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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神明的馈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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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们齐齐叹了一口气。
  ……
  下午的时候,迟覃去了故家。
  这也是他经常会做的事。
  可故家人就不是那么待见他了。
  毕竟故茶欢不管死没死,消失两年是事实,如果没有迟覃这个始作俑者,现在的故茶欢已经二十岁,已经开始正式接管故家了。
  因为迟覃,故茶欢可能永永远远只能停留在她十八岁的时候,这也是故家人痛恨迟覃的一点。
  而且故茶欢的消失,法律和医学上无法判定是否死亡,迟覃在被调查一段时间后被释放。
  若不是因为无法判定的原因,故家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故家也派出不少人找寻故茶欢的踪迹,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当他们渐渐认定故茶欢已经去世的时候,迟覃却还依旧执着,他执着的认为故茶欢没有死,始终认为她还活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
  他因此时常来故家等等她,甚至试图寻找她。他想,也许是她太讨厌他了,躲起来不愿意见他呢?抱着这样的想法,迟覃始终无法放下。
  所以今天,他又来了。
  宁伯得到消息,赶忙去禀报给故老爷子。
  自从故茶欢出事后,迟覃就把故老爷子和露易丝送回了故家,不仅如此,还隔三差五的来看看他,也不知是想赎罪还是想做什么。
  他也不再惦记故家的宝藏和产业,甚至暗中对付了几个故家的对家,也算是帮了故家一些忙。
  而因为故茶欢的消失,故家寻找宝藏这事儿也搁置下来。
  老爷子自从得知故茶欢去世的消息,身体就每况愈下,到底是一手培养起来的小孙女,虽然平时严厉了一些,但是最有感情的还是她,自然受不住这个打击,几次要同迟覃拼命,都被故家人拦住了。
  听完宁伯送来的最新消息,老爷子一把将茶桌上的茶具扫落:“滚!让他滚!”
  门外已经传来迟覃沙哑的声音:“故老先生。”
  “你滚!你还来做什么?”
  “我想知道茶茶有没有联系您。”他的声音里带着期待,神态有些谦卑:“今天是您生日,她是个孝顺的姑娘,应该会联系您的。”
  老人听着这话,眼中立即涌出酸涩的泪:“你给我闭嘴!她已经死了,她被你一枪打死了!”
  迟覃浑身一颤,背脊变得僵硬,喉中像是被熔浆滚过,疼得再也说不出话。
  老人压抑的哭声传来,拐杖一下一下愤恨的捶在地上:“我的茶茶,我的茶茶才十八岁啊,她才十八岁!她是我从几岁就带在身边的孩子啊,我答应过她的父母要好好照顾她的。怪我!都怪我让她去做那么多危险的事,如果我不教她那么多东西,如果我不让她做故家继承人,那她一定还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她就不会被你这个无耻之徒杀害!”
  迟覃握了握拳,忽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地面的声音异常清晰:“对不起!”
  他以为他可以不在意的,他以为他不会沉沦的,他以为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他以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过到最后都是“他以为”。
  他爱上了故茶欢。
  因为爱上了,所以他痛苦,煎熬,恨不能以身相替,甚至不止一次想去陪她,但又怕自己死了,她还活着的话,他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所以他想等等,如果找到了她,如果她还活着,他会不惜一切守护好她,再也不会伤害她,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也绝不独活。
  老人苍老的声音穿过紧闭的房门,低低传来:“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茶欢!迟覃,你就这样长长久久的痛苦下去吧,你得陪着我们故家人一起痛苦。不,你得比我们所有人都痛苦,因为是你亲手杀了你心爱的人。”
  故商的话令迟覃的心口一瞬间剧烈钝痛起来,这世间最折磨人的事大概就是如此了吧。至今,他都还记得故茶欢在他怀里闭上眼的那一刻,他是什么感觉。
  仿佛老天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仿佛天塌地裂,仿佛世间万物都死去了一般。
  他当然应该长长久久的痛苦下去,他也永永远远不会原谅自己。
  迟覃在故商门外跪了许久,宋优磨破了嘴皮子劝,他也丝毫不理会。
  直到傍晚,迟覃才准备离开。
  故琛站在公馆外,在迟覃经过时开口:“迟先生以后还是不要来故家了。”
  迟覃抬起眸,扫了他一眼,冷寂的眼神让人的心忍不住往下沉,如今的迟覃比起当初的迟覃,更戾气逼人了。
  故琛虽然有些发怵,还是鼓起了勇气:“你害死了我妹妹,我们故家人都不想再见到你。”
  他说到死字时,迟覃毫无生机的眼中腾起浓重的阴郁,忽然抓住故琛的领口,一拳打了过去:“她没死!”
  故琛被打得头脑一懵,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自己的脖子已经被迟覃摁住,他的拳头如铁一般的砸下来。
  很快,故琛的脸便被打烂了。
  “说,她没死!”迟覃像疯了,一遍遍逼着故琛承认故茶欢没死。
  故琛到底也有些公子哥儿气性,原本也恨迟覃害了故茶欢,此刻被打,倒有胆子反着来了:“她死了!她被你杀死了!你现在才知道后悔是吗?你现在才知道痛苦是吗?早干嘛去了?你活该,这是你的报应!这都是茶欢给你的报应,你喜欢也要受着,你不喜欢也要受着!你越痛苦,茶欢在地下就越痛快!”
  迟覃愣了一下,故琛刚想脱身,下一秒便被迟覃摁住,他几近狂乱,拳头一拳一拳的落下:“她不会死!她不会死!”
  不知是在说服他人还是自己。
  宋优眼看故琛都快被打死了,赶紧抱住迟覃:“头儿,故小姐没死!她没死,她等着你呢!你要是杀了她哥哥,她会恨你的!”
  “故茶欢”三个字已成了他的逆鳞和不可言说的痛。
  迟覃一下子安静下来。
  宋优放开他。
  他怔然无力的跪在地上,双手缓慢地抓紧头发,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半响,有哽咽的声音传来。
  在这个午后黄昏啊,久久没有消散。
  ……
  最新的消息送到少女手中。
  听说今天的迟覃也同往日的迟覃一样,拼了命发了疯的找她,他日渐崩溃,每分每秒都活在杀死爱人的痛苦中。
  少女弯了弯唇,嗓音轻轻的响起:“早就告诉过你了,最好别爱上我。”
  火葬场:嘿嘿嘿,爽吗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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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深夜,一辆车悄无声息的驶入故家公馆,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年轻姑娘走下车。
  少女侧脸精致,皮肤莹白,红唇慢慢弯起一个动人的弧度,笑看着这座美丽的公馆,轻浅低声道:“终于回来了啊。”
  第二天,故家继承人故茶欢重回故家的消息传遍康裕城大街小巷。
  迟覃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往故家,故家的安保自然拦不住。
  他冲进公馆内时,一身戾气没来及撤下,身后跟随着satan的兄弟几人,那架势又冷又飒,浑身上下写满暴躁俩字儿,吓得人退避三舍。
  现在是早晨,故家人在用早餐。
  迟覃的目光一瞬间锁在那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身上,她依旧是标志性的黑长直,在安静的喝着粥,似乎没发觉这边的动静,动作不紧不慢的,每个细节都透着大家族深入骨子里的教养和优雅。
  故老爷子首先动了动拐杖,看见迟覃这张脸便气不打一处来,幸好没抓起面前的碗砸过去,冷哼道:“迟先生又来我故家做什么?”
  迟覃却只盯着故茶欢的侧脸,神色专注得呼吸都慢了下来。
  时隔两年,她好像真的长在了他的痛觉上,光是看一眼,便令他心脏处的刺痛和压抑一下子涌来,如潮水般要将他淹没。
  迟覃手脚有些发麻,握紧的拳头颤抖着,迟迟迈不开第一步。
  是了呢。
  他害怕了,害怕要如何面对她。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故茶欢慢慢抬起眸,看了他一眼,便是这一眼令迟覃迅速皱起眉,原本温柔的眼神霎时冷戾下来,方才的煎熬与恐慌也如风消散。
  他大步走过去,把故茶欢拽起来,双眸危险的眯了眯:“你不是她!”
  故茶欢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她的眼眸大多数是空洞木然的,冷漠得毫无感情,就连笑也从不达眼底,叫人一看她这张脸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姑娘。
  可这个人完全没有这些东西,哪怕她将故茶欢的神态和习惯模仿得十全十,但是眼神是出卖不了人的,更何况是面对迟覃这个对她日思夜想两年的人。
  他的话一语激起千层浪,故家人愣了一愣,故老爷子立刻审视起故茶欢:“迟覃,你瞎说什么?”
  迟覃盼故茶欢回来,可谓是盼星星盼月亮一般,从她消失之后,他便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吃过一顿好饭。
  这两年的日子对他来说毫无印象,也毫无意义,他盼着故茶欢回来,盼着她能赋予他重新活下去的希望,可这个假人却剥夺了他所有的光明,仿佛以一种极其残酷的方式告诉他。
  死心吧,你的故茶欢早就死了。
  她不存在了!
  迟覃的眼眶迅速发了红,拽她的手剧烈发抖,如一头即将发怒的野兽。
  果然下一刻,他便将假故茶欢摁在了桌上,青筋密布的手掐住她的咽喉,一字一句从牙齿缝里蹦出来:“谁也不能取代她!”
  这人间如果没有了故茶欢,好像呆着也没有意义了。
  他兴许是真的疯了,竟想拉着所有人陪他下地狱。
  女人眼看着快被迟覃掐死了。
  故琛和故令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拉不开他。
  satan的人冷眼旁边,故令冷笑:“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他再杀一次我妹妹?”
  哥几个是十分信任老大的,既然迟覃说这不是故茶欢,那就铁定不是。
  可真要杀死个人也挺麻烦,留下她说不定还能找着一些真故茶欢的线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找不着,有这么个长得像故茶欢的人在,也算给老大留个念想了。
  所有人齐齐上阵将迟覃拉开,假故茶欢得以喘息的机会,故琛从迟覃的魔爪中把她救出来。
  想起迟覃的话,他自然想起了两年前的假尸体和人。皮面具事件,趁故茶欢扶着桌子喘气之余,他仔细的摸了摸她的下颌以及脖子,皮肤光滑细腻,完全没有人。皮面具的使用痕迹。
  “她就是茶欢!”故琛肯定的道。
  故令马上站在她身前将她护住:“听到了吗!这就是我们茶欢。迟先生,你疯魔了两年,现在我妹妹回来了,你还想继续发疯,你是杀人杀上瘾了吧?有完没完!”
  “你他妈怎么说话呢?小兔崽子!”齐衡扬起拳头便要冲过去,被张生拉了回来。
  没有人比satan的人更了解这两年的迟覃是怎么过来的,他的确是快疯了,疯了似的找她,恨不得把一腔爱意都奉献给她。
  谁都没想到,就连迟覃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故茶欢已不知不觉间在他心底扎了根,早就成了一颗参天大树,拔不起来了。
  所有有关她的事都能轻而易举的伤害到他,即使是简单的“故茶欢”三个字,也足以让他的心变得血淋淋。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这句话,本身就极其讽刺且痛苦的。
  迟覃忽而低笑了一声,在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抬了抬眸,冷冰冰地看过来,一眼扫过故家所有的人,最后停在与故茶欢一样的那张脸上。
  “你们都忘了她。”他的声线低哑:“可是我忘不掉。”
  “你们想用这样一个劣质品代替她?”男人冷笑着走过来,拎开一个凳子坐下,背脊端正得格外生人勿近:“故家继承人是茶茶的,别想用一个假人来糊弄。”
  他扫了故琛和故令一眼,俩人被他阴冷逼人的气势弄得有些胸闷,不敢迎面对视,怂得挪开了目光。
  迟覃低头点了一支烟,嗓音沙哑,却夹杂着难言的温柔:“她想要的东西,我会为她守住的。”
  一直沉默的故老爷子忽然开口:“你想插手故家的事?”
  “是。”
  老爷子终于怒了,用力跺了一下拐杖:“你有什么资格管故家?你甚至没有资格做任何守护茶欢的事,你不配!”
  他知道他没资格,他知道他不配。
  这样的话他在这两年里听过太多太多了,可是他还是想为她赴汤蹈火,就算她真的不需要,这话也应该她亲口来告诉他。
  迟覃咬着烟站起身,冷淡的瞧了一眼假故茶欢。
  这样针锋相对的场合,她表现得很镇静,哪怕面对想杀了她的迟覃,也能做到心平气和,的确已经很像故茶欢了。
  但很多地方还是不一样。
  真正的故茶欢不会容忍自己处于弱势,她总会想办法反击,不会任由他想杀她。就算她处于弱势了,她口上也绝不饶人,骂起他来丝毫不留情面,既傲娇又可爱。
  他以前总疑惑自己为何能那么容忍她,任她撒野骂自己,任她跟自己唱反调,却总是生不起气。
  起初是以为想利用和欺骗她。
  现在才懂,是因为喜欢啊。
  男人胸口堵得疼,烟味都变苦了。
  他低下头自嘲一笑。
  迟覃啊迟覃,你真是活该!
  他迈开脚准备离开,身后又传来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迟覃,你和茶欢是永远不可能的。”
  “可不可能,只有我说了才算。”将烟头扔下,踩灭。男人走了出去。
  上车后,他吩咐:“查一下故家的人,看看都有谁跟可疑的人接触过。”
  宋优点点头:“可是头儿,既然这女的不是故大小姐,那为什么故家人都认定她就是故茶欢?”
  这也是奇怪的一点,刚才故琛对故茶欢的一系列检查没有逃过大家伙的眼睛,看来故琛是知道有人。皮面具这东西的,应该是没有找出来什么,所以才否定了头儿的猜想。
  “整容。”迟覃闭着眼,冷冷的扔出两个字,霎时令车里的气氛阴郁下来。
  许潇倒吸一口凉气:“看那女的行为举止,简直和大小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应该是很早就开始模仿了吧。如果不是老大,我都以为那就是真的大小姐了,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意图让假的故茶欢代替真的故茶欢?”
  这件事总让人有一种拨开迷雾又见迷雾的诡异感觉。大伙儿见头儿心情不佳,面面相觑,也不敢多问。
  他们是真心实意的盼着故茶欢还活着,毕竟这样苦闷的日子是真的太令人窒息了。
  故茶欢当然还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
  正如迟覃所想,她不会容忍自己处于弱势的环境,她一定会找寻机会反击,所以活着,就成了她翻牌的机会。
  刚到康裕城,她得到了两个最新消息。
  第一,故家已出现她的替身,而且这个替身已经得到了故家人的信任,大概不久就会接管故家的产业。
  第二,迟覃的维护。
  故茶欢挑了挑眉,目光落下“迟覃”两个字上,现在的她还真有点期待见面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
  女佣敲了敲门,低声询问:“小姐,先生让我告诉您,明天将会在康裕城举办一场化妆舞会,问问您要不要参加?”
  故茶欢打开门,笑盈盈的道:“当然,去告诉哥哥,这么有趣的舞会,我一定不会缺席。”
  ……
  英国财团掌权人周岩的回国掀起了不小的热潮,他要在康裕城举办化妆舞会的消息自然也传开,不少圈内人受邀请,其中也包括迟覃。
  如果不是周岩三催四请,他是不会参加这种舞会的,用许潇的话来说,头儿是在为故小姐守贞洁。
  舞会开始后迟覃便独坐一桌喝酒,身边空无一人,虽说冷漠得与这场晚会格格不入了些,但凭着一副好样貌好身材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偶尔会有大胆的姑娘坐在他身边,想方设法的同他搭讪。
  迟覃丝毫不理,眼眸都懒得抬,低低淡淡的一个“滚”字,直叫对方后背发凉,既尴尬又害怕,哪儿还敢来打扰大佬。
  舞会进行没多久,迟覃便准备离开。
  刚起身,他瞧见一个姑娘挽着周岩的胳膊走出来。
  手中的烟没拿稳,落在了地上。
  那姑娘戴着黑色孔雀翎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红裙窈窕裹身,一颦一笑像极了他梦中的那个人。
  迟覃迈开脚,一步一步走向她。
  耳边的音乐和人们的交谈声被拉远,周围的景物似走马灯一般快速变幻,他的视线焦点里只有她,唯有她是停留在那里的。
  姑娘慢慢的转过身,似乎也看见了他,漂亮的红唇弯起。
  那是一个极美的笑容。
  迟覃呼吸急促了,忽然加快步伐冲过去。
  视线变得模糊,他慌忙一擦,竟擦出了一手的湿润。
  在她被周岩带走之前,他拉住了她的手腕:“茶茶!”
  似饱含千言万语,似容纳了他所有的情意与悔痛,光是这两个字,周岩便听得挑起了眉,这哥们儿,栽得太彻底了吧。
  他往后退一步,开始看热闹。
  戴着面具的姑娘轻轻一笑:“你在叫我?”
  一样的声音,是一样的声音!
  迟覃的眼神不可抑制地亮了起来。
  姑娘取下面具,果然是一样的眉,一样的杏儿眼,一样的鼻子和嘴巴。
  两年过去,她的美彻底的张扬开,一眼便惊艳。
  迟覃愣神地看着她,想伸手碰碰她,不敢,想温柔的抱抱她,怕她会生气。
  手抬起来又克制地放下,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唯有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失态,一时间引起了所有的注意,很多人往这边瞧。
  “茶……茶茶。”他嗓音干涩又沙哑,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慢慢的说:“你回来了。”他甚至忐忑的勾了勾苍白的唇角,小心翼翼的模样惊呆了不少人。
  少女不动声色的挑起眉,平静的淡笑:“不好意思,我不叫茶茶。”
  她笑着说:“我叫周灵均。”
  迟覃已经枯槁的心轰然一炸。
  神魂抽离了。
  他无力的后退两步,周岩扶了他一把,低声说:“这是我妹妹,你们是第一次见,打个招呼吧。”
  闻言,迟覃一怔。
  再次看向她时,眼神还是那么小心翼翼,轻缓而柔和,似乎怕吓着她似的。
  自然,故茶欢也一直看着他。
  她盯着他发红的眼眶,以及落下的泪,嘴角一挑。
  啊……原来迟覃再次见到她。
  是会哭的呢。
  火葬场:嗷呜我开花啦,我炸了,炸死迟覃这个混蛋王八羔子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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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旁观的人们说不惊讶那是假的。
  真是人活得久了,什么事情都能见着。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向高高在上的迟覃竟然对着个小姑娘落泪了?
  那眼神,温柔中带着翼翼小心,小心中带着无比的悔恨,悔恨中还带着深深的失而复得。
  完全就是个痴情男啊,至于痴的是谁,人们瞧见故茶欢这张脸之时再次惊呆,这不是故家大小姐故茶欢吗?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故家大小姐不是在几天前就回了故家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是,迟覃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失态?还是对着一个姑娘,他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吗?
  要知道过去十几年里,康裕城几乎都是迟覃的传说,人们只见过他手段狠戾,冷心冷情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被别人折磨。
  看看他对面的少女,那神态高傲冷漠得几乎把他踩入尘埃,可迟覃呢,一双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人家,总觉得要不是周岩拦着,他下一秒就会冲过去抢人。
  果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热闹被瞧着瞧着,故茶欢有些不耐烦了,她可没什么兴趣被那么多人围观,淡淡收回目光,转身便离开。
  迟覃推开周岩,追了出去。
  宴会外的花园铺满星光,路的两旁放置了一颗颗精致漂亮的照明灯,故茶欢提着裙子慢慢的走在路上,身后响起急促的步伐声。她没理会。
  突然,她的腰肢被一只手臂揽住,整个身体落进迟覃宽厚的怀抱,男人从后面紧紧抱牢她。
  “别走,别走。”他嗓音沙哑了,也哽咽,手臂紧紧抱住她的双肩和腰肢,已没有一丝缝隙,仿佛还觉得不够,越发的用力。
  故茶欢蹙起眉:“疼。”
  迟覃一愣,慌忙放松了一些力道,仍旧不放开她:“我知道你恨我,你也大可以恨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不会反抗,可是茶茶,求你别离开我了……”
  他竟说了“求”这个字,故茶欢愉悦的弯起唇,没想到一向游刃有余的迟覃竟然真的沉沦了,果然听说得再多都不如亲眼见一见。
  可是怎么办呢?
  她可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故茶欢唯一想看的是他痛苦度日,假如他不痛苦的话,那么她消失的这两年就没意义了。
  少女转身,仰头看他,笑着说:“迟先生对第一次见面的姑娘都这么说话吗?”
  “你不是周灵均,你只是需要一个身份回到康裕城,你只是需要一个身份和你的替身较量。我不知道你和周岩之间做了什么交易,但没关系,他想让你付出什么代价都由我来承担,茶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会帮你。”男人言语中的恳切与疼爱让故茶欢有些意外。
  两年不见,迟覃是真的变了很多。
  以往,她只有偶尔的时候会在他眼中看到温柔,大多时候都是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漫不经心。
  而如今,他满眼都是她的模样了,故茶欢甚至能透过他的神情看透他的心,好像已经为她臣服,好像已经准备好奉献全部的爱意了。
  “迟先生,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少女浅浅地笑着。大概她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美,又或许总是这么恃美行凶。
  迟覃发怔的看着她:“什么?”
  “我在想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毕竟演戏不是您一直以来最拿手的吗?”她的手轻轻盖在他心脏的位置:“迟先生不是最擅长用感情欺骗人吗?”
  她收回手,却一瞬间被迟覃拉住。
  故茶欢看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慢悠悠抬起眸,气定神闲的与他对视。
  “如果我说不是呢?”他缓慢低声的道,眼神里汹涌着故茶欢陌生的情感。
  迟覃将她的手重新放在心上,轻柔的盖住她手背,弯下腰看着她眼睛。
  他虔诚的,温柔的,宣誓般的道:“没有演戏,没有欺骗,没有利用,无关利益。茶茶,从今以后,我会把我的一切奉献给你。”
  少女并无一丝感动,兴致缺缺地抽回手:“说完了吗?”
  她转身想走。
  “故茶茶,我爱你。”
  故茶欢愣了愣,回眸看他。
  夏夜凉风习习,男人站在星空下温柔注视她,眼神触及她单薄的红裙时,迟覃立即脱下西装外套,俯下身将外套裹在她身上。距离被拉近,姑娘身上的茶花清香被风吹来,他忽然歪头,亲亲她的唇角:“我爱你。”
  还没来得及品味这个吻,迟覃便被故茶欢一巴掌打醒了。清脆的声音响起时,他的左脸有火辣辣的痛感,男人扫了一眼她打人的那只手,蹙起眉。
  故茶欢冷淡平静的道:“你骗我,利用我,威胁我,杀了我一次,现在还来跟我提爱?你觉得你配吗?”
  迟覃握住她的手,展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果然,掌心都红了。
  “想打我的时候说句话,不用你亲自动手。”
  他用指腹轻轻揉她掌心,长睫遮住眸中情绪,嗓音却很低柔:“我知道我不配,我没资格。所以你想骂便骂,想打便打,想折磨我便折磨我,只要……”
  男人嗓音低下去,似乎在祈求:“只要别一声不吭就消失。”
  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迟覃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她是这世上最狡猾的丫头,故意藏起来两年不让他找到,故意让他每日煎熬度日,故意让他每夜都做那个折磨人的噩梦。
  她一定在他不知道地方嘲笑他,轻蔑他,他懂得,他都懂。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有时候也会自问,何必让自己这么痛苦,真的这么喜欢她吗?
  直到今天重逢,她看到他的时候,她对他笑起来的时候。
  哪怕一眼,仅仅一眼,他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是啊,他现在真卑微。
  但如果这是故茶欢想要的,这样能讨她欢心的话,他愿意。
  掌心的手被少女抽了回去,故茶欢依旧不咸不淡,她同两年前没什么区别,虽然时常笑着,可眼神却冷淡得没什么情绪。
  迟覃的话,他的温柔,他的疼惜根本不能让故茶欢有分毫的动容,如果她是这么容易感动的人,那她就不是故茶欢了,“省省吧,我这次回来可不是跟你谈情说爱的。”
  临走前,她冷冰冰的看他一眼。
  迟覃一直不远不近的跟随。
  “别跟着我。”故茶欢没回头,冷淡的道。
  迟覃看着她背影,哑着嗓轻声说:“我送你回家。”
  小姑娘好像真的很讨厌他,十厘米的细高跟穿在脚上,走得还挺快,迟覃的步伐也快了些。
  她立刻皱起眉:“迟覃,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他温柔的声音磁性悦耳极了:“别怕,我就是想送你回家。”
  “谁怕了!”她回头瞪他一眼。
  迟覃微愣,眼神柔了下来。
  他好像总能发觉故茶欢可爱的点,例如被吻后会幼稚的踢被子,被表白时少有的愣神,被男人保护时的不自在。
  她是怎么长大的呢?
  有谁认真的关心过她吗?
  如果她卸下所有伪装又会是什么样?
  迟覃加快了脚步,同时,故茶欢也走得更快了,甚至小跑起来。
  小姑娘想甩开他的心真是非常明显啊。
  他追上去,很快将她打横抱起。
  故茶欢有些惊讶的看他,杏儿眼睁得圆:“放开我。”
  “你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女人穿高跟鞋吗?”
  故茶欢丝毫不感兴趣。
  他低头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是她的模样:“因为这样的女人让男人想疼着。”
  故茶欢看他一眼,正巧撞入他眼神中,俩人对视几秒,她平静的错开视线。
  迟覃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还小,高跟鞋要少穿,晚上别跑,摔了会很疼,我抱你回去。”
  故茶欢也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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