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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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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笑道:“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潜不以为然的耸肩,“你作为公司的常务副总,总得干点儿事。”
“可以是可以,”王朝懒洋洋地说道,“不过我要向你要个人。”
从灵想她大概可以猜得到,为什么自己身为执行总经理的行政秘书,又不是总助,却要陪公司的常务副总一同出差云南。
好不容易放下一阵子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王朝。
从灵心里默念这两个字,深深吸入一口气后,又缓缓吐出。
行李已经打包好,箱子竖在手边,从灵关灯离开前最后发了个消息给余微言,再三确认——王氏的事,做得够隐秘吗?
【t余微言】:当然啦,绝密!
从灵扫过这条就关上门出发。
【t余微言】:组长,话说你这次去的是西南的哪个地方?我正要去云南呢!
提到这个,她忽然跳起来。想到一件要事!
余微言打开电脑,进入周易天地六爻线上排盘系统。
问:明日出远门能否平安到达?
……
咦…余微言看着卦象,官爻持世,临与白虎。表明着此行不易,恐有丧病之灾。
她低头瞅瞅自己健壮的小身躯,想了想,去收拾了个医药箱,往里放了所有她能想到的药物,然后拍拍胸口,有备无患。
云岭的春天来得很早,草沁花香、炊烟飘渺,带着不同于它处的缠绵与多情,轻轻柔柔的就拂散了他们一路长途颠簸而来的疲惫。
这一次出差,一共也只有5个人,除了王朝和从灵外,其他来的几个都不是部门里经理级别的人物,因此三个人基本还是以他们俩为尊。
从灵虽然手上的实际权利不如王朝,但她毕竟是老大陈潜面前的第一人,又是个美人儿,谁都想要讨好她。
于是到了云南后,他们俩就被底下人有意无意的捧作了堆儿,什么都他们俩先行。
他们要去的地方,不是云南的风景名胜区,而是很偏僻的村子,公路不通,还时不时的碰上塌方,因此路并不好走。
而现在,他们要过江。
顶着三四级的风,从灵伸手梳过乱发,站在江边,看着底下的溜索,紧锁着眉问他们的地陪导游:“真的只有这一种方式吗?没有桥或者舟或者其他更安全点的方式?”
地陪是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个子傈僳族男人,叫老杨。老杨一听从灵那么讲就笑得豁开了一口牙,拍拍溜索粗粗的铁索保证道:“很安全的!挂一头牛都能过去!”
从灵看了眼他手上简陋的绳套,深表怀疑。
这儿甚至连救生衣都没有。
她的目光一转。山高谷深,底下江水奔腾冲击,掀起的巨浪腾空撞出一片细密的水雾,从灵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沿着钢索滑过去出了半点差错的话,或吊在半空、或跌进江中,那会是怎样的后果。
王朝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观察她,末了轻笑,还是一样的惜命。
他走上前拍拍老杨的肩,“你带一个人过去,先让我们看看。”
“好嘞!谁先跟我走?”
“我先吧!”市场部的小伙子很有眼色的自告奋勇。
从灵看着他抬腿套进那个不靠谱的军绿色绳套,绳套顶端只系着一个钢铁制的滑轮,滑轮简陋到甚至没有封口,直接往钢索上那么一套,就成事儿了。从灵看得目瞪口呆。
“我把他送过去,再回来。”老杨说。
语音一落,两人就嗖的一下,顺着钢索溜了下去,速度快得惊人,大概两分钟不到,他们就见两人抵达几百多米开外的江对岸了。
安然无恙。
即便如此,也无法安抚从灵的心。她依然觉得这种过江方式很不科学、很不安全。然而并无什么用,因为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老杨从对岸回来后,又先后带了另外两个小伙子过去,最后这边的岸边就只剩下了从灵和王朝。
“我们准备走吧。”
什么?
从灵扭头看他。
见他在摆弄一副绳套,正往自己身上系,一连串动作下来竟然娴熟无比,三两下就弄好了,转而拎着另外一副绳套冲她招手,“过来。”
从灵迟疑不前,“你是想……?”
王朝点头道:“我让他不用过来了。”
他,自然指的是老杨。
你疯了吗?
从灵在那刻很想这样冲他吼,只是最后关头还是碍于职业修养忍住了。她扭头朝四处看,周边方圆几里地,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别说人了。
“上来吧,现在只有我能带你过去了。”王朝挑眉笑道。
他那笑一展开,加上那句话,浓浓的蓄意味道就散发开来,王朝也没想掩饰,就这么看着她,目带挑衅。
从灵平静的和他对视了两秒钟,乖顺的走了过去。
王朝勾了勾唇,伸手帮她系绳套,绳套绕过她的后腰,两人贴近,他的气息喷薄在她颈侧,刻意逼近的距离让从灵微微蹙起了眉。
刚往后仰想避开他点,王朝手中的绳套不期然的一收,就拦腰将她收进了怀里。
“你做什么?”从灵看着他冷冷道。
王朝呵呵笑了下,目光冷静,“你总算有点脾气了,这才像是个人。”
从灵:“……”她努力压抑着被他挑起的怒气,却又恨他的试探恨得牙痒痒。
“抱紧了。”耳边他忽然说。
下一秒,脚下就腾空,他们瞬间就滑到了江上。
从灵斗胆朝下望了一眼,一眼而已,就头晕目眩。震耳欲聋的江水咆哮在底下,那翻腾的湿气绵延到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到了这刻从灵才知道王朝抱着她是有原因的,就像…就像当初他在珠峰雪堆里吻她也是有原因的,只是,他借此调|戏她也是真的。
在溜索上滑行的时间不过二十多秒,这二十多秒,过得既快也慢。
从灵能感觉到王朝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脸上,不仅目光如此,他的手也一直揽在她侧腰,如此亲密,如此自然,仿若世间最最普通的热恋期情侣。
但他们并不是。
这条溜索是平溜,平溜的溜索两头一样高,可以来回,但同样的,溜到江心后,得靠双臂用力费劲的攀到对岸,这也是为什么一般人都需要当地人带的原因之一,一是用不熟悉,二是手没劲儿。
王朝似乎两个都不沾边,到了江心后,他故意低笑着问她:“你夹紧我?”
从灵刚才看到的老杨双腿夹着他带的人,一寸一寸的带着往对岸攀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现在……这话被他用这样暗示性的语气说出来,从灵只感觉额角突突的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下|流?”
话脱出口,从灵就懵了,她不该这么克制不住的。
王朝却兴味十足,低下头,缓缓靠近从灵,“我就是这样啊,你不是早就知道~?”
从灵擦着他的鼻尖别过脸,调整了情绪,冷淡的说:“王总真爱开玩笑。”
已经在对岸的技术部的小伙子看着远远停滞在江心的两个人,小声嘀咕道:“王总真的行吗?这该不会是过不来了吧?要不让老杨过去看看?”
另一人则眯着眼仔细看了会儿,然后意味深长的笑着,“你着什么急?这溜索规定了一次只能来往一伙人,老杨怎么能上去?”上去岂不成了电灯泡了?傻!
“那怎么办啊?”
“这不过来了嘛。”
另外两人定睛一看,果然,他们王总夹带着漂亮的沈秘书,正一把一把的向他们这攀过来。
“啧~这一幕我要拍下来,有纪念意义。”
“什么纪念意义?”
“傻小子,”那人拍了拍来人的脑袋,意味深长的道,“你不懂~等你破了童子身再来和哥哥我讨教吧。”
“你!”
☆、第7章 他帮她止血
看王总带着沈秘书从江心攀到江这岸,他们三个立马上前去接。王朝眼神示意他们先接住沈秘书,见她站稳后,自己才下来。
技术部的老实人小汪瞅了眼沈秘书,发现她下来后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你要说她生气吧,那也说不上来,就是——浮着一层冷。没错,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意。
可一晃眼,那层隐隐约约的冷峻又不见了,小汪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猜想大概是沈秘书不大喜欢坐溜索这玩意儿吧,沈秘书没有花容失色,只是冷脸已经不错了。
倒是王总心情很好,面带笑意,尽管他也不清楚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什么好乐的,但领导高兴,他们就陪着乐呗。
“王总以前来过云南吧?”一旁市场部小徐殷勤的笑问。
“来过。我可不止来过云南,还去过西藏。”王朝说,说的时候看向从灵。见她目视前方,脸上一丝波澜都无。王朝淡淡笑了笑。
“哟!那可了不得!我想去西藏很久了,可惜学生时代那会儿没钱,现在呢既没时间又没胆量,怕高反,结果就没去成。”小徐开着自己的玩笑,把大家都逗笑了。
就从灵一个人只应景的勾了勾嘴角,引起了小徐的注意,“沈秘书看起来应该是去过很多不同的地方吧?”
从灵侧头看他:“哦?怎么说?”
小徐对上她沉静的眼,无端气短,声音也小了许多,“不知道,就…感觉吧。你给我感觉很稳,波澜不惊,如果没有去过很多地方,也应该经历过很多事的感觉。”
语落,忽然看到从灵对他眨眨眼睛,意味甚浓的说:“的确经历过许多,但不是事,是人~”
啊?
小徐惊得合不拢嘴,一边觉得沈秘书一定是在开他玩笑,一边又忍不住的去想象,经历过很多人?听起来人的导向性应该是——异。性。吧?可正常人会这么说自己吗?沈秘书一定是开玩笑的!
结果就把自己整成一副抓耳挠腮的窘迫模样。
其他两个小伙子也下意识的认为从灵这么说是为了活跃气氛,于是跟着傻乐。唯独王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中的光却凉凉的。
经历过很多人?
那他也算其中之一?
或许还是不值一提的那一个?
地陪老杨一直在一边笑呵呵的听着,这会儿总算找到了一个间隙插言说正事:“待会儿我领你们去看完这个村落几户家人的田地后,下午镇里有个集市,你们几位要是想逛的话,把行李放一放,可以去逛逛,很热闹哩!”
他们借住在当地两家农户腾出来的厢房里,刚好是隔壁隔,紧挨着,所以很方便。
从灵对集市没什么兴趣,下午就没去,几个小伙子伙同王朝都去了,傍晚时闹哄哄的回来,几个大男人买了一堆东西,从灵出来看了一眼,一时都找不到话说。
买缅甸特产她能够理解,可那一筐子野生菌是怎么一回事?
小汪看到她兴奋的招呼:“沈秘书!我们买了一些当地山里人采的蘑菇,今天晚上可以美餐一顿!”
“这是什么菌类?”从灵走过去,捡起一颗问。
“说是鸡棕和菌,很鲜的!”
从灵微微蹙起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们说,来路不明的野生菌类尽量别吃。这时候说这样的话,难免坏了他们的兴致。而且依她的观察,就算她劝了,也会无济于事的。
她想了想就找了个大家都没注意到她的时机,过去低声问老杨,“那些菌类依您的经验看,确定吃了没事吗?”
老杨道:“姑娘放心,我不会领着客人去买稀奇的菇类吃的,不过这种事也要看客人,昨天,我们这刚来了个姑娘,就图口腹之欲,买了个新鲜的,不知道会不会中招呢,”说着看从灵皱起了眉,他立马话锋一转,“但这一篮子是我亲自在边上看着挑的,绝对没问题!”
闻言从灵放下了一半的心,又问:“镇里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或者卫生所,过去大概要多久?”
劝不了他们,至少她能做到帮忙问清楚急救的途径。仁至义尽了。
晚饭是他们借居的主人家招待的,虽然给了钱,但是似乎干看着她们做饭不帮忙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他们几个大男人也纷纷跑到厨房问主人家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厨房里的都是当地很传统的妇女,见几个男人进来,都笑着摆手说:“哪里用男人进厨房啊。”紧接着一人目光一转,锁定不远处的从灵,招手道:“姑娘,不如你来搭把手呗。”
王朝确定他看到了从灵有一瞬间的呆滞,后来感觉到大家都把目光调转向她后,才立刻整理了下表情,肃然点头过去。
他摸着下巴笑,这严阵以待的模样,她平日里是不进厨房的吧。
王朝猜得**不离十,从灵不是完全不会做菜,但她也不是经常进厨房的那种人,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她根本不熟悉的地方,面对着眼前这一系列她平生见都没见过的菜。
从灵走过去,难得有点无措,“大妈,我能帮您做什么?”
“嗳~你就帮我摘一下椿头吧。”大妈下巴一指。
从灵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目光一顿。
椿头和香椿虽然听起来很是相近,但外观上却大不相同。椿头满身都长满了锋利带钩的刺,就像玫瑰,所以别称刺椿头。
摘椿头的话,首先要做的就应该是除刺。
从灵长长吐出一口气,卷起袖口,拿起一把沉沉的菜刀,上前动手。
在有了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她已经很小心了,但到底还是不熟练。
一阵刺痛传来时,从灵皱眉,抬起手来看,食指被割破了。
血一开始并没有很快涌出来,而是过了片刻,才从伤口处一点点渗出来,然后就跟开了口的泉一样,越涌越多。
她尚在发愣,受伤的手却猝不及防的被身后的人夺去。从灵一惊,回头时,手指已经直接被他送进了嘴里。
从灵瞠目结舌的望着正认真帮她止血的王朝,指尖传来的湿热感,到了这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应到。
食指指尖那隐隐的被吸吮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颤。
从灵猛地抽回了手,蜷起手指背到身后,冷着脸道:“有细菌。”
王朝品着舌尖的铁锈味,微眯着眼看向她,像一只猫,仔细辨别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然后逐渐了然于心,哼了声,“说谎。”
从灵心里微微一震,面色不改的淡笑道:“那不然王总期待我说什么?非礼吗?”
完了转身就走。
王朝唇角勾起,悠然的倚到门框上,目送她远去。
☆、第8章 她摸不透他
从灵走出院子,心头闷着一团火,上不去也下不来,膈得她难受。
她天生性子比较冷淡漠然,很少会有这么心烦意乱的时候。就算当初和许既明分手时,也没像现在这样子过。
她看不清王朝在想什么。
认真,抑或玩笑,她都有法子对付他,可两者掺和呢?
她摸不透他。
无从下手,只能避,可是避,总有避到头的那一天,这根本不是个办法。
眼下这种被动挨打的状态,就好像他手上牵着根线,提溜着她,高兴不高兴了逗逗,时而再来个真心话大冒险的试探。
这样下去一定不行,不用王朝做什么,她都会因为自乱阵脚而出差错。
从灵低头看已经止住血的手指,想起刚才他那一瞬间认真的神情。
逆势而为是为蠢,她何不顺势而为呢?
晚上的这一顿朴素又丰盛,满桌子都是云南当地的当季佳肴,没有那么多丰富的佐料,口味却甚佳,宾主尽欢。
那一盅菌菇汤最受欢迎,闻着就鲜香扑鼻,送进口里那是更加,小徐夸张的说:“舌头都要鲜没了!”以至于这盅汤上桌后没多久就被一抢而空。从灵在一边看着,却一直没碰,她看到王朝也是。
晚饭毕,安静的小村落里忽然人声骤起,嘈杂的呼喊声夹杂在一串串凌乱的脚步声中,从外头呼啸而过。
还不到睡觉的时间,从灵也从屋里出来,主人家已经从邻里处打听到发生了什么事了,对她摇摇头道:“前两天从外头来的姑娘,吃了蘑菇中毒了。”
这话正好被闻风从隔壁跑来的几个小伙子听到,吓白了脸,纷纷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从灵瞟了他们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问主人家,“严重吗?已经失去意识了吗?”
“具体的不知道呀,哎,造孽呀。”
“送医院了吗?”
“送啦,刚送去镇里的卫生所。”
“那个,沈秘书,我们,我们想,是不是也去镇里的卫生所检查检查比较好……以防万一。”小徐磕磕绊绊的说。
从灵点头,“你们和王总说一声。”
“你不去吗?”小徐惊讶道。
从灵一顿,“我没怎么吃,应该没事。”
“哎呀!还是一起去检查检查比较放心,这个和吃多吃少没什么关系,说实话看运气。”
从灵:“……”既然知道,你们还要吃?
“她不想去就算了。”
几人纷纷回头。
王朝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们后边的,“我陪你们去。”
他瞟了从灵一眼,心里冷哼了一声,‘没怎么吃’,分明是半筷子都没碰,虚伪的女人。
从灵没理会他意有所指的目光,因为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她对他们说:“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然后就回屋去了。
手机里头躺着一条消息。
【t余微言】:组长qaq我要死了!qaq这回是真的要死了。
从灵皱起眉,问她出什么事了的消息,发出去半天余微言都不回。
于是她等不及往组内发了消息。
【t沈从灵】:余微言这两天在哪里?
回复很快过来。
【t丁子柯】:云南。具体方位不确定,怎么了组长?
从灵皱起了眉,云南?她也在云南?
卫生所里。
余微言歪在那挂点滴,整个人都蔫巴了,她现在只后悔出来前占的卦问的不是“能否出行”,一念之差啊一念之差,导致她差点儿英勇的折在了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
刚凄凄惨惨的吊了一针,卫生所里又闹哄哄的涌进来一拨人,一看就和她一样城里来的,进门就冲护士叫,曰,要检查下吃了蘑菇有可能中毒的病症。余微言翻了个白眼,这才腾出手来给从灵回了消息。
【t余微言】:组长,我能给你打电话嘛?
消息发过去不出5秒,手机就叮铃桄榔的响了起来,她一瞅,是组长!嘤嘤~~赶紧迫不及待的按了接听,一接就嚎了起来——
“组长~我怎么这么背啊,吃个蘑菇都能中毒!”
她不开口还好,歪在角落里,没人注意到她,她一开口,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刚进门没多久的王朝循声望去,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脸上还泛着青白,却中气十足的对电话那头的人委屈抱怨,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点搞笑。
小徐心有余悸的收回目光,看到王朝盯着那女孩,他想他一定也和自己一样在后怕,就开口安慰道:“我们应该没事,有事这时候也该有人发作了。”
王朝嗯了声,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那女孩还在那说。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那蘑菇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有毒的。”
“组长,我不笨……”
“组长你怎么知道我在云南?”
“你也在云南?!我在q县的卫生所,你在哪里?”她激动,随后想到了什么泄气,“我知道你不能说。”
“知道了,任务完成后我会快点回b市的。”
从灵挂了电话后面色复杂,q县?那么巧?那个中毒被送去镇里卫生所的姑娘就是余微言?王朝他们去的也是卫生所,这么说他们很可能会碰到?
她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真是不让人省心。她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她?
九点半的时候,王朝他们回来了,从灵的屋里熄了灯,小汪咦了声:“沈秘书那么早就睡了?”
王朝只瞥了一眼便低声道:“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天还要跑很多地方。”
从灵坐在漆黑的屋里一直等到外面完全安静下来,然后又等了半小时,她抬起手腕,按亮了表侧的灯,11点。
她换了身全黑的冲锋衣,悄悄开了门,脚步轻快的出了院子。
县里的卫生所并不远,走路的话20分钟左右的脚程,但前两天这里下过了雨,路上一片泥泞,等到从灵走到卫生所时,卫生所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前台也没有值班的医生护士。
从灵一进去就看到了歪在角落里昏昏欲睡的余微言,手上还吊着针,她就这样睡过去了?
从灵微皱着眉,走过去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玻璃吊瓶,只剩尾巴上一点点了,她叹了口气,转身去里间叫来睡眼惺忪的小护士,指了指那吊瓶,小护士上前干净利落的拔了针。
大概是突然被叫醒后的起床气,小护士下手有点重,睡得似梦非梦的余微言哎呦一声痛醒了。
一大串%*(&^%!#%^&**刚准备脱出口,她就看到了立在她跟前的组长。从天而降一样!神色是冷的,眼里却是暖的。
“组长!!!”余微言惊天地泣鬼神的嚎了一声,扑上前抱住从灵的腰。
***
从灵踏着夜色归来时,早已经月过中天。一片昏暗中,她轻手轻脚的上前推院子口的木门,一推之下,她一愣。
在离开时,她特意留了门,而现在——她又推了推,纹丝不动。这门锁上了。
从灵一下有点懵,左右望了望,都是一人多高的围墙,那她该怎么进去?
正寻思着,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凉幽幽的声音,“大晚上的,沈秘书兴致倒好。”
☆、第9章 他警告她
从灵惊得手骤然从门把上弹了回来,调转过身子,就看到了王朝。他站在对面那户人家的屋檐下,借着阴影很好地掩藏了他的身形,怪不得她刚才走过来时没发现他。
“一个人空虚寂寞冷,睡不着?”他低声笑问。
从灵不答反问,“门是你关上的?”
王朝慢悠悠的说:“我提醒主人,门没关好,小心进贼。”
从灵运了运气,顺势而为?和这种人,有毛个势好顺?
于是她迅速的思考眼下的情形。王朝住在隔壁那户人家,现在他人在外头,那他总还要进去。
目光一瞥,果然,那边的大门开着一条缝。
再看向王朝,离她最少也有二十步的距离,而她离隔壁那户人家只有六七步的距离。
从灵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来判断可行性,下决定后一言不发扭身就跑。
王朝愣了一愣,随后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但为时已晚,他扑过去的时候从灵当着他的面猛的关上门,插上门栓,王朝总算明白了什么叫现实版的碰的一鼻子灰。
他恨得咬牙,隔着门低声道:“能耐啊!沈从灵。我告诉你,今儿有本事就守着门别让我进去,要是让我进去了,哼。”
从灵背贴着门,心脏跳得飞快。她的性子生来就是沉静不多话的,从小到大没干过这种“恶作剧”,这是第一次,竟然成功了。
担惊害怕固然有,可真正做成了后回味,又升腾起一股嗜血的兴奋。
她想,或许她骨子里就不是个乖顺的人。
从灵在门后静静站了一会,一是侧耳听王朝在外面的动静,二是平复自己过速的心跳。
听到他的脚步走开,从灵有点狐疑,但今天几番事情耗下来,实在是精疲力尽,她也管不了他那么多了。
摸黑到王朝的那间房,将门锁上,躺下睡觉。
夜,很静。
正睡得半梦半醒间,从灵忽然惊醒,睁眼恰好看到一个黑影撑着窗沿翻进来,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条件反射的问:“谁?!”
“谁?”身影一半匿在暗色中的男人好笑道,“你上了我的床,问我是谁?”
……
“流。氓。”已然完全清醒的从灵闻言冷声道。
王朝走近,“那可不巧了,今晚你就得跟流。氓睡了。”
从灵掀被下床,王朝在空中截住了她的手腕,“去哪?”
从灵下意识地挣,然而钳制她的手却悍然不动,“和你有关?”
黑暗中,王朝看不清她的表情,倒是让他更容易从她的话语里分辨出她流露的情绪。
她的面具不像白天那般无隙可乘了。
王朝笑了笑,“沈秘书想来是忘了我刚才被你关在门外时说的话了。”
“要么,就别让我进来,要么,”他一把拉近她,气息顿时近在咫尺。
从灵一避不避,反而侧了侧头迎上他,“要么怎样?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吗?王总就这点招数?”
王朝被她气笑了,手微微用力的一推一放,饶是从灵有所准备,还是不敌他的力道和巧劲,被放倒在床上,刚直起一半的身又被他毫不留情的按下。
他倾身下来,贴到她耳边低声道:“没有人教你过,在绝对力量下,不要嘴硬吗?你再怎么厉害,都是一个女人,而我是男人。你知道在什么方面,女人永远是处于弱势的吗?”
从灵下意识地不想听。
可他哪里会由着她?
刻意往她耳里吹了口气,“性。”他说。
有一瞬间的静谧。
而后,躺在底下的从灵轻蔑的笑了声,王朝暗暗屏住呼吸,来了,他想。
不料从灵伸手推开他,语气淡淡,“玩够了吧。”
玩?还装傻?王朝不可思议的哼笑了声,在黑暗中盯着她看了良久,从灵缓缓敛起眉,她能感觉到方才空气中漂浮着的暧昧气氛此刻已然完全消失了,他。。。不对劲。
不知过了多久,王朝从床边坐起,走到门口打开门,侧身站着看着她。
从灵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了他一眼,起身冲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王朝叫住她,声音凉得胜过夜色,“沈从灵,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希望别又断送在我手上。”
从灵一颤。
“无论你想做什么,记住这点。”
门在她身后阖上,声音不响,却重重敲在了她心口。
从灵在门外顿了片刻,然后吸了吸鼻子,拢了拢开着拉链的冲锋衣,迈步朝院子外走去。
她住的院落,大门不知怎么的,已经开着了,从灵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一切,闭了闭眼,推门进去。
对于小徐他们几个来说,这一夜过得很平静,因此早上起了个大早,想着今天一天忙完后,晚上就要回b市了,他们是既盼着回家又不舍得离开这里,那就趁着早上起来还没开工的间隙,到处走走逛逛。
一走之下发现这地方虽然穷乡僻壤的,但自然风景委实算是不错,而且民风淳朴,等逛了一圈回来,小徐都向王朝极力建议——以后公司员工福利出门旅行可以选这里。经济实惠,又风景秀丽。
情绪激动的几人没能注意到从灵和王朝间微妙的变化,他们没再交流过,除了涉及到工作部分,两人还是会认真尽责的对话,可是别的时候,就任何交流都没有了。
一直到坐晚班机回到b市,小徐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对劲,他问小汪,“你有没有觉得,王总和沈秘书好像吵架了?”
小汪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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