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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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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直接晕了过去,哪还有什么力气吃蛋糕?
  她从床上下来,笑着挽上薛北的胳膊,“那我们今天补过生日吧,我今天不去上班,打个招呼就行。”
  也没人规定她必须按时按点的报到。
  薛北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倒也挑了一下眉表示默认。
  那一整天,薛北没问她昨晚的事,没问她这两天会做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的陪着。
  直掉第三天,唐尹芝依旧不动声色,但暗地里是感觉不对劲的。
  薛北外出时,她给傅天成打电话,“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照片呢?视频呢?”
  傅天成皱了一下眉,“我说丢了你信吗?”
  唐尹芝拧眉,“你别他妈给我废话,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好处都收了你跟我说这个?”
  但事实是,傅天成的照片真的丢了。
  他事后返回尉双妍和苏靖林的那个包厢,把私自安放的针孔摄像机取走,却在中途差点被一个黑衣男子一脚踢飞,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这会儿接电话还在医院里,胸口隐隐作痛。
  “倒是你,你是不是透露了计划,还是惹到什么人?”傅天成反问,说完又摆了摆手,“算了,不扯这些,不就是照片么,合成还不简单?你不是说沐钧年都听到声音了?”
  唐尹芝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扔了一句:“总之没把事情办好,你知道后果。”
  威胁吧,傅天成扯了扯嘴角,谁叫这威胁管用?
  幸好,没让唐尹芝失望,就在第三天下午,忽然爆发出苏靖林和一个女人在会所的丑闻。
  首先震惊的是薛北,然后才是沐钧年。
  薛北锋利的目光盯着黑衣男子,“怎么回事?”
  但是男子也一脸莫名其妙,“照片我已经拿回来了,我自己拍的也没有任何泄露!”说罢举起三个手指:“我保证!”
  男子刚把话说完,薛北已经一阵风的出去了。
  另一边,沐钧年看到那些照片,从座位上起身的同时,一脚把椅子踹翻在地,对着言三的那副凶狠,就差照着他的脸一拳下去了。
  “我怎么吩咐的?”他对着言三,字字都有千斤重。
  言三立刻低了头,“是我一时疏忽,立刻去办。”
  不过,庄祁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知道这种东西必然不能出现,比言三快了一步出手。
  两人行动,效率自然不差。
  可正所谓雁过留痕,事情既然发生了,有些人已经有所耳闻。
  尉双妍的消息已经许久没有传出,人们都快淡忘了关于她的丑闻,哪知道竟然又爆出这么个事?
  当晚,沐钧年早已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参加项目投标人初审。
  言三真是担心他和苏少遇见会打起来的。
  好在两人虽然神色都极其差,却是半点摩擦都没有,各自如常,安静的参加完整个私密会议。
  会议散场时,苏靖林似是有话要跟沐钧年说,但刚起身就被赵维身边的助理喊了过去。
  到了安静的小会议室,赵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苏先生,并非我们偏心,只是……您能不能解释一下,下午的照片到底怎么回事,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就简单了。”
  偏偏苏靖林说不出来,虽然照片出来他才知道自己最终是玷污了她,但他不能否认。
  那一晚,睡得最安稳的,恐怕只有唐尹芝和傅天成。
  因为已经预料到第二天的消息。
  果然,界内私下流传,苏靖林因为作风问题,怕影响项目,彻底没了这次竞争权。
  不用想,最有利的竞争者,就剩下这场丑闻中的受害者和失败者沐钧年。
  又是一整夜没睡的沐钧年还在办公室里,他似乎已经麻木得不知道什么是疲惫了。
  直到言三进来,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狠狠拧了眉。
  然而,沐钧年一心只有工作和计划。
  淡淡的看了一眼言三,道:“所以,这就是唐尹芝的功劳?”
  他说让她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她就这样让苏靖林败了下去,几乎不用思考,他问:“是不是,她还找过傅氏的人?”
  言三点头,“找过傅天成。”
  沐钧年没说话,因为他没心思去管别的了。
  良久,他终于低低的问了一句:“她怎么样了?”
  言三一听就知道二少在问谁,皱着眉,道:“太太这几天几乎是水米不进,田帧怎么劝都没用,一步也没出过卧室。”
  言三抬头看了看他,抖着胆道:“二少,要不,您回去看看太太吧!就算事情真的发生了,但太太对您是真心实意。”
  事情的确发生了,这一点完全不用再质疑,电话里的声音,他亲眼所见的场面。
  正因为这样,他没办法想出任何可以忽视这件事的理由。
  三天了,他没有回过汇林别墅,也就是,他几乎三天没有合眼。
  闭着眼靠回椅背,沐钧年最后嘱咐了一句:“继续盯着赵维,让宫池家在英国方面加紧动作,还有庄祁,也别闲着。”
  言三的话被忽略了,没办法再说第二遍,只好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傍晚之际,安静的住宅区。
  一辆悍马稳稳停住,薛北从车上下来,大步往楼里走,一张脸淡淡的冷,没有过多的表情。
  站在唐尹芝的门口只按了一下门铃,门就开了。
  唐尹芝笑着,很明显的笑意,“你来了?”
  心情好,笑起来的确明媚,薛北却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缓步往里走。
  坐在沙发上之后,薛北悠悠然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问:“苏靖林和她的照片,你放出去的?”
  唐尹芝显然愣了一下,然后笑,“你说什么呢?”
  她从来没有把事情跟他说过,事情发生时,他和她还在床上纠缠,薛北不可能知道,所以她一口咬死。
  薛北却扯了扯嘴角,并不着急,抬手冲她招了招,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的沙发上。
  唐尹芝先是顿了一下,立即笑着,直接坐在了他腿上,心想,对他用心还是管用的。
  可她刚坐下,薛北几不可闻的勾着嘴角,道:“把苏靖林名誉毁了,也给了沐钧年狠狠一击,指不定他们会就此离婚,你岂不是有机可趁了?”
  唐尹芝一听,立刻皱了眉,“你说什么,人家都说了以后只嫁给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
  薛北依旧是淡淡的扯着嘴角,“是么?只嫁给我?”
  她立刻笑着点头,“当然!”
  可薛北的脸色淡了下来,沉声:“那也得问问本少稀不稀罕要。”
  这一句让唐尹芝心头一怔,莫名的看了他,因为那种冷冰冰的感觉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冷漠。
  下一秒,薛北从大一内侧扔了几张照片到茶几上,略微颔首,“不欣赏欣赏自己的姿态?”
  唐尹芝皱了眉,只是一开始,她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看着照片,一张张看下去,眉头越来越紧,连手都开始抖,恼恨到发抖。
  怎么可能?!
  她什么时候和苏靖林做过?
  震惊的看向薛北,“你合成的?”
  薛北淡淡的冷漠,“像合成?”他拿过照片弹了弹,慢悠悠的看了他,道:“所以,你是把苏靖林毁了,也可能把沐钧年的婚姻毁了,但你不是赢家。”
  唐尹芝已经从他腿上猛的站起来,死死捏着那些照片。
  她怎么都不可能想到会被薛北翻过来搅了一切,还摆了一道。
  好一会儿,她终究是无力的跌坐下来,转头看了他,皱着眉,满是不接,“你就是为了不娶我?”
  就为了不娶她,把她和苏靖林弄到一起?
  不,不对!
  唐尹芝兀自摇头,忽然睁大眼,“我好苏靖林,那么你呢?……你和!”
  那个名字,她没有说出来,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果然对她动情了?一个已婚的女人!”
  薛北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他即将起身时,她忽然拉住他,“你既然猜到了一切,为什么没有阻止丑闻,为什么不去找沐钧年?”
  有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唐尹芝却只觉得荒唐,他一个根本不把感情当回事的少爷,竟然真的会想要得到尉双妍吗?
  怎么可能?
  可为什么不呢?薛北自私了这么一回,赌了一回,赌沐钧年能不能再真心待她,若不能,他不介意成为她下半辈子的依靠。
  他唯一的自私,就是隐瞒了那晚的事,否则她会恨他。
  从沙发起身,薛北没拿走那些照片,冷冷走出大门。
  下一秒,唐尹芝才反应过来什么,发癫似的去卧室扯了一件宽大的袍子,披头散发的就出了门,直奔小区里的超市。
  商店主人看到一个女人这么个样买避孕药,心底不仅咋舌,做个爱有这么急么?
  唐尹芝抓过药,都等不及出商店,撕开就往嘴里塞。
  三天!七十二小时!她抖着手,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
  上一次流产,这一次之前她去过医院的,医生的话还在耳边:“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怎么保养的?如果这次能再怀上,算你好运,如果再打掉,你这辈子可能就没法生育了。”
  浑浑噩噩的走回房间,她就在门口贴着墙边坐了下去。
  T
  第二十六章 一权杖下去,他被打到跪下
  沐钧年进门的时候,是田帧在门边,一脸的欲言又止,又欣慰的笑着,“先生回来了?”
  男人一脸的疲惫,点了一下眉。
  田帧眼疾手快的将公文包拿走,转过身又替他拿了外套,这才笑着问:“没吃晚餐吧?这就好了!”
  沐钧年的确是三天都没怎么吃饭,以前的他也经常一整天吃不了饭,但总要补个夜宵,这三天是纯粹提不起胃口。
  褪下外套,他拾步往里走,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略微侧首,两番迟疑后还是问了:“她人呢?”
  他以为她还在卧室,不肯吃饭,也不肯出来。
  田帧抿了抿唇,刚要说话,尉双妍已经从厨房里端着菜走出来。
  沐钧年从余光里见了她,随即转了过去,下一秒却拧了眉。
  她脸色极度苍白,三天的时间似乎狠狠消瘦了一圈,一下子闯进他眼里,胸口狠狠痛了一下。他真怕下一秒,那一盘子菜就此落到地上。
  尉双妍看到他,显然的一喜,“你回来了?”
  沐钧年没说话,只是收回视线淡淡的走过去坐下。
  他的没有回应让尉双妍脸上的笑意落了落,这才放下菜,略微抿唇,“还有最后一个汤,马上就好,你饿了先吃。”
  她的态度几乎回到了刚结婚时的乖巧,乖巧到卑微,每一句话都要看他的脸色,生怕他的冷漠。
  说完话也没有得来他的回应,她只好转身往厨房走。
  “坐下。”身后却传来他的声音,很低,显得莫名沧桑而压抑。
  她愣在那儿,怕自己只是听错了。
  别说是他,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对他的愧疚不是说‘对不起’就可以缓解,所以,无论他冷漠还是发货,她都能接受。
  这样平淡的语调,她却不知所措。
  “我……”她张了张嘴,“就最后一个汤了,马上就出来。”
  她说着就要继续往里走。
  沐钧年的音调稍微扬起,也带了几分强势,“我让你坐下!”
  田帧从外边进来,赶忙走过去将她往餐桌边挪,“太太您坐!剩下的我来就好,都饿了,快吃吧!”
  一眼就看得出这两人这三天情况是一样的。
  她坐了下来,努力的笑着,“都是我做的,你都尝尝?”
  原本沐钧年已经动了手,但听了都是她做的,也就停了一下,大概安静的过去两秒,他终于继续。
  只是那一个晚餐,沐钧年没有说过半个字,对晚餐不做评价,对那件事也只字不问。
  却越是因为这样,她越是心痛,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
  沐钧年从书房过来卧室时,她已经给他把浴室里的水放好,洗浴用品准备齐全,在他换衣服之际,走过去把炮在拿出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双手递上。
  沐钧年伸了手,又顿住,脸色微沉,“你这是干什么?”
  像一个丫鬟伺候主子,甚至还要卑微。
  如果感情极好时,这或许可以算是一种情调,可如今不是,他反而起了一阵恼火。
  尉双妍微微抬眸静静的看着他,“你不是要洗澡吗?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温度不合适,我现在进去换……”
  “够了!”他忽然打断,低眉,“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嗯?”
  她被他忽然提高的音调吼得颤了颤,眼眶逐渐红了,又尽力忍着,只是低低的道:“我有错,我一定尽可能的赎罪,钧年,你别生气,好吗?”
  男人进了拳头,而后一把将她递过来的浴袍扔在地上,“赎罪?你这是在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
  手上空了,她却麻木的没有把手缩回来,就那么保持着呈贡的姿势,柔唇微微颤了颤。
  是啊,他从始至终就是不提那件事,她却这样表示,是非要提醒那件事?这是侮辱了谁?
  可他们心里都清楚那件事就横在那儿。
  “钧年!”沐钧年忽然转身往外走,她匆忙抓了他的手臂,近乎祈求,“你说过的,如果我犯了错,如果我惹你不高兴,只要我乖乖的,只要我会讨好你,你会原谅的,不是吗?”
  男人身影僵硬的立在那儿,很久才转过来。
  他的眼眶也红了,薄唇透着言不明的情绪,“我说过?那么,我的下一句又是什么?”
  【那说好了,以后我要是真的让你生气,我要是服软,你不能跟我计较。】
  【看你犯的什么错,比如给我戴一顶绿帽子。】
  【“那你可能会弄死我。”】
  【“知道就好。”】
  记忆涌上脑海,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没再看她,只离开之际冷然一句:“我睡侧卧。”
  她连挽留或者别的任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之后,她几乎再看不到他的身影,早上醒来,他早已出门去上班,晚上他往往都是一身酒味就回来,不是书房,就是侧卧,几乎不会看她,更不会碰她。
  一个月,她过得浑浑噩噩。
  已经进入寒冬的荣京,一天比一天寒冷,冻得人从心头开始发凉。
  那一个月,薛北从未找过她,却每一天都在关注关于她的消息。
  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低落,薛北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沐钧年对那件丑闻的表态,没有任何消息显示他也许会终结这段本就不满意的婚姻。
  相反,他比任何人都平静,依旧穿行于上层社会,依旧将每一次竞争战打得漂漂亮亮。
  唐尹芝亦是如此,在沐钧年身边兢兢业业,每一个公司重要项目,她一定陪在身边,并且每一次都是一把手。
  “这两人没一腿,鬼都不信。”
  “沐钧年离婚,选择唐尹芝是迟早的事。”
  很多人都这么猜测。
  也有人说:“那不一定,再怎么说,唐尹芝都没有上得了台面的身份,商场上好助手,不一定就能娶回家,男人不需要女强人。”
  众说纷纭,也始终传不进沐钧年耳朵里。
  薛北闭着眼靠着座椅,莫名的笑了一下,有些苦涩。
  倒是不得不佩服唐尹芝的心理承受能力,能如此若无其事的穿梭商界各色饭局,拿下一个又一个的大项目。
  “少校!”黑衣男子忽然走了进来。
  薛北缓缓睁开眼,等着他说话。
  “唐小姐去医院了。”黑衣男子这么说了一句,然后才补充:“妇科。”
  椅子上的男人微拧眉,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往门口走。
  医院,妇科。
  人并不多,却是心情各异。
  唐尹芝等了二十分钟,几乎是忐忑的等着最终的结果。
  医生叫到她时,她尽力稳着表情,努力弯起嘴角,“医生,没有吧?”
  医生看了她一眼,很平静,“怎么,不希望有吗?”
  唐尹芝嘴角的笑意一点点落下去,听着医生说:“一个多月了,按照月经期来推算,很可能一个半月。”
  听完医生的话,唐尹芝忽然惊喜的抓了她的胳膊,“一个半月!您确定?”
  如果是一个半月,那一定是薛北的,是薛北的,苏靖林那一晚,顶天也是一个月。
  医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只好道:“这是根据生理推算的,不过你最近半年都月经不准,也不是特别确切。”
  唐尹芝根本没听,拿着结果急匆匆往外走,脸上略微的激动,夹杂着庆幸。
  她认定,那是薛北的孩子,是薛北的!
  如果她曾经为了目标作贱自己,什么事都可以做,也被那么多男人碰过,可是这一刻,她无比确认,她只想要薛北,只愿意为他生孩子。
  只要他一句话,她做的一切都可以停止,做过的一切也都供出来,只要她的以后可以跟薛北好好的,她都不介意!
  越是想,心里越是喜悦漂浮,下了电梯,脚步异常轻快。
  走了几步却又慢下来,一手抚上小腹:不行的,不能走太快,她必须保护好她和薛北的孩子!
  众人看着一个肚子平坦无比的人小心翼翼的抚着腹部,笑得跟癫痴一样,不禁侧目。
  唐尹芝走出医院门口,一眼却见到了门口那辆悍马。
  先是愣了愣,然后放大了笑容,“阿北!”
  薛北靠在车身上,并没有朝她走过去,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她缓缓朝自己走来,一脸的笑意,手里拿着一张纸。
  说实话,那样天寒地冻,这女人长得很美,如此真诚而舒服的笑,天空都该发亮了。
  可是薛北自始至终不曾有过多表情。
  “上车。”她到了面前,他低低的一句。
  唐尹芝原本要把好消息告诉他,听到他这么说,当成了对她的体贴,怕她冷到,立刻笑着钻进车里。
  车子一路回了她居住的小区,然后薛北送她上楼,跟着她进了家门。
  一进门,她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去,“你看!这是什么?”
  薛北拿过来了,也看懂了,略微掀起眼皮,“怀孕了?”
  唐尹芝笑着,“嗯!我们的孩子!”
  她挽着他的胳膊,笑意从眼里溢出来,“阿北,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不办婚礼没关系,只要我能嫁给你,怎么都好。”
  薛北终于看了她,轻轻蹙眉,“别人的孩子,与我有关?”
  唐尹芝愣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呀?”然后笑,“你太坏了,不想负责也不带这样的,别吓唬我,我赖定你了!”
  薛北松了指尖,定定的看着她,“你的孩子,要么是傅天成的,要么是苏靖林的,与我无关。”
  他那么认真,导致唐尹芝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僵,略微生气,“医生都说了一个半月,一个半月我跟你在一起!”
  薛北几乎不为所动,“医生也说了,生理推断不完全精准。”
  他从沙发起身,看着她,“我还忘了告诉你,我,薛北,没有生育能力!”
  这种事,他是第一次,亲口这样对别人说起,只是这一刻于他来说,竟是喜悦的。
  唐尹芝像被雷劈了一样,讷讷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不可能!阿北,你就算为了不想要我,也不用编这么可笑的谎啊。”
  薛北略微的不耐烦,“我一个男人,用得着自辱?”
  低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单子,他低低的道:“苏靖林是个君子,也许他一定会负责。”
  唐尹芝失了魂一般站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薛北已经走了,家里空荡荡的,她连脚步都没挪动一下。
  苏靖林接到薛北的电话时,已经是大半夜了。
  “方便见一面么?”薛北开门见山的问。
  苏靖林几天来寝食难安,没人指责他,更是煎熬,公司的项目也受着隐性负面影响。
  坐起来,狠狠捏了眉间,“地点。”
  半小时后,两个男人坐在宁静的包厢。
  薛北从男子手里拿过一个单子,递到苏靖林手里,又把几张照片递过去。
  苏靖林看了照片,又看那个单子,顿时拧了眉,“你什么意思?”
  薛北淡淡的道:“跟你发生关系的,不是妍妍,是唐尹芝,那一张,是唐尹芝受孕鉴定,千真万确,新鲜出炉。”
  这回,苏靖林脑子根本没办法再运转,他自责了这么多天,他甚至不敢给双妍打一个电话,到头来告诉他,他和唐尹芝?
  “具体细节,我可以跟你讲,照片也不是合成。”薛北补充了一句。
  苏靖林的心情没有人可以理解。
  他做了什么,就要受到这样的牵连?他不需要女人,更不需要孩子,这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可就在他要走时,薛北低低的开口:“唐尹芝这个孩子一打掉,终身不育。还有,她和沐钧年传得热热烈烈,谁最痛哭?”
  苏靖林不说话。
  “是妍妍。”薛北从那晚之后没再改过称呼,无论当着谁。
  薛北说:“只要唐尹芝有所归属,至少妍妍不必收到外界那么多猜忌,他们会觉得沐钧年依旧只要她。”
  而据苏靖林所知,沐钧年到现在也没跟双妍提过离婚,没有任何新闻传出。
  良久,他看了薛北,“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有些事,我自己都不追求原因,也说不出为什么,苏少何必问这么清楚?”薛北答了等于没答。
  “最重要的一点,唐尹芝的孩子是你的。”薛北很笃定,“如果不确定,你大可以做鉴定,我就说这么多。”
  薛北说完,起身离开包厢。
  而另一边,尉双妍从医院出来,只觉得天空都是黑的,不见天日。
  她在门口站了好久,然后忽然转身往医院里走。
  她不要这个孩子!
  然而,刚走了两步,忽然被一股大力稳稳拽了回去。
  很多天没见的沐钧年,此刻黑着脸,周身黑森森的压抑,一把抓过她手里的胆子。
  “一个半月?”他薄唇微动,骨节发白。
  尉双妍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良久,他黑眸低垂,凝着她,“你是打算做了他,嗯?”
  她红了眼,“我不知道……”
  男人扯了嘴角,“何不留着呢?这是多大的事,做一辈子几年不好么?”
  那样轻的讽刺,却像锋利的刀刃在她心上凌迟。
  “钧年。”她知道他说话狠,却不以为这时候竟能如此说她?
  也许正因为沐钧年这样的态度和言语,她咬了牙,“我要做鉴定,这是你的孩子!”
  一个半月,医生甚至说,如果算上波动,也许是五十多天。
  沐钧年似是笑了,却满是凛冽,“我一直在吃药,你是要告诉我奸夫很多!嗯?”
  “钧年!”身后忽然传来沐夫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个逆子,你还要怎么侮辱双儿?”
  一个月过去了,陆婉华忍着不去找他们夫妻,是想让他们好好沟通,那些新文不该翻起什么浪,双儿为人她清楚不过!
  何况,只要有感情,这些算什么?
  医院不是说话的地方,陆婉华把两人都押回了玫瑰园,看着沐钧年的冷漠,怒不可遏。
  回到客厅,她气得喘不上气,“我告诉你,双儿无论如何都不准你这样的诋毁!还有,漫天飞着你和那个唐尹芝又是怎么回事?你就这样报复双儿吗?你是不是个男人!那是你妻子,有错也该你去原谅,难道夫妻之爱还不抵不过一个错?”
  沐钧年很平静,抬头看了沐夫人,“我不会离婚,但也不会养野种……”
  “你闭嘴!”陆婉华听得火冒三丈,什么都不想,抡起手里的权杖就狠狠朝着沐钧年背上砸。
  沐钧年原本站着,被这么一闷棍打得跪了下去,低低的闷哼,崩起额间的青筋,有生生忍了下去。
  “妈!”尉双妍吓坏了,声音都颤抖起来。
  眼看着气糊涂的陆婉华朝着沐钧年要打第二棍,她几乎扑了过去,护住沐钧年,哭求着:“妈……是我的错,钧年没有错!您打我吧,妈……”
  陆婉华的权杖举在半空,眼也红了,几乎颤抖起来,看着沐钧年。
  因为沐钧年薄唇紧抿,没有半点松动,陆婉华忽然朝着洛敏喝到:“把双儿拉开!”
  那意思今晚势必要让沐钧年做个态度,否则一直打下去。
  尉双妍拼了命护着他,又有身孕,谁又敢真的使劲儿?
  “你让开。”沐钧年开了口,像求着沐夫人打。
  也许,身上疼了,心里会舒服,身上疼了,他残忍的对她,才会有一个过得了心理的借口。
  尉双妍摇头,痛,愧疚,“你会被打死的!”被拉扯,她也不停,直直的看着沐钧年,“如果你真的恨我,我会同意跟你离婚。”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愣了。
  陆婉华抖着手,“双儿,你说什么?”
  她看了沐夫人,转身跪在地上,“妈,钧年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他,至少他介意,说明他爱过我,我很满足了。”
  沐钧年就在她身侧,胸口一阵阵的钝痛,却只握紧了拳,不发一言。
  陆婉华已经气得眼前发黑,被佣人扶住,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权杖朝沐钧年背上招呼,“你们是要气死我?!”
  可是这一棍,尉双妍反应过来了,想也没想就挡了过去。
  陆婉华想收手也来不及了。
  尉双妍肩膀受了一下,钻心的疼,却对着沐钧年淡淡的笑,“没事。”
  下一秒却眼前一黑。
  “双妍!”沐钧年慌了,她软软的身体接在臂弯里,深深的眸子骤然涌动星星点点。
  他受了一棍,第一下竟然没能把她抱起来,下一秒几乎拼了命,不顾自己的痛,抱着她大步冲出门。
  一家子人,在沐钧年出去时才反应过来。
  刚从医院回来没有多久的人,又一次冲向医院。
  一路上,沐钧年一直抱着她,面容极度压抑,薄唇抿得发白,隐隐约约颤抖的手,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后背的疼。
  在医院走廊等待的时间,他也一眼不乏,周身只有沉闷。
  医生出来时,被人围了一圈。
  “沐夫人放心,大人和孩子都没事。”医生先是这样说了一句,不过也皱了皱眉,“但是妈妈身体很差,最近情绪过分压抑,饮食不规律,这都对孩子产生极其不好的影响。”
  陆婉华自己也怀过孕,这一刻却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一个个问题的问,仔仔细细的听。
  最后洛敏才问了句:“我们少奶奶需要住院吗?”
  医生摇了摇头,“家里条件允许的话,回家要比较好。”
  回家,当然回的是玫瑰园。
  沐钧年也随着回去,只是那一晚,他守在她床边,没有一刻躺在她身边,也几乎没有合眼。
  第二天起来,眼里不满血丝,满是疲惫,没有人记得他受了一闷棍会不会疼?
  他反而觉得心里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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