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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情如火,灼痛你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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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在平时对我来说也就是半集电视剧的时间,对现在的我来说,极其漫长。
  其实我内心是矛盾的,既想让厉瑾恒醒过来,又怕他醒过来之后做出伤害自己,或者是我的事情。
  时间在我的忐忑不安中一点一滴过去,镇定剂的作用逐渐散去,沉睡中的厉瑾恒开始不安稳起来,他镌刻般的五官痛苦的紧皱着,薄唇一张一翕的,发出不甚清晰呓语。
  我低头靠近他的唇边。
  “不,疼,你们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他现在应该是在做噩梦,被梦魇缠身了。
  “醒醒,厉瑾恒。”
  “别走,不要离开我。”
  厉瑾恒抬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两下,抓住我的右胳膊死死抱在怀中,好似它是他最珍惜的宝贝般。
  他逐渐安静下来,就在我以为他会再次睡过去的时候,厉瑾恒猛地睁开眼睛,他的一双眸子仍旧是通红一片。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洁白的房顶半响,突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我直立在地上手电筒,狠狠的掷在地上,金属与大理石里面的碰撞,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
  这应该是发狂的开始,我被吓得轻呼声,抱着头蜷缩着成一团。
  “马上给我出去!”
  “厉瑾恒你是身体难受,还是脑袋?”
  厉瑾恒会狂躁,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身体巨疼难忍,他需要一个宣泄口,二是药物侵蚀了他的神经,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用你管!”
  厉瑾恒拎起我,用力踢了门几下,“开门把她放出去!”
  “小言,我知道你难受,但这是最后一次加重药量,只要药物能跟你血液细胞相融合,小恒那边就有救了,你再忍一忍。”
  “别特么的跟我说这些老生常谈的话,你现在立刻马上开门把这女人给老子带出去!”
  “我还得照顾小恒,没有时间陪你,就让她留在里面与你说说话,时间会好熬些。”
  小言,小恒……
  这是曹瑞雪的声音没错,小恒应该是厉瑾恒,那小言……
  不对,厉家只有一个孩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一时被弄糊涂了,我凝眉看向浑身又开始发抖的厉瑾恒。
  “小言是谁?”
  “小言是谁?呵呵……”
  厉瑾恒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偌大的病房中回荡着,这样的厉瑾恒很吓人,我有些后悔问刚才的那个问题了。
  “小言就是一辆破旧快要到达报废年限的汽车,偶尔那辆崭新的汽车出现了问题,他们就拎着他出去转一圈,随时可以拆卸他身上的零件,换给另外一辆车子。”
  我这人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剧撸的多。
  他的话让我不禁想起了《法医秦明》中的一个关于双生子的小单元,我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又觉得十分荒谬。
  “你……你的意思是说,你有个双胞胎的哥哥或者是弟弟,那你是……”
  我回想着这些与我见面的是厉瑾恒,还是他…小言。
  “我是谁?这个问题问的好!”
  厉瑾恒松开我的衣襟,高大的身子后退着靠在墙上,才稳住他好似瞬间失去力气支撑的身体。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用力捶打着身后坚硬的墙。
  砰砰砰的沉闷声响不间断的想起,想到他手上的伤,我连忙过去阻止他。
  “他们这般残忍对你已经够了,你何必拿他们的错误惩罚你自己。”
  “滚开!”
  厉瑾恒推了我一把,我情急之下,伸手捞住他的腰用力抱紧。厉瑾恒扯着我十指交握覆在他腰上的手,动着身子欲甩开我。
  他一旦狂躁起来,力气大的惊人,只用几下子就把我丢到一边去了。
  他长时间待在灯光昏暗的房间中,已经适应了,他环视下病房,精准的找到了医药箱的位置,拿起来用力地摔到了东西上。
  里面的东西四溅开来,有几样东西弹到了我的脚上。
  他一脚踢开已经摔坏的医药箱如个暴躁的狮子般在房间中间不停地暴走着,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啊……”
  他痛苦的叫了声,双手插进他略微有些长的头发中,用力抓了一把,一锤用力地打打在墙上。
  他这不要命的自残方式让我的鼻子不禁一酸,眼睛酸涩难忍,眼泪就那样不受控制滚落脸颊,我跑过去抱住他因为用力攥紧拳头而僵硬如铁的左胳膊。
  “厉瑾恒……”
  “别叫我厉瑾恒!”
  厉瑾恒怒不可遏,转身瞪着一双染血的眸,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到墙上。
  他额上脖子上青筋暴跳,沉浸在愤怒中的他,此时此刻就是一个来自地狱的索命的阎罗。
  我心生害怕,双手用力地去扒拉他刚劲有力的手指,但丝毫都无济于事。
  我想让厉瑾恒死……
  他之前说过的话在我的耳边响起,他恨厉瑾恒!
  我被掐的面色涨红,连连说道:“好,好我再也不叫你刚才的那个名字了。”
  只是已经被愤怒支配的厉瑾恒压根就听不到我在说些什么,他手上的力道不松反大。
  我像搁浅的鱼儿,张大口却呼吸不到一丝新鲜空气。
  就在我以为今天会死在这里的时候,厉瑾恒嘶声力竭的痛苦叫了声,抱住身子倒在地上。
  他浑身不住的颤抖着,紧闭着眼睛,牙关紧咬,发出声声吱吱的咬合声,嘴角有艳红的血丝流出。
  “厉瑾……”
  习惯称他为厉瑾恒,在最后一个字出口时,我急忙止住。
  不知道他的名字,我蹲在他的身旁轻声叫了他几声小言。
  应该是药跟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他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担心他咬舌自尽,房间中又空无一物,我在他张口呼痛的时候,把手塞进了他的口中。
  “啊……”
  利齿刺破皮肉,我扯着嗓子尖叫声,浑身瑟缩下,眼泪刷的一下从眼眶中滚落,砸在他痛苦不堪的脸上。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无尽的煎熬。
  我粗喘着,抹去额上流淌出冷汗,脑中思绪飞转,在不断想着怎样才能让我们两人都得到解脱。
  照他现在的情况,陪他聊天是天方夜谭。
  我认真思索了一会,深吸口气躺在他的旁边,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搂住他,手一点点下滑到他的腰带上。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解腰带就顺手多了,我只用了几下就打开了。
  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作死,听到皮带咔嚓的一声响,我的心头一跳,一度有反悔的冲动。
  但为了不让我那只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左手废掉,我一咬牙,心一横,柔弱无骨的手探进他的西裤,抖着指尖一点点向下移动着。
  反正第二个报酬还欠着,这事如鲠在喉,想想都觉得堵得慌,干脆现在就还给他算了。
  第一次干那么大胆的事情,我没有经验,红着脸在他身下胡乱摸着。
  “你……你做什么?”
  厉瑾恒哑着嗓子睁开眼,用遍布伤口的大掌,握住我他身下胡作非为的柔夷。
  “快点向我收第二个报酬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我扫了眼被他咬出两排清晰齿痕的手,趴在他的身前,凑近他的薄唇,探出舌头,在他沾满血腥味的薄唇上轻舔了下。
  我捏腔拿调,还故意扭了扭身子,娇嗲的声音酥人骨头,我自己听着觉得每个毛孔都竖了起来。
  “下作!”
  他厌恶的偏开头。
  靠,我为了帮他才这般,他竟然还嫌弃我,我心里格外不爽,但看在他痛苦难当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不再管他,气呼呼的去扒他的衣服。
  “唐柠你特么的给我停下!”
  偏不!
  我这人天生反骨,你越不要我做的事,我越要去做。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病床上的。
  身体疼的跟不是自己的般,特别是身下,我暗骂声禽/兽!
  追根究底这是我自找的,我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我的病床前。
  感受到她目光中药穿透我身体的冷与怒,我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
  “不愧是女支女生的女儿,勾人的手段都是一流的,大少都疼成那样了,你还能让他上了你,真不简单。”
  “我也觉得自己不简单,想学吗?”
  她说的是实话,我无从反驳,心里却愤怒异常。
  我双手把身下的床单紧攥成团,扯着僵硬的嘴角,笑的比三月的春花还要灿烂几分。
  “你不要脸!”
  “童颜!”
  突然插进来的女声,让童颜抽我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她急忙收起脸上的愤怒,换上一张委屈的面孔,红着眼睛低头转身,怯懦的叫了声,“夫人。”
  “嗯,小言醒了,你过去照看他吧。”
  “是,夫人。”
  童颜不着痕迹的挑衅看了我一眼。
  我只是把他们口中的大少看成我的恩人,并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可这事在别人那是解释不通的。
  爱慕他的童颜敌对我也是正常,我没有浪费口舌去解释什么,疲惫的轻阖上眼睛。
  “身体好点了没有?”曹瑞雪笑盈盈的来到我的病床边,把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打开,“饿了吧,这是我专门让张妈回去给你炖的乌鸡汤。”
  “谢谢厉夫人,我不饿。”
  保温桶的盖子一打开,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勾的我的肚子姑姑叫了两声,可我并没有胃口。
  我撑起身子,半靠在床上,看向正帮我用勺子搅着乌鸡汤散热的曹瑞雪。
  “请问你们为什么要让他试药?”
  大答案我已经猜到,却又不敢去相信。
  “因为我想让我两个孩子都好好地。”曹瑞雪把瓷碗递到我的面前,“趁热喝了吧。”
  我张了张嘴想推拒,最后抬手接了过来,垂着头,捏着勺子,看着袅袅上升的热气。
  “为什么外人只知道厉家只有一个孩子?”
  曹瑞雪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童颜跟小言一起长大,对他维护有加,刚才她那般应该不是故意的,等下喝完汤,你去隔壁病房看看小言吧。”
  “不了,改天吧,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有了肌肤之亲,我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他,搁下碗起身,才发现身上已经被人换上一件干净清爽的碎花及踝长裙,刚好能遮住我身上的青紫痕迹。
  我穿上床边早已准备好的平跟凉鞋,微微弯了下身子跟曹瑞雪道别。
  曹瑞雪并未拦我,经过隔壁病房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忍住缓了缓步子,透过半掩的门向里面看了下。
  童颜站在床边,挡住他的大半个身子,我想回身询问曹瑞雪,他的名字,想想觉的还是算了。
  第二个报酬已经兑现,以后我们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应该没有再见的可能。
  昨天做的时候没有做措施,我回去的路上去药店买了毓婷服下。
  身体不适,我在家中休养两天后去鑫盛报道。
  “我还以为你去了别处上班了呢。”
  孙程远见到我热情的跟我打了个招呼,跑到我办公桌前,询问我的脚伤,再次道歉。
  “已经好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霉运当头,小心点儿吧。”
  刚来上班的方青媛淡淡瞥了我一眼,语气不冷不热。
  孙程远担心我会跟方青媛置气,小声的安慰我,“别听她胡说,她昨天还说我最近鸿运当头,要发财,忽悠我连续买了好几天的彩票,一个也没中。”
  “别不信,只要你坚持买,总有一天会中的。”
  方青媛的耳朵贼好用,把孙程远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孙程远讪讪笑了笑,“借方姐吉言。”
  方青媛轻哼了声,拿出她那本都有些老旧周易翻开。方青媛说的对,我最近是挺倒霉的,一桩桩一件件的糟心事连在一起。
  可我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认为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是个职场新人,对商场上的事情连皮毛都不懂,只能从头开始学起。
  从这天开始,我就成了孙程远三人的小尾巴。
  好在他们三人,除了方青媛的脾气怪一些之外,对我还算不错,不懂得事情只要我问,她们就会耐心的给我解答。
  充实忙碌的生活,让我暂时把厉瑾恒的事情淡忘,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个被困在一方小小病房中的身影。
  “今晚有个酒会,我需要一个女伴,你们谁陪我一起去?”
  一个星期后临近下班时间,霍衍征推开秘书室的门,目光扫过我、姜凡、方青媛三人。
  “我今晚得去帮人守凶宅。”
  噗……
  方青媛的话语一落,正在喝水孙程远,没忍住,一口水喷到了电脑屏幕上。
  “你要跟我一起去?”
  方青媛是跟霍衍征多年的老人儿,他们不像上下属,更多的像朋友,在他的面前,方青媛从没有什么顾忌。
  孙程远连连摆手,“下次吧,今晚上我有约了。”
  “怂包!”
  方青媛丢了他两个大白眼,收拾东西离开。
  “我今晚得相亲。”
  霍衍征的模样刚落到姜凡身上,姜凡啪的一下合上手中的文件,拎着包随着方青媛一前一后出了秘书室的门。
  “你呢?”
  “我……我没有事。不过以前从没有参加过酒会,我怕……”
  大场合,我见识的不多,我怕自己会怯场,给霍衍征丢脸。
  “有我在,没事。”
  霍衍征说完转身,我急忙收好东西跟了上去。


第50章 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这是一次很正式的酒会,霍衍征先带我去东田做造型,选了套胭脂红小立领晚装,紫藤花从领口蜿蜒而下,点缀其上,贴身的剪裁设计刚好将我的身材凸显出来。
  第一次穿这样款式和颜色的衣服,我站在试衣间里纠结半天才单手护胸出来。
  霍衍征坐在沙发上翻着最新一期财经杂志,抬头上下打量下我,琥珀色的眸中滑过抹惊艳,满意的点点头。
  “很漂亮。”
  “我……我可不可以换件礼服?”
  “不换了,就它吧。”
  霍衍征低头看了下腕表,起身拿下我放在胸前的手,目光落在我空无一物的瓷白脖间。
  “拿条珍珠项链过来。”
  “不用了,普通的就好,太贵重了,我怕弄丢了。”
  赔不起。
  我急忙对霍衍征摆手。
  “一条项链而已,就当是你陪我参加酒会的报酬了。”
  一条项链对他来说没什么,可对我来说却能抵我好几个工资,他的话听的我不是很舒服。
  霍衍征拿过工作人员递过的盒子中的项链,欲帮我戴上,我侧身躲开,向他伸出手。
  “我自己来。”
  “你这样抵触我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不讨喜的上司。”
  霍衍征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嘴角噙着抹温柔的笑,示意我转过身子。
  他如此坚持,我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我背对着他看向穿衣镜。
  镜中的我,明眸皓齿,端庄精致的五官化着淡淡的妆容,一头乌发挽成花苞状,露出修长的脖颈。礼服小v立领,蝴蝶状的锁骨若隐若现。
  我遗传了母亲容貌,因着厌恶她的职业,我很少正视过自己的长相,今天乍一看,差点没有认出镜中明艳动人的女人就是我。
  不是我过于高看自己,我这样与霍衍征一起出现在酒会上定会引来不少目光,我是个习惯躲在角落中的人,聚光灯下,我会彷徨,会害怕。
  我凝眉站在原地,想跟霍衍征再提一次换礼服的事。
  “唐柠你很好,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把最好的你展现在大家面前就好。”
  “可是我……”
  “凡事都有第一次,以后在我身边工作会经常出席这样的酒会活动,你必须学会适应。”
  霍衍征的眼中满是鼓励,绅士的向我伸出手,“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我迟疑下把手放进他微凉的手中,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与霍衍征来到盛世酒店。
  酒店门前豪车云集,出入的人男女无一不是西装革履,礼服加身。
  我深吸口气下车,挺直脊背,挽住弓起胳膊等待我的霍衍征,与他并肩进入酒会现场。
  酒会是七点半开始,做造型花费了不少时间,路上又堵了一会儿车,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酒会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我身上礼服的颜色惹眼,与霍衍征的领结同色,似情侣款的着装,一入场就吸引一大批的目光追逐。
  我习惯性低头避开,霍衍征微笑着轻捏了下我的手。
  “放松点,有我在,没有人会为难你,我的公主。”
  公主……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给我冠上公主的称呼,我微微一愣,心头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我微微抬头,尽量不去看周围的目光。
  感觉人群中有道黑沉的视线投射过来,我环视下酒会现场。
  大厅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都是一些生面孔,没几个是我见过的,应该是我多心了。
  有些习惯并不是想改掉,就能一下子改掉的。
  时间不长,我再次低下头。
  霍衍征微微轻蹙下眉,两片薄厚适中的唇轻轻动了两下,大概是对我这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无语了,他咽回嘴边的话,任由我去。
  霍衍征是鑫盛新上任的总经理,在这种场合,巴结的人自然很多。
  第一次参加酒会,没有什么经验,我担心说多错多,干脆挂着脸上挂着不太标准的职业式微笑,站在霍衍征旁边充当花瓶,所有的问题都交给他去解决。
  “原来霍总已经有了女朋友,前几天与你父亲一起吃饭,他还跟我说为你的婚事发愁呢。”
  天宇的黄总端着杯红酒,挺着他微微凸起的啤酒肚,笑呵呵的对着霍衍征扬了扬手中的高脚杯。
  霍衍征但笑不语,没有纠正黄总的话,把杯子举至唇边,轻抿了口。
  黄总显然是误会了,多看了我两眼,以一副长辈的架势拍了拍霍衍征的右肩膀,“等喝你的喜酒,那边还有几个老朋友,我先过去与他们打个招呼。”
  黄总走后,我双唇嗫嚅几下,欲言又止。
  “这种场合不缺猎艳的人,我若跟他说你只是我的秘书,说不定你就会成为他们今晚的目标。”
  霍衍征好似会读心术,不等我开口,就主动开口解开了我心里的疑惑,“以前姜凡和青媛与我一起出去时,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原来他是为了我着想才没有解释的,我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当然,我单身,欢迎你对我有任何想法。”
  噗……
  这人是不是也太直接了些。
  我知道他是在逗我,这话当不得真。
  不过,因着这句话玩笑,我的心情轻松许多。
  低沉舒缓的大提琴音乐声响起,是霍衍征的手机。
  “你去取食区吃点东西,我接个电话。”
  霍衍征拿出西装口袋中的手机,扫了眼屏幕,眸中滑过抹幽光。
  “好。”
  没吃晚饭,我早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闻言,我如临大赦,穿过周围的宾客,来到取食区。
  我吃东西不挑,能填饱肚子就行。
  新鞋磨脚,我拿过盘子在边上取了几样食物,准备找个无人角落坐下,歇歇脚。
  刚转身与供应酒水的侍者撞个正着,他手中的托盘倾斜而下,果汁与红酒悉数洒在我的身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侍应生连连弯身给我道歉。
  “没事。”
  我抽过手旁的纸巾擦了擦,只是礼服已经全部湿透,只靠几张纸根本无济于事。
  “怎么这么不小心?”盘子酒杯落地的碎裂声和我的惊呼声引来了维护酒会秩序的负责人,她斥了吓得低着头站在一旁的侍应生一声,“赶快打扫收拾好。”
  “是。”
  “抱歉是我们的失误,我们酒店有给客人准备的衣服,我让人带你过去先换上,你的礼服我们会尽快送洗。给你带来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负责人态度很好,我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对着她摇了摇头,跟在负责人叫来的女服务员身后出了大厅,搭乘电梯去了酒店六楼,613房间。
  “你稍等,我去给你拿衣服。”
  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分外难受,我打开房间的衣橱,找到浴袍,进入浴室。
  为了不弄花脸上的妆,我用毛巾蘸着水简单擦拭遍身子。
  听到开门声,我急忙裹着浴袍出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进入房间的并不是去给我拿衣服的服务员而是多日不见的……
  他一身宝石蓝西装休闲西装,同色领带,内搭白色衬衫,头发剪成了板寸,精神的立在头上。他消瘦了不少,颧骨明显凸了出来,显得五官更加深邃立体。
  他随手关上门,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我,一双黑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平静无波,辨不出喜怒。
  “你……你是厉瑾恒,还是小言?”
  他们兄弟两个长得实在是太像,之前的接触中,“厉瑾恒”时而暴虐,时而温柔,弄得我压根就搞不清楚,我见到的是不是只有不知道全名的小言一人。
  “你认为我是谁,我就是谁。”
  这句就可笑了,我认为他是美国总统,他就是吗?!
  我冷下脸,裹紧身上的浴袍,准备去门口等给我拿衣服的服务员。
  “霍衍征的女朋友?”
  他伸手拦住我的去路,沉着一张脸,一步步将我逼到放置在房间中间的大床边上。
  “是与不是跟你无关。”
  我被他无礼的做法惹恼,伸手欲推开他,却被他欺身压倒在弹性良好的床上。
  “你给我起来!”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那天疯狂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跟过电影般掠过,我一张脸青白交加,双手抵在我们中间。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钱,还是工作?”
  他的手背轻拂过我的脸颊,肌肤光滑的触感相碰,让我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抱住他的手。
  小言的手受了很重的伤,就算是用的外伤药再好,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也不会痊愈,就算是痂子退掉,还会留下粉色的疤痕。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够贱的,刚刚还一脸怒色的瞪着我,现在又把我胳膊抱的死死的,是不是想在我跟霍衍征之间游移,多捞一笔?”
  他会错了我的意思,抽回手,握住我一双手腕,把我的胳膊固定的在我的头顶,薄唇边勾着的轻蔑笑意刺的我眼睛生疼。
  我被他无中生有的话气的气血翻涌,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眸死死的盯着他那那张俊逸无匹的俊颜,咬了下唇反唇相讥道:“厉氏有两个继承人,最后落到谁的手上尚未可知。我若是真的想捞一笔,就直接去勾引你爸了!”
  “不知死活的女人,勾引他,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先伺候好了我再说!”
  他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伸手去扯我身上的浴袍。
  “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就凭他有钱吗?
  绝望和愤怒几乎将我整个人湮灭,我奋力的挣扎,欲挣脱他的桎梏。
  “那是你认为的两清,我们之间的游戏还刚刚开始!只要我不喊结束,你永远没有自由可言。”
  去你妈的刚刚开始!
  自从参加了厉瑾恒跟赵莹的婚礼,我就跟把瘟神给招来了似的,大灾小难不断。
  今天又要遭劫,我的怒火被他撩的越燃越旺,瞬间化作燎原之势。
  在他起身解皮带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右手挣脱开他的钳制,摸过我放在床上的手包,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头。
  他的眼睛被拉锁链弹到,他疼的痛呼声,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我耳朵嗡嗡作响,脸颊被打的麻木一片,嘴角生疼,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
  只许压迫,不许反抗吗?
  这是谁定的规矩!
  反正我现在一无所有,不怵他的财势,握着手包的手再次发力,连连对着他的脸打去。
  “你特么的给我住手,信不信我把你给丢窗外去!”
  他双手挡在脸上阻挡我似没有空隙的攻击,出声警告我。
  “那样死,总比给你作践强。”
  “女表子的女儿不就是留给人作践的吗?装清高给谁看!”
  女表子的女儿,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撕去的标签。
  这句话我听了千万遍,可不知怎的,从他的最里面说出来,我的心尖好似被针扎了下,泛起淡淡的疼痛。
  “给你看啊!”我咬紧银牙,“你不喜欢看的话,就给我滚!”
  “呵呵……”他冷笑声扣住我的下巴,低沉磁性的声音蓦地一沉,“就算是滚,也得上完你再滚。”
  “你……”
  我被气的的唇瓣哆嗦了两下,他抓住我的手包丢到一边,准备继续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爆了声粗口,扯了扯领带滑下接听。
  “什么事?”
  “说好了酒会只走个过场,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边有点急事耽搁了,一个小时处理完后,马上回去。”
  “你别听他的鬼话,他的急事就是强迫……呜呜……”
  我的话刚说一半,嘴巴就被他给捂住。
  “刚刚是什么声音?”
  “电视的声音。”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可电话那头的曹瑞雪并不是好糊弄的,“你不是在酒会上吗?怎么会有电视的声音?”
  “我……”
  “我听出那个声音是谁的了,你别胡闹,马上给我回来!”
  “妈啊。”
  “不许跟我讨价还价,别让我对你失望,嗯?”
  曹瑞雪最后一个字尾音挑的很高,像一座大山样重重砸了过来。
  让他这只在五指山下翻腾的猴子老实下来,他沉着脸应了声好,挂断电话以后,嘭的一声把手机砸在房间的落地窗上,发出一声巨大声响。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身下。”
  他用力掐了下我的下巴,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离开。
  咣铛一声房门关上,我眼神空洞的看着白色的房顶,心中悲愤一片。
  就因为生我的女人混迹风尘,我这辈子在男人眼中就是一个随便玩/弄的工具吗?
  我愤怒于命运的不公,却又无法改变既定的现实,我一闭眼,两行清泪从我的眼角滑落。
  叩叩叩……
  门前响起几声敲门声,是服务员给我送衣服过来的。
  心里充斥着负面情绪,我接过衣服,快速换上,捡起地上的包,冲出酒店。
  外面夜色浓稠,华灯闪耀着昏黄的光晕。
  我一抹游魂样沿路飘荡着,霍衍征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他有事先回去了。
  他稍稍沉默了下,叮嘱我早点休息,道了声晚安。
  晚安……
  经过刚才的一闹,今晚我能睡的着才有鬼。
  我这边还刚欲把手机塞回包中,李佳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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