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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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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声淡淡的笑着,指节曲起摩挲她的脸,“想让我明天走都行。”
她微微抿唇,“不是,杜峥平的事,你按自己的意思处理就好,我不过问,也不打算去看他了。”
如果杜峥平就此沉下来,她或许会去探望的,但现在不合适了。
她一向这么明理,沐寒声还是笑着挪过去在她脸颊啵了一下,却遭来她的嫌弃,“油死了。”
早餐结束时,她有问了一句:“是缺了你不可么?”
沐寒声想了会儿,摇头,“目前不是了。”
她点了点头,脸色淡淡,“那也没事,你留下来忙吧。”
可后来她也说了“玥儿现在认人了,很久不见你,估计不要你了。”
这不是变相要他回去么?
夫妻俩算是达成了协议,可惜沐司暔却极度挣扎。
“我想司彦,可是我也想天天看到kiwi……”他仰起脸,“老沐,有两全的办法么?”
沐寒声挽着眉眼,开口来满是认真,“有,把kiwi变成你的。”
沐司暔想,也是,老沐上次的意思,kiwi得是他的以后才能“打”,问题是让她变成他的,是嚼下去还是吞下去?
这可还有蓝爸和齐阿姨压阵呢。
果然,一听这话,蓝修挑眉,“想都别想。”
秋落在一旁翻白眼,沐寒声这也太直接了,人家还是小孩啊。
夜七将瑾儿拉过来,淡淡的笑,“等kiwi过周岁,妈咪带你过来住一阵,行么?”
沐司暔当然只能跟着父母回荣京去。
而他在八月底自己生日时非常想念kiwi,可惜kiwi过不来,她生病了。
沐司暔在自己生日上一直闷闷不乐,早中午都抱着电话询问他的蓝妹妹病情有没有好转。
老太太好笑的皱着眉,“我怎么觉着病的是我重孙子?”
沐寒声笑,在他看来,男人重情并不是坏事,无关乎年龄。
在孩子的成长上,沐寒声是开明的,小事、大事都是如此。他从不干涉孩子平躺着睡,还是侧着睡,怎么喜欢怎么来;他也不会打搅司彦莫名其妙的发呆;小孩若是不吃饭他就不逼迫他们吃。
再看看沐司暔这么小就儿女情长了,他依旧不干涉。
后来他极其肃穆的对着换女友如换衣服的儿子“我提倡男人重情,但绝非滥情。”那时候沐寒声的“干涉”,一度让沐司暔苦不堪言。
大阅兵的荣京,长街繁盛,秋风舒爽。
老太太是在阅兵结束后忽然起立,站在客厅里笑眯眯的看了沐恋,宣布:“恋丫头的婚期我定了……”
彼时沐寒声还在阅兵闭幕式上,晚上应该是有宴会的。
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沐寒声嗓音沉郁,慢慢悠悠的。
“你是不是喝多了?”她微蹙眉,有些担心了。
沐寒声低低的笑,“我喝多了,你来接么?”
感觉这人又开始没正行了,“古杨在,我过去干什么?喝吧,一年也就这么一次。”
话是这么说,但她挂了电话就给古杨打了过去。
古杨在不远处看了看自家主子单手捏着手机,一杯红酒摇曳,笑了笑,“太太放心,沐总不会喝醉的。”
她是真不放心,再三嘱咐:“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半小时后就回来吧,给我发个短讯。”
古杨连连点头,“好的太太。”
沐寒声从从远处回望古杨,眸光温和,话是问着沐钦的,“听闻安玖泠回来了?”
沐钦神色很淡,看了另一头的辛溪。
辛溪的主要阵营的第一岛,而沐钦不能时常过去,如今安玖泠又回来了,难免让人担心。
可沐钦只是淡淡的一笑,转而打趣:“今晚夜七没催你?”
沐寒声倒是坦然,“催了,如果没猜错,估计给了我半小时。”
沐钦朗声的笑,手腕微转“叮”的碰了一下酒杯。
一杯下去,沐钦却笑意不减,忽然一句:“玩个游戏吧,敢么?”
都这么问了,哪能有沐寒声不敢的游戏?
过了两分钟,放眼望去,少了几个有身份的人物,包括婚后恢复低调的沐寒声、日理万机的总统先生,还有参与被选外交部长的赵霖,以及位列杰出贡献艺术家的沐钦。
辛溪在会场找了一圈,才有侍者上前告诉她:“沐钦先生和几位友人在楼上闲聊。”
蓝修心理挂念生病的女儿,想着连夜走,要跟沐寒声打个招呼,正好和辛溪碰到一起去了。
蓝修看了看辛溪,“你今晚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是同路,辛家现在却不了辛溪这个掌舵。
不过辛溪微微挑眉,明艳的笑意,“该抓的人你都抓起来,我不赶着回去。”
她虽然没有什么政界身份,但作为辛家的家主,跟蓝修的消息还是共通的,她知道杜峥平被收押,终身监禁之外的罪名还没落实,但他出不来就是最大的安心。
两人并肩往楼上走。
在楼梯口,蓝修接到了秋落的短讯:“kiwi烧退了,下午没吵,一直在睡,你不用急着回来,陪瑾儿庆祝完生日吧。”
所以他的上去辞行成了落座陪聊。
房间里的几个人真的是闲聊,若说从前也许聊不到一块儿,但这会儿除了赵霖外都是有儿有女的人,话题并不少。
蓝修却着实没看出有什么非聊不可。
坐在沐寒声旁边,蓝修几不可闻的杵了他一下,附耳沉声:“这么晚了,不怕丫头生气?”
正事就算了,这是闲聊。
沐寒声微侧首,眉目低敛,“你不说不就好了。”
呵,蓝修觉得有趣,“瞧你修炼成妻女奴,看来是有苦难言,非心甘情愿么?”
沐寒声笑得高深莫测,正巧房间里来了几位温婉笑焉的女子,很熟稔,找着空儿就坐下了,一人就在沐寒声另一侧。
蓝修扫了一眼,莫名。
只听沐寒声道:“我存了两瓶上好的红酒。”
蓝修越是觉得趣意横生,低低的提醒:“我可是丫头的娘家人,你觉得合适么?”
婚姻幸福、家庭美满,却出来玩耍,这着实不像沐寒声的风格,不像啊不像。
沐寒声不以为然,捏着酒杯,无名指轻轻敲击酒托,俊脸微微靠近,低言:“你知道哄女儿睡觉的绝招是什么么?”
蓝修一下子想到了女儿kiwi,那么个软软糯糯的小人儿,不睡觉一哭闹简直惊天动地。
“什么?”他很自然的掉了进去。
……
另一头沐钦看着沐寒声的样子,失笑。
一旁的赵霖若有所思的捏着酒杯跟沐钦碰了一下,忽而一句:“依我对傅翻的了解,沐钦先生,你要输了。”
说罢一笑,优雅的抿了酒。
夜七推门进去的时候,一眼见了坐在人群里的沐寒声,微侧首和蓝修低声交谈着,若不是另一侧还做了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她真以为这是在谈正事。
沐钦第一个看过去,眉眼带笑,“弟妹来了?”
他多久没喊过她“弟妹”了?一直都习惯的喊她名字的。
所以夜七更是看了沐寒声。
蓝修大概是这会儿才回神,听了半天带女儿的妙招,颇为受用的模样,挑了挑眉,还在沐寒声耳边沉声一句:“需要我帮忙好说,条件你知道的。”
沐寒声却弯了弯唇角,放下酒杯很自然的起身揽了妻子的腰,目光扫过沐钦,眼角动了动。
转眼对着怀里的人,“差点忘了时间,你来接我?”
除了蓝修和辛溪外,所有人都盯着她,生怕错过她的表情,盯得她莫名其妙。
片刻才微嗔了沐寒声一眼,“都说了我没空,非要接,你比玥儿还难哄。”
这话一出,沐钦坐了回去,一脸挫败。
沐寒声只是柔和的笑着,在她脸颊亲了亲,揽着她出门了。
看着两人出门,沐钦看了辛溪,“原本想让你在荣京呆一久,结果赌输了。”
辛溪现在身份特殊,长期留在荣京是要经过批准的。
赵霖笑着起身,“几位慢慢聊,我得先走了。”
沐钦若有所思的看着赵霖。
原本赌沐寒声这十足的妻奴会在半小时之内赶回去,否则夜七必定催,绝不会过来接,哪知半点没猜着?
果然再了解,也不如夫妻之情。
赵霖走后,沐钦看了苏曜,“赵霖和夜七的关系有多好?”
多好?苏曜想了想。
“赵霖的父亲救过夜七,赵霖每走一步重大举措,一定会听夜七建议,你说多好?”
沐钦恍然,大多人只以为两人关系不错,但夜七这人对谁都说不上随和,最近更是淡出了政界的圈子,谁想……?
沐钦笑,“看来得给赵霖备一份儿新婚大礼,这妹婿不错。”
蓝修在一旁回过味儿来,还在笑,莫名一句:“食物链真长。”
讨好赵霖,等于了解丫头,了解丫头才能摸清沐寒声,一切就都好办了。
苏曜在一旁慢悠悠的抿着酒,他全程话不多,却依旧是温和中洞悉全局的人。
“沐钦先生命挺苦。”苏曜淡淡的打趣。
怎么说呢?
“沐恋不是你亲妹妹?到头来还得讨好赵霖。沐寒声不是你弟弟,结果还得讨好夜七。”
这么一说,似乎是啊。
沐钦转头看了辛溪,辛溪有些无奈,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还不如自己讨好傅小姐去!”
说罢,起身款款走了出去。
沐钦浓眉一挑,顿了会儿,才看了手边的女人,赶忙放下酒杯,“等我……”
房间里只剩蓝修和苏曜了。
从前关系不算多么融洽的两人,倒也隔空扬了扬酒杯,爽快的喝了。
大概是时过境迁,谁也没记着曾经差点对立,倒是有一个共同相似的身份,便是夜七的守护者。
只不过他们的时期不同。
夜七流落前,那个人是苏曜;流落后,那个人是蓝修;等她回归荣京后,又成了苏曜。
而今,他们将她交给了沐寒声。
一旁的女人早就安静的退了出去,只剩两人慢悠悠的喝完最后两口酒。
片刻,安静中苏曜先开了口:“听沐钦的意思,沐恋很快大婚。”
这事蓝修算是知道,丫头提过,“听闻沐老太太最近都在张罗这事。”
苏曜视线微微低垂,最终温和一笑,“挺好。”
都已成双成对,关系紧之又紧,这么看来苏曜反倒成了那个孤立的人,孤立在这个大圈子之外,唯有一点关系就是他和夜七的友情,是苏衍和夜七的亲情。
但相比其他人,显得并不浓厚。
想到这里,蓝修放下酒杯,“瑾儿过生,我一会儿要过去,苏先生不妨一起?”
苏曜看过来,儒雅的轻笑,“不了,苏衍还在家等我,礼物我已经派人送过去,瑾儿该是收到了。”
蓝修去玫瑰园的路上才想,别人不说,瑾儿喊苏曜为舅舅,跟苏曜关系还是不错的。
如此一想,替苏曜舒心不少。
夜色下,蓝修的车王玫瑰园走,可一早就出了会所的沐寒声两人却还在街头。
夜七停下来,“好了,不走了,醒酒也不能醒,小心着凉了。”
沐寒声一手揽着她,另一手抬起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她略微不悦的脸。
其实他知道她没有生气,上一次她去第一岛,这一晚她来接他,沐寒声才意识到,这个娇小的女人,爱得比他想象的伟大。
不,曾几何时,他以为她对他没有多深的爱。
回身一步,将她拥在怀里,幽幽嗓音在夏夜里流淌,说:“今晚风很暖,不凉。”
她侧脸迈进沐寒声胸口,规律的呼吸下,有着散不开的酒味儿,这人真是喝多了。
却听他心血来潮的一句:“去塔顶看烟花么?”
夜七抬头,愣了愣,看着他垂眼,棱角之间融着笑。
抬手戳了一下他的侧腰,“好端端的看什么烟花?回家。”
她是想起了采姨也喜欢烟花,上次说过,以后都不看了。
“不去。”她再一次声明,送了他的腰,转身往不远处的车走去。
沐寒声在原地静静的望着她走远,若是从前,她这样扭头就走,他一定会紧张会焦急,怕她一拐弯就不见了。
但现在哪怕他是那个妻奴,也不急。
果不其然,愤愤走了几步,她还是回过头来看了他。
昏暗的夜色里,沐寒声只一眼,却清晰可见她褐眸里的担心。
男人笑了。
街上行人不多,昏暗里,男人拾步宽健,踩着她走过的路,几乎一步含容她的两步。
她见他跟过来,放下心的同时板着脸转了身。
可手刚搭在车门把上,一股力道将她拂过翻转,后背刚贴近车身,吻已然纠缠下来。
清凉的夜风忽然升温,可哪怕是风,哪怕浓烈的久违也吹不散、盖不过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古杨本想下车开门去的,手刚伸开,惊得赶紧缩了回去,眼观鼻鼻观心的规矩在驾驶位上。
一个冗长恣意的吻,沐寒声又借着酒劲儿结结实实吻了个够,唇畔分离时,眉峰满足的舒展。
她微微抓着他腰间的衬衫,喃喃出声:“你真是喝昏头了?”
沐寒声弯着眼角,“不,原本怕你不自在去天地唯我得塔顶,可你不愿,我一想,街头也是浪漫的。”
------题外话------
婚后浪漫也是必须滴,不能光宠女儿~
第三百零二章 爱到宽容,过去没有如果
街头清静却不清冷,偶尔一席风过去后空气里微微温热。
在沐寒声意欲继续纠缠时,她抬手抵着他,“很晚了,瑾儿今天还没见过你。”
“好!”他在她额头吻着,毫不墨迹的替她开门。
两人到家时蓝修已经在客厅坐了会儿,目光扫过本该先到的案令人,浓眉动了动,“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打算哄玥儿睡觉。”
沐寒声褪下外套,一手牵着妻子,一边往前走,“玥儿醒了?”
夜七接过他的外套,微微颔首,“你去看看吧。”
谁哄都不如沐寒声好使,他去最好。
蓝修本是说笑,没想说中了。
沐寒声上去的时候,女儿刚好醒来,吵着吃夜奶,沐司玥醒得突然,冲奶的水还没晾凉,佣人在一旁急着扇凉。
而沐司玥一到沐寒声臂弯里竟然安静了,睫毛吊着潮湿眼巴巴的望着他。
佣人顿时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客厅里。
只有蓝修和夜七坐着,偶尔断续的声音。
“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他?”蓝修低低的声音,微微侧首看着她的平静。
夜七想了会儿,还是摇头,“不了,别看他是个斯文人,骨子里是刚强而硬气的,我去了,只会让他觉得有愤难舒。”
杜峥平是什么样的人,她很了解的。
从他毫不犹豫撤了她的职之前,她就知道他那个人的处事风格,所以,他真的不需要她探望。
至于他们之间剩余的那点亲情……如果他真的有心,当年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她流落街头。
那晚蓝修是在玫瑰园住的,机票订在第二天。
马上跨入九月,荣京总喜欢在这个季节落雨。
幸好蓝修上飞机之后才开下雨雾纷纷,而彼时夜七送完他,还在去公司的路上。
车子缓缓驶过十字路口,雨雾下开得很稳。
沐寒声打来电话时,她正在通话中。
“你确定对方有这个意愿?”她并没有因为听到好消息而兴奋,依旧清雅的声音,注意力在路况上。
“对方的确说的是这个意思。”徐米捂着话筒。
她想了想,说不上高不高兴,“我知道了。”
先前都和东里说好了不会揽下这个项目,也不会给那位顾小姐投资,哪知道项目方竟然亲自找过来了?
停好车迈步踏进公司,看到办公室里等待的人,夜七确定她不认识对方。
“你好!”她浅淡的笑着握了手。
对方已经站了起来,“傅董好。”
放下包,她没有坐在办公椅上,而是看向来人。
男人主动开了口:“我姓柯,傅董简称我柯先生就好。”
说话很温和、很平稳,但以那双眼看来,并不是个真正的儒雅文弱之人。
对方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我希望傅董能拿下那个项目,前期投资固然浩大,后期回报率也必然不低,只要您有这个心,入手事宜,我会辅助您……”
夜七倚在办公桌边,略微随意,单手撑着桌沿。
听到这里,她双腿微微交叠,手臂却抬了起来,阻止他往下说:“能否冒昧问一句,柯先生的目的是什么?”
柯姓男人从沙发起身,也很坦然,“和东里先生一个目的。”
帮助顾小姐渡过难关?
她微微思索,这么说来,至少这件事上,便是和池公子对立的,她可是和宫池奕协商过的……
想罢依旧清浅笑着,“柯先生,我不知道你和顾小姐什么关系,也许你迫切、必然要帮她,但这事,我恐怕无能为力。”
“傅董开什么条件都可以。”柯姓男人很坚持,坚定的看着她。
夜七微微蹙眉,有一种女人的错觉,如果东里对顾小姐不算爱情,这男人就没那么简单。
她越是不想往这浑水里淌。
“柯先生,如果换一个公司,你能接受?”她的理解是,这个项目只是个契机,他需要的契机。
柯姓男人想了会儿,英俊的五官陷在思索中很平静。
“是傅董的好友?”男人问。
夜七点头,“算是。”
送走柯姓先生时,夜七笑了笑,东里够固执的,自己被姐姐制住了,又请来一个帮手。
而她原本打算推荐的是秋落的“北斗星”,谁料从公司离开的路上,竟然又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的人她不认识,但那人提到的人和他所在的公司,夜七很熟悉了。
那是迪雅君的公司。
一如杜峥平的事,似乎很久远了,竟然忽然被提了起来,算不上惊愕,也不算影响情绪,但多少有些突然。
这个人要她手下留情让出这个项目,没有了迪雅君的公司非常需要这个契机;而柯姓男人要她争下这个项目。
如果加上宫池奕,那多数人是不想她竞争的。
挂掉电话,想着要怎么跟沐寒声聊一聊这事。
她和沐寒声说起这事已经是自己考虑数天之后的傍晚。
他们又搬回了御阁园,从公司回家,依旧落着轻飘飘的雨丝儿。
进了庄园,靠近别墅,清凉朦胧的雨雾中有隐约乐谱悠扬,悠悠荡荡的,很轻,很舒缓。
她伸手试了试,雨水很小,开了车门就往家里走。
琴音越是清晰、悦耳。
佣人大概是看到了她的车,急匆匆的带伞迎出来。
“小心路滑。”她走在雨里,淡淡的笑,“雨不大,不用紧张,淋一淋倒是舒爽。”
佣人当然知道她这是宽慰她的,更不敢马虎,举高伞撑着,“太太,包给我吧!”
夜七依旧笑着,“你打伞就行。”
佣人到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一起来的几个人,从来没犯过错,也从未被训过,越是觉着外界传言越冷漠神秘的主子,反倒越亲切。
不等佣人说话,夜七微仰头,“谁在琴房?”
佣人一听这个就笑了,走到屋檐下收了伞,转头道:“先生和小姐在。”
沐寒声在琴房呆了不短的时间了,起初是因为无聊,后来是发觉女儿爱情琴声,哄她睡觉、哄她安静最好的方式就是弹一段舒缓的曲子。
“每每小姐要睡,或是无事发呆,先生就抱她到琴房弹琴去了!”佣人看着她换完鞋,依旧笑说着,还抬头看了楼上。
琴声刚好停了。
而琴声停了不出两秒,竟听到了孩子们齐刷刷的吼叫,哭得很假。
然后琴声再次响起。
走到楼梯角的夜七忽然笑了。
她能想象到孩子们听琴声上瘾的样子,沐寒声一停,准时假哭,光打雷不下雨。
“太太,晚餐已经好了。”田帧在楼梯口,见了她才汇报了一句。
夜七笑着,“你去喊过沐寒声了?”
喊过了,可这不,沐寒声刚想着起身,琴音一消,孩子们哭声就起,简直完美默契的此起彼伏。
她笑着对着田帧笑,“你先下去吧。”
“唉,好!”
夜七踩着从二楼开始的复式旋转楼梯往上走,在她印象里,沐寒声极少去琴房,但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他会弹琴,为此还闹过谈情的笑话。
站在门口,柔唇浅笑着推了个门缝,轻唤:“沐寒声?”
里边的人很敏锐的转了头,看到她的时候却一副微微的欲哭无泪。
她笑得越是深,缓缓走过去,看了挂在沐寒声胸口的司玥,还有一旁摇篮里的两个儿子,听得那叫一个认真。
忽而调皮,她拉起沐寒声的手。
琴音停止。
“哇!”
“哇!”
“哇!”
齐刷刷的哭声,干涩而清脆,响亮得炸耳朵。
她轻轻笑出了声,看着沐寒声心疼到要化了的模样亲着他的小情人儿,她才走到司彦身边,看着他极少这样张大嘴、涨红脸嘶咽。
曲起手指在司彦小脸蛋上刮了刮,“三兄妹就你深沉冷酷,像个小爷们,今天怎么追求柔美艺术了?嗯?”
这是不得宠则退而统一战线?她笑眯眯的抱起儿子。
“你弹吧。”
果不其然,琴音响起,孩子们逐渐安静了,眨巴着水汪汪的眼,听得很像那么回事。
惹得夜七又是一阵笑。
这么看来,今晚是不用吃晚餐了么?
她又趁机让沐寒声停下,竟然如出一辙的反应。
哭声和琴音此起彼伏的画面,她在一旁看着直笑,又忽然觉得,这一幕颇为赏心悦目。
沐寒声宠孩子,用尽他所能的方式,这点看来,丝毫看不出他的身份,他的权势,但这样的男人反而魅力四射。
司玥咂着奶嘴儿被他婴儿袋里,挎在胸前,一边弹着,一边看着玥儿懵懂又认真的表情。
指尖音符跳跃,他比女儿还满足。
一家子从琴房出来时,外边都已经黑天了,司玥睡了过去,司彦半睡不醒由她抱着。
放下孩子下楼时,她才轻嗔:“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宠我?”
沐寒声听罢就揽了她落下霸道一吻,“你是头号宠!”
嗯……勉强接受,他着实从未疏忽过她。
佣人在餐厅门口见了两人,略微低下头候着。
坐下之后,夜七看了一旁的佣人,“很晚了,不用候着。”
田帧想了想,带人退下去了,但她知道太太是有事,餐后再回来收拾最好。
果然,晚餐到了一半,她看了沐寒声。
男人目光就在她脸上,几不可闻的勾唇,“有事说?”
她干脆放下餐具,微抿唇,“最近……要不要去探望迪小姐?”
忽然提到迪雅君,沐寒声不免眉峰微动,没有猜透她心里所想。
片刻,她才道:“这次项目的事,你知道的。我想让迪小姐的公司成为最终竞得者。”
雅君的公司最近状况不理想,沐寒声知道,但他并没有采取任何直接援助。
对于她的话,他斟酌片刻,已经明了。
“东里可以打破项目的内定,给你?”
她点头,算是,总归柯先生和东里是一个整体、一个意思。
她也说:“但我希望,是以你的名义帮助迪小姐。”
一般的女人,必定希望自己的丈夫离其他女性越远越好,更不该建立丈夫在其他女人眼里的完美。
夜七当然不是不明白,但她说:“迪小姐的性格,我多少了解一些,她不会这么接受我的援助。”
同为女人,如果换做她,她也不会愿意,即便她人无意,但自己的尊严过不去。
沐寒声太了解她,只一句,就明白了她所想。
睡前倚在床头,他静静的拥着她。
她越来越宽容了,生完孩子越是明显。回头想她流落归来时的冰冷,待人甚至是刻薄的,满身带着掩藏的仇怨。
沐寒声去探望迪雅君时,她也跟着去了,没有任何沉重话题,只是轻快的聊了聊女人之间的话题,说着几个孩子的趣事。
她接了个电话,留下沐寒声先走,走时还是淡淡的笑,“迪小姐,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下一次我们见面会是在家里也不一定。”
三年刑期不算长,表现足够积极争取监外执行并不难,只是沐寒声从来没张罗过。
而听到这一句,沐寒声也微微的愣,她已经淡笑离开。
沐恋和赵霖的婚期已经定了,甚至隔了一个多月是什么天气奶奶都查了,如果幸运,也许能看到纯净的雪花儿飘落。
而电话就是苏曜给她打来的,询问她的意见,送什么新婚贺礼给沐恋?
赵霖亲自给苏曜送请柬过来。
桌面还摆着喜红的请柬,镂空的花式设计,隐约可见里边印着两个恩爱的人。
苏曜要祝福沐恋,这是一定的,然而他实在想不出该送什么样的礼物。
沐恋曾经送过他一根救了命的丝巾,至今他都保留着残缺余留的那一块,但绝没有送回去的理由。
夜七看到苏曜时,看不出他是喜悦还是忧伤,一如既往淡然、温和。
他们也很久没有坐下来这么闲聊。
从下午,她进了苏曜公寓,一直坐到傍晚,苏曜该去接苏衍放学了。
期间谈了些什么她并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舒适而轻快,不过有一段她记得。
她问他:“如果没有赵霖,恋恋继续那样热情的主动,总有一天你会接受的吧?”
苏曜笑,“怎么和赵霖问同样的问题?”
几乎是一个字不差的问题。
苏曜微微挑目看着客厅外遥远的天空,记得沐恋买过一个鱼缸,放了一条鱼,一只龟,也记得她买来时的胸有成竹,说他总有一天会接受她。
“沉默是什么意思?”夜七见他不说话,淡笑着问。
苏曜弯着唇角,“那都是过去,过去没有如果。”
他说得很淡,很缓,听不出半点话外之情。
不过苏曜还真说不出当时为什么没有归还那根丝巾,沐恋是直截朝他要过的。
她很想知道赵霖后来说了什么,可惜苏曜只是淡笑,说:“沐恋会幸福的。”
赵霖能够给她想要的幸福。
沐恋和赵霖婚礼前,kiwi满了周岁,沐家拖家带口全去岛上住了几天。
沐司暔是在她小姑结婚前两天才回来的,大龄儿童心情好,和筱筱儿一起当花童。
经历过婚礼的人,无论看多少对新人成婚都能感受到那种幸福。
但夜七不至于哭,倒是多喝了两杯。
那晚喝得很畅快的人之一,是苏曜。
两个新人在他面前敬酒,他是以赵霖师父的身份。
可赵霖给了沐恋一小段时间。
沐恋成熟了,面对苏曜没了以往的青涩、也没了那股热情,作为新娘子,只是幸福的笑。
苏曜的温和笑意是真诚的。
轻轻碰杯后,沐恋记得自己说得很轻也很清晰:“雨林对我很好,苏先生,我要感谢你曾经让我跌了一跤,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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