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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你好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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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惨叫,只见他霎时倒在了地上。敌方战鼓声顿息,甘宁大军立时茫然了一下,反应过来将旗倒了,又慌乱了一瞬,这瞬息之间,已是数不清的士兵失了性命。

而此时,甘宁已经怒气冲冲地打马到了关珊面前。两人相隔不过一个马身的距离,他的长矛甚至就要挥到关珊身上去了。

关珊却是策马调转马头,策马疾驰。

甘宁气得哇哇大叫:“小贼休走!”拍马赶上去。

关珊面沉如水,置若罔闻,忽闻后方声势大振。听出不对,她匆忙之中回头一看——

甘宁的马跟随他多年,她的马虽然是赵云相赠,也不算差,可到底比不过人家,甘宁这时已经追了上来!她是真的惹怒了他,他的长矛朝着她的马腿气势万千地横扫而去——

而关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弓,甚至没有武器去阻挡!

“砰——”

“嘶——”

甘宁也是素有神力的,这一下落实在马腿上,几乎是眨眼之间,马儿两条腿被硬生生砍了下来!

鲜血喷涌而出,马儿一声惨烈的嘶鸣,倒在地上,关珊摔倒在地!

甘宁盯着她发出一声长笑,朝着地上的人再次挥起兵刃。

“砰!”

关珊翻身而起,抬起头,却见已到面前的长矛被朴刀牢牢架住,她的目光顺着那把眼熟的朴刀望上去——不出意外,果然是高顺。

此时他墨色的眼眸里,全是森寒,浑身都是如有实质的煞气,穿了铠甲坐在马上挺直腰背,英武非凡,手中握着的朴刀隔开了原本能落实在她身上的重重一击。

“你又是何人?!”

耳边传来甘宁的一声大喝,关珊立即回过神来,几步跳到高顺夺来的一匹马上。

高顺却是理都不理甘宁的问话,直接挥刀便上。

关珊抢了一把长枪,同时迎了上去,与高顺并肩抗敌。她坐到了马上,一眼就能够看出,高顺带来的一队不算多的骑兵在这时杀到,起了怎样的作用。

双方原本就已经绞在一起战得艰苦,几乎是个个都在浴血奋战。这时候,什么有无粮草后援充足是不是益州兵兵多兵少,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样——战胜敌军活下去!

在这样几近殊死一搏的时刻,高顺带了一队勇不可挡的骑兵杀进来,精神十足,遇上的敌人都是厮杀了多时的,在高顺率领的这些悍勇非常的骑兵手上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就像是在屠杀甘宁大军。

数千人马蹄奔向同一个方向,而他们前进的每一步都是踏在尸体铺就的路上。

这样的煞神,还不止十人百人,再加上方才帅旗一倒,战鼓声无,对于他们的精神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军心顿散,甘宁大军心生恐惧,再无战意。

而甘宁一人,再是神勇,也难敌高顺关珊联手。

此一战,胜负已分。

×××

与甘宁一战,即使有高顺在紧急时刻出现,让她们挽回了败局,可也是损失巨大,人困马乏,关珊立即下令回营犒赏三军——即便此时,她们的物资并不十分充裕。

这样硬碰硬的一仗打下来,她损失的何止兵马何止万人,清点过后的数字报上来,战死士兵就有上万,伤兵亦有好几千。

而甘宁那一方,折损人马比她更多。

因是在涪江边作战,那河岸上尸首成山,涪江中也全是士兵的尸体,那地方已经全被鲜血染成了赭石色,涪江水亦变为红色,无数尸体浮在水面上顺流而下,远远望去密密麻麻一片,让人头皮发麻。

关珊与甘宁大战几百回合,两人都是拼尽全力,这时她也已经困乏不堪。可是却难以闭眼休息,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是那厮杀的场面在脑海中反复回放。

无数人英勇上前,倒下去,另一批人不畏生死地再次冲上去,倒下……周而复始。

终于,血染苍茫大地,终于,浮尸遍布涪江,终于,碧空逐渐变成血色。

“呼——”关珊猛然睁开眼,面对的,是澄澈一如初见的涪江,没有刺目的赤色,没有让人心生畏惧的万千尸体。

恍惚间,她几乎就要以为之前的一切只是自己做得一个噩梦。

却在此时,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她回首。

又是那个救了她的人。

他甚至像她一样,染血的战甲未解,脏污的战马未换,就跟了她一起沿着涪江而上,到了这干净犹如往常的涪江上游处。

即使浑身煞气还没有褪去,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却已寒凉不再,身上只余平静。

“……”这是第一次,关珊身上没了那种一直以来都存在的勃勃生机,那种积极的朝气,好像在这一瞬间消失于她的身上。往日精神头十足的目光,神采不再。她的声音很低落,“将军,我还没谢过你。多谢。”

这一次,高顺竟然出乎意外的平和,冷淡似乎在这一刻从他身上消失,他对着关珊颔首以回应。

关珊却没有注意到高顺的举动,只是左手无意识地挥动着马鞭,视线定在静静流淌的涪江之上。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西下,天际晚霞绚烂,云彩变幻无穷,那一天一地的暖色却始终未变。层层叠叠的橘色橙色朱红色天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水天一色玉空明,静影沉璧,景色绮丽。

有人却不懂得欣赏。

关珊盯着江水在走神。

高顺看了她一阵,也把目光移向了江面。

这样风雅优美至极的景色中,放松了身心,安静的观赏,已经是一种享受。

可有人偏要开口,大煞风景——

“我不喜欢杀人。”关珊突然喃喃自语道,“阿莹说……不要忘了自己的路。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我之前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原来,想要获得力量……竟然需要付出这么多、这么大的代价……我做错了吗……”

不知是不是天色太暖的原因,关珊身旁,与她并骑而立的高顺,神色淡然中透着一丝柔和,眼神竟然将近温柔,与那个冷淡的他,大相庭径。

渐渐的,失神中的关珊,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那种熠熠生辉的神采再次回到她的双眼中:“不,不对。”

高顺忽地出声附和了一句:“是不对。”

“啊?!”关珊被他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吓了一跳,连忙侧过脸去看,顿时睁大了眼睛,“将军,你什么时候来的?”继而转眼一想,回忆起自己刚刚的样子,有点窘迫起来,“呃,将军你怎么会在……”

她以为高顺像以往一样,根本不会回答她这样的问题,却是一时根本没想起来,他刚才还破天荒地附和了她一句。于是,当再次听到高顺声音平淡地回了她了“赏景”两个字的时候,“咳咳咳咳……”关珊立马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连连咳个不停。

她咳了一阵,脸都红了,抬头去瞪人,想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的,却发现那人神色如常,双眼只看着悠悠涪江水。

神经大条如关珊,当然不会发现高顺的眼神有异于往日。于是她以为他是真的来赏景的……毕竟这人是高顺啊,他根本不屑于说任何谎话。更别说,人完全没理由骗她不是。

她的目光再次移到江面上,这一次,她的眼眸中,终于能够映出那一江美景。

两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关珊面对这一切阴霾阴影脏污似乎都不存在的涪江之水,再次轻喃道:“我想清楚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欠债自然该还……竭力护住这益州百姓……保他们平安富足,人人笑口常开,颐养天年……可够……”她却没想到,这样又要付出多少。

闻言,高顺微微皱眉,却在片刻后就又舒展了开来。他再一次一反常态地出声道:“并骑吧。”

“啊?”关珊显然是已经恢复如常,听到高顺的话,不解地反问道。半晌不见他回答,只好抬手摸了摸耳朵,“我们现在是并骑没错。不过……诶?”话没说完,忽然发现自己坐得这匹马上竟全是已经干涸的血渍,再惊讶地打量了自己和身边的高顺一番,立即叫道:“哎哎,将军,我们竟然都是这幅样子就跑出来了!快快,回去洗洗换了衣物……啊,好累,还得好好睡一觉,再大吃一顿才行……”

某人嘴里念叨着,已经策马往回走,高顺一语不发,依旧与她并骑而行。

夕阳余晖尚在,满天霞光中,两人渐渐离了江边,背影逐渐被拉得老长。

地上,那一双被拖长的人影似乎在慢慢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

☆、第三十八章 依计行事

关珊睡了个大觉;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把自己收拾妥当;就在陈萸范觅两人一脸抽搐的神情中;一大早埋头吃掉了一桶米饭,又要了一桶继续大吃。

“主公;有那么好吃吗?”范觅最后实在忍不住问道。

关珊整张脸都埋进桶里去了;边吃边含糊道:“很香啊……唔……别叫我主公……”

说起来,这话关珊已经重复很多次了。在众人面前,大家称呼她为“主公”,即使不习惯,也只能忍了。可私下里,她实在不想时时刻刻给自己找不自在。所以她早就跟唐莹等人说过;私下里如果怕泄露她的身份,那就叫她将军,千万别“主公主公”的喊……

唐莹明白她的心思,自然是照做了。

可范觅顾九等人却不是很明白,是以时不时还是会叫几声“主公”。

幸好,陈萸从来都是叫她公子,没叫过“主公将军”之类的。

范觅一脸不忍目睹难以理解的表情,倒是陈萸,一直带着笑容看着大口大口吃个不停的关珊,关切道:“公子,真的不用阿萸去给你弄些下饭菜来吗?”

关珊摇头,依旧吃个不停。

忽然,一直站着一动不动的顾九出声了,他话语里满是迟疑地道:“将军,小人可以去端两大碗米饭来吃吗?”

关珊猛地抬起头来,带着点儿热切的目光看向顾九,她仿佛找到了盟友一样,大力点头道:“原来顾九你也爱吃米饭?当然可以啊!阿萸麻烦你去帮顾九端两碗饭来……啊对了,要不要菜?”

顾九连忙摇头:“不用,多谢将军、谢过阿萸姑娘。”说完看着又埋下头继续吃饭的关珊,莫名其妙地看得他口齿生津,这些时日足够了解这位主人,这样的小事说出来她反而高兴。于是他就想要尝尝那米饭是不是真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美味。

陈萸倒是依旧面上带着一抹笑,施力之后走了出去。

范觅扶了扶下巴:“哟,顾九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间,忍不住再去看关珊一眼,也吞了下口水,继续嘲笑顾九,“竟然跟将军开口要食物?”

“……哎,要吃东西……怎么了……”关珊继续奋力挥手吃饭,但这时她总算有些饱了,不用再像刚刚那样拼命吃,分不出一半的心神来跟人说话。“这样才对好吧?范觅你有什么想要,要是像这样的小事,大可以说出来,我都能满足你的啊。”

“哈、哈哈……”范觅摸着下巴干笑了两声,“将军您继续吃、继续吃,赶紧的。”

范觅这一催,却让关珊瞬间想起了昨日的大战,再想到后续问题一大堆,顿时叹了口气,放下了木铲,吃不下去了。她站起身,擦了擦手道,“把东西撤下去吧,传令众将过来议事。在军中很安全,顾九范觅你们不必时时不离我左右的。顾九你去自己的帐中吃饭,吃完之后再过来。范觅你也一样。”

“是,将军。”

×××

议事时,贾诩又是坐在角落里,关珊不点到他的名字,人就一语不发,装作自己不存在。

众人面前,关珊想了一会儿,还是没再勉强他,而是等到众人都领命离去之后,她才又找到了贾诩的帐中去,沉默了一阵之后,还是沉沉说道:“先生,昨日一战,敌我双方俱是损失惨重。我想……我们再损失不起,决定用先生之计,请先生告知与我吧。”

贾诩倒是毫不意外的神情,依旧眯着双眼,一副笑面狐狸的模样,听了关珊的话,点头道:“其实,此计倒也简单。”

“嗯?”关珊疑惑地看着贾诩道。

“你那小妹子怕也早已想到,只是知道你若用此计,必会心有不甘、日后难免愧疚,故而才未说出来。”贾诩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地说,一副“我是神棍我最大”的模样。

关珊迟疑,还是咬牙问道:“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人说天灾若来,必是天神震怒,绝非人力可以抗拒。主公可明白臣的意思了?”

“天灾?可现在秋收将过,能有什么天灾?跟先生你的计策有什么关系?”关珊还是有点糊涂。

贾诩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再次提醒道:“涪县涪县……因何得名?”

“涪江啊……”关珊理所当然地回道,答案一出,脑中灵光一闪,猛吸一口气,神情霎时僵硬住,一阵死寂之后,她难以置信地问道,“先生你的意思是……难道是……用水?

贾诩站起身,挥了挥宽大的衣袖,点头,继而往前几步,走到案几后,低下头奋笔疾书。

关珊愣在原地许久没动,不出一语,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才转头看了看案几后还在写些什么的贾诩,突然道:“先生,用了这样的计策,于我军名声大为不利,还未成事就先失了民心,日后行军必会更加艰难,又该当如何?”

贾诩头也不抬,继续手上动作,:“诩方才已有言,涪县日后之事,在于天灾,与人无尤。舆论,掌控于人也。”

“可这样的季节,没有暴雨,怎会莫名其妙的突然涨水?”关珊立即再问。她一直在反复想着用这一计不好、不容易,甚至没了先前那几分对毒士贾诩难以言状的敬畏,只是想到就直接问了出来。不知道是想要以此来劝阻贾诩换个策略,还是说服自己不去用这样的方法……

可她的问题在贾诩看来全都不是问题,他甚至不用思考,就徐徐道:“自然是天神震怒于益州暴政,是以天降异象。”

关珊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出话来,贾诩显然已经全方位考虑好了,她再无话可说。于是静默了一阵之后,点了点头,“先生你忙,我出去看看。”

“主公慢走,诩这里事情紧急,就不相送了。”

“嗯,不用送,你继续忙。”

关珊挥了挥手,心事重重地走出了贾诩的营帐,她拧着眉头,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可是走了几步,却忽然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这时她什么心情都没有,正要转身走开,去听到隐隐传进耳边的声音里夹杂了“昨日一战……主公……死了那么多人……”这样模糊的字眼。

她顿时停住抬起来的左脚,慢慢落下去,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那是两个守卫兵,因为关珊从营帐后绕了过去,两人正好背对着她,是以没有发现她的到来。两人依然还是身体站得笔直,嘴里却是在低声交谈着。

“那些将士们的尸体,可遍布涪江边的……涪江的水都被血染红了啊……”

关珊默然,静静地听着。

“那能怎么办……咱们主公可厉害了……只是当时,敌军卑鄙来的突然,咱们措手不及,人数又不及他们,当然会吃亏。多亏了主公厉害,还有高将军来得及时,咱们才赢了……”

“死了我们多少同袍啊……这仇一定要报的!”

“那是当然,咱们主公这一路都是勇不可挡……你看看咱们一路可曾吃过败仗吗?主公必会把敌军杀得丢盔弃甲,为咱们的兄弟报了这大仇……”

“与我同帐的同袍们也都这么说的……”

“我那边也是……”

“我们……”

……

后面的话,关珊没有再听下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放轻了脚步静静地离开。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担负了这么多人的信任,他们以性命相托,她怎能退缩?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关珊走了,自然没能再听到两个士兵后面的话。

那两人收到前头一人的脸色示意,连忙收了一脸崇敬,低声询问道:“主公走了?”

前面那人赞许道:“你们做得很好。记得这一阵子,悄无声息的把方才那些话,传到各营中,明白吗?”

“是,咱们明白。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当然不怕在兄弟间传开的。只是,您听到我们私下说话没有责罚,反而让我们这样,装作不知地说给主公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你们就不必多问了,再过段时日,我会提拔你们,给你们个军职的。”

“多谢别驾……”

“谢过李别驾……”

“唔,不必,你们继续尽忠,主公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一阵脚步声后,那位被称李别驾的人,竟是绕过两个守卫兵,走到了关珊刚刚站立的地方,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露出一个笑容,再次抬步,竟然直直进了不远处的贾诩的营帐中。

“事情照先生说得做好了,应该没有破绽。”

贾诩还在埋头快速书写些什么,闻言只是轻轻“唔”了一声以作应答。

“先生确定主公听了那些话,便会依计行事吗?”

“……”贾诩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下首立着的人似乎也并不着急,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停下手上动作,慢慢抬起头,面上一副狡黠非常的神色,不疾不徐地道:“没有十分,也有九分把握。”

“先生高明。”

“咱们这便静候传唤即可。”

“是,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完毕。

通宵码字到现在,于是俺逃课了(⊙o⊙)…

困得死去活来……内牛满面

希望不会有神马BUG出现,等我睡一觉起来之后回头仔细看看,有问题再修改。

跪求撒花求虎摸求鼓励啦~

☆、第三十九章 破而后立

两军对峙的第三夜;子时将过;涪江水涨;洪流汹涌而入涪县。这座不大的城池;几乎无一处幸免于这场水灾。

无数人在睡梦中死亡,甘宁那号称有二十万的大军自然也不例外。

涪县彻底成为一座死城。

整个益州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流言四起;传闻只因益州牧刘焉德行有失;故而才有了涪县之祸。这是苍天给的警示,如果不换了益州之主,更多天灾会陆续降于益州各地。而之前在涪县与益州军对峙的关军,显然是合了上天旨意,才会一路如有神助,势如破竹。不久之后;关军就会破了成都,统领益州。

于是,就像是为了应天之势一般,关珊大军绕过涪县,直往蜀郡而去,一路近乎畅通无阻。

如之前所表现的那样,益州兵马并不是很充足。这将近二十万的大军损耗下来,刘焉基本已经没有能力再调出一支能够阻挡关珊大军前进的数万人军队。有些地方的驻军是绝对不能动的,一旦动了,那么益州将来就算不落在关珊大军的手中,也会落入其他人手中。

现今这样的乱世,益州想要独善其身并没有那么简单。就算西凉马腾不来,袁绍袁术也是虎视眈眈,不容小觑的。

是以,刘焉大势已去,若袁氏兄弟不来,关珊等人取益州,胜利在望。

×××

五个月后,成都城中。

关珊跪坐在案几后,望向下首:“先生,阿莹她……”

“主公如今该考虑的,不是这个。”贾诩眯着眼睛,满脸笑容的说道。

“呃……”关珊拧眉,可却无话可数,只能换了话题,“原有的益州官员职务保持不变,可那些刘焉的亲属怎么办?咱们的人手实在太少,先生能否帮忙想想办法,让天下各处的名士来投靠我们?还有张松法真等人,这些人都要早早说服他们出来做事啊。一直要辞官,称病不肯做事,我们怎么办?先生您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吧?”

贾诩点头,捋着胡子说:“主公说得都是如今的当务之急,必须尽快解决这些问题。再者,益州才经战事,赋税可酌情减免,徭役也可做适当调整。此既为实情,也可替主公这新上任的益州牧收些民心。”

关珊微微露出苦笑:“益州牧?如今朝政由董卓把持,他真的肯松口,任命我这个益州牧吗?如果他不认,再借皇上之口,责我等为反贼。那么我们就成了众矢之的。这么大的目标,相信天下群雄都很乐意来试着取了益州这块富饶之地作为后盾起事抑或者是……逐鹿天下。”

“既然臣让主公上了奏折,那自然是有九分把握能够成事的。主公不必忧心此事。只要有了朝廷承认的益州牧这称谓,我们便是名正言顺。与益州为敌者,皆为逆贼。”贾诩微微摇头道。

“那,等到圣旨下,大概要多长时间?如果在此其间,西凉马腾或者其他诸侯就有人以平叛之名打来怎么办?”

“应该还不会。依照之前刘焉的举动,不出意外,这道圣旨不会太迟的。主公且宽心。”

“那么……”关珊迟疑道,“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

“整理益州内政,劝服益州官员军民。还有,主公……”

“嗯?先生有话请直说。”

贾诩笑得犹如一只狐狸:“主公可多出去走走,做些爱民亲民利民之举,收拢人心,特别是民心,这便是实用的方法。至于其他,赋税徭役之事,就要百姓慢慢明白到您的好了。”

关珊一脸为难:“可是……这,这这,我该做些什么?先生您给几个例子?我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啊。”

贾诩起身。微微躬身朝上方的关珊施礼:“臣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就不打扰主公了,臣告退。”

他说完转身就飘飘然地走了,甚至关珊站起来连叫几声都没能叫住人,最后她只能瞅着已经走远的背影忧郁了一下,才伸展了□体,准备出府去看看。

说起来,她这一路走得真真是异常辛苦。几个月下来,才算是进了这成都城中,入住益州牧府。她进了这里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大散关上接回唐莹。

当初涪县一战之后,大散关传来消息,赵云已经离去,虽然已经留下能够守关之人,可到底关珊这主公是新做的,可以真正信任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战事激烈,关珊从来觉得,这样的事不适合唐莹,就算她喜欢出谋划策也一样。这样小的年纪,直面血腥战场,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于是,迫于无奈也在关珊的意愿之下,大军前进的同时,唐莹被她派人送回了大散关上。

由于几度战事吃紧,大军几乎每天都在移动,而且关珊也不擅长写信,半年来她们通信极少,两人已经很久不知道对方的近况了。

关珊在战事平定之后,立即就派了人去接唐莹。这事交给了现在掌握大权的贾诩来办,他对此并无异议,可却实在不喜见她见他就问起唐莹走到哪里的事来。是以,每每听到关珊问起,就立即开始转移话题,以正事来打断她。

于是,关珊见贾诩走了,还是没能问出唐莹现在走到哪里,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人,着实郁闷了一把。继而,她理了理衣袍,踏出门去。

范觅和顾九立即上前一步,弯腰齐声道:“主公。”

这两人跟了关珊大半年,现在也是水涨船高,地位不一般了。关珊对他们两个,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下人的意思。他们倒从来是忠心耿耿,对关珊唯命是从的。

见两人上前,关珊眉飞色舞地笑着点了下头:“嗯,你们去换了寻常衣袍,咱们出去走走,看看这成都城,顺便,多弄些人手来给你们两个用。”

即使心有疑惑,两人还是恭敬的回道:“是,主公。”

×××

三人走在大街上,关珊在前面随意地逛着,范觅和顾九在她身后一步,左右两侧紧跟着。

关珊不说要干什么,范觅和顾九也没问。走了一阵子,范觅察觉出不对来,试探地问道:“主……公子?”

“啊?”关珊回头。

“您这是要去何处?做什么?”

关珊纳闷:“出门前不是说过,要去买些人来用的吗?我们一路逛过去啊。怎么了?”

范觅嘴角抽搐了一下,低了低头忍笑道:“买卖仆役下人的集市,不是在这个方向的。”说完轻轻抬手,指了指他们三个背对着的另一个方向。“若小人没有记错,该是在那边。”

“……”关珊瞪了瞪眼,忽地叹了一口气,“你想笑就笑吧,我的确是不知道。可你们知道也不说,唉。咱们那边走。”说完利落地掉了头,往另一边走去,边走边说又道,“范觅你知道路竟然不早说,看我笑话吗?”

范觅又低了低头,清咳了两声回道,“小人不敢。”

关珊只是随口一说,因此也没在意范觅的回答,只是一面走,一面四处打量着看这益州最繁华之地的模样。

只是看了这成都城就能够知道,蜀地被称为天府之国不是假的。益州的确是十分富裕,特别是这成都城里,竟然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要知道若是在其他地方,刚刚经过战乱,就算没有什么损伤,初时也会是人人自危的样子才对。虽然关珊大军这一路来,名声打得响,而且虽然是举兵攻打益州,算是挑起战乱的一方,可因为贾诩唐莹等人手段厉害,策略上佳,她们在百姓中的声望却是不错的。

可益州历经战争是不争的事实。

这成都城,着实昌荣过头了,至少是出乎了关珊的意料之外的繁华。与之相比,外面就……

还是要多想想那些在现代看来的有利于百姓,又可以有效实行的各种政策才行,不能让百姓白白地信了她一场。说话就得算数,欠了债就要尽快还上。初起战事时,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大动干戈。益州经了战乱,她总要想法子把这大半年的损失给补回来,甚至让益州更好,才不负……

关珊低头想着,忽听范觅的声音道:“公子,公子?”

关珊抬头:“啊?”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番人声鼎沸的景象。这里人影交错喧哗吵闹的样子,与刚刚在州牧府外看到的相比,竟然显得人更加多,更加热闹。

可惜这里有许多人,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模样,有的身上绑了绳子,有的甚至还带着锁链,更有甚者被关在笼子里。

这是个交易市场,而作为货物被交易的,是人。

显然,这是她想找的地方到了。

看到这样一副情景,关珊并没有露出感兴趣的面色,也没有什么震惊抑或者是惆怅的神情,反而有些神思恍惚——当初刚刚穿越来没多久,关羽出逃,关家败落之后,只有三岁的她,差点儿也来了这样的地方,被人当做货物随意交易买卖。那时她有多少不敢置信惊讶恐惧悲愤不安……现在已经都不记得了。她也一直极力避免去回想这些事。

现如今,又看到了这样一番场景,又如何?

现在的她……与当初那个刚刚穿越过来的她,早已大为不同。

关珊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范觅和顾九低声说道:“跟我来,咱们寻个安静些的地方,我交代你们些事,然后你们再来选人吧。”

“是,公子。”范觅眼见关珊神色不对,立即收起了一派轻松的姿态,端正了面容回道。

顾九只躬身行礼,还是一副闷葫芦、不爱说话的老样子。

三人到了角落里不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关珊小声说:“等会儿你们去随便挑人,给我多买些,人数越多越好,最好上百人。只要看着不是心思不正、形容猥/琐或者身有残疾的,不管平庸还是机灵,都给我买下来。”

范觅瞪大了眼睛:“公子您这是要……”

“不必多问,买完了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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