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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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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他低低的一句:“最近放松得还不错?”
  答非所问。
  傅夜七微微的愣,然后浅笑,“嗯,挺好。”
  看两人肯定是冷场了,沐司暔敏捷的蹦起来挂在沐寒声的胳膊上,另一手伸着拿了手机,迈着小短腿却快步的出了主卧。
  沐寒声五官幽邃,静静的看着儿子离开,然后了无意味的勾了勾嘴角。
  这里哪有半个什么‘漂亮阿姨’的身影?
  沐司暔出了主卧就往自己的小卧室走,“妈咪,老沐要去洗澡,我跟你聊。”
  他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小**上。
  她笑了笑,虽然该睡了,但是儿子想说,那就说。
  没想,小家伙却看似没什么,又颇为惆怅的开口:“妈咪,你说老沐喝醉了不闹么?可是他最近喝醉了总是想抱着,去楼上的琴房拨些牛鬼蛇神的音乐,幸好我耳朵够坚强。”
  她没忍住,轻轻笑着,接过苏曜递过来的餐具,却不太有食欲了,只顾着讲电话。
  只听沐司暔在那头说着:“还有,老沐叫你‘七七’吗?妈咪你猜出差几天,他叫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傅夜七轻轻蹙眉,好半天却没说话。
  等再说话时,她只轻轻的问了一句:“老沐的腿,好多了吗?”
  沐司暔想了想,“是好多了,不过抱我的时候有点跛,我都担心他过两天出国会受不老。”
  出国?傅夜七皱了皱眉。
  “带着你么?”她问。
  沐司暔摇头,“不啊。”
  哦,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片刻才嘱咐着,“瑾儿,真的不早了,快准备睡觉,睡前去看看老沐,他喝多了一个人洗澡容易摔。”
  沐司暔调弄的小眉毛,“妈咪,你放心,漂亮阿姨刚走,不会帮老沐洗澡的,我就不用去看了。”
  他这么直截的解读她话里的意思,倒是顺口得很。
  弄得傅夜七抿了抿唇。
  小家伙却笑了。
  之后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她才又催了一遍。
  挂了电话,他跳下**又奔去了沐寒声的卧室。
  沐寒声刚从浴室出来,看着他的小身影子在自己面前站定,把手机递过来。
  小脸一本正经的一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沐寒声浓眉微动,也蹲下身,“怎么忽然这么向着我了?不怕妈咪回来揍你?”
  “你挡着啊。”沐司暔小脸一扬,理所当然的一句。
  沐寒声终究是勾唇一笑。
  看了看,小家伙‘唉’了一句:“我是看你总喝醉可怜你,谁让我这么善良?”
  吁~许南要是在,一定会喷一口血:小祖宗!您要是善良,能别总是针对我捏扁搓圆的玩么?
  沐司暔说完话已经转了身,半途还潇洒的背对着挥了挥手,“晚安。”
  沐寒声站在**边,捏着手机淡淡的笑,因为有个这么鬼精的儿子!
  可拿着电话在**头躺了半天,也没能把电话回拨过来,最终只给鲁旌发了一封只有两句话的邮件。
  ……
  挂了电话,苏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大多时候也在看她。
  她笑了笑,低头吃自己的。
  苏曜的目光没有收回去。
  其实他知道,这么多天,她对荣京的事不闻不问,也算抱着一种宽容的心态。
  “瑾儿电话?”苏曜还是温和的问了一句。
  她抬头,几不可闻的一笑,“嗯。”
  那一顿吃得有些潦草,回去时,她手里捏着手机。
  出来之后,她没怎么给谁打电话,也基本不发短讯,所以几条短讯未读都很正常,她会定期删除处理内存。
  等她点开短信一览,手却顿住。
  盯着沐寒声在十多天前的未读短讯。
  猛地想起了她离开的那一天,是穿了系带的高跟鞋,裸着脚踝。
  他看到了?
  一直都沉着脸,基本都在跟她说话,他居然注意到了。
  鼻尖虽然有点酸,盯着手机屏幕就暗了下去,可她总不能相隔十多天又给他回复?
  最终删干净了其他短讯,把那条留下了。
  回到苏曜那儿,她打开电话惯性的查看邮件。
  但没过多会儿,坐不住,只能去给苏曜煮茶。
  苏曜站在书房看着她走下来,皱了皱眉,刚想随过去,书房里的电话响了,他眉头一跳,转身回去接。
  “你好。”苏曜温和润朗的低音。
  “您好!”那边的人很客气,又是公事公办的语调,“是苏先生么?”
  苏曜皱了一下眉,“是我。”
  “是这样,我们在查关于您母亲唐尹芝的相关案件,有些地方希望获得你配合……”
  书房里安安静静的,苏曜站在桌边,接电话的同时略微低眉,眉头微微皱着。
  压抑,又淡漠。
  楼下。
  她弄好茶端到客厅,才折回来要上楼去叫他。
  苏曜却已经从楼上下来,见了她,原本沉墨的脸,温和不少,“我闻到茶香了!”
  她笑了,一同往客厅走,“尝尝!”
  苏曜喜欢品茶,每一次都会对她的茶艺赞不绝口。
  她只是笑着,只当一半真一半假了。
  全程,苏曜都半个字没提刚刚接到的电话。
  “晚餐我来做。”品茶道尾声,他忽然说。
  她有些诧异的看过去,然后看着他的右手,“不行,你手不能活动,别一会儿又扯到了。”
  “你给我打下手不就好了?”他淡淡的笑着,“就这么说定了。”
  她还想说什么,他就已经起了身,打电话叫人把食材送回来,点的还不少。
  打下手这种事,其实她是不陌生的,不过给苏曜打下手是第一次,还挺新鲜。
  一旦他要用右手,她一定会第一时间阻止,然后把活儿接过来。
  直到桌子上摆了好几盘菜,她才纳闷的看了他,“做这么多干什么?”
  苏曜在她身侧,转过头,看了她一会儿,才低低的一句:“一会儿,苏夫人过来。”
  有那么一秒,她愣了一下。
  然后才笑了笑,“难怪。”
  毕竟是母子,关于她父母的项目案再怎么样,他们母子都没必要处得跟仇人一样,所以她笑了笑,“挺好的!”
  苏曜亲自给苏夫人打的电话。
  傍晚时分,苏夫人真的到了。
  依旧打扮得毫不含糊,身上是名贵的女士套装,包包也是限量版,难得脸上带了一些温和的笑意。
  傅夜七识趣的没有多出现在苏夫人面前,在厨房里对着苏曜略微压低声音,“你先出去陪她,最后一道我自己可以的。”
  苏曜温和的笑了笑,“没事。”
  他坚持把最后一道菜也做完了,然后两人从厨房出来。
  苏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自然是温和的,只是看到她,面色多少不太好看,倒是不太明显。
  “坐。”苏曜放下最后一道菜,低低的声音招呼了一句。
  傅夜七斟了三杯红酒,苏曜的那杯量很少。
  苏曜拿了杯子,“咱们三还没坐下来吃过饭,先提一杯。”
  傅夜七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只淡笑着跟着举杯。
  苏夫人也看了看苏曜,最终是跟着碰杯,又一次看了他。
  苏曜知道她在看,竟然第一筷子给她夹了菜。
  后来苏耀说:“虽然是母子关系,但我还没给您做过饭,也没给您夹过菜,这是第一次……”
  傅夜七终于看向他。
  为什么,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夫人却红了眼,几乎是颤巍着接过苏曜夹的菜。
  即便只是三言两语,其实她很清楚自己这个母亲当得怎么样?有没有照顾过儿子?配不配得到儿子敬重和孝敬。所以,就算他从小长这么大都没有过什么孝敬的行为,她都不怪,甚至这时候心底很酸。
  只要看着她红眼落泪,面色却很平静。
  一个晚餐,苏曜把苏夫人照顾得很周到,并非只是‘儒雅绅士’那样的层面。
  只是她在一旁看着,不知缘由,也没问。
  母子和好,为什么要问呢?
  晚上,苏夫人走得很晚,苏曜本想让她留下住一晚,不过她坚持不打扰他们。
  离开时,苏夫人主动抱了抱苏曜,又对着她点了点头。
  傅夜七轻轻笑了一下。
  看着苏夫人的车子走了,她才看向苏曜,“你没事?”
  苏曜转过头,低眉看她,淡淡的一笑,“进去,外边凉。”
  晚上,苏曜也不怎么说话,基本都在书房,她又有点邮件要看,直到睡前,也就道了个‘晚安。’
  ……
  第二天,她醒来时,看到了一个未接,没怎么在意。
  直到午餐过后,她在公寓后方晒着太阳,电话再次进来。
  “喂?”
  “您好!”那头是极度恭敬而平缓的声音:“傅小姐,我们是访欧接洽组,提醒您访欧日程将近,作为御编翻译,总理钦点您陪同……”
  她皱了眉,“你等会……我现在不是御编翻译……”
  那头的人倒是皱了眉,“傅小姐,您切勿跟我开玩笑,总理批文早就下了,恢复你的职级,国务卿特意要本组通知您。”
  她皱着眉,沐寒声钦点她?这事,似乎是赵霖跟她说过的,她当时没当回事。
  只听那边的人继续说着:“对了,听闻您在意大利私访,如果行程紧张,总理专机会绕到罗马机场去接您,请您到时候提前半小时候机。”
  “不是……”她还想说什么,那边的人却恭敬而干脆的一句:“那就不打搅您了,再见!”
  ……电话挂了,她盯着手机皱着眉。
  不知何时,苏曜站在了不远处,看到她的表情,倒是不意外的笑了笑。
  “访欧什么时候?”她近似自言自语,当时没有把邀请函接过来,她连时间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具体细节,从哪飞哪儿?中间要不要转机?
  苏曜走了过来,淡淡的一笑:“还好,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否则指不定要当一次蛮不讲理的人拖着你呢!”
  知道他在开玩笑,她嗔了他一眼,捏着电话。
  “不清楚就给他打一个。”苏曜好似能看穿她在想什么,低低的建议依据。
  她皱眉。
  想了想,好。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关机了?
  沐寒声关机?在她印象里,他那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会关机,除非迫不得已。
  想起昨天瑾儿说他喝多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但她没纳闷太久,因为几天后,沐寒声的电话就通了。
  “喂?”她淡淡的抿唇,清雅的声音,试探性的。
  沐寒声低醇的嗓音带了几分沙哑,“你稍等。”
  她柔眉动了动,就安静的等着了。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沐寒声在跟什么低低的交流,依旧沙哑性感的嗓音,带了些疲惫。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怎么讲意大利语?
  正当她纳闷时,那边的人终于对着她说话,冷不丁的一句:“午餐用过了么?”
  她蹙着双眉,“……还没。”
  “好。”他平缓的语调,似乎在走路,然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才温沉的对着她:“四十分钟,你换件衣服,有人去接你。”
  她愣愣的捏着电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沐寒声?”她试探着叫了他。
  男人喉结微动,从喉咙里溢出低低的一个音节。“嗯?”
  她闭了闭眼,“我是想问……你在哪?”
  “你在哪我就在哪。”他低低的一句,然后捂了话筒对着司机流利的一句:“开快点,谢谢。”
  傅夜七还在原地站着,捏着电话,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在意大利?
  苏曜似乎也不吃惊,看着她怔愣的样子温温的笑了笑。
  “还有三十五分钟了。”电话那头温醇低哑的嗓音忽然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她蓦地回神,还是问了一句:“公事?”
  沐寒声靠在椅背上,一手按着太阳穴,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音节,“嗯?”
  弄得她拧着眉,说不下去了。
  挂下电话,她只能去换衣服,转头看了苏曜,“你提早就知道?”
  他略微挑眉,“没有,只知道最近有短暂友访。”
  但他只是一个商人,自然是不知道确切时间的。
  闭了闭眼,她上去换了衣服,可由于来了之后只顾放松心情,基本上没想着购物。
  礼裙是很不错的,但没有耳钉、没有项链、头发还要她自己打理,弄得她直皱眉。
  古杨开着车往苏曜住的地方走,意大利的交通要比荣京的通畅许多,他要是开得快一些,大概是不需要四十分钟的。
  不过他还是卡着那个时间才出现在苏曜别墅的附近。
  ------题外话------
  呼……电脑抽风把我的稿子给吃了,气爆了,本来想周末可以万更,诶,么么哒总算赶出来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她喝醉后野胆出格了
  停了车,古杨斟酌了会儿,才给她打电话。
  那边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最终接的是苏曜,“她还在换衣服,你稍等。”
  古杨张了张嘴,最终是:“好的。”
  然后就在苏曜的别墅外安静的等着。
  古杨下了车,打量着这座静谧的别墅,意大利特色的建筑风格,又融合现代元素,周遭环境的映衬下,显得奢华又内敛,挺像苏曜的风格。
  听到细微开门的声音,古杨赶忙看了过去,见到了一截蓝的裙摆才快步迎了过去。
  傅夜七穿了一双牛奶白的尖头高跟鞋,鞋外侧面绘了简笔鸢尾,简致高雅,手包倒也正好挑了简绘鸢尾的式样,色彩呼应。
  但耳朵上是空的,脖子里也没有东西,所以她微微蹙眉。
  古杨从后视镜能看到她,因为蓝的颜色特别,衬得她皮肤白皙瓷质,略施粉黛,美不胜收,唯独柳眉微蹙。
  “您身体不舒服?”古杨还是问了一句,也好提醒自家主子。
  但她清雅一笑,“没事。”
  车子走了好一会儿,她看了看窗外,忽然道:“古杨,时间来得及的话,能停会儿吗?”
  古杨有些为难,“咱们来回一个多小时,到那儿恐怕来不及了。”
  傅夜七皱了皱眉,沐寒声也没跟她说清楚到底是干什么去的。
  抬手理了理长发,散下来挡住过分光洁的耳垂和脖子。
  “是餐宴,还是座谈会?”她问了一句。
  古杨一笑,“都有,恐怕今天会到很晚。”
  她挑了挑眉,暗自深长的呼吸两次,不再问了。
  到地方时,她一眼就看到了等在车边的沐寒声。
  沐寒声同样看到了她,从她伸出雅致的皮鞋,到蓝的衣裙,衬着越发精致的肌肤,让人眼前一亮。
  那种感觉很怪,每一次她离开他,似乎都会变得很美。
  沐寒声似乎是打算绅士的接她一段,可惜有人赶在她之前到了沐寒声跟前,满是笑意的握手寒暄。
  他把目光收了回去,薄唇礼节性的勾着笑意,唇片微动,与人简单的交谈。
  她走得不快,颇有等前边的人往里走的意思,但目光在沐寒声身上停了好久。
  他今天穿了自己最爱的靛蓝色西装,熨烫一丝不苟,考究到每一个细节,巧的是他今天的袖口似乎点缀了淡淡的暗粉,和她鸢尾色彩相近,也算提亮了他整个人的色彩。
  也许是这样的穿着使得他看起来矜贵沉敛,打理后背式的发型,让深邃的五官越是清晰,到见不了多少疲惫。
  走近了,她才能听见沐寒声略沙哑的嗓音。
  目光只是飘过来,竟然在介绍她。
  “荣京御编翻译官,傅小姐。”
  她刚靠近,便愣了一下,对上意大利官员恭敬笑意的脸,才来得及扯出一丝微笑,流利意大利语:“您好!傅夜七。”
  对方与她握手之际,含蓄的一句:‘!’惊叹的看着她淡笑的脸。
  那人说,曾经无数次听过她的名,但这是第一次见,真是令人惊艳得宁愿在这儿站一整天。
  她笑得深了些,意大利人幽默起来也很温暖。
  一行人拾步往里走,从她到了开始,沐寒声就转为中文描述了,无视她的视线,甚至时常吐出拗口而精缩的政治用词。
  她离开翻译的岗位快一年了,手心微微出汗,好在一切应付自如。
  原来意大利邀请了荣京方面的友访,但荣京那边没有安排出时间,沐寒声为表友好和歉意,专门过来一趟。
  他们先用了午餐,然后有一个座谈会,晚上还要共进晚餐。
  她几乎是全程注意力高度集中,一双眼几乎没有离开过沐寒声那种薄削而性感的嘴唇。
  不知哪个轻松瞬间,她忽然想,一天看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产生审美疲劳,是她迟钝,还是他长得够好?
  不自禁的笑了一下,一抬眼却对上沐寒声幽潭一般的眸子。
  她愣了一下,微蹙眉,他刚才说什么了?
  沐寒声并没有说过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紧张的捏着钢笔,一双褐眸略微求救,眼底无措得像个小孩,却坐得笔直而优雅,掩饰得极好。
  他最终是嘴角微微动了动,说了下一句,让她顺势过去翻译。
  也正因为这样的高度紧张,到中场休息时,她去了洗手间,脸色不太好,想起了当初他让她翻译法语,借机欺负事。
  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了走廊吸烟区那头的男人。
  估计是怕烟味沾了外套,靛蓝色的西服被他褪下来搭在臂弯里,手抄进裤兜,低着头吸得漫不经心。
  她想转弯往外走,却正好他抬头看过来。
  脚步顿了顿,她还是走了过去,因为访欧有些事还得问,不知道他这次突然来意大利什么时候走。
  一步步走进,能感觉到沐寒声的视线从上到下,最后定在了她的脚踝处。
  她的裙摆很长,并看不清她脚踝处的擦伤好没好,沐寒声夹着烟,缭雾熏过眼,微微眯起。
  她已经到了跟前。
  “没关系。”见他侧身要把烟头灭掉,她率先温和的一句,“现在没那么严重了。”
  可沐寒声还是摁灭了烟蒂。
  彼此安静了片刻,沐寒声看似漫不经心,按灭烟蒂的动作持续不短的时间。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了会儿他微垂的五官,冷峻、幽邃,又能看到几分疲惫了,心脏轻轻缩了一下,终究转了视线。
  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切入话题。
  片刻,终究是一句:“沐先生,怎么忽然会来这儿?”
  她是想过好几个称呼的,想来想去,这个比较合适。
  沐寒声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目光也抬了起来,看着她问完的脸。
  沐先生?
  也对,他答应可以结束了才放她走的。
  不过,也因为这微微的不悦,男人开口有了点回击的味道,嗓音低沉:“国务出访,还得先跟你报备?”
  她蓦地愣了一下,晶润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好一会儿才温淡的眨了眨眼,勉强的一句:“当然不用。”
  这一来一往,本来十分平淡,平淡如陌生人的感觉倒是热起来,有情绪的热。
  抿了抿唇,她直直的盯着他,“有人给我打电话了,必须参与访欧行程?”
  沐寒声面色沉静,“那是你的工作。”
  言下之意,自然只有你能去完成。
  她闭了闭眼,“我被撤职了,也正式提出过辞呈。”
  “我没批。”他沉沉的一句,看了她满是情绪的小脸,却一点不着急。
  相比于她清淡如陌生人的喊他‘沐先生’,这种状态反而好一些。
  她有些气,“封我职位的是总统先生。”
  “荣京总统暂缺,正准备竞选,我是总理,你的直接领导,我说了算。”他淡淡的音调,理所当然,又满是公事公办。
  傅夜七吸了口气,柔唇紧抿,只盯着他,“我很怀疑,你根本就不需要这个翻译,意大利语你说得比我还流利,何必浪费资源?”
  他依旧是那副深沉清贵,一点都不跟她急。
  “荣京需要翻译,聘别人也是聘,公正之外也算照顾你,否则瑾儿对我有异议。”他低淳好听的嗓音,轻松搬出了儿子。
  而她拧眉,这也是理由么?
  “好,我暂时接受!”她略微吸气,“晚宴我可以不参加么?”
  沐寒声微微蹙起浓眉,“据我所知,你身体没有不舒服……饭桌上也需要翻译交流。”
  “但是我不想去。”她这回很直截。
  沐寒声略微低眉,然后走近她一步,出乎意料的一句:“你在跟我顶嘴?”
  傅夜七愣在那儿。
  他的语调,像极了一个严厉的领导教训不懂事的下属。
  就因为她叫他沐先生?他就实实在在的把关系用语划得这么清楚?
  回神,她抿了抿唇,“如果是,你要解雇我么?”
  沐寒声看着她气得不行的模样,忽然薄唇轻轻勾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不,加重工作量,过两天跟我一起回去。”
  “不要。”她几乎想都没想。
  按说,他们就是没有感情关系了,偏偏他假用着工作的关系,堂而皇之的霸道。
  沐寒声轻挑眉,“苏曜的伤好得这么慢?”
  其实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
  她想到他之前也是有伤的人,语气忽然温和了一些,也皱着眉,“他是文人,比不得你,所以,我再照顾一久。”
  沐寒声嘴角扯了扯,迈开长腿似乎是要走。
  她猛地想起什么,伸手抓了他的手臂。
  隔着名贵的衬衫能感觉他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不过她很快松开了,皱了皱眉,稍微犹疑的问:“既然一定要我参加访欧行程,我不知道时间安排和相关行程,你……给我带请柬了?”
  沐寒声的视线从她抓着自己的手,放到她脸上,薄唇微动,“带了,在酒店,晚上跟我过去拿。”
  他看似只是回答,说得随口,一边抬起手臂看了腕表,“中场休息结束。”
  说罢迈着长腿往前走,两步后又转过头,微蹙眉看着无动于衷的她,不去参加后半场,薄唇一碰淡淡的低沉:“造反么?”
  她眨了眨眼,抿唇跟了过去,目光不经意嫖过他手腕上表。
  走了两步,实在没忍住,语气很差,“出访意大利怎么也是大事,你不能换块表么?”
  沐寒声往前的脚步几不可闻的顿了一下,然后侧首低眸,沉声醇澈,“我喜欢,也不行?”
  看他转过头去继续走,步伐稳健有力,一边把外套穿上,动作潇洒流利,这样的魅力,的确不像三十六岁老男人。
  “行。”她淡淡的一句,你爱怎么样都随意的神色。
  腕表被外衣袖子遮住了,不过她抿抿唇,那是她费了一番周折替他修好的那一块。
  虽然刚刚被气得够呛,不过这会儿还算缓了缓。
  走在前边的沐寒声转弯时,嘴角几不可闻勾着弧度。
  接下来的座谈,她几乎就是闷头翻译,只有几分礼节性的笑,一次都没和沐寒声有眼神接触。
  直到座谈会在一片和谐中结束,沐寒声和对方握手,她就在身侧几步远处站着,偏偏,他竟然忽然转头冲她招手。
  她皱了一下眉,暗自冲他摇头。
  这种场合,她怎么能入镜,就算要入镜,她不是总统也不是国务卿。
  因为沐寒声的动作,别人也在看她。
  她只能低头理了理裙摆,淡雅的笑着走了过去。
  “咔擦、咔擦”的相机声,闪光灯照得厅堂大亮。
  沐寒声为什么要把一个御编翻译叫上去和两个国家领带人合照,这件事谁也没问。
  不过后来,人们翻到照片再次登报,总算知道了,这位被沐寒声金屋藏娇隐婚多年的女子,竟然就是第一夫人,偏偏被曝光之后也只肯安安分分做她的御编翻译。
  去往晚宴大厅的路上,她走在沐寒声身侧一步远的地方,偶尔做两句翻译。
  旁边有记者估计是一时只顾着抗相机,她又被叫上去合影,实在好奇,便靠她有些近,抓拍了多个侧脸唯美镜头。
  也就是那个时候,沐寒声说了句什么,她忙着翻译,等感觉到裙摆被踩住的时候,心头倏然一紧,脚步已经晃开了。
  “……唔!”她翻译到一半,忽然往前扑,低低的惊呼压在喉咙里,钢笔‘啪!’一声扔了出去。
  沐寒声本是往前走的,听到钢笔落地声里夹杂了她低低的惊呼,身子蓦地一震,转身看来。
  那一眼,幽暗的瞳孔猛缩,脚步已经猝然往回返,往她的方向迈开。
  她的裙摆很长是事实,因为拿得出手的就这么一条,往前扑去的那一瞬间,只想媒体别把最不堪的一张挑出来就好。
  周遭短短的惊呼过后趋于平静,然后逐渐响起掌声。
  当然,那掌声是送给绅士的沐寒声。
  可他看她的神色有些沉,挡了前面的一种媒体,敛眉低问“有事没有?”
  傅夜七有些惊魂未定,听他说话才摇了摇头,“没事!”
  沐寒声又看了她一眼,见她站直了,寻找刚刚扔出去的钢笔,那个抗相机的已经极度歉意的送了回来,一个劲的鞠躬道歉。
  她回以点头,“没关系,都是工作。”
  对此,沐寒声也没说什么,转过身继续往外走。
  这回意大利方面已经迅速做出调整,把媒体和领导人之间的距离稍微隔得远了点,一路护着上了车。
  傅夜七和沐寒声是一个车子,前后座,半途她接了个短讯。
  低头愣了一下,沐寒声?
  简单的三个字。
  她看不到他的脸,也没听他说话,却能想象沐寒声微微蹙眉的样子。
  不过她想得更多的是,他坐在人家领导人跟前就这么发短讯么?礼仪修养哪儿去了?
  介于这样的想法,她没回复,免得他还得回,造成一直看手机的形象。
  片刻后,前座的两人友好的断续交谈着。
  她略微凑上前,把本子放在膝盖上,一边翻译。
  抬头时,见了沐寒声略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脸色微沉,倒是没说什么。
  然而,她这没回信息,让沐寒声记了一晚上。
  晚宴的地方安排得十分贴心,环境低奢优雅,饭后还可以轻轻舞两曲,只当另一种交流,还可以健胃。
  餐桌上,她和沐寒声是挨着坐,因为她得翻译。
  基本也因为这样,她还真不能好好吃饭。
  估计是发现了这个问题,席间,沐寒声极少说话,只是偶尔一句,然后安静的捻着酒杯抿一口。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放下餐具,觉得有些热,又忍着没有用手扇风,只是目光寻了一周,看了自己手边的杯子,毫无防备端起来就一口喝下透明液体。
  液体进入喉咙的那一秒,她却整张脸都几近扭曲。
  白酒!
  一张瓷白的脸顿时从鼻尖红到了脖子根,可她已经咽下去了。
  那么多白酒下肚,只觉得喉咙都在着火,辣冲的味道又从喉咙往上灌,刺激的酒味涌进鼻腔下气管。
  沐寒声在她伸手那那杯酒的时候就看到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仰头就干了!
  浓眉顿时拧了,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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