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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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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不由得挑了挑眉,“沐寒声手底下的人遍布如此之广,倒是个个忠心耿耿。”
  挺难得。
  蓝修不说话,全程就只是看杂志、看报纸,甚至不多问半句关于青木的消息是否属实。
  航班入了天衢之后,两人下了飞机,转陆路往荣京走。
  “倘若杜峥平强来,蓝座先走。”青山一脸严肃。
  蓝修却笑,“你让我扔下你,自己苟且逃跑?”
  青山抿了抿唇,“蓝军可以没了我,但不能没了您。”
  蓝修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蓝军会一直有你,也会有青木。”
  虽然至今,青木杳无音信,也不知被杜峥平折磨成什么样了。
  **
  圣地亚哥。
  这个风光旖旎、婀娜多姿的城市,总是棕榈婆娑、绿草如茵。
  可坐落于城市一脚的秘密疗养院,奢贵的病房里气氛极其静谧,静谧到令人觉得压抑。
  言舒安静的把最后一口食物送进病床上的男人嘴里,温和的说了一句:“沐总,古先生来了。”
  古杨站在一旁,有那么一些忐忑。
  因为最近沐寒声的情绪很差,差到医生给他换药稍微迟了一秒,他一定要大发雷霆,斥责古杨办事不力,通知都不会。
  言舒侧首看了古杨一眼,用嘴型说着,他心情不错。
  所以,古杨稍微松了口气。
  “别以为我看不见,你们就能肆无忌惮。”男人蓦地出声,低冷暗沉,压得窗外没好的晚霞都失去了几分颜色。
  喂食完毕,言舒抿唇,收好食盒识趣的低眉,“沐总,我先出去了。”
  古杨上前用纸巾要帮男人擦嘴角,可男人似乎有些气急败坏,扬手狠狠抓过纸巾,盲目,却依旧优雅的擦了嘴贱。
  “说。”薄唇冷淡,男人吐了一个字,然后又皱了皱眉,“别挡着窗户的光。”
  古杨后知后觉,赶紧挪了位置。
  回身看了一眼,疗养院坐落山腰,从窗户看出去,景色是极美的,一眼能眺望远处的安第斯山脉顶风,白雪皑皑,又似乎把晚霞折射得五彩缤纷。
  可床上的人根本看不见,只是喜欢那个角度。
  “沐总。”古杨终于沉重的开口,哪怕他现在眼睛上缠了纱布,可古杨总觉得那双眼比以往还锋利,抿了抿唇,才道:“蓝修去荣京了。”
  男人坐在床头,看似毫无反应,可幽暗的眉峰拧了,唇畔越发的冷,冷得讽刺,“找死去?”
  古杨也觉得蓝修这真真是找死去呢,不过,他也说了句:“估计是青木还没消息,毕竟是跟了他那么多年的手下。”
  沐寒声似乎轻哼了一声,道:“我不关心他的死活。”
  他现在甚至恨得咬牙切齿。
  古杨勉强舒展几分眉毛,只听那头的男人冷声蹦了两个字:“她呢?”
  古杨赶紧摇头,猛地反应过来他看不见,这才出声:“还在第一岛,一直很……安分。”
  ‘安分’两个字形容太太是不大好,可古杨没有别的词了。
  病床上的人不再说话了。
  “笃笃!”主治医生走了进来,看到古杨又不免苦口婆心的皱了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古杨好歹通晓英语,脸色讪讪的。
  医生看他态度不错,转向床上的男人,“最近各项检查指标都非常不错,恢复很好,下个月的拆线应该很顺利。”
  男人已经抿上唇,清晰的唇线像是用刀雕刻而成,没有动,只有喉结上一下一滚,“嗯”了一声。
  然后古杨代为说了句:“谢谢。”
  因为医生来的不太是时候,正事还没说完,太太的情况不说完,沐总会很暴躁。
  对,就是暴躁,他曾经那么温凉,那么内敛,那么深沉的人,受伤看不到外界之后,时而压着一股暴躁,谁要眼瞎凑上去,那可能会被轰上天去。
  “院里建议,您日后可以转到古巴康复,视神经上的淤血虽然除了,但脑颅二次震荡,是否有后遗症,这观察期比较长,这两年您还得小心着,弄不好,恐怕要一辈子瘫……”
  “谢谢,医生,您可以出去了。”医生刚说到这里,古杨赶紧插嘴。
  他明显见了男人微微握起的拳。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现在的情况已经足够糟糕,要告诉他以后还可能身体出问题,又怎么受得了?
  医生抿了抿唇,还是出去了。
  沐寒声生性稳沉,自控力与受压能力无人能及,但这一次的伤,让他没了以往的冷静。
  那样的高傲和尊严,不允许世人见到他的不堪,这世人中,最不允许的,自然是最爱的人,所以他更不能容忍太长的观察期。
  “沐总……”病房安静后,古杨试着再进行交流。
  “下个月再说,宫池奕知道该怎么做。”男人最终淡淡的说了一句,摆手让古杨出去。
  **
  英国,宫池奕素来的阴诡
  素来的阴诡,用笑眯眯的面具和旖旎的夜场混为一体,细长骨感的手指捏着酒杯。
  展北匆匆走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宫池奕眉尖动了一下,忍不住抱怨,“这世上傻子怎么那么多呢?都如我宫池奕一般聪明多好,唉!”
  展北习惯了他的性子,安静的候着。
  他放下酒杯,略有不舍,目光放在五花八门的女人身上,或者,他一直在越过舞池的人群,看着那边沙发上的女人。
  展北瞧了一眼,是顾小姐,新晋的美女导演,也是天衢那边给少爷物色的对象,出了名的天衢名媛,五官精美,学历傲人,身材没得说,出了名的好脾气,可老家估计也不知道顾小姐回来这种鱼龙混杂之地。
  “走吧!”宫池奕弹了指尖的钞票,好像也不生气,按在吧台上,然后挪下椅子,坐进自己的轮椅,缓缓离开。
  不远处的女子回头看了一眼,没了人影才皱了皱眉,精致的脸表情很少,然后继续与人交谈。
  出了就把,上了车,展北才继续道:“杜峥平大概也知道沐先生快回去了。”
  所以拿青木当诱饵?
  蓝修还真上当。
  宫池奕掏出手机,快速给某个女人发了一条短讯:“早点回家,小心酒吧的烟熏死你,大名媛!”
  他不指望收到回复,所以转着手机放回兜里,淡淡的玩味一句:“你怎么不告诉大哥,我身在内阁,还是个残疾,手伸不到那边去?”
  展北抿唇,这话他就算是嫌命太长,也真的真的不敢说,一个眼神都不够被主子削死的。
  宫池奕看着展北笑了一下,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
  所以片刻后,他敲着食指,说:“帮我想想,跟蓝修讨什么好处。”
  那意思,就是打算帮蓝修了。
  展北精瘦手在方向盘上松了松手心,眨了眨眼,宫少什么都不缺,他怎么能想出主意呢?
  那之后,宫池奕脸上再没了玩味的笑,英俊的脸,铺了一层薄薄的暗沉,看似平淡的眸底,满是暗涌。
  **
  蓝修在来的时候就想到了结果,但他被禁锢在不足十平的空房间时,还是皱了皱眉。
  见到杜峥平,他还凉薄又冷厉的勾着嘴角笑,“难得,沐寒声底下,竟还能培养出自己的人。”
  杜峥平依旧那样的温和,甚至看起来还是那么朴素,看了蓝修,“沐寒声也不过是人,既然是人,就不可能永远高高在上,稳稳踩着总理之位,荣京,迟早要变为单一总统制。”
  蓝修挑眉,“我没空跟你探讨这些,你把青木放了。”
  杜峥平笑,“青木?是那个挑了筋还想爬回岛上的人?”
  蓝修那张本就粗粝的脸,蓦地变得阴戾,眯起眼,似要把人洞穿,“你说什么?”
  “触及这些地带,总要有人牺牲的蓝先生。”杜峥平说话那么温和,那么平稳。
  蓝修忽然发狠,几个人都挡不住他,眼看着他忽然冲到杜峥平面前,一把抓了对方的领子。
  只是下一秒,蓝修猛地松了手,咬牙看着被血染了的掌心。
  杜峥平的衣服是特制的。
  “你动不了我,蓝先生。”杜峥平说着,在一旁坐下,依旧是温淡到仁慈的脸,“其实很简单的,交出蓝军不过一个动作,我依旧可以让你坐在第一岛领导人之位,如此一来,荣京还是你的庇护主体,多好?”
  好?蓝修气息粗重。
  掌心的血颜色有些怪,也许是淬了毒,他狠狠挤了两下,又冷笑的看了杜峥平。
  “夜七看人还真是准。”蓝修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满是嘲弄。
  提到自己的侄女,杜峥平不免皱了皱眉,“她是个好孩子,可惜遇到的不是你,就是沐寒声。”
  都是杜峥平的对头。
  “嘭!”门口忽然一声响。
  杜峥平蓦地起身,平视,然后又低下视线,盯着轮椅上的男人,男人勾唇无邪的笑着,“杜总好啊。”
  “你们在聊天?”男人笑着,竟然抬手闻了闻手上的血,然后摇头,莫名其妙骂了声:“杂碎!”
  然后抬头看杜峥平,“别误会,不是骂杜总您……你们在谈谁?能遇见蓝先生,和沐先生,弄得我也想邂逅了!”
  这种生死攸关的场面,他竟然还这么不正经。
  杜峥平盯着他看了两秒,又看向门外。
  宫池奕笑呵呵的,“不用找了,杜总出门真是马虎,只顾穿衣服,不顾带脑子带手脚的?领了一群泥娃娃,有点侮辱我了。”
  他说完扫了一眼蓝修,朝展北打了个响指。
  展北犹豫了一下,“那您怎么办?”
  宫池奕扫了他一眼,“我打架输过么?”
  额,这世上,谁也没见过您打架,又怎知道输赢?可他还是只能走过去把蓝修带走,简单处理伤口。
  杜峥平看着轮椅上的人,似乎想起了谁,慢慢的,对号入座。
  那一点点不确定的惊恐被他压得很好,“真是你?”
  宫池奕笑,“是我,所以呢,杜总啊。”他一个二十几的男人,对着快五十的人苦口婆心的意味开口:“杜总啊杜总,您上位时就犯过傻,怎么还犯傻呢?”
  杜峥平轻哼,“我上位时,你要杀我,蓝修救我,如今想如何?”
  宫池奕叹气,“我也不想如何,可惜,兄长之命难违。”
  后来的事,杜峥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人影忽闪,只觉得他衣襟微动,随身携带的东西就到了那男人手里。
  而男人,依旧安安稳稳坐在轮椅上,笑着对他说:“这个东西,等他回来,会酌情授予你。”
  ------题外话------
  爱死了宫池奕~心疼老沐的请举手(嘿嘿,别骂女主,她快回去哄人了,日后也不容易呢额)
  第一百九十章 他说,别在我面前晃,欺负我瞎
  徽章被宫池奕带走了,在沐寒声回来之前,杜峥平就是空有其位,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房间外,杜峥平的人毫无还击之力,看着宫池奕优雅的坐着轮椅远去。
  上车之后,宫池奕瞥了一眼倒在座位上的蓝修,见他嘴唇有些紫,倒是笑了一句:“他上位时你跟我作对,这回被他咬了,也算给你教训了!”
  蓝修没说话,嘴巴干得有种要冒烟的错觉。
  听宫池奕又说:“你的两个手下,已经在回去的路上等你了。”
  “谢了。”蓝修终究说了一句,气息不稳。
  一旁的男人清贵的勾了勾嘴角,慵懒的倚在靠背上,折叠起来的智能轮椅被他用来当支撑,横着手臂搭在上边。
  大概快把蓝修送出荣京时,宫池奕才想起什么事,“对了,听说她最近病了,习惯用中药?”
  蓝修微仰头靠在座位上,车内没开灯,只偶尔能借光看到一张英粝分明的脸,听了宫池的话,一双幽深如海的眼打开,毒性缓了会儿,精神多了,“嗯,丫头身体特殊,不适合西药。”
  “我会派人送去的。”宫池奕低低的一句:“好好照顾她,虽然我对她了解比较片面而稍有微词,奈何她是我嫂子,大哥的心头肉!”
  蓝修侧首看了宫池奕,“丫头做什么,都没错,她有她的考量,几次的事,该怪我。”
  宫池奕挑了挑眉,对他们之间的事不太感兴趣。
  “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蓝先生。”车子停住后,宫池奕神色平淡,却眉眼自厉,淡淡的勾着唇,“或者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跟我回去,绕道去第一岛。”
  “不了,多谢。”蓝修已经开了车门。
  “哦对了。”宫池奕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事,“杜峥平都对你这样了,想必蓝先生不会再执迷不悟,觊觎某些东西?”
  其实,宫池奕清楚蓝修的魄力,万军之首,有雷霆之势,还真怕他一恼火,报复杜峥平的同时,把荣京给占了,大哥不在,他又在英方内阁,插手也不算特别方便。
  蓝修回身,淡淡的一笑,“我不会不顾丫头。”
  眼下之下,最后要动的是沐寒声,但傅夜七为了他,几次伤了沐寒声,他蓝修也非绝情之人,不会干出畜生的事。
  车里的男人在昏暗里的峻脸慵懒一笑,“那就好,后会有期!”
  **
  傅夜七的感冒好得勉勉强强,咳嗽却一直不断,尤其夜间咳嗽起来根本挺不住,嗓子干涩、瘙痒,咳起来都觉得疼,还是忍不住。
  秋落看着她这样,每天跟着担心。
  “你这身子,西药又不适用,中药我又不懂……”她皱着眉,给她端上蜂蜜水。
  这都凌晨了,齐秋落干脆是因她的咳嗽而醒的,听着都觉得难受。
  喝了两口蜂蜜水,傅夜七缓了会儿,才道:“没事,总有好的一天。”
  反正也是睡不着,齐秋落就在床边坐着,看了看窗外黑乎乎的天,倒不是不喜欢这里。
  只是……
  “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她轻轻的问了一句。
  傅夜七转头,放下水杯,略微绵长的吸气,嗓子里舒服了点,“我可能下个月回去,至于你……蓝修这边,你还走不开的,你要是有什么事想跟那边的说,我可以给你转告。”
  说起这个,齐秋落不免自嘲一下,“我这人生重心,貌似就你一个,你说还有什么转告的?齐夫人估计都快忘了我这个女儿了。”
  她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盯着秋落看了会儿。
  “你现在好像……一点也不会想起庄岩?”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这么问,但是反应过来,已经问出去了。
  齐秋落挑眉,“我和他,不跟你和沐寒声一样,我知道你想沐寒声,但我跟庄岩……好吧,我自己也挺糊涂,糊涂的开始了,糊涂的结束了,倒也挺挺好,没耽误人家。”
  看来那时候有些生气,这会儿平和了。
  猛然见了院子外好像有车灯闪过,又听到了几许响动。
  齐秋落的动作最快,“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她点了点头,大概是。
  青木一身疲惫,完全是被青山搀扶着的,蓝修虽然脸色很难看,但走路还算正常。
  齐秋落看到蓝修血肉模糊的手掌却是眉头紧皱。
  “怎么弄的?”
  蓝修一脸疲惫,“给青木弄点吃的。”
  “我去吧。”傅夜七看了秋落,“你给他们处理伤口。”
  几个人都很默契,动静很小,不至于把老爷子吵醒。
  而第二天天亮之前,青木已经被青山背出别院,特意找了个地方让专人照顾着。
  吃饭时,老爷子见了蓝修用左右吃饭,皱了一下眉,“事情不顺利?”
  蓝修面色坦然,还淡然勾了嘴角,“很顺利,青木回来了。”
  老爷子,欲言又止,最终是没好说什么。
  饭后,父子俩在客厅里低低的聊了会儿,老爷子就带着采姨说出去转转。
  傅夜七在后院乘凉,蓝修出来了。
  他跟她说“欠了沐寒声一个人情。”
  一听他的话,她面目淡然,却抬眼看来,“他不在国内,怎么帮你?”
  提到宫池奕时,傅夜七脑子里出现一张冷厉张狂,却又爱笑的脸,很难得他那种
  笑的脸,很难得他那种脾气的人,竟然不让人觉得反感。
  岛上的空气清新又湿润,正值夏季,偶尔还能闻到不知名的花香,微风轻轻一吹,能把人的话语尽数带走。
  但还是能听见她清清淡淡的问:“其实,你不想让我回荣京去,是不是?”
  蓝修那深海一般的眸子闲适的看着不远处,因为微风而轻轻眯着,胳膊随意搭在桌边。
  “回去,你势必要受委屈的。”他低低的一句,听不出起伏。
  她淡然一笑,伤沐寒声在前,算不得委屈。
  “杜峥平走到这一步,恐怕也尽头了,所以沐寒声有更多的事可做,荣京势必要紧张一段时间,我怕……又牵扯到你。”这一次,蓝修终于转头。
  杜峥平的路到头了,这个她能预料。
  所以,有一批人要下来,就有一批人要上去,沐寒声的工作很多,她的工作肯定也不少,毕竟她和他关系特殊。
  又一阵风吹来时,她轻轻咳了一下,面色平静,细看,眼角又似乎带了笑,“你知道,这半年我都想了什么吗?”
  她若不说,恐怕大家都极少会去注意,在第一岛,竟然快半年了。
  蓝修忽然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他们曾经朝夕相处七个年头,她这样的神色并不多。
  “以前的傅夜七,心里想的一直只有两件事:收回傅氏、荣耀仕途。”她笑了笑,“现在一想,我可是个女人,怎么能尽想这些事?以前的傅夜七,太处心积虑,太步步为营,那是因为从小受的伤太多,走的磨难太杂,但人不该一直回味那些痛苦的。”
  蓝修不理解她十三岁之前的颠沛流离,但他亲眼见过她在蓝军面前的不怕死,那的确,不该是一个女人做的。
  她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又像是为了舒缓,才道:“因为磨难过多,所以我习惯了去计较自己的得与失,却忘了考虑别人的,比如沐寒声。
  初结婚,因为我差点流产,把一切怒气都撒到他头上,迁怒于他的过去。
  再后来,他对我的好,绝不是别人能想到的,更不是别人能做到的,可如今想回去,我竟然那么理所当然,好似他就该不求回报。”
  那天,蓝修还记得,她温婉的笑着,说:“我从前一直没想过一件事,但现在很想去学。”
  那件事,是谈情说爱,认真的去爱。
  甚至可以把工作放在第二位,把傅氏放在第二位,不再那么步步为营。
  她说:“于你,于他,我谁都不想伤害,如果你们之间还会有冲突,那我想,我恐怕只能视而不见,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沐寒声明明早就该知道蓝修最后想的,是替代他,可他从来没说过蓝修半个‘不’字,甚至毫无苛责的被她伤着。
  蓝修知道,她说那么多,无非就是不想让他阻止她回荣京。
  所以,七月刚进去没几天,她的行程就定好了。
  齐秋落送她去的机场。
  “希望我下次见你,能听见不一样的好消息!”傅夜七在机场门口淡笑着说。
  齐秋落不大在意,夏季的唯美丝裙在清新的风里摇曳着,也淡笑的回:“反正我不喜欢整天面瘫的男人,你这个愿望恐怕很难了!”
  她笑,蓝修在别人眼里虽然肃厉,但跟面瘫还是有差的,她开玩笑,“那是你没把他哄好。”
  “我又不是养儿子,哄他干什么?”齐秋落嘴下不留情。
  但傅夜七知道,秋落照顾人,比谁都仔细,所以她放心。而且以后,只要沐寒声不大开杀戒,第一岛也不至于动荡,希望蓝修能放下一些顾虑。
  “你快进去吧,咳嗽一直好不了,别吹风了,回去记得去找陆铭,让他给你弄点药。”齐秋落忍不住嘱咐。
  她点点头,拎着不大的行李箱。
  **
  十天前,圣地亚哥。
  老太太想跟着孙儿回荣京。
  哪怕在屋里,沐寒声英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看不清曾经那双幽邃的眸子,一张五官锋利分明的脸,依旧冷峻,又多了几分诡冷的迷人。
  “您是想回去照顾我,还是想回去看她?”沐寒声言辞直白,峻脸不动,只有薄唇淡淡的一句。
  陆婉华轻轻叹了口气,“寒声,小七是做得不够周到,可我还是心疼那孩子……”
  “她过得很好。”沐寒声冷淡的接了一句,“这事没得商量,我会让宫池奕来接您,您就跟他去那边住一久,我和她之间的事,您以后别再操心了。”
  陆婉华眉头越是紧了,他也知道孙儿受了伤,寒了心,可他们是多好的一对啊。
  “你难道真的打算让雅君回来?”她不放心的问着。
  沐寒声不说话,淡漠的薄唇,唇线越发分明。
  “你这是要彻底把小七往外推吗?”陆婉华有些坐不住,她这孙子,向来不是破罐子破摔的人,这次是怎么回事?
  男人还是那句话:“这些事,您别多管了。”
  “那我想看看司暔,总可以吧?”老太太打着商量。
  沐寒声抿了抿唇,想起了她之前说的一句话,心底有些躁,“我会把瑾儿送过去,反正她也可见可不见。”
  陆婉华一脸无奈,“那,家里没了洛敏,我让人替你请一个专业的护理……”
  老太太的话刚到这里,男人又启唇
  男人又启唇淡淡的打断了:“不用,古杨都安排好了,您就安心的出去走走。”
  这久都这样,沐寒声说话除了冷淡,就是淡漠,惜字如金,今天说得算多了,也没发脾气。
  老太太被宫池奕接走的下几分钟,沐寒声、古杨、言舒登上航班,飞往荣京。
  原本,他们该去古巴修养一段时间的,可是沐寒声不愿,甚至在视力没有完全恢复时,坚持回荣京去。
  在航班上,古杨道:“沐总,家里都收拾妥当了,公司里的事,重大事项除外,安小姐处理得还不错;杜峥平那边的事,由鲁旌盯着应该没问题,您回去后,头段时间还是得在家静养。”
  沐寒声没回应,好似在闭目养神,又或者在发呆,谁也不知道,因为他戴着墨镜。
  **
  傅夜七下了飞机,意外的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赵霖。
  依旧温温和和,依旧一身西装,依旧不爱多说话,见了她,才挥了挥手,道:“齐小姐告诉我您这个时候会到。”
  她抿唇淡笑,“谢谢。”见到他的车边上停满了车子,才微诧异:“你等了很久?”
  赵霖顺势摇头,“没,也就刚到。”
  刚到一小时。
  “送您去哪?”赵霖紧着又问,一边发动车子。
  她想了想,“还是先回傅宅吧。”
  知道沐寒声五天前就回了荣京,也虽然不算颠簸,但确实精神不太好,就这么直接去御阁园,不太好。
  去傅宅的路上,赵霖试着简单跟她说了现在的局势。
  “杜峥平极少能露面,大多是鲁旌在主持。”
  “英方提出几个不满,关系有点紧张,外交部在积极缓解。”
  “伊斯那边已经打来了第一笔合作共赢的硕果,可能阅兵后会邀请荣京方面过去友访,嗯……特别点了您。”
  但对于这些政治大势,她都只是淡淡的点头,最多‘嗯’一句,并没有太多看法,也不往深了问。
  赵霖有一种错觉,她这次回来,变了很多,说不出哪里变,依旧清冷,但纯净的目光又好像温和很多,思绪极少。
  他也提了苏曜。
  “苏先生与我通过电话,他在那边挺好,目前没有涉政,经商了。”投资了八竿子打不着的服装设计公司。
  她才稍微动了眉眼,“挺好,他以前太累了。”
  车子快到傅宅的时候,赵霖才提起了傅氏,“傅孟孟从三月离开荣京,到现在没出现过,傅天成维持下的公司,回到比四年前更糟的情况,已经摇摇欲坠。”
  傅夜七轻轻皱了一下眉,“我知道了,但这事急不来。”
  下了车,行李被赵霖拉着,她才想着问了一句:“关于我的假。”
  说到这里,赵霖抿了抿唇,显然有些隐晦。
  她淡笑的开了门,请他进去之后,在客厅才温温的一句:“有什么你就说。”
  本来这个翻译,也是杜峥平为了掣肘蓝修而特设,现在两边会发生什么也不轻,但她的存在,恐怕意义不大了。
  “公文没有出来,但杜总的意思,是已经把你的职位撤了。”
  她淡淡的‘哦’了一句。
  已经到了六点多,赵霖看了看厨房,“要么,我给您物色个保姆?”
  她摇头,“不用,我在这儿住的时间不多。”
  赵霖听出来了,她要回御阁园,也就没多问。
  “恋恋还好么?”她似乎每一次都不会落下这个问题。
  赵霖神色温和,但表情不多,点了一下头,“工作有些忙,没周见的次数不多。”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说了一句:“赵霖,你按照自己心里的意思走就行。”
  以往她是太习惯于规划了,但这些事,她不能多管,只有他的工作,她能帮,肯定会帮。
  “我知道的。”赵霖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
  “改天有空我去找沐恋。”她但笑着一句。
  赵霖看了她,带了些许疑惑。
  傅夜七知道他误会了,“我最近身体不舒服,所以得去趟医院。”
  “可您上一次没受伤。”赵霖微微皱眉。
  她点头,“感冒而已。”
  赵霖没说什么了,简单随意的聊了几句之后,他就离开了傅宅。
  傅夜七那晚在傅宅住着,给沐寒声的手机拨过两个电话,但是那边并没人接,她没多想,反正第二天要过去御阁园的。
  **
  夏季的荣京,空气比第一岛要干燥,偶尔戴起来的风似乎都混着淡淡的繁华气息。
  早晨还算凉快,她穿了一条夏裙,很简单的样式,只是颜色比以往的衣服亮一些,薄纱绯紫,衬着白皙的肌肤越是诱人。
  她唯一欣慰也就这个了,经过那么多事,她的皮肤一直很好,虽然用力一捏容易淤青,但极少留疤。
  出了傅宅,她自己都忘了那辆五个七的牌号车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但第一眼只会想起沐寒声的那场车祸,干脆步行离开。
  脚上是不到五厘米的鱼嘴皮鞋,能看到她玉珠般的指头,从傅宅走到打车的地方,脚背因为活动而稍微红润。
  到她下了的士,再走上御阁园那段路,此前,她其实似乎并未仔细想过见了沐寒声要说些什么。
  说对不起么?
  可她那时候就知道不该那么选,说着也的
  ,说着也的话,未免太欺负人。
  让他原谅么?
  明明是她不听他的,非要去第一岛的。
  所以她干脆什么都不想,只是拎了满满两手的水果终于走到安检入口,想他就算伤好得差不多,水果总归是最好的。
  说实话,真的很累,幸好那时候也就早上九点多,太阳不烫,她只是有些喘,偶尔在斜坡上止不住的咳嗽。
  到安检口的时候,侍卫看到她,显然有些吃惊。
  “我可以进去么?”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着问。
  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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