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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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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一路上就差没闯红灯超速了,心里火急火燎的,结果到了白浩家,人家那个淡定,她连忙追到厨房,一个劲地询问真相。
白浩放下菜刀,叹了口气道:“人越着急越容易出错,冷静点。”说着他又拿起菜刀慢条斯理地切萝卜丝。
陆瑶默了默,她已经接受了“意外”的结果,如今白浩却告诉她另一种可能,她能冷静得下来吗,再加上她在医院里情绪大起大落,焦虑感就没平复过。
“快说,快说!你都切了一盆子萝卜丝了!”白浩一直端着个长辈兄长的架子,陆瑶在他面前就是挨训的主儿,平时哪敢在他面前造次。
白浩无奈地放下刀:“我得冷静一下,整理一下思路。”
陆瑶无语地盯着菜板上的那大堆萝卜丝,敢情重点根本不是萝卜丝,而是切萝卜丝的过程,这思考方式还真挺奇葩的,她只好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他切萝卜丝。
“嚓嚓嚓……”
陆瑶也不可能光看着,她在厨房里不断地转着圈子,也开始动起了脑子。陆家三口乘坐的是架小飞机,计划全家一起到欧洲旅游,第一站就是德国的法兰克福,说不是想来看陆瑶,陆瑶都不信。
德国的警察给陆瑶的答案是,当时是晚上七点,飞机试图降落在法兰克福的私人机场,天空弥漫大雾,飞机最终坠入丛林并爆炸起火,两名飞行员和陆家一家三口全部死亡。
飞机失事的真正原因最终被归结为飞行员的操作失误。
陆家三口死了,最后谁得到了最大的利益?
自然是第一顺序继承人——陆瑶。
第46章 不对劲
陆瑶猛地刹住了脚;她刚从德国回来的时候,并没有顺利的继承了三益和陆家的财产,她的姑姑以陆父没有第一顺序继承人为由,继承了陆家的财产,不光是三益;陆父陆母的存款;连陆瑶的家也要霸占,如果不是白浩及时通知她回来……
“嚓嚓嚓……”切菜声不断;菜板上很快就高高垒起了一堆萝卜丝。
陆瑶越听越烦;白浩反倒先闲她烦:“你先出去;转得我头都昏了。”
陆瑶闷闷地离开厨房;想清楚了再叫她来啊!把她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算是什么事?
陆瑶继续在客厅里转了起来;姑姑似乎有嫌疑,刘根生其实也蛮有嫌疑的,如果不是陆家三口遇难,他怎么能不费吹灰之力带走半个三益自立门户?好像沈榕策也……
他说三益的事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沈榕策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瑶心里憋得难受,又跑到厨房去骚扰白浩,白浩无奈地放下刀,洗了洗手,招呼陆瑶跟他去书房。
白浩把桌上摆着的几份文件递给她,陆瑶打开一看,心里就难受起来,一个文件里全是事发地点的照片,还燃烧着的飞机的残骸,被爆炸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陆瑶猛地合上文件,看着白浩说:“你给我说说吧,我看不了。”
白浩点了根烟,陆瑶立刻就后退了几步,白浩也没在意,吸了一口一边翻着文件一边说:“当时天已经晚了,又有大雾,陌生的环境……还有目击者称飞机失事前曾刮到了大树的树枝……一切都像是个意外,但我始终没办法说服自己这是个意外。”
“就算天气再怎么恶劣,就算飞行员操作失误,但坠毁的地点离预定的降落地点也稍微远了一点。”
“我并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是谋杀。”他回头望向陆瑶,看到陆瑶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拧着眉道:“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疑点,坠毁地点只是其中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是在飞机的残骸中没有找到黑匣子……”
“可能是炸毁了……”陆瑶辩解道。
陆瑶默默地想,这就是职业病吧,什么都能跟谋杀扯上关系,陆瑶则更希望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你家什么东西最值钱?”白浩突然问道。
陆瑶愣了愣,他又补充了一句,“在你父母刚去世的时候。”
“当然是三益。”
他淡淡笑了:“你就不觉得奇怪?你姑姑一家想争夺遗产的时候,只去了三益一次,反倒是去了你家七次,声称要好好保存陆家传下来的画,如果不是你家的管家给我打了电话,不是你及时回来,那些画你未必就留得住。”
他声音一沉,定定地注视着陆瑶:“我听陆瑜说,你们家的传统是谁继承了陆家的绘画技法,就继承陆家收藏的那些画。你姑姑对画一直没有兴趣,怎么突然这么在意起那些画来了?”
陆瑶一直没把那些画算作财产,被白浩这么一提,却想到了别的,陆家祖辈都是画师,传承又一直没断过,陆家别的不多,就画多,尤其是以明清两代的画最多,如果真的算价值,那些画的价值恐怕还远在三益之上,在三益最困难的时候,她也没想过卖掉这些祖辈的画。
“如果按市价来算,家里的画值不少钱。”怕白浩不清楚“不少钱”的概念,陆瑶又拿三益比较了一下,“比三益还多。”毕竟数量摆在那儿。
白浩无语:“我叫你来,是希望你支持我的观点!”
“但你也不能仅凭推测就……”陆瑶小声地说,并不是她想逃避不敢面对可能是“谋杀”的真相,好歹也要有个站得住脚的证据吧。
“那你现在还觉得三益这半年发生的事只是‘巧合’,上周又一起水箱爆炸。”
陆瑶立刻不吭声了。
白浩那是什么人,一看陆瑶这表情就知道她在隐瞒着什么,立刻穷追猛打起来,陆瑶是见识过这位准姐夫套话的本事,咬定了不吭声。
白浩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和沈榕策有关?”
陆瑶瞬间睁大了眼睛,暗叫糟糕。
白浩沉沉地盯着她,陆瑶立刻从他的不屑的眼神里清楚的知道,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并且生气了……
“黑色千纸鹤还恐吓你吗?”
陆瑶连忙摇头。
“你很喜欢包庇人?”他尖锐地问,“黑色千纸鹤的事还没结束,你又替沈榕策隐瞒起来了?”
天地良心,最近黑色千纸鹤真的销声匿迹了,至于沈榕策……他丢下“三益的事不简单”就走了,她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呢,怎么能随便告诉白浩,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刑警队长,她敢乱说吗?
白浩挑了下眉,显然很看不上陆瑶的行为,“我是该夸你‘真’善良,还是‘真’够蠢?”
陆瑶泪奔,就知道每一次见白浩,最后都是挨训。
“你一个人在外面那么几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他故作惊奇地问,“蠢也蠢死了,你居然还活得好好的。”
陆瑶:“……”其实她也挺好奇,她姐到底看上了白浩哪点,还要结婚!
嫁人就应该嫁慕……
她赶紧打住自己脱缰的思绪,低头看脚尖,白浩把她冷嘲热讽了一通后,大马金刀地坐在位置上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陆瑶老实巴交地站在他面前,“虚弱”地回答:“我没什么想说的。”
“就算是犯人,我也会给她自辩的机会。”
犯人?陆瑶再次泪奔,她做什么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沉着脸开始恐吓。
陆瑶:“……”
手机忽然响了,陆瑶如蒙大赦,一看是慕泽渊来电,更是喜出望外。
“我现在就回来!”电话一接通,陆瑶急火火地说,边说边拿眼睛望白浩。
慕泽渊沉默了一秒问:“你在哪儿?”
“姐夫家。”陆瑶继续拿眼睛望白浩,白浩在听见“姐夫”两个字后,神色略缓。
“嗯,等我一下。”
啥!十万火急!等不了!陆瑶也不管慕泽渊那边说啥,自顾自地开始扯谎:“我现在就下来,好,再见!”
挂了电话,她朝白浩挥了挥手,“慕泽渊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等等。”
陆瑶苦逼着脸,白浩慢腾腾地拿了个食品袋,把切了两大盆的萝卜丝装了一大袋子给她:“切多了,吃不完。”
陆瑶默默地接过来,异常乖巧地回答:“谢谢姐夫。”说完她就准备脚底抹油,背后传来白浩慢腾腾的声音:“叫你来商量,我看你就是来跟我捣乱的,我先查查沈榕策,有新线索了再找你。”
陆瑶脚下一滑,雅蠛蝶。
“如果有什么发现,就打电话给我。”
陆瑶:“……”呵呵。
“回去吃萝卜的时候,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陆瑶:“……”谁要吃这萝卜啊!!
陆瑶一离开白浩的魔掌就给慕泽渊打了个电话。
他也不问之间的起因经过,只是让她稍等,他会尽快赶来。
陆瑶觉得这样的相处真好,这就是信任吧?不会做任何让她为难的事。她轻轻“嗯”了一声,说自己先回一趟陆家,让他来陆家接她。最近天气慢慢变暖她也该带点衣服等日常用品,慕泽渊那里虽然什么都有,但总没有自己选的合心意。
陆瑶回到陆家,周阿姨笑眯眯地问她吃过晚饭了没,陆瑶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周阿姨就准备去给陆瑶做饭。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陆瑶低头一看,白浩切的那袋子萝卜丝,她心里想着谁要吃萝卜丝,但还是把袋子交给了周阿姨,然后又给慕泽渊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吃晚饭,如果没吃就让周阿姨多做一点。
“周阿姨只会做些家常菜,你可以吗?”
“可以。”他回答地异常干脆。
陆瑶莫名其妙地就高兴起来:“那……一会儿见。”
“好。”
挂了电话,陆瑶想了想,跑到了陆家的画品收藏室,慕泽渊的房产太多,陆瑶以前根本没把他的地盘当作家,如果慕泽渊经常留在上海,貌似她会经常住在那里,华丽是华丽,舒服也很舒服,但总觉得不太像自己的窝,陆瑶准备稍稍改造一下,第一步,就是在墙上挂一些陆家的画。
画室里的画异常的多,陆家可以查证的历史就有近200年,绝对称得上书香门第,两百年积累下的画作甚至可以用庞大来形容,陆家的画品收藏室就有足足十个,以后如果她开始拿起画笔,就会建第十一个画室。
陆瑶停在了陆父画品收藏的十号收藏室门口,比起其他的九个收藏室,陆父的这一间画品甚少,其一自然是因为陆父英年早逝,其二确是从沈家出事后,他有五年都没动过画笔,直到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年,他似乎解开了心结,重新拿起了画笔,画了人生的最后一幅画——《田园春色》这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田园风貌,画中的主角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女——陆瑶和沈榕策。
他们在逗一只土蜂。
那时候陆瑶读了汪曾祺的一篇散文,对土蜂萌发了强烈的好奇,想试试它是不是真的如汪曾祺先生写得那样,在花朵上把屁股撅来撅去,拖着肚子回来后找不到自己的洞会在四近大找一气,进了洞洞口被塞起来了,会从别的地方再钻出来,坐在新大门前吹吹风。
陆瑶把这事给沈榕策一说,沈榕策就去找哪里有土蜂了,那年春夏之交,沈陆两家人一起到某个乡野小镇踏青,沈榕策便拉着陆瑶去找土蜂。
陆瑶在第一次见到这幅画时,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离家出走的那些年,只有姐姐母亲和她一直在偷偷联系,陆父好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原来他在心里一直思念着自己的小女儿,解开心结后的第一幅画,就画的是她。
画中的少女笑容明媚,画中的少男得意洋洋,任何人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会心一笑,陆瑶小心地把画收了起来,准备带去慕泽渊那里,但下一秒她又迟疑起来,画中可还有沈荣策,慕泽渊嘴里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他心里会怎么想?陆瑶犹豫了一下,又把画放回了原位,打算重新挑几幅父亲的画作。
正要往里走,她的脚却突然顿住。从进十号画室开始,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好像原本该摆放花瓶的地方,如今放上了一个杯子,并不显眼,但看习惯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论是十年如一日的学习画技还是现在的职业,陆瑶的观察力都非常的优秀,她忽视沈榕策身上的端倪,不过是因为她心里不想去看见。
两分钟后,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收藏室里的每一幅画都是按照时间的规律是摆放的,有三幅画的位置放错了。
拥有收藏室密码的只有周阿姨和陆瑶,周阿姨这么多年一直负责所有收藏室的清洁工作,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那么只能是另一种可能……
第47章 家里有贼
拥有收藏室密码的只有周阿姨和陆瑶;周阿姨这么多年一直负责所有收藏室的清洁工作,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那么只能是另一种可能……
陆瑶停在一副画前假装看画;陆父太早去世;画室并没有陈列太多的画,也没有做很多的设计;收藏室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是那一排排放置画品的陈列架,明亮的灯光下;收藏室里安静得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陆瑶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朝着陈列架而去。
她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小偷,人还在不在收藏室里;只是故作模样在陈列架的附近转来转去;表面漫不经心实际上神经都崩了起来,陈列架一头的地上终于露出了半个人影子——一个男人的影子,从脖子到头颅的影子。
陆瑶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转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很多人在面临突发事故的时候,会慌乱,也会变得比平时更冷静,陆瑶便是后者,并不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超人一等,压力越大,她的表现就会更多的遵循本能,而这种本能有时比她用脑子思考更加的出色。
她现在很犹豫,收藏室里是有安保系统的,她可以装作毫不知情地退出去,锁上门,人就被关在里面,等警察来就行了,但这样把一个不明男人关在收藏室里……
这里面可全部都是陆父毕生的心血,如果他发现自己被关在收藏室里恼羞成怒,破坏起里面的画来……
陆瑶绝对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她想了想,立刻有了计划,故作烦恼地自语起来:“灰尘好多,我得叫周阿姨来打扫一下。”她一边说一边盯着陈列架后的影子往门口方向撤,快到门口的时候,她故意按了按灯,让灯光时明时灭。
她恼火地抱怨起来:“这灯也得修一修,天都黑了我得快点叫人来……嗯,应该也得叫些保安来,看着点画……”她摸出电话装作要给维修工打,实际上却是打给了白浩。
“喂,我这里的地址是……,灯好像坏了,你现在能立刻来一下吗?最好多带点人来……非常急!”
陆瑶退出了门外,虚掩上了收藏室的门,她脸上哪还有刚刚的漫不经心样,立刻机敏地在左右过道看了看,克制着镇定的脚步走远了一些,才拿起手机再次对准耳朵。
“陆瑶,陆瑶?人呢?灯坏了也找我?慕泽渊呢?”
陆瑶敏捷地缩到了一个角落里,远远看着十号收藏室,这才压低了声音对着手机:“姐夫快来,家里有贼!”
陆瑶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另一头铁门“咣当”一声响,刚开始接到陆瑶的电话白浩还有点奇怪,但当了那么多年警察,他的直觉就感到了不对劲,随口和她扯着,实际上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陆瑶也算有自知之明,看见对方是个男人后,就没冲动地自己就上了。
白浩一边跑一边吩咐起她:“你什么也别动,万一他手里有武器,有多远你给我躲多远!”
“可是,我爸的画……”
“画重要还是人重要?”白浩恨不得把人拎到面前狠狠训一顿,但又不得不给她讲道理,“我保证那些画会平平安安的,你给我滚远点!”
陆瑶:“……”
“我正在赶来,闯红灯也要二十分钟。”
陆瑶立刻小声地说:“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
白浩憋了口气,强忍着说:“你先把保安叫来,沈榕策在不在家?那小子身手不错,去把他叫来。”
陆瑶一阵鄙夷,刚刚还说要查人家,现在用得上沈榕策,又使唤上了。鄙夷归鄙夷,陆瑶还是照办了,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沈榕策。
陆瑶还没出声呢,已经传来沈榕策惊喜的声音:“你在哪里?”
“在家呢!”陆瑶可没时间跟他闲聊,连忙把家里有贼的事说了,沈榕策的声音立刻凝重了起来,“在收藏室?”
“嗯嗯。”她都还没说在哪呢,沈榕策就未卜先知了。
“你先离开家,什么也别管,我五分钟内就到。”
挂了电话,陆瑶想给保安打,灵机一动打给了慕泽渊,慕泽渊也在来陆家的路上,他那一群寸步不离的黑西装,看着绝对比保安可靠十倍。
慕泽渊波澜不惊的声音立刻变了,陆瑶眯着眼笑,不能近距离观看某个男人变脸真是太遗憾了,虽然小偷就在她家,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陆瑶可一点儿也没害怕,手里还抓个根木棍一副警惕地模样。
“陆瑶,不要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地方!离开那里!”
白浩,沈榕策都让她离开,陆瑶却依旧我行我素,猫在自以为隐蔽的角落里监视收藏室所在的走廊,但当慕泽渊这么说的时候,陆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没必要留下来,虽然她有一米七二,比一般女人看着“魁梧”,但她难道要去当抓贼女汉子?
她小心地探出头,左右看了看,收藏室的门口依旧没动静,她该说这小偷胆大包天呢,还是愚蠢之极呢,明明已经听见会有人来打扫卫生修电灯,居然还一直呆在收藏室里。
陆瑶也不再多停留,迅速地离开了收藏室的这一片区域,一下楼就闻见了客厅里飘出的香味,陆瑶连忙叫上周阿姨还有另外三个佣人一起离开了家,屋外宽敞,四通八达,更方便躲避。
陆瑶一共叫了四拨人,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警察的白浩,在白浩的吩咐下叫了沈榕策和保安,她自己叫了慕泽渊,这四拨人最先到的就是沈榕策。
不远处一辆飞驰而来的黑色梅赛德斯,几乎在一眨眼就出现在了陆瑶的视野里,尖锐地刹车声刺得人头皮发麻,车尚未挺稳,车里已经跳出了一个矫健的人影,沈榕策带着一阵风瞬间就奔到了她的面前,陆瑶呆了一秒,这可不止是身手不错吧,简直让她有种“电影特效”的感觉。
沈榕策伸手摸了下她的脸:“到我车上去!”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了门口,那一句话才刚刚说到“我”字,陆瑶也才刚升起要躲开他手的念头,人已经一阵风地不见了。
陆瑶想了想,招呼着周阿姨四人往沈榕策的车走。
“砰——”
她正要上车,猛地被这一声响惊得回了头,这是什么声音?
周阿姨皱着眉叫了一声:“该不是什么东西摔坏了吧?”
陆瑶的脸色越变越难看,这种声音她并不陌生,电视电影里的枪战片经常出现这种声音,她在德国也有幸亲耳听见了一次。
这是……枪声!
“砰——”又一声,仿佛为了验证她的听力。
“砰——”第三声,但这一声和之前的两声似乎都不一样,要显得更加的清脆。
陆瑶神情闪过一丝慌乱,但下一刻却果断地上了车,车钥匙就插在车上,她立刻旋转方向盘开始倒车。
距离最近的保安也赶来了几人,但一听见枪声全都迟疑了起来,一个个离陆家的房子远远的,装模作样地拿着对讲机汇报情况,或是打着电话。
离陆瑶发现收藏室里有人,已经过去了八分钟,白浩还在路上,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么更快一点的可能是慕泽渊……
号码拨了过去,等待的时间里,每一刹那都显得那么漫长,电话终于接通,陆瑶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焦虑:“慕泽渊,快来,沈榕策在里面……有枪声!”
“好。”他的声音不论任何时候都是那么的沉稳有力,仿佛定海神针一般落进陆瑶的心里。
“砰——”又一声枪声。
每一次枪声响起,陆瑶的心跳就会停止一秒,里面的人是沈榕策啊,她后悔至极,画不过只是死物,画没了就没了,但沈榕策要出什么事
……她很想冲进去,但现在的她已经早过了年少无知无惧无畏的年龄。
她冲进去能做什么?给沈榕策当肉盾?还是给对方当人质?
沈榕策那么厉害,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
慕泽渊似乎能猜到她现在的心情,不紧不慢地问着事情的经过,陆瑶的注意力自然被分散,心里的担忧在他沉稳的声音里,也少了一点。
沈榕策身上的伤虽然极多,但几乎全是旧伤,这说明他现在已经很少受伤了,或许是因为职业改变,或许是因为他变得比从前更加的强大,她不知道沈榕策到底有多强,她只能不断地回忆他从电梯里把她救出去时的矫健身手,还有刚刚见面时如一阵旋风从她的身边经过。
陆瑶很后悔,沈榕策怎么做事都不经过脑子呢,就这么冲进去了,她连和他说一句话的工夫都没有,仿佛比她这个正主还要着急抓里面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枪声偶尔也会响起,慕泽渊在五分钟后终于来了,陆瑶连忙下车跑向他的车。
时间紧急,慕泽渊没有等徐周给他打开车门,其他几辆车也迅速下来j□j个黑西装的彪壮大汉,陆瑶看着就觉得特有安全感。
他依旧沉稳而安静,但在快步朝她走来时,却有一股雷厉风行的气势。
“有没有受伤?”
“现在怎么办?”
第二次交锋
“有没有受伤?”
“现在怎么办?”
两句话同时出口;陆瑶连忙摇头表示没事,急忙说道:“现在怎么办?沈榕策在里面!”话末一声枪响。
陆瑶听得心口发紧;其实有枪响倒也还好;至少能说明沈榕策应该没什么大碍;最怕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眼巴巴地望着慕泽渊,等待警察来是似乎才是她应该做的;可是她实在等不了,但让慕泽渊派人进去看看;陆瑶又没办法让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小偷有枪,沈榕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可是她问他怎么办;还是在逼他做决定。
“我进去看看。”
陆瑶一听急忙就抓着他的手;她就想让他派人进去看看,这些个男人怎么回事,都不怕死吗,沈榕策那张狂的性子,绝对是没把生死当回事的人,慕泽渊也一副把生死置之度外。
“砰——”
又一声枪响,他平静地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只是把视线落在陆瑶抓着他的手臂上:“你很担心他,难道不希望我去救他吗?”
陆瑶几乎不假思索:“我是很担心他,但也不希望你受伤啊。”
原本她还担心沈荣策和慕泽渊之间不对付,慕泽渊会袖手旁观,结果他压根没把这种小事放心上,倒显得她小心眼了。
“那你说怎么办?”他狡猾地把问题又丢回给她。
陆瑶郁闷,连忙恭维起某人:“你比较聪明……”所以大神快赶紧拿主意,时间不等人呐,这一会儿工夫耽搁,都快半分钟了。
慕泽渊没再故意为难她,打了个手势,那些个高高壮壮,笨重得像头人熊,一看就极具杀伤力的黑西装,以一种陆瑶惊异地灵巧,飞快地冲进了她家。
他扭过头来问:“有没有更崇拜我一点?”
陆瑶:“……”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她马上又反应过来,他是在跟她开玩笑吧?虽然他的表情特别认真,特别正经,特别的平静……
这种摆明是坑,她会跳吗?
慕泽渊好像有点腹黑……
她想。
陆瑶不吭声,岔开了话题:“他们就这么进去了啊,至少也该带点武器啊,厨房里倒是有菜刀……”
这话貌似挺马后炮的,但她的目的只是岔开话题。
慕泽渊虽然没接她的话,倒也挺配合转移了话题:“明天我让人来检查一下你家的安保系统。”
陆瑶默默点头,现在她其实没太多心情来讨论事后如何。
“上车等吧?”他提议。
“我……想就在这里等。”
他再次说:“如果那人逃走,我们在车上比较灵活。”
陆瑶一想,在车上确实比较方便追击,乖乖就跟他上车了。
车内温暖如春,放着舒缓的音乐,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陆瑶紧张的精神也松弛了一点。
。
别墅内,沈榕策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光滑的金属表面闪过一丝微光,不见锋芒却让人觉得异常冰冷而锐利,比之更锐利的是他的眼睛,和他整个人现在爆发出的杀气,每一步行走,每一次转动视角,汹涌的杀意都在迸发。
他的手微微抬着,似乎随时都可以抬枪攻击,他的脚每一步落下都轻盈地仿佛羽毛,仿佛随时都能迅捷地离开现在的位置。
“谁让你来的?”
“我的耐性有限。”
“再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你很清楚下场。”
阴影里走出一个光头男人,苦着一张脸几乎快哭了:“老大,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才开枪的……”
“是别人你就敢开枪?”
沈榕策一拳击在他的下巴上,光头男人惨叫着飞出了两步远,他倒在地上不断咳嗽,最后吐出了颗碎牙。
光头男人郁闷至极,明明是沈榕策先开枪的,他最多只是自保还击,但这种话他也就能在心里想想,吐出一口血水,连忙解释:“我绝对不想要伤人。”
沈榕策提着光头男人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揪了起来,又是一拳,等光头男人捂住鼻梁骨凄厉地惨叫完后,沈榕策才冰冷地问:“谁让你来的?”
光头男人迟疑了几秒,沈榕策抬起一脚就把人踹飞撞向墙,光头男人再一次凄厉地惨叫起来,沈榕策不耐烦地走到他跟前:“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光头男人立刻不叫唤了,咳嗽着将嘴里的血吐了出来,才凄凄惨惨地回答:“是……”
得到答案后,沈榕策沉默了几秒,像踢破麻袋似的又一脚把光头男人踹到墙边。
“我不管你们接了什么任务,再敢接和她有关的……”他冷冰冰地笑了,光头男人面露恐惧地想起这个男人的事迹,忙不迭地点头,其实他只是来偷个画而已,差点把命都搭上了,最先开枪的也不是他啊,他只是自保回击。
似乎生怕沈榕策改变主意,光头男人连滚带爬地翻窗离开,冷不丁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把地给我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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