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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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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狐疑的盯着他看。
  沐寒声终于低低的一句:“事已至此,悲有何用?”牵了她的手,总算吻了吻手背,解馋了,才道:“放心,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何况,事件的发展比他预料的快。
  “等这事结束,咱们去度假,你都佘了我快两年了!”男人不无抱怨。
  傅夜七蹙眉,竟看不懂这男人,这关头,还想着逍遥度假?
  等他的唇又一次寻过来,她倒是不多,却用掌心堵了他的嘴,绝美的脸,一丝问罪,“问你个事。”
  沐寒声薄唇撅了撅,趁机痒痒她的手心,“你说!”
  “打算给哪个女人送礼物呢?”她莫名的问了这样一句。
  连沐寒声都不明所以,英眉微挑,一脸信誓旦旦,“为夫眼里、心里绝对只有七七……”
  她抬手掐住男人腰间结实肌肉。
  让你贫!
  “嗯!”夸张的低哼,却又鹰眸弯弯瞧着她。
  看着妻子将一只精美皮鞋放在自己跟前时,沐寒声笑了,悠悠的盯着妻子看,“你就说的这个?”
  不然呢?她也没几分表情,就安静的立着。
  男人勾着嘴角,磨着下巴,左右看看那双鞋,意欲走过去将她拥过来时,又被躲了。
  无奈,他薄唇微动,“不眼熟?”
  她上哪眼熟去?
  “可送礼总不该送一只。”男人悠然提醒。
  傅夜七依旧不得其义。
  好一会儿,沐寒声笑意渐浓,想着当初妻子气哼哼的拿鞋子当投壶玩。
  才道:“大概是去年的十一月底,有一位绝世美妻惹了丈夫生气,丈夫故意想与她讨主动,她却一个人在门边玩投壶……”
  傅夜七忽然拧起柳眉,不等他说完,抓起鞋子扔进盒子里,“晚餐好了!”
  男人悠然挪步,笑看她,拦在跟前,“当礼物送你?”
  她才不要!
  不过,忽然想起离开伊斯时,以为这只没了,才把那只鞋给扔了,谁知道是他偷偷带回来留着日后笑弄她?
  理直气壮的仰脸,“你赔我一双!”
  男人点头,“赔,十双、百双,都赔!”
  低醇、宠溺。
  之后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女人微嗔,男人微笑。
  倒是看得旁人糊涂了,沐煌如今水深火热,该愁眉不展、板脸深沉的,不该是沐寒声么?
  “吵架了?”陆婉华紧张。
  沐恋的事刚过去,这一对可千万不能出事。
  沐寒声浅笑,“无事,奶奶,我与夜七只炒桂圆不吵架!”
  餐桌上蓦地静了片刻,忽而是陆婉华和洛敏笑得乐不可支,憋坏了的洛敏急匆匆的进厨房端菜。
  陆婉华在桌上看了孙子,嗔了一眼,可脸上都是笑意。
  只有傅夜七不明所以,暗里
  所以,暗里伸脚碰了沐寒声,眼神询问:笑什么?
  男人不言,只是勾唇,却眼底、眉间都是笑意。
  就这个‘炒桂圆’,晚餐后,傅夜七几次旁敲侧击,男人就是不肯言明,只她每问一次,男人便笑意。
  睡前,奶奶还吩咐洛敏特意断了一碗汤上来,说:“这汤利于受孕,少夫人可多喝!”
  她只当是奶奶习惯了的关心,自是接过去了。
  看着沐寒声刚打完一通电话,翻了书页,却看着她笑,她才嗔了一眼,忽而提及:“对了,瑾儿是不是该回来了?”
  沐寒声有那么些迟疑。
  自然不是因为不想儿子,而是他最近要忙的事太多,怕疏忽了他们母子。第一岛怎么也重兵把守,每一次打电话过去,也都是蓝修带着儿子在军事基地,挺充足。
  何况,沐寒声想,沐家男儿,文、武哪一样都不能落,幼时蓝修带惯了,那便先让瑾儿强‘武’,等他该上学的年纪,他便监督儿子重‘文’,正好。
  傅夜七知道他的想法,不过,“蓝修应该也过来,青山说他有事忙。”
  秋落玩了这么久,心情也该好些了,总不能就这么撂着庄岩,她当不成和事老,也不能当拆情棍。
  ……
  安玖泠回到住处时,包里装了不少给儿子买的东西,庄岩手下那儿讹不来钱,一些小人物的钱虽然不多,还算成功了两票。
  只是用着黎曼的要,她也心有不安。
  这是最后一次吧!以后再不找黎曼,她想。
  “发财了?”刚到家门口,猛地听了一声戏谑。
  她一抬头,见了门口的顾准之,穿得依旧衣冠楚楚,还是那抹看似温和儒雅的笑,可满身酒气,不雅的站姿令人顿生厌恶。
  “你来干什么?”安玖泠冷了脸。
  顾准之浅笑,看了她包里的东西,轻哼一下,“没听到沐煌的新闻么?我还以为,这会儿你得巴巴的往我这儿钻!”
  安玖泠嘴角扯了扯,不说话,明智的不去激怒一个壮志难酬的疯子。
  可顾准之靠近了她,问:“你今天去哪了?”
  安玖泠愣了一下,他知道她今天去了沐煌?
  可顾准之的下一句是:“又去找男人了?”否则哪来的钱?
  他扫了一眼她购买的东西。
  安玖泠倒是顺着点头。
  “开门吧,我进去看看我儿子,混个眼熟,以后的抚养权就是我的,可不能让他连爹都不认识!”顾准之笃定的一句。
  他以为,沐煌如今混乱,再不济,他都能捞个几百万。
  以往的顾准之,不说有气度,也有几分英俊儒雅,可他的事业败了,他的财路断了,左右无源,一年、两年的耗着,所能有的气质都磨光了,不成市井流氓,已属大幸。
  安玖泠咬牙,她是不愿的,可她不说。
  开门进去之际,她一把砸上门。
  引来顾准之一声嚎叫,起了火,“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开门,我今天就把儿子带走!”
  安玖泠死死抵着门,勾着门边的东西。
  她的头发被门外的人抓住,一把往外拖,又往里抵,也不着急抱走孩子,却是解皮带。
  屋外的夜色里,站着两个人,对视一眼,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毕竟沐总要护着安玖泠。
  ……
  三月七日,天气:多云。
  蓝司暔和蓝修从第一岛回来,一进荣京,听到的就是关于沐煌的新闻。
  蓝修挑了一下眉,正好!让沐寒声繁忙去,青少年组织倒卖毒品一案,是他的了!
  中途,蓝修接了个电话,竟然是黎曼打来的。
  他颇有意味的笑了会儿,而后给青山打电话:“把八爷送到丫头那儿去。”
  蓝司暔说:“我自己能回去,让青山叔叔查案去吧!”
  蓝修摇头,“案子没你重要儿子!”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可谁也没料到,这一分别,蓝司暔竟没了踪迹。
  傅夜七提前从外交部离开,到了玫瑰园,却迟迟不见青山将儿子送回来
  ------题外话------
  你们猜,炒桂圆啥意思?
  第一百六十二章 寒声,来世只让我爱你,好么?
  她在客厅等了会儿,来回走着。
  陆婉华见了也皱眉,却也宽慰:“不急小七,司暔总喜欢在外溜达,兴许是去了哪儿,一时忘了回家了,以往都无事,放心!”
  大概是蓝修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抱着到处逛,蓝司暔的确喜欢在外溜达,偶尔也一个人出去,从来没出过事。
  可傅夜七莫名的不安。
  转手给蓝修打了个电话。
  “嘟……嘟……”一直都是这样的声音,并无人接听。
  她皱了眉,竟无从下手。
  几个深呼吸,努力平复忽然升起的不安,她柔唇微咬,打给沐寒声。
  “太太?”接电话的却是古杨。
  若是平常,她会直接挂断,不再打搅沐寒声,可今天例外。
  “沐寒声呢?”她低婉的声音里带了几许说不出的凝重。
  那头的古杨顿了会儿,低低的声音传来:“太太,沐总今晚比较忙,财务漏洞一事还没解决,下午接连三个会议没能停歇,庄处那边说有突发案子,恐怕得过去一趟,回去该是凌晨了。”
  既然古杨这么传达,那必定是沐寒声的意思了。
  他很忙,事情重大而紧急,她都知道,也明白不能让他添堵。
  沉吟许久,她蹙着眉,“好,但别关机,也许我还会打过来。”
  古杨不明,“太太,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她抿了抿唇,最终一句:“无事,让他别担心,先处理公事。”
  挂了电话,她上了楼。
  陆婉华看了看时间,这也的确是太晚了,司暔怎么会这么晚。
  “说是青山送司暔回来?”陆婉华转头问洛敏。
  洛敏点头,“少夫人说是,大概是蓝先生的安排。”
  青山这个人,陆婉华见过一次,不像没分寸的人,带着司暔若是晚归也应该会打个招呼,却一个信儿都没有。
  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老夫人,要么……给许南打个电话?”洛敏微皱眉,提了一句。
  许南在荣京各处人脉广,指不定会有人见到青山和小少爷经过。
  老太太点了点头,握着权杖的手略微磨着,不太心安。
  楼上。
  傅夜七再一次给蓝修打电话未果,便找了秋落,看看来时有没有什么异常?
  可惜连秋落都没接电话。
  她不迷信,却觉得,这不是个好征兆。
  不过几分钟,一股子燥热,习惯从梳妆台拿了簪子想把头发挽起来,可出了阳台,却是一阵凉快令她缓了动作。
  她再给儿子打电话。
  刚通,那边就接了,却没人说话。
  她举到一半的簪子没了动静,对电话那头的安静聚精会神。
  “窟突!窟突!”隐约的声音,像器物摩擦,又好似乡间拖拉机的发动机,这样的声音又怎么会从儿子电话里传出?
  “瑾儿?”她试着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电话终于断线,她再没有等着,又一次给沐寒声打过去,也许,以她的人脉也是可以找到儿子的,可她总觉得,这样的倚靠更心安。
  “太太?”依旧是古杨接的电话。
  “给沐寒声听电话。”她直截一句。
  古杨愣了一下,看了看会议室紧闭的门。
  因为了解太太的性子,所以,古杨转身敲了一下门,捏着电话到了首位,沉声耳语两句。
  沐寒声敛眉,几不可闻的一蹙,没有犹豫,接过电话走出会议室。
  也是出了会议室,沐寒声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
  “晚餐用了么?”他将电话放在耳边,开口就问。
  傅夜七只是‘嗯’了一句,说:“寒声,瑾儿还没回来,蓝修和秋落都不接电话,青木那边没信儿。”
  她不猜测,也不催促,紧着眉心将事情说完。
  没回去?
  沐寒声抬起腕表又一次看了时间,从机场到玫瑰园,哪怕边玩边走,也早该到了。
  立在窗边,鹰眸微眯,“瑾儿的手机没开?”
  “开了,没说话。”她抿了抿唇,“我把录音发给你?”
  只有那么几秒的录音,傅夜七并不抱什么希望。
  挂了电话,她站在阳台,想着种种可能,又都摇头,她自问没有任何过分之举会让别人迁怒到瑾儿。
  沐寒声那边的消息,与陆婉华几乎是同时,因为都从许南那儿来。
  一段极短的视频,因为摄像头角度和天色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一群徒步冬游的少年从青山与蓝司暔身边经过,转眼,人群走过,青山两人也没了,只余一辆黄色宾利一闪而过。
  “这……总不会被绑架了?”洛敏不信,不过一群少年。
  傅夜七手里的簪子落到了地上,“叮”一声,却谁也无暇顾及。
  “等等!”傅夜七忽然凝眉,让洛敏把视频往回放。
  紧紧盯着一共不到两分钟的视频,她按下暂停,盯着角落里那个黑色身影。
  “有人一直在跟踪你。”蓦然,这样一句在她脑海里回想,是那个老乞丐嘶哑的提醒。
  视频里那个乞讨者,是不是他?
  陆婉华和洛敏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却拿了手机匆匆出了门。
  除了曾在特环路,为了赶去救沐寒声那样急速外,这是她第二次车速呼啸,循着视
  二次车速呼啸,循着视频里的街角,终于把车停下。
  夜色里,行人几许,只有她似匆促而漫无目的的寻找什么,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随意换上的高跟鞋‘哒哒’敲在地面,她丝毫不觉得累。
  这个街角布局复杂,上下一共五个路口,店铺之间还有两人宽的小巷,不知通往何处,却看似从未有人来往。
  “小姐。”幽幽的、嘶哑的男声从黑暗的巷里传出。
  她已然走过,却猛地退了回去,打开手机的电筒,果然见了那个狼狈的乞讨者。
  一时,她竟说不出话,只定定的立在那儿,看着乞讨者缓缓挪出来。
  “你看到了,对不对?”她终于开口,蹲下身,一脚跪着,离得很近,不嫌弃他的狼狈、他的异味,压抑着焦急。
  乞讨者乌黑的脸,充满沧桑的粗糙皮肤,可他的眼神浑浊,也清晰。
  “我提醒过你的。”男人嘶哑的嗓音。
  是,他提醒过的,可她也在意了,却没再发现不妥,忙着公司而外交部的事,就这样忽视了。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她咬了咬唇,低婉的嗓音,少了以往的镇静,轻微的,几不可闻的颤抖。
  令人失望的,乞讨者摇头,转身要走。
  她毫无避讳的伸手拉住乞讨者手臂,那充满污垢的衣服,摸上去冻出了厚厚的冷硬,她用了力道。
  “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安排住处,甚至带您回家,我需要人证。”她诚恳而几近祈求。
  没有谁义务为她服务,她明白的。
  可一听她可以将他带回家,乞讨者抬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继而匆促而狠狠的摇头,顺便摆手,挣脱她的阻拦,“不去,不去……”
  几不可闻的,男人重复着这样一句话,一边往旁边挪去。
  傅夜七拧了眉,跟了过去,“前辈……”
  男人不听,不断的摆手,甚至已经起了身。
  她终于停下来,不得勉强,她已经打搅了他的休息,只问:“我若是需要,可以在哪找到您?”
  男人摇头,“不用找。”
  不用找?
  她拧着眉,为什么他对她那么排斥?却先前又告诉她有人跟踪。
  “给。”嘶哑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老者递来一个东西。
  等他狗搂着匆匆走远,傅夜七才看了那是一个纸箱子一角,不知他从哪捡的,上边两面都写了几个数字,不是笔也不是颜料的痕迹,却勉强清晰。
  车牌号?!那辆宾利的车牌号?
  她沉吟片刻,猛然回神,匆匆上车。
  路上,沐寒声来了电话,“你在哪?”
  她咽了咽微浮的激动,“我在路上,这就回去……还有,这里有个车牌号,你让古杨去查一查?”
  沐寒声‘嗯’了一句,催促她即刻回来。
  瑾儿出了事,她不能再出事。
  那个车牌号,他递给了古杨,古杨即刻退了下去,吩咐人去查。
  傅夜七进玫瑰园时,见了蓝修的车,皱了一下眉,踩着高跟鞋,也头一次这样小跑。
  进门之际,客厅里坐了整排。
  沐家其了,加上面色肃穆的蓝修。
  一小时前,蓝修和黎曼见完面。
  他从机场路上直接赴约,是不曾想到黎曼会直接找他,更不曾想到,这个女人早就知道他在查少年贩毒案。
  “蓝座?”黎曼见蓝修来了,优雅的勾着笑意,仔细的奉上茶水。
  蓝修扫了一眼酒店的房间,整齐的被褥、干净的垃圾桶,就为了跟他见面订的房间?
  挑眉坦然落座,他才看了对面的女人,“你怎么知道,我刚入境?”
  “我知道的,还有更多呢!”黎曼笑着说。
  紧接着,她拿出了几张蓝修在街上看似漫无目的的背影,可不远处一定会有一个或几个青年。
  蓝修扫了照片,却勾唇笑了。
  与黎曼,他只打过一次交道,便是她给丫头下药那一次,如今看来,这个女人也没想象中的愚不可及。
  “与本座说说,你还知道什么?”他也不急,放放心心的抿着黎曼给他倒的茶。
  黎曼笑,转头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
  “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她忽而这样一句。
  蓝修眯了眼,盯着她干净的手背,又看她白皙的小腿,最后停在她穿得严实的冬衣脖颈处。
  “你吸毒?”他如此轻易猜出了她在想什么。
  黎曼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这个异乡而来的男人,那张本可以倾女万千的峻脸,多了一道疤,依旧不影响他的魄力。
  继而,她又笑了。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每一次瘾发,我都想过死,十种、百种死法给自己个痛快!”她平稳的话音,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可我又想,我黎曼活了这么些年,创造了什么价值呢?”
  她的价值自然是有的。
  翻阅以往五年内的娱乐报纸,十次中,八次一定是她的头条,那么惊艳,盛赞一片。
  她想,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哪怕死,也不会选择接受宋琦的心脏,更不会认识沐寒声,她再也不要爱而不得。
  “也是,我是早该死了的人。”她几不可闻的一句。
  蓝修听得不真切,看向她。
  黎曼却已然笑起来,满
  笑起来,满是坦然,“好汉不提当年勇,曾经是影后,可如今的黎曼就一无是处,但我想,最后做点善事,也许是可以的。”
  善事?蓝修岂会信她?
  一手若有若无的磨着杯沿,蓝修的目光,打在不远处的镜子里,那里有黎曼的影子。
  他喜欢间接观察。
  “我知道你一直在查少年贩毒案,想与荣京做什么交换我不关心,只想,有些线索可以提供给你。”黎曼平缓的说着。
  她所谓的线索,便是少年经常聚集之地,他们经常使用的药物流转手法。
  听完,蓝修抿唇挑眉,“告诉我这么,你又想得到什么好处?”
  黎曼摇头,“不需要,只是我痛恨了这东西,也许,被你捣毁了,我也算得救了不是?再者,当初是你把我送到傅夜七那儿,若是你想动手,我恐怕没命了吧?这算不算一种报答?”
  所以,她希望他带兵去捣毁那些窝点?蓝修眯起的眼底,一抹探究。
  后来,黎曼拉开拉链,让蓝修看他适才寻找的射毒痕迹。
  她一般口服,但实在难忍时会注射,她的皮肤特殊,哪怕最近不曾,那针口依旧在。
  “该说的我都说了,祝你尽快破案,我也当解脱。”黎曼看似玩笑,“不过,那些孩子,我是打过交道的,年幼无知,最是不要命。”
  直到此刻,坐在沐家客厅,蓝修依旧没完全信黎曼是一片好心。
  傅夜七拧眉,“黎曼与少年贩毒有关?”
  那视频里,如果瑾儿真的被绑架,就是少年犯案,就这么巧,黎曼找了蓝修?
  这是好心好意,还是调虎离山?
  沐寒声坐在一旁,一手揽着妻子。
  终于几不可闻拍着她的肩,“不急,夜七。”
  他这样安慰妻子,可心底却沉甸甸的。
  是他忙于事务疏忽了,若是早一点接她的电话,事态还不至如此。
  那一天,从傍晚时分,荣京上空便笼罩着凝重,到夜里十一点时许,市区最北边,冲天的镭射灯闪了整整九次,紧接着传来一阵低沉肃穆的长鸣。
  荣京最北,是四方军种驻地,九次闪灯便是最高级警戒;低嘶的长鸣令所有警司性质部门随时待命。
  命令便是从沐寒声手机里发出的:但凡家有十至十八岁子女家庭,三十分钟内确认全员在家,哪怕子女在外就读,必须实时实地取照,否则以家庭为单位强制执行拘留。
  原本安静的夜,整个荣京却开始熙攘,全民亮灯到第二天早晨,因为这样的命令,尤其疏于管教子女的父母焦急电话寻找,一度造成电讯负荷超载。
  而这一夜,再千方百计,注定有四十多户家庭找不到子女下落,更,大多是富裕家庭,再者是单亲、经济处中下层者。
  巡逻军队出发前,直接征询杜峥平,这样的犯罪主体特殊,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杜峥平翻来覆去的嚼弄沐寒声那个命令,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若以平常眼光看待,那是四十多个祖国的希望、四十多个家庭的未来,甚至牵连上百个亲属户体,倘若拘捕遭到强硬反抗,如何处理?
  最终他也拿不定主意。
  倘若是一般孩子被绑架,他不必如此谨慎和紧张,可那是沐寒声的儿子,更是有着他杜家四分之一血统的后代。
  最后的定夺,依旧交到了沐寒声手里。
  怎么处理?
  沐寒声只说:“从犯罪那一秒起,该做好承受罪责的准备。”
  尤其,从半个夜晚的调查整理可见,那些少年,平均年龄在十五岁以上。
  傅夜七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无论遇到什么,她都能自如应对,镇定、冷静。
  可那一夜,她大多时候呆愣在客厅,目无焦距。
  最先恨自己对儿子监管不力,她与那些犯罪少年的父母同样有责。
  但凌晨三点许,蓝修的人最先在城东梨花庵,那个荒废了十多年的庙宇找到十几个聚集滋事的少年。
  据说,那十几岁的少年,他们竟有着重型武器,四周布满雷线,破败的小庙,一眼可见他们手上持有新型枪械,对着军队的目光全是愤恨。
  军队一靠近,一声巨响。
  “嘭!”尤可见庵前瓦砾炸得飞溅。
  “别再靠近!”少年青涩而嘶吼,“我们没犯罪!”
  寂静的夜里,寒风偶尔,他们坚定自己无罪的理由是充分的:
  喇叭里的控诉:“是谁赶着经济的马车狂奔?多少父母只顾削尖脑袋让自家公司往百强企业钻,这是政府的罪!”
  所以,脱缰的野马闯了祸,那是马夫之错。
  “养育儿女只是每天几千生活费完事?”既是这样的方式,他们拿着每日千元的积蓄消费违禁品,政府又为何要管?
  所以,他们宁愿不要家长给予那所谓的生活费。
  “是你们送我们进了极了世界,凭什么又要说闯就闯?!”
  军方严禁今夜之事广播于世,可这群少年早已做好布置。
  荣京街头的数个公示液晶屏,播放着他们戴着面具疯狂玩乐的画面,看似那么欢愉,药粒肆意、粉面挥洒,便是他们所谓的极乐世界。
  这却让多少父母看得触目惊心,这是他们所不知的、这一代的青年消遣方式?
  又有多少人在
  有多少人在反省教导的疏乏?
  傅夜七顶着屏幕,手心紧握。
  她理解那些孩子的恨,他们缺乏关爱,痛苦挣扎至于寻到了一个彼此最放松的大世界,却又被人打搅,这是逼他们无路可走。
  谁被逼急了不愤恨?
  可她如今关心的只是儿子,屏幕上的画面越触目惊心,她越是揪心,冥冥的想,这案子与儿子有关么?
  不,无关。
  从头到尾,未曾听到有关儿子的半分消息。
  谁在声东击西,谁在拖延时间?
  “瑾儿,是不是在黎曼那儿?”她忽然下意识的嘟囔,转向蓝修。
  蓝修愣住,看了沐寒声。
  “否则黎曼为何将少年犯罪一案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她拧眉,语音却最是清晰,稳定。
  蓝修猛地想起什么,浓眉皱起,“最先发现黎曼与这少年贩毒案关联的,还是八爷。”
  一双眸僵住,她盯着蓝修,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瑾儿怎么会和这事有关?”
  黎曼是多么记仇的人,她最清楚,倘若瑾儿探到了什么,黎曼又怎么会放过?
  “什么时候的事?”沐寒声英眉冷凝,声线极沉,鹰眸早已缩紧。
  那该是年前了。
  年前,这案子刚露头,少年组织最草木皆兵的时候。
  而那之后,他们夫妻各忙各的,焦头烂额,再后来,便是沐煌账务漏洞……
  沐寒声忽而起身,捻了手机,不知打给谁,却只说了两个字:“收网。”
  城东的梨花庵,军队在少年嘶吼控诉中退去。
  一群少年堂皇张望,以为就这样喝退了别人。
  可下一秒只听一声震耳欲聋字头顶传开,庙俺被整个拔地而起,墙围粉碎与少年被围困暗罩不过一瞬之间。
  他们被带回少年拘留所是连同那个暗罩绑载车上,令他们不会在那个密闭空间自相残杀。
  ……
  城南的废弃危楼,二十多个少年并不知道城东事。
  青山这辈子都不愿承认自己栽在了几个少年手里。
  有人看着青山和蓝司暔,有人在外把守,而青山听了他们的目的后,竟失声笑了。
  他们说:“我们的目的很简单,用你俩的命把这个组织合法化,反正没人监护我们,就在这个组织里逍遥,省了多少家长事?”
  而青山那失声嘲笑的结果就是被人扬手一砖头打晕过去。
  并且,是他醒过来一次,打晕一次,最后落得血染了一脸一脖子,昏昏不醒。
  一旁的蓝司暔倒是一身干净,看了看青山,小嘴抿了抿,同情又沉默。
  “看什么?”有人盯着地上那个小奶娃,故作凶残。
  可蓝司暔小脸淡然,仰头与他对视着,忽然说:“你能让他躺下么?都晕了,害怕他跑?”
  哼,一圈人笑。
  一般这么大的孩子,早吓得哆嗦了,这奶娃子却一直安静得很。
  “躺什么?”反正无事,有人咧嘴开蓝司暔玩笑:“看这样子,说不定他就走了呢,你这会儿该抓紧时间告个别。”
  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蓝司暔却小脸微正,转头,“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那一张小脸明明满是幼稚,一开口却幼年老成,一圈人缄默,对视,然后又是笑。
  “我最讨厌告别。”蓝司暔再次开口,认真极了。
  “啊哈,是吗?”有人滴溜着不知哪弄来的旧枪支,到了蓝司暔跟前,“要不我再给他一转头?”
  可这一次蓝司暔不说话了,盯着那人手里的枪,“我能摸摸吗?”
  那人顽痞的笑,扬了扬手里的枪支,挑着眉毛,“这个?你敢碰吗?”
  切!蓝司暔小脸一扬,不等别人反应,噼里啪啦背出一串东西:“突击全自动手枪,口径3。20,弹药3。20*16mm、K1092中间威力,弹夹10发,导气式,枪口动能1080,枪口初速498米,表尺射程600米,实际不到200,嗯……弹头长……”
  “等会儿!”终于有人反应过来,睁大眼盯着这个屁大点的小奶娃,把枪递到蓝司暔面前,“你说这个吗?”
  旁边几个年少些的男孩已经瞠目结舌,盯着他的侃侃而谈。
  蓝司暔点头,“不然还有别的吗?让我再看看?”
  毕竟年少,青少年的兴致一起便长浮不定,何况蓝司暔说:“我可以把这枪弄得更准,拆了能给你装回去,信不信?”
  信不信的,自然是试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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