子,“就吃个饭,不用招呼。”见我坐下之后,绕到了我对面坐着。
  “好的。”小姑娘关上门出去了。
  方才听见的音乐依旧咿咿呀呀地唱着,听的不真切,“唱的是什么?还挺好听的。”我拿过杯子喝了口茶,随口问了一句。
  “锁麟囊。”宋易澋往椅子上靠了靠,胳膊撑在扶手上,手指顶着额角往我这边看,笑眯眯的样子有点像盯着黄花闺女看的恶霸。
  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随口接了句:“哈哈你还听戏呀。”
  宋易澋没出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椅子的扶手,过了一会儿,突然往后一靠,跟着外面的调子慢悠悠地开始唱:“春秋亭外风雨暴……”
  我正在倒茶,听到他这一嗓子,手抖了一下,赶紧放下壶。
  宋易澋闭着眼继续唱:“何处悲声破寂寥……”
  宋易澋没有刻意捏着嗓子,只是用他略带沙哑的本嗓直白地唱着,但字字句句韵味十足,几句下来,我盯着他逆光的侧脸出了神,宋易澋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都没注意到。
  “好听么?”宋易澋转过脸来问了一句
  我有种偷窥被抓的窘迫,连忙将脸转向一边,看着窗户外面,小声地回了句:“嗯,唱的挺好,没想到你还懂国粹呢。”
  “那是!”宋易澋看着我笑了两声,“可不能就像某人,只会唱个江南思哒呦。”
  我觉得有些囧,硬着头皮反驳道:“谁说的,我还会唱小苹果!”瞧着宋易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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