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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医神你不要这么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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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吐血事情太多,回去得好好补血。

    贺子如下午要上班,她闲着没事又拉不下面子去病房陪冷然,医院住院部楼下挣扎了许久。想想为了自己冷然面前仅剩那么一点尊严,还是回家洗洗睡吧,虽然有点早。

    好吧,不止一点点早。

    当她悲戚望着要沦为废品坐骑时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就算林惠姑姑帮她摆平了找麻烦人,可这辆车,貌似也报废了。

    她搅着手指想了半天理由,譬如:回来时候不小心撞到树上了;开车时前面是一个双层公交,路口红灯看不见,公交车急刹车撞上去了……

    可就算是这两样加一起,也不会损毁到这个程度啊!

    彼时手机铃声大作,她掏出来一看,这号码很熟悉,熟悉心底那层蜜糖都一点点往外渗,是冷然。

    池小墨想,自尊心是用来干什么?是用来践踏!忙掩下嘴角笑拉长了脸,接通电话,冰冰冷冷就一个字:“喂。”

    那头一阵沉默,久久没出声,她握着手机胳膊一阵发酸,直到怀疑是不是冷然不小心拨过来时听筒才传来低沉清晰男声:“周老师虽嘴上不饶人,却是标准刀子嘴、豆腐心,医术是不话下,你跟他一个多月是全无坏处。”

    池小墨气憋,说实话,她虽然潜意识有点怕周老师,可生气却不是因为这件事,这冷然完全是没摸清状况啊!

    她不过是气他没搭理她罢了。

    她默默地啃着指头,想着该继续抗战还是就此归降。中央空调冷气呼呼吹过来,寒可彻骨,节操什么,还是不能当饭吃。

    就像她现气要死,人冷然还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反正和冷然长期抗战肯定也是她铩羽而归,还不如趁还没有全军覆没之前来个倒戈。

    “老师吃午饭没有?”

    “没有。”

    池小墨是知晓冷然心性,明明是简单两个字,而且他口中说出时一定是淡漠,可她却偏生觉察出了半分委屈模样,不自觉笑了两声。

    “那你等着我,我去给你买饭。”

    当她拎着饭站病房外时忍不住骂自己:你丫瞧你那点出息,给点甜头就狗腿成这样。

正文 第33章

    她都想好了,冷然不先开口和她说话,打死她都不能先开口,骨气啊!然后佯怒绷着脸,推开病房门。

    环顾四周,并未看见冷然,将饭菜搁桌子上,抽水马桶声音传来,门开了,纤长双手扶着门框,漂亮眉眼处满满全是愕然,旋即扬起唇角:“你来了!”

    池小墨一怔,上去小心翼翼扶着他往床上走。

    她盯着慢条斯理吃着饭冷然,张合了好久,道:“老师,有些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有什么问题管问就是了。”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老师父母呢?”

    冷然夹菜手一顿,而后恢复正常:“走了好些年了。”

    他低着头,池小墨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却还是从那毫无感情可言语调中觉察出了心碎声音。她想,她是残忍,为了满足自己猎奇心理,一昧将他逼向绝境,然后将血淋淋伤口再次撕裂他面前。

    她,对他是多么残忍啊!

    池小墨掀开薄唇,还未待她那句对不起说出口,冷然伸手递给她一张报纸,不着痕迹转移话题。

    声音似和煦晚风中奏响晚笛:“英国帝国理工学院发明智能手术刀,看了有什么想法?”

    她一挑眉,乌溜溜大眼睛里满满全是得意:“切除肿瘤率为百分之百,只要三秒钟。而且创口小,有助于恢复,这好,那些个医生饭碗被机器给抢去了。”

    冷然摇摇头,不赞同她说法:“机器只能算提高医生手术准确率,和替代不替代是两回事。”

    “那有什么,反正我们是麻醉师,代替医生了我们也不会下岗,这机器要是普遍了,他们满地打滚心估计都有了。”

    冷然:“……”

    她见冷然久久不答话,抬眼无辜眨了眨眼睛,问:“难道,我说错了吗?”

    冷然摇头不语,抬眼便见阳光漫透窗帘洒下光影,想起佳木大学里林荫大道旁梧桐树,四月纷飞樱花,还有一年一度金秋菊展,呢喃道:“好久没有去樱顶了。”

    她顺着他视线看到灿阳,而后将目光定格他精致侧脸上:“等你伤好了,一起去呗!”

    日升月沉,花开花落,时间转瞬即逝。

    池小墨跟着周夏骨科混了一个多星期,天天忍受着骨科独有锥子电钻等非人工具。走廊上去不是缺胳膊短腿,就是打着石膏杵着拐杖到处窜门了。

    冷然腿伤恢复得很好,早已打上了石膏,回家静养了。只是仍未见到骨痂,需要定期复查,到时候拆石膏就好了。

    她将报废坐骑卖了,上下班都是开冷然车。

    昨天刚转来门诊和周老师坐镇肾内科,和住院部情况真不能一概而论,通常是忙连大喘气时间都没有。难怪住院部一天工作标准八小时,到门诊一天只需要上四个小时。七八月是呼吸道感染高峰,可苦了转科到呼吸内科上门诊,自杀都心估计都该有了。

    她望了望肾内科门诊室门,良久没有反应,忙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周夏隔着镜片补病历,看有没有今日本该复诊沉档。

    她瞄了眼时间,十一点半,离下班也仅有半个小时:“周老师,我先出去晃几圈,憋了一个上午闷得慌。”

    周夏手中原子笔飞病历上标注,头都没抬:“要出去就出去,不是跟你说了叫我太师父么?你这样一叫,我收徒标准瞬间降了好几个级别,都是地球南北端差别了。”

    池小墨无语翻了个白眼,这大现代,叫太师父他就不觉得格格不入么?

    有气无力应了声:“是,太师父。”

    她没换下白大褂,门诊和住院部之间还有些距离,她本是想去找贺子如,可一转念还是算了。肾内科临着输液室,她还没走到输液室门前,就听到里面家长对小孩子说。

    “还不乖乖坐着,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去叫穿白衣服鬼把你抓去了。”是一个年轻女子声音。

    汗,穿白衣服鬼?说是她吗?

    她一个没忍住,将头探进了输液室,只见四五岁般大小男孩眼眶里蓄满泪水,咬着嘴唇委屈模样,转头一见到她,哇一声便哭了起来。

    以光速扑倒她妈妈怀中,高喊道:“宝宝会听话,会乖,不要叫白衣鬼来抓我……妈妈,妈妈,我会乖……”

    少妇紧搂着孩子,面上显尴尬,冲她点点头,低低道了声对不起。

    池小墨狂汗,只觉脊背发凉,原来白衣天使这一称呼已经不自觉变成了白衣鬼,唬孩子还一唬一个准。

    那可以,等她宝贝侄儿或者是侄女出生了,她这个白衣鬼还真是可以好好唬唬她。

    “医生,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感觉有人拉着她衣袖,流转了个目光便见一个头发有些凌乱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天蓝色抱被包裹孩子。

    她愣了片刻:“我不是儿科医生耶。”不是她不想帮,而是真无能为力。

    因为小孩子体质和寻常人不一样,景和医院对此有特定规定,非专业儿科人员,就连转科都不能去儿科,能进儿科,都是年老有经验医生。

    那女人有着细细柳叶眉,肤若凝脂,细长杏眼,池小墨想,倘若不是沦落,细致打扮一下,肯定也是一个标准美女。

    女人声音中满满急促,咚一下就跪地上了,抱着她腿苦求道:“我不是来给孩子看病,只是想给孩子正个名分,让他认祖归宗。”

    她心中咯噔一下,寒气自脚开始蔓延,难不成林微白外面早就有孩子了?可这个女人年龄应该有三十岁了?考虑到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声张,赶忙将女子拉到肾内科。

    焦急问:“你认识我哥?”

    那女人也是一愣:“不认识啊!”

    这下可把她给弄糊涂了,都不认识林微白,谈什么认祖归宗啊!“那你找我又是怎么回事啊?”

    女人杏眼一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拦都拦不住,哽咽着说道:“我和孩子爸爸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婚事却遭到了他家里人强烈反对,他为了娶我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我们一起一段时日后发现自己怀了孩子,他想给孩子一个身份,就回去拿结婚证,我等了三个多月都没有等到他……”

    说罢已经泣不成声,池小墨从口袋中掏出纸巾递了过去,试探道:“他背弃了你?”

    女人摇摇头:“没有,他没有背弃我,我大着肚子找到他们家人后才得知,他回去拿户口本路上……被车给撞了,走了。我本想证明肚子里孩子是他,可他家里人都不知道我有孩子了,尸体早出事后就火化了。等现孩子出生了,我不求别,只求能给孩子一个名分,让他认祖归宗……”

    池小墨长叹一口气,说:“孩子爸爸都去了,dna比对是做不成了……”说完想不出办法,偷偷瞄了下奋笔疾书太师父,见他毫无动静,也不好意思开口。

    “医生,医生,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刚说完又给跪下了。

    她有些为难:“不是我不想帮你……咦,对了,你这是个女儿还是儿子?”

    “儿子。”

    池小墨仿佛看到灰霾天气冲破云层,泻下一缕金色光,带着温暖和希望:“你运气好,要生是女儿,这辈子都没法子证明了,好是儿子,可以做个亲权鉴定。”

    那女子一脸茫然盯着她,像抓住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亲权鉴定?”

    池小墨笃定点点头:“染色体中,有两条是性染色体,女性是xx,而男性则是xy,这其中y,都是爷爷传给爸爸,爸爸再传给儿子。亲权鉴定就是鉴定这个y,倘若孩子爷爷还世,就可以做个亲权鉴定。”

    女子面上希望顿时又被浇熄了,讷讷道:“孩子爷爷……前段时间也走了。”

    “这不要紧,你看孩子爸爸有没有兄弟,或者兄弟儿子,甚至爷爷辈也可以做。”

    希望被重点燃:“有有,孩子有个大伯,大伯孩子也是儿子。”

    “那可以联系孩子大伯或者表哥来做。”

    女人抬头将目光紧紧锁她面上,恳求道:“医生,你能帮我给孩子表哥打个电话么?他们家人都以为我是想钱想疯了,是不会接我电话了。”

    池小墨心下犹豫,她已经算是了一个医生职责了,坚守了道德操守,这通电话打不打都是无关紧要,可送佛送到西,看这女人也蛮可怜。

    掏出手机,说:“你报一下电话吧!”

    “谢谢你!155********”

    等她按了通话键后诧异盯着屏幕上出现名字:郑嘉君。

    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小墨,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郑嘉君声线起伏很大,有些激动,电话漏音效果也是相当好,这鸦雀无声肾内科门诊,想必周夏和那女子也都听到了。

    她硬着头皮躲过周夏探究目光和女子殷切注视,轻咳两声,道:“我那个……有点事找你……”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便是了。”

    她看了女子一眼,猛然想起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忙捂住话筒问:“你叫什么名字?”

    “贡依兰。”

    “就是有个叫贡依兰女人,希望你能来医院做一下亲权鉴定,证明她孩子是你叔叔。”

    郑嘉君那边沉默很久,哑着嗓子说:“小墨,如果我今天去做这个亲权鉴定,你是不是就不会躲着我了。”

正文 第34章

    池小墨搅着白大褂下摆,咬着嘴唇想了很久,他们俩真没必要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何况郑嘉君高中时还给她免费讲解了那么多习题,算来也是有恩于她!

    她脑袋很清醒,郑嘉君面前,她是冷然女朋友:“我没有躲你,只是冷然受伤了,一方面要照顾他饮食起居,另一方面还要上班。再加上我哥近出差,要抽时间多陪陪嫂子,所以……”

    “我明白。”

    郑嘉君这三个字倒是把她给绕糊涂了,他明白什么?她都没明白呢。

    “嗯,我要下班了,小孩和大人都门诊肾内科,你等会儿直接过来就……额?”

    她茫然盯着一直传来一阵忙音听筒,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挂断电话对贡依兰道:“那个,他回答有点模棱两可,你……要不要这里等一下,他家离这便很近,应该很就能来。”

    贡依兰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抱着孩子肾内科焦灼等着郑嘉君。池小墨支着下巴打盹数时光,总觉得芒刺背,偏头发现太师父正用他24k钛合金打量她,弄得她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

    她结结巴巴问:“那个……那个……太师父,你……你有话就直说。”

    周夏右脸肌肉一扯,从口中逸出几声奸诈笑声,问:“池小墨,你还真是多管闲事啊!人家挂号没有?知道不知道我专家号是14元钱,特需号是1到2元。”

    她哂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哎呀,对啊对啊!老师真厉害,挂老师号还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周夏清了清嗓子,直直地戳她伤口:“说了是太师父。”

    拉着衣角委屈眨眼睛啊眨眼睛:“太师父……”

    视线中黑影一闪,朦胧光影中格外清晰,‘啪’一声,一份档案就和她脸颊亲密接触了,带着酥酥麻麻疼痛触感。

    池小墨揉揉脸,委屈拿着病历档案。

    贡依兰见周夏说得明白,忙站起来,道:“刚才有点病急乱投医,见到穿白大褂就拉住了,我这就去补挂号单。”

    周夏摇摇手,说:“没必要,我肾内科,只是普通号,方才也只是跟她开玩笑。”

    池小墨翻了个白眼,有这样开玩笑么?

    还真有,就是她太师父。

    池小墨翻开病历和资料,仔仔细细看了很多遍,舒展眉头越皱越紧,感觉到事情严重性,忙扫了眼标角,是景和医院,诧异道:“这不对,肯定不对。”

    周夏伸出已经松弛手背,抬了抬架鼻梁上眼镜:“哪里不对?”

    她指着空洞洞左侧腹腔,开口:“病人是18岁时候因为车祸做过脾脏摘除手术,今年27岁,且以后并未做过任何大型手术,从这个片子看来,她五脏中,少了两样,一样是脾脏破裂切除脾脏,还有……莫名丢失左肾。”

    池小墨拿着片子陷入沉思,这事件若是爆出去,对景和医院名声和地位,绝对是空前绝后冲击。

    周夏摇摇头,头上微生白发晃晃悠悠:“你给我分析分析这个肾是去哪里了?”

    她啃着手指想了想:“这个肾没有了,三种可能,一是移位,二是先天缺失,三是萎缩。她住院前片子显示是有左肾,所以要做个ect,b超,彩超,重要是做个三维立体图谱,这样才能判断左肾到底是去哪里了。”

    周夏心情好,盯着一脸认真池小墨,嘱咐道:“你出医院时候小心点,千万别说你近肾内科,外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闹事,注意安全。”

    “啊?”她指了指手上病历。“因为这个肾?”

    医院,医闹是常事,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周夏还没来得急点头,肾内科门哐当一声就被撞开了,池小墨捂了捂心口,医闹人难道已经冲破人民干警维护杀到肾内科了?

    错愕抬头,却见郑嘉君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轮廓分明脸滴落肾内科洁白地砖上,微湿刘海搭细致额头上,目光悠悠盯着她。

    “小墨。”

    “啊?”

    “我来了。”

    “哦。”

    她扫了眼科室里挂钟,离接班时间还有一刻钟,埋头开了一份化验单,递给贡依兰:“先去交钱,然后去化验科。”

    贡依兰接过化验单,显得局促不安,低头头看了好几眼郑嘉君。池小墨微不可闻叹了口气,贡依兰这样小心翼翼照顾着郑嘉君情绪,怕是郑家受了白眼吧!

    “我腿不方便,麻烦你让一下。”

    池小墨一愣,冷然声音,猛然抬头盯着门前冷然,他拄着拐杖站郑嘉君身后,面上还是一派谦和有礼,甚至唇角,还挂着丝丝笑意。

    她腾地站起来想要去扶他,却不小心撞到一旁椅子上,膝盖磕生疼,蹲地上揉了揉又站了起来。

    “还是那么迷糊。”

    冷然本是责备意思,她却不自觉殷红脸颊,连呼吸都有些灼烫,和郑嘉君擦身而过瞬间,瞥见他瞬间僵硬微笑,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不用复查啊,你怎么过来了?”

    冷然摆摆手示意不用扶,一瘸一拐坐周夏边上挪,忽地莞尔:“家看闻,景和医院医闹严重,连来维持秩序警察都被打了,我来接你下班。”

    她摸不清冷然是配合她郑嘉君面前演戏还是真来接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前者可能性要大一些。

    “没事儿,就算是我出去了,看着小,也不会认定我是医护人员。”

    周夏敲了敲桌子,不甘寂寞落井下石:“我也觉得你不像医护人员,哪里来这么蠢医生啊……”

    池小墨:“……”

    冷然颊边笑胜三分,声音像暮黑夜色忽得一缕清阳:“老师愈发毒舌了。”

    周夏冷哼一声:“我是你老师,你怎么不说来接我回去,何况我还长了一副有学问脸。”

    冷然:“……”

    池小墨:“……”

    她已经持续抽搐很久了,这太师父,是嫉妒么?刺果果嫉妒么?还是专程来搅局?

    郑嘉君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过她手腕往外拖,冷然端着她刚泡茉莉清茶隔着腾腾热气对她点点头,她不安心瞬间沉静了。

    肾内科走廊头,郑嘉君将她拽到门外,松开抓住她手,没给她任何反应空隙,双手成拳猛地砸墙上瓷砖上,咚一声便成了血案。

    池小墨被吓了一跳,这种自残行为啊,不可取啊你可取:“你这一拳下去,等会儿化验都不用抽血了。”

    她倒不是想说风凉话,只是郑嘉君行为让她很迷茫,再这么下去都成困扰了,想必冷然放心让她出来,也便是想让他们把话说开,道明敞。

    郑嘉君背对着她,声音哑哑,刺刺声音听着难受:“如果我不曾年少轻狂和费梓一起,你还会爱我吗?”

    她望着光洁地砖上自己清晰明了影像,她对郑嘉君感情,应该未到‘爱’地步。

    她抬头盯着郑嘉君后脑勺,蠕动嘴唇:“就算当年,我们也还没到‘爱’程度,于现而言,我们之间并不是简单隔着费梓和五年时间……”

    “对,隔了一个冷然。”

    她被郑嘉君吼怔原地,愣愣地盯着他。

    他转头,激动睁大眼睛捏住她肩膀摇晃:“他有什么好?一张诱惑人脸?他不是好东西你知道吗?他不会留佳木市,何况他现还是个废人。”

    郑嘉君‘废人’二字彻底把她惹炸毛了,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打掉郑嘉君搁她肩上手,扯着嗓子吼回去,音量顿时上升三个八度,半点不留情面:“他是废人怎么了?就算他再废那双腿也是为了救我废,再废也是我池小墨人。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你喜欢不过是一直追你身后那个我,那个能高中校园里给你脸上不断贴金我。”

    郑嘉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犀利话,一时被吼得哑口无言,良久后抬头,声线低婉哀伤:“对,八年前我没珍惜你好,五年前还是没能珍惜你好,所以注定五年后现,我得不到你是吗?”

    她吞了吞口水,想想刚才话,应该没什么太过分吧!刚准备道歉就听到郑嘉君歇斯底里道:“可就算我得不到,他一个废人凭什么得到。”

    真是瞎了眼了,刚才还准备道歉来着。

    池小墨猛将他推开,郑嘉君一个没站稳,接连后退好几步后撞墙上。

    “郑嘉君老子告诉你,我不准你这么说冷然。凭什么?就凭当我遇到困难时挡我面前将我护身后是他而不是你,就算他不如你,比你低一千倍、一万倍,我就是喜欢他。还有,你于我,从一开始便只是路人甲而已。”

    末了白莲花了一次:“跟费梓一起过下去是个不错选择。”

正文 第35章

    罔顾郑嘉君此刻心情,推开肾内科虚掩门,冷然仍旧捧着透明水杯细细品尝那一杯粗劣茉莉花茶,沉稳内敛。周夏则是一副看好戏模样,贡依兰略显焦急,估计怕因为她俩事情影响一会儿化验。

    她佯装淡定清了清嗓子,对贡依兰道:“那个……你不用担心他不肯抽血了,瓷砖上就有……”

    然后贡依兰点头,约摸是出去缴费了。

    待贡依兰走后,衣室里走出已经换好白大褂交班医生,她尴尬地点头问好。不可置否,刚才她和郑嘉君对话他们肯定都听到了。

    冷然用拐杖撑着站了起来,道:“老师,我和小墨就先回去了。您长着这么一副有学问脸,出医院时候还是要格外谨小慎微些,好用头巾蒙着,不然不安全。”

    池小墨实琢磨不透这对师徒相处模式,却隐约觉得冷然这番话,其实是帮她。即使紧抿着嘴角,却还是不经意间弯了丝弧度。

    周夏气急,怒道:“你这是护犊子,我只说了这丫头一句,你还记到心里去了。”

    她听后满头黑线,良久冷然扯了扯嘴角:“你也可以护犊子。”

    周夏哼了声,没再说话。

    池小墨觉得,周夏明明是关心着冷然,却似乎因为什么事情气不过,横着就是想挑点刺。

    她这一个上午都闷医院里,不出来还真不知道,人山人海,地上隐约还能看到血迹,早上肯定发生了激烈打斗,难怪今天医院人那么少,还能趁着空档休息会儿。

    她搀扶着冷然缓缓往门外走去,烈日当头,黑色发丝是烫不像话,她用空余右手挡了挡:“老师,午饭想吃什么?”

    “既然出来了,就不要麻烦你家里人了,一起出去吃吧!”

    “嗯,好啊!你想去哪里吃。”

    他凝眸抬头,视线落前面如城墙一样闹事人潮:“去佳大西侧那个小饭馆吧!”

    冷然家世肯定不差,竟然喜欢去这样地方吃饭,她略惊讶:“嗯,那一家腊鸭焖藕贺子如喜欢吃了,考试完了啊,庆祝时候,都是那里吃。”

    他莞尔,没说话。

    迎面走来一位上了年纪人,大约五十来岁,布满皱纹脸被太阳晒得发红,想必是从早晨就晒到现。停理他们一步距离地方,池小墨这才发现,来人有些佝偻。

    “年轻人,你这腿是怎么了?”

    冷然抬头,面露微笑应着,没有显出丝毫不耐烦,轻描淡写回答:“摔了下。”

    来人想了想,道:“你还是换一家医院看病吧,我女儿九年前这所医院里做了脾脏摘除手术,后来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前段时间单位体检发现我女儿缺了一个肾,我女儿读是卫校,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这医院很黑心。”

    池小墨沉思了一会儿,这人说是告诫,不像以前医闹一样,只是想要多赔一些钱。

    冷然眉头微锁,问:“除了那一次脾脏摘除手术,您女儿有没有做过类似手术?”

    那人斩金截铁回答:“没有,我敢肯定没有。”

    冷然想了想,伸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老人,解释道:“这是我同学名片,是律师,擅长处理医疗纠纷,你告诉他是冷然要你去就好了。”

    粗糙一双手满怀谢意接了过来,一个劲地鞠躬:“谢谢你。”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事儿不一定是医院错,通过正当途径解决这件事总比一直僵着好,上午伤人事件,若不是干警和医院没有深究,怕是您现已经警局了。”

    那人一愣,想到什么,嘴唇张合了许久,后只道:“我明白了。”

    他点点头,说:“盛夏了日头毒,早些回去吧,小心中暑。我们就先走了。”

    她一直旁边没有说话,心中却顿时充满了力量,这样一个素不相识人他都能伸出援手,不用说其他了。

    难免又生了惆怅,这样优秀他,她还希冀什么呢?

    她望着白色轿车,忽而道:“你是怎么过来?”他腿本来就已经受伤,车也被她开到医院了,难不成是挤地铁?或者是公交么?

    他额头已经沁出薄汗:“恰逢蓝市长和蓝夫人去看你嫂子,就带着我过来了,一直送我到医院正门才转身。”

    池小墨小心扶着冷然到副驾驶后自己才上车,浓夏马路上因着强烈阳光几乎没有行人,车辆也是寥寥无几,稀稀拉拉样子。

    “九年前我已经来到景和帮衬周老师了,所以脾脏摘除手术发生时,我应该景和,只是时限久远,是模糊不清了。”

    她打着方向盘手一顿,九年前冷然也不过是大二大三样子,竟然就有资格跟老师了?可就算跟老师,为什么是周夏?周夏是骨科啊,这和麻醉没多大关系吧!

    她终究还是问了:“为什么是周老师,不应该是骨科老师啊?”

    他浑不意笑了笑:“我本硕都是攻骨科。”

    冷然回答让她困惑心上是蒙上了一层迷雾,既然本硕都是骨科,为何读博时骤然转攻麻醉了?

    “老师念麻醉,不会是因为工资要比其他科室要高吧?”抱歉,除了这个原因,她实是想不出比这个好地原因了。

    冷然嘴角抽了抽,没接话。

    佳木大学离景和医院并不远,但佳木大学占地面积较大,几乎是围着饶了小半圈才找到那个人潮拥挤西侧饭馆。

    小饭馆门前都没有停车位,她靠边停了车,扶着冷然一起走了进去,顺手找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了下来。小饭馆里冷气开很足,中央空调呼呼吹动上面带着红布条,飘飘摇摇挂上面。

    服务员拿来菜单,两人商量着点了几盘菜,细细数来,她发现全是她喜欢吃,至于他口味,她好像不是太清楚。

    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补了一道汤:“再来一份山药排骨汤。”

    他端起桌子上茶水清洗一次性消毒碗筷,将清洗好一套餐具推到她面前,不温不火道:“星期一是玉米排骨汤,星期二是土豆排骨汤,星期三是山药排骨汤,星期四是萝卜排骨汤……池同学,你这是闹哪样?”

    她偏着头思忖片刻,一本正经板着脸:“这是为了你好,排骨汤能消肿散瘀为骨折愈合之首。饮食不当能造成瘀血积滞,难以消散,必致拖延病程,使骨痂生长迟缓,影响日后关节功能恢复。”

    转念觉得是不是太严肃了些,忙商量道:“等见到骨痂了咱就不喝了,成不?”

    他衔着唇角似有若无笑,无奈道:“那也可以换一种啊!”

    她想了想,觉得冷然这话说颇为有理,欣喜道:“好啊,那倒过来吧,周日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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