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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爱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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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嘉的闹铃再次响起,是十点的提醒。看完,她无奈趴在莫予深怀里,“我刚才还窃喜呢,以为马上就要得到你。”
莫予深无言以对。问她:“你就买了这一个号?”
奚嘉点头,问道:“我以前买了几个号?”
莫予深:“两个号。大小两种。”
奚嘉笑,“恭喜。你不仅被心记住了,还被肾记住了。”
莫予深:“……”
除夕夜,季家今年最热闹,奚嘉和莫予深也在这过年。
莫予深和季家父子三人在客厅开了牌局打牌,奚嘉背靠着莫予深,倚在他身上,跟武杨打游戏。
厨房里,厨师在忙活。
奚叶岚也在忙,亲自下厨,给奚嘉准备喜欢的食物。
一局结束,季清时输了。一下午,他就没赢过一次,每回都垫底。
输的人还要负责洗牌。
季清时感觉自己流年不利。今年没哪件事能让自己顺心,年末最后一天,依旧背到喝凉水都塞牙缝。
季正河瞅着季清时,“你这样下去,最后连个媳妇儿都混不到。”
季清时被这话给呛到,差点呛死。追他的女人,还不知道要绕五环几圈,只不过他洁身自好罢了。
真还以为他缺女人。
“实在不行,我就学莫予深去相亲。”
莫予深:“……”岳父在旁边,他也不好意思直接怼季清时。
季清远看不下去,觑了一眼季清时,“相亲得有人品才行。”
季清时把牌往桌上一扔,“不打了,你们玩儿。”
季正河不让:“你要不打,我们赢谁的钱?”
莫予深失笑。
奚嘉的游戏一局结束,武杨那边,家里人喊他吃饭,她也退了出来。
她转头,对季清时说,“爸爸还要给我赢压岁钱,你敢不打。”
季正河想赢季清时的钱不假,为季清时的感情发愁也是真。“嘉,你不是写了那么多言情剧本吗?找两本给你二哥看看,让他好好学学。”
奚嘉贴着莫予深后背,下巴搁在他肩头,她摇头,“没有适合他的。他这样的在我剧本里都是男配,结局都是be。”
季清时揉揉胃,喝了半杯温水。
季正河把桌上的牌整理好,牌局继续。“嘉,我看你们娱乐新闻上,都说叶秋跟霍腾在一块了,真假的?”
季清时拿牌的手一顿,“爸,您不能为了让我输,就一个劲儿的给我添堵,要是心肌梗塞了,牌都不能打,您还怎么赢?”
季正河摇头。心虚的人,总觉得别人在映射自己。
手机响了,是梁秘书。
季正河放下牌,“你们梁叔叔给我打电话。”
梁秘书现在在老家,忙活了一天,这会儿才有时间跟季正河打个电话。梁秘书怕明早,要照顾母亲,没时间,今天就提前拜年。
季正河问梁秘书,阿婆怎么样了。
梁秘书微微叹气,“还是糊里糊涂的,折腾了一下午,非要让我跟我姐,把我父亲那屋的旧书柜再用塑料布重新包裹,说雨水大,会返潮生霉。”
那个书柜明明已经包裹了好几层厚的塑料布。
可母亲非说不行,会渗水。
其实那个书柜,去年夏天,刚换过一次塑料布。三五年内都不用再换。但他跟姐姐想让母亲高兴,就按母亲的指示全部换了。
梁秘书又说:“我妈今天还念叨起嘉嘉,说家里的中草药没了,让我再去镇上的药房抓一些回来,给嘉嘉熬药。”
母亲近半年,越来越糊涂,记忆也乱七八糟,不过有些事却记得格外清楚,特别是跟父亲有关的。
季正河跟梁秘书聊了好一会儿,才收线。
奚嘉只知道梁叔叔是爸爸的秘书,后来的那些事,她全忘了,也不记得阿婆是谁。“爸爸,梁叔叔的母亲怎么啦?”
季正河把她在山上住过的那一段略过去,只说:“轻度阿尔茨海默病。生活目前能自理,不过脑子开始糊涂。”
莫予深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梁秘书在今年六月份时提前退休离职。
梁秘书在嘉时集团工作了三十多年,季正河离开嘉时集团后,梁秘书就成了季清远的秘书。
梁秘书的能力和对嘉时集团的贡献,有目共睹。他的个人魅力,就像他们莫氏集团的李董。
让人钦佩。
当时他还纳闷,梁秘书怎么在五十八岁就退休。
那会儿奚嘉还在住院,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他一步都离不开,没心思过多关注别人的事,就忘了问季清时到底怎么一回事。
现在明白了,原来是阿婆记性不好,梁秘书回老家照顾母亲。
季正河还在聊阿婆:“记性刚糊涂时,天天嚷嚷着要到山上割猪草,还要抓蚂蚱。都是小时候那会儿的事。”
奚嘉建议父亲,“那您赶紧让梁叔叔把阿婆接到北京来。阿婆的情况跟我差不多,让向教授给看看。”
季正河摇头,“看过了,向教授也没好法子。全球医学都没好法子治。你阿婆跟你的病情看上去一样,但还是有区别,毕竟阿婆年纪大了,八十五岁,老年性的病变。”
奚嘉叹了口气。
莫予深:“阿婆来北京看过医生?”
季正河点头,“六月底。”奚嘉病情最严重那会儿,临床试验的药副作用把奚嘉给折腾的,饭吃不下,觉没法睡,
那时奚嘉也不记得阿婆,就没跟她提起这事。
莫予深微微点头。
前几天,向教授说过,关于记忆错位到小时候,他以前遇到过一例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原来是阿婆。
“那阿婆现在的记忆呢?还是以前?”莫予深问。
季正河:“现在不是。那种情况持续了三个多月,不过现在脑子还是糊涂,成天念叨着老梁的父亲,以为还活着。今天老梁又把家里的书柜给重新用塑料布包裹起来。”
莫予深记得那个书柜,很旧很旧,上头有阿公的短篇小说,奚嘉住在那时,就喜欢看。
书柜的四条腿都用厚实的塑料布扎起来,书柜上一尘不染。
莫予深看向奚嘉,“等你康复了,我们去看看阿婆,阿婆现在住的山上也是岳老先生的老家,他们两家中间只隔着一个湖。”
奚嘉不知道莫予深为何要去看阿婆,可能是他跟梁叔叔有交情。她答应下来。不过,她也不知道哪年才能康复。
年夜饭好了,奚叶岚喊他们去餐厅。
季正河:“吃过饭我们继续打。”示意季清时:“你别把牌给弄乱。”
季清时:“……”
莫予深放下手里的牌,牵着奚嘉去餐厅。
季清时瞅一眼莫予深,趁莫予深不备,他将自己的牌跟莫予深的全部调换,然后若无其事的去了餐厅。
奚嘉趴在莫予深耳边小声道:“我刚才瞄到我二哥偷偷换你的牌。”
莫予深:“正好。我这局牌太烂,他要是不跟我换,我肯定输。”
奚嘉哈哈笑了出来。
季清时在奚嘉旁边坐下,揉揉她的脑袋,“笑什么!”
奚嘉:“高兴,要你管。”
饭桌上,他们又聊起了阿婆。
奚嘉还是心心念念的,希望把阿婆接到北京来接受更好的治疗,说不定就有用呢。
奚叶岚,“阿婆离不开那个地方,上次到北京几天,她吵着闹着要回家。生病的人啊,心情最重要。”
奚嘉:“是不是老人都是希望叶落归根?”
奚叶岚:“有一方面。最主要那个地方有你阿公。老人年纪大了,记忆糊涂点也没什么,活得开心,有个精神支柱,比什么都强。”
奚叶岚瞅着女儿,她是对山里的生活没丁点印象。大过年的,她没跟女儿多说,怕女儿想不起来,心里纠结别扭。
其实阿婆的这个病,早有症状。奚嘉每次去阿婆那里养病,阿婆每天都要给她烤玉米。
阿公生前就最爱吃玉米,那时阿婆每天都会给他烤。
后来,奚嘉离开大山,回北京。
阿婆每天还是烤,烤了堆在那里。
老梁回家看愣了,才觉得不对。
这种情况,就像奚嘉有段时间,不记得莫予深,但她每天都会走一遍梧桐小巷,去烤红薯店买个红薯带回来。
她是买给莫予深的,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个话题,最后被季正河打断,说年夜饭,聊点高兴的。
奚嘉:“聊什么?聊我二哥?”她胳膊肘蹭一下季清时,“你胃还疼不疼?”
季清时:“……”他夹了块肉给她,“把嘴堵上。”
奚嘉哈哈笑。
饭后,牌局继续。
季清时理好自己偷换来的牌,傻眼。这么烂的牌,必输无疑。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晚上,季清时又输了不少银子。
奚嘉把二维码打印了四份,每人面前放一张,谁输了就自觉把钱转给她。
每一次,都是季清时转账。
奚嘉玩了会儿手机,给朋友发拜年消息,她现在能记住的人不多,武杨、叶秋、程惟墨,还有莫濂。
她的记忆里,没有莫濂跟莫予深是什么关系。她联系人里备注的,也是莫濂的英文名。
【新年快乐,希望明年我还能记得你,还能给你送祝福~~】
莫濂正在爷爷奶奶家,父母也在,家里的气氛并不算好。
父亲跟母亲冷战了好几个月,到现在还是不说话,因为忌惮爷爷,他们装作关系不错。
爷爷也早看出,他们貌合神离,只不过视而不见,也懒得过问。
一顿年夜饭,餐桌上一共说了不到十句话,都是跟菜有关。
食不言,总算熬了过来。
莫濂的几个朋友,都在国外,他们不过春节。今晚,他除了收到生意场上的客套祝福,没有一条真心。
他没想到奚嘉会给他发消息。
莫濂回复:【谢谢。新年快乐,健康平安。】
奚嘉准备给叶秋发消息,祝福语已经打好,又删去。她零点给叶秋打电话。
还有几分钟就到零点。
季清时一晚上,一次都没赢。他转账给奚嘉后,手机电量不多,他思忖了几秒,索性关机。
“嘉嘉,手机借我用一下,我让秘书给我转钱。”
奚嘉:“快点啊,我还要给叶秋打电话呢。”
季清时拿着奚嘉的手机去了餐厅,那边相对安静一些。
他看着手表,十一点五十九分时,他拨了叶秋的电话。零点,他不一定打进去,说不定霍腾就抢先一步。
几十秒后,叶秋接通,还不等他说话,叶秋温柔的声音传来,“宝贝儿,新年快乐,我爱你。”
季清时感觉,一年的霉运,到了尽头,他好像看见了曙光,哪怕这曙光是他偷来的。
叶秋没听到动静,可通话还在持续。她不由皱眉。大概零点的祝福和电话太多,堵塞了,信号不好。
“喂?嘉嘉?听到我声音没?”
电视里,倒计时数到了一。
季清时才出声,“新年快乐。我爱你。”
叶秋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儿,立刻把通话切断。
那边,奚嘉想要问季清时要手机,被莫予深给拦住,“可怜一下你二哥吧。”
零点,莫予深收到了来自姜沁和程惟墨的视频,他们现在在瑞士。之前姜沁在他们三个人的小群里发了不少滑雪视频。
莫予深看了视频,回姜沁:【你好像胖了。你这几天吃了多少?双下巴都快出来了。】
姜沁气的把手机丢一边。她赖程惟墨,“你能不能给我选好角度再拍!”
程惟墨在回消息,没注意听。
姜沁拿手在他面前挥挥,“跟你说话呢。”她看了眼程惟墨手机屏幕,备注是向落。
“你们俩什么时候聊上了?”
程惟墨:“我哪有闲工夫跟别人聊天,春节祝福,我礼节性回一下。”
姜沁把他手机拿一边,“你看看我,有双下巴了?”
程惟墨静默几秒,求生欲极强:“你想让我说实话,还是说假话。”
姜沁:“……你还是都别说了。”
她发给莫予深:【我…跟…你…没…完!】
莫予深没时间跟姜沁闲扯,他刚才还收到了余安的祝福。
余安早就把消息打好,等着零点发送。【莫总,新年快乐,祝您跟奚嘉姐幸福美满,也希望奚嘉姐早日康复。我盼着,明年,我能准时给奚嘉姐送零点的祝福。】
周明谦以为余安抱着手机,是要给他发零点祝福,因为除了他,她也没朋友。
零点时,他还跟余安碰杯,说了声谢谢。
哪知,好几分钟过去,手机也没消息进来。
余安的手机震动,看完,她嘴角带笑,抬头跟他说:“莫总回我了,他说奚嘉姐这几天情况不错。”
周明谦‘嗯’了声,又抿了口红酒。
余安接着吃盘子里的蛋糕。她今年许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去年的生日愿望可以实现。
第九十一章
假期最后一天,莫予深准备去公司。他六点就起来; 天还不亮; 奚嘉正睡得香。
他动作再轻; 奚嘉黏在他身上; 还是被吵醒。
“老公,早。”
“早。”莫予深把她从怀里放下来,“你接着睡; 我会公司。”
奚嘉睡眼惺忪,看了他几秒,点点头; “我今天在家看书。”转个身,接着睡。
莫予深看看墙上贴的那些纸,在上面加了一句,他要去公司,签上名字和时间。
今天丁秘书也早早来了公司。明天股市开市,莫予深跟莫濂的对峙; 将再次拉开序幕。
这场股权之争持续了几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下帷幕。
“莫总,莫濂今天的航班去上海,这个假期; 他没约任何人,没任何动静。”丁秘书没揣测出来莫濂到底怎么想。
去年春节假期,莫濂可是一天都没闲下来。
莫予深思忖片刻,也许莫濂是以静制动。也许; 他暂时按兵不动。说不准。莫濂很多时候跟他一样,不按套路出牌。
八点多,母亲秦苏澜过来,她明天要去国外看望父母,在那住上几个月。她来莫氏,除了看看儿子,还有一事要说。
“昨晚,莫濂妈妈给我打电话了。”一个陌生号码,她以为是好久不联系的老朋友,便接听,谁知道是她。
莫予深眸光渐变:“她又找您麻烦是不是?”
秦苏澜摇头,“说我赢了。”其实莫濂妈妈并不知道,当初离婚,并不是莫予深爸爸提出,是她非要离。
莫予深爸爸跪着求过她,写了悔过书,说那个孩子,他根本就不可能认,只是饭局应酬,酒后乱情,没感情。
不管他怎么求她,她没一丝动摇。
后来,莫予深爸爸又去求她父母,她还是坚持离。
莫予深一头雾水,问:“什么你赢了?”
秦苏澜:“她要跟你爸离婚。我怕到时你爷爷奶奶又要受一番打击,你不忙时,多过去陪陪他们。”
莫予深让母亲放心,爷爷奶奶看的比谁都透彻明白。
秦苏澜:“那就好。”她问起奚嘉:“这几天怎么样?”
莫予深:“还不错。昨天她逛书店,买了不少育婴书,说等康复了就要生个宝宝。”他顿了一下,“随她高兴吧。”
秦苏澜安慰儿子,“别强求,一切随缘。妈妈还是那句话,这一辈子怎么都是过,生孩子有生孩的幸福,没孩子也有没孩子的乐趣。”
莫予深颔首,这个他明白。就是怕奚嘉知道自己可能没法生育,会难过。也许,等药停了,她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他们会有个宝宝。
——
奚嘉睡了回笼觉,一直到自然醒,醒来恍惚了片刻,不知自己在哪。
这会儿,她脑海里想着的是,要给莫濂过生日,晚上的选修课,她去不了,还要问同学借笔记。
奚嘉看完床头贴的那么多提示,才明白,自己生病了,记忆错位。她努力控制自己别多想,别想很久之前的事。
静下心来,她记起,自己早就结婚,老公是莫予深。今天莫予深去了莫氏集团。
奚嘉在备忘录记下刚才头脑里想了什么,纠结什么。写完几百字,她暂时还没回到之前的记忆。她又补充一句:【我进步了,控制住大脑发出错误指令的时间越来越长,加油。】
奚嘉把手机搁一边,去浴室洗漱,换了衣服化好妆,她的记忆还是回到了多年前的某天,她在读大学,刚认识莫濂一年,莫濂今天生日。
奚嘉给莫濂打去电话。
莫濂在去机场的路上,到上海处理莫氏地产的事情。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颇感意外。
顿了几秒,他接听。
奚嘉开口就问:“你餐厅定在哪儿?我今天马术训练暂停一天,早点过去给你布置生日派对。”
莫濂发懵,忘记回应奚嘉。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跟她说过,今天要过生日。
奚嘉没听到声:“喂,是不是信号不好?”
莫濂猛然想起,很久以前,奚嘉确实给他布置过生日派对。
那是长大后第一次过生日,当晚大家有课,来的人并不多,她却来了,还给他订了生日蛋糕。
“喂?”
莫濂回神,“现在能听到。”
奚嘉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问他,派对地点在哪。
莫濂确定,奚嘉没跟他开玩笑。
这些年,他感受到的温暖和善意并不多,其中一个就是奚嘉,还有一个叫余安的小姑娘。
他晚上要赶回上海处理莫氏地产一些后续事情,没法耽搁,就跟奚嘉约了中午‘过生日’。
他想了片刻,回了奚嘉一个餐厅名字。
奚嘉笑了笑,“是我二哥餐厅,我这就让人清场。”
莫濂不让:“不用麻烦,一个小生日而已。”
奚嘉:“是我不喜欢热闹。我让餐厅给你简单布置一下。”
莫濂现在明白怎么一回事,大概她的记性不受控制,乱七八糟,才会想到给他过生日。
通话结束,莫濂吩咐司机,不去机场。
又告知秘书,改签航班。
秘书接到消息,以为中间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莫总,怎么了?】
莫濂:【离开前,我跟奚嘉吃顿饭。】
秘书盯着手机,好半晌反应不过来。老板的事,她不便多问,立即把航班改签到晚上。
莫濂看着窗外,今天难得,晴空万里。
奚嘉从家里出来,直奔西饼屋。她问莫濂,【中午有几个同学过去?】
莫濂配合她:【他们都有课,就我跟你。谢谢你还记得我生日。】
奚嘉:【谁让咱们是朋友。那我就订一个小点的蛋糕,够我们俩吃就行。】
十点钟,奚嘉的闹铃响过一次,当时她正在西饼屋扫码支付,把闹铃直接划上去,后来也忘了看。
莫濂比奚嘉提前到餐厅,餐厅清场,他一人坐在偌大的就餐区。
今天不是他生日,他生日还有半个多月。
他很多年不过生日,小时候的场景,留下了阴影。
有一年,他生日,母亲精心准备了一桌菜,一遍遍催着父亲早点回来。但那晚,父亲未归。
母亲打电话给父亲,后来关机。
那桌菜,被掀翻,没一盘幸免。蛋糕也掉在地上,奶油糊在了一起,小汽车的样子,彻底毁掉。
他没忍住,哭了起来。
母亲把他狠狠打了一顿。
那晚,生日没过成,他回屋委屈到半夜。
那时,他不明白,父亲忙到怎么连家都不回,连他生日都不回来。后来,长大一些,他才知道。
父亲外面有人。
一个比母亲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
这些年,母亲在外人看来,过得挺不错。冷暖,只有她自知。
而他,成了母亲发泄的垃圾桶,踹过来,踢过去。
在父亲那里,母亲早没了自尊,可她还是守着那份满目苍夷的婚姻,从没想过离婚。
而他,是母亲婚姻的筹码。
她算准,父亲在外面再胡来,有爷爷奶奶在那,他也不敢轻易再离婚。
终于等父亲年龄大了,玩够了,收了心,她的日子才得以片刻安宁。
母亲以为她终于盼到曙光,没想到,父亲始终防着她,父亲在外有多少投资,她压根就不知道。
前些天,母亲说,她想离婚,已经让律师在拟定离婚协议,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他没搭理,也跟他无关。
在莫家,要说对他还有几分真心的,那就是爷爷奶奶。但爷爷奶奶的爱,基本都给了莫予深。
今年春节,爷爷奶奶给了他一个红包,说哪天结婚长大,就不给了。
他不缺钱,却收下。
奶奶用了长大那个字眼,或许,只有他们才把他当成孩子。他的父母从来没有过,哪怕是他小时候。
除夕那天夜里他失眠,一遍遍问自己,除了钱,他到底还剩什么?不自觉又想起姜沁那句话,你小时候明明很善良。
“你这么早就到啦,抱歉,让你久等了。”
莫濂的思绪被奚嘉打断。他转头,“我上午没事,家离这边也近。”他瞥到奚嘉手里拎的蛋糕。
是个小赛车,和多年前的那个蛋糕,差不多。
“你还记着?”
奚嘉:“你不是说过,汽车蛋糕,成了你的心魔?今天给你驱魔。”
莫濂很难得笑了,这笑很淡很淡。他不知道她的记忆现在到底怎么一回事,也没多问。
他们点的餐还没好,奚嘉跟莫濂闲聊。“你还继续读博吗?”
莫濂:“已经开始创业。”
“不错。”奚嘉说了说自己的规划:“我连硕士都不一定读,本科毕业就打算职业赛马。等退役,再去读研。”
莫濂附和着她:“这样挺好。运动员本来对年龄的要求就高。你现在处在黄金阶段。”
奚嘉:“你也别光顾着忙工作,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得付出行动去追。”
莫濂脸上的表情凝结片刻,他敷衍:“都过去了。”
像他这样的人,还是不结婚了,免得以后孩子知道他的身世,觉得有这样的父亲很没面子,不连累孩子了。
奚嘉想跟莫濂说点愉快的话题,发现不知从何说起,她明明感觉跟莫濂挺熟悉,却忘了怎么个熟悉法。
奚嘉揉揉太阳穴,“可能昨晚没睡好,脑供血不足,一下想不起来以前那些事。”
莫濂:“就只记得给我过生日?”
奚嘉点头。这时,十二点。她的闹铃又一次响起,提醒她看备忘录。正好跟莫濂的聊天陷入了尴尬的气氛,她就打开手机。
看完备忘录,整个人都不太好。
奚嘉抬眸,“今天不是你生日。”
莫濂:“提前两周过,一样。”
奚嘉歉意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莫濂宽慰她:“你要是不给我买蛋糕,我今年生日也没蛋糕吃。”
奚嘉这会儿的记忆回到了现实,可她对莫濂,如此陌生。“我们以前肯定很熟悉是不是?我还记得给你买这样的蛋糕。”
莫濂:“我跟你聊起我父母,说了我暗恋过的女孩,你说我跟你熟不熟?不过你自从生病,记忆都是断片的。”
奚嘉:“那我在生病期间遇到过你吗?”
莫濂颔首,遇到过不止一次。
有时她的反应很淡,就像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有时她也能记起他以前跟她说的一些话,不过只记住一点点。
她在患病后还能记住他,让他挺惊讶。
惊讶之余也感动。
他心里的那些秘密,就只跟奚嘉一人说过,大概是觉得她很善良,不会跟别人提起。
莫濂又跟奚嘉说:“我读完硕士,忙着创业,我们联系就越来越少。”不止联系少,圈子慢慢不一样。
后来,联系方式就躺在了通讯录里,落满了灰。
奚嘉听后:“不管怎样,都谢谢你。我这个病,还不知道哪天能好。以后要是我又错乱,你提醒我,看备忘录。”
侍应生送来了他们点的餐。
奚嘉打开蛋糕盒,精致的六寸蛋糕。她插上蜡烛,点着。“许个愿吧,心诚则灵。”
莫濂自己没什么愿望。“希望你早点康复。”
奚嘉笑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莫濂:“你刚不是说了么,心诚则灵。”
他早就不吃这些甜食,今天吃了一块。他改签航班来吃这顿饭、这个蛋糕,是为了回报奚嘉曾经对他的善良。
那颗麻木不仁的心,在司机调头的那刻,好像动了一下,有了一丝生机。
奚嘉吃着蛋糕,“你一直在国内吗?”
莫濂:“回来两年多。不过很快就回去,以后应该不会常回来,你要找我吃饭,得去纽约。”
奚嘉笑:“伯父伯母也在国外定居了?”
莫濂不想提父母,点点头,敷衍过去。
奚嘉:“等我病好了,我想起你,我肯定会去看你,多宰你几顿。”
她跟莫濂碰杯,“希望你在那边,一切顺利。”
莫濂:“谢谢。”
——
奚嘉再次听到跟莫濂有关的消息,是两天后,在新闻上看到。
莫濂请辞莫氏地产总裁,主动要求负责他熟悉的莫氏集团海外业务,远离了莫氏集团的权力中心。
这个消息猝不及防,不仅媒体,就连莫氏董事会也一样。
会议散了,莫濂切断视频。
其他董事离开,会议室只剩莫予深和李董。
李董感慨万千,又突然语塞。
他站起来,临走时,用力拍拍莫予深肩膀,“你一次次顾全大局,总算没白费心血,回报来了。”
莫予深在心里也长长吁口气,他总算没辜负爷爷的期望,在他跟莫濂股权之争落下帷幕时,没有伤及莫氏集团,它平安度过这个劫难。
奚嘉给莫予深发来消息:【我今天亲自接莫总下班。】
莫予深浅笑,【谢谢老婆。】
奚嘉今天的记忆正常,几天前的记忆也持续了一些。刚才看新闻才知道,原来莫濂是莫予深的哥哥。
去莫氏集团路上,奚嘉买了一束鲜花,她最爱的玫瑰花。
今天,她开了她那辆车牌招摇的跑车,直接停在莫氏大厦门口。
莫予深比平时早一些下班,今晚,秘书办的所有人都不用加班。
莫予深从大厦出来,奚嘉赶紧推门下车,又从后座将鲜花抱出来。
这回,保安有了经验,视线盯着大堂里看,坚决不看外面。去年奚嘉来接莫予深下班,两人猝不及防亲吻,他都不知道该看哪。
奚嘉把玫瑰递给莫予深,莫予深接了过来,轻轻抱抱她,又把玫瑰送给她,“多少钱,我转给你。”
奚嘉笑,“我以前干过这事儿?”
莫予深:“没,是我傻,非要给你钱。”
奚嘉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了一吻。“今晚请你吃烤红薯。”
第九十二章
姜沁没想到莫濂会联系她,他在电话里只说了两句话; 我在你楼下。我明天的航班。
这话意思很明确; 他来是告别。
姜沁不懂; 她跟他之间向来只有仇恨; 没有交情,需得着告别?
姜沁思忖好半晌。可能是脑子短路,亦或; 长大了,思想不再简单,无意识间就把他往坏了想。
万一他叫了娱乐记者; 拍到她跟他见面,到时又是一场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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