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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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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周锦南一把推开季陶,侧身干呕起来,看起来是有点喝多了,也顾不得多想季陶便伸手拍在他背上帮他顺气,在接触到那热的可是说是滚烫的皮肤时,季陶才僵硬着手臂反应过来,硬邦邦的肌肉,似有汗一般光滑的有些细腻。
  陆石远起身把周锦南扶起来,他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的,似乎是真的喝多了,胡湖正要起来,陆石远急急地吼站在他俩身侧的季陶。
  “快帮我扶着他。”
  季陶傻傻的赶忙放下酒杯去扶周锦南,两个人一起把他往洗手间的方向挪,胡湖也赶忙站起来跟了上去,好不容易挨到洗手间,周锦南一下子趴在洗脸池上吐了起来,季陶轻柔地拍在他后背,陆石远正要退出来看到胡湖,顺手一把把胡湖拐出来。
  “嫂子去帮锦南弄点解酒汤过来?锦南体质特殊,好像对什么过敏,你得先问问锦西,我个男人弄不了这玩意儿。”
  胡湖白眼,这大少爷,会才怪,“那你帮着招呼他们,看着点锦南,我马上回来。”
  “嗯。”陆石远点了点头,跟着胡湖一起出来,身后的亮光越来越弱,再回头已经看不见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了。
  时隔多久了?五年还是六年?周锦南总算再见到他的陶陶了,夜色幽幽,万籁寂静,正适合偷情。

☆、Chapter 4

  chapter4
  周锦南几乎是凶狠的把季陶压在身下,冰凉的洗手台上两人紧密相叠,季陶因吃惊大睁着眼睛看他,锦南淡淡的笑不发一言,低头吻了下去。
  软软温暖的唇,周锦南吻的很深,轻而易举地拖着她的小舌头强迫她承受他的热情,啃咬辗转,季陶渐渐因为呼吸不畅而憋红了整张脸,抬手轻轻的捶在他的肩上。
  唔……唔……唔……”季陶尽力的往后仰躲避他的吻,却不想仰起的脖颈脆弱得让男人更加暴虐。
  周锦南重重的吻下去,沿着她的下巴尖吮吸,锁骨窝深深的掐着他的情迷,周锦南折腾得狠,不一会儿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周锦南吻够了才放开她,黑眸毫无醉意,紧盯着她,长发铺层在一侧,肩带落了一边,晕黄的光圈下她的唇有些红肿,琥珀的大眼睛有一层雾气一般的迷蒙。
  “陶陶,五年没见,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周锦南把人抱起来,她的乖巧一如从前,这让他堆积起来的怒气隐隐有些低头。
  “没有。”季陶低垂着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舅舅,你结婚了。”
  “然后呢?”周锦南不以为然的笑,有力的胳膊控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季陶尽量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不要当小三。”
  两个人纠缠在洗脸池旁,水声哗哗而流,她的脸一下子模糊成十五六岁的那个小丫头的模样,一想到这儿周锦南冷笑出声。
  “勾引我乱|伦都做得出来,做个小三对你有什么难度,还是说你……”周锦南眯眼,黑眸里折射出季陶不熟悉的暴力,“觉得我能娶你?”
  这一句直白的毫不留情面的话让季陶身子一软,险险有些站不稳,但周锦南的手臂牢牢的扎在她腰间,根本不容许她一点点的退缩。
  “勾引我的时候没想过吗?”周锦南越说越狠,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我是你舅舅,不能娶你的。”
  恶意的话语,他渐渐靠近,周锦南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他一只手抚摸在她的背后,隔着薄薄的布料,厚重的压迫压得季陶几乎喘不过气来。
  “放……放开我……周锦南……”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还算青涩的青年,现在抱着她的是个真正的对她极具侵略目的的男人,季陶很害怕。
  “放开你?”周锦南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嗤笑,黑眸沉沉看入她的眼睛,她不曾哭过一下,这么多年以来季陶的眼泪周锦南只见过一次,那晚的大床上,在他身下,她太痛了,“陶陶,勾引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放过你。”
  十六岁的女孩子,单纯如一张白纸,周锦南多喜欢这个小姑娘软软的叫她舅舅,一种成为一个可以照顾别人的大男人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自豪而热血,疼她疼的紧,却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比纸还白的女孩子在深夜的迷乱里勾引他犯罪,用她年轻美好的身体禁锢他的欲|望,让他在乱|伦的的深渊里痛不欲生。
  “周锦南……”季陶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躲了五年还是没有躲过。
  “要叫舅舅。”周锦南低头吻吻她的唇,低哑的声线滑出酒醉的暧昧。
  季陶一下子脸红了,双手握成拳去推拒他,无声的挣扎,周锦南冷笑,抚摸在她后背的手一下子没入裙内,揉捏在她的翘臀上,惊的季陶一动不敢动。
  随之他的唇落在她的胸前,白皙的一片,纤弱而敏感,突然周锦南偏头咬在她的肩膀上,季陶闷哼却不敢出声,他像是极力忍耐,咬的特别狠。
  “石远。”周锦南放开她,声音沙哑,叫外边的人。
  然后转身看季陶,他的黑眸是沉沉的望不到边的黑,直视着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季陶,“陶陶,不许在逃,不然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一字一句都被拉的沉重,像一块大石头扔进季陶心中一样,死死地压着她,周锦南抬手帮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声音平稳下来。
  “听陆石远的安排,我明天会去找你。”
  看了看季陶懵懂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周锦南皱眉却没说什么,抬手摸了摸她红肿的唇。
  “陶陶,说好。”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也许是季陶被吓到了,季陶乖乖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好。
  “完了?”陆石远听里边的动静差不多了才进去,小姑娘正怯生生的站在周锦南面前,微肿的唇,白皙的皮肤上红痕分外明显,肩上……陆石远挑眉看周锦南,这么狠?
  周锦南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凌厉的眼神警告,“送她回去。”
  陆石远点点头,看了眼季陶,“走吧,外边那群人早就喝死过去了。”
  周锦南在季陶于他面前而过时伸手抓住她的手,季陶的脚步顿住回头,他的眉头深深的皱着,黑眸里盛着季陶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有话对她说,却最终不发一言的放开了她。
  陆石远走在前边,季陶跟在他两三步之后,低垂着头一句都不说话,陆石远忍不住看她,七八年前见过的小姑娘已经记不清了,她却已经出落的如此美丽,二十一岁,正是一半女孩一半女人的单纯美好,此时却一脸深沉,仔细看似有点呆萌,却不见愁苦。
  其实,陆石远一直都不能理解这个女孩子,十六岁可以勾引自己的舅舅上床,却在一个月后远走他国杳无音讯。时隔五年被周锦南抓了回来,也见她的胆怯她的悲伤,却独独不见她像周锦南一般对于这段不正常关系的水深火热的挣扎,过去的那么长时间,他亲眼目睹了周锦南对于这段关系的痛苦和挣扎,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颠覆着自己的伦理观,爱她,狠狠的爱着她,却被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折磨得几近疯狂,陆石远一度以为周锦南废了。
  可是他活着,痛不欲生的活着,然后在深渊里独自苏醒,强大重生。
  起初知道这事时,陆石远被吓得差点把周锦南当怪物,然后看着他水深火热看着他挣扎,慢慢从他的疯狂里渐渐理解他的爱情,所以今天的陆石远才会明知这是犯罪也依然要帮他,既然是特权阶级,那就特权的彻底一点才爽。
  “周锦南的房子。”陆石远把季陶带到周锦南之前和他说好的房子,这是周锦南年轻时候自己买的一处住宅,很少有人知道这里。
  “陆石远,你如果真的为了周锦南好就该让我走。”精致的现代简约装潢,黑白深蓝为主,精致典雅,季陶站在门口看着陆石远的背影。
  陆石远转身看她,笑得吊儿郎当的样子,西装衬衫懒散的挂在身上,像个流氓一样,他轻笑,“季陶,看来你还要多多了解我才行。”
  季陶柳眉一皱,175cm左右的身高加上七厘米的高跟鞋可以很有气势的与对面的男人同高对视,浅棕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
  这才是季陶。
  没有这点气势还怎么敢小小年纪就勾引自己的舅舅?陆石远差点被她温顺如绵羊般的外表欺骗,收了钥匙陆石远往出走。
  “让你走,周锦南不仅会杀了你,还会杀了我。”陆石远把‘杀了我’咬重在季陶耳边,看她不由自主颤了一下才大笑着离开。
  夜已经很深了,街道上冷清而寂寞,时而过去一两个醉鬼,不知道在瞎嚷嚷着什么。
  “把她送过去了。”陆石远打电话给周锦南,胡湖正在端给他锦西做的解酒汤。
  “嗯,谢了。”周锦南喝了几口,胃里边舒服多了。
  陆石远叼着烟正准备开车,一口烟差点没给他呛着,“你他妈想吓死老子啊。”
  周锦南无声的笑了,不顾那边骂骂咧咧挂断电话,胡湖正坐在餐桌边看他,他放下碗回自己的卧室。
  “不早了,睡吧。”
  胡湖收拾了保温杯,向另一个方向,周锦南的对面而去,“嗯,晚安。”
  高层的落地窗外,可以清晰看见那一弧弯月,正将这房间里的一切照的无所遁形,刚刚才结婚的一对夫妻,这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们却各自去往相反的方向,如同陌生人而各自睡去。
  周锦南拿起电话又打给锦西,他想锦西肯定还没睡,“还没睡吧?”
  “没有,不是刚刚才给某人做了解救汤。”锦西一贯晚眠,她晚上都在看书,准备第二天的课。
  “南安国还没回去?”周锦南每次说到这个妹夫都皱眉,锦西自己倒是不觉得,周锦南却觉得这男人老不回家肯定有鬼。
  “今天婚礼不是没参加嘛,他之前就说过有时间才能回来,婚礼前他给我打电话让我跟你说抱歉,祝你新婚快乐。”她知道大哥在想什么,不过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担心,不是对安国有信心,而是她觉得没什么必要,结婚这几年安国对她很好,现在也有了女儿,她有自己的事业和女儿就很忙了,而他由于职业需要随军驻防经常不能回家,即使有什么锦西也能体谅他。
  “周锦西,你是傻还是缺啊?”锦南气她这个事不关己的态度,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大哥,今天可是你新婚之夜,干嘛不管新娘子跑来唠叨我,快挂快挂。”锦西其实是很幸福的,从小有这么一个爱护自己的哥哥。
  “好了,我知道了,睡了。“周锦南无奈的挂了电话,看向窗外,视线集中在这座城市的某一个点上。
  那里,有他久归的灵魂。

☆、Chapter 5

  Chapter5
  清晨,雾霭蒙蒙,城市还在疲倦的困顿中,一辆黑色的车滑进位于城东的精品住宅区理想城。
  季陶正在煮咖啡,周锦南进来的时候满屋子浓浓的咖啡香,胡桃木的地板看过去藏蓝的窗纱低垂着,只拉了半面,窗外的亮光与晕黄的壁灯将屋子里烘托出一份周锦南久违的温馨,他走过去拉开落地窗,有些凉的晨风送进来,很舒服。
  在门响的时候季陶就知道他来了,盯着煮沸的咖啡壶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出来,高大的背影,萧瑟而寂静。
  “喝咖啡吗?”季陶穿着家居服,米白的披肩在他弯腰倒咖啡时温柔低下,如同她干净纯真的眉眼。
  “坐。”周锦南转身走过来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昂藏的身躯,空气微微沉重,在两人之间静静流转。
  季陶把咖啡杯放在他面前,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来,墙上的时钟随着时间静默,早上五点四十五。
  “两个选择。“周锦南把拿过来的文件袋甩在她面前,漆黑的眼底没有一点温度,“上学或工作,两种我都帮你安排好了,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季陶伸手把那个文件拖过来,打开,里边是几份文件,她大致看了看,一个是入学的手续,一个是工作的合同。
  “我希望你继续上学。”周锦南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想法,等待这么久好不容易将自己历练强大,好不容易把她抓回来,自此以后他们要一起下地狱。
  “你妈那边我会处理好。”周锦南为她打算好了一切,这么久的蛰伏,他要得到最想要的,“你国外的关系我也已经处理好,至于你那位男朋友……”
  周锦南提到这一点明显口气狠了下去,看着她白皙的不见血色的脸才稍稍按压住自己的怒气,就给她一点时间适应。
  “总之,我都会处理好,你要做的只有一点,陪在我身边,直到我死。”
  窗外的阴霾让周锦南背光的脸看起来凶神恶煞,更何况他的一句一句冷厉而决绝,不留余地,让季陶整个人忍不住的轻颤。
  周锦南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皱眉,站起来一把把她拽起来紧紧抱住她,逼着她看着他。
  “陶陶?”周锦南沉声,温热的大掌贴上她冰凉的脸。
  头发蓬蓬的垂落下来有些慵懒,白皙的脸上全是惊惧的木然,她感受到了他的温暖,抬头看他,琥珀的大眼睛浅淡的棕色有种涣散的虚弱,吓了周锦南一跳,正要抱她起来,陶陶却细声细气的低语,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有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周锦南你确定你要这样做?你确定不顾家庭不顾世俗不顾所有的要我?”季陶柔弱的手掐在他的胳膊上,看似绵绵无力却是尖利的疼,从周锦南手臂蔓延至他胸口,她停了停才又说,语速又急又快,“周锦南是你抓我回来的,是你抓我回来的,不是我故意的,不是……”
  季陶有些……神经质的狂乱,周锦南紧蹙的眉头越来越深,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突然季陶踮起脚尖吻住他,这么凉的身体唇却是这样温热,接触到周锦南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口都微烫,她浅浅的吻,一如那时的青涩,周锦南有力的双臂就扎在她腰间,却一动不动,任她发挥。
  他发现,他很怀念五年前那一夜的陶陶,刺激到他血液都沸腾,每个毛孔都是颤栗般的疼痛。
  季陶渐渐支不住自己的身体,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半吊在他身上,吻过之后陶陶的眸色变深,像深棕的雨花石,明亮透彻,如同星辉点点,那时候周锦南就发现了,而且□时的她眸色最深,如同电影里那些古老国度里女巫的深棕色,幽幽而神秘,好像会把人吸进去一样。
  周锦南一把抱起她进房间,卧室很大,床也很大,年轻的周锦南不爱拘束喜欢自由自在,自然在睡姿上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所以为了他不至于睡个觉也摔残了,他的床一般都很大。
  季陶感觉自己是被轻柔地放在床上的,周锦南坐在床边帮她盖上被子,深深的看着她,好似要看到她心里去。
  “我只问一次,那个男人碰过你没有?”
  季陶知道他说的是她在新西兰的男朋友,那个外国男人当然没碰过她,因为他并不是她的男朋友,而且那外国人是同性恋。
  “没有。”季陶直视着他的眼睛,缓慢而认真的说了两个字。
  周锦南勾了勾唇,不再说什么,帮她盖好被子起身,“你睡一会儿,晚上我再过来。”
  季陶闭眼,点点头。
  从季陶被抓回来的72个小时,她都没睡过一下,周锦南知道。
  周锦南消声无息的出去,天渐渐亮起来,空气里是周围花草的清香,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就像那时自己走在乡野的小路。
  季陶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刚放学回家,大大的书包压在她瘦弱的身子上有些不协调,周锦南正站在她家的院子里来回的打量,她站在门口,稚气未脱。
  叔叔你是谁啊?
  七年前。
  周锦南看看小姑娘汗水津津的脸,又看了看自己,自己有那么老吗?
  “陶陶回来了?”家里的女主人从屋子里出来,端着刚洗好的水果,“快进来,这是你舅舅。”
  周锦南心里叹气,这辈分真他妈害死人,他何德何能就有了这么大一侄女……
  “哦,舅舅好。”老师教要懂礼貌,虽然是陌生人,但是陶陶还是乖巧的叫了声舅舅。
  季陶进来就飞奔到院子的小凉亭里吃西瓜,妈妈刚切好的,她正口渴,季母宠溺的帮她擦擦汗,“这还有客人呢,就只顾自己吃,手也不洗。”
  周锦南家里有个妹妹,还算是比较能和小女孩处得来,“没关系,又不是外人,这天气热的,陶陶得多喝水啊,不要上火了。”
  说起来,周锦南也才是个二十五岁世家宠出来的大少爷,哪能会照顾别人,好在在军校磨练了几年,大少爷的脾气改了不少,渐渐成熟,也有了成为男人的自觉。
  “喏,舅舅也吃。”陶陶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周锦南,巴掌大的脸上浅棕色的眼睛,像个玻璃娃娃一样可爱。
  周锦南不自觉的笑出来,伸手结过西瓜,“那谢谢陶陶。”
  “妈妈也吃。”陶陶又拿了西瓜给身边的季母,她笑笑接过去。
  盛夏的正午,三个人吃着西瓜解暑,陶陶绘声绘色的讲学校里的趣事,周锦南和季母很给面子的时而大笑出声。
  那是周锦南第一次见季陶,在这之前,周锦南甚至都不知道母亲还有这么一个远方亲戚,虽然季母是母亲家的亲戚,但实际上不怎么亲近,所以不怎么来往。
  他是因为参加了一次军校的实战演习,跟着部队才来到这个地方,
  这是个山清水秀的城市化村,发展程度堪比一线都市。只不过这里少了都市的浮躁,多了些乡村的沉静,工业化的东西也少,村子不算大,是全国乃至全世界闻名的旅游圣地。
  季父是这个村子里不大不小的一个村官,与季母只孕育了这一个孩子,自然是疼爱的很,季陶在这里被养育长大,纯朴可爱,又能和周锦南玩到一块儿去,所以周锦南只要不忙就陪着她玩儿,带她去部队,她也带他去村子里有意思的地方逛。
  那时候,真的是很开心,彼时周锦南还是一个爱到处玩的小青年,领着自己的小侄女河里抓鱼地里偷玉米,有时候陆石远也跟他们一起玩,还去过军队的实战演习基地参观。
  周锦南特别喜欢陶陶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以至于他后来完成演习离开后还时不时寄给陶陶东西,有书有衣服,都是些小女生喜欢的。
  这样的美好一直维持到周锦南再一次去了季父家借住,和朋友们一起旅游,周锦南就选择了这个地方打算住一段时间顺便看看陶陶,时隔两年,陶陶十六岁了,再见面时周锦南差点没认出来,一下子长高了,也懂得如何打扮自己了,变漂亮好多。
  周锦南不知道他这次来会让自己的一生颠覆,可是在陶陶逃走那几年每每深夜他睡不着都会想,自己后悔了,自己后悔去那儿旅游了,甚至后悔认识陶陶,可惜的是,无论他思想怎么催眠自己,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除了事情发生那个晚上一时的震惊和无所适从外,千百种情绪翻腾而过,却从来没有认真的后悔过。
  年轻的周锦南曾为此感到羞愧、
  “少爷。”唐嫂看周锦南的车子停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下来,以为有什么事情。
  “嗯?”周锦南从自己混沌的头脑里拉回思绪,看了看唐姐反应过来,开门下车。
  “您没回军区?”
  “胡湖没回来?”周锦南神情淡漠,剑眉之间有些疲惫之色。
  “没啊。”唐嫂摇摇头,看了看他的脸色严肃起来“你们俩也不小了,就算是新婚也悠着点,这脸黑七八糟的。”
  周锦南扯扯嘴角没话反驳,他这是心力消耗过大累的,不是纵欲过度。
  “舅舅~”
  团子正一脸不愿意的被锦西拉着出来,这大概是要送她去幼儿园,看见周锦南小脸瞬间绽放光彩,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锦西眼疾手快地抱起她,团子还太小的身体拗不过妈妈,被锦西直接扔进车里关上门。
  “妈在楼上等你。”锦西顾不上周锦南,上车雷厉风行的离开了。
  周锦南摸摸鼻子,看着绝尘而去的车惊讶,这是自家妹子?好身手……

☆、第6章 chapter6

  chapter6
  任其荷的祖父是开国大元帅,其后四个儿子三个从军一个从政,任其荷的父亲就是从政的那个,其子女两人;一儿一女,儿子从商女儿从政。
  任其荷是个极其有才干的女人,且长于世家而风姿卓越,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看上的女人,也是大多数男人只敢仰慕而不敢爱上的女人。
  早晨的日光清新而柔和,软软的照在屋子里,她正坐在沙发上喝茶,旁边放着今天的报纸。
  “妈。”周锦南敲门进来,在她身边坐下,自己拿了杯子倒茶来喝。
  任其荷看见自己儿子才露出点微笑,常年执政,严肃的面容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怎么不带胡湖一起回来?”
  唐嫂紧跟着上来,端了早餐。
  “她还在睡。”周锦南大概是饿了,吃相有些凶猛,任其荷只是淡笑着看着什么都不说,倒是唐嫂看他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唠叨。
  “光顾喝酒连饭也不吃,还饿成这样,也不怕把胃整坏了。”
  周锦南忙里抽空抬头朝唐嫂笑笑,把小瓷碗里的粥解决掉才开口,“结个婚必须得累成这样才能深刻体会到,绝对不能再来一次。”
  唐嫂又气又好笑,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抽了托盘出去,留他们母子两人。
  “南安国怎么回事?”老太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湖绿的玉镯随着她的动作落下,气质沉敛深厚,丝毫不见她凌厉的锋芒,就如同一个最平常的温和老人般。
  周锦南沉吟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话,“他可能外边养了一个。”
  老太太看了周锦南一眼,和他如出一辙的黑眸,眼镜框边的金属链轻轻一摆,一般的人看见老太太这个样子一定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可面前的是周锦南,从小就被这么训练出来的。
  “没事的,妈,我会看着处理。”周锦南拍拍老太太的手,淡笑,那看似苍老的满头银发其实一点都不会让老太太看起来虚弱,反而更添威严,如今这老太太一个眼神就能吓人半天了。
  “你的事呢?”老太太转着手里的茶杯,继续挖地雷。
  “我自己会看着办。”周锦南皱眉,有这么精明的一个妈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和胡湖的事瞒不过老太太。
  老太太放下茶杯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往阳台走去,走的很慢一下就能看出来她的腿有毛病,周锦南赶忙站起来扶她。
  “不用。”任其荷推开他的手,自己慢慢往过挪,“你出去吧。”
  周锦南也不再坚持,比起医生预言的高位瘫痪,现在这样的恢复已经可以算是奇迹了,周锦南不知道母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一次休假从军校回来就看见了躺着病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母亲,二十刚出头的大男孩,大哭,不出一声。
  可是任其荷只字不提有关于她摔成这样的原因,再后来,任其荷慢慢淡出政界,对外只宣称因为腿病,而后于两年前周锦南的任命仪式上,这位当年被政坛称为撒切尔夫人的女人端坐在家属席,再一次傲然接受众人的羡慕与崇拜。
  她可以因病退役,可是她优秀的才能和思想不会,永远不会。
  “在哪儿?”周锦南从周宅出来,打电话给胡湖。
  “公司。”胡湖那边似乎很忙,声音嘈杂,“我明天出差,可能要一周左右。”
  “嗯。”周锦南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开车去陆石远家,“一路顺风。”
  “妈那边……没关系吧?”明知道没事,胡湖却还是想问一下,她知道她和周锦南的事情必然瞒不过那老夫人,但既然老夫人能允许她进门,也算是一定程度的认可,所以胡湖还是要努力一些才行。
  “没关系,我会和妈解释。”周锦南的车子门口的警卫认识,所以没检查直接放行,“那你先忙,挂了。”
  说完也不管那边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扔在副座上,陆石远这闷骚男人住的这片别墅园是以极其保护业主**出名的,每栋别墅之间都有大的夸张的距离,周锦南的车进入园区再开半个小时才能到。
  周锦南按了两下门铃就有人来开了,门一开陆石远一身休闲,面如冠玉,温柔如斯,竖了中指在他的嘴上,周锦南皱眉直接把西装扔在他脸上,看来何佩那母老虎昨晚在这儿睡了。
  “干什么?你侄女跑了?”陆石远声音低低的,好像被人捏着嗓子。
  周锦南从冰箱取水出来,很想再把这瓶水摔在他脸上,这尼玛低眉顺眼的‘贱样儿’,这蛇混的也是最软的那个蛇。
  “没有。”周锦南拿了水就被陆石远揪到阳台了,陆石远赶忙把阳台门关关好才正常说话。
  “什么事儿?没搞定?”
  周锦南不说话摇摇头,目光深沉的看着不远处的人工湖,平静的水面在阳光下美好极了,如果它波涛汹涌呢,是否还能如此这般?
  “我在想,陶陶……”
  周锦南没往下说,陆石远却是明白了,从一边的小桌上拿了烟给他,自己也点上,烟雾在两个人周围,两个男人比肩而站,直视着远处,陆石远的声音有点飘渺。
  “锦南,人生是很短暂的,有些事情是没有时间去细想去做好准备。”
  陆石远砖头看看他,深沉完了又是一贯吊儿郎当的笑,“说起来,何佩也是我姐姐,现在也不是名正言顺的在我床上了?”
  周锦南被他逗笑了,一拳捶在他胸口,何佩和他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不一样。
  “我去睡会儿。”
  周锦南还没睡下一个小时,他的警卫员打来电话,“师长,您方便说话吗?”
  小警卫员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狠狠的捏了把汗,师长刚刚结婚,这声音听起来……是还没起床呢吧……
  “说。”周锦南捏了捏眉心坐起来,窗外已是艳阳,看起来已经上午了。
  “嗯,吕政委说有您一个重要文文文件……”小伙子让他一声吓的有点肝儿颤,硬撑着把一句话说完。
  周锦南无奈的扯扯嘴角,这混蛋是没事闲的蛋疼呢吧,“让他接电话。”
  小冯赶忙把电话递给耳朵紧贴着电话的某政委,长相极其斯文的男人,扶了扶眼镜框,一片循循善诱的温和,“师长,您睡的可好?”
  “你说呢?”周锦南下床找水喝,嗓子哑的难受,昨天喝了太多酒。
  “嗯。”吕政委分外理解的嗯了一声儿,说了个正事儿,“您什么时候回军区?”
  “下周。”周锦南没有请婚假,只请了几天来完成婚礼,至于蜜月之类的根本没打算。
  “这么快?”周锦南请假结婚的时候,吕政委正被派去国外学习,所以不知道。
  “听起来你不是很欢迎我回去啊?”周锦南挑眉,下楼来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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