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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色起意-九九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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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有信心以这副尊容外出,何卓宁打开手机给助理小刘拨去电话,“小刘,这几天我要在家办公,你明天把资料都给我送过来。”交代完后事,不,要事,何卓宁就把自己丢进他的kingsize的大床里。
手指滑过通讯录,何卓宁的视线落到许清澈的号码上,这个号码是他从许清澈的那张照片背后抄来的,不过一次也没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五分,何卓宁猜测着许清澈可能睡了,手指由电话图标移向短信图标,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不出意外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何卓宁叹了口气,将手机丢到一旁,调整了下姿势准备睡觉。到了此时此刻,何卓宁才觉得他这多灾多难又晦气的一天算是要彻底的终结了。
然而想法还没落实,刚丢边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何卓宁满心欢喜地抄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结果是苏源打来的,他按了接听,苏源的声音叽叽呱呱传来,“门口看见你的车了,麻将三缺一,来不来?”
“来你妹!”何卓宁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属性二缺的苏源又打来电话,“我听经理说了,你和铭哥过来打群架,怎么不叫上我?”苏源打小就有个愿望,就是能和何卓宁、何卓铭联手干一次群架,但每逢群架,不是他不在,就是他们不在,这愿望便长年落空。
“就你,算了吧。”何卓宁对苏源的身手实在不敢恭维,如果说何卓铭能以一敌三,苏源就是他的倒数,能以一敌三分之一。
“懒得理你。”这次直接挂断的人变成了苏源。
何卓宁扯了扯嘴角,牵到痛神经,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索性直接关机。
☆、第7章 chapter07
第七章
周女士的假哭策略完美收官,即便许清澈内心有诸多的无奈,也不好再同母亲置气,只能“打碎牙和血往肚里咽”,当然,她也没有那么委屈,只不过是在那样的场景下被触发了情感按钮而已,哭过了,发泄了,一切也便都好了。
母女俩怎会有隔夜仇,你看,晚饭的时候,周女士不还给许清澈做了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醋溜土豆丝。在周女士的拿手菜中,许清澈唯独喜欢这两道带醋的,为此,周女士还笑话她将来定是个大醋坛子,许清澈不以为意,多年后一语成谶,已是后话。
晚饭后,许清澈和周女士习惯约上隔壁屋的陈阿姨一道去小区的公园散步消食,是已,许清澈的微信步数在每日晚七点至八点间飞涨,长年稳居排行榜前三。今天,外面还下着雨雪,散步换成了室内跑步机,最低速率的那种,母女俩轮着来,走够了路程才停止。
尽管是最低的速率,从跑步机上下来时,许清澈后背已然起了一层汗,衣服湿湿地搭着难受,许清澈扇着衣服同周女士说:“妈,我先去洗个澡。”
早先下来的周女士此时正专注于一档综艺节目,头也不转地应了声“好”,敷衍之意满满。
许清澈好奇地打量了眼电视,正在播放的是一档美其名曰韩国引进的真人秀节目,从里到外“模仿”得极其深入,可能国内市场第一次接触,观众反响很高,就连一向只热衷抗战神剧的周女士都沦陷得不可自拔,一周一期,期期蹲点守候在电视机前。
许清澈对这类节目并无多大的兴趣,比起有剧本的真人秀节目,她情愿多看几集韩剧,哪怕被人吐槽剧情太过玛丽苏。许清澈最初接触韩剧是被林珊珊影响的,从《蓝色生死恋》入门到后来的《来自星星的你》,几乎每部口碑极佳的韩剧,她都看过。你问她身为一个操盘手哪来这么多的时间?时间就像女人的胸部,挤挤总是有的。
氤氲的水汽雾化了镜面,许清澈抹开来露出一张未施粉黛的脸,因为被热气熏蒸而带着些微红晕,两颊微烫的感觉像极了她白日里面试场上的表现。想到面试,她不由联想到债主何卓宁,又想到近些日子两人频繁地遇见,许清澈无奈地冲着镜子里的人扯了扯嘴角,定然是她没将赔款送过去,何卓宁才如此阴魂不散的。
从卫生间出来时,周女士还在看节目,许清澈一屁股坐到周女士边上,以示存在感,周女士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干嘛?”
许清澈舔了舔下嘴唇,“妈,那二十万……”
果然,一听到钱,周女士马上来精神了,“什么二十万?”周女士有选择性遗忘症,但只针对钱。
“就那次撞车……”惨痛的记忆许清澈不忍卒忆,“都是你说要出去的……”潜台词是如若周女士说不出去就不会发生撞车事件。
“自己开不好车,怪我咯?”周女士显然不背这个黑锅,她继续悠然自得地看电视,等到许清澈气呼呼地起身离开,她才抽空瞥了眼她的背影,然后起身去自己的房间。
许清澈咋咋呼呼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由生起闷气来,时运不齐,命途多舛说的可不就是她,要她厚脸皮去问林珊珊借钱也不是不行,但终归是拉不下脸来,最最主要的一点大概是她相信周女士并不会真的弃她于不顾,周女士好歹是她亲妈,尽管有时候的行为像极了继母。
许清澈之所以这么急着将钱赔给何卓宁,一方面是当初何卓宁替兄相亲的时候,她说过几天会把钱打过去,一转眼都过了好些个几天,钱还没打,她心虚,怕面子上挂不住。另一方面是许清澈觉得她欠着何卓宁的钱,何卓宁就是她的债主,在债主面前,她会不自觉地矮人一等,这样人何卓宁似乎也有了撩拨欺负她的理由,虽然人家还没欺负成,但唯有钱讫两清,她才能感受到民主、自由、平等!
“许清澈,出来。”客厅里的周女士喊她出去。
许清澈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等了一遍周女士的重播,确定是周女士在喊她,她才慢吞吞地出去,假装被动地坐到周女士边上,角色互换,她语气淡漠地问周女士喊她作甚。
周女士没说话,只从另一侧拿过一张卡递给许清澈,“这里面有二十几万,是以前你爸留给你的嫁妆,喏,反正都是要给你的,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许清澈接过银/行/卡,莫由来地鼻酸,父亲给她攒了嫁妆,却没能亲手交给她,而她没能好好如父所愿,将这笔钱花到实处,竟然还要拿着这些钱去还债,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难过的事么?
许清澈紧紧攥着银/行/卡回到自己的房间,犹豫着该不该真的厚一下脸皮去问林珊珊借个二十万,还没想清楚,便听到正在充电的手机一阵响动,有新的短信进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她从来没有见过,短信的内容让许清澈甚是无语,那熟稔而暧昧的话语,她一下子便猜到了发信人是谁。许清澈有时想想,真的挺无语的,她和何卓宁,前无交集,后无来往的,若不是那次意外的撞车事件,他们两条平行线根本不会有交叉。
“今天面试表现不错,需要我帮忙就过来。”
面试表现不错?这都是她经历过的最差的面试,没有之一,他竟然还说不错,何卓宁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也是无人能及,许清澈冷笑。还有,过来?过的哪来?整得她像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托何卓宁的福,许清澈原本动摇不定的心此刻毅然决然地坚定了下来,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揣着银/行/卡去银行柜台汇钱。
玻璃里面的四方小天地,柜员们有条不紊地操作着,机械式的运作,像极了新时代下的流水线员工,每每来到银行柜台,许清澈总能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尽管现在她是待业青年。
汇完了钱,卡里的余额不多,看着原本的六位数字变成了五位数,许清澈暗暗发誓接下去几年定然要将这钱好好补足,然后将这张卡还给周女士,告诉她她的嫁妆自己会负责,如果周女士愿意可以将这笔钱作为她自己的嫁妆。
为此,许清澈找工作的斗志昂扬,她期待的下一份工作是能够让她专业有所发挥,能不太累,不太重最好,最最重要的是要与何卓宁不相干。现在,她都已经将钱赔给了他,总不至于再招来那个冤家,许清澈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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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卓宁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的早上,他的左半张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变肿的趋势,比猪头还惨不忍睹的是半个猪头,因为加了对比的同情分。何卓宁恨不得把自己右半张脸也整伤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顶着这么张半残的脸去医院,何卓宁可没那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他何卓宁怎么说也是名流圈里的宠儿,万一被人拍了丑照什么的,以后他还怎么英俊潇洒,怎么风流倜傥。
何卓宁他还能躲在家里办公,而何卓铭作为人民警察不得不带伤上阵,关键这伤还不是因公受的伤。想到此,何卓宁便准备给何卓铭去个电话,聊表一下来自堂弟的关切和担心,顺便再探点他和江仪姐的八卦。昨晚上,江仪姐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激起了他大大的好奇心,可惜他走早了。
手机昨晚上被苏源扰得关机,何卓宁开机之后,果然一点也不平静,未接来电,未读短信蜂拥而至,何卓宁随意浏览了一眼,大部分来自苏源,时间都是昨晚他关机后,然而他昨晚关机前给发的短信愣是没有半点回复。
预料之中的结果,何卓宁谈不上什么失落,他丢开手机便准备起来。突如其来的短信提醒声让他一阵窃喜,看吧,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在乎。何卓宁满怀期待的点开短信,确实是来自许清澈的,只是短信的内容让他高兴不起来。
许清澈3月10日9时37分向您尾号6177的信用卡账户转帐存入收入人民币200000。00元。
何卓宁盯着这条转账短信气不打一处来,感情她把他昨晚的关心短信当成催债短信?他是那种人么?显然不是。
何卓宁没有丝毫犹豫地给许清澈拨去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许清澈的清澈嗓音先他一步透过电话传了过来,“何先生,您好,是赔款收到了吧?”
“没收到。”何卓宁冷着声音回答。
“哦,这样啊,那您再等等吧,我刚汇了。”许清澈的态度客客气气,带着些刻意的疏离。
何卓宁自然能感受到,“许清澈,你真没趣”,说完,他不待许清澈反应就挂断了电话。他承认作为一个男士,这样贸然挂断女士的电话非常没品,可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么做是因为真的生气了。
被何卓宁莫名其妙挂了电话,许清澈反倒有些开心,一是何卓宁的反话说明他有收到赔款,二是何卓宁冲她发脾气,是不是意味着他对她不会再有兴趣。
如此一想,神清气爽,许清澈赶紧约上林珊珊出来聚聚。
☆、第8章 chapter08
第八章
大四那年,不同于其他人需要经历漫长而艰辛的求职道路,许清澈找工作的过程可谓是顺风顺水,几乎没怎么出岔子。用林珊珊的话来说,就是祖上八辈子积福,才让她这一生顺遂,分明就是假话,你看看她的家庭,看看她的工作,再看看她的财富,哪个顺遂了?
诚通投资是第一家向许清澈抛出橄榄枝的公司,许清澈心理有个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第一个总是最好,对待感情也是,她直到彻底认定了一个人,才愿意将初恋交出去。对于第一根橄榄枝,许清澈没有任何犹豫便接受了,尽管后来的一系列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错误的,包括工作,包括爱情,可那时候的许清澈义无反顾。
自参加完荣元的那场面试之后,许清澈又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几家别的公司的面试邀请,这些公司的经营规模有大有小,工薪待遇有高有低,许是许清澈在大学期间的表现优异以及有在诚通的就业经历,不少公司企业都有意向将她纳入麾下,面试的十家公司里会有八家给她发offer。
许清澈金融专业出身,又立志从事金融相关行业,必然要考虑到工作的风险性与稳定性,在收到的几份offer之中,许清澈对其中一家名叫亚垣的小型风险投资公司比较感兴趣,与主流的投资公司相比,这家公司起步较晚,规模不够成熟,唯一值得肯定的地方就是它的投资成功率高,远远高于不少中大型投资公司。y市的财经新闻频道就曾报道过这家公司,并将它列为y市未来最具发展潜力的十大公司之一,而许清澈之所以会知晓这家公司,则是因为她在大学期间听过公司发起人谢垣的讲座,谢垣睿智而不失风度的演讲令她印象深刻。
在普遍中老年化的成功人士中,出现谢垣这样年轻的异类,自然是备受追捧和宠爱,许清澈周围就有不少沦陷的同学,直到前方谢垣私生活不检点的消息传来,女同学们连番撤退,男同学们倒是前赴后继。
许清澈去面试的那天,不知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正巧遇上谢垣亲自过来面试,其实,排除掉谢垣私生活这个污点,谢垣的人品和能力还是不容置喙的,单论工作,许清澈是非常乐意在这样的老板底下工作,工资报酬优渥是一方面,最最主要的是她真的能在这儿学到不少东西,方便她以后跳去更大的平台。
许清澈简历投递的岗位是投资部的项目助理,哪行哪业,什么什么助理总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与上级部门相比,需要绝对地服从与执行,主动权小;与下级部门相比,由于岗位层次脱离,较难有共同语言,易被算计。可以这么说,助理就是一个看似实权在握忙碌充足实则孤独寂寞的岗位。
投资部的项目助理,顾名思义就是跟进投资项目的助理,需要经常飞去实地探察投资对象,体力要求不比操盘工作的少,可男助理体力要求跟上了,工作的细腻程度却比不上女助理,因而在发布招聘公告时,亚垣公司特意注明了招聘的两名助理的性别分别是一男一女。
从面试间出来时,许清澈就感觉到这份工作可能有望,他们是三人一组的群面,除了主面试官雨露均沾地问了话,只有她被谢垣单独提问了其他问题,尽管是与工作岗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在面试场上,多问话等于多机会。所以另外两个与她一起进去面试的姑娘,面试前不算热情但也客气,出来的时候态度全然变了。
在个人利益至上的今天,许清澈没有理由去苛责她们的凉薄,她也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彼此是将来都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有必要去介意她们说什么吗?显然没必要,介意了反而是庸人自扰,徒添烦恼罢了。
亚垣人力资源部的电话在她面试后的第三天响起,彼时许清澈刚好拒绝了荣元的橄榄枝。就个人的薪酬待遇而言,这两家公司是不相伯仲的,如果非要分个好坏高低的话,就是荣元现在能提供的平台比亚垣大,以后跳出去的平台也比亚垣的更广更大些。
许清澈因为对何卓宁存着些不想再见的私心,因而在荣元hr表明录取意向后断然拒绝了。hr问她是否想好,如若没有可以再给她些考虑的时间。许清澈感谢hr的好意,也直言自己的选择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有人说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人总是在做出一个选择之后后悔,对于拒绝荣元的选择,许清澈丝毫不后悔,她有信心将来也不会后悔。
周女士不知从何处得知许清澈拒绝了荣元的offer,埋怨她乱来不与她商量,荣元在y市的口碑极好,尤其是在中老年人之间,这是一家慈善工作做得比本职企业经营更风生水起的公司,即便如此,荣元每年在y市的gdp贡献率榜上也能挤进前十。
对于周女士的指责,许清澈无话可说,在y市,进入像荣元这样的福利性好的大企业,相当于在国企入职,工作稳定不说,工资福利也好,关键是儿女在这些地方工作家长说出去比较有面子。周女士的心理许清澈当然懂,却也不能满足她。从始至终,许清澈都没告诉过周女士她曾在相亲场上遇见过债主何卓宁,在面试场上也遇见过他。有时候,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至少此时此刻,许清澈是这么认为的。
————
在许清澈拒绝荣元录用的当天下午,何卓宁就收到了消息,晚上的时候,苏源那个爱瞎凑热闹的又特意跑来天宸雅苑传达。
苏源是何卓宁这套单身公寓的常客,此常客非彼常客。何卓宁尚在办公,苏源自来熟地给自己煮了杯咖啡,四仰八叉躺进书房沙发里,呷了口咖啡转头问何卓宁,“王进跟我说,那个叫许清澈的不想来我们公司,你怎么看?”
何卓宁头也不抬,十个手指飞快地笔记本前起落,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想我说什么?”
苏源半侧起身子,何卓宁的反应太平淡了,平淡地让他不敢相信,“不是你让人王进留下她,结果人家不想来,你就没有点表示?”
何卓宁没有理会苏源,他目光专注于笔记本上,直至敲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点击完发送,他才停下来,乜了眼苏源,后者像是一只好奇的企鹅直愣愣地看着他,何卓宁活动了活动手指,合上电脑,坦言道,“人家不想去,我还能绑着人家去不成?”
苏源点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既然这样,那你犯得着去帮人家?这不是犯贱吗?”
听到苏源的某个评价词,何卓宁的眉头不悦地皱起,犯贱,他这行为叫犯贱?他明明是好心好意地帮人家,人家不领情,他能怎么办?何卓宁想起了前两天许清澈往他信用卡里打赔款的事,想起就是一阵火大。二十万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一笔大数目,对他而言就是一笔小钱,如果许清澈愿意,他还能将赔款给抹零,前提是她答应做他女朋友。
你问他为何那么执着地想让许清澈当他的女朋友,大概是因为许清澈那张脸。虽然内心拒绝,可何卓宁不得不承认,让他最初对许清澈产生歹念的就是因为她那张脸,那张与他的第一任女友简宜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三十的脸,论文检测中,查重率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就被认定为抄袭,更何况是百分之三十,无怪乎何卓铭和苏源会认为他对许清澈的接近是源于简宜。
一个认为他想再狠狠地自虐一回,然后狠狠地报复回来;一个则认为他对简宜的执念太深,以至于想找个替身来自我安慰。其实,都不是,他对简宜有执念吗?有的,第一次恋爱的经历给了她,第一次宠爱一个女孩到无法无天,他满心欢喜地渴望与那个女孩一起长大,憧憬着自己亲手为女孩披上婚纱将她变成自己的合法妻子,然后他与女孩一起慢慢白头。
真相却是,高考过后,简宜留下了一封分手信一个人飞去了美国,他不哭不闹坦然接受,女友一个接着一个换,对谁也没再付出过真心。即便是许清澈,他也没付出过真心,他不爱许清澈,是的,不爱,他能够摸着自己的良心说。
既然不爱,为何接近,大概是那两张相似的脸,让他起了那么一点点的私心。不过现在,他已经彻底地明白了,许清澈和简宜的不同。许清澈内敛而含蓄,会因为不满而抗争;简宜开朗而热情,有时会顺从得没有底线,一个像是白玫瑰,一个像是红玫瑰,无论是白玫瑰还是红玫瑰,都是不属于他的玫瑰。
苏源见何卓宁陷入沉思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他惊叹出声,“不是吧!何卓宁你该不是把那个许清澈当成简宜的替身,我跟你说,这个想法太疯狂了,我建议你还是……”
“你想多了。”何卓宁及时阻止了苏源的胡思乱想,诚然最初他有那么一丝疯狂的想法,但仅仅是那么一丝,目前已经荡然无存了。
“不是替身,那你这么费心费力地帮着人家做什么?”苏源身上的八卦因子又开始作祟了,他嘿嘿笑着,“难道……你喜欢她?”
可惜何卓宁提早截胡了他的乱想,“不喜欢,帮她不过是出于一个债主的仁慈。”至于为何是债主,何卓宁没有同苏源详说,因为没有必要。
任是苏源刨根问底了许久,何卓宁依然没有丝毫的松口,过了良久,他慢悠悠地起身,坐到了苏源边上的沙发,拿过他的咖啡抿了一口,满脸的嫌弃,“真难喝。”
“难喝你就别喝!”苏源一把夺过自己的杯子,起力太猛,何卓宁又在他过来抢夺的时候快速抽手,不出意外的,杯子里的咖啡悉数喂给了苏源前些天刚买的意大利手工西裤。咖啡是温的,所以他人没有烫伤,只是咖啡洒落的位置是尴尬的大腿内侧,苏源盯着自己的裆部,深色的大片面积,即便不像也某些使人暧昧的液体,也足够让人想入非非。
苏源的脸黑得很快,他冲着何卓宁咬牙切齿,“何卓宁你大爷的,老子跟你拼了!”
苏源丢开杯子,二话不说人直接朝着何卓宁扑过去,下一秒,苏源就感受到了什么叫以卵击石,什么叫自找没趣,他被何卓宁一脚踹到了地上,还算何卓宁有点良心,没往他男人的尊严上踹,不然此刻苏源就该捂着裆部直嗷嗷了。
☆、第9章 chapter09
第九章
亚垣的入职手续办理得异常顺利,第二天开始就能正式上班。许清澈的岗位是项目助理,自然她的办公室被安排在项目总监金程的边上,与她同一办公室的还有一起被招进来的男助理方军。
方军,人一点也不如其名,魁梧雄壮,反倒是异常清瘦,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据说他年纪和许清澈相比还小上一岁,学历却比许清澈高上一轮。和这样高智商的学霸在一起共事,许清澈有那么一些些压力,好在方军为人和善,两人的相处总体来说还算和谐。
“许姐,金总叫你过去一趟。”方军捧着一叠资料回到办公室,冲着正埋首校对数据的许清澈说道。
自从得知许清澈在诚通投资做过一段时间的操盘手,方军对许清澈的崇拜溢于言表,开口闭口就是一个“许姐”,许清澈被他叫得不好意思,却也无可奈何。她应了声“好”,便放下手头的工作,简单收拾了下,去向金程的办公室。
一墙之隔,墙的那边和这边是完全不同的程设摆列,刘程的办公室显然比她和方军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得多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再小的公司,阶层等级之间该有的待遇区别自然一个都不会少。
许清澈敲门进入金程的办公室,办公桌后的金程招呼她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小许,我看了你的简历,你之前是在诚通投资工作的吧?”
许清澈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是的,金总,有什么问题吗?”就职之后,许清澈不大愿意说起自己曾经的经历,那是过去的、已经翻篇的事,同时也是让人不大愉快的经历。
“是这样的,下一个项目,诚通那边有意与我们合作,小许,你在诚通待过,有什么看法没有?”金程搁下手中的笔,转而看向许清澈。
“金总,我的简历您也看到了,我是在交易部门工作,老实说,投资部那边的事情我不大清楚,要不我找之前的同事帮忙问问?”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许清澈相信金程不会真的让她去做什么。
果然,听到这里,金程没有多说什么,他摆了摆手,“那倒不用,我也就随口提提。”
“那金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还有些数据没校对完呢。”许清澈实话实说,闻言,金程很快将她放了行。
回到办公室,方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问起许清澈,金程找她什么事,许清澈说了个没事并不想多说什么。方军不信,他继续刨问道,“许姐,你和金总该不是有什么机密我不能知道?”
许清澈没有理会他,方军这个人别的地方都挺好的,就是对功名看得太重,生怕许清澈一不小心先他一步爬高上去。像方军这样想要“时时知己知彼”的扭曲心理让许清澈很是受不了,许清澈口气略重地问他,“那要不要让金总亲自过来告诉你?”
方军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僭越,他讪讪地打着哈哈,“抱歉,许姐,我就是有些好奇。”
好奇心会害死猫,也会破坏彼此间的友情,许清澈没有接受方军的道歉,也不再理会他,而且继续顾自埋首数据校对。一时间,办公室的气氛有点尴尬。
下班的时候,两人第一次没有一起步行去附近的地铁站。地铁站距离许清澈所在的亚垣公司不远,走过去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这也是许清澈放弃她的mini的主要原因。
许清澈校对完数据出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周女士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不用等她回去吃晚饭,况且等她回去那些饭菜都该凉了。
肚子咕噜噜地直叫,许清澈饥肠辘辘的,她环顾了四周,好不容易才在东南方向的位置看到一个红色的“面”字招牌。许清澈快步向这家面馆走去,她是第一次到亚垣附近的其他餐馆吃饭,这不能怪她,公司里配备有食堂,还是提供中晚餐的那种,食堂里大师傅的手艺不赖,因而许清澈入职以来的中餐都在那里解决。今次,是因为忙过了晚餐点,食堂已经关门,她才没吃上。
面馆的生意不错,里里外外差不多都是人,闹闹哄哄的,生意很是兴旺。坐着的大都和许清澈一样,是附近公司的员工,他们这样的人,用好听一点的形容词就是金融从业人员,难听一点便是金融民工。金融作为一个万金油行业,外行的人都只看到它的高薪与暴利,纷纷跳了进来,殊不知这一行的水有多深。许清澈作为这个行业的原著居民,倒是真没想过转行。
许清澈给自己点了碗牛肉汤面,二十五块钱,这个价钱在市中心这边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许清澈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与她一起拼桌,坐在她对面的是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学生模样,许清澈猜测她们可能是附近哪家公司的实习生。许清澈坐下来的时候,两个姑娘冲着她相视一笑,许清澈同样回以笑容。
“姐姐,你是亚垣的吧?”其中一个姑娘指着许清澈的员工牌问道。
许清澈愣了一下,微低头便看到自己的员工牌还没取下来,她朝着俩姑娘莞尔一笑,“是的。”之后,她便取下自己的员工牌放进包里,不作多言。
“我们俩是y市财经大学的学生,想找一份实习工作,姐姐,你们公司最近缺人吗,万能打杂的那种!”其中一个姑娘向许清澈自报家门。
许清澈被她的万能打杂逗笑了,她实言相告,“这个我不怎么清楚,要不你多留意留意我们公司的官网?”
“这样啊……”女生显然有些扫兴,许清澈倒没有关注那么多,因为她的面很快就被端了上来。
闻着让人食指大动的面香味,入口了味道也就一般般,清汤挂面的,还不如周女士的手艺,可许清澈饿呀,她拣起面条便往嘴里送。
“小许?”一个不确定的男声在背后响起。这个声音,许清澈最近听了次数不算少,压力也不小。
“谢师兄!”对面的两个姑娘提前帮许清澈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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