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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医神你不要这么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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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gonnameetsomestrangers,weletothezoo,bitterdisappois……”
池小墨一愣,这首歌是robbiewilliams写给他刚出生不久女儿的歌《gogentle》。原本是暖暖如阳光碎屑一样带着满满父爱又略显诙谐的歌被冷然唱的格外伤感,声音低低沉沉的,嗓音沙哑,当唱到‘iftheytryandhurtyou,justletyourdaddyknow’时环着她的双臂又收紧了几分。
她脑袋一片空白,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地,明明想挪开脚却终是没动。
一曲罢听到冷然说:“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讷讷反问:“什么事?”她还心存侥幸,他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
“靖美下午一直在找我,等我忙完已是夜深,去一医后她给我看了一份病历。”末了补充道,“你在一医的病历。”
她以为那道伤口早已痊愈,当被戳开暴露在太阳下时却疼的令人窒息,忙奋力挣扎,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大声道:“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我要怎样与你何干?”
冷然见她挣扎不想伤到她便松开圈紧她的双臂,声音沙哑:“我没有想要兴师问罪,只是心疼你,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知道。”
她突兀的笑开了,眼泪愈发汹涌:“心疼我?你什么时候心疼过我?我刚怀孕的时候你忙着冷馨的病,姑姑姑父牺牲你只字不提。”深吸一口气道:“你知道我那天是怎样流产的吗?”
冷然颓废的倚在门上不说话,眼里的伤痛却越来越清晰。
她说:“冷然,那天我知道了我的身世,我父母因你父母而亡,我姑姑姑父心怀愧疚甘愿赴死,佳大保研的名额……”音调骤然一沉,“还有你偷偷做我和冷馨骨髓的配型。”
“口口声声说心疼我的是你,流产不到一周要我捐骨髓的是你,哈哈……你何时心疼过我?我流产时守在的身边的是沈醉,去波恩连着发烧一个星期口中念叨的是你的名字,守在我身边的同样是沈醉;语言不通觉得全世界都抛弃我的时候身边守着我的人是沈醉……可是冷然,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沈醉和她除了友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要说有也就是带了点兄妹间的依赖感。可她的理智早已被冷然几句话冲刷完了,哪里还管什么现实情况。
她漫布泪痕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晰,泛着微弱的光。
他红肿着眼眶坚定说道:“我在等你回来……”
她心中的冰山突然土崩瓦解,颤抖着双手走进卧室,轻声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却不依不挠,铿锵着说:“我拒绝你是不想伤害你,怕你知道真相后加倍恨我。苏书私自找你我并不知情,等我知道想要跟你解释清楚的时候你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了。我处理好家里事情后就一直在等你回来,休假的时候我去过你常去的莱茵公园看清澈的莱茵河水,路过你位于费努斯贝格的医学院,走过你走过的路,感受过早春初雨时的波恩城……”
一年去波恩两次,从来都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怎么可能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呢?若是可以,他想抢亲。
“小墨,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既然你对沈醉心存感激那为什么还离婚,因为你根本就不爱他。”
她抬眼见冷然并未有要走的趋势,走到门前冷淡的重复了一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侧着身子拉开门,寓意很明白,请出去,可拉开门时却接连两个人相继跌进屋子里。除了**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外还带着两声凄厉的“哎哟……”
池小墨一愣,借着走廊的灯光她惊悚的看到地上摔着两个人,带头的是岳艳和赵亮,转头看走廊上竟然黑压压一片全是看戏的学生医生们。
“你们怎么在这儿?”她惊讶的问。
赵亮若无其事般从地上爬起来,顺带拉起岳艳,拍了拍两人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那个……就是听到你的叫喊声,以为有小偷,就过来看看……”
继而转身给三楼的同学们使眼色,道:“夜深了,同学们都去睡吧!明天还有手术呢。”
片刻时间学生们如鸟禽散,只余几个医生还秉着八卦心态看热闹,赵亮为了不引火烧身也很明智的佯装打哈欠:“艳子,半夜咱不睡觉在干嘛呢?”
岳艳眨着眼睛无辜道:“本来是准备行正义抓小偷的,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回去睡觉吧!”而后突然想到什么说:“这几天太忙,我们就领个证,不办酒席。”说完两人携手离开众人视线。
其余的医护人员面面相觑,见常年敢死队人员都已离开,即便再想看剧情发展也只能忍住好奇心悻悻回到房间。
冷然仍在黑暗的角落,阴霾散去些许,情绪趋于冷静,明白此时不是死缠烂打的时候。拖着疲乏的步子往门前走去,穿过狭小的客厅行至她面前,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小墨,其实你是爱我的!”
她碰到将房门摔得砰砰作响,哀伤被怒火取代,她大声吼道:“冷然你他妈哪里来的自信。”
冷然望着阖上的门,轻轻浅浅的回答:“因为我是你爱的冷然。”
仅此而已。
正文 第90章
她怔在原地不能动弹;脸上的怒容顷刻被悲伤所覆盖。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眼泪却拉闸似的倾泻而出,背靠在门上缓缓滑落,直到蹲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和着眼泪笑着喃喃道:“呵呵;他说心疼我;他说心疼我……”她确实爱他。
可是冷然;你对我的那不是爱;是内疚啊!
***
第二日是n班;她睡的晚,又被冷然那样一闹;日薄西山时都还窝在床上睡,即便意识清醒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彼时手机铃声响起;她摸索好一会儿才摸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滑开键盘礼貌道:“你好!”
沈纱劈头盖脸一痛痛批:“你好个毛线啊!是我,这几天死哪里去了,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她睁开浮肿的眼睛爬了起来,无精打采道:“上班下班加班,除了这三样你觉得我还能干什么?”
沈纱一掌拍掉沈醉在她身上不安分游走的双手,说:“你再不晒太阳小心发霉。”
“我最近不是p班就是n班,横竖白天都挺尸,现在倒是想晒太阳,你也得让我有得晒啊!”末了奸笑两声,“要你不当回夸父,把那太阳给追回来。”
沈纱白眼一翻:“你怎么不说我是苏妲己,干脆让那太阳一天24小时都在天上。”
池小墨轻笑出声,忙找来耳机将手机放进睡衣口袋,趿拉着拖鞋去阳台上收衣服,嘴上也没闲着:“别闹了,你和沈醉什么时候回去?”
“我在这边没吃你的喝你的你还好意思赶着我走?”
池小墨:“……”
“哼哼……”
“说真的,你们来来回回也好几趟了,都是谈合作,也得欣赏一下祖国河山的大好风光吧?”她取下外套搭在胳膊上,转头见冷然好整以暇的坐在藤吊椅中看书。
冷然清晰的轮廓,薄削的嘴唇,长睫留下的阴翳,胭脂红落入洒下的光晕她都能轻易看见,就像他们当年在盛世大厦的感觉一样,带着浓烈的家的触感。
“池小墨……池小墨……我在跟你说话呢,有没有在听?”
她缓过神来抱着衣服就往室内走,脸颊因尴尬而微微发烫,面对暴怒的沈纱连连应声:“有在听,刚才有些晃神。”
“我和沈醉晚上要开一个视频会议,因为时差关系可能要到午夜才有时间,你今天是什么班,我好安排好时间去看你。”
“那刚好,我n班,晚11到早8点的。”
两人约好时间就挂断了电话,n班后一天是休息日,她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贺子如的这个单间,觉得肚子饿也就草草的吃了碗泡面。
却在扔泡面盒时鬼使神差的瞄了眼空荡荡的阳台,失落的低垂着脑袋给了自己一巴掌:该死的,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华灯初上时她在街边买了些水果先去拜访了一下冯香,而后拎着水果去了秦家,苏姐姐不在,又无子女承欢膝下,门庭必定略显清冷。
秦父秦母对她还有印象,煞是开心,硬要留她吃晚饭,虽然五脏已经被泡面喂饱了,却仍在温暖地灯光中陪着两位老人吃了顿饭。
饭后才依依不舍的送她出门。
她没有搭车,穿过偌大的佳大校园,要么是情侣要么是三三两两好友相携出行,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显得格外落寞。樱花已到了尾季,枝桠显得萧索万分。
她坐在樱顶宇宙洪荒号学生宿舍的台阶上盯着浓黑夜色中季末最后的淡樱,将脸埋在膝盖中莫名觉得悲伤,来来往往的学生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蜷缩台阶一侧的她。
等缓过神却见身边已然是自己熟悉的身影,在黑夜中仍旧目光灼灼,盯着对面的那颗樱花树。
她一愣,颊边还挂着晶莹的泪水,讶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冷然没回头,视线定在那颗樱花树上,声音飘渺的像来自异时空:“今天是秦妈妈生日,急诊有台手术下了就过去了一趟,你我前后脚的时间,你没开车,我就猜可能是过来了。”
他的直觉很明确的告诉他她应该在这。
她这算是误打误撞,她并不知道是秦妈妈生日,只是恰好有时间就去了,转头静默擦干脸颊上的眼泪,平复腔调道:“手术怎么没叫我?”
他从阑珊灯光中挪过视线定格在她白皙透明的面颊上:“不是什么大型手术就没叫你。”
台阶上很凉,她站起来下了几层台阶不再说话,却有离开的趋势。冷然起身跟在身侧,不紧不慢错开一步距离。
他小心翼翼揣摩着池小墨的心理,看她到底反感没有。本是是准备来个温水煮桃花的,可昨晚路靖美告诉他的事情让他全线崩溃,理智荡然无存,哪里还想得了别的事情。
现在静下来仔细想想,觉得对付她还是适合长远战术。
“玉秋姐要我们去接机,你去不去?”
她诧异的回头:“玉秋姐回来了?”
他温和点点头,像根本就没有昨晚那回事。于是成功的将池小墨又骗回了车上,倒也不算骗她,苏玉秋确实是回来了。
车奔驰在苍茫的夜色中,她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树影,陡然想起昨晚睡觉时是锁了门的,冷然是怎么进到屋子里的呢?
伸出指尖在敲打着一旁的车窗,内心挣扎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你昨天是怎么到我屋子里的?”
冷然长睫一颤,像展翅欲飞的蝴蝶翩跹起舞:“你阳台门没锁,爬阳台过去的。”末了噙着如三月暖风一般的柔和目光细声叮嘱,“晚上睡觉时记得锁好门窗,别整天迷迷糊糊地。”
后面那一句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被吓得一身冷汗,二楼虽然不算高,要人命也不是难事,他难道就不知道危险吗?
“你疯了是不是?命贱不要这么死,省得沾我一身腥。”她是吼回去的,却瞬间急红了眼眶,忙别过头看向窗外。
冷然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沉默着没再开口。信息精准收到:她很关心他。
苏玉秋原本是拟定最迟晚上六点到家,这样还能陪老人吃顿饭,但转机过程中延机,便拖到了现在。
池小墨一把窝在苏玉秋怀中,抽抽搭搭的红了眼眶,抬头心疼道:“黑了,瘦了,也憔悴了!”
苏玉秋摸摸她细软的发丝:“傻孩子,我已经三十六七了,能不比以前老么?倒是你,还是走时的模样,一点没变。”
转头望向冷然道:“他们情况都还好吧!”
冷然接过苏玉秋的行李点点头,一行三人往大厅外走,池小墨紧紧拽着苏玉秋,想给她更多的温暖,却在听到她和冷然的交谈中释怀。
原来苏玉秋早已从当年的事情中走出来了,她们的情况不一样,她还有全世界,只是没了冷然。而苏玉秋是失去全世界之后又得回了全世界。
因上班时间临近,她和冷然将苏玉秋送回家后就赶去医院了。陈怡见他们同时进来时别过落寞的脸,她刚到医院就听别人说他们离好事不远了。
可她不愿意相信,现在亲眼看见当事人后心里面更是堵得慌。
“冷老师,今天晚值班没有病人……”
冷然额头轻点,侧身换好白大褂道:“那你先去休息室休息吧!有事情我再叫你。”
陈怡嘴唇张合好几次最后却保持沉默,耷拉着脑袋往休息室走去,到值班室门前回头凝视着他低头翻阅病历伟岸的背影,委屈感更甚。瞥了眼正穿白大褂的池小墨,怨恨狂卷袭来压倒理智。
没病人的时候值班基本上就有两种可能:一是等病人;二是睡觉。
池小墨醒的迟,也要等沈纱沈醉,便翻阅历年年较为棘手的案例。冷然拿了张纸唰唰写下几个字母,隐没狐狸般狡黠的表情挪到她身旁的办公桌上将纸递到她面前。
问:“小墨,这个怎么读的?”
她从病历中挪到小小的纸片上,上面写着:lchliebedich。
她眉头一皱,不悦道:“你问这个干嘛?”
冷然一脸无辜:“别人说学德语就要从这句话开始。”
她直接漠视冷然脸上表情:“那就别学了。”
冷然也不恼,也静静坐在一旁写病历,眉头却微蹙,lchliebedich是德语中的‘我爱你’,小墨的无视并不在他掌控范围内,这次计划完败。
低头冥想中时听闻有人敲门,抬头见沈醉和漂亮女人站在门前,脸色更要沉了几分。
池小墨和他的心情截然不同,高兴地挥挥手,起身从别的办公桌旁搬过凳子放在她身边,雀跃道:“来来来!坐这边来。”
沈纱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优雅落座在她身旁,凑上去小声问道:“怎么还有其他医生啊?”
“你不会单纯的以为就我一个人值班吧?”她环顾值班室,李锦潘雪的脖子伸得老长,郑东更夸张,一个劲地掏耳屎。
沈醉悄无声息的保温盒搁在桌上,和她对视时带着难以隐藏的笑意,这些年的相处让她几乎第一时刻读懂了沈醉浅含的意思:“这是纱纱亲手做的,好自为之。”
盯着暖色调的保温盒一个寒噤,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求救,沈醉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冷然揣进白大褂中的拳头攥得越来越紧,努力让忽视方才两人的‘眉来眼去’,起身扬起笑蓦然伸手:“你好,我叫冷然。”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师生文,编编说这类文在是冷门,捂脸,亲们去给四爷捧捧场吧,坑品保证啊
正文 第91章
沈醉仍然是如沐春风的笑意;和冷然交握双手表示友好:“沈醉;上次签合同时见过。”
“嗯;印象深刻。”其实那天他除了知道他叫沈醉,周夏和他具体谈了什么压根就没印象;只是知道他曾经是池小墨丈夫。
交握的手松开;沈醉没事人一样坐在沈纱旁边噙着温和的笑听她们姐妹之间的谈话。
沈纱:“你生日过后我们就回波恩。”
“还有一个多月;那这些天准备去哪里玩?”
“不麻烦你;我和沈醉自由安排。倒是你,自己注意点;回来后感冒没有?”
池小墨摇摇头:“没有感冒过。”想来也怪,在波恩时常感冒发烧,回来倒没感冒过。
对于她常感冒这件事;沈纱是既心疼又好笑,一个学医的浑身是病,变个天都能把自己整进医院的灾难体质医生。
沈纱抬眼见潘雪他们的眼睛都放光的盯着她们,偏头细声道:“你同事怎么都怪怪的。”
池小墨轻咳两声示意他们收敛点,却没收到明显效果:“不要管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沈纱收了心思放在保温盒上,笑靥如花的打开保温盒给她闻,自豪道:“这可是我煲的你最喜欢喝的山药排骨汤,可费时间了,你一定要喝完啊。”
池小墨盯着漆黑一片的汤水,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沈纱一脸兴奋的表情,肯定是沈醉说好喝了的。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个……那个……等会儿再喝吧!我们难得时间一致,多聊会……”
沈纱偏头凝视着她身侧的纸片,绕过她拿到手,喃喃道:“这是你写的吗?”字体和小墨的有些神似,却又有着很大的不同,这个字像辽阔的北地,苍劲有力,而她的则带着江南山水的柔情隽秀。
明明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却骤然红了脸颊,不自然道:“不是。”
沈纱看着纸片念出声:“ichliebedich。”(音译:yixilibedixi我爱你)
她脸颊温度越发高了,只沉默着不吭声。
沈醉别有深意的落在她胭脂红的脸颊上,而后道:“要是觉得在这边不适应了告诉我就好,我给你安排回去的事情。”
池小墨一头雾水,回去哪里?她还未问出口冷然彻底破功了,拍案而起,怒火腾腾的沉声道:“不需要,你自己管好自己就可以了。”都已经是前夫了还想挖墙脚?
沈醉轻笑逸出声:“为什么和我没关系,别忘了我曾经可是小墨老公。”
冷然真想拿把手术刀把眼前的男人大卸八块,这还真是他见过最不要脸最讨人厌的:“你已经是过去式了。”
“虽是过去式,以前也是最亲密无间的两人,这点忙和我们曾经的关系简直是微不足道。”他和小墨结婚也算是一个超级乌龙,两人根本没有关系,他只是单纯的想看眼前这个男人的反应而已。
冷然怒极反笑,纤长的指理了理毫无褶皱的白大褂:“那还真是对不住了,去不去德国得问她自己了。”
他虽盛怒却没有失去理智,这不是他们比关系的时候,以池小墨迷糊的性格随时可能拆台,他此刻唯一能拿捏准确的就是她舍不得这片故土和家人。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消化两人之间的信息了,却还是跟丢了,半晌才明白,不解道:“谁说我要去德国了?”
她说完这句话冷然才稳稳的将心放进心房里霎时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有体现得格外得意,因为一个拥有现女友了的前夫这样大剌剌的挑衅他,目的不明。
沈醉神色不变,伸手将沈纱细软的指拢入宽大的掌中,对于冷然的表现甚至满意。也从另一个角度告诉冷然,他虽然已经有女友了,不会觊觎池小墨,可却完全可以左右她的决定,你好自为之。
冷然浑身一震,没想到这单单只是个试探而已,他忽然庆幸对面那外表温润毫无杀伤力的男子和他不是敌对,不然是个伤脑筋的劲敌。
门外哒哒的全是紊乱的脚步声,电话铃声响彻值班室,冷然毫不犹豫接起电话,应声后挂点电话。
“准备麻醉测试和手术……”说完率先走出值班室,潘雪李锦等人也敛了八卦心思严肃的跟上去。
池小墨说:“我这一时半会估计没时间了,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说罢起身跟上去。
沈纱还心心念她熬出来的无敌排骨汤,高喊道:“排骨汤别忘了喝。”
她脚下一顿,险些摔跤,突然感觉此时夜色格外寒冷,她喝汤了估计明天就不用出医院了。
一群高中模样的男孩集体飙车,其中一台机车陡遇小狗误闯路面,紧急刹车时滑开路面,后面的连着几台机车来不及刹车撞了上去,好在都只是重伤,无人员伤亡。
等几台手术下来天色灰蒙蒙的快放亮了,她拢了拢白大褂往值班室走去,却见陈怡视线呆滞的盯着桌上的玻璃水杯,见她进来怨恨的目光一闪而过,继而被温柔覆盖。
甜着嗓子问她身后的冷然:“冷老师怎么不叫醒我,这也是个经验啊?”
冷然坚毅的下颚略微点头,转到桌前拿出病历唰唰大笔一挥,半晌像醒悟般道:“当时情况紧急,就忘了叫你。”
池小墨眼睛发酸,抬手瞄了下时间,实在撑不住了,道:“我先去休息室睡一会儿。”已经五点了,应该没太大问题了。
冷然转身目送她瘦弱的背影离开值班室,而后才低头写病历,这些落在陈怡眼中再刺眼不过了。
他写好病历后整理她乱糟糟的办公桌,惊喜的发现她夹在一本书之间的演草纸,上面横七竖八密密麻麻写着他的名字,他情不自禁笑出声。
而后却陷入冗长的沉默,上次也是因为收拾办公桌他吼了她,因为那里面夹着hla分型检测的化验单,他暴怒是因为怕她知道,那样谨小慎微的珍藏着爱她的那颗心。
他苦笑一声,随后轻手轻脚的到休息室。她睡觉喜欢侧在左边睡,他提醒过很多遍,偏左睡会压着心脏影响呼吸,晚上会难受,那时憋了好几个晚上才憋过来。
只一转眼,什么都回到了解放前,她的睡姿、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
他静静的睡在大床的一侧,也许是因为疲倦,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气息均匀,像小猫的呼吸那样浅而频繁。
他这三年从来没有睡得这样香甜,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明显已经过了交接班时间,池小墨的睡脸映入眼帘,睡梦中似有什么不满,嘟着小嘴,有些黑发铺洒在脸上,衬得肌肤胜雪。
原来最幸福的事情便是早晨睁开眼,你爱的人在你枕边,吐气如兰、面目温润。
长睫轻颤,秀致的眉微蹙,长腿一蹬,身上的被子应声滑落,池小墨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到冷然,打哈气翻身,脑袋飞速旋转。等等,怎么会有张冷然的脸。
难道又做梦了?
翻回来盯着躺在她身旁的冷然一时懵了,环视四周的陈设才想起来,忙爬起来穿上外套准备回去。
“小墨,我想和你谈谈。”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眶,不解的回头:“谈什么?”他们之间能谈什么?
冷然不疾不徐的穿好外套道:“你和我之间的事。”
“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些什么,但总体来看,我觉得我们已经不存在阻碍了。”
她心乱如麻,紧咬下唇,抬眼坚定道:“冷然,你到今天还不觉得我家人是障碍吗?”一咬牙,索性将所有不快倾倒而出,“你肯定你当年不是因为内疚,现在不是因为内疚吗?”
他片刻失笑,他终于知道症结所在了,原来问题从来就不是问题,当年说清楚就好了,只是他没说,她也没给他机会说。
“内疚是内疚,爱是爱,你是觉得我活了快三十二年连内疚和爱都分不清吗?”他声音中带着愠怒。
她低头仔细斟酌字句才开口:“不是,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我已经很难再相信你了。”
他脸色更要沉上三分,忽而绽开笑颜,走到她跟前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冷然,下个月满三十二岁,无不良嗜好,偶尔喝烟酒,但很少。现任麻醉科主任,月工资够用,有存款,下下个月就够房子首付了,有一辆十二万的福特轿车。”
她抬头疑惑的盯着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冷然轻笑,说:“既然你已经不信以前的我了,找不到理由继续,那我们就重头再来。”而后坚定的重复道,“我叫冷然。”
池小墨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还是潜意识希望和冷然重头来过,伸手握紧那宽大的掌讷讷道:“我叫池小墨。”
正文 第92章
待冷然送她回家;她从他车上下来的时候,晕乎乎的头脑终于清醒了。疯了疯了!怎么就着了道了呢?冷静下来想一想;或许;也可以给她一个机会,一个再次靠近冷然的机会。
给自己来了个大洗,而后看了下林小宝伤口的恢复情况;天气早已崭露出初夏的气息;香樟树恰好更换新叶,嫩黄色的芽儿薄嫩透明。
她是被贺子如电话吵醒的;大致就是岑洪为她办了个同学聚会,她本想推脱;可贺子如说高中同学都已经联系好了,就连在b市工作的韩诗也回来了。
池小墨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她倒不是不想和同学见面,只是不太喜欢闹腾腾的环境。以前是哪里热闹往哪里钻,这些年一个人在德国性子倒是清净了不少。
聚会永远都那几样,打球、吃饭、k歌……无论哪样,都离不开吃,中国人将餐桌文化已经发展到极限了。
岑洪毕竟是资本家,更是一个有头脑勇于创新的人,虽然仍然有饭局,但不落俗套的将地点定在了他们共同的母校——佳木市第二中学。
她赶到学校门口时恰好是学生们放学的时候,七七八八的孩子成群结伴涌出学校。二中标志下有二十来人,贺子如亮红色的风衣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嘴上也没消停,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就差你了,慢得跟个乌龟似的。”韩诗声音虽狠厉,颊边的笑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池小墨小跑着一把挽着韩诗的手臂,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膀示好:“哪里有,人家只是迟到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韩诗嫌恶的用手撑开她的头,道:“几年不见还学会卖萌了?别人卖萌那是可爱小清新,你这年纪再卖萌就是装纯拌无辜了。”
贺子如嗑了把瓜子接着说:“她就是出去卖也没人要啊……”
池小墨气急:“你……不嘴欠会死吗?”
贺子如认真的思考了下池小墨说的话,而后道:“会被憋死的。”
“……”
郑嘉君只沉默的注视着她,没上前搭话,无声的混迹在人群中,对上她同样含笑的双眸,却见那双澄澈的双眼瞬间没了笑意。心中划过一丝苦涩,自嘲的笑了笑。
岑洪说:“你们不会准备在学校大门前聊到晚上吧?我在学二食堂订餐时间是七点钟,现在还早,都进去逛逛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校内走去,二中还是和以前一样,树木葱茏,干净整洁,只是整治了一个贪污上亿的校长,来了个强权校长。因为他们是小班教学的火箭班,她和贺子如的成绩已经算是里很差的了,所以学校光荣榜上印着她们的名字,写着学校来招徕新生。
她挣扎很久,脚步放慢后和郑嘉君比肩,问:“费梓怎么没来?”
郑嘉君一愣,没想到她会先开口说话,扬着笑说:“你三年前走后她就嫁给了一个美国商人去海外了。”
她在德国读书时就见过很多无力支撑昂贵学费而打工的女学生,却也因为这样达不到课程要求不能顺利毕业,签证快到期时为了留在德国随随便便嫁给当地人的,运气好得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德国小伙,运气差的嫁给建筑工地上的中年男人,从此再无青春。
她抿了抿微干的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最后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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