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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动他心-帘十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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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传来阵阵饭香。
张行志坐在由杨树做成的木头方桌边,长条凳子一头高低,他一条腿荡着一条腿撑在泥地上,对着沈婧说:“秀秀,吃饭了。”
两个鸡蛋,一盘炒青菜。
他嘬了一口自家酿的米酒说:“降过霜的青菜很甜,秀秀,吃。”
有着缺口的陶碗里堆了一个刚剥完的鸡蛋和菜娃娃。
所谓菜娃娃就是青菜最中心的部分,也算得上是精华。
头顶覆满灰的电灯泡发出的光幽暗而脏乱,醉醺醺的照在饭桌上,赵春梅拉着沈婧手把她带到饭桌上。
家里忽然多了个人,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不冷清了,这年对张志行来说大概是几十年里最开心的年了。
他打起买小孩的心思是听说了外村的一户人家,那个五十多岁的老赵想要个媳妇,嘿,花了一辈子的积蓄去要老婆了,本以为会弄到个二三十的女人,结果买到个十□□岁的,听说还是大城市里的大学生。
起初那女的寻死觅活的,老赵的暴脾气一上来不是做点那事就是一顿打骂。
奇怪的是,这日子久了,七八年过去了,那大学生也就安分了,活得也不错。
下山去集市的时候碰到老赵,说起买孩子这事,老赵说刚买来都不停话训训就听话了,他挥着手掌说,男人的手天生就是用来打女人的。
沈婧坐在饭桌前看着模糊不清的碗筷,不敢动,一想到爸爸妈妈突然就哭了起来,渐渐的,越哭越控制不住。
张志行砰的一声把酒碗重重砸在桌上,女人可以打,女儿不可以打。花了那么多钱买来的打坏了谁赔。
他说:“哭没有用,吃才有用。我们是你爸妈,不会虐待你的,只要你听话。”
看着张志行一脸的正色,赵春梅嗤笑了一声吞了大半个鸡蛋,蘸好酱油吞下剩余的半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47
开春的时候整个山头都开满了油菜花,沈婧缩在屋子的角落里,隔着破旧的窗户也能闻到浓郁的香气。
她想到爸爸种的那片地,春天的时候也开满了油菜花,明明是一样的作物可是味道闻起来却差了那么多。
沈婧挪了点被子罩住自己,满是刮痕的玻璃窗外光线太好,照得她有点精神恍惚。
从冬天到春天,仅仅是两三个月的时间,她知道自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可是在潜意识里还是忍不住想着有人能来救救她,每晚没完没了的梦,每一次梦醒来后的落空,她开始被迫接受现实。
那个瘸腿的男人,那个长相刻薄的女人,现在捂在身上有些霉味的被子,春天依然寒气刺骨的陌生地方。
她把自己埋得更深了,大红牡丹的被褥包裹的是她消瘦不堪的弱小身躯,是她再也不敢寻求阳光的敏感神经。
中午,张志行和赵春梅一前一后回来,在油菜地里除了一上午的地毛衣都湿了。
赵春梅没停歇,赶紧生火做饭,张志行洗了把脸走到内室看着炕上那一小坨说:“秀秀,你怎么又闷在被子里,出来,一会吃饭了。”他说完想到什么,一拍脑袋,拐着腿走到门口从竹篮里拿出一小包东西,粉色红梅的大手帕包得严严实实。
张志行坐在炕边,拉开被子,把这包东西推到沈婧面前说:“秀秀,你看看喜欢吗,这是隔壁吴婶买给她孙子吃的,我早上看见就买了过来,闻着就很香,吃一块?”
是一大块包装方正的花生糖。
沈婧瞥了一眼,抬眸又和玻璃窗外的阳光撞到一起,她通红浮肿的眼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一瞬间,她又想到爸爸妈妈,眼泪没止住,打湿了牡丹被套。
张志行没养过小孩,他看着手里的糖,火气蹭蹭蹭的就冒上来。
这山里有哪个孩子像她这么命好,什么都不用干,就呆在家里吃喝玩睡,也就吴婶家的孩子金贵些,别的,像她这个年纪早就跟着父母一起下田了,哪里能这样的清闲快活。
他把糖扔到一边,粗暴的拉过沈婧的小胳膊直接拖过来,扬手对着屁股就是狠狠一顿打。
她的哭声十分尖锐,仿佛要刺破他的耳膜。
老赵大概说得没错,这女人就是要打,特别是买来的,不打不听话,不打不知道什么叫幸福。
沈婧想逃,可是胳膊被他拽着,怎么也逃不开他的魔掌,逃不开这座地狱,到后面,她开始哭不出来,只能颤抖着胳膊抽泣,甚至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纤细的双腿跪趴在炕上,任由张志行施爆。
看她不哭不叫了,张志行觉得老赵的办法果然是对的。
这女人孩子啊就得打,不打不听话。
他坐到另一个炕上,胳膊肘撑在矮桌上,点上烟草狠狠戏了一口说:“以后不许哭!”
软声细语可能对她没有用吗,连着几个月的好话和哄骗,张志行也开始没有耐心。早知道应该要个更小的娃娃,两三岁那种,还不懂事,就好弄。这种五六岁的孩子已经认人,固执起来真他妈难搞。
沈婧趴在那一动不动,脸埋在被子里,后背屁股都火辣辣的疼,她紧紧揪着被褥的薄面,越揪越紧,仿佛指甲要穿过被子镶进手心的肉里。
狭小的内室空气不流通,呛人的烟草味渐渐充斥满整个房间,沈婧吸入烟,呛得直咳嗦,喉咙那块似乎被什么沙沙的东西所覆盖,吞咽不下去,怎么也消除不了,磨得喉咙疼。
赵春梅掀开帘子瞥了一眼沈婧,对张志行说:“带着你的女儿出来吃饭。”
沈婧依旧没胃口,眼看着人就快瘦得没了,张志行心里也着急,虽然刚刚才打过她,但是语气也稍稍软了几分。
沈婧垂着脑袋,双手搭在一起搁在大腿上,有意无意的抠着食指指甲边缘的旧皮,一用力,连皮带肉的抠开,越是小的伤口越是痛入心骨,细小的伤口里冒出新鲜的血液,她含住食指,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思又飞了出去。
手指痛还是后背痛,到底是什么在痛。
赵春梅没好气的说:“就你宝贝,以为捡了个宝,我看啊,是养了个傻子。呆头呆脑的,整天就知道哭哭哭。”
张志行夹了几次炖蛋,都夹着,瞪着赵春梅说:“要不是你生不出,我会去买?”
赵春梅的眉毛一下子就飞了起来,木筷子咚的一声敲在饭桌上,拍案而起,“我生不出?张志行,当初要不是你□□了我,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会嫁给你?我就是生不出怎么了!我也不稀罕给你生孩子!□□!”
张志行捞起身边的空碗朝赵春梅砸过去,砰的一下,陶碗敲击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最痛恨的就是赵春梅提起这个茬,是,这是他一生最不光彩的事情,可是也是做得最好的事情,要不是弄了她这辈子哪来老婆,就凭他这个样貌,这条腿。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冲我瞪什么,不嫁给我你还能嫁给谁,要不是我,你妈能多活那五年吗,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饿死了,赵春梅,你他妈给老子消停点。”
“张志行!你!你!”赵春梅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叽里咕噜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通脏话后摔门而出。
桌上的一菜一汤已经泛凉,甚至浑浊不堪。
张志行差点把桌子掀翻。
沈婧坐在那里,丝毫不动。她抽出食指,伤口已经不溢血,边上新鲜的皮肉泛白,而口腔里也满是血腥。
意外的,莫名觉得很痛快。
晚上的时候,沈婧缩在炕上,脸朝着墙睡。她只是闭着眼,也谈不上睡。
她听到屋外有梭梭的响声,还有女人讲话的声音。
应该是赵春梅回来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沈婧已经数不清他们吃着吃着就吵起来的次数了,反正那个女人到了晚上就会回来的。
第二天他们还能和没事人一样一起吃饭一起去干活。
她抠着墙壁的水泥,零零碎碎掉下来一层沙子,慢慢的在炕的边缘积累成一条沙线。可惜,她没有办法在墙上挖个洞逃出去,可是她还是拼命去抠,就像她还是忍不住幻想下一秒爸妈就出现在这里,接她回家。
沈婧深深吸了口气,手越抠越快,紧闭着的双眼始终不敢睁开,从眼缝里溢出的泪水沾湿了纤长的睫毛。
赵春梅不喜欢沈婧,原因很简单,买她花了很多钱,可是她又不敢反抗张志行,因为自己确实生不出,可是心底很怨恨他,当年是他□□了自己。
事情有因才有果,所以即使吵得再厉害,赵春梅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离得开张志行的。
两个人洗洗上炕就睡了。
日复一日的生活。
— —
张志行也开始怀疑沈婧是傻子是五年之后,养了五年,十岁了,照理来说十岁的小孩已经很懂事很溜了,可是沈婧不一样,木纳得很,讲话也温温吞吞,甚至不开口讲话,打她骂她几乎不会有什么反抗和波动。
他要个孩子可不是要给自己找罪受的,好歹也要帮着一起下田干活啊,哪怕烧烧饭也行。可是沈婧连句话都讲不完整,养到现在也没听一句爸爸妈妈。
张志行还记得刚把她买来时她身上那种灵气,现在看着就像在烂垃圾堆里的腐肉,看到就觉得心烦。
连他都觉得心烦更别说赵春梅了,除了烧饭洗衣干活,还要照顾一个傻子,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
这天她终于憋不住了,不知道沈婧怎么了,突然像是变了个性格,拿着剪刀要去刺她。
就算她是大人,但是也被吓一跳。好好的站在那边,大腿上忽然被刺了一下,血流满了整个裤脚。
张志行把沈婧绑了起来。
赵春梅捂着小腿躺在炕上,带着哭腔说:“这傻子我是养不下去了,要养你养,别弄着弄着我命就没了。张志行,你要么把她扔了,要么我就收拾东西回娘家,这次打死我我也不会回来了,这日子我们也别过了,我自己饿死也总比被人捅死来得好。”
张志行看着神色淡漠的沈婧不禁开始思考,十岁的孩子很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别看才十岁,真要做出点什么,也是很吓人的,可是当初可是花了好几万买来的,不说这本钱,这五年的吃喝拉撒也花了不少钱,难道就养了这么个赔钱货?
如果把孩子弄走了,这五年不就过得像个笑话吗,别人得怎么看他们。
赵春梅见他犹豫,提高了分贝说道:“我们把她卖了,把她卖了!可以把加钱抬高,现在本来也就不是当初那个价了,再说了,十岁的孩子,长得也好,卖个十万块肯定有人要。”
沈婧盯着赵春梅看。
她仿佛在说卖掉一袋米一样轻松。
张志行皱着眉头,说:“把她卖了,那我们的孩子呢?”
赵春梅捞起枕头朝他砸过去,“要什么孩子,有了十万块,我们过得自在就好了!”
他摇摇头,“我想想。”
他就是听不得别人在背后说他张志行是个没种的人,别人都有儿子孙子,她好不容易弄到个孩子,这些年也不知道和别人炫耀过过少回,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他们怎么笑话他。
赵春梅起小桌上沾了血的剪刀扔在张志行脚跟前,指着沈婧说:“养了这么些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有叫过我们一声爸妈吗,有对你笑一笑吗,你怕别人笑话?别人已经在背地里笑够了,说我们花了钱买到个傻子!还继续砸钱!”
张志行被突然飞来的剪刀吓到,骂了几句,单手叉腰背对着赵春梅,斜眼看了几眼沈婧,偏头说:“你说的轻松,把她卖了,卖给谁?”
“前些天我碰到老赵,他说他一兄弟也想要个媳妇,我寻思着——”
“你让秀秀给别人做媳妇?”
赵春梅见他提高了音量,她也叫了起来,“这有什么,老夫少妻的多了去了。”
“老赵都快50了,他兄弟年纪肯定摆在那。秀秀才十岁。。。。。。”
“张志行,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她现在这种傻不拉几的样子,以后有谁要她,能有个人要救不错了,再说了,我打听过了,他兄弟家里还有几个钱,就是克妻,死了好几个了,没人敢嫁。”
张志行上下牙齿抵在一起,狠狠的摩擦了几下,说:“好。”
沈婧被他用麻绳绑在竹倚上,她动了几下,椅子不堪重力带着人一齐向右倒地。她压在泥地上,看到不高的门槛外夕阳正在落幕,橘色的光穿过云层缓缓降落,天边的颜色越发暗沉,这是一种不带希望不留余地的光辉。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48
没过多久老赵就带着王强来看人,张志行绑了沈婧的手脚,安置在炕上,盖上棉被,看起来乖巧的不得了,就是孩子面色不太好,嘴唇干涸到裂开,上面还有深深浅浅的咬痕,结痂的血凝固在上头,看起来就像生锈的铁块上凝了一层霜。
张志行捏着沈婧的下巴强迫她转头面向他们,对着王强说:“怎么样,很标志吧,等再长得大些就更标志了。”
王强穿着蓝色的工衣,黝黑的脸露出洁白的牙齿,抬手顺了把有些秃顶的脑袋,说:“还不错,可就是太嫩了点。”他倒是对老赵家那个女人挺有兴趣的,这一小毛娃连操都不能操。
张志行眼珠子转了转,和老赵撞在一起,老赵拍着王强的肩膀说,“再养几年就大了,你急什么,有个老婆总比没有好,再说了,是个香喷喷的雏,以后有你开心的。”
王强知道这方圆十里也没姑娘敢嫁他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他点点头同意。
张志行拉着他去外屋商量价钱。
王强伸出一只手,“五万。”
在一旁安静呆着的赵春梅跳了起来,“十万!五万你去哪里买,这是人,不是啥死气的玩意,你以为随便扔点钱就能弄到吗。五万,别开玩笑了。”
“我靠,十万?你咋不去抢劫?就一小毛孩子十万?坑谁呢。”
张志行把赵春梅拉到身后,沉着气对王强说:“兄弟,十万块,一分都不能少,也不坑你。这娃我们当初花了尽三万,养了五年,当个宝贝捧在手心。你也不亏,再过个三四年,就可以真的当媳妇了。”
王强冷笑一声,油亮的前脑门泛着光,“唬谁呢,谁不知道你买了个傻子。我说五万就五万。再多我也给不起。”
大家都是靠田吃饭的人,五万块得干个好几年,还是省吃俭用下来的。
张志行看向赵春梅,询问她的意见,其实五万块他也是能接受的,毕竟就像王强说的,秀秀是个傻子,除了吃喝睡觉啥也不会干。
赵春梅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闷着气摇头,“八万!”
王强瞪着眼,“五万!”
沈婧躺在炕上,望着结蜘蛛网的顶面,黑灰色的水泥死沉的凝固在一起,细密的裂缝遍布,好似一不小心水泥块就能断开砸下来。她听着外屋一声声的谈判闭上眼,她希望屋顶突然倒塌下来。
最后还是老赵出来协调,六万五,每人退一步。
王强本来想立刻抱着沈婧回家,可是张志行不让,没到钱怎么可以先给人。
张志行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老赵拉着王强走了,开他玩笑说:“你猴急什么,就算现在抱回家也不能弄啊。”
王强的心急超乎张志行的预料,他第二天就拿着一包钱来换人了,厚叠叠的一沓红钞票被报纸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张志行和赵春梅反复数了不下十遍,确定没少一分后稍微叮嘱了几句就把沈婧塞给王强,她的手脚依旧被捆着。
王强把她揣在怀里,嘿嘿的笑了声,“这女娃怎么那么轻。”
赵春梅拿到钱也终于甩了这个拖油瓶,高兴的嘴角都快要裂开,说:“她平常吃得不多,你稍微轻点。”
王强带走沈婧之后,张志行始终眉头不展,他就是想要个孩子,可也不想要个傻子,也还害怕将来有一天秀秀拿着刀突然把他捅死,可是他妈的,他就是想要个孩子。
王强的家里张志行的家很远,徒步要走上好几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沿路,沈婧看到满山的秋叶,泥路上都是落叶,她能想象踩在上面的柔软。她想到院子里那颗柿子树,秋天的时候叶子落了一地,踩在上面就是那样的触感。可是想着想着,她开始记不清那棵树具体的样子,只记得那是颗很大的柿子树,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在妈妈后面摘柿子,妈妈用剪刀剪,她跟在后面提着篮子接。
妈妈。。。。。。
沈婧愣了好一会,随后扭过头不想闻王强身上那股恶臭。
王强家和张志行家差不多,都是红砖砌成的一层小平房,小小的一间。他的院子有个羊棚,养了两头羊,叫个不停。刚进院子沈婧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羊骚味。
她又想到那个在她脑海里已经逐渐变得模糊的家。
奶奶也养了羊,那里很脏很臭,但是却没这种骚味。
秋末,天色晚得早。
王强把她扔到炕上,点了个油灯,漆黑的屋里只有这点微弱的光。
他脱了外套蠕着上炕,将沈婧挤在里头,搂着她问道:“你叫秀秀?”
沈婧往里面缩,不回答。她紧紧抓着被沿,隐约知道即将要发生些什么,张志行和赵春梅偶尔埋在被窝里会做那档子事。
王强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索了一阵不满的骂了句真小。
沈婧没多大的感触,可是当他把手伸到下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颤栗起来,像是癫疯般的颤抖。
他的手指冷冰冰,刚抱她的时候她看到他的指甲里还嵌着泥,黑乎乎的。肮脏的手指正试图割裂她的身体。
沈婧尖叫起来,握拳推开他,还没跨出一步就被王强拉了回来,他三两下就扒光了所有衣服,眼前的身子很青涩稚嫩,他甚至都没有办法下手。
他抓着沈婧的两只手臂,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隔着裤子狠狠摩擦着她的大腿根,很多年没碰过女人了,除了自己的右手,就再也没有别人摸过他的那里,现在仅仅是隔着裤子这样动几下他就要上天了。
他单手脱下裤子,也不算脱,就是露出下面而已,把沈婧的手覆盖上来,凶恶的说:“摸它,快点!老子他妈的憋死了!”
沈婧握拳怎么也不肯触碰那丑恶的东西,她仰头不敢看,眼泪哗啦啦的就掉下来。
王强拿她的小拳头无可奈何,直接把她翻身,并拢她的腿,在她的双腿间释放自己的欲念。
她就像只狗一样跪啪着,被人当做奴隶一样使唤着。
王强爽完后休息了一会,看着她白嫩的身子心里还是觉得挺值的,他拍打了一下沈婧的屁股,大笑了起来。
他的一日三餐很粗糙,晚饭还是昨晚剩余的两个馒头,沈婧蜷缩在炕上不肯吃一点东西。
她希望,明天她再也醒不过来。
不知不觉,枕头已经湿了。
浑浑噩噩中,她做了个梦,梦到她正在火车上,路过的风景很明媚,她似乎要去一个地方,在梦中她的心情很愉悦。
没多久,火车到站,她走出去看到顾红娟和沈国忠站在那里向她招手。
她跑过去,顾红娟抱起她说:“我们回家啦,今天买了小蛋糕,我们小婧要长大了,要上幼儿园了。”
这场美梦被没完没了的鸡叫声给唤醒,她睁眼,是黑破的墙壁,是让人窒息的陈旧气息。
沈婧没动,僵了很久。
她忽然抱成团嚎啕大哭起来。
王强大清早就出去干活了,沈婧躺在炕上躺了一上午,几乎没怎么动,虽然一直是阖眼的状态,可是从未睡着。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地方在崩坏,她觉得胸口压抑着大石即将要粉碎,她觉得下一刻可能就是末日,她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哪怕是地狱也好,只要能解脱,不管是生是死。
— —
大约一个月后,王强觉得这女娃子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就连晚上让她帮自己打个炮,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哭哭啼啼了,他一想到再过个两三年就能尝到女人的滋味下半身就又激昂了。
又爽完一次,王强满身是汗,去厨房烧水洗澡。
沈婧看着手上黏糊的湿液,浅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她用手绢擦干净,朝外面望了一眼。他正在烧火。
已经快要入冬,寒风拍打在窗上震得玻璃哗啦啦的响。
王强坐在小板凳上,一把一把的往灶里塞柴火,火星到处飞溅,烧德干柴声响兹啦。
一直玻璃窗被风摇动的声音后突然一声巨响,像是整个玻璃碎掉的声音。
王强一时没多想,只是觉得外面可能来了一阵猛风,山里,时常有的声音。
短暂的放松后,他霍然起身扔掉手里的柴,快步奔向内屋。
北边的玻璃窗破了一个大洞,冷风一齐涌入,屋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几个度,零碎的玻璃残渣四分五裂的躺在炕上,沈婧倒在渣子里,满头的血。
是血还是红色被褥的反光,隔着油灯暗淡的光,王强的脑子一瞬间就炸了,他有点慌也有点分不清。
“秀秀?”他叫了几声,没人应他。
王强捞起沈婧就往外跑,幸好村里有个老中医,有人生病都是到他那治的。可是那么多血。。。能治得好吗?会死人吗?
他一想到六万多要打水漂那叫一个肉疼。
沈婧睁不开眼,手脚越发冰凉,她知道王强要带她去哪,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苦苦哀求。
她说:“求求你。。。让我死。。。。。。让我。。。死了吧。。。求求你。。。。。。”
寒风刺骨的夜晚没有星星,只能听见周围树叶涌动的声音,那么凶猛那么绝望。
她只求能够这样死去。
脑袋是撞破了,流点血也不至于死掉。老中医给沈婧包扎好,收了点钱就赶人,大晚上的,都准备进被窝里了。
王强瞧着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扛着沈婧回家。
一到家就把沈婧甩在炕上,也不顾她头上的伤,捞起灶台边的火钳子扬手挥上去,火钳子上沾满了灰,一记打在她腿上,棉裤上顿时留下两条深深的印子。沈婧轻微的啊了一声,咬着嘴唇将这种痛楚拼命咽下喉咙,她不吭声。
多希望他就这样把她打死。
王强看着破洞的窗户,冷风直入,他恼怒的眼睛都红了,修个玻璃要好多钱!又使力狠狠打了几下。
“你个赔钱货!没事找事!撞什么玻璃,你要死怎么不去撞墙?死?你以为能这么容易?老子花了6万5把你买回来的!你死了我的钱问谁要?妈的,以后还敢寻死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贱|货!”
沈婧已经晕了过去,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火钳是铁做的,王强打人的力道大,这么几下,再加上晕乎的脑袋和近一个月没好好吃东西已经到达极致的身体,她再也扛不住。
除了身体,她再也扛不住是那根已经崩坏的神经。
在张志行家,就算已经绝望,可是她只要当个傻子就好,但在这里,每天,每天都受着凌|辱,做着恶心的事情。
不如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49
后来也陆陆续续自杀过几次,王强忍无可忍,每次出门都会把她绑在炕上,以防她再做出什么自杀行为。他觉得自己花钱买了个麻烦,去找过张志行几次,想把人还回去钱退回来。
哪有这么容易,赵春梅那个八婆嘴皮子厉害得不得了,活活都能说死他。
赵春梅叽里咕噜了一大堆,最后说:“你用都用过了,现在想退货?门都没有!”
王强吃了败仗,回去的路上琢磨着赵春梅的话,其实她说的有道理,虽然秀秀不让人省心,但是好歹晚上还能让他爽爽。
再养个几年就可以用了,不是吗。
这十来岁的小孩子怎么比老赵那个有文化的女人还难弄。
——
王强养了她三年,这三年她几乎不说话,像个哑巴,又像条垂死挣扎的虫,除了晚上用到她,其余时间王强几乎不管她。
别人说起他媳妇,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明眼人都知道,这哪是媳妇。
一个快五十岁了,一个才十几岁。
做爷爷都可以了。
年纪大了,王强身体难免开始会出现些毛病,这个新年他一直躺在炕上养病,得了个伤风却迟迟不好,人也瘦了不少。
沈婧喜欢缩在炕的角落,背对着窗户,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有时候王强踹她让她去倒杯水,她似乎丝毫不畏惧,不理睬王强。王强火气上来的时候身边有什么就拿什么,直接打上去,这种不停话的女人他处得真他妈不爽。
沈婧不闪躲,仍由他鞭打。
她就是希望有一天他勃然大怒然后一刀捅死她或者一棒就打死她。
开春的时候王强身体才稍微好转了一些,春天田里要除草也要开始播种,是最忙的时候。天没亮他就准备出门了。
最近沈婧特别安分,他看她睡得熟,握着手里的麻绳,犹豫再三就没绑她。
她的睡眠一直都不好,很少有深度睡眠,身边一点点的动静都能把她吵醒。不想看见王强,不想面对他,她有时候会装睡。
所以王强打骂她的时候一直会说她吃好喝好睡好,是个什么都不做的赔钱货。
听到关门声,沈婧翻个身睁开眼。他出去了,要到中午才回来。
意外的,中午,这时候本该吃饭了,他还没回来。
沈婧难得有自由,她动了动,面无表情的在屋内来回走了一会,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推了几下,门好像被他锁了。
她看到外屋的窗户外阳光很好,又是一个春天,她又闻到油菜花的香味,浓郁到让人作呕。
王强真的是个大老粗,没脑子的人。锁门有什么用,外屋的窗一推就开。
沈婧从窗里爬了出去,娇艳的阳光刺得她整个人都晕乎乎。
这么明媚的光,这么明媚。。。。。。她忽然流下一行泪。
远处的山峦交叠,即使是中午还弥漫着一层雾气,黄绿黄绿的一片。院子里的老羊没吃到草叫个不停,沈婧看着那头羊再看向远方。
毫无希望的远方,她走不出这个牢笼。
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就像疯狂滋长的野草瞬间占据了她整个心头,莫名的冲动让她浑身一震,消瘦的脸上忽然浮起一种不知名的光彩。
他没有回来,他不在,她有了自由,她可以。。。逃跑。。。。。。
被关了三年,她身体机能都在退化,就连跑步也很累很慢,甚至没跑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她没有出过这里,对这的格局都不清楚,只能顺着泥泞小路拼命的奔跑,好似后面有狼群在追赶,终于,那羊的叫声越来越微弱,直到完全听不见。
她远离了那个笼子,却坠入了一个更大的笼子。
怎么才能走出这座山,怎么才能。。。回到家。
沈婧的双腿很无力,咬牙在挪步,她不甘,她要逃离这里。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前方的路,手抹去眼泪却越抹越多。
蜿蜒的小路盘根错节,隐秘在层层相叠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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