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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说爱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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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仲喝了口水,语重心长道,“如果不是那样,那最好,欣儿,人心隔肚皮,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要太……”
“怎么又提这个!”贺欣不耐烦,“行啦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贺仲摇头,也不知道宋明修那小子给欣儿灌了什么*汤,这么犟。
贺欣的眼睛一亮,“爸,叫明修来家里吃饭好不好?”
想看看宋明修的态度,贺仲就同意了。
上午十点左右,宋明修的车子出现在门口,贺欣踩着双细跟的黑色长靴,嗒嗒嗒的明快节奏显示她的心情,雀跃,开心。
宋明修不再是昨晚那副挫败绝望的模样,是一贯的清俊雅致,他开口朝贺仲打招呼,“伯父。”
贺仲坐在红木椅子上喝茶,“坐吧。”
宋明修依言,拉开一边的椅子坐下来。
上一次见面是在公司,宋明修辞职,贺仲挽留,谈崩。
世事多变,现在他们又坐在一张桌子上,宋明修称贺仲一声伯父,礼貌谦虚。
好像那些不愉快都没发生。
贺仲存着探究的心思,奈何贺欣一直在旁边,不肯走。
“你跟张小晖真的断了?”
贺欣听她爸问的这么直接,她有些紧张,不由的扭头去看宋明修。
宋明修没有任何抵触的姿态,他点头,从容淡定,“是。”
贺欣松口气,喜上眉梢。
“哦?”贺仲随口问,“怎么断的?”
贺欣面露疑惑,爸明明知道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要试探明修?
宋明修的手指摩挲杯口,望着漂浮的几片细尖茶叶,“我跟她不合适。”
贺仲将茶杯放到桌上,“欣儿,你上楼去,爸跟明修单独聊聊。”
贺欣不情愿,“爸,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宋明修看了她一眼,贺欣乖乖的上楼。
贺仲瞧见了,感到力不从心,他的女儿被宋明修吃的死死的。
之前是这样,现在还是。
“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不是很懂。”思虑过后,贺仲严肃道,“我就欣儿这么一个女儿,她那次因为你自杀,差点丢了性命。”
“你也知道欣儿有多喜欢你,宋明修,既然你们已经做了决定,我不会干预,只希望你好好待她,不要再辜负她了。”
宋明修抿下口中的茶,涩的厉害,整个肺腑都难受,他说,“我会的。”
贺仲的眉头皱的更深,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饭后,宋明修告辞,贺欣送他。
雪厚厚一层,一路踩,一路都伴着吱吱声。
贺欣挽着宋明修的胳膊,“我爸跟你都说了什么?”
宋明修停下脚步,“他要我好好照顾你。”
贺欣紧张的看着他,“那你是怎么对我爸说的?”
没有回答,宋明修摸了一下贺欣的脸,她娇羞的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明修,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好好的。”
宋明修看着满树的银白,“快毕业了吧。”
“嗯,明年七月毕业。”贺欣搂着宋明修的腰,贴的更近,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昨天我去黑石上班,碰到了小晖姐,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捂着肚子,听说她在医院……”
宋明修将怀里的女人拉开,“贺欣,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想听到其他人的名字。”
贺欣的脸一白,后悔的咬唇,“我再也不说了。”
她偷偷看身旁的男人,果然是恨。
心里畅快,贺欣无声的笑笑,就算明修现在忘不了张小晖,等过段时间,也就忘了。
“你还记得那个孙晨晨吗?就是我宿舍的一个女生,你见过的。”
贺欣笑的前俯后仰,“她最近好像傍了个大款,四处显摆身上的名牌,一点都不知羞耻,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怀疑孙晨晨是找了一个老男人,当小三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姿态不好,贺欣赶紧换了话题,“圣诞节要到了,那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出去玩吧。”她的言语里满是期待。
耳边的声音持续不止,宋明修边走边说,眉目清淡,“到时候看看。”
贺欣跟上去,拉着宋明修的手。
她迷恋这个男人,只要一想到以后每天睡下,醒来都能看到这个男人,她就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那个人。
依依不舍的望着宋明修的车子开走,贺欣回去。
“爸,你不是说公司有几个项目出现问题了吗?我跟明修说了,让他回去帮你,有他在,一定没问题的,可是他拒绝了。”
“所以你就不要拿董事长的架子压他了,也不要怀疑他!”
贺仲放下报纸,“他真的拒绝了?”
“是啊!”贺欣脱掉外套,“明修说手头上有很多事,不可能丢下。”
贺仲若有所思,但愿是他多想了。
在家里待到下午,对着手机又是短信又是电话,贺欣按耐不住的去学校收拾东西,她想搬去跟明修住,如果她提了,明修会同意的。
宿舍的孙晨晨正躺在床上刷网页,她见到贺欣,上下盯了几秒,脸上荡起笑容,“欣欣,你怎么来了?”
贺欣把包丟椅子上,“我打算回去住。”
回去?孙晨晨放下手机,边说边查看贺欣的表情,“回去也好,快放寒假了,你爸肯定很……”
“不是。”贺欣打断她,眨眨眼睛,“我去我男朋友那儿。”
孙晨晨愣了一下,笑的更明显,透着暧|昧,还有点别的,近似松口气,“同居了啊。”
贺欣脸上的幸福小女人姿态藏都藏不住,她移动的目光忽然停在孙晨晨床头的一个包上。
注意到她的视线,孙晨晨提起那个包,“怎么样?比杂志上的还要精致。”
贺欣的脸色微微一变,那包她跟孙晨晨讨论过,想买,可是爸出差,怕她乱跑,收了她的卡,这回竟然被孙晨晨踩了脸。
“是挺精致,晨晨,你现在成富婆了啊。”她开玩笑。
“什么富婆?”孙晨晨掐贺欣的腰,打趣道,“再富也比不上你这个大小姐。”
贺欣被她掐到痒痒肉,哈哈大笑着往后躲。
两人闹了片刻,孙晨晨说,“欣欣,你爸是不是出差回来了?”
贺欣整理柜子上的化妆品,“晨晨,我发现你好像挺关心我爸的。”
孙晨晨的脸色僵了僵,很快恢复,她找梳子梳头发,“我这不看你高兴嘛,嘴巴都笑歪了。”
“是吗?”贺欣也没在意,“不过还真给你问对了,我爸上午回来了。”
孙晨晨哦了一声,把手伸到衣服里挠痒,碰到一处,她疼的有些扭曲,烟头烫过的伤好的真慢。
一时无话,孙晨晨坐在椅子上吃苹果,“欣欣,你说这雪什么时候停啊?”
贺欣对着镜子涂口红,“快了吧。”她还想等雪停了,跟明修逛老街。
“雪停了就能出去玩了。”孙晨晨啃着苹果,环顾四周,挺感慨的,“下礼拜宿舍里就空了。”
“空了?”贺欣奇怪的回头,“你也搬出去?”
孙晨晨从椅子上站起来,胸大腰细,腿长又直,身材凹凸有致,“我去我朋友那住。”
她忽然走到贺欣那里,咂咂嘴,“你手上的镯子好漂亮,男朋友送的吧,欣欣,真羡慕你。”
贺欣摸摸镯子,走的时候明修套她手腕上的,虽然不是她最想要的戒指,但也能让她开心的合不拢嘴。
这是明第一次送她礼物,自然珍贵无比。
冬天的夜幕降临的很早,贺欣离开学校时天漆黑一片,她拉着一个小皮箱子往大门口走。
天冷,湖边没有小情侣散步,静悄悄的。
树影轻扫,像是有个人藏在树底下,不知怎的,贺欣有点发毛,她加快脚步,准备离开,背后有股力道突如其来,她跌进水里。
寒冬腊月,零下十几度,湖水冰凉刺骨。
“救命——救——”
贺欣挣扎着,一张口,嘴巴就被冰水灌满。
她不停挥动手臂,幅度越来越小,身子也往下沉……
贺欣醒来是在医院。
这么冷的天,泡在水里,一个健壮的男子都吃不消,更别说一个瘦弱的女人。
贺仲心疼的安抚,“欣儿,没事了。”
贺欣苍白着脸问,“爸……明修呢?他知道我出事了吗?怎么没来?”
贺仲摇头,“爸没通知他。”
“为什么?”贺欣的情绪激动,语无伦次道,“爸,我想见他,你快去给他打电话,我要见他,不行,我自己去打……”
她差点就淹死在湖里了,那种冷让她直打哆嗦,她需要那个男人在她身边。
贺仲按住她的胳膊,“你躺着别动,爸这就去打电话。”
贺欣颤抖着点头。
关上门,贺仲面色难看。
欣儿记不清了,一会儿说是自己不小心滑倒了,一会儿又说是有人故意推她。
陈秘书恭声说,“董事长,季时一直在公司。”
贺仲冷哼,“他想做什么,不需要自己动手就能办到。”
陈秘书低着头,“董事长,那您的意思是说小姐这事和……”
贺仲抬手阻止陈秘书说下去,“暂且不论幕后主使是不是季时,这事都是一个警告,不是真想要欣儿的命。”不然也不会是被发现的时候是在岸上。
摆明了就是教训教训欣儿,又是给他一个提醒。
“约季时明天见面。”
陈秘书应声,“好,我这就去跟方清交涉。”
时光顶层,方清挂断电话,前去斜对面的办公室,“老板,刚才来电话,峰宇董事长想约您明天上午八点在陈纪喝茶。”
季时的眉毛挑了挑,他将手中的文件扔到一边,继续看另一个文件,“八点不行。”
八点他要送小晖上班,谁有那功夫喝茶。
方清说,“那就八点十分?”
季时从嘴里蹦出一句,“九点。”
心里奇怪不像老板平时的作风,方清面上说,“好。”
季时看一眼窗外,怎么还在下雪?
他皱皱眉头,“方清,刚怀孕的人吃什么能舒服点,不会吐?”
方清冷静提醒,“老板,我目前还是单身。”
季时看向自己的秘书,外界都说是花容月貌,姿色一等,没少有客户和合作商点名要人作陪,这方清只是他的秘书,他也不是老|鸨,对方的私生活从不干涉。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有三十多岁了。”
方清,“……”歧视大龄单身狗。
季时用钢笔点点桌面,他拿走大衣,边穿边说,“提前半小时下班。”
方清脱口而出,“是每天吗?”
季时回了个“你在做梦”的眼神。
看着人影消失在门口,急的很,方清抽抽嘴,她来公司这么多年,从老板口中听到批准提前下班是头一次。
有了老婆孩子,仁慈多了。
季时开车到医院,张小晖已经跟护士问完该注意的内容,准备走了。
“我送你回去,要带的东西都告诉我,我来收拾。”
张小晖停在电梯口,这些字单独听,她都认识,组一块儿就不行了,她怎么听不明白季时在说什么。
“季时,你什么意思?”
“昨晚不是说好的吗?”季时拉张小晖进电梯,按楼层,掷地有声道,“你答应去我那儿住。”
张小晖猛抬头,“你胡说!”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季时哼笑,“我就知道你想赖账。”
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翻到录音。
“搬过来跟我住吧。”
“嗯……”
逼仄的空间,男人低哑着声音说,女人睡意浓浓的回应。
气氛变了又变。
这时,电梯门停在六层,进来四个人,其中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他们看似是一家子。
空间拥挤许多,季时将手臂横过去,没有碰张小晖,只是放在她的手臂一寸距离,虚虚的抱着,以显示拥有权。
小孩东张西望,趴在女人肩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张小晖和季时,充满好奇。
可能是自己要做妈妈了,张小晖突然觉得小孩子没那么恐怖,她不由自主的带起微笑,柔和温暖。
季时侧头,唇碰了碰张小晖的发丝,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说,“我们如果有女儿,肯定更可爱。”
张小晖愣了愣。
见她发呆,季时趁机说,“我那边都收拾好了。”
张小晖立刻清醒,“不行。”
季时的声音压在喉咙里,“你自己亲口答应的,还想反悔?”
电梯里的那家人站在前面,他们一个个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听后续。
张小晖抿唇,轻声说,“那不算数。”
要她跟季时住在一起,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大概不出一周,不是季时看不惯她的懒散,就是她受不了季时的约束。
季时的眉头打结,委屈道,“张小晖,你想耍赖是不是?”
张小晖瞪他,气的不轻,“到底是谁想耍赖?”
静了一秒。
张小晖的袖子被拽了一下,她用手拍开,又被拽住,连她的那只手都被握住了。
握住她的手宽大,有力,修长的手指覆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严严实实的包住。
她挣扎,那只手握的更紧,骨头相撞。
张小晖不动了。
紧握她的手,喜欢的拿拇指蹭蹭,季时认错,“是我想耍赖。”
“噗……”有人没忍住,笑出声。
第30章 执迷
电梯门一开,前面那家人先走出去,张小晖沉默着往外面走,季时跟着。
一离开医院,寒风裹着雪花拍打而来。
雪很大,张小晖走一段,后面的大尾巴就摇一段,两人都白了头。
手又一次被握住,伴随男人不耐烦,又无奈的声音,“走那么快干什么?想甩掉我?张小晖,就算你跑,我也能追到你。”
张小晖迷茫的被拉着,她已经搞不懂了,究竟跟季时到底是什么阶段?
一会儿像从前一样,相看两厌,一会儿像刚处的男女朋友,磨合,争吵,再磨合,一会儿像进入七年之痒,所有缺点暴露在外,耐心岌岌可危,痒的厉害,随时分道扬镳,一会儿又像老夫老妻,熟悉,平淡,安宁。
季时把张小晖轻推进车里,绕过去坐进旁边,不容拒绝道,“先去吃饭。”
张小晖拿纸巾擦脸,沉默不语。
季时停下系安全带的动作,“你怎么不吱声?”
张小晖擦掉睫毛上的雪,“吱什么?”
季时,“……”
他拿了条新毛巾,侧身过去擦张小晖的头发,弄掉那些白雪。
张小晖垂着脑袋,下巴蹭着毛衣领子,周围都是纯棉的毛巾摩擦发丝的声响。
片刻,她听见响在耳边的声音,“小晖,我已经在改了。”
张小晖一怔。
没敢抬头。
锁住她的视线太过炙热,能将寒冷和雪花融化,沸腾。
她僵硬着,想挪到车边。
却不想,自己的心思被捕捉到,头上的毛巾换成手掌,她被摁进一个臂弯里。
季时的大掌掐着张小晖的腰,不让她乱动。
那些无赖,幼稚,冲动,无理取闹,嫉妒,小心眼……所有不受控制,大脑与行动脱节的场面只在面对这个女人时才会出现。
“我想过了,你懒就懒点,大不了我多花一点时间收拾。”
每个夜晚,季时都躺在张小晖躺过的那块地方,他发现自己不但接受,并且执迷张小晖的味道。
只要张小晖在,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张小晖推不开季时,烦心的望着窗外,“你真的想过了?”
季时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嗯。”
张小晖说,“我最多一天洗一次澡。”
犹豫一秒,季时说,“可以。”
张小晖说,“穿在外面的衣服不会天天换,尤其是冬天。”
犹豫两秒,季时说,“可以。”
张小晖说,“我不会隔一下就洗手,也不可能……”
季时堵住了张小晖的嘴巴。
他舔着被咬破的嘴唇,哑声说,目光燃烧如火,“张小晖,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尾巴都翘上天了。”
张小晖偏过头,用手背擦嘴巴,还是有许许多多的气息赶不走。
季时皱眉,“别擦了,再擦就要破了。”
张小晖冷着脸,“不用你管!”
眼中涌出一丝阴霾,季时低吼,“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用一种想把张小晖生吞活剥了的眼神盯着。
下一秒,季时抓住张小晖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亲你是我不对。”
张小晖要把手从季时掌心抽走,季时不放。
两人僵持着。
张小晖垂下眼帘,睫毛轻扇。
季时的目光一凝,“不许哭。”
张小晖把眼镜拿掉,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
季时的言词霸道,“张小晖,你不许哭!”
张小晖用通红的眼睛瞪他,“我哭我自己的,关你什么事?”
季时的唇角紧抿,嗓音低哑,“看见你哭,我难受。”
车里的气氛一滞。
不知道怎么了,张小晖突然不想再压抑自己,她将这段时间埋在心里的所有情绪都翻出来。
痛恨,厌恶,无措,不安,迷惘。
她哭的狼狈不堪,五官都拧在一起了,悲伤,难过。
季时低骂了一声,把张小晖锢在怀里,手臂绕过她的肩头,抚上她的后背,从上往下,一遍一遍,笨拙的安抚。
“不哭了。”
张小晖的身子一震。
粒粒雪花毫无章法的飘来,砸到车玻璃上,融化了一层,又被覆盖上,将车里交错的俩个身影模糊。
老天站在季时那边,残忍的逼着张小晖,不给她考虑,犹豫,退缩的时间。
路还很长,她必须从现在开始,试着一点点挖掉在心底生根已久的东西,往前走。
一通发泄过后,张小晖舒服多了,她问左侧的季时,“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季时的脸黑漆漆的,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张小晖,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糊了鼻涕眼泪。”
张小晖低头系安全带,“刚才是你硬要抱着我不放的。”
闻言,季时的唇角抽动,行,又是他的错。
张小晖看窗外,“去吃饭吧。”
季时挑眉,“想通了?”
张小晖说,“想不通也要吃饭。”
季时的唇角又抽动了一下,这个女人能轻易控制他的情绪波动。
因为旁边坐着张小晖,季时开的很慢,车子在下一个路口拐弯,穿过桥底下,朝着繁华喧嚣的商业街驶去。
圣诞节快到了,街上喜气洋洋,随处都能看见圣诞老人和装饰璀璨的圣诞树。
停好车,季时跟张小晖往餐厅方向走去。
正值晚上七点钟左右,整个商业街灯火通明,光怪陆离,飘飞的雪花被照的五彩缤纷。
人来人往,张小晖边走边看,季时在她身旁,不时留意四周,及时阻挡可能碰到她的行人。
前面的人群里,陆军和女朋友王韦刚从商场出来,提着大包小包。
王韦嚼着口香糖,大步流星。
陆军边跟边喊,“姑奶奶,咱走慢点成吗?”
王韦白一眼,“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磨磨唧唧的?”
她用看废物的眼神看陆军,中气十足道,“行了行了,再给我一个袋子!白长这么一身肉了。”
陆军抽嘴。
“谁能跟你……”
话声戛然而止,陆军发现张小晖和季时两个人时,他的心思拐了十几个弯。
隔着两个人,陆军突然拿出手机,脚步不停,却是放慢,嗓门放大。
“明修,吃过了吗?还没有?啊?你在陪贺欣?哦,你们又在一起了啊,好好,那你们好好玩,回头找个时间大家聚聚。”
张小晖的步伐停了一拍,她站在原地,霓虹灯的微光有些许打到脸上,表情看不清。
胳膊被拽着,张小晖跟着那股力道向前走。
季时的手往下移,摸到一只柔软的手,抓住,握紧,“不是要吃饭吗,在街上傻站着干什么?”
张小晖甩不开,骨节摩擦,手指发疼,“你知道了?”
季时嗤笑,“张小晖,你是不是觉得我每天都没事干,只管别人闲事?”
张小晖抿嘴,季时知道了。
她的眉心拧了起来,越拧越紧,仿佛下一刻就会留下一道深刻的印记,却又缓缓松开,舒展。
季时的余光观察张小晖,怕她要哭,但没有。
他的唇边上扬,噙着笑。
另一边,王韦吐掉口香糖,阴阳怪气道,“陆军,认识你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你有那本事,刚才一看,哎哟,开眼了。”
陆军在想事,“什么?”
王韦继续阴阳怪气,手去掐陆军的胳膊,使劲拧住一块肉,转圈,“手机拿倒了,没开机,你也能打电话?厉害啊!”
巨疼从胳膊传来,陆军疼的在原地一蹦,他大声嚎叫,“你想掐死啊!”
“哪能啊。”王韦呵呵笑,“你这种就算手机不开机,也能打电话的神通,谁敢掐死。”
陆军咳了两声,尴尬的摸了把后脑勺。
他刚才是灵光一闪,故意说那些话给张小晖听,让她知道明修和贺欣的事。
说起来,他在刚开始知道明修跟贺欣在一起了的事后,也很惊讶,感觉明修像是突然换了个人。
前一晚还为张小晖哭的撕心裂肺,第二天就搂着贺欣亲亲我我,大彻大悟能有那么快?
后来他偷偷看了一会,发现明修气色不错,跟贺欣说话的时候都很正常。
那时候陆军替自己兄弟高兴。
“问你话呢!”王韦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儿?走火入魔了?”
陆军没回答,问了别的,“小韦,我对着手机说话那会儿,你看见一个穿深灰色大衣的男人了吗?”
“看见了。”王韦一个劲点头,满脸赞赏,“那男的太帅了。”
“行了,你男人还在呢!”陆军找了个地儿停着,“走在他旁边的女人,你注意到没有?”
“有啊。”王韦不在意道,“你说的是不是戴黑框眼镜,个子小,瘦瘦的,穿件砖红色外套,长了张娃娃脸的那个?”
“嗯。”陆军喘口气,“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张小晖。”
王韦立刻瞪大眼睛,对这个信息有点难以置信。
那女的五官清秀,竟然是传说中的张小晖?
她老是听陆军提,张小晖怎么怎么害宋明修,因此她脑补的张小晖是一个浓妆艳抹,肤白貌美的狐狸精。
“不像没心没肺的那种人啊。”
陆军反驳,“你懂什么?”
“往往长的善良的,心最狠。”
王韦狐疑,“是吗?”
她还是觉得不像,眼睛连着心,那个女人
“那你说我是哪种女人?”
“你哪种都不是。”陆军说,“你是投错了胎。”
王韦笑骂,“滚!”
此时,餐厅靠里面一桌,气氛沉闷。
至于闷的原因,张小晖不想面对,季时也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吃饱了。”放下刀叉,张小晖拿纸巾擦嘴。
季时皱眉,“你是麻雀吗?才吃那么一点。”
张小晖说,“要少吃多餐。”
季时喝了一口红酒,“那回去的路上给你买点吃的。”
张小晖放下纸巾,“我去下洗手间。”
她拉开椅子起来,顶着季时注视的目光拐弯,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俩个女人在补妆,其中一个就是陆稔,早在季时带着一个女人进餐厅时,她就注意到了,嫉妒在眼中泛起,压了好几次才压下去,没有失态。
合上化妆包,陆稔对着镜子按了按假睫毛,扫过出来洗手的女人。
“现在怎么什么人都有,有些女的真是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一旁的闺密正在涂口红,她一头雾水,但还是娇滴滴的搭话,“可不是。”
张小晖起先没当回事,只以为是那两个女人在谈什么事,她听着听着,听出了名堂。
她暗自看了一眼,虽然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可她翻遍记忆库,也没翻到对上号的。
那就是和季时有关了。
陆稔说了半天,见张小晖无动于衷,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她气愤的跺脚。
从没看过季时对哪个女人那么体贴周到,陆稔又去打量张小晖。
张小晖恰好抬头,对她礼貌的笑笑。
陆稔尴尬的回了一个笑容,她没有再说,推着闺密出去。
刚走出洗手间,陆稔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她做出吃惊的姿态,“季时,这么巧啊。”
闺蜜先是一懵,然后对陆稔挤眼睛。
听到声音,张小晖走过去。
季时伸手拉她,看陆稔的眼神阴鸷,“向我太太道歉。”
太太?陆稔呆住了。
张小晖也呆住了。
季时冷冷的说,“陆小姐,你耳朵不好?需要我再说一遍?”
心里不寒而栗,陆稔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翻转,她低着头,对张小晖赔笑,“对……对不起。”
谁来告诉她,季时什么时候结婚了?还跟……
陆稔飞速去看,对上一双沉澈分明的眼睛,更显她之前说那番话的丑陋心理。
这道歉来的突然,除了陆稔的闺蜜,张小晖他们都明白其中缘由。
张小晖快步离开。
季时跟上去,他不后悔,正愁没有机会说出那个称呼,这次逮着了。
外面依旧热闹,川流不息。
张小晖不说话,季时也不开口,两人越过一个个行人,走的很快,所有路过的人都以为他们吵架了。
事实上,他们没吵,只是没有沟通。
张小晖停在十字路口,呼吸微喘,额头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季时拿着她的包,引来其他等路灯的男女侧目。
红灯闪着,车辆很多,视线都受阻碍。
有对情侣在说笑,他们看着应该是中学生,都背着书包,女生长的很有灵气,时不时拍拍那个男生。
绿灯亮了,人群接二连三的穿行。
张小晖没动,季时也没有。
旁边的那两个学生忽然发生争执,女生往对面跑,男生追上去,两人拉拉扯扯。
男生把女生抱住,女生挣扎,拳打脚踢,又哭着埋怨。
张小晖目睹他们发生争执,不愉快,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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