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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医神你不要这么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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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超倒淡定,一副事不关己模样:“我不是给了你们一件雨衣了么?分配住地方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人村长就是这样分配。”说罢扬手一指落冷然身上,“他不是带队么?太应该以身作则了。”
池小墨忍无可忍,只差没跳起来和他上去掐架,反正都谈崩了,情面什么真没必要顾及了:“你不就是看冷老师二十八岁就位居主任医生职位眼红了么?你不要多想,他一辈子都比你强,医生医生,医生本就是神圣职业,你这是一个医生该有操守吗?”
其实他真没撒谎,屋子事,确实是村长分配。原本带着丝得意肖超被她踩到痛脚,青面獠牙嚷嚷:“你一个没拿到资格证实习医生有什么资格挑我刺,我一句话可以让你离开景和,永无再次进来可能。”
她还想还嘴,冷然却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态度,一把揽过她肩不着痕迹用身子挡住肖超视线,静默开口:“她还只是个孩子,没必要跟她计较这些,我去便是了,你给她安排一个好一些位置吧!”
“凭什么你这么说我就得给她安排啊?”他心里清楚很,剩下十九个医务人员,没一个会站他们那边。
他声音不卑不亢,继而开口,不动声色威胁:“我是此次义诊带队人,你们所以人表现以及报告文书都是由我撰写,你觉得够不够?”
肖超气结,只是涨红了脸瞪着眼睛,却又无可奈何。
“倘若这个理由不够,那我说,池菲是她母亲,你觉得这个理由怎样?”
冷然此话一出,义诊对里人顿时一片喧哗,各种交头接耳,肖超面如死灰,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你……你说她……是……是池……池局长女儿。”
他回答还是一贯云淡风轻:“是啊!因着我是她老师,上月中旬她哥哥林微白轰动全市婚礼我也去凑了下热闹,赶巧碰到了池局长。”
肖超心下发凉,从医人员对池菲名声几乎是众所周知,年纪轻轻就嫁入豪门卫生局局长,他牙根打颤,舌头哆嗦半天没能开口。
池小墨还是将脸拉了老长,她生气,却又不知道气从何来。他拿出她身份镇压肖超,这是考虑周详还是不想带着她这个累赘呢?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明明是为你好事情,却还是硬生生憋出了其他另类想法。
正文 第26章
肖超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池小墨,不管冷然说是不是真,怕是他真得罪不起她,忙舔着脸拢上笑:“小墨住处那肯定得找个好一点地方了。”
肖超话音未落,池小墨拉着冷然衣袖就往先前分配屋子走去,脸上阴晴不定,和阴霾天空一般。
她和冷然亲密动作,也只局限于牵手了。刚来义诊时另外二十名医务人员早因着山路难行结伴牵手了。可他们即便是这牵手,也是因为前些日子走山路她绊了下,他不放心才牵着。
“干嘛要向他们低头,看着就觉得恶心。”山路蜿蜒崎岖,她背着重重大背包走有些吃力。
“我没有向他们低头。”
她转过头,不满盯着他眼睛:“可你却想把我一个人扔进狼窝里。”
他口中低低逸出浅笑:“哪里来狼窝?”
“他们就是一群狼,一群白眼狼。”
“其实肖超专业水平很高,对病人也没得说,同事亲戚也都相处不错,不然那些医生护士也不会听他。平心而论,他算是一个很好医生。”
她火冒三丈甩掉牵着冷然手,一股脑往前冲:“我站出去为你抱不平,一个转身你就为他说好话了。对,他很好!他要是好这次义诊能处处针对我们吗?我已经忍了好几天了,还有两个多月,要是话不摊开,不知道还要遭多少罪。”
崎岖小路上有地方是大石板堆砌而成,而多却是j□j泥土,地球真实面貌。山路两旁长着茂盛松树,和阔叶白杨树,一根根笔直站立那儿,枝繁叶茂,风过卷起片片落叶。
乌云层层袭来,他衔着唇角不明显笑意,两步并一步上前重修抓住她手,用纤长之间将她如柔荑一般手全部包裹内。
“同行嫉妒本就是常事,要是换了我,四十多岁才艰辛爬到副主任医生位置,突然冒出个实力不如我却是主任医生级别人,我也会嫉妒。”他回答中肯。
她挣脱了两下欲甩掉他手,奈何力气原本就不大,还被背包重量分走了一半,哪里还有多余力气,只能任由他牵着。
肩上一轻,书包已然搭了他肩膀上,她不穿高跟鞋时比他刚好矮了一个头,一抬头便看见他清晰侧脸,轮廓分明,只是这几日条件艰辛没时间打理,下巴已然冒出了短短胡渣。
“还是我自己背着吧!”她心疼他,上前欲抢过他肩上书包。
他佯装愠色:“我这么点东西还是能拿得住。”不由分说将背包换到她拿不到另一边。
她数着石板格数,一步一步蹦跶着往前走,什么条件并不重要,重要是你陪你身边人,还有他给你心情。
屋子坐落于山脚一片松树中,因天色渐晚,再加上乌云密布,整个背景色偏绿。屋子很小,但成色很,是竹屋,并不是如池小墨想象那样破败,只是有点小。
因长久无人居住,屋子门是虚掩着,她刚想上前推门,却被冷然拉身后,道:“有什么事情,也是我冲前面。”
她站原地盯着他背影很久很久,前面这个男子,无论是出于师生关系还是同事关系,无形中给她竖了一道城墙,让她免受惊扰,护她安稳。
从她遇到冷然开始,所以一切都偏离了轨迹,原本了无关系两个人就像相依无缝齿轮,然后从那开始,两人轨迹便开始重合。
而她希望,自此终年他都能陪她身边。
屋内空无一物,连一样给他们当作床东西都没有,半个小时脚程才能到他们事先说好义诊点,这周围也没有其他农户可以借个东西。不过很干净,连浮灰都没有。
“老师,你不觉得我们就是宫斗剧里主角么?”她苦笑着调侃。
他面上谦和有度,不似初见冰寒:“我看着怎么像是恶毒女配,不然怎么会沦落至此。”
“你看那些剧中受苦了,后面都成功逆袭,先前享福了人,后面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她仰头得瑟回答。
屋子内光线很暗,好门外有很多废弃了断木,像枕木一样齐整,他们动手将这些断木搬进屋内。不知道是因着池菲关系还是肖超良心发现原因,傍晚时分差人送来了棉被和食物。
晚上十点钟时电闪雷鸣,她将自己捂被子里还是忍不住发抖,惊了一身薄汗。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打雷这茬事。
小时候怕打雷,那是还不知道这种现象叫‘雷’,一打雷就扑进池菲怀里,奶声奶气说:“妈妈,天上打轰轰,小墨怕。”
到她长这么大,池菲还经常当作笑话说给别人听。当然,她是以此为耻。
“池小墨……”冷然觉察出她异常,隔着漆黑夜,唤了她一声。
正文 第27章
她探出满头是汗脑袋,期期艾艾应了声。
“坏死主要类型有?”
她一愣,沉默良久才明白这是提问,思绪飞速旋转,道:“凝固性坏死、液化性坏死、纤维素样坏死和坏疽。”
“休克定义?”
“是指机体受到各种强烈有害因子作用后出现以组织微循环灌流量急剧减少为主要特征急性血液循环障碍,由此导致细胞和各重要器官功能代谢发生严重障碍和结构损害一个全身性病理过程。”
如此往复,冷然问了她很多问题,她害怕心情也被这一去一来问答冲淡了不少。
漆黑夜中传来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却不困顿:“我给你念一首诗吧!”
她点点头,窗外雨越下越大,乒乒乓乓砸树梢、屋顶,然后顺着屋檐低落带她搁屋檐下盆子中,渐起无数水花。
“theprethebright;thebeatifl;thatstirredrheartsinyth;theiplsestrdlessprayer;thedreasflveandtrth……”
她是冷然低婉绵软嗓音中沉睡,梦中自己孤立无援一片冰天雪地里迷了路,转了好久个圈都没能走出来,她明知是个梦境,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也还是走不出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听到冷然焦急声音:“小墨,小墨,醒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依稀能摸准冷然方位,头脑很不清醒,昏昏沉沉嗯了一声,屋外依旧雷雨交加。
冷然忙将他外套和雨衣递给她,道:“我们要点离开这里,雨势很大,房屋已经开始剧烈摇晃了。且房屋地理位置山脚,若不点出去,我怕待会儿可能会发生山体滑坡或者是泥石流。”
她震惊之余才感觉到屋子摇晃,头脑也是昏昏沉沉,赶忙以速度穿好衣服和雨衣后才想起来她们只有一件雨衣。
想脱下来,却被冷然制止了:“走。”
冷然几乎是架着她往前走,刚推开门,迎面就是瓢泼大雨。她只一个愣神,伴随着冷然声音,失重感袭来,然后胸口像压了一级重锤闷疼,倒吸一口凉气,却换来猛烈咳嗽。
她仿佛看见泥石流以极速度,发出隆隆巨响穿过狭窄山谷,倾泻而下。它所到之处,墙倒屋塌下,一切物体都会被厚重粘稠泥石所覆盖。
雨点下很密,密到她觉得仰面呼吸都会被溺水窒息。胸口疼痛愈见清晰,深夜雨冰冷似刀子刮脸上,她趴地上,指甲深深嵌入泥土中。
“小墨,不要怕!不是泥石流也不是山体滑坡,只是普通房屋倒塌。”冷然呼吸很重很重,就她顶。
等她明白过来这一切后颤动伸出手,想要扶住他腰,可他她身后,这个动作便成了此时她奢侈事情。刚才她所地方,正是房梁所处,而冷然,是将她护身下,承住了那根房梁。
她声音也跟着哆嗦,道:“我不怕。”她真不害怕,有他身边,她怎么可能害怕呢?只是担心他伤势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道:“你看你舌头都像花卷一样了,还骗我。”
她紧咬着压根,眼泪却还是顺着眼角一路飘下,混着雨水淌进地上,道:“你受伤没有?”
“小墨,你听我说,有一根柱子压住我腿了。雨并没有要停趋势,好房屋除了一根实木房梁,其他都不重。我等会儿用手臂撑起来,可能时间不会太长,我要你走时候你必须点往外爬。然后去找肖医生,跟他汇合,等天亮后带救援队来。”
她咬着嘴唇含泪点头。
“小墨,爬。”冷然声音响彻漆黑夜空,她匍伏往前爬。他们方位本就到了门前,再往前爬就是木质砌成台阶,她脑子里全部是冷然被砸到事实,一个没注意从上面滚了下来,重重摔泥泞中,发出一声闷哼。
雨水落雨衣上,明明只有几步距离,她却跌跌撞撞用了很久,她顺着台阶爬上去。冷然白衬衫夜中被断木遮住形成了一个白点。
“冷然,冷然……”她跪地上,恐惧一点点啃噬着她。这是她第一次唤他冷然,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她就一直想这么叫,‘冷然’、‘冷然’,她曾经默念过无数遍名字,终于说出来了。
“走!”冷然声音很虚弱,哗啦而下雨声中显得小了。
她一声不吭,起身开始清理他身上断木。
他见她并没有要走趋势,大吼道:“池小墨,点走。”他真不确定,房屋已经倒塌了,而他们山脚,山体滑坡和泥石流随时都有可能来。
手心划开一道一道伤痕,她却浑然不觉,只一味清理断木。到后来,她终于看清那根房梁,她使劲全身力气都没能挪开那根房梁,反倒对冷然腿造成了二次伤害。
后搬来枕木利用杠杆原理才将那根房梁从冷然腿上挪开。
冷然声音已经很微弱了,这样黑天她还是能看清他苍白脸。
“冷然,我们一起走。”她抱着他身体想要将他扶起来,她此生从未有过坚毅。
正文 第28章
他轻微摇头,明明是绝望话,却是那般从容淡定:“没用,从房梁砸我腿上后我就已经感觉不到左腿存了,方才我自己摸了一下,右腿虽然没事,可左腿小腿被砸断了,要我走是不可能了。”
她腿一软,跪他身旁,捂着脸嚎啕大哭。都是因为她,要是她不坚持和冷然住一起,他一个人肯定能跑走出去得;要是她不磨蹭,不愣神,冷然也不用替她承受这份痛;要不是因为她,冷然怎会沦落至此。
她声音缥缥缈缈,仿若隔了万层纱一般空洞虚无:“冷然,我怕。”
他用力气举起右手,将她额前刘海别到耳后,哄道:“听话,去找肖医生,然后再带人来救我好不好?”
池小墨使劲摇头,短发带着雨水散开,带着哭腔说:“我不笨,这后面就是山,要是我这一走,时间长了,就……”她本就没有他聪明,可他一心只想让她先走,她没多少聪明时候,现却聪明了一回。
这么大雨,却还是能闻到浓重血腥味,她伸手探向他受伤左腿,温热液体潸潸流着。
她是学医她自然明白,现只是断了腿,若一直浸雨水中,伤口感染了,不仅这条腿保不住,连人,都很有可能保不住。
她扶他起来,脱掉他已经湿透了白衬衫,好冷然当时给她拿是他外套。她将雨衣外套全部脱下给冷然穿上,用雨裤细心遮住了他重伤左腿。
雨水劈头而下,顺着脖子灌进衣服里,片刻便全部浸湿了。
“小墨……”
他辅一开口,她就吼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她不能承受,身边没有他于她来说,才是重灾难。
耳边只有大雨急落下声音,噼里啪啦,他伸出手,道:“扶我起来。”
她破涕为笑,擦掉眼角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液体,赶忙上前扶住他,两人泥泞夜色中艰难前行。
雨水落下,和隆冬雨一样冰冷,她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冷,她心中绷着一根弦,不知道什么时候断裂。她能感到冷然呼吸越来越重,压她肩膀上重量也越来越沉,耳畔冷然呼吸,也越来越热。
空中一个闪电,她迅速记住了周边环境,像胶卷般刻脑海,远远能听到枝桠折断闷响,雷声轰鸣,她却不觉得害怕。
一个蹴鞠冷然摔倒地,她上前慌乱跪地上,将他头拖她腿上,将脸贴额头上,果然是发烧了。
“冷然……冷然……”她一遍一遍唤她,他紧闭双眸不再睁开,连眼睫也没有颤动。
眼泪越发汹涌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他脸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走下去信念,为什么那么狠心,连我这么点信念都抹杀了?”
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是这样没用,连保护自己想要保护人能力都没有。她速整理好自己心情,不知道是因着雨水冰凉还是害怕,身体竟不自觉轻微抖动。
她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带他出去。
冷然身量高,背背上还是像拖着一样,额头上青筋漫布,每踏出一步都是艰难无比。不能因为她失误,给冷然腿再来一层伤害。
半个小时路程,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夜天明时分才走完。期间支撑她走下去动力,便是她和冷然一起回忆。从抢包子开始到老师;从陌生到熟悉;从东到西横渡跨越;从……
她背着冷然道义诊点时雨仍未歇,天却放亮了,肖超见状赶忙从她背上接过冷然,将他顺躺义诊点床铺上。
她脚下早已淌出一滩雨水,歪歪倒倒立床前,弱不禁风得像断线纸鸢。
肖超发觉事情严重性,问她:“冷医生怎么了?”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掀开嘴唇,声音冷冷,没有一点温度:“房梁砸到腿了。”
肖超是骨科副主任医生,熟练观察了冷然伤势,回头见她面色惨白,说:“冷医生情况紧急,凌晨时医院已经派出车来接我们去青城镇落脚,以现时间推算,应该到了。”
一同义诊男护士已经熟练帮冷然换好身上衣物,跟着肖超一个实习女医生也给她找了一套换洗衣物。
肖超和各个医务人员由于自责早已开始心处理伤口了,池小墨搭着湿漉漉头发一直守冷然旁边。明明他们做事情她都会,可偏偏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医人者不能自医,想必便是如此吧。
车子到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钟,触目所及一片汪洋,村中几处房屋倒坍,村长将人全部集中了义诊点。
肖超送冷然和池小墨上车时欲言又止,而后道:“我和其他人留这里救助伤员,完成三个月义诊任务,冷医生受伤不轻,早日随车返回景和。”
她木然摇上车窗,阻隔他们之间交流,车身摇摇晃晃还未走远,身后便是肖超声音:“对不起。”
她恨肖超,却恨自己。她抱住他头,眼睫一暗,有晶亮液体从眼角溢出,苍白脸颊上滑出一道水痕。
“冷然,一定要撑下去!”
到青城镇后冷然被紧急送往第一人民医院,她虽然是实习医生,却大大小小也做过了很多台手术,没有一台像这般忐忑。
她跟着行动病床一路小跑,不停叮嘱医生:“他说小腿无知觉,可能神经核麻筋断了,不排除是颈椎压迫神经引起,一定要拍个颈椎四位片或颈部磁共振,腿部问题严重,倘若神经断裂缝合一定要细致……”
她喋喋不休说着,就怕医生们不细心了,为首年老主治医生隔着玻璃镜片意味深长盯着她瞧了眼,没说话,却略微点了点头。
她盯着手术室前led显示屏上红色字幕,忽觉头痛欲裂,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再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水晶吊灯天花板,淡紫色台灯上扒着一只天蓝色兔子。池小墨愣了下,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青城镇么?怎么会家?
冷然呢?伤势怎样?
她慌乱滑下床,来不及穿鞋,赤脚跑下楼,瞥见蓝婷和习娴正客厅里,她扯着嗓子道:“奶奶,我怎么家里?冷老师呢?他伤势怎样?”
习娴面露喜色,起身迎了上去,然后陪着一起坐沙发上:“你一次性问那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是你冷老师家人让我们去接你。”
她是困惑了:“冷老师家人?谁?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里里外外将所有记忆都搜刮了一遍,对冷然家人没有一点印象。
习娴欲言又止,半晌后开口:“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天回来时候烧得不省人事,不过好像是冷然家人接他回来,顺便把你捎回来了。”
“……”感情她成了物件,可以捎来捎去。
池小墨一把握住习娴手,焦急询问:“奶奶知道冷老师伤势情况?”
习娴摇摇头,没作答。她心像跌进隆冬腊月水池一样冰凉刺骨,仿若有一只无形手攥着她,令她不能呼吸。
蓝婷见她煞白了脸色,忙安慰轻拍她肩膀,宽慰道:“我和微白去接你时候,见他家人没多大情绪变化,想必应该没大碍。”
池小墨低垂眼睫眸色黯淡,末了呢喃道:“但愿如此。”她都不知道是回答蓝婷还是安慰自己。
习娴让张妈准备了一点清粥,她吃过后便回了房间。手机遗落了那间房内,她握着话筒照着记忆拨通了冷然手机,那边机械女声传来令人窒息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电话已关机……”
后按捺不住,去他家门外敲了很久房门,冷然没敲出来,倒是把蓝龙豪和蓝夫人给敲出来了,硬拉着她蓝家吃了顿晚饭,顺便给蓝婷带了些补品。
佳木市夜来很,泼墨天空中几颗散落星星,月亮微弱光芒撕破黑夜点亮行人。
她记得林微白结婚那晚,她指着漫天星河道:“你看,星星一闪一闪好漂亮……咦,怎么好像还动啊?”
冷然:“那是飞机。”
池小墨坐窗台上,透过玻璃窗仰望无垠夜空,忽然有一股不可遏制悲伤袭来,一点点扩大,逐渐将她压倒。她捂着脸泪如雨下,顺着指尖滴落窗台上,像盛开皑皑白雪中莲花。
冷然,你哪里?
冷然,你伤怎么样了?
冷然,对不起!
冷然,我想你了。
……
正文 第29章
“小墨……”
她闻声抬头,颊边有泪痕,眼睫上还挂着泪珠,被灯光折射得晶莹剔透。林微白桃花眼里满是疼惜,上前坐窗台上,噙着嘴角笑揉了揉她飞扬短发。
她抿着嘴憋住眼泪,声音颤抖:“哥……”
林微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替她擦去脸颊上泪水道:“把哥哥当成垃圾桶,有什么不痛全部倒出来就好了。”
她扑进林微白怀中,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自责道:“要不是我,冷然他也不会被砸断腿,都是我错,都是我错……”
到后来,说出话早已破碎不堪,反反复复说着那句“都是我错”。
他轻拍她后背给她顺气,边说道:“个人有个人命数,这都是老天安排,这几天四川水灾严重,云南只是一点内涝,完全不关你事……”
其实他话里没别意思,只是想委婉告诉她:看,就这么点内涝就被他赶上了,是他倒霉催罢了。
池小墨从林微白怀中探出脑袋,抽抽搭搭问:“那……那……还真是他倒霉了。”
林微白抽搐:“……”
第二天没忍住,开着她专属坐骑去景和探探口风,麻醉科值班是苏玉秋和李锦,当值护士是潘雪,见她进来都瞪大了眼睛,像见到鬼一般。
池小墨顿感芒刺背,试探性问道:“难道,我不上班时候是不能到这里来吗?”
话音刚落三人集体把头摇跟拨浪鼓似,她受不了,将手袋放桌子上,故意敛了笑意将脸拉得老长,攒出一丝愠色,低声道:“不想见到我就直说。”
潘雪是个急性子,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停挥手想要解释清楚,却磨磨唧唧半天没能说出一句成型话来。她看着心中乐开了花,却还是不动声色。
李锦一把拉过潘雪按椅子上,道:“她那点伎俩也只有你被骗。”说完转身凝视她很久,欲言又止。
池小墨怒:“说说,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是他们俩事情成了还是什么?还不成未婚先孕有孩子了?……
李锦清了清嗓子,道:“小墨,冷医生住院部。”因为冷然有交代不要告诉她,所以方才三人才纠结。
脑子总是紧急时候——抽了,她呆立原地,木讷开口:“哪个冷医生?”
苏玉秋叹息一声:“还能有哪个冷医生,当然是冷然啦!他住院部17楼骨科,前天就醒了,怕你自责,要我们不告诉你……”
苏玉秋话并未说完,她转身就往电梯走去,八台电梯竟然同时有人,就连医生专用电梯都忙碌。
她想,是不是她们本就无缘,可她却不甘心,转身朝安全出口跑去,一层四十个台阶,她数清清楚楚,12个台阶后她踏了骨科住院部领土。
箭步冲到护士站,她自实习开始轮班,还从未到骨科,所以骨科医生护士她都不是很了解。
她大口喘息,七月佳木市已经像个火球一样,额头已然沁了一圈汗珠:“麻烦帮忙查一下冷然哪个病房?”
护士温声细语道:“麻烦等一下!”说完内网里查了下,才说,“走廊头3号vip病房内。”
从护士站到走廊头vip病房明明查房时候经常是这个距离,可她却觉得脚步格外沉重,甚至有些虚浮,像喝醉了一般。
站门前横着手半晌都没能将门推开,刚准备收回手,病房门却开了。她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伸手指着那人舌头打卷:“你……你……你……怎么这儿?”
贺子如拿着病历哐当一下就砸她脑袋上,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见到我了就挂着这惊悚表情?我又不是鬼片,怕我干什么?”
对,你不是鬼片,因为你是鬼。
她也只能心中意淫一下,哪里敢真和贺子如叫板,单刀直入:“你怎么这里?”
贺子如无所谓耸耸肩,两手一摊:“转科啊,前几天刚来!”
“冷老师情况怎么样?”这才是她关心问题。
“神经什么都没断,手术很成功,复位什么都很好,你也不用太担心,躺着十天半个月,等基本复位了打个石膏修养几天就好。”
池小墨听后心中巨石算是放下了,立刻无声下了逐客令,侧身给她让路,道:“你去查房吧!”
贺子如也不恼,和她擦身而过瞬间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面上顿时红霞横飞:“你冷哥哥现动弹不得,赶紧,不行就霸王硬上弓。”
说完带着邪恶笑意施施然钻进其他病房去了。
池小墨尴尬地佯装咳嗽了声,挂着两颊上飞霞磨蹭进了病房,冷然半躺床上,细长手指执一本书,视线落她殷红面上。
医院所有vip病房陈列都是一样,进门便是待客白色真皮沙发,接着便是超大号病床,再往里是供陪护休息单人床和洗浴室。
天蓝色窗帘已分置窗子两边,火红朝阳霞光映照进来,均匀铺洒她面上,染上了三分颜色。
她本就因着内疚不好开口,方才被贺子如这么一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便只是呆呆站病床前立着。
冷然拿书手空中旋转,像蝴蝶一般,旋即一指病床前椅子,道:“坐吧!”
她闻声乖乖坐了下来,酝酿了半晌还是觉得道个歉要好:“冷老师,对不起!”声音拉得长长,说完撇撇嘴,欲落泪。
他将书搁床头柜上,对上她满是歉意眸子,倏忽有了笑意,像是嘲讽,一字一句道:“记住,以后无论什么情形,只有我跟你说对不起份。”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他轻扫她眉眼,没多做解释:“记住就好了。”
池小墨不解,对上他深不见底黑眸,素颜眉头蹙,她虽不知道为何他会有这样一句话,却似乎另有深意一般,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依冷然性格,现不肯说,想必多问也无益。
她没什么优点,自我觉得唯一缺点就是从来不钻牛角尖,想不通事情从来不会较真。
转而道:“老师近就不用上班了,嘿嘿。”说完就后悔,不上班虽好,可成天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是啊,连义诊都省了。”他倒是浑不意,只顺着她话接了句,想必是怕尴尬吧!
池小墨将视线落他被纱布绑住腿上,目光灼灼,伸出手想要去戳,被冷然轻巧避开。她横着手找了半天借口,只道:“老师这伤口疼不疼?”
冷然嘴角抽了抽:“你觉得疼不疼?”
她老实回答:“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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