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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我亲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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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江炽啊,你叔跟我说了你的事,”夏母站在门边,跟江炽说话,“你爸早上给你叔打了电话,说让劝劝你回他那边去。”
江炽一听这事,微皱了眉。
夏母继续说:“是这样的,我和你叔都不想影响你的决定,这还是你自己的事,阿姨就是想问问你的想法。阿姨知道你自己也拎得清,去你爸那儿还是有好处,就是想跟你说声,想去的话也别顾虑我们,虽然我一直对你那个亲爸有意见,但是阿姨是真的希望你未来能好好的,顺遂一点也不是坏事。”
“夏姨,”江炽停顿了一下,“我没什么想法,一开始就不想去。”
夏母其实很矛盾,既不希望江炽走,但又希望他以后少吃点苦。
谁还不疼自己的孩子了。
夏母是真的矛盾:“如果你继承他的家业能省很多力气。”
“夏姨,”江炽打断了她,声音低沉笃定,“我不想靠他活着。”
夏母一下子没说了,她看着江炽,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这孩子十几年来还是这样,敢做敢拼,爱恨分明。
夏母忽地就笑了:“明白了。”
“行了,”夏母拍拍江炽的肩,“回去吧,赶紧洗漱完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江炽嗯了声,揉了把头发:“那我先走了啊。”
“去吧去吧。”
。
自从上了高三后,江炽在玩闹这方面收敛了不少,虽然还是会碰电脑,但不会耽误学习。
林希芋他们天天起哄说校霸从良了,说江炽铁定是个妻管严,枕妹一来高中部,不良学生变成了三好学生,不逃课、不上课睡觉、也不打架互殴……
江炽真的是收敛不少,花在功课上的时间也多了,即使他在很多方面上有天赋,但他不否定努力的存在。
靠自己活着,就得咬紧牙关拼。
不,他还靠着一样活着——夏枕。
这辈子一刻没她都不行。
也是因为有她,他的日子才柔软起来。
两个人在这枯燥无味的生活里,谈谈小恋爱,牵手接吻,互相成为对方的小明灯。
高中谈个小恋爱,跟一杯澄净的柠檬冰水似的,喝起来是青春味的。
酸涩如小青桔,却又甜得人心肝发颤。
学习的日子日复一日,日转星移,转眼就到了冬天。
高三的学习氛围越来越紧张,连班里好动的男生都渐渐沉静下来,林希芋也不例外,玩心收回来不少。
江炽这天下课正在做数学题,某一刻肩膀被碰了碰。
坐最后一排的江炽回过头就看到了夏枕手里捧着杯热饮眼睛弯弯地看着他。
她的短发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修剪,齐颈的短发整齐乖巧。
“哎哟喂,炽哥你媳妇来找了。”旁边有男生开始起哄。
男孩子们年少肆意,就喜欢开玩笑,大家都哈哈笑。
江炽知道夏枕不经逗,看着她笑了笑,从座位上起身,牵着她手腕就出门了。
有男生摔了手中的练习册:“生气,炽哥谈恋爱,我还要做题。”
另一个男生也把自己的练习册甩在桌上,附议:“生气!我还要做题!”
……
冬天风呼呼吹着,冷意渗骨。
江炽刚出门,夏枕就把热饮递了过来:“给。”
江炽手接了过来,碰到夏枕的指尖,凉得跟冰块似的。
江炽皱了眉:“怎么手这么凉?”
夏枕把手收回来放在嘴边呼气:“没事,我回教室躲一躲手就热起来啦,刚才是去小卖部买东西路上被冻着了。”
江炽低头看着夏枕被冻得泛白的唇,感觉手里那杯热饮有点灼手。
夏枕看着他:“你快喝呀,我给你买的,要不待会就凉了。”
刚才她和许洛洛去了趟小卖部,顺便给江炽买了热饮。
这外头冷,夏枕寻思着要回教室了:“好冷啊,我回去了。”
她的教室在一楼,还得下三层楼呢。
江炽没回答,另一边空出来的手捞过她的手,牵着她往楼梯间走去。
夏枕疑惑,但还是跟着他走。
五楼上头的楼梯间没人,江炽把她带了上去。
空荡荡的楼梯间里有点阴凉,夏枕软糯的声音在这空间里小声地响起,生怕吵到人似的。
“怎么了?”
江炽把热饮搁旁边,没答。
夏枕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穿着西服外套的江炽伸手将别在西裤里的衬衫一扯。
夏枕眼睛眨了一下,在江炽禁欲人鱼线隐隐一闪而过的时候,她下意识伸手挡住了眼睛。
然而还没挡住一秒,手腕就被江炽强行攥过来,整个人被江炽一带,撞进了他的怀里。
与此同时,她的手突然被江炽拉着钻入他的衬衫衣摆。
男生的体温偏高,夏枕入手就是一片暖乎乎,手下是江炽紧实流畅的腰侧。
夏枕脸一红,且听到了头顶的江炽被她的手冻得嘶的一声,就要把手拿出来。
江炽手上使力,攥紧了她的手,声音低沉又强势。
“捂着。”
两个人虽然交往几个月了,但除了接吻还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夏枕感觉手心都要烧起来了,一下子脸又红了。
江炽低眸瞧她,忽然笑了:“我唇被冻得不行,看你脸挺热的,给我亲一口行不行?”
夏枕被他这么一逗,脸更热了,立马栽进了江炽的胸口里。
她的声音闷闷传来。
“你真的好烦呐。”
江炽听着夏枕这句万年不变的口头禅,笑了声,低头亲了下她的发顶。
第50章 抢走
这几天屿城连着几天都是阴天,一丝暖乎乎的阳光都没有,冷得令人难以置信。
所以这几天江炽和夏枕都是坐公车上下学,骑车上学江炽倒是无所谓,但是怕冻着夏枕,夏枕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扛冻。
下午一放学,江炽下楼找夏枕,两个人一起往学校外公车亭走去。
夏枕边小碎步跑边细细跺脚:“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穿再多的衣服冷意还是能见缝插针渗透到骨头里。
江炽伸手一把勾过她的脖子给拐到自己身边,带着她跑了起来。
“跑步热热身。”
夏枕呜呜了两声:“我不要跑步。”
她最不喜欢跑步了。
江炽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行,不跑了不跑了。”
两个人运气不错,出校门的时候他们经常坐的那班246公车刚好在公车亭停下。
已经有等在那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刷卡上车。
夏枕看到有人上车了,立马拉住江炽的手往前跑:“快点快点,要没座了。”
江炽声音勾着丝懒笑:“是谁说不要跑步的。”
夏枕耍赖,声音软软的,奈何不会说谎,声线有点心虚。
“谁说的?啊是你,不是我。”
江炽哧笑一声,宽瘦的掌心翻了个面,包住了夏枕小小的手,带着她朝公车跑去。
然而两个人刷卡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有人是站着的了。
“啊,没座了。”然而话刚说完,夏枕就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江汐。
江汐也快实习了,这几天回家办点东西,明天就要回学校,这会儿是去城西那边刚回来。
她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
他们走过去,就见江汐唰地一下抽开了她放旁边的包。
“怎么样?我给你俩占了个位,”江汐说着笑了下,朝江炽挑了下下巴,“不过只有一个座位哦,要不江炽你抱着枕枕。”
夏枕突然有点脸热,不知道是刚才跑步,还是其他原因。
江汐看着这孩子就觉得可爱,笑:“没事的枕枕,在姐姐面前不需要害羞。”
夏枕无意识地抓了下耳朵:“没有。”
公车缓缓行驶。
江炽笑了下,习惯性揉了把夏枕的脑袋:“快坐。”
话音刚落,公车猛地一刹,重新停了下来,全车人惯性往前倾了一下。
公车门再次打开,前面有两个人急匆匆上车,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夏枕一抬头就看见了易胭,她一直认得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姐姐,夏枕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前面那个男生夏枕不认识,但江炽认识。
是苏岸。
苏岸身上穿着一件及膝的黑色羽绒服,里头没有穿明廉中学的西装外套,只穿了衬衫和明廉滚着黑色细边的米白色毛衣马甲,衬衫领子整洁到一丝不苟。
高三这学期上来苏岸长高了不少,可能发育比同龄人要晚一点,但好在身高也追上来了。
就是一张脸还长得十分秀气,唇红齿白的,大眼睛清澈无辜,可能刚才离开教室离开得太匆忙,他还没把细金丝圆框眼睛摘下来,衬得气质更安静了,配上他那张脸又显得可爱又好看。
他走在前面,掏公车卡刷了下,对司机大叔礼貌说了声谢谢。
易胭跟在后头,学着苏岸的样子对司机甜甜道:“谢谢大叔。”
即使声音是甜的,但却丝毫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绝美肆意。
易胭追苏岸已经追了半年多了,然而还是没有追到手。
车上早已没座位,左边一排还有一个吊环,右边一排有两个。
苏岸脚步顿了下,拉住了右边的吊环。
易胭从后头追上来,抬手抓住了苏岸旁边的吊环。
现在的苏岸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易胭抬头去看苏岸。
“要不是我刚才在校门遇到你,你是不是就走了不等我了。”
苏岸这人性格温柔,纠结了半天,终是吐出一句:“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易胭闻言抬眉:“我乐意啊,你管我。”
她说着凑过去看苏岸那双眼睛,笑:“怎么样?你要管我其实我不介意的,我反而会很开心。”
苏岸躲开她的直白的眼神,侧过头去看窗外,最后还是说了一句。
“别来找我了。”
易胭很少会有受挫的感觉,但或许是因为这冷天气的原因,连带着人心情都有点阴郁下来。
易胭忽然有点挫败:“苏岸,你的温柔为什么……”
“不能分给我一点。”
苏岸眼睫微不可察颤了下。
车厢后面的江炽靠在夏枕前面一排的椅背上,一腿撑地另一边腿微曲着,他右手懒懒地拨弄手机,左手懒懒垂下给夏枕攥着玩。
某一刻,他手臂忽然被轻拍了几下,江汐叫了他一声。
引擎声喧哗,江炽目光从屏幕上离开,偏头看了眼江汐。
“怎么了?”
江汐的目光落在前面,眉头紧蹙。
江炽顺着她的目光侧头望向了车厢前面。
一看到苏岸,江炽一下子了然江汐叫他的原因了。
他目光收回来,就听江汐道:“我没看错吧,他是苏家的那个小儿子。”
江炽视线落在江汐脸上,默了几秒:“嗯。”
夏枕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察觉到气氛有点奇妙。
她没说话,就静静的,不去打扰他们。
江汐声音失了往日的活力,呐呐道:“还是那么好看,长高了很多。不过也是,上次看见他已经是五年前了。”
十年前那场火灾,江母还有无辜的苏家,对江炽和江汐来说都是一个触碰到就发疼的伤口。
那时候就算是四岁的夏枕都对那场火灾有着模糊的记忆,有了恐惧,但十岁的江汐,七岁的江炽他们却是早已有了记忆。
所有映着火光的画面都深深刻在他们的血肉里。
十年前那个火光漫天的夜晚,夺去的不仅江母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那一年,也带走了一个还很年轻的消防员。
那个消防员仅仅十七岁,还未成年,年纪轻轻的就陨落在火场里。
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叫苏泊。
苏岸的亲生哥哥。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记得那个撕心裂肺的晚上,即使是沉浸在失去母亲痛苦中的江炽和江汐,也忘不了那时绝望的苏家三口。
跟江炽一样大的苏岸当时哭到眼睛都是红的,他哥哥没了。
而苏母那年起就得病了,心态急速变差。
五年前江汐和江炽两个人尝试过去拜访苏家,当时他们正好在苏家外面遇到了苏岸,苏岸也认识他们,他浑身没什么戾气,也对江炽和江汐没什么怨气,虽然说不上什么原谅,但至少怨气不会撒在他们身上,不会恨。但苏母不一样,失去儿子已经令她痛到失了智,原谅不了江家。
所以最后他们没有进入苏家。
后来长大,同龄的江炽和苏岸高二那年同了班,但两人基本上没什么交集,各自安好。
直到半年前江炽出手帮助了苏岸,两个人成为了同桌。
江炽一直记得江汐说过,这么善良的人,天生就是上天的温柔孩子,谁都不能欺负他。
是的,谁都没有那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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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汐下车就径直走前头了,不打扰后头的江炽和夏枕两人。
江炽捏了下夏枕的脸颊:“还冷?”
夏枕被冻得瑟瑟发抖,往江炽身边挤,点头如捣蒜:“冷!”
她知道江炽应该不想提刚才的事,也就没问,不想揭人伤疤。
江炽笑着拉开自己的羽绒服,将她一把包住。
少年的羽绒服上沾了冬天的味道,干净清冽。
夏枕整个自己贴在他的怀里,暖乎乎的。
她蓦地就笑了:“你像个人工暖炉。”
江炽抱着她往前走,唇角懒懒勾着:“开心不?”
夏枕点点头,仰头去看他:“开心。”
不知不觉到门口,就见江家前面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轿车,江汐也站在了不远处。
在看到车牌的那一瞬,江炽瞬间冷眸。
与此同时,后头的车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迈下来,眉眼英戾好看,五官沉着岁月的沉稳。
夏枕登时间就愣了,江炽长得太像江父了,即使多年没见,夏枕一下子就认出江父了。
在江父朝这边走过来的那一刻,夏枕忽然感到一股危机感,即使被江炽包裹在怀里,仍没能驱散那种恐惧。
她忽然脱口而出,声音有点抖。
“他是来抢走你的吗?”
江炽霎时一怔。
第51章 小傻子
三个月前,夏枕生日那天找到了江炽给她的生日礼物。
除了江炽亲自给她做的几个安装在游戏机里的游戏,还有一条设计感十分温柔的手链,浅粉色稍微带点剔透的小玉珠串在小银环上,小银环上雕刻着细节纹理。
江炽有时候有空的时候会做几个游戏卖出去,虽然江父每一个月都会按时给他和江汐打一笔钱,但江炽基本上很少花。
夏枕这条手链就是他用自己赚的钱买的,暑假那段时间他就是因为忙着码程序赚钱,陪夏枕的时间少了很多,那会儿还因为这事惹得小姑娘不高兴。
还好这小丫头不记仇,也真的想走好这段感情,打一个啵这件事就过去了。
江母生前认识一个手工艺者,会玉雕会打磨银器,不过这位师父比较不入世,且做工比较精雕细琢,花的时间比较长,现在基本上也只接老客户的活了,要不是因为这位师父认识江炽母亲,他也不会揽这个活。
夏枕那天看到放在自己房间里的礼物后立马从楼上跑了下来,太兴奋了以致于忘了前几分钟江炽刚被妈妈喊出去聊几句。
于是当天晚上的夏枕,意外撞见了江炽和夏母在说的事。
关于江父想把他接回江家的事。
从那天晚上起,夏枕都是安安静静的,她也不去问江炽这件事,就当做跟没听见一样。
然而这件事终究像颗隐隐要爆炸的小炸。弹一样深埋在夏枕心里,她不说,但不代表这颗小炸。弹会消失。
她虽然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了,但那种在火场中找不到江炽的窒息感一直深深扎根在她的血液里。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在那种命悬一线的情境下。
她害怕,她恐惧,只是夏枕自己没有意识到是为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很恐惧,就像是生理反应,根本控制不了。
……
看着江父走过来,夏枕莫名有点喘不上气。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是这时贴着她后背的江炽抬手捏了捏她的后脖颈。
他那低冽淡定的声线一下子拴住了夏枕控制不住脱缰的思绪。
“是你的,他抢不走。”
夏枕还被江炽圈在羽绒服里,全身陷入他的怀抱里。
江炽俯身,冷空气趁着江炽这么一动,偷摸溜了进来呼在夏枕的手背上。
江炽伏在她耳边。
“不怕。”
夏枕的心瞬间微微泛起酥麻。
说完江炽不待夏枕说什么,直起了身子,江父正好走到了他们面前,停住。
男人英隽的脸庞虽是有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感,却丝毫不显老态,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身材被衬得颀长。
江炽这个年纪也长得差不多了,和江父差不多高,但终究因为阅历原因,江父气场明显压了他一分。
但即使这样,江炽身上肆意和狂妄的少年感,却是江父所没有的。
“三个多月没见了。”
江父说完目光从儿子脸上收回来,云淡风轻落在了江炽身前的夏枕身上。
多年游走名利场的江父记忆里好得很,再加上夏家女儿长得还是跟小时候差不了多少,眉清目秀的,他也一下子就认出了夏枕。
江父笑了下:“夏枕,不跟叔叔打个招呼?”
夏枕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江父喊出,还愣了一下。
面前的人是长辈,可他同时又是想抢走哥哥的人。
她……
不想叫他。
就在夏枕为难的时候,江炽出了声:“找我有事?”
江父收回目光,看向了江炽,答非所问。
“谈恋爱了?”
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
江父低沉中带着笑意的声音打在夏枕心上,夏枕心里猛地一凉。
江炽毫不避讳地回视着江父,声线坚定:“是。”
江父笑着微点了几下头:“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吧?”
江炽低头瞥了眼脑袋垂着的夏枕,有些事终究不能瞒着她,她没有安全感,得让她明确意识自己并不会离开她,消除她的不安感。江父来找他什么事都得让她知道。
他收眸再次看向江父,说谎连眼都不眨:“不知道。”
这话说出来就是要江父直接说明来意了,江父闻言挑了下眉:“借一步说话?”
这句话顿时像点醒了一直安静的夏枕,她像是突然惊醒,他们父子俩在说话,她在这里听着不太适合。
夏枕想着就要从江炽的羽绒服里钻出来。
“我先回去。”
江炽眼疾手快抬手,手臂圈着夏枕的肩膀给压回了自己的怀里,眼神却是坚毅看向了江父,回应他的借一步说话。
“不必。”
“也行,”江父又笑着点了点头,“我说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思考回不回江家,现在都三个多月了,还多给了你几天。”
江炽没有打断江父的话,确保夏枕能把话听进去,几乎是在江父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江炽回答。
“我的态度三个月前就已经给你了,不去,”江炽将夏枕护在怀里,深黑的瞳眸里坚定到毫无一丝波澜,眼褶深深一道。
他薄唇掀合,一字一字无比笃定:“不管是三个月,三年,还是三十年。”
“我都不会过去。”
夏枕的心脏顿时像被一只手捏住,呼吸都跟着一紧。
天空灰败,空气冷肃,只有风呼呼而过的声响,空间像是凝滞住了。
几秒后,江父突然笑了声。
“真的想好了?”
江炽直截了当:“这事不值得我思考。”
江父闻言挑眉,也没说什么,抬臂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似是要赶时间。
正巧此时助理从副驾驶座下来,朝江父这边走过来。
江父抬眸重新看向了江炽,收了之前的笑意。
“你现在已经是个男人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以后要为你今天说出的话负责任。”
江炽看着江父的眼睛,淡淡嗯了一声。
“不后悔。”
江父助理已经来到身边,提醒了下江父接下来的日程,江父要走之前又扫了眼夏枕,笑道:“夏枕,有空跟你爸到叔叔那边坐坐。”
说罢江父正了正西服里的衬衫领子,转身走了。
助理亦疾步跟上去。
夏枕望着江父远去的背影,浑身被江炽捂得暖暖的,相比刚才的慌措,在她身体里乱窜的那股不安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驱散。
江炽垂眸瞥了她一眼,一看她这状态就知道她刚才把话都听进去了。
与其瞒着她,不如让她知道他一直在,怎么样都不会离开她。
夏枕偏头看着江炽紧紧握住她肩膀的手,眼睛不自觉地眨了眨,几秒后手从羽绒服里伸出来,往上攥住了江炽圈在她肩头的手指。
攥了几秒后,又捏了捏。
江炽觉得有点好笑,已经没有了刚才和江父对话时的严肃,吊儿郎当的。
“干嘛呢。”
夏枕还是,静静地盯着江炽圈在自己肩头那修长的手。
江炽也摸不透她要做什么,见她这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方才觉得她肯定听进去了,此刻却不知道了,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听进去没有。
江炽想着就要去掰过夏枕的肩膀看她:“怎么了你?”
下一秒,江炽瞬间一愣,动作一顿。
因为与此同时,夏枕低头在他的手背上啵了一口。
她可能亲完一口觉得还不够,又低头,凑了上去。
这次夏枕没有急着离开,唇停在江炽的手背上。
少年的长指骨节分明,修剪得干干净净,指节骨感清瘦却又不失力量感。
白皙的手背上青蓝色的筋脉络清晰。
夏枕在上头停顿了几秒,下一秒,唇微微撅起,又温柔地吻了吻。
江炽一颗心突然就落下了,很明显,她是真的听进去了。
同时心里被吻得柔软到一塌糊涂。
下一刻,江炽掰过夏枕的肩膀,把她翻了个面面对自己,翻完了还不忘将羽绒服拉拢了一下,包住了她怕她冻着。
江炽黑色的眼睛仿若星空,夏枕觉得自己都快被吸进去了。
江炽坚定地看着她:“我不走。”
仅此一句,什么都不用多说了。
管它的以后,去他的人生顺遂。
夏枕也凝视着他,几秒后坚毅点点了头。
“哥哥。”
“嗯。”
“我们……”她顿了一下,“不要分开。”
江炽唇角一掀,真是拿她没办法,低下头在她眼睛上轻吻了一下。
“小傻子。”
吻完直起身子后,江炽就见小姑娘还是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看什么呢,”江炽声音慵散,带着笑意,“我脸上有东西?”
夏枕忽然有点紧张,心头砰跳,几秒后,眼神有点闪躲,话却是说了出来。
虽是小声,但江炽听到了。
“亲嘴。”
江炽怔了一下,夏枕突然的主动让他愣了一瞬。
下一刻,回过神来的江炽偏头笑了下,然后又回过头来。
“这还有什么不容易的。”
说着就要凑下来,然而夏枕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家门口!
她忽然伸手抵住江炽的胸膛,头转来转去,虽然现在外头没人,但夏枕还是有点心虚。
江炽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唇角弯了下,忽然伸手将卡在夏枕下颌处的羽绒服领口立了起来。
夏枕的四周瞬间一暗,下一刻,江炽借着立起来的羽绒服领子遮挡,在她的唇上一啵。
第52章 清华
夏枕这小丫头虽是主动了一些,但终究骨子里还是容易害羞得不行,被江炽亲了一下之后就溜回家了。
江家院子里的盆栽只剩干枯枯的细瘦枝杈,零星几片枯叶吊在上头,冬风呼呼,摇摇欲坠。
江炽穿过院子进屋,脱下身上沾满了冷气的羽绒服,挂在了门廊边的衣架上。
江汐早已进屋多时了,开了包原味薯片,现在正坐沙发上往嘴里扔薯片。
看到江炽,她笑着随口一句:“挺帅的啊。”
江炽觑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径自走了进来。
少年上身是明廉中学的米白色毛衣马甲,依稀看还是肆意朝气无所畏惧的模样,但仔细一瞧,却是已经长大了不少,不与曾经相比。
江炽一屁股在江汐旁边坐下。
一米八多的高个子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大剌剌敞着,身体往前倾着,手臂懒懒搭在膝盖上。
江汐将薯片递了过来:“吃吗?”
江炽抬起一边手胡乱拨了拨沾着寒意的头发:“不吃。”
“江老头这才离开二十分钟呢,你姐还没凉你咋还丧起来了,”江汐就是开玩笑,“丧到连薯片都吃不下了。”
江炽唇边带着抹笑,语气吊儿郎当的:“丧个屁。”
下一秒,江炽正了脸色,问了一句:“我这样做,你怪不怪我?”
江汐靠在椅背上,正往嘴里扔了块薯片,闻言斜了江炽的后脑勺一眼。
一瞬后她咔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薯片,学着江炽的样子说:“怪个屁。”
说完两姐弟就笑了,江汐笑得肩膀微颤。
江汐放松地靠在沙发椅背里:“三个月前江老头把我们叫过去不就为了警告威胁我们吗?以后不给钱就不给钱呗,我们都这么大了还怕我们自己赚不到钱?”
不管江炽做什么决定,江汐都不会干涉他。
巧的是两个人经常站在统一战线上,决定什么的都差不多。
江炽对江汐还是有点愧疚的,毕竟要不是因为他,江汐也不会被他连累。
“不就以后工作难找点,不像以前每个月能从江老头那里拿一笔钱,”江汐倒是看得开“负责任就负责任,怕什么。”
江汐虽平时总损江炽,但毕竟是疼她弟的,抬手胡乱揉了把他的后脑勺,跟揉一只大狗似的。
“别觉得对不起我,你答应他了那才是对不起我。”
江炽一向不喜欢被他姐揉脑袋,每次被她一揉都觉得自己跟个小孩似的,但这次他却没有躲开。
你答应他了才是对不起我。
哪知江汐下一句就是:“毕竟我养了十几年的大型忠犬,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呢。”江汐说完哈哈大笑。
江炽:“……”
江汐笑够了拍拍自己的裤子,从沙发上起身想到楼上忙去。
走到楼梯边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江炽的声音。
“我会努力。”
江汐脚步一顿,在原地愣了几秒。
一会儿后,她回过头来,嘴角带笑:“怎么?想养我啊?”
江炽刚想嗯一声,下一秒就被江汐打断了:“养什么养,我自己画画赚的钱比你这小屁孩做游戏拿的钱多多了好吗?”江汐说着笑了,“你还是自己好好攒老婆本吧啊。”
说完就转头上楼了。
。
经过这些波澜,日子重新恢复安稳。
春节过后不久,夏枕和江炽迎来了新的学期。
夏枕所在的高一年级第二学期开始进行文理分科,理科对夏枕来说是强势科目,她的思维也是理科逻辑,初中那会儿没有文理分科,夏枕还曾经因为文科被拉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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