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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你好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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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珊是个很直白的人。她的脑子里从来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不答应就是不答应,答应了就是答应了,答应了人的事情,即便为难,她也会去做,而不是随便敷衍别人或者找借口不做。

这一点只要稍稍跟她相处过的人都会知道。

于是高顺算是满意了,点了下头,转身而去。

贾诩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地继续问关珊:“汉中的张鲁那边……”

关珊认真地想了想,侧过脸去看唐莹。

唐莹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当即一口拒绝道:“兄长,现在绝不可以。”

关珊叹了口气,以无奈的眼神去看贾诩:“呐,我本打算带了人,亲自去,可身上的伤没有痊愈,阿莹连榻都不让我下,更不用说带兵出战了。怎么办?”

贾诩似乎早已料到关珊要说的话,待她说完,立即接口道:“那臣去想办法拖上一拖,待主公可以出战?”

关珊愣了一下之后,弄明白贾诩的意思,一脸奇异加敬佩:“先生竟然有这样的能耐?可我的伤……”她又去看唐莹,“阿莹你听到贾先生的话了吧?我的伤还得多久才能好?”

唐莹不说话,只是摇头。

“怎么办?”关珊也不生气,面上有些着急起来。唐莹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她明白那都是真心为了她好,她即便不能认同,也该领受。“先生,您的方法奏效,可以拖多久?要不,您说可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能够出战?”

贾诩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拖不了多久的意思,还是没有合适人选的意思。关珊正要再问,他却说到了另一个问题上去:“主公,行刺的人,亦是来自汉中。”

“什么?!”关珊蓦然睁大了眼睛。张鲁派的人行刺?那些刺客十分专业,那夜关珊的大批护卫到来,他们眼见已难成事,当机立断迅速发信号撤离,被抓住的几个都是当场自尽而亡了。没有给人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居然是汉中来的……她这一身的伤,误了他们多少事,现在更是又因为这个陷入了窘境。更何况,还有范觅差点儿因为这个丢了性命……

关珊拧起眉头:“张鲁……他是前益州牧手下的忠臣义士?为他复仇所以反我这个益州牧的?还是早有不臣之心,现在只是等到了最好的时机?”

贾诩笑微微地道:“此等人,自是早有不臣之心。”

“那么,请先生尽量先拖着,若拖不下去,就让刘征带兵去会会张鲁吧。”关珊想了想,补充道,“法真为军师?”

“刘征、法真……”贾诩稍一沉吟,点头,“再好不过。那臣这就去查看粮草、以及其它军需。”

“有劳先生了。”

“臣告退。”

目送贾诩离开之后,关珊立即转过脸去看唐莹,小心翼翼地商量道:“阿莹,我伤已经好很多了,你让我下榻走走好不好?老这样,我会恢复很慢的啊,也得慢慢锻炼锻炼的才好不是嘛。”

唐莹凝目看她的神情,长卷的睫毛扇动了几下,往常平静而带着一点浅浅笑意的面容上有懊恼一闪而过,继而又恢复如常。她冲着关珊安慰地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有生气,然后才说:“嗯,兄长你说的也对。你的伤愈合很快,而且……你这次比较配合,我说不许下榻,你就一次也没有下过,是以……阿姊你今日可以开始下榻走走了,但决不能超过一个时辰。这样可以吗?”

关珊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那我现在就下榻走走?”

“兄长……至少要用完饭之后吧?”

“呃?”关珊低头一看,可不是,因为她的饭比较多,所以唐莹和高顺都已经吃完了,她还有小半桶没动。刚才专注于别的事情,所以没想起来,现在唐莹一说,她立即觉得自己还没怎么吃饱。于是冲唐莹讨好地笑了笑,举起手中的木铲,埋头继续吃饭。

×××

关珊获得批准能够下榻,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范觅怎么样了。之前她不能下榻,范觅比她伤得更重,自然也不可能走动。而别人听她问了之后,告诉她范觅伤痊愈得比她还快,现如今也已经快要好了。但她没有亲眼见到,总是不能完全相信,还是亲眼见到了,才能放心。

关珊让唐莹陪着,后面跟着一队侍卫,严阵以待——这个是叫人差点儿行刺成功后,对于关珊来说最大的改变。她的护卫一下子从两个增加到二十个,时时刻刻跟着她。关珊虽然有心抗拒,可她也明白如果不想再给人刺杀,这样是最好的。是以只能郁闷的接受了。

说起来,配备了这二十个侍卫之后,她一直是在屋子里躺榻上的,只知道门口多了人,她的院子巡逻的护卫也是四班交替毫不停歇,但也没能直观看到。今天这是第一次出门,身后跟着一大堆人,叫她非常不自在。总是走几步就像扭头去看一下跟着她的人……

据说这些人也是有高顺亲自选的人送来的。他们功夫怎么样,除了选人的高顺,倒是还没人能够弄清楚。

回了几次头之后,唐莹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兄长。”

关珊有点尴尬地转过头来,目视前方,用力咳了两声说:“我不看了。”

唐莹又笑:“已经到了。”

“嗯?”关珊忍不住快走了两步,背后立即传来隐隐的痛楚——她的伤到底是还没全好。她心中一凛,顿了一下,想要悄无声息地放慢脚步,不让唐莹看出自己的异状来。

可步子刚抬起来,唐莹便叫道:“兄长。”

她的语气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关珊立即就放下已经抬起来的脚,停在原地:“呃,阿莹?”

唐莹走到关珊身旁,仔细去看她的神情:“是不是伤口疼?用不用回去躺着?要不我叫人传了大夫来给兄长你看看……”

关珊连忙摇头,也没说什么不痛的假话:“只是刚刚走得急了,有一点点疼而已。别处都好了,是背后那道伤口太深,所以才会痛。就是一点点,真的,这不是已经到范觅这里了吗,我们进去坐着休息一下就好。”

唐莹又细细看过她的神色之后,点了下头:“那我们快进去。”说完抬手扶住关珊。

自己现在可真算是弱不禁风了……走个路都不行……唉。关珊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扶住的胳膊,无声地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往前走。

范觅的门口也有两个护卫,见了关珊连忙行礼:“小人见过主公。”

“嗯,开门,我来看看范觅的伤势恢复的如何。”关珊随意地点了下头说道。

两人又立即把门打开,关珊与唐莹一起踏步进去,看到范觅也是躺在榻上看书。他的屋子也不算小,此时四处都堆放了许多礼品盒。

见两人进来,范觅放下书,笑眯眯地下了榻去请关珊两人坐。

关珊见他动作利索,丝毫不见有什么不对,有些惊奇地说:“范觅你动作挺麻利的啊,伤口不会有问题了吗?”

范觅一脸笑容:“劳主公挂心。这些日子小人一直什么都没做,又用了许多外敷内服的好药,吃的也是最好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小人还想着再过几天就继续去训练那批小子呢。”

“啊……”关珊无言,只能感叹,男子与女子的身体到底还是不同。她的伤大步走都会隐隐作痛,范觅的伤比她更重,却已经准备继续去做事了。振奋了一下,她诚挚地对范觅说:“范觅,多谢你救了我。我早该来道谢的,可之前身上的伤太重,阿莹不许我下榻,所以拖到今天才来。”

范觅有一点点吃惊:“小人是主公的侍从,自然该忠心为主,不惧生死。小人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主公何须道谢?”

关珊叹气:“我早说过你和顾九,不用自称‘小人’,自认为仆,那是委屈了你们。是你们自己太固执……”

唐莹叫了一声:“兄长。”

关珊立即闭嘴,可眼神里还有着不认同。

范觅思考了一瞬,还是郑重地说道:“小人所做的无一不是凭心而为,主公完全不必为此心怀愧疚。”

关珊只能点头:“我知道了。”她暗自想着,也许该再放些权利给范觅,或是直接任命官职?

两人又随便说了一会儿话,关珊觉得精神很不错,可唐莹已经开始催着她回去。于是关珊只能跟范觅再说两句话便起身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啊,五十章了……

晚上还有更,不过可能晚点儿。。。

从头看起还给评的小F童鞋~你真有爱哈哈

☆、第五十一章 交锋

消息传来的时候,关珊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张鲁的兵马并不多,若论行兵布阵,刘征未必输他,更何况还有法真跟着一起去。

可他们在定军山的首战竟然是惨败!

为什么?

此时距离高顺刘征等人率兵出征已经快要过去一个月。

高顺带的人多重甲步兵,骑兵只占三分之一。照说速度不会有多快,可他却硬是飞速迎马超于羌道,两军交锋。高顺的重甲步兵正克马超的骑兵,而且高顺为将帅,他的指挥能力自不必说。是以马超虽然也是少年将才,而且人马比高顺多,可也并没有在高顺手下讨到便宜。

激战过后,马超损失远远超过高顺,是以马超当机立断,不再迎敌,却也并不退军,只是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很显然,高顺同样在等时机。于是,羌道的高、马两军现在陷入了僵持中。

关珊贾诩等人对于高顺的信心远胜过刘征那边,再说马超是西凉攻打益州,而张鲁反关珊这个益州牧的意义与之完全不同。关珊做这个益州牧的时间尚短,民心不稳,各方豪强大族也还是一个观望的姿态。如果张鲁反叛军不能以最快速度镇压,也许很快就会冒出更多和他一样的人来。那时,关珊就算再强也会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她能用的人本就不多,分兵作战实在吃亏。

所以,她们一开始定下的战略就是,马超那边可以由高顺暂时拖着,以最快速度解决了汉中张鲁的问题之后再增兵羌道,打退西凉军。故而,刘征这一次带去的兵马人数远远多于高顺,更是比张鲁多了快一倍。

可现在,高顺那边情况好的超乎贾诩意料之外,而刘征法真这边,却也是糟糕的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关珊听到消息,瞬间站起身来,睁大眼眸,再次扫视了一遍手上的奏报,紧紧皱着眉头说道:“阿莹,给我准备战袍马匹。”她咬了咬牙,“再调出一万人马来,我带兵增援刘征。”

唐莹亦是紧蹙了弯眉,闻言还没有说话,贾诩已经在一旁摇头:“一万兵马?现如今成都城的守兵最好不要再动。否则任何一方豪强或者刘焉旧部想要趁机夺城,成都城都是不堪一击。若失了成都城,就算灭了汉中张鲁,又如何?怕也是得不偿失。更何况……”

“那就想办法务必给我调出五千人来。成都城交给先生我很放心。我信先生,一定能守住我们的成都城。”他的话没能说话,就被关珊沉声打断。她一直十分尊敬贾诩,这样失礼还是第一次。“阿莹,你快去准备。”见唐莹似乎有话要说,她当即扬手制止道,“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你与先生,还有张松,李岩等人,给我牢牢守住这成都城,等我们回来!”

贾诩考虑了几秒钟,还是叹着气答应了:“既如此,臣就为主公调出五千人来。”

关珊冲着贾诩笑了一下,点头说道:“有劳先生快去调兵,现在是……”她抬头向外看了看天色,“未时三刻,我希望未时末能够出发。”

“是,主公。”贾诩弯了弯腰,拱手行礼后,快步退了出去。

贾诩一走,关珊立即去看唐莹。

“兄长,成都有先生与张松、还有许多臣子,已经足够了,我要陪你去汉中。”唐莹快速地说道。“你的伤并没有全好,勉强带兵增援已经很不好,怎么能没人照顾。”

关珊目光霎时柔和了下来,可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说不必就是不必。刘征大军多于张鲁,我也不信张鲁的帐下会有什么谋士能比得过法真的。可他却败了,还是惨败,所以我猜张鲁军中必是有什么古怪。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也会担心你,如果你去了我还要分心顾及你的安全,阿莹你不能去。”

唐莹侧了侧头,眼中有复杂的光芒闪过,然后她转过脸来看着关珊,放轻了声音叫道:“阿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去了。但你是女子,伤口未愈,自己上药很不方便。在军营中又全是男子,阿姊你要答应我,带着初荷一起去,让她帮你做些上药这种男子不方便去做的事情。”

初荷是第一批买回来的仆人训练好之后,被顾九分到了唐莹那里的侍女。还有一个晴蓝,两人跟了她也有些日子了。

关珊闻言立即又拧起眉头:“我带阿萸就行啊。初荷是你的侍女不是吗?”

唐莹目光闪了闪,似乎在一瞬间闪过一丝寒光,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快到关珊并没有看清楚。

“阿萸……”唐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说道,“好,那阿姊就带着阿萸和初荷一起。阿姊,阿萸并不是很会伺候人的。我看初荷挺细心体贴,而且她是我身边伺候的,跟在阿姊身边就像我跟着一样。就当是为了让我放心,阿姊也要答应带着她,好吗?”

反正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而且她一个人的话的确是不方便。关珊点头:“好,我带着初荷一起。”

唐莹勉强笑了一下,低声说:“那,我去为阿姊准备战袍和其他需要用的东西。”

“嗯。阿莹你记得速度快些。”

×××

收到消息之后,范觅跟顾九打过招呼,当即领了一队人赶在关珊之前出门,快马直奔刘征张鲁两军的主战场而去。

他们在进汉中之前,化整为零,佯装平民以各自特有的方法进入汉中郡内。

关珊带着贾诩调出来的五千兵马,再加上州牧府挤出来的两千部曲,共计七千人,以最快速度赶往定军山。

一路上不断有关于战场那边的消息传来,越靠近定军山到手的消息就越详细。待到快要到达定军山时,关珊已经能够猜出刘征法真等人为什么会败于张鲁之手了。

定军山并不是只有一座山而已,共有十二座山峰相连,绵延起伏。此时正值春季,树木都已经开始生出枝桠,古木交错,杂草丛生,更显得地形繁杂。

根据范觅传回来的消息可以看到,张鲁不仅仅是利用了他所熟悉的复杂地形,更是不知道谁给出了一条计策,竟然利用定军山当地的一些百姓指路,在刘征大军赶到定军山下安营扎寨之后,当夜便绕到他们背后,引出无数野兽突袭营寨,在刘征帐下一众士兵以为天降异象惊慌失措之际,张鲁引军趁夜攻来,自然是事半功倍。刘征大军措手不及,惊惶奔逃之下自相踩踏而死的人不知凡几。是以真正算起来,刘征大军可以算得上是根本没有与张鲁军正面交锋,便已经吃了个败仗。

但,无论怎么算,败了就是败了。

以后的时间里,刘征等人赫然发现,张鲁军竟然没有营寨,他们隐在定军山上,人数未知,行踪飘忽不定,让人难以琢磨。通常刘征等人都在头疼敌军到底在哪里,可他们却是抽冷子看刘征大军放松警惕时,就从天而降突如其来地杀进营寨一角。他们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是十分的迅速,每每攻击营寨左翼时,中军与右翼尚未来得及支援,他们就已经是一击即中毫不恋战地继续跑进不远处的定军山上,消失不见。

这样的方法,叫看到情报的关珊非常惊奇而慎重——打得游击战啊这是?!张鲁军中有个天才军师,还是跟她一样,也是穿越来的人?那人大概是个党员吧……

关珊赶到定军山时,突发奇想,命贾诩给她挤出来的五千人马带着所有辎重粮草,合并入刘征大军中,并大张旗鼓宣扬——援兵已到。而她则带着州牧府领出来的两千部曲,亦以最快速度进入了定军山内,潜伏了起来。

定军山中一座山峰上,古木参天,树冠如盖,枝桠横生,槃根错节,偶有鸟鸣声啾唧响起,丛林中时不时窜过几个跑得飞快的影子。

这一切都是让陈萸脸上变色的因由。

关珊坐在搭成的简易木棚里一块大石头上,想着怎么把人给找出来。这十二座山,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想找数万人合在一起的军队不算难,找零零碎碎的几个人或者上百人,简直是犹如大海捞针,这肯定是行不通的。

陈萸看了看木棚外面,苍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地走到关珊身旁,声音有些颤抖地叫道:“公子……”

“嗯?”关珊依旧想着自己的事儿,随意地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陈萸再说话,扭头去看她,立时吓了一跳:“阿萸你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不早说呢,军医刚刚才跟着蒋乐他们出去探路了啊。”

陈萸摇摇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阿萸没事,就是……”抬头去看了看外面,雾蒙蒙的光芒照射下,纵横交错的枝节中又有一只鸟类扑扇着翅膀倏然飞过,扫落几片叶子打着旋儿在半空中飘飞。她立即又是一抖,结结巴巴地说,“就是,觉得这林子有些可怕……”

“啊?”关珊纳闷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有点奇怪地说,“可怕?不就是个大森林,又不是热带雨林或者原始森林,有什么可怕的?”

陈萸继续抖抖索索地摇着头,脸色还是极差,听到点儿什么声音都要颤抖一下。

至于这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吗?关珊觉得有些难以理解陈萸的想法了。她只能抓过陈萸的手握住,安慰她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这么多人呢。就是几只鸟兽,根本伤害不了我们,所以压根儿没什么好怕的,是吧?”

陈萸显然是努力在做心理建设,好一会儿,才点了下头,脸色好上那么一点点了:“多谢公子,阿萸好多了。呃……”她忽然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初荷,小声说,“初荷姑娘比我强多了,公子你看,她面色如常,还忙着做事呢。”

关珊扭头去看,初荷已经在简易木棚内席地铺好了床铺,这时正支起了架子,把锅勺拿出来摆好,还掏出一些硬邦邦的饼子。

初荷面容很是清秀,现在已经有十九岁了。她人很是沉稳,做事细致妥当,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一句也不会多说,又很有眼色,更兼细心体贴,一路上的确是像唐莹说的那样,帮了关珊很多忙。这时关珊陈萸两人都去看她,她也是不焦不燥不惊不慌的模样,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

关珊只见她拿了些木柴,开始点火,她脑中灵光一闪,立即凝目去仔细看,过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她想到怎么在这大山林里找出敌军了!

×××

此时此刻,距离定军山五百里外。

范觅与三个人一起,装作之前战乱之地的流民,混进了一个小村庄里。四个人里,范觅算是年龄比较大的,其中有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子,因为长期饥一顿饱一顿,营养不良,所以长得面黄肌瘦,个头也不高,也不用装了,看上去就是很有几分流民的样子。其他几人抹脏了面容,穿了破破烂烂的短打,倒也是合格的流民模样。

这个村子并不大,可村外却有数万人的军队驻扎,粮草充足,其它箭矢之类的东西也不在少数。

这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庄引得范觅几人混进来的缘由。

他们混进汉中已经有好几天,一行人分散开来各处查探,定时交换消息。经过四处寻找,今天终于还是给范觅四人发现了重要的情报。

张鲁军并不是说就真的全部化整为零隐藏在定军山中。这座小村庄处,才算是他的大本营。

范觅和其他三个人说好了,分散开来,装作不经意地在村庄里到处转悠,顺便随口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时不时再夹杂着一些关于村庄外驻扎军队的信息的。

他认为自己做得已经足够隐蔽,普通人根本察觉到一丝异状。

可范觅失算了——因为他没有想到,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张鲁举兵,与关珊这新任益州牧的一战,始作俑者正在这个村庄里。

范觅几人进了村子的第一时间就被他派了人暗中监视起来,这时自然第一时间看出范觅等人的不对来。

于是,范觅四人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绑了抓起来,送到了村外的军营中。

范觅被绳索束缚着,蒙了眼睛一路跌跌撞撞,等到眼睛上的布被揭开时,他一眼就看到自己身处营帐之中。而与他一起的三人,无一例外,全都与他一样呆在这里了。

距离他们几步远的案几后,坐着一个宽袖大袍,面容儒雅,身形清癯的男子。他挽着文士髻,面上带着几分悠然自得的笑意,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朝范觅等人拱了拱手,斯斯文文地说道:“迫不得已用这种方式请了你们几位前来,还望海涵。”

范觅一愣:这人是谁?他们秘密调查汉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张鲁手下有一个这样的人?或者说,他不是张鲁的人?那么他是谁?做出这种样子来,是敌,是友?

☆、第五十二章 骤雨将至

“不肖姓钟,单名一个‘淼’字,现任职公祺帐下,亦是你家主公故人。诸位稍安勿躁,待得了你家主公一个承诺之后,不肖定亲自送诸位回去,彼时诸位若恼怒难消,不肖愿负荆请罪,但凭诸位发落。”温雅男子右手支颌,手肘抵在案几上,面带犹如春风般的微笑,徐徐说道。

范觅眼神瞬间锐利如刀:“我家主公的故人?确定不是敌人吗?”

钟淼却似乎对他的敌意一无所知,闻言只是扬唇一笑,懒懒道:“故人或敌人,你家主公自有论断。诸位先请了。”说完斜了下手,宽大的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他犹如女子般纤细雪白的手腕。“清远,带他们下去,严加看管,如若一人自行离去,那便……”

清远一低头,抱拳道:“是,军师。”引了一队人上来,围着范觅四人往外走。

范觅四人虽然被绑得严严实实,但被带到村庄最外面的柴房去时,一路上却并没有对他们推搡辱骂,这对真正意义上的战俘来说,已经算是礼遇有加。

被关进去之后,那个叫清远的招了招手,语气轻蔑地说道:“把他们解开,这屋子给我围起来,严加看管!军师有言,若逃了一人,我等皆是军法重责。”

有人上前去解开绳索的一瞬间,范觅微微侧头,给他身旁的罗震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罗震进州牧府有几个月,跟在范觅身旁的时间占了这几个月的三分之二还要多,两人之间已经默契非比寻常。见到范觅的眼神,他立即动作细微地悄然点了下头。

绳索一松。

四人同时疾速分开行动!

范觅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抢步上前直冲靠近门口的清远,罗震与其他两人杀向柴房内的两人。

其实送他们过来的有八个人。可这柴房着实窄小,又非常杂乱,满是灰尘,清远等人自诩这里里外外全是他们的人,这四个人已经是插翅难逃,是以只让两个人进屋给他们解开身上绑着的绳子。

钟淼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他们只是做人质的,只要不妄动,基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清远实在难以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竟然还想着尽力一搏。

范觅的匕首泛着寒光,到的很快,眨眼就逼到清远面前,他仓皇之间反射条件地伸出右臂去挡。范觅下手毫不容情!

清远一声闷哼,右手臂上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立时流了出来。他抽出腰上挂着的环首刀,口中大喝出声,手上忍痛反击。同时想着自己在门口,不能给这几个俘虏出去的机会,必须逼他们进去!只要还在这屋子里,他们就根本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范觅显然也很清楚,清远大刀一逼,他却是立即往后大退一步,反手匕首相击。环首刀撞上匕首,立即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门外传来众多脚步声。

三人对两人,而且范觅这一次带着一起的三人,原就是有武艺傍身的,进了州牧府更是花了大力气训练过。清远的两个帮手根本不是对手,短短时间内,那两人身上就多了好几个窟窿,当即连连退避,狼狈不堪。

范觅当机立断:“罗震,退!”厉声喝完,再次抢前一步,右手暗暗施力,这一次再撞上清远的环首刀,他的刀刃顿时“咔嚓”一声一分为二。脚下一沉,侧身,左手成爪,一把抓住清远右肩再用力一收,同时右手回到清远的脖子上。

罗震三人已经抢到门口。

“咣当——!”一声大响之后,罗震等人默然退后一步。

面对来人,范觅匕首放在清远脖子上,原本凌厉带着杀气的脸上忽然神色一敛,笑眯眯地点着头说道:“钟先生,你既然只是想要我家主公的一个承诺,那么我一人在这里等着也是一样。何必这样囚禁了我这三个兄弟?不如放他们回去给我家主公禀报了先生你的意思,还免了钟先生你派人去寻我家主公,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数百士兵前方,站在这间小小柴房门口的钟淼弯了弯唇,笑容里居然还是带着几分优雅:“若我说不呢?”

范觅匕首再靠近清远一分,眼珠子转了几转,笑嘻嘻地回答:“那便只能是鱼死网破啦。小人贱命一条,实不敢误了我家主公。”

“你如何肯定,我会因清远而受你要挟?”钟淼的笑容中加了一丝兴味。

“我并未要挟钟先生,只是在谈话而已。方才钟先生你不还绑着我兄弟四人说话,此刻嘛,不过是换了种方式而已,先生以为呢?”

钟淼颔首,抬手摸了摸下颌:“赵云送到我那位故人身边的人,的确不错……”他温柔地笑了笑,挥手,“你们退开,放那三位走。”

范觅立即示意罗震三人立即走人不要多说。举着弓箭的士兵退后了几步,罗震三人快步奔了出去。

钟淼忽然说道:“清远,此事并无大碍,你不要犯傻。”

被做了人质拿来要挟人的清远面色如土,眼中隐隐有着倔强。他梗着脖子嘶声叫了一句:“我也不怕鱼死网破!”说完身体往前一撞,范觅完全没有防备所以并没有及时收手,他手中的匕首锋利非同一般,当即清远喉咙被割断,鲜血喷薄而出,他几乎是立时就毙命于当场。

罗震几人跑出去时并没有一起,分了三个方向,此时不过各自奔出百米,眼见清远已死,退后的弓箭手立即转身各自瞄准跑了的三人放箭。

三人中罗震脚步最快,听到身后不对,登时跑得更快,他身后的箭矢通常没追上人便纷纷失了力道落在地上。而在其它方向的两人却没有他那么容易了,都是身中数箭,依旧还在狂奔。

这毕竟只是个四周都是山林的小村庄,所以三人无论有没有受伤,都算是逃离了敌手。

范觅脸上笑容消失,沉默着把人放在地上,深深地叹了口气:“钟先生……”

钟淼闭了闭眼,摆手道:“是清远自己犯傻,与你无关。但……我已应了你的意思,还请你接下来,安分些。再出岔子,也许我会试试,仅已故人身份亲去见一见你家主公,请他一诺。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范觅也不多言,只是脸上又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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