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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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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西沉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
  他微微侧了侧身对一边的病房扬扬下巴。
  “没什么。”她握紧了那颗苹果,实在不想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
  孟西沉笑了,低声问:“吃饭了吗?”
  付瑶摇摇头。
  “正好,我也没有吃。”
  她抬起头看他,他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不要拒绝,不要找借口,就是吃个饭。如果你愿意,再和我说说你愿意说的事。”
  付瑶还没说话,那边杜雪梅就过来了,有些讶异地说:“您是瑶瑶的朋友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孟西沉说:“最近见面的次数不多。”
  他的态度和气质都很好,身上虽然穿的不是什么名牌,但是做工很考究。杜雪梅虽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女人,但也是知道好歹的,态度不觉多了那么几分温和,又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妹子,也就是瑶瑶她妈呀,不小心和人起冲突推了人家一把,把人家推出脑震荡了。现在人家不依不饶呢,我们也是伤透了脑筋。我们说要陪瑶瑶进去,这孩子,就是要自己一个人进去。这些人也真是没有素质,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事?”
  孟西沉转头望向付瑶:“受伤没?”
  “没有。”付瑶现在真觉得杜雪梅嘴巴真大。
  “我刚听您说还没吃饭呢,要不一起吧?”杜雪梅说。
  “好。”
  “外面吃的也不干净,要不去我们那儿吧,离这里近,也省了钱。”
  孟西沉说“好的”。
  付瑶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杜雪梅不知道哪里来的兴奋,一个人往前面带路去了。到了外面,她有些苦恼地说:“这个点公交是最挤的了。”
  孟西沉朝着远处说:“我的车在那里,一起过去吧。”
  杜雪梅一听就来劲了,心里想,真是个有钱的主呢。脸上倒也不表现地过分,跟着他亦步亦趋地朝停车场走去。
  看到那车,杜雪梅就有些发愣了。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气派的车呢,电视上也没见过。
  黑色的,线条特别流畅,是加长型的,车窗边线都有金色的嵌边。孟西沉按了车钥匙,只听见轻微的响了一声,金色的立体车标从车盖卡槽里弹出来,是个飞翔女神的标志,双臂向后伸张,栩栩如生,看上去非常精致。
  孟西沉绕到一边给二人拉开车门。
  杜雪梅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局促地坐上去。
  象牙白的皮椅,□□的坐垫,座椅车里还有移动的小型食柜、电脑和冰箱。杜雪梅坐着屁股都只着一半:“年轻人,你这车不便宜吧?”
  “我姓孟,孟西沉,叫我名字好了。”他也没回答,就笑了下。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孟吧。小孟啊,你这车有100万不?”杜雪梅试探着问。
  “你怎么尽问这些?”方浩强觉得下不来脸,涨红着一个劲拉她衣角。
  杜雪梅瞪了他一眼,狠狠甩开他。
  前面,孟西沉也只是笑了下,没有回答。
  杜雪梅有些吃不准,但是感觉应该不止吧。之前她看过镇上一挖煤矿的老板开过的一辆一百万的大奔,格调档次都没这辆高。
  她不知道,付瑶是知道的,就这个系列的,一辆够买十多辆那种百来万的普通豪华车了。上次见他的时候,开的还是辆银色的慕尚。
  作者有话要说:  


☆、007

  007
  因为里面不好掉头,孟西沉把车停在了外面的空地上。
  一进门,杜雪梅又是倒茶又是准备果点的,孟西沉都说不用太麻烦了,她说:“小孟你难得来一次嘛。”
  付瑶听她左一句小孟又一句小孟忍不住道:“他37了。”
  杜雪梅又楞了一下,有些讶异地打量了他几下,奇道:“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就比瑶瑶大个几岁呢。”
  “不了。”孟西沉说,“我比她大很多呢。”
  杜雪梅忙道:“可你看着比那些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精神呢。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啊,不像那些小伙子,没本事,脾气差,还那么幼稚。”
  付瑶听不下去了:“我去洗菜。”
  杜雪梅说:“你这孩子,怎么了这是?菜我来洗好了。“但是付瑶已经进了门。杜雪梅只好回头对孟西沉说,“平时我都不让她做这些的。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外甥,虽然家里也很困难,但我们怎么也是要照顾一下的,你说是不是?”
  孟西沉说:“您说的在理。”
  杜雪梅又说:“不过瑶瑶这孩子也是命苦,本来是个大小姐的命,她爸却不要她和她妈了,弄得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是我和她舅能帮衬着点,不知道还会怎么样呢。”
  “她一直都住在这吗?”
  “是啊,不过她现在找到工作了,就是在那汽车站对面的宜家家居生活城做什么设计师。那里离这里远,她已经在外面租好房子了。”
  “她会搬出去?”孟西沉笑了笑说,“都没有和我说过呢。”
  杜雪梅忙道:“嗳,就是那车站后面的小区,2幢403,听说还是和两个女的合租呢,也不知道处不处地来。为了她妈的事,她最近都魂不守舍的。”
  “伯母出事了?”
  “就是刚才在医院说的那事,就推了一把嘛,现在还把人关着,说要先据着。这什么理嘛?这赔偿费和医药费又是一大笔,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杜雪梅一边叹息一边不经意地朝他看。
  孟西沉转着手里的茶杯,说:“瑶瑶是我的朋友,也是晚辈,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只是她这人太倔,很多事情都憋着不说呢。今天这事,我也是路过才知道的。您看——”他抬起头,看着杜雪梅的眼神斯文而和善。
  杜雪梅说:“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通知你。这孩子,就是不好意思呗。”
  孟西沉说:“那先谢谢您了。”
  “谢什么谢啊?对了,小孟啊,你是做什么的啊,能赚那么多钱?”杜雪梅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道。虽然装作不在意,两只耳朵却暗暗地竖了起来。
  “就是做些生意,投资比较散。”孟西沉不在意地说,“不过我现在主要专注于矿业石材和纺织业。”
  “矿业,纺织?就是开矿和做衣服的吗?”杜雪梅有些不是很明白。
  孟西沉只能是笑笑:“也可以这么说。”
  “那开矿是煤矿吗?”他们镇上好像就有个,不过是个200多斤的大胖子,说话嗓门老大,脖子上戴着条拇指粗细的金项链。
  “不是,是石材。”他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只好说,“像我们‘恒实石材’那样的公司,旗下就有67座矿山。我投资过几个类似这样的公司,公司旗下都有不少这样大大小小的矿场,开采出各种荒料,切割、加工,或者制成大板销往世界各地。”
  杜雪梅虽然不是很懂,但也听出些门道。一个公司就有67座矿山?那他还说自己投资了几个这样的公司,那是多少座矿山?每年能挣多少钱啊?
  而且,这还只是他投资的一部分。
  杜雪梅没法想法,感觉就是和他们不同世界的人,价值观眼界什么的相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以前她觉得他们镇上那有着一座煤矿的那个胖老板就已经很有钱了,出门开大奔,住着三四百万买的豪宅,每年少说几百万乃至千万的收入。
  但是和眼前这人一比,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了。
  接下来,杜雪梅不像刚开始那么肆无忌惮了,言语间顾忌了很多。人就是这样,比自己高一个层面的有钱人会想方设法去巴结,但是,当这人的钱财和地位已经不是超越自己两三个等级以后,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畏惧感。
  方浩强却和她截然相反。他本来就是在砖厂干活的,一聊起这些专业的就没完了:“那大理石和砖一样都是铺地面的吧?”
  “对,也可以做背景。”
  “这东西很贵的吧,之前我陪我们老板去酒店量尺寸,那大厅入口的地方做的就是那个水刀拼花。那经理说就那么屁大点的地方,价格就是我们做的整条走廊的砖的价格总和。”
  “看石材的质量。”
  “要多少啊?”
  “像我们‘恒实石材’,主打的就是高端品牌,主要针对高档消费人群,只做别墅和高档酒店,所以,石材的质量都是非常过硬的,没有做花样大板的一般价格每平方在1000——3000不等,像‘蓝宝石’、‘蓝金沙’或者玉石类的稀有石材,贵的也有7、8000每平方的。”
  “这么贵?”方浩强被吓了一跳,“我们砖厂每块砖只要十几块钱啊,好一点的进口砖也只要几百块每平方啊。”
  孟西沉笑道:“每一种天然大理石都是独一无二的,有些石材只有我们公司旗下的一些矿山才有的开采,一旦开完,这种石材就绝版了。”
  “你投资的这些公司都是你的吗?”杜雪梅惊讶地问,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当然不是。我们是以控股形式掌握这些公司的,有些在国内,有些在国外,我们家总共也就那么些人,不可能世界各地跑吧?”
  “哦哦,就像那些电视里说的股东,把不同公司的股份掌握在手里,然后年终分红吧?”
  孟西沉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笑了笑,“也可以这么说。”
  杜雪梅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些公司都是眼前这人的,她真要昏过去了。她有所不知的是,那些世界排名百强的企业,孟家都掌握着足以动摇其根本的重要股份。
  孟西沉自己年轻时也创立过几个品牌,不过国内条件有限,容易赚钱,却不容易将品牌做大、做高端,他只能通过收购、兼并这些方式购入一些国外的高端品牌,提升本土公司的实力。到了他这个地步,赚钱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他最大的动力就是将自己一手创立的品牌做大、走向国际,来引领潮流,而不是始终走在欧美背后。
  “饭好了。”付瑶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她刚刚烧完就端出来了,头发有些乱,围巾也没摘,脸上一块灰的,认真的模样,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孟西沉起身接过来:“我帮你吧。”
  杜雪梅不干了,连忙说:“我来我来,小孟你是客人,哪能让你来端菜呢?”
  付瑶也说“我自己来好了”。
  谁知也一推而抢,那菜就倒翻了,孟西沉那白色衬衫前面污了一大片。
  付瑶连忙从桌底下掏出抹布,刚要给他擦,孟西沉退了一步,避开了她。
  付瑶一抬头,就撞上他无奈的眼神:“不用了。”
  杜雪梅呵斥道:“你这么这么大手大脚的啊。瞧瞧人家小孟这衣服,这还怎么穿啊?不便宜吧?”
  “没关系。”孟西沉低头看看,也没在意,“有干净的衣服吗?”
  “有有有。”杜雪梅不好意思地说,“不过都是些便宜货,你就将就一下吧。我们老头子的你肯定穿不上,我儿子的尺寸倒还差不多。”说着对付瑶说,“快带小孟去换衣服啊。”
  付瑶心里说:你怎么不自己去。
  也只好带着他到斜对面的房间里去了。
  方国仁在外地打工,这房间就空出来放杂物了,中间地方的床上堆着些腌肉、挂面之类的,角落里是些不怎么样的家具。她费了好大劲才在橱柜里找到件比较干净的长衫,回头递给他:“虽然天气有点冷,但穿里面应该没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有外套。”
  等了半天不见人接,她回头去看。
  孟西沉靠在橱柜上,正凝神打量着她呢。她看过来时,他轻轻地笑了,走上前两步,从她手里接过这衬衫,拎起来看一看。
  付瑶说:“不用看了,二十块一件的地摊货,肯定是不配您老的身份的。”
  “你好像总喜欢和我作对?”孟西沉放下那衬衫,低头看着她。她被他看得退了两步,背部撞上了墙面,痛地她眼泪直冒,龇牙咧嘴。
  孟西沉慢慢走过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的呼吸就那么安静地喷在她脸上,她不能说话,无法呼吸,有些困难地望着他,忘记了反应。 
  他低下头,敛去了笑容,认认真真看着她,好一会儿,放开她站直了身子,一只手插入裤袋里,侧头微微冷笑:“是那一次在咖啡馆吧。”
  付瑶咬住嘴唇,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这样了。
  一定要人难堪吗?
  所谓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回头瞥了他一眼,凉凉地说:“你心里一定在想,这个该死的老流氓,真是太无耻了,人家都说不要不要了,他还腆着脸上来呢。”
  他说得她都面红耳赤了,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难道我说的不是你的心里话?”他弯下腰来看着她,眸色清亮,笑容莞尔。
  作者有话要说:  


☆、008

  008
  “难道我说的不是你的心里话?”他弯下腰来看着她,眸色清亮,笑容莞尔。
  付瑶狠狠推开他:“你……”她想了老半天想不出别的,一脸便秘的表情,咬牙道,“你有病!”
  “你连骂人都不会?”他似笑非笑地说。
  付瑶不想再理他了,转身就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饭菜都有些凉了。杜雪梅对付瑶说:“去热一热吧,别让小孟吃了冷的啊。”
  “没关系的。”孟西沉说,“我不讲究这个。”
  “这怎么行呢,你不比我们乡下人。”杜雪梅对付瑶说,“还愣着干什么,快热饭去啊。”
  付瑶真想爆粗口,临到头了还是得乖乖拿着碗去了厨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要不去,杜雪梅回头能把她唠叨死。
  “小孟啊,你把脏了的衣服放这吧,我让瑶瑶给你洗干净,回去再送去啊。”
  孟西沉说:“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反正瑶瑶她又没什么事。而且,这也是我们弄脏的,这样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啊。”
  孟西沉说:“那就麻烦了。”
  “这么客气干什么?来来来,尝尝瑶瑶的手艺啊。别的不说,她做的这一手菜绝对是顶呱呱的,一点不比那些酒店里的差啊。”
  孟西沉抬起筷子夹了口茄子,很酥软,入口即化,味道也很鲜美。抬起头,笑了笑说:“确实不错。”
  杜雪梅感觉倍感有脸:“那你多吃点啊,不够我再让瑶瑶做。”
  付瑶出来就是听到这么一句,差点晕过去。感情不是您做啊?她没好气地把那碗往孟西沉面前一扔:“好了。”
  杜雪梅刚要说她几句“没规矩”,电话就响了。
  她过去接,说着说着,脸上的颜色就越来越难看了,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方浩强问她:“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雪丽说她女儿留学回来了,会路过我们这里,一会儿到这里来坐会儿。”她没说的是,杜雪丽话里行间都是她女儿是留洋回来的,还找了个不错的男朋友,各种得意的口吻,摆明了是要来炫耀一番。
  她们虽然是两姐妹,但是彼此间的攀比也是很严重的。当初她儿子方国仁考上了二本的大学,她可是得意过一把的,但是后来无奈妹妹的女儿得到了学校里的一个交流机会。明明上的学校比不上自己儿子,但是这么一出国,身价马上上涨了。
  杜雪梅心里那个不乐意啊。
  电话还没挂呢,院门外就响起了汽车喇叭声,然后是杜雪丽的声音:“姐啊,这么这院子外面这么这么小呢,都停不下车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东明开进来了。”
  杜雪梅脸色那个难看啊,但是也不能太小家子气,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气说:“嚷嚷什么呢,来了来了。”
  开门一看,一个满脸容光的中年女人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门外,旁边是辆黑色的轿车。
  杜雪梅一看,是辆奔驰,看着还不便宜,又抬头看看那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西装革履的,也是一表人才,应该就是杜雪丽电话里说的李月新在海外处的男朋友了,心里有点不是味儿。
  杜雪丽叹着气:“姐啊,你在电话里怎么不说清楚啊,你看,东明这车都倒不出去了,要是不小心磕到怎么办,又是十几万维修费了。”
  杜雪梅一听心里有些惊讶,不过经历了孟西沉带来的震撼,这些就有些淡了,也没表现出什么,冷着脸说:“我这里地方小你不知道啊。”
  杜雪丽有些奇怪,心里都有些佩服杜雪梅的定力了,又笑呵呵地说:“我这不是忘了嘛。不过,东明这车可是要一百多万的啊,磕磕碰碰什么的实在太麻烦了。”
  杜雪梅一听心里又有些吃不准了,不知道孟西沉那车有没有这个价位。
  杜雪丽看她的脸色就有些得意,还要再说上几句,李月新暗暗拉了拉她的衣角,提醒她别太过。
  杜雪丽也见好就收,和女儿、准女婿一起进门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屋子里多出了一号人。李月新忍不住双眼亮了一亮,心里想这人可真是英俊。不过她又看了看他穿的衣服,那点儿惊艳就有些打消了。这衣服一看就值不了几个钱,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根本不能和自己男朋友比啊。
  男人嘛,说白了最重要的还是权势和地位。
  陈东明却不这么想。他是见过世面的,看人颇有一套,客气地说:“这位是——”他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小孟,孟西沉。”杜雪梅说,“也是做生意的。”
  “哦?”杜雪丽一听就来了兴致,问他,“你是做什么的啊?”
  孟西沉还没有回答,杜雪梅就道:“小孟是投资开矿的。”
  “这么巧,东明也是呢。他开了两家砖厂,还和人合资,在广州代理一家公司的大理石直营。叫那个什么——对了,就是恒实。”杜雪丽有些得意地说,“恒实听过吗?几十年的大公司了,在大理石这一行绝对是国内外的龙头企业。东明啊,你和你大姨说说,你姑父就是在砖厂里做的。”
  杜雪梅一听就火了,你要抬高自己也别老是踩别人啊。
  杜雪丽正得意呢,却久久不见陈东明搭话,有些奇怪地回头去看。
  陈东明的脸色有些尴尬,又有些发白,双手却不自觉地抖着,直直地看着孟西沉。杜雪丽疑惑地想:这准女婿平时不是挺镇定的嘛,这怎么了啊?
  不过,她以为陈东明是不好意思显摆,也就没往深处想。
  陈东明深吸一口气,在底下踢了踢李月新,告了罪,起身去了洗手间。
  李月新虽然不是很明白,但随后也去了。
  到了卫生间,就看到陈东明靠着墙在那里发抖,她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住他:“你怎么了啊,是不是病了。我给你叫医生吧。”
  “不用,我没事。”陈东明忙拿过她的手机,握住她的手,几乎快哭出来了,“你一会儿让你妈注意着点,别再胡说八道了,不然我要倒大霉了。”
  李月新吓了一跳:“怎么了啊?”
  陈东明转头往外面看了看,小心地压低了声音说:“知道刚才那个姓孟的是谁吗?”
  李月新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畏惧,陈东明握着她的手,使劲地握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在全国各地,公有经济最发达的肯定是帝都、上海这些地方,但是要说私有经济,绝对是我们南江这一带名列前茅。但是你知道南江这地方,最有钱最有名望的是哪里吗?”
  李月新说:“你想说什么啊?”
  “你听过雾峰江家、孟家吗?”
  李月新蹙了蹙眉,渐渐地有些会意过来,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姓孟……不会吧?不会真是孟家的人吧?”
  雾峰江家和孟家是南江太重的望族,上个世纪在这一带就是家喻户晓的,一直都是书香门第的代表。后来社会变革以后,他们家弃文从商,从纺织业起步的,渐渐做大,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不过后来移民到国外,直到上个世纪才回到老家。
  二家行事都很低调,也从来不对外公布家族成员,有不少媒体曾经挖掘过,不过这些人最后的下场都不怎么好。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敢捅这个马蜂窝了。别说是外面人,就是南江本地人也不清楚这两家的财力有多大,只知道他们在商政两界的地位都很超然,人脉很广,江家的主要产业是电器业和酒店业,而孟家最近几年致力于矿业和房地产业,旗下有数不清的矿山和土地。
  “你怎么就能肯定他是孟家的人呢?”李月新狐疑道。
  “一开始我也没认出来,但是后来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去恒实在上海的一处加工厂看货,参加培训的时候远远看过他一面。当时,陪着他的是恒实在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正汇报工作呢,身边还有几个股东陪着呢。恒实本来就是孟家的产业,你想想啊。”
  李月新惊呼了一声,随即又惊讶地说:“那他怎么穿这种衣服啊?”
  “谁知道呢,像他这样的人,钱多得没处花,估计就喜欢这样穿。”陈东明叹了一口气,不放心又叮嘱道,“你一会儿和你妈说啊,别再乱说话了,我丢掉工作是小,要是真惹了他,我们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这样的人,看着温和,那是因为人家没把你放心里呢,可要是真得罪了他,想善了那是比登天还难。”
  “好的好的,我回头一定说说我妈。”李月新也是正了神色。她妈那个大嘴巴,她还真是担心地很。
  作者有话要说:  


☆、009

  009
  两人归座,前后也不过相距几分钟。
  杜雪丽还在那儿说:“小孟啊,要是有需要千万要开口,东明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要是遇到业务方面的问题……”
  杜雪梅心里有些不爽利,打断道:“吃菜吃菜,这是瑶瑶亲手做的呢。”
  杜雪丽哪能让她得逞,正好插话:“要说到做菜,东明也是做的一手好菜呢,都比我们月新做的好吃呢。但是男人啊,做菜什么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能赚钱养家,小孟,你说是不?”
  孟西沉点点头,笑意一直很平和:“您说的是。”
  杜雪丽心里道:可这劲儿装吧,心理素质还真不错。又说:“小孟你和瑶瑶是什么时候处的啊,准备领证了吗?”
  付瑶说:“二姨你说什么呢……”不过她的话还没开口,杜雪丽就道,“你们也不小了啊,也该领证了。月新和东明打算今年年底就领证。”
  付瑶真觉得越描越黑了,正要辩解,孟西沉说:“瑶瑶应该还没这个想法呢。”
  “那你可要努力了啊。等你多赚了钱,估计我这外甥女就愿意了呢。”杜雪丽笑道。
  陈东明额上不由自主地滴下一颗冷汗,抬眼就看到对面孟西沉嘴角隐晦的笑意,心里更加焦急,恨不得马上跳起来堵住杜雪丽的嘴。
  他马上道:“伯母,您别胡说了。”
  这个准女婿一直对自己很有礼貌的,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说过话,杜雪丽有些愣住。那边陈东明就站起来了,对孟西沉略微一鞠躬,有些局促地说:“对不起,孟总,我阿姨不认识您,所以言语有些冒犯,希望您不要和一个乡下女人一般见识。”
  杜雪丽当场就愣住了。
  方浩强和杜雪梅也愣住了,都看着孟西沉。
  被这么多人看着,孟西沉坐的还是稳稳当当,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没变一下,谁都看得出他很自在:“你见过我?”
  他没让自己坐,陈东明当然不敢坐了,额上的汗滴下来也不敢去擦,唯唯诺诺地说:“我以前去我们上海的恒实分部工厂进货,见过您。”
  “是这样?”孟西沉顿了下,微微抬抬下巴:“坐吧。”
  陈东明如蒙大赦,但是坐下的时候没敢发出一点声音,连屁股也不敢坐实了。
  要数最蒙的就是杜雪丽了,她这个女婿的财力和能力自己这些日子是有目共睹的,能让他这么对待的究竟是什么人啊?她想起自己刚才的无礼,有些坐立难安,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尴尬地在那里,坐着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杜雪梅心里那叫一个爽啊,笑了笑说:“这可真是个大乌龙了。小陈啊,原来你是在小孟投资的公司里做事的啊。”
  陈东明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孟总投资的恒实集团旗下直营店的一个店长,算不上在公司里做事的。”
  杜雪梅一听心里又是暗暗惊奇。
  这个陈东明她感觉已经够有钱了,这样的人也只是孟西沉投资的其中一个公司旗下的一个小小店长,那这孟西沉到底是多少有钱啊。她之前评判的标准好像又有些不对。
  不过,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这个小孟不是一般的有钱,而且非常有身份。
  联想到孟西沉对付瑶的态度,她心里热络起来。对于那个凌晔,她之前虽然不是很满意,倒也不冷不热,毕竟凌晔家里也是开着两家店的。但是和眼前这个比,真是差距太大了。付瑶要是能和孟西沉在一起,她以后还愁得不到好处吗。
  这么想对孟西沉的态度就更热情了,嘘寒问暖的,最后又说:“以后常来啊。”
  孟西沉说:“一定。”
  他要起身告辞了,陈东明和李月新都不由自主地坐下来。孟西沉离开座位,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送了。
  等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院落中,几人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
  陈雪丽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东明啊,这人到底是谁啊?真是你们公司的老板啊?”
  “你别问了,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你只要知道,以后见到他千万别胡说八道就行了。人家不和我们计较是人家修养好,真惹怒了他,咱祖宗十八代都别想安稳了。”
  “这么严重啊?”杜雪丽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瞠目结舌。
  陈东明也懒得和她说,想到可能得罪了孟西沉,心情差地可以,起身说:“我先回去了。”
  他走了,李月新当然也不好再留着,忙追了出去。
  杜雪丽回头问杜雪梅:“那个小孟真这么大来头啊?姐,你给我说说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杜雪梅心里可得意了,脸上却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去厨房了。
  杜雪丽恨得牙痒痒,说了句“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出了门。
  付瑶在厨房里洗碗,杜雪梅过去说:“让我来让我来,你先去把人家小孟弄脏的衣服洗了吧。”
  “拿去干洗店吧。”付瑶说。
  杜雪梅的声音马上大了,呵斥道:“人家还不是因为你才弄脏了衣服的,你怎么这样?而且,你有那个闲钱去干洗啊?”
  付瑶早憋着好久了,这下终于有些忍不住说:“这么上赶着巴结他干嘛?你不觉得丢脸吗?”
  她一点不在意杜雪梅的势力,但是,她在意的是她在孟西沉面前这样做。
  这个人是孟西沉。
  她抿着唇。
  “你什么意思,付瑶!你和你妈吃我们的住我们的,就这么跟我说话?”杜雪梅当下就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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