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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宠入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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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好久,才迟疑着开口问道,声线有些颤抖,“是说,温绮瑜她怀了你的孩子?”
陆泽抿唇,“妈,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眸色深深又浅浅,转身继续朝楼上走去,连凛冽的余光都不曾留一眼给坐在沙发上的骆宜之。
一直走到房间里,他还在回味着,他妈妈说的温绮瑜怀孕。
他深邃的眼睛如同布满星辰的夜空。
面朝上,躺在了灰色的大床上。
如果温绮瑜再怀孕……
只要想想,那股温暖的热意就开始上涌又奔流,无处隐藏,也无处安放。
他还没见过她怀孕的样子,那平坦的肚皮是不是会慢慢地鼓起,里面的小生命是不是就会从小小的豆芽变成一个可爱的小娃娃……
而一楼的
客厅里。
林苑回过神后,却觉得有些尴尬,她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觉得有些对不住骆宜之。
她刚刚情绪起伏太大,忘记顾及骆宜之的感受了。
“宜之,阿泽他太没礼貌了,要不你……”
骆宜之手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指节处都已经泛出了明显的白色,白皙的脸上还是挂着完美的温柔的笑容。
善解人意般,“阿姨,没关系,我知道泽哥哥是什么样子的性格,他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对我冷淡啊。”
她黢黑的瞳仁似乎溢上了笑意,“这也是我欣赏他的原因啊,他就是对其他的女孩子很冷淡啊,那阿姨,我今天就先回去吧。”
林苑还沉浸在刚刚陆泽的话,也没什么心思挽留,就点点头,让她回去了。
骆宜之拿起包,走出了老宅的门,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凛冽又冰冷。
温绮瑜。
陆泽的前妻。
还有孩子……
月光照在老宅院子里重重叠叠的树枝上,阴翳的树影落在骆宜之的脸上,衬得她的表情戾气森森。
*
温绮瑜想了两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最终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从澳门回来的第三天,是苏临说的,陆泽会收到亲子鉴定结果的那天。
温绮瑜从早上开始,眼皮就情不自禁地跳。
额头上也仿佛有根神经不停地抽着。
小橙子还是按时去上幼儿园。
中午的时候,她没有等到陆泽的电话,却等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迟疑了一会,才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却是一个女声,声音冷淡又带着微微的倨傲,“温律师。”
这个号码是温绮瑜的私人号码。
温绮瑜微微皱眉,“你是?”
那头的女声轻轻地笑了下,“骆宜之。”
骆宜之说的语气很笃定,仿佛确定了温绮瑜会知道她。
而温绮瑜的脑海里也确实一瞬间就知道了她是谁。
三年前,和陆泽传绯闻的那个短发女孩子……
三年后,就在不久前,她又和陆泽上了头条新闻……
温绮瑜垂下眼睑,声调也冷下,“有事?”
骆宜之的笑声真是令人厌恶又讨厌,“温律师现在有空出来见个面么?就在你公司楼下的星巴克如何?谈谈小橙子的事情?”
温绮瑜的眸色冷得不能再冷,攥紧了手里的手机,浮冰暗涌,锐利如剑。
温绮瑜到星巴克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绿影重叠里的短发女孩。
她的头发堪堪及耳,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今年新款的黑色星芒chocker,衬托着脖子愈发的修长又白嫩。
她抬眸,微笑着看温绮瑜慢慢走近。
温绮瑜面无表情地睥睨着她。
骆宜之支撑着下颔,仰头看她,“温律师不坐下么?”
温绮瑜没有表情,尽量平静,带着迫人的冷漠气息,“骆小姐,看你选在这么隐蔽的位置,你也害怕被狗仔拍到和我见面,是么?”
她冷冷地勾唇,“要做亏心事?害怕?不过,你是大明星,是该害怕,而我只是一个娱乐法律师,如果被拍到,或许还可以增加我的知名度也未免不可。”
骆宜之的脸色一僵,青白分明。
干脆直接开门见山,她眯起眼睛,“温律师知道我是谁么?”
不等温绮瑜回答,她就继续,“当年让温律师伤透心的那些女人、程绾绾、陈晚晚,都只是我的,替身。”
她眼里的温度已经完全冷却下来。
尾音重重地强调了“替身”两个字。
温绮瑜的胸口仿佛被人用力地砸了一拳头,她黑眸沉得不能再沉,拳头都紧紧地攥住了,指甲陷入了掌心的嫩肉里。
阵阵的刺痛。
她的手有些抖,无法抑制地想起了三年前的痛苦和可怖。
骆宜之眼睛里的情绪晦涩不明,“今天找你只是因为,听说你生下了泽哥哥的孩子。”
她语气阴郁。
“泽哥哥要跟我结婚了,但是,陆家知道你有了孩子,说什么也要把属于陆家的血脉接回家。可是,我是一个爱着陆泽的女人,绝对不允许我和他的婚姻里,出现这样的一个杂种。”
她语气一转,“所以,温律师,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你该不会想凭借着女儿还幻想着能重新做陆家的儿媳吧?”
无法掩饰的嘲讽气息厚重又沉沉。
“泽哥哥在有了我之后,是绝对不可能,绝对不会再和你结婚的!管好你自己的女儿。”
温绮瑜脸色苍白如纸张。
眼神却盛满了千千层层的浮冰,她紧紧地咬着下唇。
耳畔却不
停地回放着骆宜之说的“杂种”。
她气得全身颤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浑身上下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
抓起骆宜之面前的一杯冰咖啡。
她面无表情,寒意逼人,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骆宜之的脸上泼了过去。
咖啡里还有冰块,不少的冰块落在了骆宜之的头发上,她脸上的妆容也完全被咖啡毁了。
狼狈又难堪。
温绮瑜恨不得泼过去的是滚烫的咖啡。
骆宜之竟然,竟然用这样侮辱的词汇,来侮辱小橙子。
骆宜之被泼了满脸的咖啡,眼看着要暴怒起来,最终却还是忍了下来。
她抬起下颔,倨傲着,“温绮瑜,我只是劝你带好自己的女儿,陆泽因为陆家的血脉,而想从你手里夺走她,我可不想要她。”
*
其实,中午的时候,陆泽就从许致那收到了新的具体的信息。
薄薄的一张纸。
记录着寥寥无几的数行字。
陆泽却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手背上的青筋不停地起伏着,连手上颤抖的动作都无法控制。
纸张上记录的是,小橙子确切的出生日期和她在医院记录的信息,以及一个小小的脚印。
那么小,陆泽的掌心都大过了它。
那个出生日期,算过去,就是温绮瑜当时查出怀孕的那次。
他莫名地眼眶发热,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原来那个孩子并没有流掉,她健康地出生了,成长了,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女孩美好的模样了。
陆泽闭上眼,慢慢地控制情绪。
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
却一直等到了傍晚,澳门医院那边给了他确切的回复。
“依据DNA检测结果,待测父系样本无法排除是待测子女样本亲生父亲的可能。基于15个不同基因位点结果的分析,这种生物学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为99。9999%。”
和上次许致查到的苏临的DNA一样的结果。
只是上面的名字变了而已。
陆泽和温希漫。
却一切都不一样了,上一次就是毁天灭地的阴霾,这一次却是欣喜若狂。
陆泽的黑眸里涌出了暖意,他薄唇微微动着,轻轻地默念着。
温希漫,温希漫。
是他的女儿,小橙子。
是他和温绮瑜的女儿。
不过,他眉间带了点浅浅的笑意,她很快就要改名叫陆希漫了。
陆泽站起来,抓起一旁的外套,就出了办公室。
他直奔温绮瑜的小公寓。
迫不及待地按下了门铃。
公寓里。
只有温绮瑜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她打开了所有的灯光,屋子里一片亮堂,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紧紧地关着,却没有拉上窗帘,影影绰绰地倒影着温绮瑜孤寂的身影。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了刺耳又着急的门铃声,她倏然抬起了头,那双眼眸,晦涩又凉薄,嘴唇微抿。
背脊却紧张得绷紧,像是一张拉满的弓,一不留神,就会承受不住地断裂开来。
过了好一会,她的眼神才慢慢坚定,眼底的情绪起起伏伏,最终归于深渊里的平静。
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看到了来人,温绮瑜的眉心露出了浅浅的褶痕,漆黑的瞳仁露出了不悦,像是不明白他怎么会来。
“陆泽?”她拧眉,作势要合上房门,骨节泛白。
陆泽早就做好了准备,按住房门,一下就进了公寓。
在还没有见到温绮瑜之前,他有无尽的问题,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要欺骗他?……
有无尽的情绪,喜悦、紧张和愤怒……
可是见到温绮瑜以后,他突然就只剩下无尽的柔软……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为他孕育了一个女儿。
她再恨他,他再恨她。
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个承载着所有爱和希望的女儿。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陆泽把温绮瑜压在了门板上,“砰”一声,顺势关上了公寓的大门。
他如狼似虎一般的眼神紧紧地攫住了温绮瑜,他带着凌厉目光的眼眸,逡巡着她。
眼神一暗。
低头,重重的吻就落了下去,在嫣红的嘴唇上辗转着,轻轻地撕咬着。
温绮瑜抵抗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用力地推拒,可是那点力气对于正在兴头上的陆泽来说,毫无作用。
他只当作是助兴,更加地贴紧了她,吻得越发的凶狠,仿佛要将温绮瑜生吞活剥了一般。
温绮
瑜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她快要晕厥了过去,陆泽才松开了她的嘴,松开前还恶意地渡了一口气给她,让她的口腔里充满了他的味道。
他的声音沙哑,带了点调侃,“都当妈妈了,还不会换气啊,多少年,都像个纯情的少女。”
温绮瑜闭上了眼睛。
手指却不自觉地用力拢紧了。
陆泽果然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小橙子是他的女儿。
陆泽的吻继续往下滑去,他磨砂着,手自然而然地就顺着温绮瑜的睡裙裙摆,一路抚摸着上去。
他一下就找到了他钟爱的地方,细细地抚摸着。
绵密又细腻。
温绮瑜刚刚洗完澡,自然没有穿内。衣,正好给陆泽省了麻烦,这样的触感让他更加兴奋了。
他猛地扛起了温绮瑜,大手托在了她的臀部。
温绮瑜吓得尖叫了一声,双腿晃荡着,挣扎,“陆泽,你干嘛!!”
她挣扎着,却让原本就不够长的睡裙越发地往上缩了,陆泽手里的触感越发的明显了。
似乎已经直接触碰在了温绮瑜细嫩的臀部上了。
他眸色沉沉,某个部位已经在叫嚣着要报上次的仇了,他把温绮瑜一把扔在了卧室的床上。
温绮瑜的裙摆缩到了腰上,她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想要把裙摆往下拉。
陆泽的眼底是情。欲的暗沉。
“干你啊,你说我要干嘛。”
他在回答温绮瑜刚刚的问题,却耍了个流氓。
他覆身压在了温绮瑜的身上,单手解着自己的裤扣,另一只手掀开了温绮瑜的裙子,将裙子盖在了她的脸上。
他气息不稳,却深深地看着温绮瑜现在平坦的小腹。
明明内心都灼热得不行,手指却仍旧带着冰凉,拂过她的肚脐,看她被刺激的瑟缩了一下,“这里么,孕育了小橙子。”
他竟然吻了下去。
“小橙子是顺产的啊,疼吗……”
被裙子遮住面目的温绮瑜,紧紧地咬着下唇,苍白中又渗出了血丝,闭起来的眼睛上,眼睫毛轻轻地颤抖着,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湿透了鬓角。
她也不知道,这三年从来没有产生过,因为生下小橙子而觉得委屈的时刻,但陆泽这样的问题,却倏然打开了她的泪腺。
泣不成声。
心里还涌起了一股恨,就是这样的人,却想着抢走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小橙子。
她还是决定要按照原计划来。
在她走神的时候,陆泽已经脱下了他的衣服,温绮瑜伸腿要踢,又被他一把捉住。
他紧紧地拽着。
低沉地说,“上次才捏过,今天就想踢了?想毁掉你后半生的幸福么?”
灯光耀目,她白皙的漂亮的脚,诱人心动。
陆泽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松开她的脚踝,就这样直接地,情到浓时,还不自禁地吻了吻。
完全被满怀的情绪和情。欲操控着的陆泽,一次又一次。
他没有分出一丝心绪来思考,为什么今晚小橙子不在?又为什么温绮瑜看似抵抗,却轻易地让他得手?又为什么温绮瑜会穿着这样的睡衣……
结束的时候,陆泽餍足又有些疲累,他看着温绮瑜全身发软地躺在了自己的怀里,满脸通红,睡得正熟。
却不知道,他刚刚入睡没多久。
温绮瑜又睁开了眼睛,黑如深海的眼睛一片孤寂清冷,稍微动了动身体,却蹭到了陆泽强硬的肌肉。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小心翼翼地爬起来。
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早已经打印好的协议书,最上面的标题写明了,放弃抚养权协议书。
声明了陆泽自愿放弃女儿温希漫的抚养权。
协议书的右下角已经签了温绮瑜的名字了。
温绮瑜又拿出一盒红色的印泥,蹲在了床畔,小心翼翼地拽着陆泽的大拇指,印上了印泥,然后郑重地印在了协议的右下角。
她眸色沉沉。
窗外没有几丝光芒了,阴暗着,又有深秋的寒风呼啸而过。
天色要变了吧。………题外话………困死……
☆、098你吻我的时候,有想过我等会要去开会,妆容会花么
陆泽醒来的时候,温绮瑜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起床的时候,似乎就顺手将房间的遮光帘打开了,连同通向阳台的玻璃门也被她打开了。
露出了些微的空隙。
秋天的晨光里,带着凉意的空气,透过这空隙渗入了房间内。
驱散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弥留的、暧昧的、略略***的气息。
陆泽的身上还裹着白色带小花的薄被,他半坐着起来,薄被堆在了他精瘦的腰上逼。
阳光透过白色的刺绣镂空花纹落进,光线微微刺激着还没有完全苏醒的眼眸。
他下了床,全身上下都未着寸缕。
他的黑色裤子昨天被他扔到了地上,早晨应该被温绮瑜捡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拿起来一看,已经皱得不成样了。
他蹙眉,微抿薄唇。
还是将就着穿上,心里却想着下次得在她这边留下一些换洗的衣物。
陆泽稍微整理了下,就走出房门。
温绮瑜正在厨房里往外走,她已经化好了妆容,身上穿着裸粉色的职业裙,手里端着一份简单的早餐。
一抬眸,突然看到陆泽,似乎有些被吓到。
陆泽眸色深浅不定,晨光里,隐隐绰绰地含着笑意。
温绮瑜的黑眸定了定,才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从他身边穿过,淡淡道:“你起床了,这份早餐是你的,我先给你放到桌子上。”
陆泽侧过身让她出去,炽热的视线却如影随行,紧紧地跟着温绮瑜。
温绮瑜有些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她放下早餐,白皙的手指却好一会都紧紧地攥着瓷白的盘子,因为用力,关节泛起了白色,那样的白,仿佛比盘子还要苍白。
她垂下眼皮,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转过身。
漆黑的眼眸恢复了一派淡然,“我吃完了,去上班了,陆泽,你吃完就走吧。”
她不能对他太冷淡,也不能突然对他太热情。
陆泽却不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靠近了她。
他一双黑眸向来深沉如海,一望无际,今天,仍旧像海,却是蓝天白云下的大海,碧波荡漾,氤氲潋滟。
这样的海能让人陶醉,也能让人沉溺。
餍足的男人心情都会很好,陆泽才不在意温绮瑜的态度,他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眸灼热得仿佛马上就要燃烧了起来。
温绮瑜咬了下下唇,她已经在陆泽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危险的气息。
眼看着陆泽的吻又要落下,她立马伸出手,挡住了他的嘴。
陆泽也不介意,眼神暗沉了一下,竟然无耻地张开了薄唇,温热的气息扑在温绮瑜柔嫩的手心,引起她的一阵痒意。
她刚要收回手,就被他一把抓住,不要脸地含住了。
密密麻麻的酥痒在毛细血管里迅速地流窜着,带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陆泽看到温绮瑜的脸色红得如同苹果一般,低低地笑出了声,笑声沙哑,像是从胸腔的深处溢出一般。
他不再吻她的手,仍旧紧紧地攥在手中,似乎才想起小橙子,问道:“小橙子呢?你昨晚送她去爸爸那吗?”
他说得那样自然又顺口。
温绮瑜却突然怔住,心口重重地一跳,又仿佛被千万只细小的蚂蚁咬噬一般,传来钻心的酸楚和疼痛。
他们还没离婚前,可从来没听陆泽这么称呼过她的爸爸。
她抿唇,“陆泽,我们已经离婚了,那是我爸爸。”
陆泽闻言,下颔有些绷紧,他锋利的眉心隆起了小小的褶皱,想要说什么,却忍耐了半天,最后只从憋出了一句话,转移了话题,“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自己有车。”
陆泽却不管温绮瑜说什么,他一用力,长手一伸,就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箍住她的肩胛骨。
温绮瑜才拿到自己的包,就被钳制着,往楼下带去。
陆泽又故技重施,将她塞进车里,送到了律所。
温绮瑜下车的时候,仍旧是面若冰霜,连余光都没看陆泽。
陆泽看着她冷漠的样子,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手指一点点慢慢地蜷缩着,猛地伸手就拽住即将下车的她,带着她往回转,箍在了他的怀里。
他修长的大手捧住她的脸,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去。
他狠狠地啃噬着,用力又决绝,一开始的眼睛里还盛着厚重的阴霾,到后来,就只剩下氤氲着的情。欲。
他吻够了,才松开了温绮瑜。
温绮瑜嘴唇上的口红已经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快要露出薄薄的粉色唇色,粘腻的唇釉甚至有一些沾染出了唇线外。
温绮瑜的胸口剧烈地喘息着,眉心也不停地抽动着,她在生气
。
她的美眸跳跃着浅浅的微光。
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了等会还要去开会,她才没有将怒气发作出来。
从另一侧的包包里,拿出粉饼和口红开始补妆。
陆泽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了方向盘上,侧眸看她,目光深邃,像一汪深潭,阳光的照射下碧波荡漾。
眼底有浅浅的笑意。
他菲薄的嘴唇也晕染上了嫣红的唇膏,没有丝毫的脂粉气息,却有了几分阴郁的勾人。
他舔了下唇角的口红,“温绮瑜,你的唇膏味道还不错,上次林芃南说,男人就该给自己的女朋友买昂贵的口红。”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因为,都是自己吃进去的,我现在才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温绮瑜没有理他。
她手上拿着口红重新描画着唇线,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瞳仁里的愤怒已经快掩藏不住了。
她收拾好自己的化妆包,提起包,转身下车。
陆泽再次拽住了她。
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下班后,我来接你。”
这一句话突然间就点燃了温绮瑜怒火的引线,她猛地转身,就把包砸在了陆泽的身上。
包包的拉链口没有拉好,零零散散的东西瞬间就从里面掉落了出来,洒落了陆泽的一身。
陆泽的黑眸也沉了沉,紧紧地盯着温绮瑜,浮起了几丝红丝,夹杂着微微的阴郁,“温绮瑜,你又发什么疯?”
温绮瑜的瞳孔冷若冰霜,有薄薄的浮冰涌动,她冷笑了一下,“陆泽,你是不是觉得你肯低头,你来接我,就是我的荣幸了么?我是不是就应该毫无尊严地接受你所有的安排?”
这话说得太尖锐了,陆泽也寒下所有的眉目,他冷着脸,把砸在他身上的小东西,全部都扫落在车厢的地毯上。
明明是坐着,需要抬眸才能看着温绮瑜。
可是他眼底里的倨傲和骄矜却怎么也掩藏不了。
陆泽的指尖慢慢地缩紧再缩紧,胸口慢慢地聚拢着怒意,他抿唇,“温绮瑜,别说话不经过脑子,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温绮瑜勾起唇角,满是讥嘲,“陆泽,你永远都学不会尊重人。你不想和我吵?就因为你不想,所以今天我就不能吵了么?那你平时想吵的时候,所以你就不顾及我的想法来吵了?”
温绮瑜能看到陆泽额头上隐隐起伏跳跃着的青色的脉络,“今天早上也是,我已经说了我有车,就代表我今天工作需要车,可是你,仅仅就因为你一厢情愿地想送我去律所,就为了满足你个人的私欲,而执意送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么?”
她冷冷睥睨着他,胸口仍旧被怒火充斥得满满涨涨的,“你吻我的时候,有想过我等会要去开会,妆容会花么?”
陆泽的下颔绷得很紧,连脊背都挺得笔直,他全身都僵住了,幽深漆黑的瞳孔里却有几分可怕。
温绮瑜毫不畏惧,愤怒的烈焰快要燃烧了一切,这一些话,她早就想告诉陆泽了。
她眉眼凛冽,语气这样的冰冷,“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只当作是你倨傲的陆大少爷的私人物品么?所以,三年前,说让我滚,就让我滚,现在三年后,你想让我回来,就觉得我就应该听你的话,回来么?你以为你想让一切都回到原样,我就该无偿、毫无抱怨地替陆大少爷你提供这个机会么?”
她连包包也不要了,“陆泽,我们已经离婚了,不管以前的我有多么为你妥协,现在的我,都已经不是以前的我。”
最后再面无表情地看了陆泽一眼。
陆泽黑如深潭的眼睛里,冰天雪地,又如风雹中心,乌黑的眸子剧烈地收缩着,清晰地映出了温绮瑜愤怒的面孔。
他的脸色阴郁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可是,温绮瑜只觉得这只是陆大少爷被踩中了痛脚而已。
她彻底转身,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脊背挺直,脚步又快又冷地走进了律所的大楼里。
电梯里,还有一些律所的律师。
温绮瑜有些心不在焉地跟他们打招呼,勉强着自己露出了礼貌的笑容。
她嘴角轻轻地上扬着,眼眸却垂下,很好地遮掩了眼中翻涌着的复杂的情绪。
她刚刚的爆发,除了真的生气,还有一个原因。
她要气走陆泽。
按照陆泽那样强烈的自尊心,她今天说的这样难听,他至少会有几天放不下脸面,缓解不了怒气,能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解决事情。
温绮瑜沉着脸的样子还是有些凶的。
她刚刷卡进律所,就遇到了Josef。
Josef今天穿了深蓝色的西装,映衬着宝石蓝一般的瞳仁折射着浅浅的光芒,修长有力的双腿包裹在柔软的西裤里。
他扬了扬嘴角,声音如清风一般,清爽悦耳,“早上好,温律师。
”他的目光认真地逡巡了下温绮瑜的眉目,挑眉,“心情不好吗?嗯,也是。”
他有意要逗笑她,“早上的时候,我看到这样拥堵的鬼交通,心情也不太好。”
看着温绮瑜进了她的办公室,Josef的眸光流转着微光,若有所思。
他笑,慢条斯理地去了茶水间,修长的手指倒出了几粒咖啡豆,开始磨咖啡。
律所的咖啡机很早就配备齐全。
只不过,律师们都忙得团团转,哪里有那份闲情逸致去亲自煮咖啡,至多不过,冲一冲速溶咖啡。
也就只有Josef会使用了。
他磨完咖啡后,才拿出手机,给备注为“陆”的号码拨打了一个电话,他眼眸含笑,“陆,你的小妻子生气了?”
陆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细微的电流声传来。
Josef也不催他,优雅地品了一小口咖啡,尽管工艺已经精细了些,他却还是轻轻地蹙眉,不满意咖啡的味道。
陆泽声音低着,声线压促,略略艰涩,其实还是多少有些怒气的,“她……还在生气么?”
Josef把咖啡放下,“陆,你又惹她生气了?我不是告诉你一个秘诀了么?少说话,多做事,生气是女士的权利,你得多多尊重她们。”
他说着,低头一笑,突然就想起了家里的那个小姑娘。
从小的脾气就是爱生气,有理由生气,没理由更是生气。
日暮之时,天色似乎有些变了。
温绮瑜提前一些下班,其实她还有一些剩余的工作没有完成,只不过,她今天得去接小橙子,准备打一辆车去。
她刚出大楼。
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就突然闪了闪车灯,紧接着,密闭不透光的车窗缓缓下落,陆泽冷漠的侧脸,映在了温绮瑜漆黑的眼底。
温绮瑜眉心一跳,细长的手指蜷缩了下,又松开,陆泽竟然这么快又出现了……
她装作没有看到,眸色淡淡地在路边拦车。
只是,现在本来就是下班高峰期,天色又有些暗,笼罩在沉沉的乌云下,路人都行色匆匆。
出租车更是难打。
连续路过的几辆车都已经载客了。
陆泽的耐心本来就不够,他薄唇微微一抿,车子往温绮瑜的方向开近了一些,面色还是有些冷漠,“温绮瑜,上车吧。”
他拧眉,似乎有些不满,“不是要去幼儿园接女儿么?都几点了,还一直让她等着么?”
又僵持了好一会,温绮瑜还是没看到空的出租车,看了看时间,还是上了他的车。
陆泽开着车,没怎么说话。
温绮瑜也不说话,就看着窗外。
两人之间似乎一直都是流淌着的沉默气氛。
车外的天空阴云密布,车内也不轻松。
温绮瑜从窗外收回了视线,突然注意到车座上的一个包包。
是她早上扔下的包。
陆泽稍微握紧了一下方向盘,一双眼睛漆黑沉沉,侧脸的线条也略显冷硬,“你看下东西有没有减少?”
温绮瑜抿了抿唇,指尖微微颤了颤。
陆泽竟然把她的东西都捡起来,甚至收拾好了。
她还以为,依照早上那样的怒气,她是别想再找回她的东西了。
陆泽被这样沉闷的空气弄得敛起了眼眸。
快要到幼儿园了。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想要跟温绮瑜说些什么,喉咙口却仿佛被什么给堵住了一般,艰涩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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