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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男女(立誓成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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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木木一愣,随即卯足了劲儿加倍吼回去:“汪汪汪汪汪汪!”
  叶烁毫不退缩,目露凶光,龇出獠牙:“汪!汪!汪!”
  薛木木的气势立马在他的强大攻势下蔫了一大截,迟疑了几秒,才不甘心地弱弱反击:“汪……汪汪……”
  “嗷唔~~啊汪!!”
  “……呜……”
  
  搂着委屈万分缩在怀里的薛木木,我瞠目结舌。
  谁来告诉我,这个一天到晚琢磨收割狗蛋,用狗语跟狗狗吵架,吵赢了还得意洋洋满脸欠削模样的货,绝对不是那天跟我相亲的装逼富二代,不是不是不是……
  
  ‘战败了’的薛木木被护士姐姐带去做SPA治愈受伤的心灵,留下我和叶烁面面相觑。
  诊所里宽敞而洁净,有类似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不过没有通常宠物店里的那种异味。
  临街的一面全都是落地玻璃窗,采光效果非常好。
  窗下放着几个打造精致的笼子,各有一只狗狗慵懒地趴在里面晒太阳。
  笼子的上方是两处木质横梁,几只肥猫或坐或卧,造型高贵犹如雕像。
  
  我环顾左右开始没话找话:“原来你开了家宠物诊所,上次没听你说起嘛!”
  “你也没说自己养了狗啊!”
  “噢……咱俩那天好像尽说废话了。”
  “倒也不算。”叶烁的表情很是认真:“你我双方深入而友好地探讨了当今中国的民主与法治,并对世界粮食问题以及环境现状表达了共同的关切和担忧。”
  “…………”
  他保持严肃状,伸出手,拿出国家领导人会见外宾的派头:“来,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彼此。”
  我忍着笑与他握了握:“你好,我叫薛暮。”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叶烁。小叶子的叶,烁烁宝贝的烁。”
  “……如雷贯耳。”
  
  鉴于之前还欠了叶烁一顿饭,当然,主要是因为他对此牢记于心,我非常自觉的主动提出请他去附近的一家西餐厅还债。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笑眯眯地应了。
  如果说,何决是三十岁保有着二十岁的笑容,那么与之差不多年纪的叶烁所拥有的,就是堪与哈士奇相媲美的笑脸。
  看似威武生猛,冷不丁一咧嘴,还真是让人心里挺没底的……
  
  准备走的时候,有人带着猫咪来看病,叶烁便让我先过去,他随后就到。
  那间餐厅的装修和氛围处处透着冷艳高贵的小资情调,也明明白白告诉顾客,宰就一个字。
  之所以选择此处,我是经过一番仔细考量的。
  
  首先,叶烁就算是只哈士奇,也是吃着专用厨师特别烹制的狗粮长大的哈士奇,所以普通小饭馆路边摊什么的显然不合适。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养宠物的朋友都知道,现如今那些小祖宗的开销有时候比人可贵多了。
  就拿薛木木来举例,一个礼拜洗一次澡,40元。两个月做一次洗剪吹全套,120元。光这两项,一年便是2600多大洋。
  万一再碰上点儿大病小灾,拉个肚子打两针钓瓶水就得干掉好几百。它又没医保,又不能报销……
  综上,我只要跟叶烁混个脸熟,到时候随便弄点优惠折扣什么的,半年之内保证连本带利通通收回,稳赚不赔!
  
  盘算着如意小九九,我心情大畅。
  坐在那儿干等着无聊,便掏出手机刷微薄,顺便发了条八卦消息——
  上次的相亲男竟是小区旁的宠物店老板!难道那个‘有一天有一个男人带着他的狗美人来对我说:要做木木的老丈人,做木头的好老公。’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咩?哦吼吼……
  
  差不多四十分钟后,叶烁现身。
  脱下白大褂,换上深外套,面带微笑却和外界维持着距离,步履匆匆却不显急躁慌乱。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落座,致谢,拿起菜单不紧不慢地翻看,礼貌性征求了毫无意见的我的意见后,轻车熟路点了两份简餐,配一份沙拉,两杯饮料,两客甜点。
  言行举止重现当日的成功精英绅士男风范,让我叹为观止。
  
  点完后,叶烁抱歉地对我笑笑:“不好意思,等急了吧?”
  “没关系,工作重要嘛!对了,那只猫的情况怎么样?”
  “尿路结石。幸亏送来得比较早,开了刀应该没事了。”
  “……猫也会生这种病?”
  “当然!只要是人有的毛病,哺乳类动物都可能会有。”
  见他捏了捏眉心,我赶紧表达关怀:“做手术一定很累吧?”
  “还好,就是眼睛有点酸。”叶烁看了看我,忽然叹口气,苦下脸,用食指和拇指在鼻尖处比划出一条窄窄的缝:“要把那么细的导尿管插到猫咪的鸡鸡里,我都快成斗鸡眼了!”
  说完,两只墨黑的眸子在眼窝内侧瞬间集结,亲密无间……
  
  我顿悟了。
  尼玛怪不得都说哈士奇是哈小二是啊!!!什么绅士什么精英什么装逼什么富二代都特么的是浮云啊!!!我勒个去这丫的根本就是个人格分裂的二货啊,二货啊,二货啊有木有!!!……
  
  餐点上齐,我抱着自己付的钱绝不能浪费的原则,埋头猛吃。
  等我消灭得七七八八,叶烁才只是象征性动了几叉子。
  
  “你是不饿呢,还是不合胃口?”
  叶烁撑着下巴兴致缺缺:“这些东西做得一点都不正宗,而且,我在国外早就吃腻了。”
  “你出过国?”
  “去年刚从德国回来。”
  “原来你也在德国啊?”
  “也?”他扬扬眉‘噢’了一声,并转换话题:“在国内吃西餐,就好比在国外吃中餐,纯粹是花钱买罪受。”
  “……我擦!不早说!这一顿都够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麻辣烫了!”
  
  话音刚落,手机铃响。
  压下喉间的一口血,我有气无力随手接听:“喂?”
  “是我。”
  我顿时精神一振:“你又回来啦?”
  “什么叫又?”听筒里传来低低的两声笑:“我还在汉堡。”
  
  何决过完年初三就匆匆飞了,我没有能送他。
  回德国后,他一直很忙很忙,网上碰不着面,微博也长满了草,所以我们之间基本没什么联络。
  忽然接到他的电话,确实让我挺意外的。
  
  “小木,你在干嘛呢?”
  “吃饭。”
  “一个人?”
  “不是。”
  “哦……”
  “找我有事儿?”
  “是想找你帮个忙来着,不过你既然有约就算了。”
  “很急吗?”
  “嗯。答应今天帮一个朋友搞定后期音效的,可上传干音的那个国内网站我打不开,他这会儿又出差正在火车上。”
  我算了算:“你那边应该是清晨吧?起这么早。”
  何决原本清朗的嗓音有些哑,很疲惫:“忙了一个通宵还没睡,本打算做完再补眠的。”
  “这样啊……”
  
  我看向叶烁,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
  目光交汇,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摊摊手,示意悉听尊便。我眉开眼笑的向他弯了弯大拇指,道谢。
  
  “正好差不多吃完了,我这就回去下载传给你。”
  何决没有客气,声音听起来貌似轻快了些,简简单单应了一个字:“好。”
  
  又随口说了两句,挂断电话,我才发现叶烁已经结了单,并照例给了让人心脏抽搐的小费。
  “这顿加上顿,烧烤加麻辣烫。”叶烁晃晃收银条,笑得很哈士奇,却一点也不二:“包养我一个月吧!”
  我:“…………”
  ————————
  ————————
  接了容光焕发的薛木木回到家,我把东西从QQ上给何决传过去,顺便开了语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有事业心啊?一宿一宿的不睡,当心年轻的时候拿命换钱,年老的时候拿钱换命!”
  何决笑:“真是风水轮流转,居然轮到你个小丫头片子来教训我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俩别了八年,至少也要挖目了吧?”
  “是啊是啊,我自插双目。”
  我正想回嘴,就听他轻轻唤了我一声:“小木。”
  “啊?”
  “我下个月回国,不走了。”
  “这么快?”
  “再不快点儿,有些梦想就要被别人给实现了。”
  “梦想?”
  何决的声音隔着网络,显得有些模糊,却笑意清晰:“总之,一切等我回去再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记住,要乖乖站在原地,不许乱动!”
  我莫名:“什么?”
  
  恰在此时,对话框提示,文件传输完毕。下一秒,对方头像黑白。
  妹儿的,典型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凸……
  
   

作者有话要说:哈小二!

很多宠物医生都说,给猫猫狗狗做绝育手术,的确对它们的性格还有身体是有益处的。所以叶烁惦记着制造狗太监的行为虽然很二,但是很正常……
另外,我亲眼看过做尿路结石手术的猫咪,鸡鸡上的导尿管真的很纤细~~
哦对了,弟兄们节日快乐啊!




4

4、第四章 一个吃货引发的回忆 。。。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低估了叶烁的能力。
  他不仅是个二货,还是个吃货。
  
  原本据我的目测,按照他那充满了江南婉约气质的小身板,一顿吃十五块钱的麻辣烫加十块钱的烤肉串应该足以撑得肚皮溜儿圆。
  然而,惨烈的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吃货不可目测。
  面对这个只用十天就干掉一个月预算的家伙,我的心在滴血。
  
  这段日子,我下班后的行程安排基本如下:
  回家,带薛木木出来,到‘烁烁宝贝’接上叶烁。
  两人一狗结伴去吃麻辣烫,吃烤肉串,吃烧鸡,各自回家。
  其中,前两项是叶烁和我吃,薛木木围观。最后一项是叶烁和薛木木吃,我围观。
  
  盘腿坐在小区旁边的绿地上,我先将烧鸡外面的皮通通扒掉,因为狗狗不能吃太咸的食物,否则对味觉嗅觉还有皮肤都不好。又将大大小小的骨头剔除,因为鸡骨太硬不易消化而且有可能会刺穿狗狗的胃。
  薛木木蹲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跟叶烁的姿势表情保持高度一致。
  这一对的存在感实在太过强大,赢得了百分之百的关注度和回头率。
  把处理好的鸡肉放在饭盒里递给薛木木,又把一条原装鸡腿递给叶烁,他们眉飞色舞吃得欢快无比,我则面无表情仰望夜空,以图向周围传达我不认识这‘人狗二人组’的讯息……
  
  叶烁是‘二界’的一朵奇葩,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刷新我对‘二’的接受下限。
  他的二是与人格分裂紧密联系的,而他的人格分裂又是有着严格发作条件的。
  简而言之,凡是接触到与小动物相关的东西,瞬间病发,且没有任何过渡期,直抵HIGH点。
  比如,前一秒还是一副成功男人的成熟风范,后一秒就立马变成天真狗狗快乐多的模样,诱发病因只是打酱油路过的小花猫……
  
  啃完鸡腿,叶烁用湿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油爪子,又去给薛木木擦嘴。
  薛木木躲,他便追,两个家伙在草坪上连滚带爬,伴随一阵阵的‘汪汪汪’,我也分不清哪一声是狗叫的哪一声是人叫的。
  跟之前的无数次一样,此战以薛木木的完败告终,只能用两个前爪刨土泄愤,气得‘呼哧呼哧’发型凌乱,草屑飞了一身。
  
  我对着大笑归来的叶烁拱拱手:“恭喜啊,又打胜仗了,辛苦辛苦。”
  他大咧咧往旁边一坐:“的确很辛苦,所以等一下我们去吃宵夜吧!”
  “……刚刚吃那么多,别告诉我你又饿了!”
  “这哪里算多?”他感慨:“现在老啦,胃口小啦!想当年读大学的时候,起码一斤米饭一盆菜再加一大碗汤。”
  我瞄了瞄他的小细腰:“吹,接着吹!”
  他歪头看看我,慢悠悠冒出一句:“别以为,只有北方男人才是饭桶。”
  
  在认识叶烁这个吃货之前,我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尤其是‘茄子社’的几条西北大汉,那胃部容量的深不可测,那挥动筷子的气吞万里,跟高老庄时期的猪八戒可堪一拼。
  有一回,哥几个活活把学校附近新开张的火锅自助店老板都给吃哭了……
  
  在他们的带领下,我的饭量一路飙升,体重也不甘落后。
  大一寒假回去时,我问老妈:“你闺女是不是胖了?”
  她连连摇头:“不胖不胖,就是眼睛好像小了不少。”
  我摸着膨胀的包子脸,无语凝噎。
  
  对何决表白失败后,我一度非常苦闷,于是化悲愤为食欲,然后就更像一只会走路的包子……
  临近期末,社团活动纷纷暂停,大家便以此为由吃每学期一次的‘散伙饭’。
  虽然刘升不是‘广播社’的成员,但他是何决的好友,又是学生会主席,偶尔也会来参加活动。
  
  那天我喝了些酒,狗胆包天的提出要跟饭量最大的水牛比赛吃肉包。
  社里我年纪最小,平日里他们都把我当妹妹看待。
  对于这个自杀式的要求,大家伙儿纷纷起哄架秧子,权当陪着我一起玩。
  
  五个大肉包子下肚,直接排成一溜堆到了我的嗓子眼,而对大水牛来说才只是吃了开胃小菜。
  我不服,又要比赛吃冰激凌。
  
  这时,始终沉默旁观的何决忽然出声:“小木醉了,水牛别跟她一起疯。”
  我正想否认,一直坐在我身边的刘升抢先开口:“木头愿意玩,就让她尽兴好了。”
  “这样胡吃海喝的,万一弄生病怎么办?”
  刘升笑了一声:“怕什么,反正有我呢!”
  何决皱皱眉,还想说什么,刘升已转身拉着我向外走,冷冷丢下一句:“她的事,用不着你管!”
  
  当时我晕乎乎的,觉得刘升这么做是在帮我出气,真是个好人。
  虽然,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有什么立场可以生气。
  
  转战小卖部,吃了一个全家福分量的大雪杯,我开始胃疼,很快便满头大汗。
  大家正看热闹看得高兴,乱哄哄一片,而且又正值夏天,所以几乎没人注意到我的异样。
  
  最先发现我不对劲的,反倒是离我最远的何决。
  他几步走过来,扶住我的肩,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小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抬头看着他,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了,眼泪一个劲的掉,止都止不住。
  他愣了愣,举起手似是想要给我擦眼泪,却还没碰到我的脸就被狠狠推开。
  冲过来的刘升二话不说,背起我就走。我只模模糊糊看到何决撞在玻璃门拐角的手掌,迅速鲜红。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成功把自己整出了急性胃炎,住院一周。
  刘升把我背去了医院,跑上跑下的挂号拿药办手续,然后就一直陪着我。
  
  胃不疼了以后,我无比沮丧。
  “下周就要期末考,这几天老师都要在课上划题透题的,我完了。”
  “别担心,我帮你从老师那里要重点,包你高分PASS,但不许外泄给别人。”
  我惊讶地看着刘升:“真的?”
  他坐在床边,笑容笃定而得意:“系里老师跟我的关系都不错,应该没问题的。”
  我呆了一会儿,又想起一件事:“哦对了,今天统计买火车票的人数,我还没跟班长说。”
  刘升挥挥手:“我帮你搞定,空调卧铺,半价。”
  “好像没这个优惠的吧?”
  “学校给学生会的福利。”
  “可我又不是……”
  “就这么定了。还有什么问题?”
  我想了想,期期艾艾:“能不能通知王璐,让她给我带些换洗衣服什么的。”
  刘升拎出一个袋子:“我已经去宿舍帮你拿来了。”
  看着里面的小内衣,我面红耳赤。
  
  刘升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又笑又叹:“木头啊木头,没有我,你怎么办?”
  
  很多时候,让人为之心动的,可能仅仅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
  从小到大,我习惯了被保护被安排,也早已习惯了去依靠去依赖。
  所以在遇到刘升这样强势的人时,我完全没有说‘不’的机会,或者应该讲,没有勇气。
  
  后来,刘升常常会说这句话,我便笑嘻嘻的谄媚:“就是就是,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呀!”
  再后来,他让我明白,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没有你,我怎么办?凉拌呗!
  
  住院的那几天,刘升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很有二十四孝男友的风范。
  于是到出院时,已是全校皆知,学生会主席新交了个女朋友,就是我。
  
  回到寝室,王璐问我:“你不是喜欢何决的吗?怎么成了刘升的女友?”
  我挠挠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连我自己也莫名其妙。
  王璐没有再追问下去,事实上,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对我爱搭不理。
  那会儿我不明白究竟哪里得罪了她,等若干年后明白,已经晚了,也没意义了。
  
  望着在草地上撒欢狂奔的薛木木,我叹了口气。
  最近好像经常想起以前的事,而且事隔近十年,居然还能清楚记得很多细节。
  一定是因为何决。
  他依然忙得神出鬼没,所以理直气壮把之前接的一个广播剧后期制作扔给了我。
  导致我每天遛完薛木木喂完叶烁,还要苦逼的去帮他干活还债,从而不可避免的会忆及当年跟‘茄子社’有关的那些人和那些事。
  
  “我不就要吃顿宵夜吗?也值得你长吁短叹的。”
  瞥了一眼愤愤然的叶烁,我站起来:“吃吃吃,给你吃!反正还剩下最后三天,就不用再包养你这个吃货了!”
  “那不如,换我来养你啊!”
  我转头看他。
  他指指我,又指指薛木木:“我养你们,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因为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为陌生号码,接起。
  “小木,记下我的住址。”
  “啊?”
  “快来,有惊喜给你看。”
  “啊?”
  电话里的声音笑意满满,近得仿若触手可及:“我是何决,我在上海,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我家李老爷的小眼神,你们还忍心霸王咩?忍心咩??忍心咩???




5

5、第五章 抱抱萨摩耶 。。。 
 
 
  何决是前天回来的,基本安顿好之后才跟我联络,目前暂时租住在杨浦区的一处单身公寓。
  我到那里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他一打开门就来了句:“这么慢,不会迷路了吧?”
  “老大,公交车倒地铁再倒公交车啊!你以为我是哈利波特能骑着扫把满世界的光速乱窜?”
  何决一愣:“上次见面你不是说就住在这附近吗?”
  “是啊,可我过完年就搬了,现在住浦东。”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何决看着我,忽地笑了笑:“记得你以前,哪怕丁点大的事儿都恨不能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没心没肺的什么都藏不住。”
  我便也笑:“嚷出去的是芝麻,藏起来的是西瓜。”
  “嗯?”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我摇摇头装高深,然后伸出手:“你要给我看的好东西呢?”
  他侧身:“进来。”
  
  一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大,收拾得很整洁。
  厅里有一个沙发,沙发上铺着一张黑绒垫子,垫子上有一团雪白的毛球球。
  
  我捂着颤巍巍的心肝走过去,蹲下来,左看看右看看,呻吟着感叹:“哎呀我勒个擦!这是想要萌死爹啊还是萌死爹啊还是萌死爹啊!”
  何决轻咳着忍笑:“是一个朋友送给我做伴的,我想你那么喜欢狗,应该会愿意过来看看它。”顿了顿,叹了叹:“顺便看看我。”
  “个没良心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可没说有这个萌物,我还不是立马就抛下儿子,千里迢迢的滚过来了?”
  我怒视,他则抿着嘴低下头,轻手轻脚把雪团子抱起来,交给我。
  小家伙乖顺得很,偎在怀里一动不动,过了足有半分钟,才小心翼翼用湿漉漉的鼻头闻了闻我,然后像是略微放轻松了些,把下巴搁在我的胳膊肘上,用乌溜溜的眼珠看何决。
  
  “几个月了,断奶没?”
  何决用指尖轻轻摸了摸萌物的额头,声音柔和得能滴出水来:“刚满两个月,已经差不多可以独立生活了。”
  “知道给它吃什么喝什么一天几顿吗?睡觉的地方弄好没?现在晚上还很凉,一定要做好保暖措施。哦对了,刚离开妈妈的幼犬很没安全感的,最好能在它窝里放一只闹钟,用‘滴滴答答’的声音模仿母体心跳。当然,如果你能带着它一起同床共枕的话就更好了……”
  何决有些无奈:“你啊,一说到狗狗的事就滔滔不绝,跟我那个朋友简直一模一样。”
  “你朋友也养狗吗?”
  “自己倒是不养,不过他是兽医。所以放心吧,该注意的东西他早就交代过好几遍了。”
  
  我靠坐着沙发,雪球伸开四肢趴在我的肚子上,没一会儿,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何决烧好水泡好茶再进来,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见状,他将脚步放得极轻,到我身边弯下腰,偏了头,细细端详,暖暖的笑。
  
  刘升曾经问过我,到底喜欢何决什么。
  那是大二开学后不久,我用一个暑假的时间跑遍了小半个中国,整个人黑得像块煤。
  刘升说,有几本用不着的专业参考书,让我直接来寝室拿。
  屋里只有他在,堆得乱七八糟的桌子上放着四台半旧的台式机。
  当时,无论电脑还是网络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普及,只有家境不错的或者需要做毕业设计马上就要有收入的学长才会拥有自己专属的,普通学生只能去微机房或是外面的网吧跟电脑亲密接触。
  所以,我看到有一台恰巧是开着,难免心痒手痒。
  
  刘升在忙着找书,我便想去玩两把扫雷过过瘾。
  晃动鼠标,解除屏保,电脑桌面现出一张女孩子的全身照,长发长裙白皮肤大眼睛很漂亮,背景是一座古老的异国教堂。
  
  “哇!这美女是谁啊?”
  “你们社长大人的青梅竹马。”刘升头也没抬,随口回答:“前年去德国留的学,这不,何决正准备办出国手续呢!”
  “噢……”我看了看屏幕上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姑娘,又摸了摸自己的黑包子脸,咧咧嘴:“他们俩,挺配的。”
  刘升看我一眼,站起来,伸长胳膊在我汗津津的短发上撸了一把:“觉得伤心难过了?”
  “没有。”
  “嘴硬。”
  直接按了电脑‘POWER’键强行关机,刘升搬了个凳子坐在我旁边,沉默少顷,表情严肃:“木头,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想了想:“他声音好听。”
  “还有呢?”
  “他长得好看。”
  “还有呢?”
  “他……他很有能力。”
  “还有呢?”
  “待人好。”
  “还有呢?”
  “学习也好……”
  刘升短促地哼了一声:“如果你喜欢的是这些,我觉得,我更值得你喜欢。”
  我躲闪着他的灼灼目光,垂着眼:“其实……还有……”
  
  接下去的话,被刘升骤然压上的唇,永远堵在了喉间。
  见证了这个吻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何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的。”
  何决愣了一下,然后一边道歉一边从外面关上房门,急促的脚步声迅速远离,直至静寂。
  一切发生得太快,所以彻底懵了的我,没有看到他的脸上,是不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何决的笑容。
  不张扬,带着温度,让人望而心安。
  ————————
  ————————
  如今的何决依然会那样笑,只是褪去了所有青涩的面部轮廓,棱角分明,再也不复当年的柔和。
  而我虽然仍喜欢看他眉眼轻弯的模样,却似乎难找曾经的怦然心动。
  
  怦然心动啊……
  这种感觉,恐怕只会出现在情窦初开时。
  那时候,我们年少。
  因为年少,所以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顾。
  会为了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或者莫名其妙的一个字,而喜欢上一个人。
  不管他的家庭背景脾气性格,甚至不管他的心里装的是谁。
  傻乎乎的,活在自己幻想出的甜蜜世界。
  
  年少时,我们说,只要我爱你,就什么都不怕。如果你是乞丐,我就跟你一起沿街乞讨。如果你是杀人犯,我就与你结伴亡命天涯。
  后来,我们长大了,成熟了,也世故了。我们会考虑很多东西,房子车子票子家庭成员社会关系发展潜力……至于爱不爱对方,只是众多因素中,不那么重要的一项。
  两个人互相合眼缘,彼此不讨厌,已经很难得,谁还会去奢求更多?
  感情是可以在柴米油盐的生活中慢慢建立的,而爱情,则很有可能在琐碎的日子里消磨殆尽。
  
  既如此,何须用全心全意去换回一段不堪。
  倘若不给自己留余地,又怎能在一刀两断时,潇洒转身。
  
  “小木,想什么呢?”
  “啊……我在想,你还挺有狗爸气质的。”
  “…………”
  
  何决的声音打断了我文艺女青年那明媚而忧伤的抽风式发作的飘渺思绪,也打断了团子的美梦。
  雪球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把脸埋在小爪子里蹭啊蹭。
  我挠挠它的脖子安抚,它顺势含住了我的手指,用细小的乳牙轻轻嗑咬。
  
  “不会是饿了吧?”
  “你来之前,我刚给它吃饱。”何决摸了摸圆团子的圆肚子:“存粮充足。MICHAEL说,到夜里两点再喂一顿就可以了。”
  “你那个兽医朋友?”
  何决点点头:“我在德国的校友,比我早回来一年。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过几天介绍你们认识。”
  “这年头怎么那么多从德意志归来的海外游子啊?”
  正想提提叶烁那个二货,雪团子却忽然放开我的指头,摇摇摆摆沿着我的肚子一路上行,最后两只前爪踩着我的胸,开始舔我的脸。
  真特么的是个有前途的小色狼……
  
  为了不伤害狗狗幼小的玻璃心,我只能任它耍流氓。
  何决便半蹲着趴在沙发的扶手上,乐呵呵的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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