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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说爱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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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晖起身穿鞋,整理了衣服出去,帘子外面的年轻女人还在走动。

    “你也没成吗?”

    张小晖礼貌的挤出一个笑容,“医生叫我继续喝水。”

    “跟我一样!”年轻女人啊了一声,“喝了水走动走动,我老公说那样快。”

    她自来熟的说,“你一个人吗?老公没陪你来?”

    “嗯。”含糊的回应,张小晖指指门,“我去喝水了。”

    停在走廊,张小晖靠着墙壁,觉得手背开始发痒,她低头使劲抓了几下,把手背抓出一道道红痕,好像抓的不是她的手,浑然不觉得痛。

    也许是焦虑导致的,张小晖越想有憋不住了的感觉,就越没有。

    她喝了很多水,肚子撑的厉害,不能再往下喝了。

    年轻女人做了检查出来,看到站在走廊的张小晖,她开朗的打招呼,随即无骨般贴到一个男人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我们有宝宝了”

    俩个年轻人在走廊开心的欢呼,那种喜悦感染了其他人。

    他们抱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给亲朋好友打电话,分享这个喜讯。

    离的远了,张小晖依稀听到了年轻女人的撒娇声,说中午想吃这个,不要吃那个。

    再好,也是别人的幸福。

    独自感慨片刻,张小晖下楼,在医院周围走动。

    积雪很厚,靴子一踩就陷进去了,她这次避过了树底下,一直走。

    膀胱憋涨了,张小晖才进去做检查。

    这次很顺利。

    医生说,“是好的啊,都正常。”

    都正常是什么意思?接走医生给的报告单,看到上面的两个字,张小晖的身子一晃。

    报告单从手里滑到地上。

    同一个结果,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未必就是幸福。

    下午,太阳窜出云层,笼罩着皑皑白雪,如同一颗颗漂亮晶莹的珍珠。

    办公室里,季时倚着桌子抽烟,目光扫过桌上的纸袋子。

    他查出小晖的新邻居叫楚司,十七岁,a市榕城人,目前就读大二,建筑系,个人资料普通。

    季时的手指敲击桌面,小四,小司,念起来区别不了,所以小晖才会搞混淆。

    “榕城……”

    季时的舌尖上跳跃出这两个字,清晰严谨的思绪被勾起的回忆覆盖。

    他在榕城待过几年。

    之所以记的深,是因为他的第一桶金,这辈子干过的唯一一次好事都在榕城。

    那时候租住的是四合院,他每天清早出去,深夜回来,拼命赚钱,跟院子里的其他人并不熟悉,没时间打什么交道,只知道他旁边那家住着好几口人,还有一条狗。

    他睡的时间少,睡眠又浅,一有风吹草动就醒,有一晚,院子起大火,赶上大风,火势冲天。

    当时旁边那家大门紧闭,狗叫声凄惨。

    回忆到这里,季时抿了一口咖啡,大概是英雄主义作祟,又或者是正义的使者突然附身,他没有和别人一样自保,而是回头,想办法冲了进去,从里面将一对中年夫妻和他们的女儿背出来,那个女的已经面目全非,估计活不成。

    现在想想,还是感到心悸。

    季时条件反射的去摸左边肩膀,留下的烧伤疤痕还在,差一点,他就死在屋梁下面了。

    思绪回来,抛开无关紧要的东西,季时拿起桌上的纸袋子,楚司和上次带走小晖的那伙人是什么关系?他明目张胆的出现,搬到小晖对面,目的是什么?

    季时咬着烟蒂,虽然那伙人没有让小晖落入贺欣的算计中,但那伙人也不是两手空空,他拿了一千万,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

    一千万……

    季时的瞳孔突然一缩,会不会,那伙人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别的?

    他记得给他打电话的是个女人,一听到他毫不犹豫答应给赎|金,语气反而冷了。

    当时只顾着救小晖,后来小晖平安,他就没放心上,现在仔细回想,发现矛盾点很多。

    将纸袋子放进抽屉里,季时打电话给小勇子。

    那头传来悉悉索索声,还有女人的笑声,之后静了下来,小勇子的声音才响起,“季哥。”

    季时说,“你带你信的过的几个兄弟去黑石,有事通知我。”

    小勇子没有多问别的,“现在吗?”

    季时说,“就现在。”

    确定没有其他吩咐,小勇子把手机塞牛仔裤后面口袋里,回去捡散落在地上的毛衣套身上。

    凌|乱的床上,女人露着光洁的手臂,在那吞云吐雾,“你要出去?不干了?”

    小勇子笑骂,“干个屁!”

    女人以为小勇子调|情,直到他开始穿鞋子,“真不干了?”

    小勇子靠着墙把鞋拽上,“有事儿。”

    女人撑着床,风光无限,“什么事儿啊?”

    小勇子撩一眼,不冷不热,“你一个娘们,问这么多干什么?”

    女人朝他喷烟雾,“还不是关心你。”

    “少来吧。”小勇子哼道,“我看你是关心我的钱包。”

    他上前抓了一把,惹的女人花枝乱颤。

    “走了,等我晚上回来。”

    说完就跑了,季时找他,没什么比这事更大的了,他上次打了两个电话,就得到了一家摩托车店,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把事办漂亮了。

    小勇子不敢耽搁,立刻带着几个兄弟到黑石,都是生死之交,拜过把子的,他信的过。

    “勇子,我们来看雪景吗?”

    “就是啊你也不说清楚,快冻死我了!”

    小勇子左右打量,“来保护一人。”

    “啥?保护一人?你马子?”

    其他几个顿时暧|昧的挤眼睛。

    “比我马子重要多了。”

    小勇子把手里的烟丟地上,用鞋子踩灭,“来了。”

    张小晖低头往前走,忽然有几个男的迎面过来,她的眉头一跳,脸色微沉。

    正当她想法子脱身时,中间的青年朝她打招呼,“嫂子。”

    “……”

    另外几个男的嘴巴里的烟掉地上去了。

    敢情是嫂子,那是重要。

    就是不知道大哥是谁,他们惊呆了。

    张小晖更震惊,她觉得青年有点眼熟,盯着看了会,想起来是那次跟在方哥后面的人,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小勇子突然羞涩起来,他摸摸后脑勺,慢慢走过去,在张小晖耳边说,“是季哥叫我来的。”

    以前他低一年级,崇拜季时,一心想做季时的跟班,他经常看到季时旁边有个女生,打打闹闹的,一打听就全知道了。

    从那时起,小勇子就觉得张小晖不是一般人,因为学校就她可以把季时打的到处跑。

    张小晖蹙眉,一声不吭的继续走。

    小勇子追上去,“嫂子,我们不会干扰你,有什么吩咐你……”

    他的话被张小晖瞪过来的眼神给吞下去了。

    张小晖知道季时是为她考虑,但是她今天的心情太糟糕了,整个世界在她面前都变的千疮百孔。

    “上次谢谢你。”

    甩掉几道视线,张小晖进了电梯。

    小勇子抓抓头发,又摸出一根烟,没点着,季时跟这个张小晖在一起,他一点都不奇怪,只是,看情形,季时还没得到人。

    其他几个男的凑过来问,你一言我一语,“刚才那女的是谁啊?”“你干嘛叫她嫂子?”

    “别多问。”小勇子警告他们,“喊她嫂子是我得便宜,她不高兴,我就还是孙子。”

    “那我们是要做什么?”其他人看他那样,也知道事情严重性。

    小勇子说,“也许什么都不需要做,先看看吧。”

    他抬头看大楼,后悔当年逃课,打架,休学,不然他也能在胸口挂个证件,进去坐上一坐。

    不过,季时比他还混,成一霸了,现在竟然是年轻企业家。

    小勇子唉声叹气,没有富贵命,抢都抢不来。

    在低层爬久了,心也小了,井底之蛙一个,他挺满足现状。

    楼上,张小晖一走进办公室,她就察觉气氛不对。

    程方小声说,“那个贺欣来了。”

    张小晖的脚步猛地顿在原地,又接上去,“她不是下个月才来吗?”

    “我也记得是下个月。”程方说,“估计是觉得今天的雪景挺美,她一高兴,就提前来了。”

    “还好她是进的ui,跟我们关系不大。”

    程方被同事叫走,张小晖把包丟桌上,她看到椅子上有块深色的痕迹。

    新来的原画王怡偷偷过来,“小晖姐,你不在的时候,贺欣站在你电脑桌前面,她端着咖啡,全洒椅子上去了。”

    她昨晚被总监训斥,想明白主美是帮她,就下定决心,以后在公司跟主美好好相处。

    只是王怡不知道,这话说了,有煽风点火的迹象,她不懂其中道理。

    张小晖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她人呢?”

    王怡用手指指,“在总监那儿。”

    胃里难受,直泛恶心,张小晖拿了纸巾去洗手间,她趴在洗手台那里干呕了几次,手指紧抠着,心中生疼。

    该怎么办?

    镜子里多了一张脸,年轻漂亮,张小晖快速将脸上的水擦干净。

    她刚要转身,背后的一股力道将她撞到洗手台。

    “你没事吧?”

    张小晖一口一口吸气。

    “撞到你了?”贺欣眨眼,“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哎我今天才来上班,你……”

    啪,张小晖一巴掌扇过去。

    贺欣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敢打我!张小晖,我爸都没有打过我!”

    张小晖抖着嘴唇,用一种憎恶的目光看着她,“贺欣……你欺人太甚!”

    她的身子慢慢下滑,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吓人。

    贺欣心里害怕,“喂你装什么啊!”

    她不过就是推了一下而已。

    爸爸叫她暂时别惹张小晖,叫她等,她心里焦急,只想赶走张小晖,所以就特地趁爸爸出差,跑来黑石。

    贺欣看张小晖还坐在地上,她用脚踢踢,“喂?”

    地上的张小晖抬头,目光渗着血。

    楼下,有几个人出来喝下午茶,小勇子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到一个名字“贺欣”,他继续跟兄弟说笑,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忙打给季时。

    正好已经到附近的季时闻讯,二话不说就冲进办公室,直奔洗手间,抱起地上的张小晖,快步出去。

    前脚刚离开的贺欣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睛闪了闪,拿手机拍照。

    办公室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就看主美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他们都看不太清楚。

    当初见过季时的那些人嘴角抽搐,不是同学吗?紧张成那样,鬼才信。

    电梯往下降,季时的面色沉的骇人。

    他不会放过贺欣,贺仲,贺家。

    季时低着头,贴在张小晖耳朵边,“说话,小晖,她把你怎么着了?打你哪儿了?”

    呼吸急促,张小晖一直把手放在前面,指甲紧抠着,像是怕口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掉出来。

    季时看她这样,就腾出手去摸,想让她宽心,谁知摸到的只有一盒拆开的纸巾。

    他的眼睛一眯,张小晖一直碰的不是口袋,是肚子。

    “肚子疼?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孩子……”

    季时没听清,他把脸凑过去,“你说什么?”

    张小晖断断续续的说,“孩……孩子……”

    季时的身形霎时一滞。


第27章 当爹啦

    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贺欣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就是轻轻一推,那个张小晖怎么就半死不活。

    纸糊的吗?

    “呵呵。”

    贺欣冷笑,原来她还跟别的男人乱搞关系,这要是让明修知道,肯定会很生气。

    翻出拍下来的照片,贺欣在点确认发送的那一刻又迟疑了。

    明修会不会对她误会什么?

    上次她用成全那招,让明修对她刮目相看,还有意当着张小晖的面和明修拥抱,以为张小晖会冲上来谩骂。

    这样明修说不定就会觉得张小晖无理取闹。

    没想到张小晖只是在原地,没过来。

    当天晚上,明修胃出血住院,她慌慌张张都跑去医院,看到床上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是几个小时不见,就颓废不堪。

    贺欣的第一反映就是他们吵架了,她心里高兴,巴不得赶紧分了。

    又很嫉妒,嫉妒张小晖可以轻易剥走明修的所有骄傲。

    那一晚,贺欣一直守在病房里。

    而张小晖呢?竟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可就算她那么无情,明修还叫着张小晖的名字。

    醒来发现陪在床边的是她贺欣,而不是张小晖,明修眼中的失望和难过让她看了都想哭。

    张小晖,你凭什么可以那么对明修?

    贺欣咬着嘴唇,精致的妆容下,表情扭曲,凭什么?

    想起刚才发生在洗手间的事,贺欣觉得自己冤枉,这事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明明就是张小晖自己身体不好。

    眼珠子一转,贺欣决定找其他人把张小晖的真实嘴脸告诉明修。

    “贺欣,你知道小晖怎么了吗?”

    背后的声音吓贺欣一跳,她骂道,“我怎么知道?!”

    程方,“……”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瞎叫什么?

    他狐疑的盯着贺欣,好像有同事看到她在小晖后面进了洗手间,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贺欣提着自己的名牌小包,“程哥,让一下。”

    程方让路,美女也不全讨人喜欢,比如这个贺欣,从头到脚都让他讨厌。

    公司里的富二代有不少,虽然都比不上贺欣她爸,但那些富二代本身比贺欣强多了。

    也不知道来他们公司凑什么热闹。

    见贺欣出去,程方吐一口气。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在议论纷纷,话题有二,一是主美怎么了,二是主美的男人。

    陆海过来对程方说,“我上午去医院看喉咙,碰到张小晖了,她的精神不怎么样,身体好像挺不舒服。”

    程方皱眉,“不舒服怎么不请假?”

    “谁知道。”陆海说,“不过也可以想通,她才请过两天假,今天又请了半天,已经这么频繁了,要是再请,很难请到假的其他人会有怨气不说,沈奕那边呢?你们美术可是最忙的,她一个主美,经常不在,算什么事儿。”

    程方叹口气,换他,身体不舒服,恐怕也得来上班,没办法。

    陆海咳一声,“你说那男的……”

    程方立马转身,走人。

    陆海,“……”

    医院里

    长长的走廊上,小勇子靠着墙壁,背弓着,他那个电话打的还是晚了一点,如果再早一些,或许就不会出这种事。

    张小晖上楼前只是脸白了一些,被季哥抱下来的时候,脸上都没有血色了。

    这下季哥不会怪他吧?

    小勇子把手插到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个钢蹦,用力往上一弹,心里不停默念“人头”。

    钢蹦从上空掉下来,小勇子用手接住,摊开一看,是人头。

    他顿时咧嘴笑起来,把钢蹦拿到嘴边亲了亲。

    没事,老天说没事。

    在原地转了一会儿,小勇子搓搓牙,要不要过去看看?但他又不是医生,屁忙帮不上。

    斜对面的电梯门打开,几个小护士有说有笑的出来。

    小勇子随意瞟过去的眼睛挣大了几分,绕着其中一个身材有点胖,长相可爱的小护士。

    那个小护士也看见了小勇子,大高个子,痞里痞气的,她心花怒放。

    “佳佳,那男的谁啊?认识?”其他的护士都在打量。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刘佳的口吻模糊,“就一朋友。”

    她那么一说,引人多想。

    其他几个护士都识趣的和她分开。

    刘佳把头发别到耳后,整理了一下才走上去,面带几分羞涩,“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小勇子摸后脑勺,“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前段时间。”刘佳说,“我爸妈找我舅舅帮忙把我弄进了这家医院。”

    小勇子哦了一声。

    一阵沉默。

    去年夏天,小勇子跟几个哥们出去喝酒,发现失足落水的刘佳,他跳进湖里把刘佳救上岸。

    之后他们就认识了。

    小勇子知道刘佳对他有意思,他也不排斥。

    两人没好上是因为有一次刘佳的爸爸看见了她和小勇子,极力反对。

    刘佳的家人觉得小勇子高中文凭,又没个正经工作,还有一群狐朋狗友,而刘佳是本科,三甲医院护士,家世清白,他配不上。

    那些人就背着刘佳,三番两次羞辱小勇子,小勇子一怒之下动手,和刘佳分手。

    渐渐的,他们就没再联系。

    舔了舔唇,小勇子问起正事,“刘佳,知道刚才住进a8病房的女的是怎么了吗?”

    刘佳一愣。

    这事大家都在偷偷讨论,因为陪同的男人太过出色。

    “听说是怀孕不到八周,有先兆流产迹象,不过我想……”

    小勇子惊讶出声,“怀孕?”

    刘佳点头,“是啊,我听护士长说的。”

    小勇子的面色变了变,那张小晖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季时的了。

    难怪,在公司楼下季时的表情是震惊的,估计是才知道孩子的事。

    “那没事儿吧?”

    刘佳说,“应该没事,尤主任和张主任都去了。”

    医院实力最强的两位医生全被叫了,如果那还有事,就是孩子和妈妈的缘分不够。

    小勇子没再问,“我先走了。”

    这就走了?刘佳有些不舍,“你不去看看吗?她是你朋友?”

    “不算朋友。”小勇子说,“高中是一个学校的,我在她男朋友手底下做事。”

    现在季时和张小晖不得多腻歪,他进去不合适。

    长廊靠右,病房里,季时立在床前,笔直挺拔,一步不离。

    他没有一刻会像今天这么希望张小晖好好的。

    来医院的路上,那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季时愤怒,恐慌,害怕,无措,难过,把张小晖从车里抱出来,跑进医院,期间他的手一直在抖。

    他知道自己完了。

    这辈子,张小晖嵌进了他的骨血里,生死和他一起。

    “为什么不跟我说孩子的事?”季时俯身,伸出手碰张小晖的脸,把粘在上面的几根发丝拨开。

    昨晚他们在一块,张小晖的言行举止都跟平时一样。

    那就是她今天上午去医院查的结果。

    现在下午四点半,季时的唇角拉直,线条锋利,冷冽,暴躁。

    这个女人想和他说,有的是时间。

    但她没有。

    也许是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季时下意识去说服自己。

    “小辉,我知道你在听。”

    张小晖闭着眼睛,弯弯的睫毛颤个不停,暴露了她试图用装睡来逃避的心思。

    盯着那两片苍白的唇,季时的眼眸眯了眯,深暗黑沉。

    下一刻,他发狠的压上去,强硬,不留余地。

    唇上一痛,粗重的气息笼罩,陌生,火热,张小晖蓦然睁开眼睛,嘴里发出抗拒的唔唔声。

    手指稳实的按着张小晖的肩头,臂膀肌|肉张弛,季时抵开她的牙关,汲取,占有。

    唇舌痛麻,张小晖被困在床上,缺氧带来的晕眩逐渐强烈,她瞪着季时,眼睛发红。

    退开几分,季时挤在张小晖中间,鼻尖抵着她,呼吸重喘,压制着什么。

    “肯醒过来了?嗯?”

    张小晖的胸口剧烈起伏,季时就感觉张小晖的心脏贴着她,一下有,一下没有,一下又有,如此反复,能要了他的命。

    见张小晖蹙起眉心,很不舒服,季时的神色一紧,他撑起身子,欲|望退到理智的界限,担忧浮上眼角眉梢。

    “怎么了?是不是压到你了?”

    张小晖羞怒,伸手打他。

    怕她动了胎气,季时凑近点,任由她一下一下拍打。

    打累了,张小晖的鼻子通红,眼睛也是。

    还是走到了这种局面,无力改变。

    季时把张小晖身上弄乱的被子压压,他低着头,凝视着张小晖,“孩子是不是我的?”

    张小晖垂着眼皮,手捏了一下耳朵,“不是。”

    “是。”季时低低的笑,“孩子是我的。”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又坐回床前,“小晖,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告诉我。”

    张小晖不说话。

    怎么告诉?当时她做不到去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结果。

    季时的呼吸徒沉,他克制着脾气,“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给孩子一个爸爸?”

    张小晖抿了抿唇,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目光一变,季时厉声低问,“你说什么?”

    攥着手指,张小晖大声吼,声嘶力竭,“我根本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季时也吼,“你撒谎!”

    如果真讨厌,就不会在路上那么紧张。

    张小晖别过头,泪水顺着眼角,不断地往鬓发里埋没。

    她向来应付不了小孩子,也没准备好要做一个妈妈。

    因此在看到报告单上面的诊断内容,她只有迷茫,并没有一丝一毫做妈妈的喜悦。

    可是当她被贺欣推,肚子撞到洗手台的那一刻,她害怕的崩溃大哭。

    在医生告诉她,她很幸运时,她感到庆幸,那种感受无比清晰,直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张小晖用手背擦眼睛,她输给了现实。

    这个孩子会每时每刻提醒她,季时和她将会有割不断的关系,在余下的后半辈子。

    季时拿纸巾给张小晖,张小晖把他推开。

    “医生说不能激动,我的卵|子质量再好,也经不起折腾。”季时抽了两张纸巾放在张小晖的鼻子上,捏住,“擤鼻涕。”

    张小晖呆了呆,忘了抽泣。

    季时催促,“快点。”他能做这种事,连他自己都没法相信。

    但现在他做了,没有刀子架他脖子上。

    张小晖拿走鼻子上的纸巾,趴到一边,擤了两下。

    随着浮动的气流滚进耳膜里的声音尤其刺耳,神经质的放大数倍不止,季时的轮廓紧绷,视线停在张小晖有点乱的后脑勺,移到她小巧的耳垂,白皙的后颈,轻动的肩头。

    视线四处乱走,季时在分散注意力,控制不立刻远离的冲动。

    他伸出一条腿,踢中垃圾桶。

    听到动静,张小晖转身,把纸巾丢进去。

    两人都不说话。

    良久,张小晖说,“你出去吧。”

    季时纹丝不动,“出去?我是孩子的父亲,张小晖,你是不是准备和我撇清……”

    张小晖打断他,“别张口闭口孩子,季时,你有多厌恶小孩你会不知道?”

    “是。你说的对。”季时弯着腰,逼近张小晖,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我是不喜欢小孩。”

    他甚至只要想到家里多个和侄子那样的小奶娃娃,一切变的乱糟糟的,就恨不得把整栋房子都拆了。

    但是,他跟张小晖生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小孩一定是不一样的。

    这么好的基因,遗传下来,孩子应该不会太讨厌。

    季时的目光炙热,他承认,在得知张小晖肚子里揣了他的种时,他心里的第一感觉是独占欲得到满足。

    从此,他和张小晖之间多了一种关系,宋明修踏足不了。

    而且,那种关系足以成为筹码,绑住张小晖。

    就算将来孩子长大了,知道事情经过,也会理解他这个父亲的卑鄙。

    因为那是他的种。

    “小晖,我没想过我会有孩子。”季时更近的看着张小晖,与她呼吸相融,几乎唇|齿相依,“那是以前。”

    “现在我想试着改变,你如果不信,那就来监督我好不好?”

    张小晖的后脑勺抵着床,咯的生疼,那股痛提醒她,有些事逃避不了。

    季时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喘息,“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吗?”

    假如现在的另一个当事人不是他,而是宋明修站在这里,孩子是他们的,这个女人肯定笑的满脸幸福。

    没有假如,宋明修出局了。

    他既已出局,就绝不可能再想入局,季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我没有信心。”张小晖的声音很轻很小,“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她还没有忘掉心里的那个人,更不知道能不能忘得掉。

    原本以为可以利用工作来充实自己,慢慢接受现状,却没想到会有一个小生命跑进她的世界。

    “那就让我来给你信心。”季时的手碰到张小晖的脸,抹掉滑下来的眼泪,“小晖,我们在一起吧。”

    “你想过没有,我们了解彼此,熟悉所有习惯,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能取代。”

    正如他,每次为张小晖破例,都想着不会再有下一次,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个下一次。

    半响,张小晖闭上了眼睛,“我累了。”

    季时的喉结滚动,“那你睡会。”

    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意味着张小晖在考虑,他压制勾起的唇角,带上门出去。

    病房安静下来。

    张小晖的眼睛睁开,模糊的听见外面的季时在打电话,语气阴沉,充满暴怒,隐约提到贺仲,峰宇……

    她的身子往下移,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

    c市

    贺仲匆匆离开会议室,打给贺欣,“爸走时是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不要去碰张小晖,你都干些什么了?”

    贺欣正在和孙晨晨买包,她被训斥的脸涨红,委屈的顶嘴,“谁给你通风报信的?是不是陈叔叔?”

    “你还敢理直气壮的顶嘴?”贺仲气的心脏病都要犯了,他喘着气,“你知不知道爸为什么来c市?来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峰宇现在已经陷入困境,有部分客户突然回绝再续约合作,资金周转不过来,有好几个项目被迫停了?”

    贺欣听的脸煞白,她什么都不知道,“爸那现在怎么办?”

    旁边的孙晨晨揣测,贺家出事了。

    不会是要破产吧?孙晨晨心里摇头,不可能,峰宇那么大一家企业,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想进都进不去。

    贺欣跑出去,她不想让孙晨晨知道她家的事,“我什么都没有做,爸你要相信我,我这次真的什么都……”

    贺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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