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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裂症候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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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也实在不能理解这姑娘的脑回路:“那您的意思,您还是为我好喽?”
尹萱不屑地斜了我一眼:“你要点脸成么?我从来没见过比你脸皮还厚的,简直子弹都打不穿。”她伸出手郁闷地在耳边扇了扇,补充了句,“哦,不对,简小芽和你不相上下。”
“现在她疯了,关在哪个不为人知的精神病院里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尹萱好看的指尖在缓缓地在下巴上滑动着,笑的妖娆,“至于你,你的下场不会比她好多少。”
我挠了挠头:“妹子,光说不行啊,你想让我死,你得捅刀子,你这么练嘴皮子,是没法把我说死的。”
尹萱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自己不知趣,澋哥对我这么好,你眼睛瞎的么,稍微要点脸的都该卷铺盖走了吧。你倒好,死活赖着,骂你你都不走,纯纯粹的贱骨头!”
“哈哈我瞎?”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瞎,不然怎么看不出来你澋哥哥哪一点对你好呢?”
尹萱瞪了瞪我:“那我就告诉你。你知道简小芽怎么疯的么?”
“怎么?因为你?”我做出惧怕的表情看着她,顺手打开了手机录音。
尹萱脸上带着得意:“那个贱人,自己蠢,怀孕七个月还跑来跟我打架,我不过是轻轻一推,她就摔的流产,不对,早产了。”
“早产更好,反正她的孩子也是为我准备的,早一天出生,我就能早一天手术。”尹萱示威地看着我,“一个月后,我做了骨髓移植手术,移植的是大宝的骨髓,当时他才一个多月大,又是早产儿,差点夭折了。”
尹萱摊了摊手:“简小芽以为孩子死了,就疯了。”
我“呵呵”地笑了:“听说你是在美国长大的?你不知道,在国内,你的所作所为,都是犯法的么?”
尹萱嗤笑一声:“那你让简小芽去告我啊,她现在应该连人都认不清了吧,真是搞笑。”
我看着她笑,结束了录音,没说话。
“所以,你也该干嘛干嘛去吧,”尹萱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你可别等我逼你走。说到底,澋哥还是最在意我,否则不可能把那么小的孩子拿给我做骨髓移植。”
“你说的对。”我捏着手机,低着头,脸上一派可怜之色,我听见尹萱不屑地笑声,更觉得难堪了。“但是……”
我打断了尹萱的笑声,脸上哪还有一点可怜,眼神里尽是嘲讽:“但是,就算我是小三,也轮不到你在我跟前指手画脚。”
尹萱神色变了,大声道:“都说了人家有老婆,你还赖着不肯走,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咖啡厅里的人一听见这声吼,瞬间都将目光移向我,我不用看也知道他们是什么表情。
“那也比你这个敢惦记不敢吃的强。”我盯着她,“你跟我比要脸,你以为你能强到哪去?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你要是不嫌丢人,你大可在这胡闹,反正我无所谓。”
我耸了耸肩:“说的不好听了,这种事情也都是各凭本事,你自己没本事,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却在这怪别人抢在你前面去了。”
“你,你居然做这么恶心的比喻!”她指着我,“你居然骂澋哥是,是……”
我哈哈地笑出了声:“没错,他在我眼里就是坨屎,但就是这坨屎,你想吃却吃不着,因为我不给你。”
“你,你!”尹萱气的脸都白了,指着我却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
“怎么,又想说我破坏别人家庭,说我不要脸?”我“啧啧”了两声,怜悯地看着她,“你还不明白么?你这样蹦跶是没有用的。先不说你们小时候就有交情,就说简小芽病了这么多年,宋易澋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他那么孤独的时候你都没能乘虚而入,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么?”
尹萱拳头攥的紧紧的,咬着牙:“我可比不上你的心胸和手段。我就算在喜欢澋哥,我也只是远远地看着……”
“哈哈哈!”我笑出声,“这种话,你自己信么?”
“五年前你输给简小芽的时候,就注定你一辈子都是输!五年前你不可能,今天你更不可能,以后你甚至想都不要想!”我毫不客气地开口,“我甚至不明白你这样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不让宋易澋好过么?”
尹萱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半晌才说了一句:“你懂什么?”
“我跟澋哥之间……”尹萱喃喃道,“你们所有人都不懂,我对他的感情,你们所有人都不懂,你们谁都没有我爱他。”
我笑着摇了摇头,抿了口咖啡:“谢谢你给我逗闷子,现在我要回去了,今天咖啡我请你,再见。”
说着,就要走。
尹萱却拦在我面前:“不准走,今天必须做个了断!”
我无奈地看着她:“了断?怎么了断?”
尹萱抬着下巴倨傲地看着我,“离开澋哥,滚!”
我彻底无语了,要说这姑娘没病谁信啊。捏了捏眉心:“别人拆散情侣好歹给个几百万什么的,你倒好,空口白牙地叫我离开你澋哥我就离开你澋哥,我闲的啊?”
尹萱抿了抿嘴:“你要多少?”
“赶紧去吃药吧。”我白了她一眼,拎着包就要走。
“不准走!”尹萱吼了一声,我没理她,没想到她竟然朝我冲了过来,神情凶恶,面色狰狞,手上捏着用来挖蛋糕的叉子。
我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再也站不住。
伸手过去探,摸了一手猩红的血,那把叉子直直没进去一半,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余下的一半已经折弯了,挂在外面,血涓涓地流出来,一会儿就染红了我的衣物。
我双手撑在桌子上才没摔下去,眼前一阵阵发黑,主要是疼的。我瞪着眼睛看着她,没成想她居然疯成这样。
尹萱也害怕了,不停地摆着手,嘴里胡乱地念着什么,脸上还有点点猩红的血迹,看着狰狞可怖。
第八十九章 果然亲嘴然管用些
最后还是那个给我递咖啡的服务生打电话报了警,叫了救护车。我睁着眼睛看着尹萱被警察带走,而我被抬上了救护车。直到我的后背靠在了硬实的床板上,我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花白,我就知道我这是在医院了,暂时还动不了,只能勉强伸着脑袋看了一眼被尹萱刺中的小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真无奈,要知道她神经病成这样,谁去惹她啊。
觉得有些渴,我抿了抿嘴,偏头往窗外看了看,外面的天挺亮的,大概九、十点钟的样子。伸手想拍床头的铃叫护士,却发现这动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挺困难的。干脆放弃了,睁着眼睛看外面的天空。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说话声吵醒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是大宝,他正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胖乎乎的小手摸着我的脸。见我行了,扁着嘴哽咽着问我:“云妞,你疼么?”
“疼啊。”我对他笑了笑,瞧着他泫然欲泣的脸,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大宝抹了抹眼泪:“真的么?亲哪儿,伤口么?”说着,就要掀我盖着的被子去亲伤口。
被宋易澋揪了回来,我道:“亲嘴。”说着,将嘴嘟了起来。
大宝忙跑过来,凑到我跟前要亲,又被宋易澋揪住了,黑着脸道:“不行,亲脸。”
大宝质疑地看了他一眼,凑过来在我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伸手摸了摸问道:“还疼么?”
我笑了笑:“疼。”
大宝又在另一边脸上亲了一下,秀气的眉拧成一股绳:“还疼么?”
我闭上了眼睛:“还疼。”
唇被吻住了,感觉有些不对,我睁开眼,看见宋易澋小扇子似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我没动,宋易澋用力地吻了吻,含住我的下唇咬了一口,退了回去。
“还疼么?”他问,挑着眉毛,目光灼灼。
我噎了一噎:“不疼了。”
宋易澋点了点头:“要是疼再说,我给你止疼。”他笑的不怀好意。
大宝则仰着脸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果然是亲嘴比较有用!”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理这个小白痴。
大宝站了一会儿就累了,站在床边看着我,问我能不能到床上来跟我一起睡。被宋易澋训了一顿,勉强允许他睡在旁边的沙发上。大宝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玩积木,没一会儿躺在一堆积木中间睡着了。
宋易澋给他盖好毯子,回头见我看着他,便朝我笑了笑,问我:“怎么了?”
“尹萱呢?”我看着他,问道,“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宋易澋走到我床边坐下,抚了抚我的头发,“我会处理,你别担心,我保证她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那就好,她是你妹妹,怎么处理,当然看你心情。”我看着他,舔了舔干渴的唇,“给我倒杯水吧。”
宋易澋一愣,给我倒了杯水,搁了跟吸管,放在了床头柜上,扶起我,在我身后垫了两个靠垫,才将水杯递给我。
我喝了口水,忽然道:“我现在心情好,给你十分钟,把瞒我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宋易澋笑了:“我正要跟你说呢,我父母过来了,现在就在b市,本来要安排你们见面的,但是……”他耸了耸肩,“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我猜你肯定也不想在医院里见他们,便回绝了他们来探病。”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觉得呢?”宋易澋接过我递过去的水杯,跟我道,“我们来日方长。”
还不肯说?狗屁来日方长!
“尹萱都告诉我了,简小芽得病的原因,我手机里还有录音呢,你要听么?”看着他明显紧张的神色,我自嘲地笑了笑,“你想做什么?骗我和你在一起,你想做什么?”
宋易澋没说话,或者是他没话说。
“我跟所有人一样,我他妈最恨小三!”我恶毒地瞪着他,“但是,你却让我变成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
“为什么要找上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脸,“难道就是因为我长了一张跟你老婆一样的脸么?”
宋易澋抓住我的双手,怕我伤到自己。
我看着他,我承认我爱他,虽然我只见了他一个多月,但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形容的那样,一见钟情,一眼万年。
但是事实证明一见钟情是靠不住的,刚一个多月,我们就要结束了。
我没有觉得悲哀,也没有很痛心,这种感觉甚至很熟悉,熟能生巧,别离也一样,经历的多了,就无感了。
“尹萱跟你说了什么?”宋易澋收了嬉皮笑脸的表情,薄唇显出几分薄情来,“或者说,你知道了多少?”
我冷笑:“不多,但是基本上都知道。”
宋易澋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凑过来用力地吻了吻我的额头:“那你准备怎么办?是重新开始,还是接受治疗?”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什么接受治疗,什么重新开始?”
宋易澋叫我问的莫名其,将额头抵上我的:“你的病啊,你打算怎么处理?无论你是以选择简云欣的身份跟我重新开始,还是选择治疗变成我的简小芽……全由你自己做主。无论你是谁,都是我的人,这辈子变不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紧紧地皱着眉,“我在跟你说小三的事,你在说什么?”
宋易澋见和我完全在鸡同鸭讲,也皱了皱眉:“你不是说你知道的差不多了么?怎么……”他止住了话头,没在继续。
“尹萱告诉我简小芽没死,而是得了精神病,被你送去了某个精神病院里去,你和我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我跟简小芽长得像,拿我当替身。”我将尹萱的原话复述给他,“我不过是,一个不要脸的臭小三。”
宋易澋噗嗤一声笑了:“这话你也信?”
我一愣:“那么,她说的不是真的?”
宋易澋摸了摸我的脑袋:“当然不是真的,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那我白挨这一叉子了!”我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但是笑着笑着,忽然察觉到不对来,“你刚刚说的,无论我选择什么身份的那段话,怎么说?”
宋易澋笑的温良无害:“要是我说,因为你有病,你信么?”
“你才有病!”我白了他一眼,“出门忘记吃药了吧?”
第九十一章 一切终于结束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得了病。”宋易澋的神色难得地认真,“精神方面的。这种病,就连你自己,也很难察觉。”
我怔愣地看着他,忽然用滑稽的语气问:“你丫开玩笑呢吧?”
“解离症。”宋易澋看着我,“你研究心理的,不可能不知道。”
我笑了:“我当然知道,但我知道又怎么的,我不可能得这种病,别开玩笑了,我是患过精神病,但只是常见的抑郁症和强迫症,我到温哥华一年就好了!”
“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但是……”宋易澋的声音不自觉地发虚,但每个音节都能传到我耳朵里,清清楚楚,炸的我头晕脑胀。
宋易澋努力地跟我解释:“没错,简云欣的确是在十七岁的时候得了抑郁症和强迫症,但是,那是简云欣,不是你。”
“我他妈的就是简云欣啊!”我看着他,眼睛里带着哀求,“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说我不是,我明明……”
我惊呆了,所有人都说我不是,几乎我见过的每一个人,都把我错认成简小芽。但是……真的是他们认错了么?
我垂下了眼睑,没有说话。
宋易澋抱紧了我:“简云扬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你有知情的权利,你知道了之后,选择治疗,或者就这么下去,都可以,我不会逼你。我只告诉你真相,好不好?”
我看着他,想判断他这时候的情绪,但我只感受到他的无奈和哀伤。
“好,你说。”我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等着他给我说这个荒诞离奇的故事。
宋易澋亲了亲我的额头,搂紧了我,开始了他的故事。
在宋易澋的故事里,女主角叫简小芽,她遭遇了很多无可奈何的人和事,她虽然委屈难过,但从来都逆来顺受,很是坚强,直到有一天,她受到了自己最爱的人,也就是宋易澋的背叛和伤害。
她崩溃了,完全崩塌的精神建筑让她显得和常人不同,她得了病,更加地脆弱。她的哥哥简云扬得知一切,想要将她救赎,于是让她远离伤心地,带她到温哥华治疗。
时间很快过去了,简小芽的病越来越重,身体机能严重下降,她瘦的形销骨立,虚弱的只剩一把骨架。
治疗她的医生实在无法了,开始对她进行催眠和心理暗示。于是,在一次次的人格否定中,她用另一种方式解脱了她的精神。
她完全摒弃了原有的一切,衍生出了一个新的人格,她叫那个人格简云欣,于是,简小芽“变成”了简云欣。
解离症是一种精神疾病,是精神分裂的一种,他和普通的人格分裂不一样,并不是双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并存,而是只有单一的独立的人格。
一旦衍生出新的人格之后,就会完全摒弃旧的人格,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并且,患者会根据自己过去的信息,重新整合完善出从小到大的记忆,让人找不出破绽。
就像我,我几乎记得“简云欣”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每次跟简云扬说起,他都一脸惊异的表情。
现在想来,他不是惊叹我的记忆力,而是悚于解离症的神奇之处。
在不知道这件事情之前,我的人生不能说十分精彩,但也不是漏洞连连的,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处处都是破绽。
我一时无法接受,和宋易澋对质,我眼里有破釜沉舟的绝狠,我告诉他,我今年二十二岁,五年前出国治病,出国一年后康复,在温哥华读了四年的心理学专业,已然拿到心理医生执照,因为籍贯问题需要回国办理。简云扬以我身体孱弱为由不允许我单独回国,我便私自偷跑回来。
然而,宋易澋说的却是,我叫简小芽,是他妻子,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五年前产后因病出国,去年才刚刚离开疗养院。
我不信,宋易澋便拿出了大量的资料数据,足以证实谁对谁错。我拿着真正的“简云欣”的照片,看了半天,差点没把银牙咬碎。
果然如尹萱所说,我跟简云欣长得一点也不像,我之所以会承认照片上的人是简云欣而放弃坚持我自己的观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简云欣的长相,一眼便看得出是简家正统,和我现在这张脸简直天壤之别。
我叹了口气,将照片盖在脸上,心里翻江倒海的愁苦我这个病,得脑洞多大的人才会得啊?把自己幻想成白富美,跟真的似的回到国内耀武扬威,全然忘了一开始是怎么狼狈仓皇地逃出生天的。
宋易澋在床边看着我,不敢说话。
“帮我约医生吧,我想治。”我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虽然看着跟没事人似的,但到底是带着病,有病就得治,你帮我找医生吧,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刚才“简云欣”那张刻薄张扬的面孔:“况且,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
据我自己的了解,真正的“简云欣”泼辣恶毒,十五岁就敢骑摩托撞人,早些年加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组织,打起架来那是绝对的狠角色。
但是我自己呢,能蠢到被尹萱那个病秧子捅进医院,而且是用叉子捅的。这么一比较,高下立见。除非是我这几年把脑子弄坏了,以至于失去了本能,不然不可能比以前差这么多。
我把自己当成心理医生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只是我的幻想,但理论知识绝对过硬。
既然能用现实中真实存在且我认识的人物做原型来塑造自己,那个人一定对我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
我把自己当成她,一定是我想把自己“变成”她,简言之就是想像她一样。但即使我把她当作我的目标来打造自己,依然只学了皮毛。
想要变得坚强,想要保护自己,真的就这么难么?
我缩在被子里,整个人蜷成一只虾米,我紧紧地抱住自己,咬紧嘴唇,妄图用疼痛使自己清醒。
我以为自己是简云欣的时候,我有足够的资本把软弱当成是善良,甚至我能把这一切算作改邪归正,毕竟我曾经有过这么凶残的时候。
但很可惜的,我不是简云欣,我是简小芽,那个骨子里就写着懦弱、没用!只知道逆来顺受,受了不公屁都不敢放,只能将自己封闭起来,最后夹着尾巴逃跑的蠢货!
我咬着牙,把眼泪逼了回去。
我现在是简云欣,简云欣不会哭,也用不着哭。
如果这一切不是我的幻想,如果我没有得病,如果我真的是简云欣,那就好了。
但是……
解离症,我操你大爷!
宋易澋显然是早有准备,第二天就领了一个中年男子来看我,宋易澋告诉我他叫牛虞,我出国以前的心理治疗就是他负责的。
他见了我,果然也一副熟稔的样子,几句话说下来,我对他放心了,他很专业,而且对处理精神分裂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我该庆幸,并没有人提议让我进精神病院。
因着腹部的伤还要养些日子,牛虞每次来给我治疗都是在医院里,他还是采用了保守治疗,给我服用一些药物,对我进行心理辅导,偶尔没有进展的时候,会适当地对我进行催眠,以了解我的内心。
因为我对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作为病人的我会本能地抗拒这些事情,因此有些棘手。我虽然幻想过自己是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但是并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临床经验,有些事情我还不是很了解。
就比如我问牛虞:“如果我完全康复了,找回了简小芽的记忆我会全然变成简小芽么,也就是说我会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么?”
“理论上不会。”牛虞这么告诉我,“很多人格分裂的患者,他们体内同时存在的多重人格的记忆是互通的,解离症虽然特殊,但说到底也还是精神分裂,不可能因为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就反倒把现在给忘了的,没这样的道理。”
我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以前那样没出息的性格,我受够了。”
牛虞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我眯着眼睛看他,“是认同我,觉得简小芽没出息,还是不认同我将简小芽没出息这事实说出来?”
牛虞关掉录音笔:“都不是,简小芽到底有没有出息,等你自己成了她,你就知道了。”
“喂喂,你这话说的有违你一名心理医生的原则啊。”我挑他话里的刺,“你不是应该坚持认为我就是简小芽,我们是一个人么?什么叫我变成她我就知道了,你这不是把我跟她分裂了么?”
牛虞被我说的无法,举着手做投降状,被我连连说了好几句才放他走。
这么过了两个月,我断断续续地能想起来一些,不过只是一点微的感觉,顶多能够证实我是简小芽这件事,并不能让我像以前的简小芽那样,拥有一系列的完整记忆。
但我觉得足够了,我知道我自己是谁就好了,至于以前的事情,记不起来也没什么,就当是忘了。我把这想法跟牛虞说了,他也表示赞同。治疗的根本目的是让我明确自己,找回自己,并不是定向地要找回某方面的记忆。
达成共识之后,他便把两天一次的治疗改成了一星期两次,药的剂量也相对减少,这样的程度发展的话,不久我就可以不用吃药了。
宋易澋还是喜欢叫我简小芽,因为毕竟简云欣是别人的名字。我则无所谓,没必要在这上面纠结些什么,简小芽,简云欣,都不重要,我知道我自己过的开心就行了。
我治疗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大宝,即便告诉他,他也听不懂,他只知道我因伤住院,甚至连是谁伤的都不知道。尹萱毕竟是他姑姑,虽然性格有些缺陷,但每次来都给他带礼物这事不假,她对大宝倒是有几分长辈的意思。
大宝问起来,宋易澋也只说是坏人。
宋易澋并没有告诉我他怎么安排尹萱的,我猜应该是去了国外。宋易澋跟我保证她永远不会出现在我面前,那她就肯定不会再来打扰我。
至于其他的,我这一次不打算理会。
尹萱是宋易澋的妹妹,宋易澋既然打算放她,我便不追究。他跟我保证了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也欣然接受。若是真的还有下一次,他还不出手,我便替他。
但让我没想到的,还真的有“下一次”。
而且她自己作死,动了我最重要,她最动不得的人。
事情还要从我跟宋易澋计划的“十一黄金周旅游计划”开始说起。宋易澋之前说起我们度蜜月的事情,我没什么印象,宋易澋便开始郁闷了,非要带我重温当年的甜蜜和温情。
我被恶心的不行,正好这时候大宝爬了过来,窝在我怀里听我跟宋易澋犯贫。大宝隐约听出来我好像是要跟宋易澋去旅游之类的,想来是记起之前在云南的那些时候了,也加入了讨论,将我跟宋易澋的蜜月旅行上升成了家庭活动。
宋易澋只好推翻原有计划,制定了一系列适合家庭活动的旅游地点。
国庆节虽是旅游旺季,但是国外基本上不受什么影响,我跟宋易澋收拾好了东西,只等大宝放学以后,直接带上他就飞福罗里达。
但就在出发的档口,出了问题。
宋易澋开着车来到了大宝的就读的小学“青阳小学”等他放学,我坐在副驾驶,拿着手机看视频。听到放学铃声响了,便推了推他让他下去接,我在车里等他。
宋易澋捏了捏我的脸,开了车门下车了,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我看向身后,小甲和几个保镖的车明明都在,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但是心里还是着急,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正好看到宋易澋黑着脸一边打电话一边从校园里走了出来,他一个人。
我当时就变了脸,迎了上去,离得老远都能听见宋易澋暴怒的声音:“掘地三尺也给我挖出来!找尹家人,要是不肯说,请他们喝茶。”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宋易澋“呵”了,笑的危险邪佞,但说的话依然平平静静的:“既然敢招我,就肯定受得住我的报复,你怕什么?”
宋易澋又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看了看我,把我抱在了怀里。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声音是我没听过的挫败:“对不起,我答应过你的,我没有做到。”
“我愧对你很多,尤其是为了尹萱,我一次又一次地让步,本以为她好歹留着跟我一样的血,再不懂事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宋易澋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气,“我错的离谱,我把她当亲人,却忘了她压根不姓宋。”
宋易澋揉着我的后脑,语气温柔:“这一回,我帮你讨回来,全部!”
我呼吸一滞,想拉开距离去看他,不料他紧紧地将我摁在他的怀里,就这么拥着我,过了大约有十分钟,电话响了。
宋易澋接起来,语气依旧平静,但是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没有躲过我的眼。
抓住他的袖口:“找到了?”我问,“怎么样?”
宋易澋揉着我的脑袋:“没事,刚到机场,还没来得及走。”说着,温柔地朝我笑了笑,“回家吧,家里有客人。”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这样的神情让我害怕。
我跟宋易澋到家的时候,大宝已经在家里等着了,看见我,就猛地扑到我怀里,将脸埋在我颈间,搂着我不肯说话。
我心疼地拍着他的小后背,一下下地亲着他,告诉他没事了。但就是这样,依然能感觉到他在瑟瑟发抖。
宋易澋的腮帮鼓动了两下,抬脚就往棋牌室走去。我往那边看了一眼,看见尹萱手中拿着个台球杆,正神色悠闲地玩着台球,见我看过去,朝我阴森地笑了一下,手腕一个施力,一杆进洞。
台球撞击的声音像是挑衅的炮仗,点着了我体内盛怒的火。我抱着大宝往那边走了两步,大宝忽然用力地搂住了我,我一愣,就见宋易澋将棋牌室的门关上了。
我只好抱着大宝回了他的卧室,拿出玩具跟他玩,逗他笑,但是成效不大,大多时候窝在我怀里不可下来,我只好抱着他来回地转悠,哄他睡觉。
可能心理压力大,很累,大宝没过多久就睡着了,我将他放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开了门出去了。
刚来到客厅,就见棋牌室的门开了,脸色惨白的尹萱失魂落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哪里还有一点刚才朝我挑衅时候的样子,头发披散,凌乱不堪,满脸冷汗,脸色青白地如同厉鬼,我想不到什么词能够形容她此时的狼狈。
她看见我,立马像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甚至怕的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我皱了皱眉,莫名其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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