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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变女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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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云怔住了,看着我手里的钱呆呆的愣是不敢接,我笑着看她,“拿着啊。”
  她回过神,抬手居然勾住我脖子对脸‘叭’的亲了一口,“姐姐你真是好人!!”
  这下换我懵了,“你……”
  直到她搀扶着那老太太走远才反应过来,靠!早说啊,早说这么谢我再多给两块我也愿意啊!
  “妹子你就是心好啊,围巾就够贵了,还多花了两块钱!你看给那姑娘乐的,蹦高了都要,这冤大头让你当得啊!”
  黄兰香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我美滋儿的摸了摸自己得脸,转眼看向黄兰香,“你觉得我赔了?”
  “能不赔吗,那围巾我陪你买的,三块呢,再加上你给的两块,都够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看着黄兰香气急的脸我却笑了,“走,去市里。”
  “啊?不把鸡蛋送回去啊,拎着多沉啊,要不回去我帮你问问食堂收不收吧……”
  我没多说话,看车来了拉着她手就上了,小爷我正好用这筐鸡蛋试试水!


第8章 捷径

  上车这一路黄兰香都在叨咕这笔账,总结起来就是心疼我那钱。
  我没接茬,眼睛好奇的朝着窗外打量,黄兰香在村里长大,结婚进城直接就吃公粮了,对城里好多道道还不太懂,这年月,城里人都是吃商品粮的,也就还是凭票供应。
  改革后票证供需虽不像六七十年代那么严格,但一直到九三年才算是彻底宣告票证时代的终结,尤其是改革初期,物资匮乏,生产力比消费水平还低,不是说你有钱就什么都买得到,都得用票!
  拿粮票举例,一个正常重体力劳动者每月定量是四十斤,记住,我说的是重体力劳动者,普通工人也就是二十多斤,孩子才七八斤,定量还不全是大米,其中包括红薯,高粱米,玉米之类,拿粮票去粮店买粮,凭票证一斤只需花一毛多钱,那你不够吃怎么办?
  不要说我减肥,主食白给我都不吃,一个月家里有几十斤粮就够了,这是八零年,在此之前,我国曾遭遇重大饥荒,糠都吃不上,老百姓大多用槐树叶搀玉米面上锅蒸熟当主食吃,多割嗓子我就不说了,屎都屙不出!
  至于‘减肥’这词儿在这年月有吗?
  有!
  不过那得是条件相当好的家庭子女所追求的另一层境界,饱暖了你才有心情去思淫欲吧,普通老百姓家里就没孩子嚷嚷这个,长时间的缺油少水儿饭量个比个的惊人,根本就不够吃,你在这时期能说出‘减肥’那家长都得夸你有奉献精神!
  至于马铁红,我想她应属内分泌严重失调的产物……
  咳咳,书归正传,粮不够吃就只能去买议价粮,不需要粮票,但要四毛多一斤,也就是花市场价买粮,就像是我们当年考高中,考不上的就做议价生,多花几万去上,也能上学,我怀疑‘议价’这个词儿就是打这来的。
  换言之,鸡蛋亦然,都是凭票定量的稀罕物,不够吃,就只能自己通过别的渠道去买,市场价肯定是高于zf定价的,心里吐出口气,我这养老院的打杂的工作现在来看倒是给我提供了很多捷径,最起码已经被普及的差不多了!
  “呀!”
  这一声惊呼吓得黄兰香激灵了一下,“妹子,咋的了?!鸡蛋碎了啊!”
  “没……”
  我眼睛直盯着窗外看,是西门石楼柱子,现在还没拆呢!
  柱子里面就是北宁市的西菜市,这菜市场就在几幢小楼的后身,能看到骑着自行车的人从里面穿梭而过,车把上都挂着菜筐,里面是些蔬菜,叮叮叮的车铃声不绝于耳,黄兰香一劲儿问我怎么了,我含笑却没答话,想说我是听这地儿的鬼故事长大的。
  收养我的福利院长相当于我的养父,他知晓北宁市所有的鬼故事,这地儿现在就叫菜市口,以前是刑场,老北宁有句骂人的话,‘你个出西大门的!’就是诅咒这个人得被砍头,建国前这地儿是个城门楼,后来被拆了,剩个石柱子,等我出生时石柱子都没了,菜市场最后也消失了,长大后路过这就只剩繁华。
  没成想,我倒是真有个机会能一睹这时代的真容。
  过了西门石柱公交车就快到市中了,路上能看到小型方正的汽车穿梭,我盯着车标看了一会儿,这就是拉达尼瓦,苏联进口,还有款车型和它比较相近的,人送外号‘小土豆’菲亚特126p,也是当代万元户和影视明星的首选,外形有那么一丢丢的像后来的奥拓小polo!
  桑塔纳皇冠现在从街上还看不到,那都是八三年以后出的了。
  “妹子,你这一路看啥这么高兴啊!咱不是来逛过吗!”
  直到下车我都没看够,谁穿越不好奇,尤其是一点点的去印证曾经那些长辈嘴里说出的东西,心情,真挺此起彼伏的!
  黄兰香拉着我的手要直接去百货公司,我示意她不着急,顺着人流走进百货公司后身的居民巷子,在一片红色住宅楼附近停住脚步,黄兰香问我找谁,我提了提手里的篮子看她,“这些不是得先处理了?”
  她睁大眼,“你要卖啊。”
  说完就赶忙控制音量,谨慎的四处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才扯着我的手小声道,“倒买倒卖可是投机倒把。”
  “投机倒把是指买空卖空,囤积居奇,制假售劣等非法行径,说白了,就是不劳而获,这帽子你扣给我合适吗。”
  我打量着身前路过的行人面无表情的回她,“谁不知道清河村泉水甘甜,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土鸡蛋营养价值你觉得会低吗?”
  “这……”
  黄兰香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我换她鸡蛋的确有看她们困难想帮助农民朋友的成分在,但这么多鸡蛋,你也说我吃不完,送食堂人家也得是看霍医生面子才能勉为其难的收下,最后这营养丰富的土鸡蛋反而变成普通养鸡场出来的鸡蛋被一勺烩了……”
  转脸我看向她,“你不觉得可惜吗?”
  黄兰香结巴上了,嘴张了半天,“妹子,你,你现在说话真是一套套的,我说不过你,但这种事,肯定……”
  “哎,大姐!”
  没等黄兰香把话说完我就把视线跳到她的身后,十多米外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领着个八九岁男孩儿的手正往这边走,那女人我一看就觉得面善,有点眼熟,烫的时髦小卷发,圆脸,微胖。
  当然,能让我开口打招呼的原因是她的穿着,深色女士套装,小粗跟儿皮鞋,手上还拎着皮包,男孩穿着拉绒的背带裤,白白净净,边走还边看书,等的就是这种带着孩子看上去就小康的知识分子人家!
  那大姐没意识到我叫她,直到我走到她身前才微微发怔,“小同志,你认识我?”
  “不认识。”
  我礼貌的笑着,提了提篮子,“是这样,我清河村的亲戚给我送了些土鸡蛋,我一个人实在是吃不了,拎回去还有些沉,想问您要不要,芦花母鸡下的,那鸡都是吃虫和包谷粒的,好多都是双黄的!”
  连带着,我还掀开篮子上的棉布给她看了看,“大姐,你看看这个头,这可不是农贸市场那种养鸡场供应的鸡蛋,平常您买都买不着,早上给孩子吃一个,再搭配喝一杯麦乳精,保证孩子学习能力大大提高!”
  她没急着应声,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随后才有些疑惑的皱眉,“吃包谷?农村的鸡现在都吃上包谷了?不磨玉米面?”
  我一看她没着急走就是有戏,“大姐,现在村里都包产到户了,家家户户都能吃饱了,所以这鸡啊,也都跟着加强营养了,玉米面该磨还会磨,几只鸡会吃多少包谷啊,清河村您知道吧,那泉水甘甜都出名的,这土鸡蛋您就给孩子吃吧,一枚土鸡蛋,比鸡场的两三个鸡蛋营养都要丰富!”
  这年头还没有转基因,食品安全绝对放心!
  大姐有些心动了,拿起我篮子里的一颗鸡蛋看了看,随后朝着一旁的小巷子给我使了个眼神,看来她多少还有些忌讳,我跟着她走进小巷,黄兰香没跟过来,不知道还以为我真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给她紧张个够呛!
  “怎么卖的?”
  我看着大姐手里的拿着的鸡蛋微牵嘴角,低声回道,“您会挑,这个就是双黄的,三毛一个。”
  “三毛?”
  她有些惊讶,“我在农贸市场……”
  “大姐,这是土鸡蛋啊。”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凑到她身前小声的强调,“您要不信我跟您回家开一个看看,您瞅瞅黄怎么样,跟养鸡场吃饲料下的那成色都不同,这鸡蛋炒完您就吃吧,哎呦喂,焦黄焦黄那叫一个嫩,入口那叫一个滑……”
  别的我不敢说,口才我自认还可以,说的这大姐都咽上口水了,一咬牙,“两毛五,我要二十个!”
  我傻笑,“数不好听啊,大姐,两毛八吧,我还不要票,这真是拿不动才……”
  “两毛六!”
  大姐拍板了,“你要行,就跟我上楼去咱先开一个看看,别是不新鲜的,觉得可以,我马上给你钱,不行的话就算了!”
  我一看这就差不多了,点头同意,跟着她进小区院门回头喊了一声让黄兰香在原地等我,她满脸紧张的站那点头,真不知道怕个什么劲,大姐倒是跟我聊了一路,问我叫啥名,哪个单位的,我实话实说自己还没工作,结婚嫁过来的。
  大姐一听我结婚了还有些惊讶,“看你岁数不大啊,到二十了吗?”
  “农村都结婚早。”
  她哦了一声,手上还扯着那个一声不吭就知道看书的男孩儿,“那你爱人是哪个单位的。”
  “他在西城的部队医院工作。”
  “军医啊!”
  大姐又惊讶了,我点头,哪个年代的人都有防范之心,我穿的体面是首要,其次还得靠那哥们的身份给我正下名。
  医生么,放哪都是个特体面而又受尊崇的职业,反正还没离婚,借他名头用用也没啥。
  大姐问的很细,职称军衔家属大院地址见我都答得上来这才微微的放心,进屋后还真是个大两居,没看到男人用的东西,大姐是单身?
  心里合计着,大姐放那男孩儿在客厅看书,她带我进到厨房,拿过一个碗磕开一个鸡蛋,嘴边这才笑开,“真是笨鸡蛋啊,这蛋黄颜色是跟农贸市场的不一样……”
  我笑而不语,大姐还仔细的闻了闻味道,确定新鲜后就小心的放下碗去客厅的皮包里拿钱,我跟在她旁边,顺便看了看桌面玻璃下压着的一些先进工作者的奖状,无意的撇了一眼她的名字,温明慧,这名……
  心里一惊,仔细的看向正数着钱的大姐,脑子里的人像逐渐重合,“……温大娘?!!”
  大姐愣了一下,钱还拿在手里,“什么?”
  我惊悚的看向那个看书到旁若无人的小男孩儿,“远哥?!”
  小男孩儿被我这一声打扰的有些不悦,“你叫谁呢,我叫温远,不是你哥。”
  “远远!!”
  大姐呵斥着小男孩儿不要没礼貌,我却在一瞬间浑身发凉,温远?
  这小子咋不是我哥呢,比我大十几岁,温大娘独子,定居美国的大律师么!
  “小金同志?你没事儿吧。”
  我拨浪鼓一般的摇头,一时间缓不过来,苍天大地啊,我就说怎么看她就面善眼熟了,合着她是我养老院的温大姨啊!
  清河村水质好土鸡蛋营养高怎么卖这茬儿就是她和我说过得啊!


第9章 刚刚开始

  “小同志?”
  见我发懵,温明慧手里握着钱还冲我晃了晃,“你认识我?”
  “额,我是认识一个大娘,也姓温,跟您长得特别的像,所以刚才就……”
  反应过来我就开始瞎编,总不能说自己是从三十五年后穿过来的,还是她在养老院认的干儿子,说我比她亲儿子都亲,我要真一五一十了她不得给我送精神病院趴窝去啊。
  我的话没等编完小男孩儿就切了一声,手还在书上翻着页,“难不成她儿子也叫温远?”
  还真是……
  就说这屋子怎么没男人气儿呢,温大娘的丈夫在她怀孕时就出意外去世了,温大娘是自己给儿子带大有出息的,这么一看,也都对上了。
  “远远!”
  温明慧又呵斥一声,温远撇了下嘴便不再答话,讲真我心里真是直冒冷汗啊,瞎话编的属实太仓促,只能怪自己的嘴太快!
  没成想到能让个孩子当即找出毛病,看来他日后能当律师绝不是偶然啊,这都有根儿啊!
  我讪笑着只想尽快岔开话题,看温远拿着的书佯装惊讶,“哟,这么小就开始学英语啦!”
  记得我小学时英语还不太普及呢,期末考都是老师给念答案的,初中后才重视,更别说这八零年了,他这么小就看英语工具书应该也算的上是高瞻远瞩了。
  温远一副不爱鸟我的样子对着书页哼哼着,“英语又怎么样,你懂么你。”
  我忽视温明慧无语的脸,对着温远还是笑着,张嘴就来了一句‘乃司徒谜题有。’
  这下换温明慧惊讶了,“小同志,你懂英语啊。”
  我点头,温远却眼睛都没抬的回了个字,“傻。”
  说真的,我英语一般,不过一看那小子书皮上的‘跟我学音标’几个字就完全有底了,虐他几个来回还不跟玩似得。
  毫不气恼的看着温远笑,我张嘴又来了一大长串,告诉他尊重是做人的基本礼貌,温远这下没了动静,没等我继续开口就忽的起身,闷着脸几步进了卧室,甩手‘砰’的一声关严了房门!
  年纪不大,脾气还真不小。
  温明慧已经对温远无可奈何,摇头对我叹出口气,“我儿子让我惯坏了,你别往心里去……小金同志,这是五块二,你数数……”
  我往啥心里去啊,就是觉得在这碰到老熟人有意思才多聊几句的,嘴里应着没事,接过温明慧的钱我把多出来的两毛递给了她,“温姐,既然你也姓温这就都是缘分,给我五块就成了。”
  温明慧笑笑接过了毛票,嘴里试探着问我,“你上过高中吧。”
  “额……”
  “那怎么没考大学呢。”
  我挠挠头正想着要不要继续撒谎温明慧就自己找到了答案,“这么早结婚,是因为家里困难吧。”
  “嗯……”
  额头开始渗汗,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嘚瑟了,日后真得注意啊。
  温明慧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小金同志,你家里有电话吗?”
  “有。”
  温明慧笑笑,“能给我留一下吗?”
  ……
  从小区出来我还有些发懵,当初温大娘和我念叨这农村土鸡蛋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她说她第一次,就是买了二十个,一枚两毛五买的,真的是好吃鲜嫩,现在的鸡蛋完全比不了!
  习惯性的抬头望天儿,我收了温大娘五块钱可不就变成两毛五一枚了,难不成温大娘年轻时买到的青河村的土鸡蛋就是我卖她的?这么神奇吗?
  解释不通啊。
  “妹子!”
  黄兰香一见我出来就疾步跑了过来,“咋这么长时间啊。”
  说话间她就看向我手,“篮子呢?”
  “卖了。”
  我回神,对着黄兰香补充,“篮子也卖了。”
  “啥?!”
  黄兰香惊住了,“那大姐五十个鸡蛋全买了啊!”
  我摇摇头,“不是,她只买了二十颗鸡蛋,剩下的卖大姐邻居了,她送我出门正好碰到的。”
  “那……卖了多少钱?”
  我打开手掌冲向黄兰香,“你自己看。”
  黄兰香就跟没见过钱似得就点起我手里的票子,末了咝了口凉气看向我,“十二快!妹子,你咋卖的!”
  我笑了一声,“市场有需求的东西自然能卖的出去,那大姐要了二十颗双黄蛋,一枚两毛五,就是五块钱,剩下的三十个我两毛一颗卖给了她邻居,这就是六块,篮子一块钱,正好十二。”
  黄兰香睁大眼一副吃噎到的模样,“篮子也有人要?”
  “那篮子是纯手工编制,样式美观,藤条紧密,结实耐用,为什么没人要?”
  “可,可……”
  “当然。”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最重要的是你得把商品优势说出来,这样,才能卖出去啊。”
  “妈呀。”
  黄兰香的眼神立马就崇拜上了,各种艳羡的看着我手里的钱,“就这么一下子你就挣了十二块啊。”
  “去掉五块本金,是七块钱。”
  “那也不少啊!”
  黄兰香的脸都红了,兴奋的看着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啊!妹子,你太厉害了,发财了啊!”
  我轻笑着摇头,扳着她的身体让她看向远处的百货公司,抬手一指,“看到那些大楼没?”
  “看到了啊。”
  黄兰香懵懂的应着,“咋的了?”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以后,那都会是我的……”
  黄兰香怔怔的,好似被我感染,眼见着百货大楼上空波动的云层语气里皆是心驰神往,“……真的?”
  “真的。”
  我语气笃定,内心亦有几分汹涌,“这仅仅,只是刚刚开始。”
  ……
  黄兰香被我画了个饼后很是兴奋,虽然我清楚她对我的话并不相信,边走边朝我笑呵呵的张口,“妹子,要是百货公司都是你的了能让我进去做个售货员吗?”
  我皱眉,“恐怕不行。”
  黄兰香听完就垂下眼,手指在身前搅着,也不知道看路,“我知道百货公司不好进,我没文化,又不像你能说会道的……”
  “屁话!”
  我转眼看向她,“你是要当总经理的,还售什么货啊!”
  “啥?!”
  黄兰香像是幻听了,“总啥?”
  “总经理。”
  我大刀阔斧的对着街边的百货大楼挥手,“这都是我的了还能委屈了你?!”
  黄兰香‘啊’!的惊叫了声,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路人都吓了一跳,一个个都投过来‘神经病吧’的眼神,黄兰香却全然不在乎,搂住我的胳膊,“妹子!你真好!!”
  我忍俊不禁,看着她黑里透着红的脸,不得不承认,女人真的很容易满足,就连长相欠佳的黄兰香,这个时候也让我看到了可爱的一面。
  闲聊着走了一会儿黄兰香才发现不对劲儿,“妹子,你带我去哪啊,去百货公司得过马路啊!”
  “等等,我要先去个地方。”
  她不解,“哪里?”
  我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黄兰香给了我一个神经兮兮的眼神,“妹子,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我笑笑没应声,心里却有些复杂,温大娘的意外出现让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既然我回到了这个年代,那有个人,我一定要先找到他……


第10章 重要的人

  二十分钟后,我带着黄兰香摸索到附近的一所小学,站在门口看了看操场后面的三层小楼,墙体上还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字,脑海里的记忆纷踏涌出,这就是我长大的福利院,日后又变成了市区的养老院,就是没想到,前身居然是所小学。
  “妹子,咱来学校干嘛。”
  “找人。”
  扔下两个字我就去了校门口的传达室,正直午休时间,传达室里的老大爷边用搪瓷缸喝着茶水边看报纸,我小心的敲了敲窗户,见他看抬眼就礼貌的询问,“大爷,请问这学校里有个叫肖刚的老师吗?”
  “肖刚?”
  传达室大爷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教体育的肖刚?”
  我还真不知道他是教什么的,只记得他最早是个老师,有些激动的点头,“应该是,他中午在学校了吗?”
  “在啊。”
  我更激动了,“那您能帮我叫下他吗,或是让我进去找他!”
  传达室大爷看我的眼神有几分谨慎,“肖刚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爸爸!”
  顺嘴一出我就发现说错话了,刚要找补那大爷就激动的起身,搪瓷缸‘哐当’落地,一脸见鬼的看着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你这么大一孙女!”
  “啊?”
  我懵了,“啥意思?”
  大爷气急,“我就是肖刚他爹!”
  我怔了下,“不对啊,肖刚没爹啊。”
  “那我是啥!”
  大爷恨不得吃了我,“王八羔子的!没爹他哪来的!”
  尴尬了——
  黄兰香从不远处跑过来时我还在点头哈腰的和这大爷道歉,“妹子,出啥事儿了?”
  我摇摇头,转身离开时那大爷还在喊,“我儿子今年才二十一!再怎么使劲儿也出不来你这么大的闺女!!”
  哎呦我去了!
  黄兰香莫名其妙的回头看那被我三两句惹毛的大爷,“妹子,你说啥给他弄急眼了,不是要找人么,找着没?”
  我真是满脑门子黑线,脚下步伐飞快,怕那大爷撵上来削我。
  “没找着,他现在可能没在这学校。”
  福利院形成后才调来当院长的也有可能……
  走出很远,黄兰香还在问我,“是你家亲戚吗?”
  我嗯了一声,泱泱的,“对我很重要的人。”
  确切的说,是恩重如山的人,没他,就没肖鑫。
  “那没找着怎么办?要不在……”
  “算了。”
  我扯着嘴角看黄兰香笑笑,“不着急。”
  以后这里一定会变成福利院,到时,我自然会找到他,其实,我只是想抱抱他,弥补一些以为会永生错过的遗憾。
  自嘲的笑了笑,真的没想到,自己还会重生,从这个角度来看,还真是捡着了!
  不,应该讲,除了是女人这一点,其它都捡着了!
  调节了一下情绪我就张罗着先请黄兰香去吃饭,这姑娘怎么说都陪着我走了小半天儿,就近找了家饭店,名字特霸气,人民饭店,我推门就要进,黄兰香却拉住我的胳膊,“妹子,随便买两个包子就成,咱没带粮票,来这吃饭得多花钱,不划算。”
  我看着她笑笑,“多花点钱没事儿,总比十年前没有粮票就不让你吃饭的情形要好!走吧!”
  黄兰香有些没听懂,满眼的你这是啥逻辑?
  我没法跟她解释,在我看来,多花几毛钱根本不是问题!
  好不容易给她拉进去了,点餐时候她又别扭了,“妹子你看,阳春面没有粮票得三毛二呢,有粮票才一毛一,根本就……”
  “要肉丝面!”
  我没听黄兰香说完就对着服务员开口,黄兰香被吓得不轻,无声的给我做着口型,“你疯啦?”
  服务员眼睛都没抬,“没有粮票是六毛五。”
  我本想装一把给她一块五大爷般的来句不用找了,可一看这黄兰香已经白了的脸色只能规规矩矩的递过一块三,“两碗。”
  “两碗肉丝面!!”
  服务员刚朝着后厨的玻璃窗喊完黄兰香便迫不及待的给我拉到一旁,“妹子啊,钱不能这么花,吃啥都能填饱肚子,不能败家啊。”
  我微微挑眉,“败家?吃个肉丝面就败家了?”
  黄兰香着急,“好女人得勤俭持家的啊,俺娘说一分钱都得掰成八瓣花,男人不让花你不能随便花,你之前都不是这样的,那个围巾,还是你咬了大牙才买的!”
  我还咬大牙,她这表情直接给我弄笑了,“小兰,我和你说个秘密你听吗。”
  “啥秘密啊。”立马就好信儿了。
  我看她凑过来的脸附到她的耳边,沉声道,“我是男人。”
  “噗!”
  黄兰香喷笑,抬手打了我一下,“扯淡!”
  我摇头,郁闷的应着,“这个真扯不了了。”
  黄兰香以为我和她开玩笑,笑了半晌才后反劲儿一般的看我,:“妹子,你刚才叫我啥?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姐!”
  “面好了!”
  服务员喊了一声我就去端面,转头看着她一脸认真,“错,我其实得叫你姨……”
  黄兰香再次被我逗笑,和我各自端着一碗面找位置坐好,嘴里连说着拿我没办法,我变化太大了,她说不过我,爱叫啥就叫啥吧。
  我笑笑没多在多言语,眼神瞬间被这面吸引,一看就特有食欲,韭叶面条打底,肉丝刀工考究,量厚,点缀的葱花翠绿如翡,尝了一口后更是惊叹,汤浓面弹,色香味真是俱全,味道好的甩了那三十五年后的牛肉面几十条街,绝不忽悠!
  “人民饭店果然为人民啊,饱了!”
  放下筷子,心满意足!
  黄兰香挑眉,:“还剩半碗呢!别浪费啊。”
  我嘿嘿笑笑,“真吃不下了,饭我习惯八分饱的,不然心脏会……”
  眼见黄兰香又要拿好女人勤俭持家啥的说事儿,我是真怕了,扯了个要上厕所的绺子起身让她自己慢慢吃,出了门我就进了一旁早就瞄到的供销商店,直奔香烟柜台,脑残粉似得盯着烟就不放,乖乖,百分之九十都是没见过真身的!
  “大生产,大前门,劳动……现在市内卖的最好的是什么烟?”
  “大秦鸟,八毛八……”
  听听,最好的才八毛八!
  我真是惊呆了,连买了三包,也不管那服务员怎么打量我,揣着烟走人,出门这次找了个公厕,清了几下嗓子见没妇女同志就赶忙打开一包,抽出一根,真是没过滤嘴的卷烟!
  叼进嘴里,擦着火柴后吊儿郎当的站着,烟头火星一闪就迫不及待的裹了口……
  “妹子,你怎么去这么久啊。”
  再进饭店两个大碗都已经见底,黄兰香擦着油汪汪的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我,“你剩的我都吃了,不能浪费……”
  这饭量可以啊。
  我点头,鼻子还控制不住的吸了下,“美德……”
  黄兰香笑笑,刚要开口就紧了紧鼻子,“怎么有烟味儿啊,妹子,你去哪了?眼睛还这么红?”
  “哦,厕所有人抽烟……”
  我抬手又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给我呛着了。”
  “谁那么缺德啊,女厕所抽烟,那肯定是女盲流!”
  我哼哼了一声没答话,找出手绢继续擦着鼻子,女盲流就是我,呛坏的也是我,想着自己被刚才那口呛的涕泪横流就直感不堪回首,好悬没把肺咳出个洞来!
  一口啊!
  就这熊样了,揣着兜里的三包烟,我满心悲戚,这身体对烟太过排斥,吞云吐雾的日子算是一去不复返了!


第11章 贵人

  ……
  吃饱了下午算是好好逛了逛,黄兰香是真节俭,逛得我腿肚子都要抽筋了她还在对瓶一块二的雪花膏犹豫不决,一个劲儿的问售货员会不会变白,几天能看到效果,问的那售货员脸都笑僵了,“同志,就是给你吃个人参果也不能立竿见影吧。”
  黄兰香悻悻然,嘴里小声的嘟囔,“我花钱不得问问啊,再说,凭啥没票就贵两毛钱?”
  皮肤这东西,在我看来就是五分先天五分后天,这年月还不像二十一世纪化妆品那么全乎,护肤就不提,光彩妆就能给你弄懵,啥bbcc素颜霜,小姑娘个顶个都是美妆小达人!
  不说别人,就我们养老院那护工小美,她光口红就干了二十多支,什么姨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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