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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首富花钱挡灾-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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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很紧张,所以才起了练习的念头。毫无经验的叶栀,此时发了愁,怎么样才能准确地表达出来呢?
  “顾忍,我……”
  叶栀微微张口,话像是被堵在喉咙口,试图递出手里的礼物盒,动作又缓慢得厉害。
  第一次尝试,宣告失败。
  叶栀晃了晃她的脑袋,思维稍微清晰了一点。她重新看向镜子,决定再试一次。
  “顾忍。”叶栀的唇一张一合,极轻极柔地念出了这个对她来说重要万分的名字。
  开头看上去很完美,然而,下一句紧跟着的是:“我给你买了块手表。”
  叶栀:“……”
  她觉得自己丧失了语言能力,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于是,第二次尝试,继续失败。
  不知道练习了多久,叶栀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让情绪稳定下来。
  叶栀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微笑,不知怎的,她觉得唇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和强烈的不自然。
  叶栀在镜子前练习了很久,不知道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顾忍等了好一会,叶栀迟迟没有下楼。
  顾忍低头看了眼手机,刚才发的微信,叶栀一直没有回。打了电话,也没人接。
  他记得叶栀今天下午没有行程,管家也说过,她回家后就没有再出门了。
  顾忍按了按眉心,起身走上楼梯。夜色降临,家中的灯都已经打开,四处明亮极了。
  顾忍走到二楼,头顶的灯亮着,光线缓缓落在走廊上,很快就到了叶栀的房间。
  房间的门关了,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顾忍抬手,修长的手指弯起,指节落在门上,敲了敲门:“叶栀。”
  顾忍抬高声线,冷清清的声音敲击着门,充斥着走廊:“叶栀,你在吗?”
  在门外等了一会,里面还是无人应声。顾忍的手下移,放在把手上,轻轻转动,门开了。
  房间里还有声音响着,顾忍掩上了门,他扭头看向电视,脚步一顿。
  电视上,顾忍穿着病号服,在医院里走着。
  顾忍记得,这部电影是他在几年前拍的,进组半年,现在对剧组的记忆仍是清晰。
  顾忍的眉一挑,叶栀刚才在看他的电影?
  他环顾了叶栀的房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电视还开着,桌上还放着剧本,而叶栀呢?
  顾忍的视线停留在了浴室那边,门敞开,里面有灯光,叶栀或许在那里。
  顾忍走到沙发旁边,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浴室里没有水声,但是隐约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这个时间,叶栀不可能在洗澡,那么,她在里面做什么?
  顾忍带着疑惑,迈着长腿往浴室走去,越靠近,那里的声音就听得愈发分明。
  只有叶栀一个人的声音传来,她似乎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顾忍走到浴室门口,看见叶栀背对着他,直视着镜子。他身体微动,轻轻倚靠在了门上。
  这时,站在镜子前的叶栀丝毫不知道外面已经来了人,她的排练即将被窥探到。
  叶栀的声音轻柔清凌,在一片寂静中,她又一次珍重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顾忍……”
  叶栀尚未说完,身后冷不丁响起了一句熟悉万分的冷冽声线,极淡极轻地道了句:“嗯。”
  在这一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似乎被冰冷住了。
  叶栀的身子一僵,她只是微微偏了下头,就在镜中和那个人对上了视线。
  深刻又清冽的五官,沉静如月色的气质,一举一动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和矜贵。
  是顾忍。
  叶栀抿了抿唇,逃跑的欲望十分强烈。
  她的脸开始发白,只能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动作缓慢地转过身去,然后就看见了靠在门上的顾忍。
  他什么时候来的?
  叶栀的大脑放空,在轻浅的灯光底下,她漂亮的眉梢眼角都染上一层淡淡的光,能清晰地看到红晕。
  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在一个长达一分钟的对视中,谁都没有说话,直到空气开始重新流动。
  叶栀只是怔在原地,一动不动,是顾忍先有了动作。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瞥了她手里的礼物盒一眼。
  顾忍垂眸思索了几秒,不知是疑惑,是猜测,还是了然于心。
  随即,顾忍又抬头,目光落回了叶栀的脸上,漆黑的眼,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叶栀头皮发麻,身子发紧,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哪儿都去不了。
  顾忍忽的起了步,修长如杉树,清冷如月色,颀长的身形靠近。
  顾忍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叶栀,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叶栀往后一步就已无路可退,只感觉到了身后的洗手台触感冰冷。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外面寂静得仿佛没有声音。
  顾忍眸光微闪,语调压得很低,犹如初冬带着暖阳的寒风:“你想对我说什么?”


第69章 
  叶栀懵住了,她的神情发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忍的目光令她无所遁形,叶栀还是试图找回了一丝理智:“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忍弯唇,无声地笑了一下:“我只是来提醒你,该吃晚饭了。”
  叶栀移开了视线:“那我们去吃晚饭吧。”
  但叶栀还没能离开,手臂就被顾忍一把拉住,他的力道不重,但足以控制住她。
  顾忍微微倾身,目光如寂静的雪地,薄唇微启:“你在看我的电影?”
  叶栀无法否认,只能点头。
  顾忍幽黑的视线锁住她,下颚一点,示意她手中的盒子:“这是给我的?”
  叶栀微微咬住唇,不置可否。
  顾忍唇线翘起,冷玉般的脸上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那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叶栀只听到她的心跳狂乱,大脑轰鸣,她突然间意识到,似乎所有的刻意练习,都抵不过他的一个眼神。
  叶栀倏地闭上眼,一鼓作气,直接开口。
  “我也喜欢你。”
  声线落在寂静中,窗外是沉沉的黑夜,显得更加清晰分明。
  这回,换做顾忍怔住了。他有些恍神,愣在原地,竟觉得喜悦直冲上脑,而全身都失了力气。
  叶栀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趁着顾忍发怔的时候,她伸手推开了他,把礼物往他手中一塞,立即跑了出去。
  顾忍问了问自己,她刚才说什么?
  她说,她也喜欢他。
  疏冷身影站在光线中,空气中响起低柔的轻笑,一种难以抑制的欢喜弥漫开来。
  盛曼最近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她也说不上原因,只感觉心里堵得慌,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盛曼想了想原因,她猜想是不是盛邦又做了错事。
  工作结束后,盛曼破天荒开车去了她真正的家。
  盛曼到时候,家里很安静,连下人都好像被支走了,屋内的灯亮着,客厅却空无一人。
  这时,楼上隐约传来了声音,盛曼放轻脚步,走上了楼。
  声音是从盛濂的书房传出来的,盛曼也没敲门,直接凑到门边,听了起来。
  房内是盛濂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居然去赌博输了这么多的钱!”
  因为盛濂提前把下人支走了,所以他也没放轻音量,清晰地传到了盛曼的耳中。
  盛邦无所谓的声音响起:“不是还有盛家吗?只要盛曼在,我们就不会出事。”
  盛曼知道现在又是老调重弹,反正盛濂在教育盛邦,她正想离开,盛濂的下一句话让她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你知道什么!盛家亲生女儿如果回来了,我们全都得玩完。”
  “当年盛珞被拐就是我做的,现在那个人贩子找上门来威胁我,我要是不顺他的意,他会直接把事情捅出去。”
  盛邦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他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说话声都断断续续的。
  “盛珞……不是已经……你……你你……”
  盛濂才不管盛邦的震惊:“所以你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要不是我当初做了这件事,你们会有现在的生活吗?”
  “反正现在情况危急,你这段时间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夹着尾巴做人,别整出其他事情来。”
  盛曼手脚冰冷,甚至都忘了呼吸,她连打开房门的力气都没了,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梯。
  盛濂正在和盛邦说着利害关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声音,他立即止了声。
  盛濂皱起了眉,示意盛邦别出声,走向了门口,然后一下子拉开了房门。
  入目只是蜿蜒而下的楼梯,还有安静的空气,不见一个人影。
  仿佛刚才的轻微声响只是他们的错觉。
  盛曼知道盛家的亲生女儿可能会回来后,她心里就一直想着这件事情。
  今天,盛曼要参加卡地亚的活动,她知道叶栀今天也会来,但她没有以往非要和叶栀竞争的心思。
  盛曼头一次没有去反复看她精心准备的礼服,头一次没有去认真看着她的妆容,她只是坐在那里,任由化妆师帮她化妆。
  助理觉得盛曼今天有些奇怪,她一反常态地沉默。但是没有人敢去询问,他们担心会惹盛曼生气。
  盛曼化好妆后,她上了车。
  车子往前行驶,盛曼坐在车里,想起了当年的一段回忆。
  当时,她还不是聂寄青的养女,她和盛濂住在一起。他们的房子很小,盛濂也只是最普通的职工。
  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盛濂和那人进了书房。
  盛曼路过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开着一条缝,地上倒映着深深浅浅的光影,盛曼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盛曼站在门边听了一会,盛濂似乎十分激动,盛曼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
  亲生女儿、拐走、有钱……
  盛曼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这时,门蓦地开了,盛濂走了出来。
  盛濂看见了门口的盛曼,他有些惊讶,他让那男人先离开。然后,盛濂弯下腰,摸着盛曼的头,眼底闪着精光。
  “曼曼,以后我们就会有好生活了。”
  那时的盛曼还不清楚,盛濂口中的好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几天后,盛家就发生了一件事。
  盛家的亲生女儿意外走丢了,聂寄青疯狂地在找她的女儿,但是她女儿依旧没有任何踪影。
  而盛濂在几天后,和盛曼说了一句话:“过几天你去盛家住一段时间,陪聂阿姨说说话。”
  盛濂强调了一句:“聂阿姨失去了女儿,她现在很伤心,你尽量讨好她,最好让她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
  盛曼见过聂寄青,她知道那是一个很优雅的人。她也来过几次盛家,知道盛家的房子很大很大,她每一次来盛家都不想离开。
  盛曼同意了。
  之后,盛曼住在了盛家,她竭力讨好聂寄青,聂寄青慢慢转移了注意力,看向她的目光里,悲伤中带着一些安慰。
  盛曼其实早就猜到了,她的亲生父亲盛濂,为了他们的利益,拐走了盛家真正的千金。
  但是盛曼心里没有任何愧疚感,她住在盛家这么久,她才知道盛家是多么有钱。
  是他们家靠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如果她就此成为了聂寄青身边最亲近的人,那么聂寄青对她亲生女儿的宠爱,是不是会全部转移到她的身上了?
  盛曼继续伪装自己的本性,假装她是一个听话的女儿。
  她对聂寄青的好,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自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聂寄青痛失爱女,在她的讨好下,最后,她顶替了聂寄青亲生女儿的位置,成为了聂寄青的养女。
  盛家怕外界知道盛曼是盛家养女后,别人会议论,就瞒下了这件事。
  一切都发展得这么顺理成章。
  从那天之后,盛濂成为了她的远方亲戚,而聂寄青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她是盛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
  想到这里,盛曼从回忆里抽离,她抿了抿唇,她虽然有些看不起盛濂,但她无比庆幸盛濂做了一个这么正确的决定。
  如果盛濂没有拐走盛家的千金,她现在怎么可能做到家住豪宅,一身大牌,出席各大时装活动。
  而现在,这个梦难道要醒了吗?
  盛曼实在是太害怕了,如果盛家的女儿真的回来了,那她怎么办?
  她已经尝过了金钱名利带给她的好处,她就决不可能再回归到平凡的生活。
  盛曼现在最庆幸的是,聂寄青还不知道她女儿可能还活着的事情,只要聂寄青一日不知情,她一日都是盛家的人。
  盛曼眼底冷了几分,就算那人真的回来了,她也要不顾一切地保住自己的位置。
  车子停了下来,盛曼深吸了一口气,她下了车,准备走向红毯。
  叶栀也到了现场,巧的是,她和盛曼刚好一前一后到。叶栀淡淡地瞥了盛曼一眼。
  盛曼明明化了妆,但仍能看得出来她的脸色不太好,整个人的精神很差,没有了以往傲慢的感觉。
  叶栀沉吟,现在马上就走红毯了,盛曼却好像丝毫没有要和她竞争的意思,这和盛曼以前的风格不太一样。
  叶栀收回了视线,她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继续往前走去。
  过了一会,明星们开始走红毯。
  叶栀走在红毯上,她微微抬起下巴,颈部线条优美如白天鹅。光线在她脸上晕上了洁白的光泽,白得似玉,冷得似雪。
  清清冷冷的一张脸,却有着明艳的五官,带上了玫瑰的肆意,也泛着蔷薇的清丽。
  这朵黑暗中绽放的清艳至极的花,完美演绎了她出众的气质。
  红毯两旁的媒体争相按下快门,咔嚓声接连响起,叶栀纤唇弯起,漾着一丝浅笑。
  这时,叶栀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惊呼,叶栀还隐约听到有人在说。
  “她怎么摔倒了?这也太丢脸了……”
  叶栀一怔,有人摔倒了?叶栀转过身,往后看去。
  叶栀身后不远处,有人摔倒在了地上,那人现在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
  那人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礼服,红色裙摆扫在地上。灯光照了下来,红色深得发黑,好像一朵枯萎凋零的玫瑰。
  这时,那人抬起脸,她的神情十分尴尬。
  叶栀看清了那人的脸,竟然是盛曼。叶栀沉思,盛曼似乎从来没有出过这种红毯事故。
  盛曼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盛曼刚刚正在走红毯,她随意瞥了一眼,看见了前面的叶栀。
  叶栀侧着头,肩颈线条纤细,流畅完美,气质极好。
  那一刻,盛曼忽然有了一个念头,她觉得叶栀和聂寄青的气质很像,都一样优雅,一样令人移不开目光。
  盛曼微微恍神。
  盛曼发怔的时候,她不小心踏错了步子,整个人摔在了地上。盛曼连忙低下了头,她觉得尴尬极了,她这辈子从没有这么丢脸过。
  这时,盛曼察觉到一道目光,叶栀看向了她。
  现在她摔在地上,而叶栀站在她前面不远处,叶栀垂下眸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叶栀那么耀眼,而她那么狼狈,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叶栀的表情依旧十分淡然,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嘲笑,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可是,盛曼就是觉得,她丢尽了脸面。盛曼不想再被人关注,她立即站了起来,努力让神情自然。
  叶栀不再看盛曼,她转过了身。
  走完红毯后,是记者采访环节。记者们围在明星周围,准备问他们问题。
  叶栀和盛曼恰好一起在接受采访,如果放在以前,媒体们肯定会先采访盛曼,冷落了叶栀。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他们都清楚地意识到,叶栀早就盖过了盛曼的风头。
  无论是代言还是热度,叶栀都远远甩开盛曼一大截。
  媒体们直接忽略了盛曼,争先恐后地把话筒递到叶栀前面,一个又一个问题抛了出来,叶栀都认真回答着。
  偶尔有几个问题比较刁钻,叶栀也巧妙地回答了,讲话方式令人十分舒适。
  这时,有几个记者向盛曼发问:“你刚才为什么会突然摔倒?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最近有什么行程?未来有什么打算?”
  “……”
  叶栀注意到,记者问了这么多问题,但是盛曼一个都没有回答。叶栀偏头看了一眼,盛曼虽然看着镜头,但是眼神却有些空。
  盛曼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记者的提问,她早就走神了,没听见记者的问题。
  盛曼就站在叶栀的旁边,她如果什么都不做,场面只会更加尴尬。
  叶栀状似不经意地碰了一下盛曼的手,盛曼慢慢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镜头对准着她。
  刚才盛曼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盛家亲生女儿回来后,她被盛家驱赶出去的场景。
  那时候记者们也是这么围着她,逼问她为什么瞒了大家这么久?
  盛曼心里涌起极深的恐惧,然后,她察觉到叶栀碰了她一下,盛曼清醒过来,看见了叶栀清冷的脸。
  叶栀重复了刚才记者的问题:“他们在问你最近的行程是什么?”
  盛曼勉强稳住情绪:“我接下来先把综艺录制完,然后……”
  叶栀帮盛曼解了围,这一幕落在大家的眼里,大家又开始夸赞叶栀,觉得叶栀真是一个很好的人。
  接下来,叶栀坐在了位置上。
  叶栀低头沉吟,盛曼今天的行为确实太反常了。从她今天第一次看到盛曼的时候开始,盛曼就有些不对劲。
  之后,盛曼在红毯上摔倒了。大家似乎都认为,盛曼是故意摔倒来博噱头。
  但是叶栀看清了盛曼眼底没有掩饰的震惊和尴尬,不似作假。盛曼确实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摔倒。
  接下来的采访环节,盛曼又在记者提问的时候失神了。这一连串的异常反应,不得不让叶栀多想。
  这时,卡地亚总监走上台,讲他们品牌的创作理念。灯光黯淡了几分,这时,叶栀状似不经意地偏头,看了盛曼一眼。
  盛曼和她隔着几个位置,叶栀把她此时的神色看在眼里。如叶栀所想,盛曼果然又失神了。
  盛曼明明看着台上,手却在微微颤抖。
  叶栀收回视线,眼底有些冷。
  盛曼现在在害怕什么?她现在是盛家的千金,盛家宠爱着她,外界密切关注着她,她不该有这个反应的。
  所以,盛曼到底在顾忌什么?
  叶栀敛眉沉思,能让盛曼失魂落魄到这个地步的,那件事一定极大地威胁到了她的地位。
  盛曼的生活和盛家密切相关,这么说,她现在的忌惮、害怕和恐惧都是因盛家而起。
  叶栀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有一件事极有可能会影响到盛曼的情绪,那就是聂寄青的态度。
  聂寄青的态度就是盛曼生活的保障,如果盛曼察觉到聂寄青对她的宠爱不再稳固了呢?
  叶栀顿时觉得思绪变得清晰起来。
  盛曼今天这么奇怪,难道说和当年的事情有关?


第70章 
  盛曼最近一直在讨好聂寄青,她一定要牢牢拢住聂寄青的心,这样她才会有最大的保障。
  但盛曼苦恼的是,无论她做什么,聂寄青的反应都很平淡。
  盛曼思考了很久,决定给聂寄青熬一碗鸡汤。
  盛曼到了盛家,把鸡汤放到聂寄青面前,语气柔和:“妈,我给你熬了鸡汤,你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盛曼还把手伸到聂寄青的面前,委屈地说:“我为了熬鸡汤,手不小心割破了。”
  鸡汤当然不是盛曼做的,盛曼只是吩咐了厨师去做,她的手是不小心割伤的,刚好用来卖惨。
  聂寄青看见盛曼手上的伤口,心里却无动于衷。
  如果换作以前,如果盛曼受伤了,她一定会很担心。可她现在看到盛曼受伤,心里却不起波澜。
  她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对盛曼的感觉变了?
  聂寄青有些恍神。
  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她会一次又一次地容忍盛曼?容忍盛曼的放肆,容忍盛曼无节制地花盛家的钱。
  聂寄青思绪翻涌,她记起来了,当年她痛失爱女后,盛曼就来到了盛家。
  盛曼那时候很乖巧,她又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多方面因素下,她收养了盛曼为养女,把盛曼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培养。
  聂寄青的表情有些哀伤。
  如果她当时不这样做,如果她不逼着自己去接受这件事,失去女儿的阴影,会永远地盘旋在她的心里。
  因为她把盛曼当做是她女儿的寄托,所以她才会纵容盛曼。
  可一旦她发现盛曼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一旦她为自己构建的梦破碎,投注于盛曼的感情就会慢慢耗尽。
  聂寄青想到她走失的女儿,心情蓦地变得十分悲伤。
  盛曼觉得聂寄青的眼神很奇怪,聂寄青明明看着她,视线却仿佛完全没有落到实处。
  似乎是在透着她,望着另一个人。
  盛曼一下子慌了,觉得此时的聂寄青十分陌生,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妈,怎么了?”
  聂寄青回过神来,哀伤慢慢变成了平静。聂寄青看向盛曼,淡声道:“鸡汤真的是你做的吗?”
  盛曼连忙开口:“当然。”
  聂寄青平淡地说了一声:“辛苦了。”
  聂寄青只喝了几口,她就不再碰鸡汤了。聂寄青开口:“最近我没睡好,胃口不太好。”
  这是聂寄青随口找的一个借口,盛曼却真信了。
  盛曼陪了聂寄青一会,就起身离开,准备去工作。
  盛曼离开后,聂寄青望着桌上的鸡汤,眸光微动。盛曼说这是她亲手做的,可是她却不相信盛曼没有帮手。
  聂寄青起身,开车去了盛曼的1000㎡豪宅。
  管家看到聂寄青过来了,有些意外。管家刚要说话,聂寄青直接去了厨房。
  聂寄青到了厨房,她看向厨师,问:“小姐今天有没有让你帮她做鸡汤?”
  厨师想起了盛曼的嘱咐,他想都不想,直接开口:“太太,鸡汤是小姐做的,我没有插手。”
  说完后,厨师看了聂寄青一眼,聂寄青表情很淡,就算他说是盛曼做的鸡汤,聂寄青表情也没有一丝动容。
  厨师怔住。
  几秒后,聂寄青淡声开口,语气丝毫未变:“我再问你一遍,鸡汤真的是小姐做的吗?”
  聂寄青的声音不重,却重重地落进厨师的耳中。
  厨师心一惊,太太为什么对小姐的态度变了?以前无论小姐做什么,太太都会很高兴的。
  厨师不再想,他害怕自己丢了工作,立即说了实话:“鸡汤是我做的,小姐只是最后把鸡汤装进去而已。”
  听到这里,聂寄青竟然没有任何意外,她看向厨师:“我今天来这里的事情,你就不用告诉小姐了。”
  厨师虽然不解聂寄青和盛曼之间怎么了,但他应了声是。
  聂寄青回到家里,她沉思了一会,派了人去调查盛濂和盛邦最近的事情。盛曼平白无故讨好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聂寄青在家里等着那人的回话。
  傍晚的时候,聂寄青接到了那人的回话。那人开口:“盛邦最近又去赌博了,欠了很大一笔债……”
  挂了电话后,聂寄青的神色越来越冷。
  这几年看在盛曼的面子上,盛家会帮盛邦还一些赌债。但是盛邦却越来越不知收敛,欠的钱越来越多。
  聂寄青冷笑了一声,这些年给他们的东西太多,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他们习惯享受着盛家给他们的好处,他们也要估量一下,盛家还有没有耐心再去容忍他们的行为。
  如果有一天,盛家这棵大树不再庇护他们了呢?
  聂寄青神色很淡,眼底带着一丝冷。
  顾忍坐在房间里,他打开了礼物,垂眸望过去,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手表。
  看到手表,顾忍眉一挑,他自然清楚送人手表意味着什么,就算叶栀买手表的时候,可能没有想这么多。
  但是,他知道就够了。
  顾忍小心翼翼地把手表放回到盒子里,然后又小心地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他只要微微侧头,就会瞥见手表。
  顾忍躺在床上,一只手横在脑后。寂静中,他仿佛又听到了叶栀的那句告白。
  “我也喜欢你。”
  那一刻,顾忍清楚地看到了叶栀泛红的耳根,也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因此纷乱而狂喜的情绪,
  原来,她也和他一样有着同样的心意。
  他再也无法冷静了。
  顾忍眸色漆黑,眼底隐着极黑极深的光,寂静的空气中,他无声地笑了。
  顾忍第二天要出席一个活动,他离开家前,戴上了叶栀送他的手表。顾忍到了场地,他站在台上,身形颀长挺拔。
  黑色的笔挺西装,勾勒出他极窄的腰。视线往下延伸,入目之处是一双笔直的长腿。
  袖口微微折起,露出了一段修长的手腕,线条清晰分明,透着比玉还要清冽的冷调光泽。
  顾忍眉眼生得极好,他轻轻敛眉,就仿佛在这冰冷的寒冬里,忽然漫起了草木复苏的幽香,浮现了春光的轮廓。
  而顾忍置身于其中,气质洁净而清醇,独独成了一派细致的风景。
  这时,顾忍忽然偏了偏头,然后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手肘微微弯曲,另一只手往一旁偏移了几分,轻轻地触向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戴着叶栀送给他的新手表。
  顾忍的食指覆在银白色的表链上,他指节弯曲,手指微动,状似不经意地转动了表链。
  指尖触及之处,是冰凉的触感。
  顾忍碰到手表的那一瞬,脑海里浮现了叶栀清冷的脸。
  那时,她把手表塞给他,闭着眼说了一声,她也喜欢他。她虽然羞涩,字字却清晰极了。
  灯光虚虚地笼罩着顾忍的身子,这时,他唇角上挑,轻不可察地笑了。
  这次活动是直播的,有些细心的网友们发现了这一点。
  “男神忽然笑了,他似乎心情很不错啊,刚才他想到了什么?”
  “顾忍今天戴的手表以前没见过,挺好看的,配得上偶像的气质。”
  顾忍回答了一些问题后,他坐了下来。顾忍身量很高,即便长腿交叠着,也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肆意。
  顾忍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搁在膝盖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了上面。修长的手指微微垂下,动作看上去极为自然。
  几秒后,顾忍的手微微抬起,倏忽间又轻轻地落下,冷白的指尖触向他手腕的表链。
  他手指微动,再次缓慢地转动了表链。
  顾忍转动表链的时候,他没低头,也没看向台下,黑眸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镜头。
  半晌,顾忍唇角翘了翘。
  无声的动作,却鲜明地宣示了一件事情。
  他很在意叶栀,叶栀送他的每一件东西,他都会珍视万分。
  这是今天顾忍第二次转动了表链,粉丝们终于坐不住了,弹幕疯狂地涌现。
  “有没有人注意到偶像今天转了好几次表链,有点奇怪啊,这手表有什么含义吗?”
  “男神是在给我们展示他新的手表而已,不得不说,这手表确实很好看。”
  “我好想变成偶像手里的那只手表啊,偶像别光顾着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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