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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想喂我吃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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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京城名医的旗号,抢着蓝星辰面前的病人。可那蓝星辰,怎的一点也不在意。
  包好药包,送到老人面前,书生和老人,连连答谢。纪敏笑着,道着不客气。老人家却用嘶哑的声音留道,“我黄花镇地方小,若小姐和公子不嫌弃,今晚也不用找客栈了,来我家里住吧,就当答谢施药的恩德。”
  老人家的言辞,听起来该是读过些书的人,见纪敏没作答,书生也接着道,“小姐,别担心,我们并无别的意思,就是受人之恩,总该回报回报。”
  蓝星辰不知何时来了身边,对老人道,“我们却也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那今晚就该要打扰老人家了。”
  纪敏看了看蓝星辰,蓝星辰一双细眼里,温柔的目光扫下来,“敏敏,你觉得好不好?”
  纪敏点了点头,转而向老人道,“那就多谢老人家了,该是要打扰了。”
  老人笑着道,“好好好,你们不嫌弃就好。我家就在村尾第三家,我先回去,准备准备。”
  送走老人,二人却听得对面灵灵医舍的声音,愈发地响亮。蓝星辰道,“这里不清净,我们走吧。”
  纪敏急道,“可你此番来,不是要义诊的么?”
  蓝星辰笑道,“义诊,也可以换个地方。”说着,拉住纪敏的手腕,“走,我们去镇尾。”
  阿常收拾了摊位,将药箱搬上马车。蓝星辰则领着纪敏,往镇尾走。镇子不大,镇头走到镇尾,该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情。
  镇尾有颗大树,叶子全是黄了,正翩翩地落下。树旁有间民屋,有些破旧。
  阿常也驾着马车赶了过来,又张罗起义诊的摊位来。
  挪了地方,镇尾的人流,不像镇头那么热闹。无奈,蓝星辰的摊位前,也几番清闲。好不容易,来了一位病人。三人终是忙活了起来。
  那破旧屋子前,忽地一张女子的脸,从纪敏眼前闪过,惊得纪敏不禁喊出声来。那女子的脸,好不吓人!面上似是被重创过,看不清五官,只是那眼睛,清澈如水,甚是动人。
  阿常忙过来,挡在纪敏身前。蓝星辰也被纪敏惊起,赶了过来,关切道,“怎么了?”
  纪敏却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有…有个女人。”
  “你看到什么了?”
  “她…长得好吓人。”
  蓝星辰眉头一皱,握紧了纪敏的手,若不是白日里,恨不得将她揽入怀里,“吓到了?”
  “你…你没看到,她的脸…很是吓人。”
  一旁的病人听了,上前来道,“小姐定是看到了花姑娘。”
  蓝星辰疑惑,“花姑娘?”
  “花姑娘面貌生得丑陋,但可是月神的女人,镇上的人,都不敢得罪她。”
  蓝星辰问道,“怎么说?”
  “总之啊,见到花姑娘,避开走就对了。小姐,莫要见怪。”
  听得病人如此说来,纪敏也安心了些,点了点头。
  蓝星辰对纪敏道,“今日就到这儿了,看完这位大叔,我们就回去休息吧!”


第15章 月光花海
  顺着方才好意留宿二人的老人所说,阿常领着蓝星辰和纪敏,来了镇尾的第三家屋子,敲了敲门。
  不久,便有人来开了门。方才那书生,从门里出来,见到是蓝星辰和纪敏,忙作揖道,“是恩公,快进来吧。阿爹正在准备晚饭。”
  这书生称自己蔡臣生,老人称自己作蔡伯。
  夜色深沉下来,蔡伯准备了三五小菜,张罗着蓝星辰三人,在饭桌前坐下,“粗茶淡饭,还望公子和小姐不要嫌弃。”
  纪敏忙接了话来,“爷爷辛苦了,菜看起来很好吃。”
  蓝星辰也附和道,“多谢老人家。”
  阿常低眼不语,也不动。等着众人起了筷,方才开动了起来。
  蔡臣生吃了两口,忽地想起什么来,对老人道,“阿爹,我去给阿花送些吃的。”
  老人家点了点头,“去吧。”
  蔡臣生又向众人道了歉,说要出门有些事情。
  见他出了门,却是蓝星辰问了起来,“老人家,你们方才说的阿花,可是镇尾的花姑娘?”
  老人抬眼,咳嗽了两声,“你们看来是是看见她了?”
  “嗯!”纪敏接了话来,用手比划在自己脸上,“眼睛好漂亮,就是其他地方,长的吓人!爷爷,她可是生来就这副模样?”
  老人道,“倒也不是,阿花十六岁那年,出落得亭亭玉立,是村里人尽皆知的美人。 ”
  “美人?”纪敏好奇起来,“那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老头叹了口气,“三年前一场大火,烧掉了她的家,原本相依为命的母亲,也在那场大火里去了。她的脸,便是那时烧伤的。自那以后,阿花便搬到了镇尾的破屋里,独自居住。我们这小镇子,信奉月神。阿花是月神选中的圣女,村里的人都供着她吃食,方才活到了现在。”
  纪敏难过道,“阿花真是可怜人。”
  蓝星辰却问,“老人家,月神,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镇子上的人,原本祖祖辈辈住在擎川之上,只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擎川之巅,长满了一种黄色的小花,每每夜里月光洒下,那黄色的小花便会在夜里发亮,村里的人,叫它月光花,祖先觉得这是月神的庇佑。自那时起,我们便以月亮为图腾,每每月圆都会在擎川之巅,祭拜月神。后来村里人多了,为了耕种,方才搬下了山来。不想两年前,月光花也跟着我们下了山,后山的小山坡上,也开满了黄色的小花。许多人来我们镇子,都是为了去后山去看那月光花,公子和小姐,也可以去看看。一起看过月光花的有情人,定能得月神的庇佑,终身相守,幸福美满。”
  蓝星辰细眼一钩,看向纪敏来,“哦?那定是要去看看!”
  纪敏忙躲开他的目光,“不去,到时候又迷路了。”
  “不怕,这次阿常带我们去。”
  听闻得自己的名字,阿常放下手中的碗筷,又变回了个木头人。
  蓝星辰问阿常道,“是不是?阿常?”
  “听凭当家吩咐。”
  纪敏惊讶,“阿常,原来你会讲这么长的话啊?”
  正说着,蓝星辰夹了一块豆腐,放到纪敏碗中,“快吃吧,吃饱了,我们去后山看月光花!”
  秋日里的月光格外的明亮,照耀得外面似是白日里一样。只是这山脚下的山风,吹得人冷。临出门的时候,蓝星辰特地拿了一件披风,围在了纪敏肩上,方才拉着纪敏的手腕出了蔡家的院子。
  阿常坚实的背影,挑着一盏灯笼,在二人前面引路。蓝星辰手上,也有一盏。这回,倒是不用担心再走丢了。
  不一会儿便到了山坡脚下。顺着那条一人宽的小径,三人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大片大片的黄花,迎着月光,果然开得甚是绚烂。
  怎么会有这样奇异的景色,好漂亮。心中既是惊讶,又是感叹。蓝星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敏敏,可是很美?”
  纪敏有些忘神,不觉答道,“嗯。”
  “我们近些去看看?”
  “好。”
  被蓝星辰一手牵着,往那花丛之中走去。黄花生得不高,不过没过脚踝。
  月光洒下,恍如置身一片金色的海水之中。纪敏弯下腰来,仔细看着这黄色的花朵,每一朵只有三瓣小花瓣,互相簇拥环抱,似是慰藉取暖。
  秋风扫过,将眼前的花朵吹得娇弱地颤动。蓝星辰也蹲下身来,却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铲,在地上掘起土来。
  “你这是干什么?”纪敏问道。
  “敏敏喜欢,当然要带一两株回去后院种着了!”
  纪敏忽地想起这人医舍后院,那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来,挑了挑眉毛,脑子终是灵光了一回,“是我喜欢,还是你有搜集植物的癖好?”
  那细长的眉眼一钩,看向纪敏道,“敏敏,你能不能不要戳穿我?”
  纪敏也蹲下身来,正要伸手去帮忙,却被蓝星辰拦住,“我来就好了,怕你伤了自己。”
  “不就就是刨土吗?我会小心的。”
  蓝星辰摇头,拦着纪敏的手道,“你可知道,这小黄花的学名是什么?”
  “不是擎川上的山野花,还有学名么?”
  蓝星辰认真道,“这黄花的学名叫土罗罗,该是只生长在寒冷之处。你别觉得它好看就算了,这跟叶里面,全是让人致幻的液体。敏敏你若一不小心碰伤了,发起梦来,要来亲我怎么办?”
  “谁要亲你?”纪敏急道,面上却不知怎的辣辣的,还好是在月光之下,该是看不清楚。
  那人却狡诈道,“那,敏敏你为何脸红?”
  “我没有!”
  蓝星辰细眼一钩,似是十分满意,低下头继续挖着黄花的根茎来。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立在二人面前,凌厉的声音从二人头上传来,“不想蓝公子也是来寻这月光花的?”
  白衣女子,手中一把合着的小纸扇,正在手中轻敲。
  蓝星辰起了身来,做了个恭敬的姿势,回了那女子的话,“韩大掌柜,好久不见了。”
  纪敏也跟着站了起来,白衣女子一个眼神,扫了纪敏一眼,“看来蓝公子,很是喜欢这位姑娘,上次在医舍便见着了,这回来这偏远小镇,也带在身边。”
  蓝星辰伸手,将纪敏拉到身后,“一位长辈家的女儿,让我帮忙照顾。”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帮忙照顾?纪敏有些不解。
  “哦?帮忙照顾,看来灵犀打扰二位了。”
  来者不善,纪敏心道。
  “韩大掌柜也是来找这月光花的?”蓝星辰问道。
  韩灵犀敲着纸扇,“上回在神鬼医舍吃了些亏,自然是要努力些,方才能赶上蓝公子的医术。”
  “客气客气,我哪里敢跟药王比,那日,只是韩大掌柜承让了。”
  “我可没有承让,蓝公子身上的毒,可解干净了?”
  蓝星辰拍了拍手中的泥土,“不劳韩掌柜费心,倒是都解好了。”
  韩灵犀有些吃惊,转而变了表情,“哼,果然我药王家的炙毒,也难不倒你。”
  蓝星辰不紧不慢道,“药王家的炙毒,早已名闻天下,早年学徒的时候,便当作课案研习过,恰恰不巧,终是用上了。”
  “不知蓝公子,师出何处?”
  蓝星辰双手拢进了袖子,“家师不过是个江湖游医,不像韩大掌柜,出自名门之后。”
  韩灵犀道,“游医?我倒是没听过,江湖上哪个游医,有蓝公子这般的医术。”
  “韩大掌柜过奖了,家师名不见经传,不足为道。”
  “哼,蓝公子的手法,倒是与一个人很像,不知灵犀猜对了没有。”
  “家师在医界,无名无号,定不是韩掌柜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如此,贵师定是世外高人,那灵犀便更要好好像蓝公子请教了。”
  蓝星辰笑眼一钩。
  一晃眼之间,阿常一个箭步冲来二人中间,擒住了韩灵犀的右手。
  韩灵犀一声作疼,道,“放开我!”
  趁着月光和一旁灯笼里的烛光,纪敏隐约见着,那韩灵犀的手中,又钳着一枚梅花钉。这女人,好不毒辣。
  蓝星辰笑着问道,“韩大掌柜可是还想试试什么别的□□,看我解不解得了?”
  “你!”韩灵犀气道,“哼!上一次,明明就是你指使那女人来闹事,可后来又洗白了那女人的记忆。如今又敢这样对我,我韩灵犀记下这笔账了!”
  “韩掌柜,如果我没记错,是你灵灵医舍先仿了我家的药方。我不过是将计就计,这账怎么能这样算呢?”
  纪敏惊讶,拉了拉蓝星辰的衣袖,问道,“那女人真是你找去的?”
  蓝星辰微微点头。
  韩灵犀冷笑,“呵,你终于承认了!”
  “可惜啊,韩掌柜你可是没了证人,就算我现在承认了,回了青阳,我可不知道,自己还记不记得今晚的事情。”
  “好,这次,就算我韩灵犀输给你蓝星辰了。放开我!”
  蓝星辰向阿常点了点头。
  阿常手中一紧,韩灵犀吃痛一声,那枚梅花钉掉落到一株月光花上,那明黄艳丽的花朵,一瞬间变了黑色。
  纪敏惊讶,这□□好不可怕!
  阿常这才松开了手。
  韩灵犀一手捂着方才吃痛的手腕,一边后退着,对蓝星辰道,“蓝星辰,还没有人这么对过我,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第16章 擎川百年
  两盏灯笼,一前一后,如方才来的时候一样,三人在小径上往回走着。
  蓝星辰忽地停了步子下来,对身旁的纪敏道,“一路走来你都像憋坏了似的,为什么不说话?”
  方才被那韩灵犀一闹,纪敏心中却是有些不悦,可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低下头来,指尖轻绕,“好像有点累了。”
  “哦?真是累了?”
  “嗯!”
  “敏敏,可我怎么觉得你在生闷气。”
  “没有。”
  “真是没有?”
  “就是累了。”
  蓝星辰说着,转身半蹲了下来,“那我背你回去。”
  “不要。”不知怎的,为何这么扭捏,纪敏自己都觉得讨厌。可手却被那人一把拉着,绕过他的肩头,身子也一轻,被他背到了背上。纪敏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得蓝星辰对前面提着灯笼,等着二人的阿常道,“走吧。”
  蓝星辰的肩上,传来他特有的草药气息,闻得人心神有些飘然,“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好闻。”
  “我调配的药香,安神定气。你要累了,睡一会儿?”
  “我不困。你方才说我是长辈的女儿,只是帮忙照顾。现在背着我,也只是帮忙照顾么?”
  “敏敏,我就知道,你在生这个气。”
  “我…”
  “我方才那么说,是怕那韩灵犀对你下手。”蓝星辰忽地转了语调,“敏敏,不用担心,我会娶你的。”
  “谁要嫁你?”
  “你相亲三年,都没嫁人,不就是为了等我么?”
  “你怎么知道我相亲三年?”
  “当然是纪伯伯告诉我的。”
  阿爹怎么这么不争气,“我还没问过你,是怎么勾搭上我阿爹,来我家相亲的?”还没等蓝星辰开口,纪敏忽地反应过来,“你不会是给他下药了吧?”
  蓝星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敏敏,我说过了,我行医施药都有我的原则,不能做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可我从未听阿爹提起过姓蓝的好友啊,我们两家以往也没有过交情。”
  “敏敏,你儿时还去我家做过客,你大概不记得了。”
  “骗人。”
  “我可没骗你,你嫁过来便知道了。”
  “谁要嫁你?”
  正说着,三人正从小径一路下了山来。镇尾的大树,正在眼前。可那大树之下,两个人影正在说话。其中一人,挑着一盏昏暗的灯笼,走近了,方才发现是蔡家那书生蔡臣生。书生对面的人影,缩在与她的身形不符的斗篷里,显得瘦弱非常。纪敏一眼,便清楚的认出了闪躲在斗篷里那张可怕的脸,正是下午在这颗大树下,遇见的花姑娘。
  “是蔡公子和花姑娘!”纪敏在蓝星辰耳边道。
  蓝星辰脚步未停,回应道,“嗯!”
  对面两人被三人惊扰,那披着斗篷的花姑娘,忽地转身跑开了去。剩下书生回头看着三人,又回头看了看早已跑远了的身影。转而走来三人这里,招呼道,“公子和小姐,定是去看月光花了。”
  蓝星辰颔首,“是,看来蔡公子和这花姑娘,别有一番交情?”
  “阿花是我儿时的玩伴,自幼一起长大,她面相被毁之后,镇上便没什么人愿意和她说话。只是敬畏她身上,背负着的月神名号。我也只是每每过来和她说说话,陪陪她,不然太过寂寥。”
  纪敏在蓝星辰背上,对书生点了点头,“花姑娘真是可怜。”
  书生黯然,低下头来,声音有些沙哑,“嗯,阿花的身世,是很可怜。”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声音里的不对,书生清了清喉咙,抬高了些语调,对二人道,“蓝公子,纪小姐,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看样子,纪小姐该是累了。”
  蓝星辰点了点头,“好。”
  蔡伯早给纪敏单独备好了一间客房,蓝星辰和阿常该是要共一间屋子。
  回来房间的时候,纪敏确是真的累了,有些昏昏欲睡起来。被蓝星辰放到床里,又盖好了被褥。正要晃入了梦乡,脸上忽地传来凉凉的感觉。睡眼朦胧睁开来,是蓝星辰正拿着帕子,帮纪敏擦着脸。
  方才想起来,还未梳洗。要伸手将那帕子接来,手却被那人一把握住,轻声道,“别动。”
  不知为何心跳快了那么几下,将手挣脱回来,怎的觉得面上火辣。那人手上力道好轻,帕子好凉,该是能缓解下面上的火热。蓝星辰原本还是一副认真的样子,此时那双细眼却勾了起来,也未说话,那张精致的面庞竟是凑了过来。
  惊慌不及,瞌睡醒了几分,“你…你要干什么?”话未完,额头上触到他的双唇,一份暖意,从额间流入心里。
  蓝星辰终是起了身,面上的火热该退了些吧。见他身影离了床边,声音温和道来,“你睡吧,我在桌子这里,等你睡着了再出去。”
  一夜无梦,正是好眠。
  清晨起早,昨夜坐在桌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轻盘长发,捋了捋额角的细发,檀木珠钗斜入发髻。既是在农家,也无需过多的妆容,远山黛画了眉,镜子里的人儿,肤白清透,唇色醉人。
  起身出了房门,去厨房帮着爷爷,做了早饭,端来了桌上。正遇上蓝星辰和阿常进了客堂。
  额上颇有细汗,面色该是更加红润。放下手中的菜碟,一把被蓝星辰拉了过去,“你忙活什么呢?一头的汗。”
  抿了抿嘴,笑靥如糖,“帮爷爷做了顿早饭。”
  “敏敏做的早饭,那定是要好好吃的。”
  “爷爷煮的粥,我熬的秋梨水。”
  “梨水滋润,秋日干燥,对身体是有益的。”
  纪敏点了点头,“嗯!”
  爷爷端着粥,从门外进来,“来来来,农家早饭,只做了些粥水小菜。”
  阿常上去,帮着爷爷乘了粥。纪敏被蓝星辰牵着,在桌前坐下。四人正要开始用早饭,却发现屋中少了一人,纪敏问蔡伯道,“蔡大哥呢?要不要叫他起来吃饭?”
  “他一早便被镇长叫去有事了,我们先吃,我留了碗粥给他。”
  饭吃了一半,门外忽然开始吵闹。蓝星辰似是嗅到了些气息,抬头看了看门口。纪敏也有些紧张起来。
  蔡家的门口,被人一脚踢开来。十来个大汉,从那瘦弱的门里冲了进来。领头一人,歪着嘴脸,指着饭桌,回头他身后背着手的长者道,“镇长,就是他!”
  蓝星辰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面。阿常也跟着,站到了他身后。纪敏和爷爷,也依次站了起身来。这一大帮的人,是要来干什么?
  那被称作镇长的人,蓄着灰白的胡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刻入些许沧桑的轮廓里。
  镇长身后,畏畏缩缩的蔡臣生,躲在众人后面,不敢出声。
  蔡伯弓着腰背,快走了过去,问那领头人道,“狗爷,镇长,来我家可是有什么事?”
  那叫狗爷的人,一把将蔡伯推开。老人家步幅不稳,差些摔倒在地上。躲在后面的蔡臣生,方才赶忙上来,将他这病弱的老爹扶住,拉到一旁,细声道,“阿爹,镇长是来找他们的。”
  什么意思?
  这帮人这么大的阵仗,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蓝星辰一行人,刚来镇上一天,赠医施药,该是不会惹上什么过节才对。
  那镇长走来蓝星辰对面,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他旁边的阿常,对阿常道,“慕百年,你如今敢回来,可是来认罪的?”
  慕百年是谁?纪敏不解,难道是认错人了?
  阿常不语。
  蓝星辰却道,“镇长,可是认错人了?这人是我家家奴,名叫阿常。并不是慕百年。”
  “哼,改个名字,以前的事情,就可以全当没发生过吗?”说着,抬手一挥,对身后的众人道,“绑走,带去村头!”
  什么?怎么能随便抓人?纪敏差些要上前,被蓝星辰一把拉住,拽到身后,“我来。”
  听得蓝星辰道,“镇长,要抓我家奴,总得要给我个说法。”
  镇长背过手去,对身边那歪脸人道,“狗爷,你给他个说法!”
  歪脸人谄媚对镇长笑了笑,转而换了张脸,对蓝星辰道,“慕百年两年前在镇上杀了人,竟然就跑掉了。如今他敢回来,不抓他抓谁?”
  阿常杀人畏罪潜逃?怎么会?纪敏看了看阿常,阿常脸上,仍是一丝表情也没有,更不要说说话。
  蓝星辰却也没有惊讶,对镇长道,“镇长,阿常两年前来我这里的时候,前尘往事全都忘了干净,他如今连自己本来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今镇长要找人认罪,总得抓对了人才行。”
  镇长老道,冷笑一声,“忘记了,以前做过的事情就不做数了么?那我儿子的性命怎么算?”
  原来两年前,死的是镇长的儿子。完了,阿常这回可是要不好了!
  蓝星辰却不紧不慢,“镇长作为一镇之主,总得让人心服。”
  “哼,心服?”说着转脸对那歪脸人道,“狗爷,你给他说说,这两年前你看了什么。”
  歪脸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阿常,仰头对蓝星辰道,“两年前,这人从镇长公子的房里跑出来,全身都是血,镇上不知多少人看见了。他武功高,我们拦不了他,逃跑就算了,还伤了我镇上好几个镇民。”
  “这些话,都是你们一面之词,如今阿常没有记忆,如何证实是你们口中的慕百年,又该如何定罪?”
  那歪脸人没了耐性,“少废话!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子没工夫给你耍嘴皮子。”说着挥了挥手,身后的大汉一拥而上,要将阿常捉住。
  阿常哪里肯让,正要动手,却被蓝星辰拉住,道,“阿常,不宜动手。”
  就这么僵持着,蓝星辰换了笑脸,对镇长道,“镇长,你这样抓了我的人,如今怕是也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回了京城,家中少了个常伺候的家仆,该如何习惯?”
  一听京城两个字,镇长老谋深算的眼睛,转了两转,“是京城来的公子,可你这家仆来路不明,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镇长,我此行从京城来黄花镇义诊,本是想赠医施药,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我神鬼医舍,在京城也算有些名声,多少救过几个达官贵人。可否卖我个面子,宽限几日,待我查一查我这家奴的身世,再做行动?”
  “既是京城来的神医开了口,这面子定是要卖的。那我就给你们三日,只是三日之后,切莫再阻我了结我镇上的旧案。”
  蓝星辰嘴角一钩,谄媚地笑了笑,“好,一言为定。”
  镇长原本微笑的脸却忽地变了色,“可是这人,我今日是要带走的,不然你们又逃了,叫我如何主持这镇上的公道?”
  蓝星辰看了一眼阿常,使了个眼色,笑着对镇长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未定罪之前,还请镇长善待我家家奴,万一错怪了好人,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你放心,说了三日,我们就等上三日。”
  “好,镇长果然明理!”说着转而对阿常道,“阿常,你先跟他们去住上两日,我定会还你清白!”
  纪敏听得,上来拉了拉蓝星辰的衣袖,“阿常不能跟他们去!”
  蓝星辰道,“如今,这也是权宜之计。”
  阿常点了点头,对二人道,“无妨!”
  镇长一个手势,身后那帮大汉,一拥而上,将阿常的手脚擒住,绑了出去。
  纪敏几番担心,却被蓝星辰拉住了手,拽得甚紧,“别担心。”


第17章 霞光仙境
  镇长一行人,压着阿常出了门口。蔡伯和蔡臣生,方才走了过来。
  书生对蓝星辰道,“一早被镇长找去,说是我家里藏了犯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便杀气冲冲地过来了。”
  蓝星辰道,“无妨,我想问问,两位可还记得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蔡伯道,“说来话长,公子,我们坐下慢慢说。”
  秋日里的艳阳,照得庭院里亮堂,蔡臣生端了茶水,送到饭桌上来。
  听得蔡伯咳嗽两声,端了茶水送到嘴边,缓缓道来,“我们黄花镇,一项日子过的平和,与外界没有什么来往,也没有什么仇怨。两年前,也是一个秋日里,镇上来了个生人,满身的血,这人便是慕百年。镇上的人,没见过血腥。因此见着他这副样子,都害怕得躲着他。
  这人踉踉跄跄,一路求救,却无人敢收留。直到走到了镇尾,遇见了阿花。阿花可怜他,将他领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伤得重,养了一个多月,方才能自如地走动。那时镇民常见阿花扶着他,在镇尾那颗大树下散步。谣言四起,镇上的人都说,月神圣女,不能被外来之人玷污。
  镇长在镇上,找了间小屋,安顿了慕百年。镇上的人,也算是接纳了他。可没过几日,镇长的儿子齐天福,就在自己家中被人用匕首刺入心脏,死了。
  那日,慕百年又是浑身是血,在路上走得踉踉跄跄。镇长带人来追他,让他杀人偿命,可镇上的人却不知,这慕百年居然身怀武功,一一被他所伤。那日,慕百年便逃离了镇子,再也没有回来过。齐天福是镇长的独子,镇长的年岁,怕是也难再有孩子了,如今,他定是要报这绝后之仇的。”
  蓝星辰接着问道,“那,可有人知道,这慕百年的来历?他可有说过?”
  “他那天那副样子,还真是没有人敢问起。如果镇上有人知道慕百年的来历,那只能是阿花,她与慕百年相处了一个月,又是贴身照顾。”
  蓝星辰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我去问问她。”
  纪敏连忙站起来,拉着他的衣袖道,“我也去。”
  “你不是害怕她么?”
  “听她身世那么可怜,便不害怕了。”
  “好。”蓝星辰转而对蔡伯和书生道,“我和敏敏去问问。”
  书生从身上掏出一把木梳,递给蓝星辰道,“这件事,我和阿爹都不便出面了。可阿花不爱跟人说话,你将这木梳给她看,或是能让她安心一些。”
  蓝星辰点了点头,从书生手上接过那把木梳,牵着纪敏,要去镇尾的民屋。
  大树的黄叶,在屋前撒了一地。走来民屋,门吱呀一声,被蓝星辰推开。
  纪敏跟在身后,见的院中大大小小的水缸,杂乱地摆着。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闻得人有些恶心。
  蓝星辰回头,小声道,“小心。”
  纪敏点了点头。
  院子里星星点点的月光花,散落在地上一角。蓝星辰走去那月光花旁边,拈起来,仔细看了看。
  那幽暗的窗口,忽地闪过一抹白影。纪敏忙跟来蓝星辰身边,指着那窗楞道,“有人!”
  蓝星辰将纪敏拉到身后,小心走进了客堂里去。
  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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