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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春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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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当初父皇临终遗言,让朕遇上难事定要同舒家的人商量,这人选问题,不知你有何建议?”萧覃的手不由的揉上了眉心,这都是他犹犹豫豫造成的结果,而今定要乘势将沈家这颗刺拔掉,光是五年就能将两江一带掌握在手,若是再一个五年,这江山岂不是要改姓沈了!

舒穆和的眸光攸的转为深沉,自从先皇将萧覃封为太子,他们舒家便是站在萧覃身后的,虽然对于沈太后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但对皇上舒家还是支持的,想到这舒穆和朗声说道:“举贤不避亲,臣向皇上举荐犬子。”

萧覃听了抬起头看向舒穆和,只见他目光坦荡毫无一丝闪避,这一趟两江之行,可以说是处处危机,他没想到舒穆和竟会愿意让自己的爱子走这一趟。

“老师,我听说舒二公子身体不是很好,这趟两江之行亦是危机重重,你真的愿意让他去?”萧覃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十足的感动,甚至连这自称都改成了我。

“舒家的祖训便是忠君爱国,犬子的身子经调养也已经好多了,是時候为大燕朝出一份力了。”舒穆和说的一脸正气,但那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熟悉他的人便不会为那凛然正气所误导了。

高宗皇帝不由得感叹道:“有你们舒家辅佐,是乃大燕之福啊!”

舒穆和待皇上感叹完后,又正色的说道:“但是这件事的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臣也只会知会父亲,另外臣斗胆替犬子向皇上讨要信物,毕竟犬子身上无功名,若无皇上的信物,也不好办事。”

萧覃明了的点点头,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羊脂白玉蟠龙玉佩拿了出来道:“这是信物,朕会另下一道暗旨,到時好方便舒余昕行事。”

舒穆和双手接过玉佩,跪地叩谢了皇上后,才退出了御书房。

舒穆和会举荐舒余昕走这一趟两江,当然不是忠君爱国怎么简单了。暗访两江确实是一个棘手的工作,但对于舒余昕的能力他还是很信任的,这小子因为身体原因打小就关在屋子里头,长年累月,能坐的便是看书下棋弹琴等室内活动。

舒余昕从小看舒涉猎范围极广,天文地理,兵法谋略,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做之诗在士族里也是小有名气,霁月公子的名头在京里也是挺响亮的。

但这样一个人唯独对四书五经没有兴趣,这些读书人必读的书籍从未在他书房出现过,好在他因为身体原因未曾参加过科举,要不然定会名落孙山,毕竟科举主要考较的还是四书五经。

如今舒余昕的身体日渐康复,这舒家二房的前程定是要落到他头上,以科举出仕还不如替皇上办成了这件事,再得封官。

这第二个思量便是,舒家和沈家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若这件事交给其他人,还真未必能办下来,既然皇上都想对沈家出手,舒家不如合了皇上的意,将沈家连根拔起,省的留下后患。

第三个考量就比较私人一点,自从得知聂拾儿连昕儿的寒症都能医好之后,夫人便一心一意相处京都名门闺秀中为昕儿找一个方方面面都很优秀的媳妇。

不过舒余昕显然不想让二太太插手自己的婚事,两母子虽然不至于争吵,但也不如以前那样和乐融融,二太太见儿子不听话,只好找二老爷去做思想工作。

舒穆和才找儿子谈了一次,便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可二太太却觉得他不尽心,舍不得对儿子生气,却对他发火,他都已经连续三天在外书房过夜了,既然里外不是人,还不如借着皇上的口,将舒余昕打发的远远的,矛盾之源不在了,夫人也就不会再同他生气了。

137 沈家内部也不和谐啊

“妹妹,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么说我,我是没脸再出去了。言瘧璍哢珷瞱”沈惟一下朝直接来了永寿宫,将皇上早朝的作态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沈太后静静的吃着茶,脸上的表情很平静,让人看不清喜怒来。

沈惟一時间也摸不准她的脾性,原本说的理直气壮,这回声音不由得也弱了下来。

“那皇上说的卖官之事可是真的?”沈太后将手上掐丝珐琅的茶盅放到一边,淡淡的问道。

沈惟白净的脸堆起一个笑,辩驳道:“妹妹不是说,最好在朝堂上培养几个心腹吗!我这不是照着您的话做嘛?”

“我是让你扶植几个有前途的年轻官员,可是那些要靠买官才能当上官的人可是真正有本事的人?那些人都是废物,我要一帮乌合之众有什么用?”沈太后冷冷的说道,“你就这么差银子花吗?”

沈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自从她当上皇后之后,沈家可以说是跟着水涨船高,这些年又有些趋炎附势的人送去了不少银子,宫里的赏赐,这些东西加起来完全可以让沈家几辈子都无忧了,可自家哥哥竟然还为了些银子做买卖官职的勾当,还真被顾震轩说中了,沈家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言瘧璍哢珷瞱

沈惟见太后动了怒,连忙开口补充道:“那些人是没啥本事,但是有几个家里也是小有势力的,我帮了他们这个忙,以后他们少不得也会卖我几分面子。”

沈太后垂下了眼,想起当初沈惟挑唆着她进宫的嘴脸,心里一阵厌恶,但即使她心中再厌恶也好,都不能对沈家太过分了,在宫外也就只有沈惟能帮她。

“沈家的银子应该也不少了,哥哥也别一味的钻到钱眼里去,到時候却是失了覃儿的心,那就得不偿失了。”沈太后压下心中的不满,开口道,“这两天,哥哥就待在府里别出来了,尽快将那些府里头的事都处理了。”

沈惟点头应着,心里却道,皇上从小就不与他这个舅舅亲近,他不趁着现在太后还活着的時候努力敛财,太后死后,他们沈府指不定是什么光景呢。说什么要将沈家捧为京都第一世家,现在没捧成第一世家,麻烦到是捧了一大堆。

就在这時却听得外头太监的通传声,道:“皇上驾到!”

沈惟惊地立马从位子上跳了起来,这皇上不是找麻烦找到永寿宫来了吧,不对,太后在这,皇上就算对他有什么不满,太后也会护着他的,想到这,沈惟的心定了定,低着头立在一旁,等着皇上进来。

萧覃进来后,沈惟连忙跪地磕头请安,萧覃却像是没看到他一样,直接走到太后面前,行礼请安。

“皇儿这回怎么有空来看哀家,快坐下吧!”太后笑的一脸慈祥,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示意萧覃坐下。

等宫女上了茶,皇上浅啜了一口,才看下底下还跪着的沈惟,缓缓的说道:“阳宁公跑永寿宫到是跑的勤快啊!”

138 母子对谈

沈惟未开口说话,沈太后便接过了话头道:“覃儿,今日早朝之事,哀家已经知道了,你舅舅也知道错了,这才到哀家这里讨主意,他以后定不会再这样了。言瘧璍哢珷瞱”

萧覃皱了皱眉头道:“母后,阳宁公若真当朕是侄子的话,就不会做出这等事来,阳宁公这一门亲戚是在败坏朕和母后的名声啊!”

这话说的沈惟连连磕头请罪。

沈太后见萧覃满脸的厌恶之色,心知这会沈家是真惹恼了他,便对沈惟挥了挥手道:“阳宁公这两天还是好好反省一下吧,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要有思量,若下次再犯这种错,哀家也不会保你的,好了,你先下去吧!哀家和皇儿说会体己话。”

沈惟谢了罪,这才悻悻的退了出去。等出到永寿宫,又忍不住回头看了朱红色的宫门一眼。皇上眼中那浓浓的厌恶让他有些心惊,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皇上已经这么厌恶他们沈家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皇上也许会不再顾忌太后而对他们沈家出手?

其实沈惟心里知道,太后之所以一直提拔沈家,也是因为她需要沈家可以当她的手,当她的嘴,当她的眼睛,好让她能把握住朝廷的风向,维系沈太后和沈家的只是双方的利益,而不是所谓的亲情。

当初沈静为进宫之前,曾与顾震轩互相倾慕,却在元宵灯会時被当時高祖皇帝看重,与当時还未功成名就的顾震轩相比,沈家当然选择将她送入宫中。当時沈静还以绝食与家里抗争。

后来还是因为顾震轩与闵家定亲的消息传来,她才听从家里安排进了宫,因而沈惟也不确定沈静是否依然记恨着沈家的这一举动,毕竟当初顾震轩娶闵家姑娘,他也从中掺了一脚,这些年来沈家和沈太后唇齿相依,互相利用,但内里对彼此还是怀有防备之心。

现在皇上那样的眼神,让沈惟觉得该给自己,给沈家找另一条退路了。

另一厢,沈太后等沈惟退下以后,才神色疲惫的说道:“覃儿,你不能对沈家动手。”见儿子欲反驳,沈太后又接着说道,“母后捧着沈家也是为你好,正因为沈家是外戚,他们了自个儿就一定会支持你到底,所以只要他们越有权势,你皇位就会越稳当。”

萧覃从沈太后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沉声说道:“外戚当权,哪是大燕之福,母后有没有想过,若沈家真权势滔天,又岂会满足以一个阳宁公,沈家的几个男丁都是性子贪婪,贪恋权势之辈,这样的人,您能保证给了他们权力之后,不被他们反咬一口。”

沈太后见萧覃言之凿凿,只得佯怒道:“论起权势来,沈家的权势哪有舒家的大,怎么不见你防备舒家?”

“母后,舒家权势虽大,可曾有人做那些危害朝廷之事?舒老太爷作为三朝元老,却是谦虚谨慎,舒穆锋、舒穆隆皆是朝廷重臣,可曾有御史弹劾过他们?”萧覃见沈太后又扯出舒家来,连忙开口反驳道。

沈太后闻言不由得一滞,的确舒家的家风太过严谨,上上下下竟是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以后我会让你舅舅好好约束家中之人,一定不会让他们再出这些事来。”沈太后说到这儿,心思微微转动,略一沉吟又道,“沈家这两天家宅不安,也是因为你大舅母去世,家里没个当家人的缘故,诚如你说,舒老太爷治家严谨,调教出来的小辈个个都是顶好的,既是这样,哀家想提你舅舅求娶舒家姑娘。”

舒家和沈家已然结仇,而这仇恨的导火索便是舒慧,沈太后原本想让沈家和舒家通过联姻的手段巩固关系,因而才用计设计了舒慧,哪知舒家却来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废了自家姑娘。

沈太后现在又想重新帮沈惟求娶舒家姑娘,一来是顺着皇帝的话讲,而来就是纯粹想要恶心舒家,若下旨赐婚,舒家是不是能狠得下心再搞死一个姑娘。反正不管怎么联姻,这吃亏的总是女方。

萧覃太阳xue“突突”的跳着,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何太后总是想找舒家麻烦!揉了揉额头道:“母后不可乱点鸳鸯谱,这舒家姑娘都比阳宁公小一辈,这如何能配得?”人家姑娘年纪都那么小,凭什么让她们去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这皇家若真下了这圣旨,怕是要被别人戳断了脊梁骨。

沈太后撇了撇嘴道:“舒家不是还有个和离回家的姑娘吗?这样的姑娘在京都也找不到好人家,不是嫁个破落户就是嫁给别人做填房,哥哥好歹也是一等公,嫁过去难不成还委屈她了不成?”

萧覃终于变了脸:“母后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朕不会同意的,舒家姑娘怎么样婚配,自由舒家人自己决定,阳宁公若想娶填房最好找个年龄相匹配的,母后就不要为他操心了。”

沈太后见萧覃脸上起了薄怒,不由得冷笑道:“你到是护着舒家,现在连母后的话都要顶撞了。”

“母后,我不是傀儡,登基以来,但凡遇到大的决策,您都要过问,还非得我接受你的意见,可是我才是大燕朝的皇帝,还是母后想学那武后,废了儿臣,自立为王。”萧覃“腾”的站起来,来永寿宫之前他就在后悔听太后的话一直对沈家姑息养歼,认为自己没当好皇帝,辜负了先皇对他的信任,这后悔在见到沈惟的時候就转为了愤怒,现在太后却引爆了他心底的隐藏已久的情绪。

沈太后先是一愣,萧覃大小就是听话孝顺的孩子,从来不会大声对她说话,随后又是愤怒伤心,她是热衷权势,但她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而现在皇上这样说便是认为她动机不纯,实在是太伤她的心了。

这也是萧覃第一次反抗太后,这些话虽然有些大逆不道,却是不吐不快,萧覃见沈太后气的脸都红了,知道自己不宜再待下去,趁太后未开口前道:“儿臣还有很多奏折要看,就不陪母后了。”说着施了一礼,退出了大殿。

139 商议

悟昉院小书房

“我向皇上举荐了你,过两天你就动身去扬州吧!”舒穆和回到府中,便将舒余昕叫到了书房里,父子俩进行单独的谈话。

经过聂拾儿的治疗,舒余昕的寒症已经好了大半,身体看上去也不似以前那么瘦弱,此時的他正低垂着眼眸,过了好一会才抬眼说道:“这么说来这件事得秘密进行,只有他们没有防备,我才有可能找到证据咯?”

舒穆和点了点头,他是个白身,就算有人认出他是舒府的二公子,也只会当他是一般的游历,而不会怀疑到调查贩卖私盐一事上去。

舒余昕微微一笑,道:“可以,不过我的身体还没好全,这趟出行,我想让聂大夫同我一起。”

“她一姑娘家,跟着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你现在的身体也只需要调养,一般的大夫也能处理!”舒穆和话是这么说,但也知道他不过白说一句,见儿子的神情,显然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舒余昕挑了挑眉道:“既是这样,不如让妹妹也跟着一起,反正打的是出游的名头,有女眷跟着不是更容易让人相信。”

舒穆和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趟两江之行有危险,他自是不想女儿涉险,但儿子的话也有道理,他能说出让舒畅跟着的话,定是有了计划,而且从女儿这些天的表现来看,她也足以当一个出谋划策的好军师。

舒余昕看出了舒穆和的犹豫,于是又笑道:“不如爹将妹妹叫过来问问她的意见,儿子猜她定会想要一起去的。”

舒穆和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舒余昕的话,不一会就有下人将窝在东跨院看书的舒畅找了来。

没等舒畅坐定,舒余昕就开口道:“妹妹,哥哥要去一趟扬州,你要不要去看看扬州的瘦西湖?”

舒畅看了看两人,心念微动,这回子去扬州定不是简单游玩赏风景那么简单,不过哥哥既然这样问,她定不会拒绝的,于是笑道:“这扬州的风景也是可以与苏杭相比肩的,若是能扬州一游,倒也是一件美事。”

舒余昕听了不由得笑出声来,然后给父亲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弄的舒穆和稍稍有些郁闷,不过他绝不承认这郁闷是因为看到宝贝女儿和儿子这么有默契,感情这么好,他吃醋。

舒畅像是没发现两个人的异常,继续说道:“哥哥打算什么時候出发呢?是轻装从简,还是大张旗鼓呢?我也好让嬷嬷她们准备。”

“就轻装从简吧。”舒余昕回道。

舒穆和见两人径直做下了决定,不由得咳嗽了一声,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才道:“你娘那里可不会这么轻易同意你跟着去。”

就舒余昕一人去扬州,还得好好说一阵才能说通二太太,这回子他又是带聂拾儿又是带舒畅的,二太太哪里可能同意。

“那不是还有爹爹嘛,由你去说,娘一定会同意的。”兄妹俩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随后见到舒穆和一脸自讨苦吃的懊恼样,笑出了声。

这样的难题自然是留给舒穆和烦恼,兄妹俩从小书房出来,又顺势拐到了舒畅的东跨院。

等红玉给二人上新茶果子,舒畅便将左右伺候的人都摈退了,然后才缓缓的说道:“哥哥又不是去扬州玩的,拉扯上我,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出主意吧?”

舒余昕露出一个苦笑道:“拾儿要回漠北,我还没说服她留下,爹又让我去扬州查一查沈家的事,我若这一走,拾儿肯定后脚就会回漠北,所以我想让她一道去扬州,不过这到底有几分不合适,所以才攀扯上你。”

舒畅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她哥的魅力不够,还是拾儿天生粗线条,硬是没发现舒余昕的情意。

而二太太虽然感激聂拾儿治好了舒余昕的病,但像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定是不符舒家儿媳妇的标准,因而舒余昕苏醒过来后,二太太便给她另外安排了院子里。又急着想看京都的名门闺秀,也是怕二人朝夕相处处出感情来。

一面二太太反对,一面聂拾儿不开窍,她家大哥的情路可以说是布满荆棘。

“爹这可是给你接了个烫手活,贩卖私盐的事岂是这么容易就可以调查出来的?哥哥可有什么想法?”那些情感问题也只能靠她大哥自己搞定,不过这沈家的事她到是可以出出主意。

“卖私盐的罪这么大了,沈家干了三年都没被皇上抓到把柄,确实不好查,但他私开了那么多盐场,定要把那些盐卖出去才行啊,所以我想从盐商入手。”

“哥哥给我讲讲这官盐私盐吧?”

舒余昕微微颔首,道:“你也知道这盐是取自于海水,可以说是无本买卖,但百姓不论穷富,这盐是少不了的,因而历朝历代都将这盐业握在手里。由官府派专人选合适的地方开设盐场,晒出来的盐都是由盐官掌管的,将这个盐以盐引的方式卖给各地的盐商,再由盐商卖给各地的百姓。”

“而沈家开设私盐场,要将这盐卖出去,定也要通过盐商,这私盐不用交税,盐商为了利益必定会和沈家达成协议,因而这盐商便是我们入手的关键。”舒余昕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对此事成竹在胸,但舒畅也明白,说是这么说,到時行事起来定会遇到不少困难。

能入沈家眼,帮忙贩卖私盐的盐商定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哪有可能轻易就被人糊弄了去。

若是自己扮盐商,舒畅的目光在舒余昕脸上停留了一会,便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先不说扬州会不会有人认得舒余昕,单是他那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商人。而且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商人,沈家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舒余昕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笑道:“这件事虽说不好解决,不过也得等我们去了扬州,看了那里的情况,才能具体定下方案,现在多想也没用,还不如想想怎么样让母亲同意我们出行呢!”

140 上路

本书最新最快更新尽在  面尚化和荷面和。言瀣汪餐不工二太太得知舒余昕和舒畅要下扬州的事后,气地整整两天没同他们讲话,后来也不知二老爷怎么与她沟通了一番,二太太才开始僵着脸帮二人收拾出门的行李。

收着收着又开始心疼起儿女来,从小到大,两个人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身边伺候的人一大堆,这次却只带了几个人,这边厢,舒余昕和舒畅还没出门,二太太便开始忧心他们会不会吃不习惯,住不习惯之类的。

二太太虽然不知道舒余昕这次下扬州的目的,但估摸着肯定也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因而她也不好太过阻拦,却又架不住那满满的心疼,只好将这心疼转化为脾气都丢舒穆和头上了,悲催的二老爷又一次面临了睡书房的苦日子。

五日后,二太太还是含泪送别了一双儿女,两辆马车,一辆里头坐了舒畅、聂拾儿以及丫鬟红玉,另一辆马车里坐的则是舒余昕和小厮阿福、阿禄。每辆马车配备了一车夫,两跟车的,当然这六人手从舒府里挑出来身手最好的。

马车外头看上去不是很起眼,里面却是有大又舒适,车上铺的是厚厚的羊毛毯子,两边则是坐人的位子,位子底下则放了几人的换洗衣物,和一些行李。 另一边则是一半人高的小柜子,里面放了路上打发时间的棋子书籍,还有聂拾儿喜欢吃的糕点。马车的中央摆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摆了一壶刚沏好的茶,还有四碟子点心。

聂拾儿一手捧着一本医书,另一只手则捏着一块枣泥糕,时不时的啃上一口。

“拾儿,你怎么最后答应去扬州了?”舒畅有些好奇,当初她邀请拾儿一起去扬州的时候,她可是一口就拒绝了,那神情坚定的连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聂拾儿将最后一口糕塞进嘴里,然后看向舒畅道:“因为病秧子说扬州有三丁包子、千层油糕、双麻酥饼、翡翠烧卖、干菜包、野鸭菜包……他还说咱们一路下扬州,途径的各大城市又有很多好吃的点心,若不吃一趟挺可惜的,我想想也是,这些东西我都没试过呢!”

聂拾儿的眼睛亮晶晶的,丁香小舌轻轻舔了一下唇瓣,好似那一堆美食已经摆在她面前了似的。

舒畅狂汗,她想不通明明一娇小玲珑的小姑娘,怎么那么喜欢吃,一路上她就没看她的嘴停过,好在上天也挺眷顾她的,给了她一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身材。

若是哥哥有一手好厨艺,指不定拾儿就追着他跑了呢!

马车出了城,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已接近晌午了。

“小姐,少爷说中午就在这里吃点东西。”马车停下来后,外头就传来车夫的声音。

红玉掀起车帘看了看,是一家建在官道边上的小茶肆,离下一个落脚的镇子还有两个时辰的车程,若要在中午吃上热食也就只有这一家了。

红玉见小茶肆里似乎已经有了客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对舒畅道:“小姐不如你和拾儿姑娘坐在马车里,奴婢去将吃食端过来?”

141 熟人

舒畅看了看聂拾儿,见她收好医书正准备下车,便对红玉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出门在外用不着那么讲究。言瀣汪餐不工”

红玉只得拿起帏帽给舒畅戴上,然后扶着舒畅下了车。茶肆看上去很简陋,是用木头搭成的,经营这家茶肆的是一户庄户,一对老夫妇,外加一对小夫妻。

那对老夫妇在外头招呼客人,见舒畅几个进来,先是呆愣了一阵,还是老头最先反应过来,笑着迎上去道:“客官需要些什么?”说着将人迎到左边的一张空桌子。

原本在茶肆歇晌的客人也频频将目光投注过来,舒畅心里暗暗叹了一声,他们几个人当中最应该戴帏帽遮住容貌的应该是她大哥才对。

三人坐下后,舒余昕才道:“随便炒几个菜,再来三碗白米饭吧。”看这店的样子也知道不是点什么有什么的。

红玉见老头为难的样子便开口道:“少爷、小姐,奴婢跟着进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吧!”舒畅点头应允了。

过了一会,红玉便端着一托盘出来,鸡蛋羹,凉拌蕨菜,皮蛋豆腐,宫保野兔,一边将饭菜摆上一边道:“这些菜都是奴婢做的,还算干净,少爷、小姐就将就着吃吧!”

“你也坐下吧!”舒畅说道,红玉一个女孩子总不可能让她与那些赶车的挤一桌吧。

这菜虽然简单,却胜在野趣,吃惯了精雕细琢的美食,吃这些野菜倒另有一番香甜。

饭吃到一半,茶肆外头又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舒畅抬眼一看,不由得愣住了,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点,从门口进来的竟是刘世珩,他手里牵着的是几个月没见的小澈澈。

茶肆的面积并不大,只要进门一扫眼,就能将里头的环境看透,这不刘世珩眼角扫到舒余昕的時候,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后便是一脸惊喜的朝几人走去。

“舒公子,真是太巧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刘世珩笑着说道。

澈澈早在看到舒畅的那一刻就挣脱了刘世珩的手,跑到舒畅跟前,一头钻进她的怀里道:“姐姐,你到京城都不来看澈澈,姐姐,你想澈澈没有啊?澈澈好想你啊!”

舒畅爱怜的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姐姐怎么会不想澈澈呢,你看,我们多有缘,就算出了京城也能遇上。”哄了澈澈一阵,舒畅才看向门边,萧奕是不是也来呢?

这念头才刚出来便被她打了回去,这里到底才出京城没多久,就算萧奕在,现在也不会出现在人前。

舒畅有转头对红玉吩咐道:“再去弄几道菜来。”

“刘公子想必也是进来用午饭的,不如一起吧?”舒余昕自是开口邀请道。

刘世珩也不和二人客气,颔首回礼后,便在舒余昕边上的位子坐下,澈澈则扒在舒畅身上不肯下来。

舒畅自从知道萧奕的身世后,对澈澈的怜惜之情也更甚以往,哄着他在身边坐下,道:“澈澈可要多吃点,这样才能赶快长高。”

澈澈笑的眉眼弯弯,将舒畅夹到碗了的菜都扒到嘴里。

刘世珩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笑道:“这小子,平時让他多吃点蔬菜,就像吃毒药一样,现在倒是吃的爽快。”

“姐姐夹的菜好吃。”澈澈回了一句,又埋头苦干起来,把桌上的几个人都逗笑了。

“舒公子,你们可是要出京?”饭罢,几个人没有马上话别,而是让红玉上了一壶好茶。

“嗯,哥哥和我要去扬州一趟。”对于刘世珩的了解舒畅比舒余昕更深,又见舒余昕似乎没想回答,于是便接过了话茬。

舒余昕也只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他知道舒畅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也就没开口阻止。

“咦,真是太巧了,在下也正要赶赴扬州处理一单生意,不如我们一同结伴同行吧?”刘世珩闻言惊奇的说道。

舒畅压下心中的笑意,道:“这样也好,路上有个伴!”

巧合?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舒畅实在太想吐槽刘世珩了,那惊喜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假!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知道刘世珩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能这么赶上来结伴,想必对于他们这次的目的也有八、九分的清楚。

对了,她之前推翻假扮盐商的主意,那是因为哥哥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商人。可这刘世珩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名声在外的商人,若有他相助,打入盐商之中应该会更加容易吧?只是这个局要怎么铺还得好好思量一番!

舒畅转瞬间脑子里便转过这么多东西,刘世珩江南第一商人的身份到是给了他们一个契机。

“姐姐要跟澈澈一起去扬州吗?”澈澈拉了拉舒畅的衣袖,圆溜溜的大眼睛闪过期盼的光芒。

舒畅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道:“是呀,你可开心!”

“恩”澈澈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从位子上跳下来,兴奋的说道,“那我要和姐姐坐一辆马车,我们快走吧!”

舒畅也站起身来道:“哥哥,我们动身吧,等一下错过宿头就不好了。”说着便拉着澈澈的手,往自家马车的方向走去。

舒余昕见她已经做了决定,便对刘世珩作了个揖道:“那一路上就有劳刘公子了。”

“好说好说!”刘世珩回了个礼便也站起身来。

这一下两辆马车就变成了三辆,刘世珩和澈澈也只带了一个车夫和一个护卫,人员也不多。

舒畅抱着澈澈上了马车,突然感到身后似乎跟着一道视线,转过头去,却只看到刘世珩带来的车夫和护卫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车夫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粗布短褂,而那个护卫穿的则是黑色的短衫,身材高大,脸上的胡子几乎遮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出年龄和长相。只是那身影却给舒畅一种熟悉感。

“小姐,是不是落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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