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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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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勋腆着脸的表情一僵。
    若是成功逼供余微言,抖出从灵做的事,那从灵就彻底完了、傅家被牵连会倒、他王朝也会因此下位。如此一石三鸟的大好事,难怪王勋动心,就算不许他这些条件,他也依然会做同样的事。
    这是一匹狼,他今天若是放过了他,明天他就能回头咬死他。
    王朝冷冷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手放在门把手上,道:“我会为你请律师。”保证你永远都只能缩在这高墙之下。
    王勋跪在地上,脸上的神情从惶恐的恳求到布满了狰狞的憎恨,转变不过一息的功夫。他嗖的站起来,猛地朝王朝扑过去,王朝听到动静巍然不动。
    王勋的势头很凶,可惜脚下的链条一绊,终是扑倒在地,连王朝的衣角都没碰到。他崩溃的大吼大叫,立刻引来了狱警,顷刻之间便被五花大绑的押走。
    王朝冷眼旁观,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从看守所出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王朝抬头长出一口气,手机的信号回来,短讯提示声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是江月照发来的。
    王朝三两行看完,不得不感叹江月照的效率之高,不过这么会儿时间就查清楚了甘棠在这整件事里扮演的角色——传话之人。
    有些身居高位的人不便出面,甘棠就是一个传话筒。出乎王朝意料的是,她不仅给王勋传话,还和孙讯有联系。那么余微言就是孙讯抖出去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也就华夏曾经的总裁有可能知道从灵和余微言在暗地里做的事。
    华夏的案子已经敲定,孙讯是狗急跳墙了,冒着一招不成被傅家收拾的风险也要将从灵咬下来。但同时,也暗示着在背后操控之人权力之大……能与傅家抗衡的,b市,乃至全国,能有几个?
    到晚上,消息完全确定。zy
    余微言被关在军区某限制区块,上辖正是与傅老对立派系的人。简而言之,就算有傅老的特权,他们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入那个限制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上升到了政。治博弈的局面,不是可以谈人情的时候了。
    傅琮明和傅老在书房密谈了许久。
    “……可以进去,但是人带不出来的。……没有办法了,趁早吧。”
    傅琮明从书房走出来,叫从灵进去。从灵看着舅舅的神情,止不住的心慌,慢吞吞的上楼走到书房门口。傅老在里面坐着,冲她招手。
    从灵顿了顿,方才走进去。
    傅老看了她一会儿,目光中溢满了疼爱,不。。。好像疼多过了爱。从灵忽然不想听他接下去说的话了,然而此时想要回头已然过晚,傅老语重心长的开口说:“灵灵,你要明白,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愿意牺牲了那个小姑娘——”
    “外公!”从灵听出言中意,打断了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摇头。
    傅老话语不停,“但事有轻重,我们没有办法把她带出来,待久了,她吃的苦也多——”
    “不行!”从灵再次打断他。
    傅老面色一肃,“你所有在乎的人都会陪着死,你也不在乎吗?”

☆、第59章 他的选择

“你所有在乎的人都会陪着死,你也不在乎吗?”
    这是什么话?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从灵闻言就觉得耳边金钟齐鸣,脑子都要炸了。一边家人、一边手下,她心中的那杆秤其实已经很明确的有了偏转的方向,也正因为如此,她整个人被扑面而来的崩溃感瞬间吞噬了。
    “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没有…”从灵颤抖着抽了一口气,“别的办法了吗?”
    傅老看着她不说话。
    从灵知道自己问的都是废话,若是还有一丝可能,外公就不会把她叫过来专门叮嘱。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机械化的不停的问,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相信。
    渐渐地,她停了下来,有些事情是可以商量的,然而有些事情不行。眼下这件事,摆明了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只是他们准备怎么做?从灵往下深想一点点便全身泛冷。
    尽管她不算是完完全全在傅家长大的孩子,但有些手段以及行事方式就像是流淌在她骨子里、血液中的东西,不需要教她都能心领神会。
    既然余微言留不住,那与其等她什么都说出来,不如趁她没开口早点解决了她。傅家虽然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限制区里带个活人出来,但要弄死一个人还是容易的。
    她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我,我想休息一下。”从灵喘着大气说,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见她这幅样子,傅老也痛心,他不忍心逼她,只是再三叮嘱道:“不要去联系那个记者。”
    从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书房里走出来、又是怎么摸着扶梯下楼的,她想她的面色一定苍白得恐怖,不然妈妈和舅妈看到她时就不会那样失色。
    她们上来拥住她,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特别焦急的说着什么,可听进她耳里却全是迷茫一片,她什么都听不清,怎么会这样?紧而她眼前一黑,向前倒去,感知存在的最后一刻有人接住了她,双手坚定的力量一如当初,可惜这次他却没能够将她从深渊里拉出来……
    从灵彻底失去了意识。不止生理,还有心理的。
    所以她好久好久都醒不来,反反复复的跟噩梦纠缠着。
    从灵不知道她昏过去后家人是怎样的一番手忙脚乱,也不知道她昏过去后王朝的内心经历过怎样的一场挣扎。
    ***
    春意阑珊的夜晚依旧一如往常。
    “说吧,特意支开顾城来找我,什么事。”
    江月照在沙发上落座,翘起腿,摸出金属镶边的皮革制烟盒,拇指按住一送,盒盖叮一声滑开。她从中抽出一支烟送到嘴里,打火机的光亮一明一灭,江月照双指夹着烟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瞬间模糊了她的面容。
    王朝想也就这样的女人才能周旋在那等翻手云覆手雨的人物前却片叶不沾身吧?
    “人都傻了,看来事不小。”江月照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王朝抽回神,神情变得严肃,“我想去b市军区的某一个限制区救一个人。”
    江月照闻言轻笑了声,那声轻笑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让王朝不由心下一沉。江月照揿灭了烟蒂站起身,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道:“不送。”
    王朝没起身,仍旧稳稳的坐在那,道:“条件可以谈。我自己进去,不需要折你任何的人手。”
    “王总高看我了,我一介商人,哪里来的那等权力带你进军区,别说还是限制区域。”江月照轻描淡写的回道。
    “但你可以设法弄到通行证!”王朝盯着她说,“军队里的规矩一向是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只要这张通行证拥有最高优先权,进去后就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你倒是什么都为自己想好了,可有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过?”江月照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你凭什么要我冒着毁了江氏基业的风险帮你?要是出事了,你王氏有能力可以支撑住司家决心要毁掉的江氏吗?”
    她直接的话语将王朝问得噎了噎,江氏和王氏的实力几乎可以算是不相上下,若是真有那一天,或许倾尽王氏的全部力量都挽救不了大厦将倾的江氏。
    江月照见此再没谈兴,道:“请吧。”
    王朝深深吸了一口,开口道:“王氏不行,但傅家行。”
    江月照抱胸笑道:“傅家和司家各占半壁江山,我江氏已经找到司家作为靠山,你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才要好端端的舍司家就傅家?”
    “因为要变天了,傅家和司家只能存一个。”王朝沉声道。
    江月照听到这里才缓缓的收起了笑,又回来坐下,认真问道:“你的意思是——?”
    “明年就要换届了,傅家和司家的站队不一样,现在正是铲除对方势力的紧要时候,他们都已经动手了,很快很快就会有结果。”
    江月照半天没说话,末了问他:“你觉得傅家胜算更大?”
    “不知道。”
    “那你什么意思。”江月照不大高兴。
    “因为对我来说只能是傅家赢,没有别的选择。”王朝道。
    江月照皱眉,摇头道:“这跟我没关系。”她关心的是——“傅家手上有司家致命的把柄?”
    “这不是我可以谈论的,也不是你可以知道的。”
    “但是你要去救的人手上应该就握着傅家的致命把柄吧。”江月照反应很快,立即推测出了其中的关联。
    王朝顿了顿,道:“它对傅家致不致命我不知道,但它对从灵致命。”
    江月照微微张了张眼,仿佛被他深情的模样惊到了,“我以为——你是为了王氏。”才选择傅家连成一体的。
    王朝没就这个话题聊下去,而是说:“你衡量一下,是继续小意的捧着司家好,还是选择傅家,然后再也不用周旋在那些个…男人中间。”
    江月照眼睫颤了颤,几刻后道:“给我时间考虑一下,明天之前给你答复。”
    王朝走了。
    江月照又抽出一根烟点燃,猛地吸了一口,尼古丁一如既往的抚慰着她,没有它,她不知道怎么熬过那最折磨人的日日夜夜。
    ……
    次日,江月照和王朝碰头,她将通行证交给他,分别前她问道:“需要留什么话给顾城么?”
    王朝有一阵没做声。
    此行很有可能没法回来,他瞒着他所有的兄弟,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王朝想了想,吸了一口气道:“不必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回不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江月照默了默,而后问:“她知道吗?”
    这个她,他们俩都知道指的是谁。
    王朝苦笑道:“让她知道的话,去的人就不是我了。”我又怎么能让她去?这半句话他含在嘴里没有说出口。
    江月照看了他一眼,最后道:“保重。”
    行动必须越快越好,夜长梦多,限制区里头的一切情况他都不清楚,任何。限制区里是做什么的、限制区有多大、里面有多少军人、余微言被关在哪等等……任何的任何他都不知道,他决定只带一个手下去,没有多少空余时间,但临行前他还是抽空去了一趟傅宅。
    从灵已经醒了,只是整个人还恍惚得很,不进食,不是闹脾气,而是真的丁点东西都吃不进去。不过两日,她的下巴就瘦得削尖,双目深陷在眼窝里,眼神直勾勾的,无往日的半丝灵气,像一个木头娃娃,王朝看了一眼心就蛰得刺疼。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从灵的目光才渐渐转到他身上,聚焦,然后呆滞的道:“你来了。”
    “嗯。”他回道。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吻她的发顶,吻到她回神、吻到她流泪。
    知道事情走投无路后,从灵没有哭过,她哭不出来,一腔情绪全部堵在心口,用心血消耗着那份内疚和无助,她从来没有自我厌弃到这种地步过。
    家里人使尽了办法也无法让她哭出来,可王朝来了,几乎什么也没做,不知道为什么从灵眼眶就湿了,他们拥在一起谁都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待了半小时,从灵哭了半小时,将从小到大攒着的眼泪全部流完了。
    哭过以后,就像疏通了经脉,思路渐渐清晰,神思也回归了,王朝见她眼睛里的神采又回来了,心下长长舒了一口气,时间没了,他最后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将她的每一分轮廓印到心里,然后起身张了几张口,道:“我有事先走了。”
    “什么事?”从灵抬头看他,手指勾着他的尾指不放。
    “公司还有一摊子事呢。”王朝打马虎。
    “噢。”从灵低头,不怎么高兴的松开他的手。
    王朝感受着她的指尖缓缓滑落,侧头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平静,“要吃饭,知道吗?”
    “晓得了。”从灵没精打采的应道。
    “那我走了。”王朝低声道。
    从灵能感觉他的视线罩在她头顶,但她没抬头看她,后来她想了无数次,那会儿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还有她为什么没有抬头看他呢?为什么呢?

☆、第60章 他身陷囹圄

——在层层上报核对身份发现不对劲之前,你至多有40分钟的时间。
    这是江月照给他通行证时说的原话,算是善意的提醒。
    庞大军用越野静悄悄的停在限制区五千米开外的警戒区域外,王朝坐在副驾驶,低头看通行证所属者的信息。
    司珵。
    b市军区司令部。
    却没有写明具体头衔。
    这样的id背后的身份细思之下反而更让人心凛。
    “走吧。”沉默了一阵后,王朝吩咐道。
    他的手下一声不响的发动车子,轮胎缓缓的滚动起来,摩擦过底下干燥的土壤。
    三千米。
    进入雷达监控区域。
    一千米。
    进入人工监控区域。
    五百米。
    路边竖着一块巨大的牌子,王朝瞟了一眼,上面写着:前方500米进入军事限制区域,闲杂人等止步。
    车依旧不急不缓的向前驶,他们已然看得清前方岗哨官兵笔挺的身影,配木仓,不是装模作样的,他们的手时刻按在木仓上,时刻警备。
    一百米。
    五十米。
    十米。
    车被叫停。
    面色严肃的哨兵走到副驾驶一侧,王朝放下车窗。
    “请熄火。出示通行证。”
    手下照做熄了火,王朝面色平静的将通行证递过去,哨兵接过进岗亭验证,在验证期间,还有其他士兵前来检查车辆,排除车里藏有武器的嫌疑后,验证身份的哨兵小跑着回来了,态度截然不同——双手递回通行证恭敬道:“首长好!首长请!”
    语落,拦在车前方的铁门轰轰的向一侧移开。
    他们在岗哨士兵的立正敬礼目送下驶入限制区,一切如王朝预想,没有人敢上前问长官您是来做什么的?
    司珵是他们最最最上级的长官,利用他的身份从某种角度来讲安全到了极点。尽管他们并不认识他,可军队里素来纪律分明,下级对上级永远没有疑问、只有服从。
    “大人物”驾到,以最快的速度惊动了限制区内的负责人,王朝他们刚下车,负责人常胜便顶着一脑门的汗,匆匆忙忙的赶到,满是紧张又疑惑的问:“首长好,我们事先没有接到上级任何您要来的通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吗?”
    王朝看了他一眼,直奔主题,“前几天从b市公安局带过来的那个女孩,现在在哪?”
    常胜一愣,“您要见她?”
    王朝点头,“带我过去。”
    常胜面露犹疑。
    “这是命令。”王朝提声道。
    “…是!”
    常胜领着王朝二人进了一栋楼,一进去王朝就闻到一股医用消毒水的味道,眉头皱了起来,进了电梯后,他看到楼层边上标注的字,更确定了这里是医院。
    正因为如此才奇怪,军事限制区里一共多少人?哪里会需要建规模这么大的一栋医院?外人又进不来,那用处是什么?
    他只是本能的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拨到脑后,眼前的要事是抓紧时间带出余微言,在这个地方能少停留一刻是一刻。
    尽管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王朝看到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余微言时,心底还是咯噔了一声,他回头问常胜:“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常胜显然不解。见王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立马解释道:“我以为您都知道,毕竟她是遵您的指令带到这里的。”
    “我没有时间去了解那么细节的事情。”王朝面不改色的扯道。
    听起来很令人信服,常胜没细思便回答道:“为了让她开口说真话,我们适当的给她注射了精神控制类药物,但可能是剂量稍过,她什么都没说出来就直接陷入了昏迷。”
    王朝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会醒来?”
    “按理应该醒了……”
    闻言王朝的眼底滑过一丝光亮,继续不动声色的问:“这时候拔除氧气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
    王朝下巴一点,冲自己的手下道:“带走吧。”
    “带走?!”常胜震惊的抬头。
    “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是,这、这太突然了,”常胜惊得语无伦次,半天才找回舌头,“放走a级人员需要很多繁复的书面文件下达以后才能执行,这是标准的程序。”最重要的是就这样放走人,没出事还好,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他无一纸凭据的,岂不是唯他是问?
    不得不说常胜的警惕心很足,王朝抬腕看了眼手表,自进来以后已经耗费了三十分钟,没空再拖延了,他腔势十足的道:“这是fo'1',强制性命令。”
    常胜条件反射的立正,硬着头皮大声回道:“是!首长!”
    由于余微言丧失了自我行动能力,因此那些前来的士兵搬运她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时间超出了王朝的预计,他给手下递了个眼色,手下领会,加入进去加快速度,只为迅速撤离。
    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最后他们刷卡验证身份离开那栋楼时,依旧无任何异常,王朝轻轻舒了一口气,再次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警戒边缘。
    终于,把余微言搬上车后,王朝几人在一列军官的注目礼中上车,尽量不急不缓的驶离他们的视野,就在他们到了门口,铁门大开之时,忽然,限制区内警铃铛铛大响,沿途的警示灯伴随着警铃一闪一闪,王朝心叫不好,却冷静吩咐道:“待会儿我下去交涉,挣得的空隙你们先走。”
    “王总!”
    王朝目光紧盯外头的动静变化,伸手制止手下的话头,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按我说的做。”
    正值此时,原本理应昏迷在后座的余微言忽然诈尸,直起身道:“别呀!把你陷这儿那我回去怎么跟组长交代?!”
    王朝闻声回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视线一晃却定格在窗外,一列士兵正从车后方满脸肃杀的朝他们跑步而来,没空再耽搁,王朝只回头警告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就这片刻功夫,士兵们就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车外。
    王朝缓缓的放下了窗,淡定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们并没有权限进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王朝下车,睥睨的看着他们,“一定是系统出错,不然你们以为大校的通行证有那么好拿?”
    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使得一众士兵也犹豫起来,万一弄错了,平白得罪一个随便两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他们的人物,值得吗?
    “很好,你们很尽责。”王朝见分量不够,换了一个套路,“怀疑和警惕是应当的!这样,我留在这等你们查清,但车里的人有紧急任务,先放他们走人,军事命令,耽误不得。”
    ……
    领头的军官不是刚才和他一起去带余微言出来的人,不知道车里有个不能带走的人,因此这算一个空子,当王朝看到他们这一队陌生的面孔时就知道这个空子可以钻,果然——
    他终是妥协的一挥手。
    铁门轰隆大开,王朝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手下,盯到他狠心一咬牙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一分钟后,常胜领着几队人马冲到门口,气急败坏的吼道:“人呢?!”
    “什么人?”到了这刻,领头的军官当然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们齐齐瞪向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王朝。
    “拿下!”常胜眼都怒红了。
    “是!”
    余微言自从那个鬼地方出来后便忐忑不安,越想越觉得不该留王朝一个人在那里,她在那里呆了三天,都尝够了那里面的滋味……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尚且是受过训的人,而且嘴里有一些他们想要挖的东西,有价值,因此他们在她身上使的那些手段她能感觉到尚且还有所保留。可王朝呢?他要承受她逃离后那方的怒火。余微言完全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她不由寄希望于——
    “你们是有准备,有后招的吧?”她心惊胆战的问前面那个只顾开车的木头人。
    木头人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简短得不能更简短的道:“没有。”
    “怎么会?”余微言失声惊叫。
    “你以为我们王总哪里来的这个纽约时间?你才进去几天?我们王总知道消息才多久?能把你带出来就不错了。”木头人没好气的说。
    “那怎么办?”余微言整个儿肩膀都瘫了,一脸完蛋。
    木头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们当然不会没有准备,他和王总两人身上可是带着全套监控设备,信息图像实时传送到云端,但他却不想告诉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对了!”余微言忽然叫了声,以回忆的语调细细道,“我昨天在审讯时被注射了针剂,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为了不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无意识的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我就强行自我催眠到了深眠状态……”
    “等等,你怎么可能抵抗得过药性?还来得及做自我催眠?”王朝的手下狐疑的打断她,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的。然而他知道有一种人可以——所有从事海外间谍工作的特工必须要过这一关。
    余微言听懂了他的潜台词,语气平静的回道:“华夏sct组里的组员,没有一个会是简单的。”
    “……可是你有这个能耐,沈小姐并不知道吧?”他略带讽刺的说道。亏他们还费尽心力的来救一个完全有自保能力的人,结果赔上了王总,简直得不偿失!
    余微言沉默了。
    没错。当初sct组员的选拔和特训是孙讯特意绕过沈从灵进行的,其中到底是为了隐瞒什么亦或者是为了掌握什么,他们并未曾去深究。既然是生存技能,不到万不得已,当然也不适合到处和人宣扬,所以从灵一直不知道他们几个全部受过专业的训练。
    “但我们必须看起来简单。”余微言故意笑眯眯的说,他瞅了她一眼,的确天真无邪,看起来还有点傻,可想到她皮子底下的深沉……他不由起鸡皮疙瘩。
    现在不是和他废话这些事情的时候,余微言有点着急的道:“你还要不要听?”
    见他不情不愿的露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她才继续道:“然后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医院,最开始,我发现我是在一间多人混合的病房。”
    “那有什么奇怪的?难道还要给你贵宾待遇,一人一个单间?”
    “不是,是和我同一个病房的其他几个人,非常非常古怪。”余微言说到这里瑟缩了一下,“他们好像……在研究生化武器。那些人……好像就是被实验的小白鼠。”
    吱——
    刺耳的刹车声穿过他们的耳膜。
    “你说什么?!”

☆、第61章 她的决定

吱——
    紧急刹车的声音刺耳的穿过他们的耳膜。
    “你说什么?!”
    余微言惯性冲上前,被安全带一勒,又猛地弹回座位,后脑狠狠的砸在靠背上,疼得她嘶嘶叫。
    饶是后面的车跟得有一定的距离,也被他们这突然停在马路中间给吓得直按喇叭。
    然而王朝的手下却什么都听不进去,扭头瞪眼道:“你刚说什么?”
    余微言咬牙心想,紧急关头,姑奶奶不跟你计较这些小节,于是揉着头就重复道:“我怀疑他们在研究生化武器,里面有一批不知道是不是志愿者的人体试验品。”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王朝的手下吼道。
    吼完也不等她做出任何的反应,回身一脚油门,车就冲了出去。
    他把她送到了傅宅,且不管傅家等人看到余微言从天而降是何感想,他还要奔着去查王总现在的状态。
    可当他赶到王氏,进了机房连接上云端后,他傻了。从云端上传来的实时图像一片黑,而音频则彻底失灵了。
    他尝尽了一切办法重新联系上王朝,全部告以失败。然后他生出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是不是王总身上的所有设备都被查出来并且缴获了?
    他颤着手倒退录像,退到画面突然亮起的地方,就在限制区的门口,最后的画面是有人拿着信号探测仪伸到王总的身上,然后……一阵拉扯,便是全部转黑。
    完了。他和王总断了一切联系。
    这个晴天霹雳劈得原本还有几分把握的他到了此刻全然慌了手脚,他思来想去,还是先去见了江总。王朝这一次的行动只有江月照知情,身为撇不清关系的局内人,江月照自然也在等消息。
    结果等来的却是这个不知道算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的坏消息。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救不了他。”江月照冷笑道。
    “我需要您帮我们盯司珵的行踪,如果他要去限制区,请告知于我们。”
    “呵,你说得轻松,我上哪里打听他要去哪?”
    “江总!王总相信您,所以我们也相信您!”王朝的手下郑重的深深鞠躬不起。
    江月照冷眼看着他弯下九十几度的腰,过了好一会儿后才道:“你起来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其实就算他不开口请求,她也会盯着司珵的一举一动,毕竟王朝有事,她也讨不着好,更别提还有个顾城。
    只不过这件事太棘手了,处理得好或不好都会有大祸,差别不过是谁倒霉罢了。而风波太大,她很难不被台风尾扫到边,江月照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
    王朝的手下从江月照这里出来后,立即拨通了一则电话。
    “陈总吗?出大事了……”挂了电话后他盯着手机瞅了很久,心想就算王总事后怪罪他,他也顾不上了,人命关天,规矩都是脑后的事。
    陈潜刚接到电话时还一头雾水,等到听完,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他当即就想破口大骂王朝糊涂!终还是忍住了,他骂,他又听不到,陈潜只想即刻就把王朝揪出来好好的揍一顿。然而他得忍。
    在有如困兽之斗般的原地转了几圈后,陈潜冷静下来,先是跟家里确认一件事——国家有没有可能在秘密研究一项生化武器相关的项目?
    陈将军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没有,思忖了片刻后道:“据我所知并没有,日内瓦公约后,这些东西都是明令禁止的,但是……”他话锋一转,“如果他们真想要确认到底有没有,可以去问问傅参谋长。这类涉及国家军事隐秘的任务,若是正在执行,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那眼前就是一个巨大的、臭名昭著的把柄,正好傅家可以用。
    “明白。”陈潜顿了顿,轻抽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爷爷,有没有可能,他们把王朝也当做实验对象?”
    陈将军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
    陈潜闻言心内直冒寒气,又问:“如果说,我是说如果,从傅参谋长那里确认了国家并没有在秘密进行这样一项丧尽天良的研究,您,您能不能派人去把王朝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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