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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动他心-帘十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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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峥已经开始下一首了,是一首网络歌曲。沈婧没听过,只是她觉得李峥好像唱的快断气了,如果她没猜错,他可能在唱rap。
    唱了几首,李峥觉得没劲。他本来兴致也不高昂。调了原唱,坐在沈婧对面,开始喝酒。
    徐承航抽到第三支烟的时候打破了这个沉闷的气氛。
    他说:“沈婧,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按下手机的关机键,屏幕忽的黑了,投射在她脸上的光源不见,幽暗中谁也看不清她的神情,依旧是那样薄凉的嗓音,淡淡的,就像薄荷糖。
    沈婧说:“我妈的话你不用放心上。”
    徐承航挑挑眉,抖了抖烟灰,继续听她讲。
    “我这个假期不会回去,也不会和你们去旅行。还有,准备好的鸿门宴还是撤了吧。”沈婧看着李峥说:“李峥,有些事如果非要摊开讲,大家都没面子。”
    大家都心知肚明。
    顾红娟的打算是等沈婧大四订婚,然后毕业结婚。如果她没猜错,这次去旅行不过是个噱头,只不过等着她跳进这个坑里然后顺水推舟和李峥的父母见面吃饭,商量婚事。
    沈婧又说:“李峥,你知道的,我妈只是看中你们家的钱和地位,徐承航的爸爸也需要你们这样的依靠。说白了,这只是一种利用。而我,不想结婚。我真的,厌倦你们这样的孜孜不倦。”
    起初几年她都未曾把这些放在心上,可是近期她真的觉得开始心烦了。
    她不想频繁的见到李峥,也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沈婧觉得她是独立是自由的,但也又不是。因为她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是顾红娟给的。
    她有着逃离的想法却不曾真正剪断这根线。
    不是懦弱,不是无能,只是这是因为顾红娟欠她的而已。
    可是所有的荒唐让她像个叛逆期的少女一样。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徐承航抬起眼皮瞥了一眼李峥,淡淡的说:“阿姨没和我说那么多,这次旅行是我爸提出来的。”
    李峥忽然砸碎了手里的酒瓶,噼里啪啦墨绿色的玻璃渣子溅了一地。他咬牙说:“利用又怎么样,和我结婚既然好处那么多,为什么不呢?沈婧,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徐承航掐灭了手里的半截烟,碾在烟灰缸里,扭曲的厉害。
    “李峥,你太偏执了。”沈婧说。不痛不痒的口气。
    李峥背过身,双手叉腰,仰着头似乎在深呼吸。
    三个人都沉默了,只有音响在喧闹,歌词一句句都清晰无比。
    是阿桑的叶子。很安宁空灵的一首歌。
    半响,李峥转过身红着眼问:“还去吃饭吗?”
    沈婧摇摇头。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本想在吃饭的时候说,气氛也比较严肃,可刚既然徐承航问了,她也就顺势说了。

  ☆、第15章 &15

李峥第一次没有留她。
    执着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他忽然觉得这辈子都得不到她了。
    李峥抓着头发倒坐在沙发上,恨铁不成钢的踢了几下茶几腿,整张桌子都摇晃了几下,上面的酒水在瓶里波动,摇曳出一圈水纹。
    徐承航起身,整了整衬衫袖口,他垂眸看着李峥,说:“你是想继续留在这还是走。”
    “去哪?”
    “吃饭。”
    李峥苦笑了声,“你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啊,处事态度都要这样像吗?”
    徐承航沉沉的说:“我和她不像。”
    他们去了之前预定的餐厅,坐落在秋水广场旁边,本来还可以欣赏到外面的喷泉,可惜李峥没什么胃口。徐承航吃完他的那一份,两人沉默着就走了。
    本以为是回家,结果徐承航把车停在了灯红酒绿的马路边。
    他熄火解安全带,说:“喝几杯再回去。”
    李峥双手摊在脸上,上下揉搓了几下侧过头看他,“你是陪我喝还是你自己有烦心事?”
    徐承航抿着唇线,吐出几个字:“我有烦心事。”
    李峥说:“你说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是空的。像我哥,死了,什么都没得到,没人记得他,没人知晓他,除了那笔钱。”
    徐承航把车钥匙塞进西装裤袋里,他没回答,径自下了车。
    进酒吧门的前一秒,徐承航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步你哥的后尘。”
    李峥摇摇头,他说不出个所以然。
    ——
    秦森听得很清楚,沈婧和那两个男的走了。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外卖餐盒,猛然想起卫生间里还浸着床单。沾了水,蓝色成了深蓝色,褶皱的床单中间堆着一小撮洗衣粉。
    她还没来得及洗。
    秦森蹲在盆前,揉搓了几下,然后寻那抹血红。他不打算全部都洗一遍,只要把那块痕迹清洗掉就可以了。
    可能是隔了一夜的关系,有些难清洗。他搓了很久才勉强洗掉了那个,但是还是有淡淡的印子。
    狭窄的阳台上晾了床单,遮住了大部分光线,房间暗了很多。
    他躺在床上玩了会手机,然后就困了。只听到床单滴水滴到楼下防盗窗铁板上的声音。像是古老时钟的转动声,催人入眠。
    吵醒他的还是杨茵茵的电话。正好五点,不偏不倚。
    杨茵茵说:“秦森,我们出去逛逛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低沉道:“好。”
    他以为杨茵茵说的出去逛逛是在这周边,比如前街,那些大学生都爱在那条街上晃悠,吃的,穿的都有。可是他想错了,杨茵茵拉着他去了秋水广场。
    好在今年开通了地铁,40分钟就到了。如果是公交车,那真是遥遥无期。
    秋水广场那里有个小吃街,美名为台湾美食一条街。
    夏季炎热,这边又有小型的儿童乐园,人就特比多,到处都是小孩子。这里最美的莫过于那个喷泉,亚洲最大的音乐喷泉。各条桥就是著名的锦江之星,以前也是亚洲最高的摩天轮。现在排第几,秦森有些记不清了。
    秦森冲了一百块钱换了个美食卡,他问:“想吃什么?”
    杨茵茵笑着说:“都可以。”
    秦森买了两瓶饮料和一盒章鱼小丸子。杨茵茵在遮阳伞下的露天公共桌椅上等他。
    晚风清凉,河边风也大,吹得她的发飞扬。
    杨茵茵插起一个烫呼呼的章鱼小丸子,左手托着,依送到他嘴前。“你先吃。”
    秦森说:“我不吃这种,你吃吧。”
    杨茵茵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自己一口一口的吃掉了。剩下的她也不是十分有胃口,心里挂着事吃什么都不香。
    再三犹豫,她还是问了:“彭伯说你打算和我试试,真的吗?”
    隔壁一桌坐着的是一家人,那对夫妻生了一儿一女,看样子大约五,六岁。吵着闹着要吃烤鸡翅,吃不到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秦森看着看着忽然一笑,他拧开饮料瓶盖子喝了几口,他看着杨茵茵说:“先了解了解再说吧。总不能逮到个人就扯证吧。”
    他说的很有道理。
    杨茵茵也喝了一口,说:“秦森,我。。。我挺喜欢你的。我也说不上来,就那种感觉,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们会很合适的。”
    秦森没再深入这个话题,他点点头说:“快吃吧,冷了不好吃。”
    随后又吃了些东西,杨茵茵提议去河岸边走一走。河岸上铺的是木头的板子,岸与河之间做了隔断,一圈一圈的小铁链连着花坛。
    还没到喷泉表演的时间,广场上已经人声鼎沸了。
    杨茵茵说:“这里往前走就有一个地铁口,我们还是回去吧。你晚上还要上夜班。”
    还没走上几步,秦森只觉得掌心一热。她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带有试探意味的。
    不知怎么,秦森想起沈婧抓他手臂时的那种触感,微凉的掌心,柔软的触感。
    他止住脚步,低头看她,说:“我们还没交往,这样不太好。”
    他明明是笑着说的,可是杨茵茵却觉得那个笑是隔绝两人关系的一个屏障。
    杨茵茵说:“昨晚住你家的女孩,真的是你邻居吗?”
    “是。”
    她挺相信秦森的,彭伯也不止一次和她说,说秦森是个老实人,做事情讲话都实事求是,不弄那些虚假玩意。
    “你会让女孩随便住你家?”
    秦森走了几步,发现身边没人。杨茵茵没听到他的回答,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不挪一步。
    他说:“不会。”
    “那你怎么就让她住你那里了,还穿你的衣服。你早上还给她买早饭。秦森,我知道,我知道我没资格问这些的,比较我现在也只是了解的阶段。可是既然有要和我交往的这个想法,这些让我误会的事情总得给我解释下吧。只要你说一说,我都能理解的。”
    秦森被河边的风吹得有些发闷,他习惯性的掏裤子袋,什么都没摸到。然后才想起来,他最近没买过烟,也没抽了。
    他说:“你不会理解的,也不会懂。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嘴上说着理解,心里其实已经把这问题翻来覆去想了几百遍了。最后她们只会相信自己的答案。”
    夜色深沉,路边的路灯灯影稀疏,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懂他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进地铁再到出地铁,整整40分钟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
    各自有各自的困惑。
    秦森把杨茵茵送到了她租的房子楼下,说了再见也没别的话了。
    那里也是老房子,没路灯,映着月光,杨茵茵勉强能看清他背影的轮廓,深沉如夜。她咬了咬唇转身进楼道,手机正好响起。
    母亲问她相亲的那人处得怎么样。
    杨茵茵说:“妈,没成。”
    秦森说得再了解了解她能理解。可是他根本没有要了解的意思,如果有一丁点要处的想法,为什么牵手都不肯,为什么对她那么没有话讲。
    只是因为没有兴趣罢了。
    楼道里的灯又坏了,杨茵茵也不敢走了,止步在那个阶梯上哭了。
    不单单是为失去秦森而哭,有太多,太多的情绪在里面。她无能无力的事情实在太多。
    秦森想着晚上刘斌那几个小子哭天喊地的喊热,他在转弯处的水果摊上挑了个西瓜。这几天确实比较累,机器一热动不动就罢工,修一个都要费好半天的劲,弄得厂里的员工都要放假了。这机器不动,他们也做不了活。
    走到楼下时正好碰到打的回来的沈婧。
    她看见秦森猛然想起那床单。
    “你的床单我还没洗完。”
    “我已经洗了。”秦森嘴角噙着笑意。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楼。
    进门前沈婧说:“对不起,让你洗那个。我——”
    “没关系,只是一点污渍。”
    沈婧想起李峥的那场胡闹,又在他家借住了一晚,帮她买卫生棉带早餐,最后连床单也是他自己洗的。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她拉住了秦森的手臂,“你等等,我把那个钱给你。一共多少?”
    秦森垂眸看着她的手,沉着嗓音说:“不用了。”
    沈婧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她松开手,说:“赚钱不容易,我们也只是邻居关系。还是分清楚些好。多少钱?”
    “也就二十多块钱,真的不用了。”
    “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下午我朋友差点打了你,真的对不起。”
    秦森说:“那两个是你朋友?”听说话和口气倒是像男朋友多一点。
    “是我哥哥和他的朋友。准确来说,和我并没有瓜葛。”两个人对她而言,都是这样的定义。
    秦森看着她,忽然问道:“为什么不配?”
    沈婧一时没反应过来,隔了好几秒才想起中午吃面时他们说的话题。
    她说:“因为你们之间没有爱情。我虽然不懂,但我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牢靠的,一旦出现问题,就没有支点去支撑。充满利欲的婚姻就好比一副只是用来赚钱的画作,哪怕是名人之作,那也只是一堆颜料和被污染的纸。”
    “你觉得感情真的牢靠?”秦森倚在门框边上,烟瘾又犯了。
    沈婧好像能知晓他心里的想法一样,从包里拿出那包利群,连带着打火机一起给他。
    秦森笑着问:“我现在可以抽了?”
    沈婧说:“你要是真的想抽,随时的事情。我只是给个建议。”她顿了顿说:“你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我只是纯粹的排斥没有爱情的婚姻。”
    她说得很认真,一字一句都是真心话。
    秦森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烟瘾得到纾解,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沈婧说:“不知道的会以为你在吸毒。”
    那种神情。

  ☆、第16章 &16

走廊的感应灯又灭了,一下子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能听见楼下大妈们乘凉时的闲言碎语,还有他吞|吐烟雾时的呼吸声,丝丝撩人。
    秦森说:“谢谢你的烟,我去休息了。”
    “好。”沈婧顿了顿说:“晚安。”
    “嗯。晚安。”
    沈婧走到窗边,盯着前面那栋楼的窗户望着,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了好一会。听到隔壁传来水声她才拉上窗户,看着乖坐在地上的小白说:“我今天给你开了一天的窗,你怎么没叼点东西回来?”
    小白不明所以的喵了一声,摇摆着小尾巴。
    沈婧拿着一小包纸巾在它面前晃悠了一下,扔到床上,“去叼过来。”
    小白不动,只是扭了扭小脑袋继续喵了一声。
    她默了片刻忽的笑了。
    笑容很淡,很浅。
    临睡前沈婧收到顾红娟的短信,她说已经往她卡上打了五千块。
    她翻个身背对着手机,没回顾红娟的信息。
    每个月的月末顾红娟都会给她打生活费,一个月五千,租房的钱都是另外给的。比起其他人,她的生活费已经算高的了。
    七月的生活费,看来顾红娟是知道她不会回去了。
    秦森进门抽完那根烟就去阳台收床单,已经干了,多亏了这天气。床单上,还留着浅浅的印子。
    陪杨茵茵走了这么一遭,又热出一身汗。洗完澡已经要十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去上班。秦森也没打算眯一会,他坐在厨房的那张小方桌旁,一根接一根抽着沈婧给的烟。
    抽着抽着脑子就开始混沌,然后就想起刚才在门口沈婧说的那番话。
    爱妻什么的,果然她们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很崇尚。没有经历过生活,没有吃过苦,也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爱情至上的观念已经深入青年男女的心中。
    他又想起杨茵茵。她对他有好感,他能察觉到。
    如果只是为了组建一个家庭而结婚,杨茵茵是挺合适的。
    秦森狠狠的吸了一口,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随后夹着烟抖了抖,烟灰悉数落入玻璃烟灰缸里,和陈旧的灰烬重叠在一起。
    可是却没办法答应,他心里那种别扭犹如抵死缠绕的藤蔓深深的揪着他的思想和心,扭曲到变形。
    有些东西明知道不可能再拥有,可是就像燃不尽的野草,被沈婧的话风一吹,又慢慢的滋生出来。
    秦森看了眼时间,耳朵上夹梗烟,拿好买给刘斌他们的西瓜,走了。
    初入梦乡的沈婧隐约听到关门声。
    ——
    次日上午沈婧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她很久没睡得那么晚那么沉了,就连醒来时脑子也是一片空白的,思想和灵魂都还停留在那个梦里。
    真实到她以为她要重新再经历一次,重新过活。
    是昨天那个开锁的师傅,他说:“给你换电子锁。这个,3200,差一点的2400。你要哪个?”
    沈婧说:“3200的那个。换一下要多久?”
    “十几分钟,很快的。”
    沈婧给小白换好猫砂和食物,去刷牙洗脸。不知道怎么,眼睛有点水肿。
    她洗完脸擦了点遮瑕霜,稍微看上去好了些。
    逗猫的功夫师傅就换好了。
    “要我给你说一下吗?这里可以设置指纹,这里——”
    “谢谢,不用,我会。”沈婧想到身边没那么多现金,说道:“钱转支付宝或者□□可以吗?”
    “啥?哎哟,我们收现金的。”
    沈婧说:“那这样吧,麻烦师傅你下午再来跑一趟,我去取钱,或者我送到店里。”
    师傅将信将疑,“要是都像你这样,我们怎么做生意。”
    “抱歉,可是我身边没那么多现金。”
    秦森一向睡得浅,加上这里隔音不是很好,门外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望着雪白的天花,秦森揉着眉心从床上爬起来。
    上午十点三十四分。
    他才睡了三个小时,脑袋睡得有点疼。
    沈婧和装锁师傅大眼瞪小眼,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师傅相信她。正不知所措时,秦森的房门忽然开了。
    沈婧的视线定在他身上移不开了。他穿着那件白色的工字背心,贴合着他肌肉的曲线,那么紧那么合,左臂上的伤疤如蜈蚣般的依附在上面。他没刮胡子,下巴上青灰色的胡渣很明显。
    她很想摸摸他的下巴和那个伤疤。
    他看上去很困倦也很疲惫,手里拿着一叠钱,“师傅,你数数。”节骨分明的手指很修长,旁边有一层薄茧,也有些角质。小麦的肤色,所以看上去十分粗糙。
    师傅瞧了几眼秦森和沈婧,接过钱,食指在舌头上划过,捻着钱就数起来。
    沈婧看着秦森说:“其实不用的。”
    秦森倚在门边上,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低沉,他说:“你转我银|行卡就行。”
    这样一说,沈婧倒也觉得没什么了,低声道了句谢谢。
    她问:“你的银|行卡号?”
    秦森回屋把那张银|行卡给她。沈婧转之前把转账金额给他看了看,然后才按下确认。
    师傅数完钱笑呵呵的说:“对,正好3200。你们年轻人弄那些什么支付宝的,我们不懂,还是现金最实在了。”说完就跨着大步子走了。
    沈婧无意瞥到他的床单,他已经换上了。
    想起来,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秦森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她的手机捷足先登了。
    她接上电话没一会就听见她说:“可是商家说会送到家的。”
    “我填的是我家的地址,几号房都写清楚了。”
    “你也说了这是大件,我需要有人送过来。”
    最后,沈婧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怎么了?”秦森问。
    沈婧望着他漆黑的眼,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她说:“我买了个洗衣机,商家写的是送货到家,我也填了这边的地址,可是快递送到了学校里面的分发中心,学校的快递都是自己去拿的,没人愿意给我送过来。这快递真的是。。。。。。”她皱眉继续说:“我要去投诉。”
    秦森:“你拿得动吗?”
    沈婧默了一会轻轻摇头。
    他说:“我陪你去拿。”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沈婧倒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从搬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在麻烦他。
    “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不麻烦你了。”她抵着头,看见的是秦森小腿和脚,还有那双塑料拖鞋。他的汗毛很重,好像男人都是这样子。
    她以前觉得很恶心,现在却觉得很有男人味。
    秦森沉默着没回答。
    沈婧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一瞬间整个人都被钉住了。
    他缓缓说道:“你身体不舒服,外面天也热,我知道你们学校的快递都差不多在后门那,很远。我就当谢谢你昨晚那包烟了。”
    “可是你不是在上夜班吗,现在应该是你的休息时间。”
    “我可以下午睡。”秦森转身拿上床头柜上的钥匙和钱包说:“走吧。”
    沈婧点点头,说:“我去拿下证件。”
    外面太阳很大,秦森除了下雨从来不会打伞,所以肤色和沈婧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走在他身侧,试图给他撑伞,手臂抬得很高,有些酸麻。
    秦森说:“我不用,你撑就好。”其实他觉得男人撑遮阳伞有点较弱,晒几下也没什么,反正皮糙肉厚的。
    沈婧还是给他撑着。
    秦森侧过头凝视着她的侧脸,握住她手里的伞说:“和上次一样,我来撑。”
    他的额角,他的脖颈,都滋出了一层的汗水,流动在麦色的肌肤上。
    沈婧觉得有点像电视里的那种广告,皮肤和汗珠,那种源自男人独有的性感。
    两个人在校门口坐了校园车,第二排。
    停了几个站点还没到快递站。
    热风徐徐的刮过耳朵,太阳刺眼而*。沈婧的长发被吹起,随着风散落飘荡。
    偶尔滑过秦森的肩头,发丝的柔软轻轻拂过他的肌肤,有点痒。
    沈婧的右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一沉。
    “你去哪啊?”
    她回头一看,是原来寝室的一个姑娘。是个很特立独行的姑娘,记住她不过是因为那一头金灿灿了四年的长发。
    “去拿快递。”沈婧说。
    于小鱼嚼着口香糖,坐在他们后一排,眼神指向秦森挑眉问道:“你男朋友?”
    沈婧看了一眼秦森摇头。
    于小鱼整了整头上的嘻哈帽,对秦森说:“看你样子挺男人的,追女人也得男人点,这年头流行两种男人,一个暖男,一个是霸道总裁。我们沈婧,估计只有霸道总裁才能镇得住。”
    沈婧和秦森都没说话。
    于小鱼继续在后面唠嗑着,罗里吧嗦讲了很多。
    他们下车时,于小鱼说:“祝你们幸福啊。”
    校园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刮起一阵风。
    她的发和长裙裙摆一同被风吹起。
    沈婧解释道:“她讲话就是这样,比较跳跃和直接。”
    秦森笑了声,望着她的眸子凝了半刻说:“我挺喜欢讲话直接的人,好相处。你讲话也是这样,不作不掩,很直白但是又不让人生厌。”
    拐弯抹角的事和人,他接触的太多了。
    沈婧偏头看向别处,耳朵被照得有点红。

  ☆、第17章 &17

万里无云,拿快递的人太多,排了两列长队,哪怕是撑伞,这种灼人的温度也让人早早湿了衣衫。
    秦森看着她暴露在太阳底下的肩头,把伞全挪她那边。她穿的无袖的连衣裙,整条手臂已经晒的有点红了。
    沈婧看着别处一时也没注意,等再回过神来想和他说话时却看见他汗如雨下的脸,背心好像能拧出水来。
    她站在他左侧,扭头视线正好瞥到左臂上的伤痕。
    “我去买两瓶水。”沈婧说。
    “不用,排队很快的一会就轮到我们了。”秦森抹了把脸上的汗,整个掌心都是湿漉漉的。
    沈婧默了两秒还是走开了。一百多米开外的地方有饮料店。
    她挑了两瓶在冰柜最底下的矿泉水,想了想把其中一瓶矿泉水换成了可乐。
    秦森看着她慢慢走过来,想起那天在楼下她要去买药时走路的样子,缓慢的,笨重的,奇怪的,哪像现在,步步生莲,体态端庄。
    沈婧看他撑伞不方便,她拧开汽水盖子递给他。
    排在旁边一列的一男生对着自己的女朋友说:“你看看人家对男朋友多么体贴,你就知道凶我。。。。。。哎哟,别拧,我错了,疼!我错了我错了。”
    秦森喝完,沈婧又给他拧上。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望着前方的队伍,耐心等待。
    明明还是大太阳,这雨点就哗啦啦的打了下来,干燥的水泥地一会就湿透了,豆大的雨滴连成直线噼里啪啦的直往下坠。
    秦森下意识的拉过沈婧的手臂往伞下拽。沈婧没反应过来,脚下步子一乱,直接撞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闷热的空气被雨水净化,滚烫的地面也消了些温度,一下子就凉快了。
    沈婧下意识的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手里还拿着那两瓶饮料。雨水打湿了她的脸蛋,她没化妆,容颜清丽。
    秦森上前,给她撑伞,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不想让你淋到雨。”
    沈婧看着他,视线渐渐往下落,落到他的胸口。那里,刚刚还听到他的心跳声。
    她说:“没关系,我知道的。”
    拿到洗衣机的时候雨还在下,太阳雨一般很快就过去了,可是这一场却异常的漫长。
    秦森拆去了外面那个箱子,说:“推回去,反正有轮。”
    沈婧把饮料放在洗衣桶里,他推洗衣机,她给他撑伞。
    雨点大,一把小伞根本不能挡什么,才推到校门口,两个人全身几乎都湿了。
    “你自己撑吧。你身体还不舒服,别淋雨了。你先回去,我一会就推回来了。”雨滴顺着发梢流下来,秦森眯起眼睛,有些睁不开。
    沈婧说:“不可以。你上次淋雨了就生病了,才刚好没多久。”她也睁不开眼,平缓的嗓音被雨声冲刷得有些断断续续。
    秦森看着她执拗又湿漉漉的模样笑了。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
    上楼的时候秦森扛起整个洗衣机就走,沈婧站在楼梯口看得一愣。
    他的脚印留在每一阶阶梯上,连带着衣角滴落的雨水,淅淅沥沥的绵延了一路。
    沈婧按下指纹锁的时候说:“你力气好大。”
    秦森笑了两声,说:“你可以自己推进去吗?”
    “可以。”
    他开自己的房门,准备去冲澡睡觉,刚跨进去湿透的背心就已经被他脱了下来,沈婧站在他门口,终于,看到了完整的。
    那条伤疤在臀背处一直延长到肩胛骨处,不像手臂上那个很直,背上的痕迹很细碎,断断续续的,一条伤疤大约十厘米,交错在一起,往上游走。
    深褐色的颜色,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前留下的。
    他的背和她想象的一样,很宽阔。
    秦森转身想关门却撞见沈婧直勾勾毫不避讳的眼神。
    很好,她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胸膛,左臂到锁骨完整的疤痕。
    沈婧的视线渐渐往他的腹部移去,腹肌隐隐约约,腰间有几道伤痕,她觉得像是被刀砍的,手臂上那个也是,只有刀砍下去,才能那么深那么直。
    她说:“你以前是小混混吗?”
    秦森说:“女生别这么直勾勾的看男人的裸|体。”
    沈婧抬眸,与他对视,缓缓说道:“你这不是裸|体。就算你全脱了,我也会看的。”
    秦森嘴角噙着笑意,眸子深邃。他低沉的说:“你讲话还真直白。这种话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的好,你知道吗,世界上大多数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以为你在暗示些什么。”
    她全身都湿了,墨绿色的连衣裙颜色深如丛林老叶,紧贴着她的身体,将整个身体的曲线勾勒完毕。
    沈婧点点说:“你是指上床吗?”
    秦森的笑意更深了,“你说呢。”
    她说:“你可能误会了,这话目前我只对你说过。”
    话落,一瞬间寂静了下来。
    沈婧觉得好像哪里说错了,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因为我是学雕塑的,我喜欢你这样的身体,你。。。懂吗。”
    秦森说:“能理解,搞艺术的,都有些特立独行的想法。”
    “不是特立独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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