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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虐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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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湖面上的而一个小岛发出微弱的光芒,紫苏被萧允就像拎小鸡一般拎着,往那个发出微弱灯光的地方走去。

四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阴冷阴冷的氛围,还有不时传出来的夜枭的怪叫,叫的紫苏头皮一阵发麻,如果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还不如快点死了算了。

萧允走到一处房间,吱呀一声推开门,然后关上,将紫苏往地上再是一扔,然后对着一处重重的跪了下来,磕头。

紫苏勉强的抬头看,竟然是一处灵堂,白色的帘子被夜风吹得翩翩起舞,白色的花圈中间一个黑色的“奠”字,似乎是一张嘲笑的脸看着紫苏,桌子上燃着一对巨大的白色蜡烛,香炉里三柱香,香后面是三个牌位,上面写着什么,紫苏看不清楚。

“爹、娘、弟弟。我已经将那个侩子手的女儿带过来了,让你们惩罚!”萧允重重的磕头,看见紫苏要动弹,于是念了声咒,扬手在紫苏的周围画了一个红色的禁忌,将她囚在里面。

紫苏将脸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嘤嘤呜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萧允上前对着紫苏就是两脚,正好踢在紫苏断裂的胸骨上面,紫苏只感到一阵阵令人难受的气血不断翻涌,即便是她用尽了力气强忍着疼痛,但是薄薄的冷汗依旧是不断的从额头溢出。

“那你杀了我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赎回我的罪过。”紫苏疲惫的闭上了眼镜,希望萧允能给自己一个痛快,与其活着接受内心和身体的折磨,不如一次死了痛快。

“想死?”萧允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苏经纬、苏无伤欠我的,我统统都要你还给我!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我要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那么,就如你所愿。”一片黑雾快速地笼罩在她眼前,但她却用最后仅剩的力气,悲切地道。

在昏倒前的那一刻,她似乎看见萧允的嘴角蠕动了一下,但终究无言,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心好冷好冷……她认命地接受了眼前的那片幽暗,反正只要陷入其中,她就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感受了,在这个阴森森的黑暗的房子里也不会害怕了。

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太多,以前是地位,如今是仇恨。

在惊雁谷的那三天,他也曾对她温柔地笑着,宠溺地拍拍她的脸颊、揉乱她那头既柔且黑的缎发……

她如果要死,那么一定要将自己的尸骨埋在那个地方。

萧允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他是会再关心自己的死活的,半死不活,生不如死正是他需要的。

此恨何时已 7

“醒来,吃饭啦!”一个清亮的女子的声音响起。

紫苏不愿意睁开眼睛,一个要死了的人要吃什么饭?

也许是来人等了半天也没有声响,于是一盆冰凉冰凉的凉水从头顶泼了下来。

紫苏身上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极不情愿的皱着眉头勉强的睁开眼睛。

对上一个稚嫩少女的面孔:“紫夫人吗?我是水晶,二皇子让我给你送饭来了,快吃吧,吃完我还要给你更衣!”

“吃饭?更衣?”紫苏笨拙的抬了抬眼皮,嘴角抽了抽:“我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更衣。”

“紫夫人,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二皇子,但是李嬷嬷临走前告诉我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我将这句话送给你。”那少女递了一碗饭给紫苏。

一碗米饭上什么菜都没有,就两片咸菜。

紫苏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接那碗米饭,这时候冲出来另外一个柳眉倒竖的少女,一手将紫苏的那碗饭打落在地上,一碗白花花的米饭撒了一地,沾满了灰尘。

“琥珀,你搞什么名堂?”前面来的那个少女瞪着眼睛看着身边的那个少女。

“水晶,你似乎忘记了二皇子是怎么交代的么?还对她这么好?这就是一双破鞋!”琥珀气鼓鼓的看着紫苏,一个手指头几乎要戳到紫苏的眼睛里去了,“就是为了这个女的,二皇子做了那么多,可是她呢?她竟然这么对二皇子?”

“我对二皇子怎么啦?”紫苏偏着头看着气鼓鼓的琥珀,她可以理解萧允的态度,但是她明白萧允身边的小丫头为什么也这么维护他。

这回轮到琥珀瞪大了眼睛,气急的凑到紫苏的面前:“二皇子有什么时候错的?”

“人非完人,孰能无过?”紫苏看着那地上的米粒,忽然觉得很饿很饿。

“好个人无完人。你是在替自己辩解还是在替你父亲辩解?”萧允一双黑色的靴子走到了她的面前,大钳子一般的手捏住她的下巴。

“我没有替谁辩解——”紫苏目光落到那米粒上,慢慢悠悠的道:“打翻了,多可惜啊!”

“你不知道云府可不像你家里那么奢侈,每一粒米都来之不易吗?你以为你是金枝玉叶,不愿意吃就算了,容不得你这么挥霍!”萧允顺着紫苏的目光落到了地上散落的米饭上面,他以为那是紫苏因为嫌弃菜饭不好而发脾气打落的。

紫苏昏迷了一个晚上半个白天,肚子里已经没有一粒粮食了,在这个不当的时间,极为不雅的咕噜咕噜的唱起歌来。

“饿吗?”萧允抓起地上的米饭,皱起了眉头。

紫苏点点头,慢慢的爬过去,低头在萧允的手上吃起肮脏的米饭来。

萧允看着这个曾经倔强的女子忽然这么柔顺起来,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反手,将沾满米饭的手按在了紫苏的脸上。

一张姣好的脸上,沾满了灰尘的米饭,合着散落的头发,比路上街角的乞丐都不如。

萧允站起身来,双手背负在身后,在房间里快速的踱来踱去。

水晶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二皇子的面前低声的劝解道:“二皇子……”

萧允听到她的声音,停下来脚步,偏头看着她。

水晶因为萧允的注视脸慢慢的变红:“二皇子,我看紫夫人还是很可怜的,不知道她犯了什么样的错误,让您如此的生气——”

萧允嘴角一勾,伸手揽过水晶的肩头,用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勾起水晶的下巴,慢慢凑在她的脸上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了一下,水晶的脸更红了,瞥了一眼紫苏,伸手轻轻的推开萧允,低声喃喃的道:“二皇子,别……”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如你这般的好心肠!”萧允松了水晶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药丸递给水晶:“这个,吃下去。”

水晶看了看萧允,欲言又止,只是顺从的将那个药丸吞了下去。

“好了,不要再为她求情了,每个人犯了错误都应该得到惩罚!”萧允坐到唯一的一个椅子上,对琥珀道:“不是说要给她换衣服的么?现在开始吧。”

琥珀冷笑一声,上前就来撕扯紫苏的褥衣,昨夜被萧允从床上拖下来的时候,根本来不及穿其他的衣服,夜晚被他一路拖到此处,身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和看不清楚的花草的汁液。

“不要!”紫苏恐惧的看着萧允,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自己?

她一运力,一挥手。将靠近身体的琥珀推得倒退了三步,琥珀和水晶都没料到这个娇滴滴的小妾,竟然还会武功,特别是琥珀她抬起眼睛惊恐的看着萧允,等待着他的指示。

“紫苏,你不听话!”萧允从椅子上走下来,走到紫苏的面前,将她环抱在胸前的两只手掰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雪白的肌肤刺激着萧允的神经,他俯下身子,当着丫鬟的面,一个轻薄的吻就落在了紫苏的双峰之间。

紫苏本能的惊的一把推开萧允。

萧允冷冷的看着紫苏,冷笑道:“怎么啦?你害羞了?你是本王的小妾,服侍本王,是你的义务,如果你不愿意,你知道还有很多达官贵人,皇宫贵族的千金小姐在云府外面排队,等着我挑选!”

“我知道。”紫苏回敬以同样的口气,“你可以折磨我,可以惩罚我,但是不可以羞辱我!”

“我还以为经过一晚上,你的性格会改上一改,原来还是这么牙尖嘴利!”萧允偏过头去看琥珀,“琥珀,你觉得应该怎么调教这种女人呢?”

琥珀杯紫苏拍了一掌,心里正恼怒着,于是立马接口道:“二皇子,奴婢调教她的方式有很多种,不知道二皇子需要哪一种?”

萧允一只手手指托着太阳穴想了一会道:“看着她一身青青紫紫的颜色,本王晚上会没有兴趣闺中乐趣的,这样吧,你不准伤她,但是要达到惩罚的效果!”

萧允轻描淡写的提出要求,琥珀和水晶都一愣,旋儿是绯红了双颊。

此恨何时已 8

紫苏原以为是萧允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仁慈之心,但是看到琥珀牵来来的那匹半人高的狼犬的时候,彻底的崩溃了。

“紫夫人,这些狼犬可是我辛苦了三天才找来的,我又饿了整整一天,我想它们见到你应该会很高兴。”琥珀冷冷的看着紫苏,“二皇子一向不近女色,这次不知道是你这个狐狸精个二皇子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娶了你进门,哈哈不过没关系,才一天,他就已经腻味了,看我怎么好好的收拾你!”

紫苏瞥了一眼琥珀:“你喜欢萧允?可是我看他更喜欢温柔的水晶呢!”

“胡说,要是二皇子对我没有什么好感,怎么会将伺候你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琥珀玩弄着手上缠绕着的狼犬的皮绳,不以为然的挑衅着紫苏。

紫苏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这琥珀跟在萧允身边应该不短时间了,但是对萧允的脾气还没有摸透。

“你害怕么?”琥珀上前打量着紫苏,低声的说,“害怕的话,我可以放你出去。”

“哈哈,我要走也不会找你!”紫苏咬牙切齿,她什么样的恶人没见过,更不会上一个小小丫头的当。

“你找死!”琥珀松开拴在狼犬脖子上的皮圈,另外一只手扬起手中的皮鞭往狼犬身上一抽,那些饿红了眼的狼犬朝着紫苏撒开腿就跑过去。

紫苏一惊,萧允明明告诉她不能伤害自己,但是此时如果不拼命的跑,自己的小命估计就玩完了。

紫苏撒开腿就跑。眼看着跑直线马上就要被狼犬追上了,紫苏就绕着岛上的假山啊,树木啊跑,哪里狭小,哪里曲折就往哪里跑。

但是有一只狼犬的速度很快,好几次跑到了紫苏的背后,又一次竟然死死的咬住紫苏的下裙摆,紫苏眼看着后面的狼犬就要追上来了,情急之下随手拿起地上的尖石头,一把割裂自己的裙子。

然后将裙摆撩起,像个男子一般扎在腰带上,继续往前跑。边跑边捡到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往后面砸去。

曲曲折折不知道跑了多久,紫苏只感觉到上气不接下气,嗓子眼里干涩的似乎要冒出火来了,整条腿被灌了铅一般任凭紫苏怎么捶打都无济于事。

就在眼睁睁的看着那凶狠的狼犬扑到自己身上来之际,脚下的一块青石板忽然翻转了过来。

露出能容一个人进出的暗道来,紫苏也来不及想那么多,直接往下跳,里面讲那块青石板盖上,只听到地面上狼犬暴躁的低吼,和爪子不停挠地砖的声音。

紫苏长长的出了口气,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靠着暗道的墙壁,跌坐在地上。休息了不知道多久,紫苏已经恢复了体力,侧耳听见琥珀在不远处的咒骂声,看来现在还是不能出去,紫苏揣摩着这暗道不知道通往哪里,不如自己顺着这地道一直往前走走看,说不定有新的发现。

想到这里,紫苏就顺着暗道,慢慢的往前移动,不知道走了多久,紫苏听到有人对话的声音。

“想不到你会来!”萧允的声音。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这是萧承的声音。

“今天是无伤的忌日,我不想和你在她面前吵架!”萧允气急败坏的声音。

“无痕被你弄到哪里去了?你在无伤的面前说实话!”萧承道。

“苏贵妃,苏贵妃不是好端端的呆在采薇宫吗?”萧允冷嘲热讽。

“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紫苏第一次听到萧承的语气里满含着杀气。

“是又怎么样?你不是一面对苏无痕示好一面又派人去杀她吗?”萧允道,“你害死了无伤还不甘心吗?无伤爱上了你,她妹妹爱上了我,你就这么心里不平衡了?”

“自从十岁你进宫就和我争,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过无痕,还是仅仅因为她是父亲的妃子,仅仅因为她对我有好感?”萧承的话透过石壁的缝隙一点一点的漏到紫苏的耳朵里。

“我要是不爱她,我怎么会中了‘爱伤离’?这不是你在她身上下的毒吗?你算准了那夜无伤回来找我,算准了她会吻我,你不要说那个撞破我俩事情的宫女,如她所说是因为要帮皇后找那一株所谓的能为皇帝老儿去湿气的药材!”萧允的声音渐渐的拔高了半度,“我问过宋岳霖,那药材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去湿气的作用!”

“不是我在她身上下的毒!”萧承声音里透着沧凉和无奈,“我哪里舍得,哪里舍得?她那么美好——我许诺过,若有一日我能登基当上皇上,她将是我唯一的皇后,整个后宫,我可以都放弃。”

“你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吧!”萧允道,有什么打翻了的声音。“你这些可以解释为什么只有我和无伤中毒了吗?而皇帝老儿竟然有解药!”

又是重物倒地的声音萧承苦笑的声音:“毒是皇后下的,当然皇上是知道的,皇后做的每件事情皇上都知道,没有事情瞒得过他,当初我拿着刀抵着自己的脖子求他给解药给无伤,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出动了所有的暗卫,调查出来的结果是,苏经纬安排无伤到后宫来,就是要挑拨我们父子三人的关系。”

“不许你这么污蔑无伤!”萧允几乎是怒吼起来。

“我说的都是事实,无伤亲口告诉我的,没有人逼她,她明明知道那茶里皇后下了毒,但是还是当着我的面微笑着一饮而尽,她说她没有完成苏经纬的任务,她最后还是爱上了我,她没有存活下去的理由,她唯一要我转告给你的是,对你,她的确是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只是她没有想到那毒是‘爱伤离’,没想到那毒可以传给你,如果可以,我宁愿中毒的人是我!”萧承大吼一声,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样子。

两人的话如同凛冽的北风带着碎雪与枯叶肆无忌惮地吹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渐渐迷了双眼,冰冷的一片……

给读者的话:

要金砖,要收藏,亲亲们,快拿金砖砸我吧!

此恨何时已 9

原来是这样,原来姐姐真的是被皇后和皇上联手毒死了的,原来姐姐真是被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两个男人逼死了的。

爱,有时候比鸩毒来的更快。

指甲抠进了石板的墙壁,生生抠下来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呢?

我为什么这么傻呢?

原来蝶妃临死前告诫自己的话是这个意思,小心萧允,他的爱是催人命的毒药,不要走姐姐的老路,但是自己终究还是走上了不归路,姐姐的债自己来还吧。

紫苏呆呆的听着两人零乱离去的脚步声,嘎吱关门的声音,她或许应该感谢琥珀,要是没有她放狗来追自己,自己永远不可能知道姐姐之死的真相。

萧行奕,你欠我姐姐的,我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紫苏才恢复了一点点的气力。

踉跄着原路返回小岛那青石板,外面已经一片安静了,她轻轻的将那石板挪开一道小小的缝隙,四处张望,已经没有了狼犬和琥珀的踪迹,紫苏这才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靠着不远处的一棵合欢树休息,初夏的季节,嫩绿的絮状的叶片,粉红的长须状花朵,被风一吹,散落了紫苏一肩。

人生是一种修行。在不断的修行中,学会爱,学会生活,学会接受无法改变的命运,只是自己还远远达不到那个境界。

“你这个死女人,竟然在这里偷懒睡觉,怪不得二皇子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刚刚还庆幸琥珀和那些令人恐惧的狼犬已经消失了,可是才偷得一饷会的闲,琥珀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他找我做什么?要杀我?”紫苏嘴角扯起一丝冷笑。

“你!”琥珀杯紫苏的一席话气的舌头打结,好半天才狠狠的一跺脚,“你受不了这份罪自然可以跑可以走,我可以给你足够下半辈子活着的钱,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受罪?!找死!”

琥珀高高的扬起手,紫苏斜睨着琥珀的手,琥珀就那么被紫苏盯着,一刹那间想起来紫苏会武功这回事情,恹恹的把手缩了回去:“打你,没门,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

紫苏冷冷的哼了一声,也没有再和她计较,跟在她后面去见萧允。

还没走到大门口,迎接紫苏的就是一个盛着开水的杯子飞了过来,琥珀一躲闪,紫苏却立在原地没有动,滚烫的茶水又一次从头淋了下来,杯子将紫苏的额头撞破之后,跌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肩膀上一阵热烫,灼烧着她的皮肤,玉杯细小的碎片落了几块在她肩头,深深地扎了进去。

她依然站着没有动,任光裸的双脚踩在一堆碎片中间……

“为什么没有穿鞋子?”萧允盯着她被草、石头划伤的脚,有些不悦。紫苏没有说话,只是咬着下嘴唇,看着别处!

萧允扭头看着琥珀:“你似乎忘记了前几天本王石如何叮嘱你的了!你是不是没有听到本王说千万不能弄伤她?”

琥珀从来没见过脸色变化如此之快的二皇子,虽然二皇子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但是至少在云府,二皇子一般而言还算得上是一个好主子。

琥珀见二皇子忽然加重了语调,“扑通”一声跪在萧允的面前,额头磕到了地上:“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

萧允的火气更大了,一甩袖子不看琥珀:“饶什么命?本王说过要你的命么?”

琥珀一下子愕然的不知道哦如何作答,只好一遍一遍的磕着头。

萧允皱着眉头道:“你起来吧!说,你今天是怎么惩罚她的?”

“我,我,奴婢,只是带了几只狼犬来……”琥珀小心翼翼的抬眼偷看着萧允的脸色。

“嗯?”萧允抬了抬眉毛,“这是一个好主意,是谁告诉你的?”

琥珀听到萧允话锋一转,竟然开口表扬起她来,于是邀功一般道:“是翡翠姐姐给我出的主意。”

“翡翠?”萧允伸手将衣服上的褶子抹平了,似乎漫不经心的道:“翡翠出的真是好主意,只不过你还是少和她接触点好,她和你总归是不同的。”

琥珀听罢,黯然了神色:“奴婢知道,奴婢只是奴婢的命,哪里有翡翠姐姐善解人意,将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奴婢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和翡翠姐姐一样,伴随二皇子——”

琥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允大手一挥打断了:“好了,你下去领赏吧。到管家那里就说是本王的主意。”

琥珀也不顾刚才磕头磕得流血的额头,欢天喜地的走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的瞪了紫苏一眼。

紫苏深深的吸了口气,告诫自己,有其主必有其仆。

“跑掉的?”萧允看着紫苏的脚问道。

紫苏没有说话,她不想和害死姐姐的帮凶说话。

萧允伸手将紫苏肩膀上细小的瓷片挑了出来,放在手心里,拿到窗台前的花盆里倒掉,然后走到紫苏的面前,一把将她打横的扛了起来。

“放我下来!”紫苏脑袋倒垂着,一股血就往脑门上涌去,双手死命的捶打这萧允的背,“你这个畜生!”

紫苏可以对天发誓,这是她第一次骂粗口,想不到对象竟然是萧允,这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好!”萧允几乎是将紫苏以摔跤的姿势,从背上摔在地上,还好这个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因为小岛远离云府正厅,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撤去,所以这一次,紫苏没有摔断胸骨。

这真是一个贱女人,萧允在心里暗暗的咒骂,明明是应该恨她入骨,可是今天和萧承的一番话,让他想到苏无伤就会想到紫苏,虽然帮她改了名字,但似乎这无济于事。

其实苏无痕和苏无伤长得并不是一个磨子里印出来的,苏无伤更多的令人怜惜的娇媚,而苏无痕更多的是不真实的柔美,让人感觉老是和自己隔着一层薄纱,就像自己第一次看见她,红色的嫁衣已经被皇后的手下撕破,只剩下雪白的褥衣。

在红色的背景下,让萧允感到她如同一个即将要飞仙而去的白衣仙子。

“看到我受折磨很开心么?”紫苏这时候自然是不知道萧允在想什么,她只是想激怒他,他虐她的身,她就要虐他的心,她唯一的资本就是苏无伤——自己是苏无伤的亲妹妹这件事情。

“可惜你就算是再怎么折磨我,我姐姐也活不回来了。”紫苏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就我现在看来姐姐真是选对了人,你这么冷这么残酷,要是我是姐姐,我也会选择风流倜傥,儒雅翩然的太子。”

“你说什么?”萧允一把捏住紫苏的下巴。眼里寒光骤现,眼神如刀,冷如冰山。

紫苏难受的晃动脖子,尖细娇嫩的下巴被他死死捏住。好痛,再捏一会儿,她的下巴肯定会碎掉。

可是紫苏咬着牙齿,没有开口求饶。

陡然间,萧允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的将她娇小的身子给提了起来,足尖离地,她难受的晃着身子,鼻子里却发出不屑的一声冷哼。

“你胆敢在我面前再说一次无伤的名字,你就不要怪我无情!”萧允说完,咚的一声扔下紫苏,紫苏顿时重重跌坐在地。

一逃脱他的禁锢,她立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纤细的手快速移向下巴,确定下巴还在时,她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嘴里却已经对这远离的萧允的背影骂道:“怎么样?!再怎么得到了我,我也不是苏无伤!”

此恨何时已 10

“夫人、夫人,这几天你怎么样了?”多日不见的小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小岛上,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小珠,你怎么来?”紫苏见到小珠一惊,冷不丁的就被小珠抱了个满怀。

“夫人,你瘦多了!”小珠一眼就瞥见紫苏光着的脚,含着泪,伸手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替紫苏穿上,“曾经我以为你已经逃脱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可是没想到云府更加是个魔鬼之地,那个萧允比皇上还要可怕一百倍!”

紫苏撇过头去:“小珠,我不要你恨,我曾经以为今天所受的都是我应该受的,是我替苏家受的。但是今天,我明白了,我们苏家和他们萧家扯平了。”

“夫人!”明明是紫夫人收了二皇子的虐待,可是紫夫人竟然还不恨他,小珠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萧允就这么简单的放你进来的?”紫苏皱皱眉头,“这不是一个享福的地方,你来这里陪我受罪做什么?”

“夫人,夫人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夫人而去,就让小珠陪着你走这一程又一程的路,一直走下去,小珠从蝶妃娘娘那边到采薇宫的第一天起,就告诉自己,一定好好对夫人。”小珠动情之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

“哎——”紫苏叹了口气,“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小珍,是我对不住她!”

小珠微微昂起头来:“我去求二皇子,可是没找到二皇子,所以我就去找翡翠姐姐了,她让我告诉您,受不了我们就跑吧,跑的越远越好,到一个没有认识我们人的地方去,要不,我们去惊雁谷去找卿凌风吧。”

紫苏听到“翡翠”二字,眉头又深深的锁起,这个女子比起琥珀来说,有大脑的多了。怕之前琥珀说服自己逃跑就是翡翠的主意,她不信翡翠那么好的心,只要是自己主动逃出云府不成功,在成朝的家规里,只要是小妾逃跑,如果被抓到,可以由夫君或者正室处以极刑。

“此事要从长计议。”紫苏可不想还没有逃成,就成了个冤大头。

“夫人,你忙了一天,肯定还没有吃东西吧,那个琥珀虽然是二皇子养母留给他的两个大丫鬟之一,但是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善良之辈,我听前面院子里的丫头对她没什么好感。”小珠从怀里的布包里掏出几个窝窝头。

紫苏摸了摸手口热乎乎的窝窝头,饿了一天了,哪怕是窝窝头,她也盯得直流口水。她颤抖的把窝窝头捧在手里,轻轻抬起玉手,俯下头,正准备狠咬一口时。突然,窝窝头像被施了法术一般,神奇的消失在自己的手心里,她顺势望去,只见那个白白的窝窝头正直直的嵌进大树里,露出一半白皮在外边。

不对劲,窝窝头怎么可能会飞?她惊异的抬头,却瞥见青色的油纸伞下,那刚刚走开的冷傲男子正皱着眉毛看着她冷笑。

这个混蛋不是刚才已经被自己气走了吗?才多久他又返回来了,还用掌风把她的窝窝头打飞。想饿死自己吗?

“二皇子”一个穿着翠色广袖长裙的女子,轻轻的唤了一句。这时候紫苏才注意到,在萧允的身侧还站着一个妙龄女子,长长的头发挽成一朵芙蓉花状,发髻中嵌着一块不小的碧玺,中心的寿字,镶着偌大的东珠,下垂极长的绿松石串成的璎珞,珠声清婉。

玄衣萧允的转脸对着她笑像熔金的落日,浓烟染柳,绰约淡然。紫苏心里一颤,萧允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看着自己微笑过。

那个女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翡翠。可是除了身材高挑,腰身曼妙之外,五官并不算是很出色,至少是在她略长的脸上,显得有些小气了些。唯一灵动的是她眼白上的一颗褐色的小痣,随着她眼睛珠子的转悠,而转悠。

紫苏抽抽嘴角,用自己都不屑的表情,微笑着看着萧允,故作天真的喊道,“夫君,你来看我了吗?”

翡翠和萧允的目光顿时直了,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紫苏。

“嗯?”萧允轻应一声,声音难得的温润干净,清澈淡然。原以为萧允只有冷漠妖冶的一面,原来在其他人的面前,萧允还有另外一面。

“见过紫夫人——”翡翠微笑着前行到紫苏的面前,款款的一弯腰行礼。

“妹妹无须多礼。”紫苏心里暗暗抽了抽,李嬷嬷告诉过自己宁可得罪君子,但是千万不能得罪小人。

翡翠用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萧允,原本以为他会阻止自己对紫苏行礼的,没想到他竟然双手环抱在胸前,靠着一棵树,似乎要等着好戏看。

萧允一出现,小珠煞白着脸,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小珠,你怎么在这里?”翡翠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你不知道二皇子已经下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涉足销魂岛一步的吗?”

小珠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似乎面前的翡翠是另外一个人。

紫苏并没有多大的吃惊,她提起裙子缓缓的跪下:“是小珠思念贱妾过甚,请二皇子看在贱妾的面子上放过她吧。”

“紫夫人——”翡翠抢先一步作势要搀扶起紫苏来,暗地里却在手指甲里面藏了短短密密的银针,一用力,一根根的银针就透过衣服布料扎到紫苏的肌肤上。

紫苏咬着牙强忍着,也不愿意在脸上表现出来,不着神色的推开翡翠,依旧是昂着头看着萧允:“请二皇子成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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