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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情如火,灼痛你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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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情如火,灼痛你我》作者:唐十九

  见惯了夜深日散的感情,我曾以为世间真爱难觅,直到遇见了他……
  他是双生子,却是另一个的影子。
  他救我宠我,唯独不说爱我。
  后来有天,他欺近我的耳畔:“阿柠,生个孩子吧。”
  我欣喜若狂,如坠云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进入产房时,却听见他说:“留小,不留大。”
  他无情的话语,字字锥心。
  我后来才知,他让我生孩子,只因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想要个孩子玩玩……

标签: 现代言情 婚恋 爽文 都市 总裁 腹黑
=====
第1章 婚礼

  被冰冷的机器破身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你们不知,我却实打实的经历过。
  昨天是我闺蜜赵莹的婚礼,作为唯一的伴娘,我一大早就被赵家派来的车,接到举行婚礼的酒店。
  一进化妆间,赵莹背对着我,唉声叹气的抚着模特身上的,白色云纹拽地婚纱。
  “你不是做梦都想嫁给厉瑾恒吗,临近婚礼,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阿柠……”
  “你……你又去整容了?”
  赵莹一回头结结实实的把我吓了一跳,她脸上裹着数层纱布,裸露在外的皮肤不正常的红肿着。
  “嗯,我只是想做下微整,好做个美美的新嫁娘,谁知我……我耳根子一软,就听了整容医生的鬼话,取出了鼻子里的假体,做了磨骨。”
  赵莹眼里兜着的眼泪滚落。
  我担心眼泪浸湿纱布,会伤到她的皮肤,急忙拿出纸巾,帮她拭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没事,没事,等消了肿就好了。”
  我这闺蜜千好万好,就有一点不好,整容成瘾。
  在我认识她之前,她已经就开始整容了。我见过她小时候的照片,小圆脸,大眼睛,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想不开,总想在自己的脸上动刀子。
  “怎么会没事?等下举行婚礼,我这个鬼样子出现,非得把谨恒吓跑了不可。”
  赵莹越哭越伤心,眼泪砸的我手背胳膊上都是。我见她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能试着帮忙出主意,“如果实在不行,就先把婚礼推迟些。”
  “不行!喜帖都发出去了,而且你也知道我追了谨恒六年,他好不容易才点头,万一……万一他突然反悔了怎么办?”
  闻言,她情绪格外激动。
  突然,她看着我的脸静了两三秒后,像抓住根救命稻草般,欣喜中带着丝恳求的看着我。
  “阿柠你身形跟我相差无几,知道我的人都知晓我经常整容,无论我的脸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不会觉得奇怪。你就帮我个忙,穿着婚纱,替我走个过场。”
  “这怎么能行!”
  这个提议太过荒唐,我急忙摇头拒绝。
  “可以的。隔着头纱,他们只能看到你模糊的轮廓,婚礼上基本不用说什么话。等到说我愿意的时候,你就装作娇羞,含糊说一声就行,没人会听的那么仔细。听我的,绝对不会穿帮的。”
  “阿莹……”
  “算我求你了,这关乎着我这辈子的幸福,你一定要帮我。”
  因为身世的原因,我是在别人丢石子和谩骂中长大了。活了二十六年,我只有两个要好的朋友,赵莹算是其中之一。
  她对我帮助良多,受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我无奈答应。
  赵莹高兴的抱着我连连道谢,打电话又叫来一个要好朋友做伴娘后,仔细跟我讲了下婚礼流程,为了不露出破绽,我一一仔细记下。
  好在一切顺利,直到敬完酒都没人发现我这个新娘是冒牌的。
  按照跟赵莹的约定,我趁着厉瑾恒被一群兄弟缠住,偷偷溜走,上了酒店顶层他们预定的房间。
  缓缓升起的电梯中,我只觉得头重脚轻,抬手拍了拍浑浑噩噩的脑袋。
  我酒量一向很好,刚才敬酒时我只是意思的抿了几小口。按理说是不会醉的,难道是我低估了红酒的后劲?
  不管了,只要进了房间,有赵莹在,她会善后的。
  我如是这般想着,摇摇晃晃的找到2428房间,旋开门,叫了声阿莹,栽到地上不省人事。


第2章 被困手术台

  疼,好疼……
  撕裂般的痛楚,硬生生的把我混沌的脑袋劈出丝清明。
  我费力的掀开沉重的眼皮,头顶的白色光亮太过刺眼,我抬手遮挡时才发现,我的双手双脚被牢牢地固定在,一方窄窄的手术台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在对我做什么?”
  身下的疼痛加剧,我脸上血色尽退,额上冷汗涔涔,抖着嗓子,挣扎着翘起头。
  手术台两边站着四五个身穿无菌服,戴着口罩的医生。
  此时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医生,正拿着长长的导管,插进我的身体。
  “她的身子太紧绷,过去一个人固定好她的头部。”
  冰冷的女声刚落下,我的脑袋就被一只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按回原处。
  我挣扎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由着他们在我身上胡作非为。
  “膜破了。”
  “把血迹擦干,换根导管。”
  “受精卵进入。”
  “很好,到达子宫,顺利着床。”
  医生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进我的耳中,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我苍白的唇瓣颤抖的更加厉害。
  身体动弹不得,我只能惊恐的对着他们叫嚷着,“你们马上把那个脏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拿走!”
  “我们大少爷的孩子放进你的子宫,是你的荣幸。你一个花钱买来的代/孕工具,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大少爷的孩子脏!到现在才知道反悔,晚了!”
  啪……
  一声响亮的把掌声打得我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滑出一道鲜红的血迹。
  欺人太甚!
  我忍着手脚和身下的疼痛,咬牙疯狂的挣扎着,欲挣脱身体上的桎梏。
  “冯医生,受精卵还不稳定,再由着她折腾下去,我们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
  “先让她睡一会。”
  下一秒,我口鼻上被捂上一块东西,几秒钟的时间,我眼皮逐渐沉重,挣扎的力量缓缓减弱,最后陷入沉睡。
  “你们这帮畜生!”
  从噩梦中惊醒,我抓紧身前的被子,猛地坐起身,环视下四周。
  这是我的房间,身下是我睡了五六年的榻榻米,身上穿的是我去参加赵莹婚礼时的白色衬衫,浅蓝色牛仔裤。
  我瞬间有些懵了,凝眉撸起袖管,手腕光洁白皙,没有任何的勒痕。我撩起裤脚,腿上也是如此。
  我随后下床光着脚走了几步,腿间没有任何不适。我不死心的蹦了两下,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你醒了,阿柠。你都不知道,你那天突然昏了过去,把我吓了个半死。医生说你是低血糖,又喝多了酒。不过你也太能睡了,害得我足足守了你三天。就连新婚夜,都是跟你过的,你说你要怎样赔我?”
  赵莹表情语气满含担心,见我没事,像往常样跟我打闹。
  “我真的睡了三天,中间没发生其他的事情?”
  “没有啊。”赵莹的眼神微微闪烁下,不解的摸着她,还微微有些红肿的下巴看着我,“你不会是在梦里遇到心仪的帅哥了吧。”
  “要是只梦到帅哥就好了。”
  我抚了下额头,无意跟赵莹多说,询问她婚礼善后的事情,岔开话题。
  赵莹心系她新婚就被她冷落的丈夫,跟我简单说了两句后,匆匆离开。
  我送走赵莹,因着切腹之痛太过真实,心里很是不踏实。
  我低头瞅了瞅衬衫下平坦的小腹,暗道:就算是肚子里真多了个东西,时间太短,也查不出个子丑寅卯。但妇科检查,应该能查到我那层膜在不在。
  我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半,医院刚好下班。我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医院做检查。


第3章 全身都烫了

  我吃过晚饭后,服下赵莹给我留下的药,半躺在沙发上随便找了一档综艺节目打发时间。
  节目放到一半,我腿边的手机响起。
  “阿柠啊,你快来娱乐城。你妈不知怎的惹到了刀哥,被灌了半打多的啤酒。再继续喝下去,就算不醉死,也会被撑死的。”
  “你先报警,我马上过去!”
  给我打电话的是跟我妈相熟的姐妹,娟姨。
  实不相瞒,我妈从年轻的时候就在欢场里滚打,直到现在都不愿意把自己从风尘中救赎出来。
  我不愿意见她如此过一生,劝说过她几次。第一次她对我冷暴力,第二次就升级成怒骂,最后一次直接用皮鞭狠狠抽了我一顿。
  我趴在床上整整三天不能下床,自此我们薄弱的母女关系又淡了淡。
  但我心里还总是念着她对我的那点好,眼下她性命攸关,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急忙握着手机起身,趿着拖鞋跑出门。
  我家离我妈上班的地方,并不是很远,站在我家的阳台上,能清楚的看到皇朝娱乐的七彩照明灯。
  但我心里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极其排斥那个地方。平常我宁愿舍近取远,绕段路,也不想从它门前经过。
  七八分钟后,我气喘吁吁的推开皇朝娱乐厚重的玻璃门。
  如果在以前,门前会站着两个负责开门和验证身份的门童。因皇朝娱乐的前任老板,赌石输的血本无归,欠了一屁股债跑路。
  皇朝娱乐就成了债主们的争夺对象,大家你争我抢,没人想着打理,生意一落千丈。
  员工走了大半,留下的也松散的不像话。
  我对这里的格局还算熟,顺着嘈杂的人声,找到了我妈。
  此时我妈正被一群人围堵在大厅偏西侧的环形吧台边,仰着被酒精浸染泛红的脸,对着瓶子吹啤酒。
  她脖间一起一伏,时间不长,一瓶啤酒下去大半。喝的太急,她被呛了下,啪的声把酒瓶放到了吧台上,捂着嘴巴猛烈的咳嗽着。
  “我还刚想鼓动兄弟们给你鼓掌叫好,你怎么就破功了呢?”坐在我妈身前吞云吐雾的刀哥抓起她,不知是被汗还是酒水浸湿大半的头发,把她的头用力的按在吧台上,“还有三瓶加一打,你是继续喝,还是带着你的人跟我走?”
  我妈喘息着,闭了会眼睛,一把抓过手边她刚才剩下的那那瓶啤酒。
  我心里一紧,挤过看热闹的人群,夺过我妈手里的酒,对着刀哥笑着说道:“剩下的我替她喝。”
  “滚回家,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听到我声音我妈猛地推了我一把,橙黄的啤酒从我未来得及送进嘴中的瓶口洒到我的身前。
  “这个是谁?也是你手底下的?这小丫头长得不错,还挺仗义。”
  刀哥狠辣的面色缓了缓,松开我妈,抬手去碰我的下巴。
  浓重的烟草味袭来,我眼中闪过抹厌恶,不着痕迹的向后微微退了下,躲开刀哥的触碰。
  刀哥手僵在半空中,面容有几分发紧。
  我赶忙赔笑,“是不是把下面的酒喝完,你就放了她。”
  “对象换成你,那玩法就得换一换。”刀哥将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遍,对着身旁的小弟打了个响指,“开两瓶白的,喝完你带她走,喝不完,你跟我走。”
  “你想作死,别死在我的面前碍眼!”我妈厌恶的瞪了我一眼,回头对着她要好的姐妹说道:“娟子,帮我把她赶出去。倒霉催的,我说我今天怎么运气那么背,原来都是她害的。”
  我妈摇摇晃晃趴在吧台上拿过刚开的白酒,“不就是喝个酒嘛,我还能喝,刚才那些啤的不算,这两瓶白的我干了。”
  “再开两瓶。”刀哥指了下我妈,又指向我,“你喝,还是她喝?”
  “我喝。”
  刀哥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我的身上,我妈喝再多也是白搭。
  我拂开娟姨的手,向吧台走了两步。
  “你给我闭嘴!”我妈用力拍了下吧台,下一秒缓了缓脸色,扯着嘴角对着刀哥笑了笑,“刀哥我听别人说,你一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今天怎么一变再变呢?这样不好,有损你的……”
  我妈的话还没说完,我突然瞥见刀哥拿着,火星忽明忽暗的烟头朝着我妈扒在吧台上的手烫去。
  情急之下,我来不及推开我妈,伸手覆在了我妈的手背上。
  “嘶……”
  手背被灼伤,我疼得倒抽口冷气。
  “疼就叫啊,叫啊……”
  见我不叫,他用力捻了捻烟头。
  刀哥的模样像极了传说中的虐待狂,听说被虐的人表现的越惨他就会越兴奋。
  我紧咬牙关,抬手就朝着他那张惹人厌恶扭曲脸孔抽去。
  刀哥没想到我会胆大的对他动手,巴掌声过后,他不敢置信的死瞪着他豆大的眼睛,愣怔的摸了摸右面的脸颊,恼羞成怒的让人把我按在吧台上。
  “点烟点烟,越多越好!老子今天要把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全身都烫个遍!”
  一根根烟被陆续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逐渐安静下来。
  我的身体和头都动弹不了,嘴巴被挤着,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看不到我妈,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我心里格外惧怕的同时,不合时宜的想着,过了今天我也算把她生养我的恩情还了。
  “刀哥,先烫哪里?脸,还是……”
  “刚才打我的那只手,我自己来。”
  刀哥语落,小弟急忙把手里,燃烧正旺的烟递了过去。我的右手腕被人用力攥住,手被展平放到吧台上。
  手背上的烫伤被狠狠挤压着,我疼得唇瓣不停地哆嗦着。
  刀哥命人扒开我阖上的眼睛,他似在故意折磨我般,捏着烟头一点点朝着我的手心靠近。
  当手心感受到烟头的温度时,我惊恐的瞪大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啊……”
  这……不是我的叫声,而是刀哥的。
  我抬眼望去,刀哥拿着烟的那只手被人扣住,烟头正狠狠按在他的左手虎口处。
  “你这个狗……”
  “哪只手烫的,剁了。”
  刀哥的叫骂声,被音色偏冷的男声打断,他语气波澜不惊,说出来的话却令人遍体生寒,“剩下的丢出去,有反抗的,卸掉胳膊。”


第4章 有种的你给我站住!

  我的视线被冷汗糊住,只能看到说话人的模糊轮廓,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个子很高。
  他从头至尾都没有看我一眼,吩咐完身边的人,转身脱掉手上的黑色手套,丢进身旁的垃圾桶。
  他提步穿过看热闹的那群人自动给他让出的路,朝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有种你就给我站住!”
  刀哥攥住右手腕,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人背影。
  那人对刀哥的叫嚣置若罔闻,好面子的刀哥恼羞成怒,用力踹了下欲上前查看他手伤的黄毛,“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把那个不知死活的,给老子拦下来!”
  黄毛被踹了下来不及喊疼,对着他们的人一挥手,撸起袖子,高喊声“拦下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已经快消失在我视线中的那个人追了过去。
  十几秒钟过后,几声嗷嗷的痛苦嚎叫在偌大的厅中回荡,刺的人耳膜生疼。
  见倒在地上的人几乎都是他的人,刀哥啐了口,带着剩下的几个人过去支援。
  钳制我的人也跟了过去,暂时逃脱虎口,我吞咽口唾沫,擦了擦额上脸上的冷汗,查看下右手背上的烫伤。
  看热闹的人群朝着楼梯口涌去,我向那边看了眼,只能看到一片片黑压压的人头。
  我对在危急关头救了我的那个男人是心存感激的,但不知他的能力和他狂妄的话语匹不匹配。我担心若是刀哥占了上风,他回来还得收拾我。
  那时我的下场一定比现在更惨,我没傻到为了当面说一句道谢的话,而把自己置身在未知的危险中。
  正当我收回视线,准备开溜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我妈正坐在地上,紧闭着眼睛半靠在吧台上,嘴角好像还挂着一道血迹!
  我急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妈的面前,蹲下身子,用手抹了下她的嘴角,两根手指轻捻下。
  “阿柠,你在看什么?搭把手,帮我把醒酒药给你妈灌下去。”
  娟姨刚才发现我妈醉倒,把她安置在这里,就去找醒酒药了。见我表情发怔,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
  “娟姨,你看这是不是血?”
  “傻丫头,亏你以前还是个医生呢!这不是血是什么?不过这血是哪来的,给我看看你的手。”
  娟姨记得我的手背被烫到,急忙去抓我的手。
  “不是我,是我妈。”
  呕……
  就在我跟娟姨两个一人架着我妈一边,准备扶起她的时候,她神色痛苦的呕了一口。
  当看清她呕出的东西时,我抓着我妈胳膊的手蓦地一紧。
  不等我开口询问她哪里不舒服,我妈微微睁开的双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她昏迷不醒,我不知道她是哪里出问题了,急忙叫过缩在吧台周围看热闹的服务员,几人七手八脚的把我妈抬到了娟姨的车上。
  砰砰砰……
  娟姨还未启动车子,几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从半敞的窗户传进车中。
  “不知这人是谁,如果他早点来,你妈或许就能少受点罪了。”
  刚才的声音,是刀哥和他的手下被丢出皇朝,落到地面上的声响。
  此时刀哥一群人正躺在地上,左右翻滚不断哀嚎着。
  娟姨感叹声,不敢耽搁,快速打火。
  不管他是谁,敢跟刀哥叫板,就一定不是个好惹的人。我回头看了眼,气势恢宏的皇朝娱乐,暗道声谢谢。
  我拿过纸巾,擦掉我妈嘴角时不时溢出的鲜血,心里不断祈祷可以快点到达医院。


第5章 没脸没皮

  “阿柠,这家医院最近,医术也是最好的,不如我们……”
  二十分钟后,市中心温城医院不远处,娟姨放缓车速,回头略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抬头望了眼在暗夜中闪动着红色光亮的“温城医院”四个大字,某些画面不期然在我脑中浮现。
  我的心轻轻瑟缩下,手中的纸巾不知何时,被我收拢在一起的手指戳出个洞。
  “如果你……”
  “没事,娟姨。我妈看病要紧。”
  我妈胃不好,刚才喝了那么多酒,看她的情况,多半是胃出血,这病耽搁不得。
  娟姨把车停在医院大楼下,我下车叫人过来帮忙。
  三楼急救室外,我办好住院手续,询问娟姨有没有医生或者护士出来过。
  “有个护士出来去拿血袋了,我问了下,她说你妈是胃穿孔。”
  胃穿孔比一般的胃出血要严重的多。
  闻言,我面色凝重,心情益发沉重,低头靠在墙上,半天没有言语。
  “你妈的身子是铁打的,这家医院的医术又好,这点小灾小难的在她身上都不算个事。”
  娟姨故作轻松的拍拍我的肩膀,我扯了扯略有些将僵硬的嘴角,点了点头。
  “唉,那不是唐柠吗?发生了那种事,她怎么还有脸来医院?”
  “就是啊,要是我,早就没脸见人了。”
  不远处,从我身前路过两个医生护士认出我,小声的对我指指点点。
  我恨不得缩成一团,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那样就表示我心虚,当初的事情就是我的错。
  我抬头,不卑不亢的看向她们。
  对上我的视线,她们的眸中略微呈现出些许尴尬之色,议论的声音瞬间小了许多。
  “没脸见人的话,就把脸皮给剥了换张脸!”
  娟姨性格泼辣,与我母亲年龄相仿,是看着我长大的,见不得我被欺负,怒斥那两人。
  “凶什么凶,照我看你年龄一大把了,穿的这么清凉,肯定跟她一样,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说话的这个我认得,是麻醉科的谭雪。
  她抬起的手指在我的身上停留下,眼神语气里尽是鄙夷。
  我不记得在医院上班的时候与她有过过节,她这般针对我太没理由,而我也不想买账。
  我刚欲开口,娟姨闪身挡在我的面前,遮挡住纷纷驻足围观的人,朝我这里投来的视线。
  “我一没偷二没抢,我是不是正经人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切,没脸没皮,老不知羞!”
  “你再给我说一遍!”
  娟姨怒指着谭雪,眼看着就要过去与她开撕,我急忙拉住娟姨,“娟姨,算了。我妈在这里看病,事情闹大了不好。”
  “早知道会受这种鸟气,老娘刚才就多开会车,死也不来这家医院了。”
  人群散去,娟姨心里不忿。
  语刚落,娟姨想到我,急忙调整下表情,朝我笑了笑,“没事,没事,就几句话而已,就当她们在放屁!”
  “我没事。”
  因为我妈的缘故,这些话我从小到大,听的太多,心已经麻木。
  我妈的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出来后直接被送进了icu。
  主治医生说,我妈的病情有些严重,血是暂时止住了,想要完全康复,还需要第二次手术。
  只是这第二次手术却一拖再拖,直到一个月后我妈再次呕血,都没有动静。
  我去问主治医生,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给我一个手术太多,排不上号的理由。
  我在温城医院工作四年,从未见过一个月排不上手术的。
  知道他在敷衍我,我没辙,拜托以前一个跟我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帮忙打听下原因。
  “阿柠,我帮你问了,是你曾经得罪的魏主任从中作梗,他现在擢升副院长,权利大着呢。要想给阿姨做手术,恐怕得转院才行。”
  魏主任……
  想到那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我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拿把刀在他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
  胳膊拧不过大腿,知道原因,我不再继续等了。
  去给我妈办理出院手续,却被告知,我妈属于重症病人,主治医生不给签字,无法转院。
  一定又是那个姓魏的在搞鬼,他这是要拖死我妈!
  看着我妈面如枯槁,我心急如焚。
  “阿柠,你还记得那天救你的那个男人吗?原来他是我们新来的老板,不如你去求求他试试?”
  娟姨的话,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我只是稍作思索,就抓着包,在医院门前拦辆车,去了皇朝。


第6章 神秘老板

  “哎阿柠,这个点皇朝不开啊。”
  就算开门,那个人也不一定就在啊。
  娟姨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早已进了医院的电梯。
  下午四点半,我来到皇朝时,它大门紧闭,门前连辆车都没有。
  我方才想起皇朝六点半才开门营业。
  我妈的病情不能再延误,我给娟姨打电话,欲从她那里找到那天那人的联系方式或者是住址。
  “这些日子老板只去过皇朝一次,就是你妈出事的那天。我刚好跟你送你妈去医院,关于老板的事情我还是从其他人那里胡乱听了一嘴。我专门跟经理打听了下,他连老板的名字都不清楚,只知道老板的助理姓宋。至于联系方式……”
  娟姨语气晦涩,“你先等等,我再帮你打听打听。”
  十几分钟后,娟姨给我回电话说,她几乎问遍了那天在场的皇朝员工,得到的答案整齐划一,不知道。
  娟姨尽力了,让她帮忙照顾好我妈,我准备在皇朝守株待兔。
  我在门前足足等了三天,都没有见到那个老板的人影。
  耐心被我妈日益渐重的病情消磨殆尽,我只好去求皇朝的经理陈刚。
  陈刚三十五六上下,身材微微发福,皮肤微红圆脸,笑起来跟个弥勒佛样,特别和蔼可亲。
  只是那双透着精明的眼睛,让人一眼就能瞧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刚来皇朝时间不长,没有见过我,从我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如炬的目光从我的头发丝一直打量到脚后跟,干脆利落的对我说道:“应聘公主的话,拿身份证过来,把这份合同签了,服务员的话,直接去找领班,领衣服就可以上班了。”
  “我不是来应聘的,我是为我妈的事情来的。”
  听说我要见老板,他一脸为难的开口说办不了。
  “不过……”
  陈刚顿住声音,目光落在我的身前。
  猜出他心中所想,我轻闭下眼睛,暗自深吸几口气,都没能压下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我欲过去抄起烟灰缸爆了他的头,但一想起,上一次冲动的后果,我就怂了。
  不等他再次开口,我转身嘭的声甩上门离开。
  因着我妈,我的成长之路注定与人不同,我害怕孤单,我只有我妈一个亲人,我不能失去她。
  我给赵莹打电话,希望她能帮的上忙。她手机依然关机,应该是蜜月旅游还没有回来。
  我翻遍通讯录,发现除了赵莹,还有成天吊儿郎当的宋轶外,再没人能对我伸出援手,我迷茫的站在车流不息得到街头,不知所措。
  忆起那天他惩治刀哥的狠劲,我抓紧手中的包,暗暗合计着是明着进皇朝大闹一场,还是偷偷进去弄出场火灾,把他引出来的胜算更大些。
  忽然,在我沉思间,一束强烈的车灯晃来,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伸手遮挡,刚好发现那辆黑色辉腾向皇朝拐去,透过后座位上半敞的车窗,我发现后座位上的人影跟那个老板有几分相似。
  我心中一喜,紧忙跑着追了上去,义无反顾的伸开双臂,拦在车前。


第7章 良心?呵呵……

  哧……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散发热气的车头,几乎擦到我的衣摆。
  强光下,我的眼睛眯成韭菜叶宽的小缝。
  见车停下,我急忙跑到右侧后座位的车窗前,双手紧紧的扒住车窗,弯下身子,看向车内隐在黑暗中的人。
  七彩的照明灯不断闪烁,我看不清他的模样,紧张的问道:“请问,你是皇朝的老板吗?”
  “有事?”
  他静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既没承认,也没否定。
  好在我记忆力一向挺好,从他简短的话语中可以甄辨出,这声音和那天救我的是同一个人的。
  确定他是皇朝的老板,我的紧张有增无减。
  “嗯,有事,能要人命的急事!”
  生怕下一秒他会吩咐人把我丢到一边,等他话一落,我不敢有半分停顿,“我是皇朝娱乐欢姐的女儿,她身体出了问题,急需做手术。因为某些原因,医院迟迟不给安排。我想给她转院,可主治医生却不给签字,我希望你看在她在皇朝工作多年的份上,帮帮她。”
  我语速太快,憋得面色泛红,呼吸急促,微微的轻喘着。
  “她是在皇朝工作很多年没错,可那又不是为我工作的,我为什么要帮?”
  他冷沉磁性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似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冷的我心头一颤。
  他竟然这般不近人情,幸好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是,她以前确实不是为你工作,但她出事的那天,你已经接手了皇朝,她就应该算是你的员工。”
  “那又怎样?皇朝不缺人,更不缺一个身体垮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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