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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娘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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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淡笑着摆摆手,“无妨。薛青和诸位御医也会随行,你不必担心。只是你,监国这些日子奇'…'书'…'网,希望你能真的为父分忧。之前,我知道,你太子府的一些官员不太争气,有些胡作非为,朕授意处置的也严格了些。眼下你监国,可自行决断六品以下官员所有事宜,统领六部处理妥善日常朝政,也可再尽力重新整顿东宫。”

苏昭心中一愣。

听他这话,这是在加重自己的权力,莫非他心里根本没有废除自己之心?若是如此,那自然是最好的。只要他没有这个心思,任何人想要废除自己,恐怕都要更加艰难了。

而且,此次他要自己监国,并重整东宫,那自然是自己重振幕僚的大好机会,这个消息无疑是再好不过。

他真得好好的感谢薛青及时出手才是。如若晚个一两个月,只怕自己早已成了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当这位躺在床榻上的帝王以皇后及其族人为耳目时,而这耳目又要自己非死不可时,他就算再怎么强撑,恐怕也熬不过太久。

薛青打蛇打七寸,果然是棋高一着。

“是,儿臣谨记。”苏昭垂首应道。

“此次是你第一次监国,你须事事谨慎用心,切勿独断专行,要多听善言。你贵为太子,理应为百官表率,要有社稷之主之相。”苏远继续叮嘱。儿子毕竟年轻,在这个敏感的关头,他自然希望这个儿子不要出什么差错才是。那帮固执的大臣们一旦真的固执起来,实在令人有些头疼。

苏昭再次应下。

“昭儿,”苏远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温和,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厉色和威严,完全一副久违的父亲对儿子的语气,“你母亲当初体弱,一生也只生了你和安平两个人。你二人,是我嫡亲的皇儿,所以我对你们也格外器重和爱护。只是,现在朝中对你二人皆有非议。于你,是说你平素多处失德,想要东宫易主。所幸,你做的不错,这次立了军功,也算是堵住了悠悠之口。只是,安平……”

苏远说着说着便有些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头疼欲裂,像是又要炸开了一般。

苏昭马上起身,搀住了他,急切问道:“父皇,可是头疼症又犯了?……快,传御医!”

“不用!”苏远打住了他的吩咐,勉强闭了一会儿眼睛,才缓缓又道:“只是安平,让我放心不下。她是我亲手嫁出去的女儿,是我最疼爱的女儿。众臣都说这次战火,是因为她而起,她于国于民负有大罪。而我却知道,罪不在她。她一向识大体,知大局,如非无奈,绝做不出那种无知鲁莽之事。……我想找她回来,只是眼下,就算我真的有此意,却也不知她如今流落何方。你可否趁这段朝臣们都不在的难得日子,密令得力人手,各州各府的去寻她回来?你是她的亲哥哥,想必这些日子也不好过,是不是?”

苏昭闻言沉重叹了口气,凄色道:“儿臣何尝不想去找到皇妹?只是天下这么大,要找起来谈何容易?不瞒父皇,从得知皇妹可能回到中原的消息起,儿臣就已在悄悄打探,希望能找出她来。只可惜……唉!儿臣知道父皇一定会担心,只是,儿臣不知可否向父皇求个情,希望父皇能下道旨意,不理会那些臣子们所谓的祸国之罪,令各州府通力找寻安平,以求她能尽快回到您的身边?儿臣想,不管是他们找到的,还是安平自己看到圣旨之后自己回来,都会比儿臣暗访要快得多!……父皇以为如何?”

苏远只是闭着眼睛,并不点头,也不摇头,更是不说话。

苏昭也只好噤了声。

半晌之后,苏远才终于重新开口:“昭儿,你说……安平应该会过的还好,是么?”

苏昭能说什么?他只能叹气。因为他知道,有些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管用。

“好吧,”良久之后,苏远总算睁开了眼睛,看着苏昭,“此事,我会尽快下诏。战事业已平息,一切都已过去,我的女儿,总该要尽快回到我的身边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二更了。。。吼吼。。。。不鼓励一下咩?哈哈哈~~~

第四十一章

扬州的初雪姗姗来迟。

两个来月的凌子俊长得那叫一个白白胖胖,浑圆可爱,而眉宇之间又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英气。因他本有碧落血脉,所以体格也比一般的同龄婴儿要长得快些,壮些,小手攥住人的手指,竟还轻易抽不出来。

这孩子好像天生与凌云投缘一般,每次哭闹时,一见到凌云,便会安静下来,还会带着口水咧着嘴笑。抱起他时,更是乖巧的不得了。

江南的冬季不比北方,湿冷的很,沁人骨髓,冷的彻底。苏月原本就不习惯,加上刚出了月子,便更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所幸家里有两个大夫,能帮她用药膳相补,这个冬天似乎也不至于太难过。

“娘子,今日听书院里的人说,陛下要去封禅了……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真是可喜可贺!”凌云眼睛盯着书,嘴里看似随口闲聊道。

苏月眼睛眨了眨,笑了,“真的?那可真是好事。古往今来,能有资格登顶泰山祭拜天地的,历历可数。如今皇帝能有资格去泰山,那实在是天下的大喜事。若没有天下的国泰民安,怎么会有泰山封禅这等浩荡之事!”

“是啊,”凌云也笑了笑,“听说陛下率文武百官去封禅,留下太子监国,并对六品以下官员和一般量刑都全权负责,看来,太子殿下果然是后继的社稷之主啊!”

苏月还是微笑的云淡风清,事不关己,“太子本来就是后继社稷之主,如若他不是,还封的什么禅?那还叫国泰民安么?”

凌云轻轻点了点头。

苏月安静了躺了半晌,许是觉得无聊,又不想睡,就侧过身去逗了一会儿安安静静睡在里侧的孩子,觉得可爱的紧了,又忍不住在他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两口,才心满意足的又躺好。

凌云失笑。孩子不好带,就算这孩子生性比较乖巧,半夜三更也会突然哭起来,吵得人睡不安稳。还有孩子需要精心照料,大冬天的万一被不及时换掉的尿片给弄病了,也麻烦的很。凌云本来想着苏月养尊处优,就算能有个好厨艺,懂得做家务,但也未必会带孩子,而且这里也没个年长的亲手带过孩子的人,所以就建议找个奶娘回来。谁知苏月却是偏偏不肯,非要亲手去带。这下,苦的不仅是她,还有自己。现在他白天忙着学习医术,还要上书院念书,晚上更要练就一番定时起身看看孩子的本事,真是切切实实的尝到了父母难为的滋味。

“卓凡,早点睡吧……”苏月看来是真的有点无聊了,干脆直接起身夺下了他手里的书,吹灭了床头灯,把人给拉进了被窝里。

凌云憋住笑,把人搂在了怀里,像她方才亲孩子一样,在她额头上也亲了两口,才笑出声来,道:“娘子果真霸道,连为夫读书都不行,非要躺下帮娘子暖床才行。”

“谁霸道?谁霸道?还不是为你好?”苏月明显不服,竟还顶起嘴来。

凌云只是笑,叹息了声,“时候不早了,睡吧。”

“卓凡……”静静躺了片刻,窝在他的胸口的苏月突然大力摇了摇他,说道:“年后,你还是要去书院么?”

自从上次两人谈过科考之事之后,苏月便正式支持凌云跟着韦典学医,并让他正式拜了韦典为师。既然以后要靠医术来安身立命,那自然是要好好拜师的。

既然拜了师,那韦典当然教的更加用心。加上凌云本就基础不错,天资又聪颖,学起来也是进步神速,毫不亚于韦典当年。

苏月见他如此,也就有心劝他放弃书院。毕竟书院是个卧虎藏龙之地,而且少不了京城或各州府的世代官宦子弟,呆久了,也怕他会察觉出什么。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当初他放弃科考的想法,是不是受了书院一些风气的影响。这些日子来他动不动就是说起朝中之事,也让她听起来有些心惊胆颤的。

听苏月这么问了,凌云也不做犹豫的马上回答出他想了很久的话,“我正想和娘子说这件事。我想,我既然都要放弃科考了,这银子,还是不要浪费了。年后,我想钻心学习医术,将来若能开个医馆,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还有什么比夫妻俩想到一起去更让人高兴的事?苏月一听这话,高兴极了,忙道:“那好!年后,咱们看看是不是能把字画铺子关了,改作医馆。学医是学医,可总要多见见病人,才能学以致用,要不然岂非纸上谈兵?韦大叔已经不为别人看诊多年,但他可以为你指点指点,排难解惑,这样不是正好么?!”

凌云点点头,“嗯。”

苏月微起了身子,在他脸颊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甜腻腻撒娇道:“相公呀,我和孩子以后的生计就靠你了,你可要好好的跟着韦大叔,最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凌云乐的直接笑出声来。然而,心底,却有些不太好受。尽管她能支持,那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但她一个堂堂的公主,不爱功名赫赫的俊才,反而希望自己驸马成为一个最普通的行医大夫,还真是想也不想通。他知道,这或许是她为了让他放松心情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所做的一种妥协。他很感激她的这种妥协。越是感激,就越觉得对不起她。

脸贴脸,心贴心,夫妻二人紧抱着对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说着说着,便情不自禁的说出火来。

“卓凡,我……现在都好了,你,你可以了……”低不可闻还带着几分羞怯的耳语在耳边一响,凌云只觉得脑门一热,似满腔的热血全都直冲至四肢百骸,连手指都被震得有些颤抖,发烫。

“真的?你确定没事了?”

“嗯。”

“真的没事了?要不……再等等?”

“每个女人都是不同的……好吧,你想等就等吧。就算等上一辈子我也不在乎。”说完,她竟然还得意的笑。

从他见苏月的第一天起,她就是怀着孩子的。他最初几个月吻她的时候,每次都被她以“肚子里有孩子不易激动”的借口给弄得小心翼翼的不敢全心投入。后来二人行了夫妻之礼,但她的肚子更是一天比一天浑圆,他也更是每天都念上几百遍清心寡欲的经文,让自己克制私欲,一切以她为重。就算是偶尔吻她的时候,又忍不住情难自抑,有些激动,结束之后都不免要自责一番。

现在好了,孩子不仅生了,还生好了两个月了,她也这么明示了,他也终于可以不用连和他家娘子亲热一番都要提心吊胆半天了。

当初洞房之“耻”,他至今记在心里,绝不敢忘。试想谁家的洞房花烛,是被娘子从上而下的压得结结实实,毫无反抗之力?当然,那并不是说他无力反抗,而是他不敢反抗,也不知道怎么反抗就是了。

如今,却是非同往日了。她的护身符没了,她又主动说出这样的话,他若是不趁机重新振振夫纲,这辈子还长着呢,他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所以,这次反攻,凌云是摩拳擦掌,势在必行。

翻身,压倒。狼吻与狼爪齐飞,鼻血共热血一色。

在夫妻双方的同心协力下,眼看大业将成,谁知就在那紧要关头,苏月突然喊了停。

“等等……”好像有些不安。

“嗯?怎么了?”凌云立刻顿住,忙问。

“俊儿是不是要哭了?是不是又尿了?还是饿了?”

“有么,我怎么没听到?……”话音还没落,凌云就想揪着脑袋撞墙。那小子难得不发威一发威就惟恐天下不乱的大嗓门,终于开始威震山河了。

苏月火急火燎的就把身上怨气深重的男人给推了下去,还不忘命令道:“快点,点灯!”

欲求不满啥滋味?那滋味绝对不好受,在加上这小子的魔音穿脑,凌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心情郁闷的连话都懒得说。

披起衣服,点灯,换尿布,哺乳,哄了半天,几乎把大人快折腾颓了,那个大少爷才算是心满意足的含着苏月带着笑意再睡过去。

把孩子放好,苏月有些抱歉的看着一脸郁卒颓然躺在那里的男人,笑笑,“这孩子真是会挑时间……”

凌云无力苦笑了下,无语问苍天。这孩子将来长大要是敢不孝顺,看他这悲苦的爹不打得他屁股开花!

作者有话要说:小凌子,前途是光明滴,道路,是曲折滴。。。。乃要加油,加油!!!哈哈哈~~~

第四十二章

“启禀陛下,太史令颜子期觐见!”

薛青顿了一顿,忙起身道:“陛下,臣先回避……”

苏远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用。让他进来。”

“是!”

颜子期的神色有些沉重,见薛青也在旁边,便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行了君臣之礼。

苏远淡淡问道:“颜爱卿有何事要奏?”

颜子期垂首沉重道:“陛下,臣昨夜夜观天象,发现星相有异,特来启奏陛下。”

苏远眉头一皱,神色也有些凝重了起来,“如何有异?”

颜子期道:“昨夜臣等仰观夜空,突见彗星袭月,是为大凶!臣等不敢怠慢,后又发现帝星和心前星竟都有异动,帝座恐有灾祸,臣故而急忙赶来,奏于陛下!”

“什么?”苏远闻言大惊,倏然起身,厉声道:“此话当真?”

“此等攸关社稷之事臣怎敢妄言?”颜子期连忙跪倒在地,俯首道:“望陛下明鉴!”

“平身吧。”苏远微顿之后,又坐下,神色又恢复了当初的淡然,“如无别的事要奏,就先退下吧。”

“是,臣告退!”

直到颜子期的身影消失不见良久之后,苏远才缓缓转过头,看着薛青,皱着眉头问道,“薛爱卿,此事,你有何见解?”

薛青笑了笑,“彗星出现,乃除旧布新之兆,至于是否指心前星与帝星之变,臣以为不可武断。心前星乃太子星,近日太子监国,陛下准备前往泰山封禅,都是大事,想必上天有所感应,所以才会有所动,正说明陛下是顺天应人,英明之策,更说明此次封禅,乃顺应天意而为。臣以为,至于彗星袭月之事,可再令占卜之士详为探究,再做定夺。”

苏远沉默。

天象之事,向来非同小可。特别是彗星出现,必有大灾。这灾若真的出现在自己身上,那就必定是太子逼宫,意欲谋反。可是,苏昭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急于即位的人,太史令言语之间想说的,到底该信不该信?还是,薛青的解释更能被接受?

眼下封禅之行在即,若太子真有反心,那只怕他前脚除了京师,后脚就要变天。可他若不去封禅,此举已惊扰上天,那是大大的失礼,更加没法向上天交代,万一真的起了灾祸,不就也应了彗星袭月的凶兆了么?

难道,此次封禅要换个人监国,而把太子也带在身边,以防不测?可如若他真的有反心,带在身边只怕也是危险的。

难道,之前众臣所言要废了这个太子的话,并非虚言?

苏远暗叹了口气。

谋反大罪,当诛不赦。

就算是他自己最看重的儿子,也绝不会有例外!

太史令颜子期是谁的人,薛青当然一清二楚。这个所谓星相十有八。九,定是陈皇后一族想出的狠招,意欲离间这父子俩的关系,促使皇帝收权。看来,这次太子监国,的确让很多人睡不好觉了。

**************

的确,陈皇后最近是有些睡不大好。当初薛青有意示好,她当然求之不得,很高兴的迎了上去,迅速促成了两家的姻亲。

只可惜高枕无忧了没几天,她便发现有些事悄悄发生了变化。

薛青是魏国公之子,自小在宫里长大,是虽亲缘较远,但是感情颇为亲近的皇戚。在江湖上逍遥了几年之后,他自言有愧于君,便想要进宫探病。

皇帝的病,自然是她一手控制的。他不能生,亦不能死,维持的胆战心惊。为了掩饰这点,她不仅控制了为皇帝诊治的御医,更以静养为名,推掉了诸多探视。薛青这个昔日那般亲近的皇亲这个时候说要面君探视,她虽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终究不太想伤了刚结成的姻亲感情。再者,一介武夫,想必不会探出什么乱子来。

谁知,这乱子还真就来了。

没想到薛青居然不仅懂医术,还医术超群。果断开了药方,还亲自去御药房配了药,亲自熬了,而后亲自端给了被病痛折磨的心力交瘁的皇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神奇,一副药下去,睡了一觉,竟真的见了奇效,活似对了症一般。

这一下,求康复心切的皇帝忍不住狠骂了身边的御医几声庸医,还特赦薛青暂住宫中,为自己看病。

这薛青虽是一男人,却也细心的要命。从头至尾,绝不假借任何人之手,事必躬亲,恨不得连一杯水都要亲自取来。

皇帝的“重病”从何而来,陈皇后心里当然一清二楚。而一旦病好之后将会如何,她也一清二楚。

三番两次的试着吹着枕边风希望能让皇帝给薛青个官衔,以调开他,让他无暇留在宫中,谁知换来的官衔,居然是禁军统领。

如此一来,他看起来似要在深宫中安营扎寨了。

薛青不仅出身高贵,而且救驾有功,深得皇帝信任,并不是个能轻易对付的角色。所幸,他现在已经转向,否则她真的要怀疑他这是专门在跟自己对着干。

她知道薛青和苏昭从几年前便不太对付,双方互看对方不顺眼,再加上这次他的主动示好,苏昭不把他碎尸万段已是对的起他了,两人一明一暗的互相配合的可能,似乎并不存在。

为了能让自己彻底放下心,一场隆重的婚礼应时而出。往往婚礼越隆重,所昭示的东西就越明白。她相信该懂的人,都会懂。

皇帝是个热衷于朝堂的天子。身体迅速好转之后,在外人还没有做好准备之际,他已经宣布要重新上朝了。而这一上朝不久,便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一件事,——封禅,太子监国。

他虽然整天看似对太子很铁不成钢,然而换太子的心,却从来没有起过。陈皇后当然明白。只是苏昭太过小心谨慎,就算她在东宫安插了不少人,却还是难以抓住其致命的把柄。

一个大男人“窝囊”到如此程度,还真是闻所未闻,让人头疼。

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幕僚虽然被冲击的七零八乱,谁知道还没有喘口气,老头子居然趁着这个时机给了苏昭一个重整东宫的机会。想也知道,此次封禅回来,恐怕双方会势均力敌也不一定。

苏昭是个聪明人,他从来也不“窝囊”,他只不过是一直在“忍”,一直在以退为进罢了。

与自己相比,苏昭有着谁也无法与之抗衡的优势,那就是,名分!

他是嫡长子,他是当了十几年的东宫太子,他是这个社稷最正统最无可争议的继承人,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朝中一些顽固的迂腐老臣和天下愚民追随其后。这正是她一直以来最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的一点。

眼下,不但苏昭会翻身,连苏月都可能要大大方方的回朝,这是绝对让她受不了,也咽不下气的。

皇帝疼爱苏月,人所共知。可想她一旦回朝,万一再招上一门显赫的驸马,兄妹联手,她到时候只怕会更难办。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眼下能阻止这一切的,就只能靠天象来恐吓。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天子不害怕这种大凶之兆的,所以她决定孤注一掷。

****************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特别是别有用心的旁观者。所以,皇帝忧心忡忡,没了主意,薛青心里,却似明镜一般。

苏远沉吟了半晌,最后终于叹了口气,道:“顺天应人,帝王之道。此次封禅,朕看还要再等等,看近日是否当真会有事发生。若一切如常,再去不迟,也不算得罪了上天。年初登顶泰山,同时也可祈求新一年的国泰民安,一举,可两得,岂不更好?!”

没有封禅,那自然就没有太子监国之说。君心果然难测。薛青不由得心下一沉,却也只能微笑着,恭维着“圣上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热好热好热啊。。。。

我都被烤焦了。。。呜呜。。。。

话说,如果我以前是个小包子,现在都变成了生煎了。。。

如果我以前是个冷饮,现在都成了热饮了。。。。

这么不容易滴偶,更新稍微慢了点,能被原谅吧?哈哈哈。。。遁走~~~

第四十三章

年底逼近,天气虽冷至极点,人间却随着新年的临近而更加热闹。

这是凌云几年来第一次不是一个人孤家寡人一样的过年,也不是以儿子的身份和父母一起过年,而是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和自己的儿子,妻子,家人一起过年。

书院提早放假,方便外地的学子赶着回家过年。凌云终于算是清闲了些,白天能在一直呆在家里,帮忙做做家事。

以前早出晚归,仅仅是晚上的孩子突然而来的哭闹,就让凌云觉得有些不堪忍受,直到亲眼看了这孩子一天的生活,凌云才算是明白,自己见识到的,那是小巫。苏月承受的,那才真是大巫,才叫真的辛苦。

按理说,这么点大的孩子,睡觉应该是他主要要做的事,每天除了吃奶哭闹,就是睡觉。岂料这孩子倒显得精神颇好,睡觉归睡觉,睡觉醒了,如果不是尿布不舒服或者肚子不饿,他就会瞪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盯着人笑,特别是凌云。只要见他在看自己,他那笑就止不住,还会发出咯咯的声音,以表示他笑得多么爽朗,他是多么喜欢眼前这个爹爹。

于是,没有办法,堂堂一个男人,只好什么事都不做,在家里抱着孩子玩耍,陪着他咿咿呀呀的发出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声音。估计这整个天下,这么没出息的男主人,就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没有了沉重的肚子负累,再加上这么日子的恢复,血气也渐渐补了回来,孩子又不缠着她,苏月难得的心情大好,轻盈盈的穿着普通妇人的衣服,屋里屋外的忙活着,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准备。

虽然各地的老百姓过的都是新年,可每个地方的过法还是不一样的。按照江南的习俗,那是要包汤圆,做各种此地吉庆的食物,然后再进庙祈福,祈求一家人平安,然后再关上门,只留后门,前门不再大开。

小年这天,暖阳当空,连风都有了几分暖融融的味道。因这天要去城南寺庙祈福,还要逛庙会买些东西回来,所以一大早夫妻俩就把孩子交给了韦典,带着李泫就出了门。

关于李泫,其实苏月知道,一个堂堂的大内高手,被自己如今困在这江南小院里,的确有些憋屈了。但谁让保护自己是他的职责所在?就算整天日子过得索然无味,那也只能忍着。还好前院基本就是李泫一个人的天下,没人会去打扰他,也正好给了他一个练剑的好场所。

城南寺庙人满为患,平日里没机会出来的主妇姑娘们,全赶在年前这段日子逛逛庙会,大方的透透气。

苏月进庙拜佛,凌云和李泫就在外面等着。

两个年轻男子,一个清俊儒雅,一个挺立如松,负手站在庙门口,确实有些醒目。只站了一小会儿,两人便有些尴尬了。来来往往的姑娘的眼神,竟比如雨箭矢还要让人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凌云干咳了声,道:“娘子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出来?”

李泫不做声。

凌云又道:“这寺庙也真是奇怪,不许男人进去。”

李泫只是嘴角抽动了两下,还是没说话。

“早知道应该把俊儿带过来,只要他外面一哭,不管多远,娘子肯定能听到,肯定会冲出来。”

很抱歉,这一次李泫终于没有忍住,很不厚道的笑得有些失态,“姑爷,小姐又没有丢,您不要这么紧张。或许见到里面有高僧有缘,多谈两句也是正常的。”

“哦……”凌云脸微微一红,只好继续伪装淡定的接受来往姑娘们惨无人道的火辣辣围观。谁说江南女子温婉含蓄来着?实在是一派胡言!

两人又僵着站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一个欣喜的声音娇声叫道:“凌公子!”

凌云心尖一颤,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居然是几个月不见的笙儿姑娘。

这姑娘的眼神和记性真的都不错。凌云实在不得不这样感叹了。

既然都已经视线交接了,也就没什么好回避的了。上次她传达的那句话,十分重要,他也很感激。既然只是交个朋友,也没必要扭扭捏捏。如果在李泫面前还扭扭捏捏,说不定会让他误会,得不偿失。

凌云笑了笑,“原来是笙儿姑娘,真巧啊。”

笙儿这次穿的不再是男装,也不是在牡丹阁里穿着的那样艳丽,只是淡雅素色的女装,衬托的一张淡扫脂粉的脸显得格外的灵动自然,没有青楼女子的妖娆,全然一派大方的端庄闺秀。

“凌公子站在这儿是做什么?莫不是有人在里面上香?”

凌云点点头,“是。”

“那一定是凌夫人了?以凌公子这样的人才,想必凌夫人也是端庄秀雅的人物了?”

凌云只是笑。笑了一会儿才问道:“笙儿姑娘也是来上香的?”

笙儿瞧了他一眼,噗嗤一笑,“我来这儿自然是上香的。既然提前遇到了,那就先祝愿凌公子一家来年什么都好,全家安康,富贵祥和。”

“多谢姑娘。姑娘也是。”礼尚往来,有来无往非礼也。凌云也不知该怎么祝贺她才算合适,便这样糊弄一下。

“这位是……”笙儿上下打量着站在凌云身后背过身去的李泫,好奇问道。

凌云忙道:“这位是我兄弟。”

笙儿掩唇笑道:“你这兄弟怕是比你还要腼腆,我站在这儿半天了,也没见他打声招呼。”

见李泫像是什么话都没听到一样,便知道他不太想跟笙儿说话,便直接点了点头,“正是。怠慢姑娘了。”

笙儿毫不在意的摇摇头,想了想,又道:“薛公子上次走了之后,似乎这半年都没有回过扬州了,是么?”

“是,他的确一直都在京城忙碌。”

“唉,我就知道!”笙儿明显有些失落,幽幽叹了口气,“以前他可是经常逗留扬州的,莫说是逗留,就算是偶尔南下北上的路过扬州,也绝不会忘记来看看我的。这次倒好,过去了,居然就不回来了……”

凌云本以为薛青和笙儿二人本就只是红粉知己,弹弹琴,唱唱曲,却没想到笙儿居然还如此多情,这么念叨着这位昔日的风流公子。

也是,薛青风流倜傥,气宇非凡,的确有吸引女孩子喜欢的本事。只不过,他不仅身份不是常人可攀,而且现在还成了婚,做了官,只怕此生也很难再来扬州一次了。

这么想着,便不免为她感到有些惋惜。

正要开口安慰几句,突听苏月的声音响起,“相公!……哟,这位姑娘,是你认识的……朋友?”

苏月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美丽的笙儿姑娘,笙儿也毫不避讳的盯着苏月大大方方的瞧,两个女人都是笑着的,只是却不说什么话,看起来气氛诡异的紧。

凌云没想到苏月这个时候会出来,生怕她会问起笙儿的身份,以及他何时认识的笙儿,因而一时之间不免有些慌张,忙道:“娘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苏月笑了笑,并顺手牵住了他的手,笑得更甜,“没什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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