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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绵绵,陆先生情深似海-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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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音揽在男人腰上的手往上移了移,那双眼眸很坚定。
“你在害怕些什么呢?”她微笑,美眸盈盈,漂亮的光彩流转其中。
没等他开口回应,她继续着说,“害怕我知道我是国际上大人物的女儿之后就会想着和你分开了?还是害怕我知道是你把威廉先生逼得在安城呆不下去不能与我父女相认?陆延赫,我们还有着宝宝呢!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陆延赫薄唇紧抿着,眸色深深着瞅着她。
他怕的并不是这些,她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关系。
只是没想到他还是算漏了。
“在我的眼里,其他任何的事情都比不过你和宝宝在我心底的地位要来得重要。”她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说得认真。
眉眼温柔地朝着男人看来,他不想让她和威廉先生相认,她又何尝能接受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
威廉先生就是那个法国男人,那个让妈妈和好姐妹反目成仇的男人,也是那个让妈妈爱到骨子里到最后只能悲哀放弃了的男人,妈妈不但失去了最好的姐妹而且也失去了深爱。
只是到最后又能如何?
妈妈不在了——所有的往事都成了让人想起就觉得心酸的回忆,那个温婉的女人始终只能活在记忆里边了。
她是恨的,若是那个时候,威廉先生能提早发现端倪,或许那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妈妈也不会为了肚子里的她另嫁他人,也就不会遇到顾庆恒那样的渣男。
到最后也不会死了不是?
妈妈是爱错了人,爱了一个没有给足她足够信任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或许根本没有那个权利去怨恨谁,但是她无法原谅。
现在再来说深爱,想要来弥补她这个女儿,她不觉得他还足够那个资格。
她知道人年轻的时候多少会犯错误,但是落到她的身上她只会选择不去原谅,哪怕是亲生父亲也一样。
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很多的事情发生在他人身上和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需要他人的理解,习惯了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陆延赫垂眸,盯着她的面颊。
语气显得有些低声下气的,放下了高傲和尊贵,宛如低到了尘埃里。
“告诉我,不会离开我好吗?”
顾南音轻笑,因为男人的执拗。
“好,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陆延赫的长指轻抚着她的面颊,闻言呼吸稍稍着重了些。
他俯下身轻柔地吻她的唇瓣。
“不会离开,不能反悔!”
顾南音眼波轻转,点点头,“嗯,不反悔。”
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应该是高傲的,但是却很多次地在她的面前低声下气,像个孩子似地讨着她的一个承诺。
不过,也是她让他害怕了吧!牵扯了太多的恩怨,所以害怕感情会变质。
不过他们之间的情况不同,他们相爱并且深爱彼此,所以他们会好好地一路走下去。有幸福的家庭有个可爱的孩子——
顾南音微抬了眼眸,注视着他,声音柔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我和威廉先生的父女关系,就算是知道也很明显的改变不了什么。威廉先生我不认的,我知道我可能有些偏激,不能理解为什么当初威廉先生没有和我母亲在一起。在我的眼里很纯粹,爱了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威廉先生说的深爱,我一点也不觉得是如此。深爱了就有克服一切阻碍的勇气,到最后也一定能走到一起。”
顾南音的声音微微哽咽,她吸了吸鼻子,抬眸朝着男人看过去。
这是她所理解的深爱。
深爱是要坚持一辈子的,她很固执,喜欢一条道走到黑。认定一个男人,她会坚持,哪怕所有人都告诉她了,他不要她了。
她的眸光显得有些认真,有些让人觉得心疼。
陆延赫抬手轻抚着她的面颊,心疼表现在脸上,他的太太明明不应该经历那么多让人痛苦的事情。
“如果当初他们在一起了,或许我妈妈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我是恨的,你懂吗?”顾南音说。
她是恨了那个人的,即使他也是无辜的,即使这一切也不是他想要的。
陆延赫心疼地吻过去她的面颊,她的眼底有着些湿意,眨了眨眼便消失了个干净。
顾南音认真着看他,她以为的深爱是全全着从这个男人身上学会的。
他教会她爱,也让她享受了那种被爱的感觉。能遇到这个男人是她的幸运。
所以就算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哪怕他们之间隔着仇恨,她也是爱着这个男人的。
她们之间的恩怨始终不该牵扯下来的才对。
“我是你的太太,这辈子都是你的人,我们现在还有宝宝,三个月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出生。我不舍得的,不舍得打破现状。你是我所深爱的男人,这是个不变的事实。不管发生什么,未来怎样走,我会爱你——”
陆延赫的长指微曲着蹭了蹭女人的面颊,低沉的嗓音里透着笑。“知道了!陆太太。”
见着她娇俏的模样,仿佛任何事情都变得不是那么的难。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们最后是能走到一起的。
这点是他担心多了。
他的太太一直都在努力地让他觉着安心。
☆、236。236结局篇:音宝,我们感觉到宝宝在叫我爸爸
飞机抵达巴黎机场时,已经接近凌晨。
机场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威廉先生走在前边,身后跟着的秘书看着他的面色跟着汇报。
“先生,顾小姐在下午已经去过庄园,把那些资料取走了。”
威廉先生眉头一蹙,去过了偿?
“知道了!”威廉先生点头,脚步跟着一顿,侧头朝着秘书看了眼,“把小姐身边的人全撤了。”
现在发展到这个地步,陆延赫想必也是有所警惕的。
那些没有必要的人没有必要的事无需存在。
“是!”秘书颔首,应到。
威廉先生转回视线,迈开长腿朝着出口走去。
慕雪为他留下的念想,即使她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也是当初做的孽。
走出机场,威廉先生看向了外面沉沉的暮色,薄唇带上了一丝苦笑。
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是苍老了几岁那般。
……
几日后,深夜。
医院长长的走廊里,男人的脚步声沉稳而迅捷,男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被拉得长长的。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女人正坐在床上,电视打开着,播放着的是威廉先生的新闻。
余热还未散去——
镜头只拍到了男人一个匆忙着离开的背影和一个模糊不清的侧脸,却让她久久着不能回过神来。
陆延赫沉眸,并没有立刻走过去。
只是寂静被后面进来的看护给打破了,“陆先生,您来了啊?”
闻言,坐在床上的女人被惊动了,朝着陆延赫看过来。
陆延赫只得点头,迈步朝着病床旁走去。
景郁看他的眼神很柔和,面上稍微地显现出点红润来,以至于看上去不会那般的苍白。
女人眼角含了水光,看向男人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歉疚。
“赫,你来了啊?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陆延赫脚步一顿,黑沉的眸朝着景郁看过去,“什么时候醒的?”
这个样子不像是才刚刚清醒过来的。
景郁微微起身,小手伸过来拉住了他的大掌,眼底笑意盈盈的。“昨晚醒的,我不让看护通知你,是想不那么狼狈。”
她就像是收敛了身上的刺,看上去要显得柔顺很多,跟以前是不同的。
陆延赫看了眼她拉着他的手,白皙的手背上多了几个针孔,是输营养液的时候扎的。
男人的心顿时软了不少,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阿景,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景郁抬头,稍稍着牵了牵嘴角,“她呢?”
闻言,男人蹙眉,看向她的小脸,虽然有些明白但还是不敢确定些什么,“谁?”
“你太太。”景郁说。
她的眸光要显得平静得多,提起顾南音的时候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抵触。
陆延赫闻言,薄唇轻挑,“在家里呢!这么晚了,我让她好好休息就不过来看你了!”
他说了谎,她醒来的事情,顾南音并不知道,同时也包括了她出了事情昏迷的事,她也同样不知情,那些事情不该成为她的困扰。
景郁直直地抬眼看他,语气有些小小的哀怨,“小赫,你还一直当我是个疯子了?我在这里的事情是你根本没告诉她吧?你害怕我伤害到她。”
她的话,男人无从反驳。
景郁每次见到顾南音的反应都很大,情绪容易激动,而现在顾南音怀着孩子,万一受了伤,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景郁低低着轻叹了一声,微笑着看他,嗓音柔和,温柔便是她本来的模样。
“下次把她一块儿带过来吧!我有些话想对她说。”
陆延赫没吭声,目光深邃。
“我不会伤害她的,这点你放心吧!”景郁松开他的手,朝着床头靠了靠。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怎样都该睡醒了。
以前做的事情,这么睡了一觉之后所有的都想清楚了。
该放下的不该再纠结下去。
那些太过幼稚的事情,她想她不会再去做了。
有了她的保证,男人终于松口,稍稍着点头,“我下次带她过来!”
景郁扬唇说好。
陆延赫在病房里陪着景郁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询问了看护景郁的情况,才放心着离开。
至于景郁那方面的病症,或许还需要再安排详细的检查后才能知道。
醒来过后的景郁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陆延赫回了陆苑,顾南音已经睡下,大床上空出了半边的位置给他。
橘色的灯光稍显得柔和,将房间内的气氛笼得很好。
男人的身体从她的身后贴上来,大掌顺着薄薄的被子往里边钻了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臂,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睡梦中的顾南音只觉得耳旁有些微痒,她不满地动了动,闻到男人身上那熟悉的气息便知道了是陆延赫。
她眯着眸模糊不清着叫他别闹。
陆延赫俯身在她的面上重重一吻,温热地开口,“太太,我爱你。”
顾南音听着模模糊糊的,小手伸过去打他,一边迷糊地嘟囔,“臭死了,去洗澡!”
闻言,男人皱眉,大掌一捞,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
她从躺着的姿势到了现在被抱着的姿势。
怀中的女人终于不敢其扰着睁开了眼眸,她还没睡够,就被男人给闹醒了,不知道孕妇最需要的就是睡眠了吗?
被闹醒了的她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男人的含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一起去洗!”
“谁要跟你一起洗?放我下来!你个变态,我刚洗过的!”她皱着眉,却被男人给抱起在怀里,朝着洗手间走去。
男人赤足踩在地面上,身上的衬衫领口敞开着,垂眸盯着她笑得有些邪气。
“洗过就再洗一遍。”
顾南音气结,抡起了拳头就朝着男人胸口砸去。
只是她的力道不重,打在男人的身上不起半分的作用。
“音宝,让老公好好爱你一次!”男人的声音宛如香醇的红酒,落在耳中,仿佛耳朵都能跟着怀孕似的。
顾南音睡得好好的,被男人捞起来,结果是因为他突然想要了。
她气得照着男人的胸膛砸了几拳,愤愤地冲着他吼,“陆延赫,你就不能忍忍吗?”
男人轻笑,将她放在浴缸边缘,让她坐好。
他则站在她的面前,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扣子,修长而又节骨分明的手一颗一颗慢悠悠地解着自己的扣子。
连着解着扣子的动作都被这个男人做得的诱惑无比。
顾南音抿唇,在男人似有若无的诱惑下,她只觉得自个的面颊越来越烫,男色惑人。
陆延赫脱了衬衫,随手抛入洗衣篮里。
他的眸光紧紧盯着她,薄唇含笑,长指利落地去解皮带。
温润的样子却透出一些危险出来,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皮带扣搭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在耳边回撞着响起,让人有些无法承受。
顾南音死死着咬唇,避开了眸。
陆延赫邪气着笑,嗓音低沉诱惑,“音宝,看我!”
顾南音没转头,只是骂他变态。
对她的骂声男人照常接收,反正打是亲骂是爱,她越是骂就证明越是爱。
男人的长指伸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转过脸。
她的小脸气得通红,看上去的确是有点意思,男人满意地眯眸。
他的小妻子还真的有些太过的害羞,让人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里。
陆延赫的长指不轻不重地碾过她如花般的唇,开口,“音宝,不用害羞,这副身体你看过亲过摸过,哪里不是你的地方?”
他的话说的暧昧不已,他这个人都是她的,身体上都是她碰过的。
气氛渐渐着有些升温,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了起来。
顾南音呼吸有些急,没好气地瞪他,“陆延赫,我是孕妇!你好意思这么对我吗?”
“怎么不好意思?”男人坏坏地挑眉,眼底的笑纹渐渐地扩散开来。看着她的小腹呢喃着,“都过三个月了呢!咱们宝宝很坚强!”
顾南音看着男人欠扁的样子,突然想上去直接把他的这张俊脸给抓花,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陆延赫自然清楚她的小脑瓜里肯定又是在骂他了,只不过男人却丝毫不在意。
他松开了钳着她下巴的手,抬手将皮带解开,黑色的西裤便也从男人腿上滑落下来。
顾南音吓得闭上了眼眸,那样子讨喜得很。
她坐在浴缸边沿上,奶白的身体包裹在一条绯色的丝质睡衣下,她的脸蛋成了粉红的颜色,诱人的很。
陆延赫攥着她的小手,轻声地哄她,“音宝,摸摸看——”
“……”顾南音小手攥成拳,始终不肯真正地去碰,陆延赫哂笑,俯身过去吻她。
“害羞什么呢?孩子都有了。乖乖地让我跟咱们宝宝打个招呼,就睡觉好不好?”
顾南音耳根子滚烫,她抬眸有些无语,这个男人怎么什么话都能不要脸地往外蹦,和宝宝打招呼?怎么个打招呼的法子?
“陆延赫,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要你就成!”他俯下身,净是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顾南音刚想着开口反驳,下巴被他捏住抬了起来,男人的薄唇就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碾过。
她的衣服到最后湿了大片,陆延赫担心她受凉,直接把她身上的睡衣扯下,揉成一团随意着丢在地上。
雾气氤氲的浴室内,喘息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交织成一片。
陆延赫捏着她圆润的肩头,呼吸略重地在她的耳边轻言,“音宝,我们感觉到宝宝在叫我爸爸。”
顾南音咬唇,眼眸湿漉漉的,不知是不是被雾气熏的。
她被他的话弄得羞愤欲死,“你胡说!”
“我胡说?”男人压低了声音咬着她的耳,大掌邪恶地伸下去,笑得有些欠扁,“你听,咕叽咕叽的声音,难道不是宝宝在欢迎我吗?”
顾南音的下唇被牙齿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来,她面上潮红,不满地吼他,“闭嘴!”
这个男人总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来刺激她——
“闭嘴?那我就直接用做的!”陆延赫轻笑着吻她,扣着她的腰,一寸寸地往里送。
顾南音被抱出去身体是瘫的,盯着头顶餍足的男人,她怎么觉得怎么会这么不靠谱,这个男人今天的表现太过的热情些了吧!
又不是饿了他几个月,用得着这样反复着折腾她吗?
顾南音的身体沾着床就能睡着,对孕妇来说嗜睡是正常的。
后来,男人俯身过来跟她说了些什么,她自动地给屏蔽了过去,连着眼皮都不抬。
陆延赫沉着眸,盯着她的睡颜好气又好笑,张嘴在她的肩头轻咬了一口。
“晚安,我的太太——”
他的眼神温柔又缱绻,对她的爱意和怜惜不加掩饰。
因为有些轻微的刺痛,她的身体动了动,却依旧没有醒来。
男人看着她半晌,沉沉着笑出了声。
他的太太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迷糊。
周末,顾南音又接到了来自蓝山医院的电话,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打来电话的并不是护士小姐,而是黎汐。
“南音,我们见一面,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你上次问我的我全部都告诉你!真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南音——求你”
黎汐的声音由一开始的慌乱变成了后面的苦苦哀求。
顾南音皱眉,大概是蓝山医院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才会打的这个电话。
“南音,求求你——我们见面吧!我保证不耍花腔,你想要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
顾南音还没来得及回答,那端便传来了黎汐的尖叫声以及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以及电话砸到地上断了线的声音。
她看着被中断的电话,扯了扯嘴角,眼中没有半点的同情,这一切都是黎汐该受着的。
她一点都不会想要去可怜那个女人。
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够。
“谁的电话?”男人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姿势亲昵着抱着她。
顾南音偏过头,看了眼手中已经暗下去的手机,红唇微扬,“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延赫环住自家太太的腰肢,三个月了才稍稍着有了点显怀,小腹微微地隆起了些。
这段日子有好好地养胎,脸上也跟着圆润了不少,显得气色很好的模样。
“想你了——刚才谁的电话?嗯?”陆延赫低声着询问,眸色淡淡的。
顾南音转过身,小手缠上他的脖子,漂亮的眼眸泛着盈盈的水光。“黎汐打来的,说她受不了了,要我放过她!可是我还没说话,电话就被中断了,大概是那里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吧!”
陆延赫沉默,长指挑起黏在她的脸上的一缕发丝。
“我想去看看她到底过得如何,帮我安排好不好?看着她痛苦,我才能安心!”她冲着男人撒娇。
看着她痛苦,她才能安心。
明明是很狠毒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没有让人觉得有半点的不舒服。
陆延赫盯着她的面庞,菲薄的唇稍稍着上挑,笑着允诺,“好,找个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老公,你有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太太是不是很荣幸?”她俏皮地眨眼。
有那么几下,她有动过想要让黎汐去死的念头。
是恶毒吧!这样的她,自己想想就有些害怕。
“是很荣幸!”陆延赫附和着她的话,放在她腰肢上的手稍稍着收拢。
他沉着眸,“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顾南音见着他严肃的模样,忍不住问出声。
陆延赫抿了唇,“我母亲!”
顾南音脸上的笑容一僵,她蹙了眉,脸色有些不大自然,“去见你母亲做什么?”
他攥住了她的小手,认真地凝视着她,“她说想见见你,你放心,我母亲的失心疯现在已经好转,不会再伤害到你!你不愿意去我们就不去,没事的。”
顾南音读懂了男人眼里的意思,他在认真地询问着她的意见。
不愿意就不去。
她其实不是怕她会伤害到她,而是在害怕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去伤害她。
若是真的演变成那样,伤到的怕是这个男人吧!
要去见景郁,她是不愿意的。心里有了疙瘩,便想着永远都不去碰触,但是那个人是他的母亲,这样亲密的关系要如何能避免得了?
所以,该面对的,躲也躲不了。
顾南音轻点了下头,微笑,只是笑容稍稍着显得有些难看了些,“去吧,什么时候去?”
陆延赫明白,她的反应也正常,如果可以他更希望的是看着她跟他大吵一架,打他或者骂他也比现在这样默默地忍受下去要来得强。
他盯着她看,突然抬手将面前的她搂到了怀里。
薄唇轻蹭着她的面颊,“我们不去了——不去了!”
男人的样子像是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需要的是人的抚慰。
闻言,顾南音只是轻笑,小手抚上男人宽阔的脊背,轻轻地拍着,“说什么胡话呢?你妈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不怕的!”
她不能躲一辈子的。
陆延赫深吸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呼吸加重了些。
她不开心,明明心里有隔应,却偏偏要为他考虑。
☆、236。237结局篇:不重口怎么看得上你?
下午。
陆延赫开车带着她过去医院。
车上顾南音有些奇怪,景郁为什么是在医院里偿。
男人薄唇微抿,将景郁前段时间出了车祸的事情告知了她撄。
顾南音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她转着头看向窗外几乎是一闪而过的街景,轻抿了红唇,从神色上看根本看不出半分的变化。
陆延赫伸手过去,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上面泛着凉意,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去温暖她。
她的小手紧紧着握成了拳,指关节处泛着白,虽然表面平静,但他至少能看出来,其实不然。
顾南音低头看着男人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掌,有热度传过来,她眉头皱了皱,抬眼朝着他看去。
视线相交,男人的眼眸温柔。
她有些不高兴,“陆延赫,你松开我。”
陆延赫抿唇,有些不明白她此时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认真开车!别动手动脚的,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吃够?陆延赫,你想跟我一起死在这路上,那你就乱来吧!”顾南音攥紧了裙子的下摆。
她不喜欢这样,车祸这两个字就像是逃不开的魔咒。
陆延赫的手稍稍在她的手背上停顿了几秒,他沉沉着看了她一眼,便收了回来。
心里却也明了,他的太太是在害怕。
陆延赫扶住方向盘,薄唇轻扬起,开口,,“不用怕,有你在我怎么舍得让你痛?”
顾南音垂着眸小手抚上了胸前的安全带,小脸微微发着烫。
听着男人的话语,她方才觉得刚才对男人的态度真的是可以称得上是恶劣了吧!有些小小的后悔,但是也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这个男人做事向来都是有自己的度,或者说做些什么事,他心里都有底。
他不会不顾生死,也不会把她的生命当玩笑开。
陆延赫眯眸看着前面的路况,薄唇略微地往上一弯,“不用道歉!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才刚刚听他说的景郁是出了车祸在医院里躺了近半个月的,加上前段时间他也出了车祸,这个词敏感了些,其实正常。
是他的错,没有想到那么多。
顾南音抬手勾了勾耳旁的发丝,用来掩饰自己现在的无措。
她就像是个孩子那般,陆延赫的眸光从她的面上划过,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的太太还不够成熟。
黑色的世爵直接驶入了医院的地下车库,停在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陆延赫下车直接绕到了副驾,拉开车门,挑眉看着车内坐着的顾南音。
她抿唇,将小手交到了男人的手心里。
下车,她的面色还有些不大正常,她咬着唇看着眼前的男人,闷闷着憋出了这样一句话,“刚才我情绪不对!”
陆延赫轻笑,大掌揉了揉她的发丝,低着声音对她说,“我知道的!是我欠考虑了。走吧,我们上去!”
顾南音点点头跟在男人的身后,她的小手被他包在手心里,很温暖。
进了电梯,直达7搂。
陆延赫带着她来到景郁的病房前,他没开口,只是朝着她看过去,她是安安静静的模样,低垂着眉眼看上去乖顺。
“怎么不进去?”她仰头问。
陆延赫捏了捏她的手心,含笑着看她,“有我在!”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在,能确保着她的安全。
就算那个要伤害她的人是他的母亲,他也是会站在她的身旁。
“嗯——”顾南音也跟着微笑,她知道的他一直都是在的。
男人推门进去。
病房内的采光很好,素白的房间,却更像是酒店的房间,是VIP的待遇。
景郁靠在床头,垂眸在织着毛衣,毛茸茸的线球,放在雪白的被子上。
她的五官平和,很干净,唇角甚至带上了笑意。
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还能保养成这个样子很难得,看上去年轻而又舒心。
陆延赫搂着她肩,朝着景郁过去。
“你们来了啊——快坐。”景郁抬眼,眉眼温柔着看着他们,看向顾南音的视线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陆延赫扯过了一旁的椅子,按着顾南音的肩膀让她坐下。
顾南音皱眉,有些不大好意思,总不能让陆延赫就这么站着吧!
她抬眼朝着男人看过去,陆延赫沉沉着笑,长指划过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阿景有话想对你说,坐近点的好!”
她尴尬着点头,她面对的是精神完全正常的景郁,明明做了那样的事情,却要她强忍着,这样的感觉不怎么的好受。
景郁温柔地笑,眸光柔和。“南音,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不吃人的。”
她这么一说,到像是顾南音不懂事了。胆怯害怕她这个长辈。
顾南音抿着唇,没吭声。
景郁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了后面的陆延赫,她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果盘,“延赫,你去洗点水果过来,给南音。”
陆延赫沉眸,大掌搭在顾南音的肩膀上,薄唇抿着。
他一眼就能看破景郁的心思,声音稍稍着有些冷,“阿景,你想说什么就当着我的面说。”
景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停下了手上织着的毛衣,说得有些委屈。“你还真当你妈眼里容不下人了?还能欺负了你女人不成?就算我再想对南音做些什么,南音可怀着我的孙子,我能对自己孙子做什么?”
顾南音身体稍稍着僵硬,抬眼朝着陆延赫看过去,“你去吧!没事的。”
相比于她想对她说些什么,她想她也有问题想说。
那种女人之间的讯号,她懂的。
陆延赫俯下身,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说,马上回来。
顾南音点点头,扭头看着男人拿着水果去洗手间的身影。
“您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顾南音转头,没有拐弯抹角,早晚都是要清晰的事情。
景郁眸光略显的复杂,“南音,我和你母亲认识。”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红唇稍扬,“我知道。”
景郁脸上惊讶一闪而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我和你母亲以前是很好的朋友,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只是到后来因为一个男人而闹了不愉快。”
她的声音带着遗憾,更多的像是在怀念过去所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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