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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情掠爱:四少夜欢难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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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付嫣异常愤怒,眼睛里都要喷火似的。
苏安浅似乎才发现,她很少看到今晚这样的母亲,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蓦地就问了一句:“妈,他们说的是不是并非无据?”
否则,一向温和的人,今晚怎么会是这样?
“我看你是疯了!没出息的东西,白养了你二十年,早知如此……”付嫣气得说了出来,但最后一句忍了。
“早知如此,当初不该收养她,养大她?”身后忽然传来燕西爵冰冷而讽刺的声音。
苏安浅木讷的转过去,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好像她白活了这二十年,似乎她真的从头到尾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别过来!”苏安浅忽然站起来,死死盯着燕西爵。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周围似乎都没了动静。
燕西爵来得急,身边并没带人,季成跟他分头找,这会儿也不在,所以他只能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燕啸坤,看起来没伤略微放了心。
付嫣被黑帽男子咬牙撑着一口气死死制住。
她盯着燕西爵,紧握着刀柄的手不断的出汗,声音却极度冷静而压抑,眼底有着莫名的痛,“我问你,苏氏出事,是不是你弄的?是不是你父亲授意的?”
燕西爵修长的身影立在那儿,深邃的目光锁在她身上,起初只是薄唇微抿。
可她终归要知道的。
“是。”他薄唇微动,很坦然,“你父亲进去,也是我一手造成,但……”
“我不想听别的!”她低低的喝到,眼圈越来越红,“你接近我,是不是只为了把苏氏彻底弄消失?让我们母女走投无路。”
燕西爵浓眉几不可闻的蹙起,“她不是你母亲。”
“我没问你别的!”苏安浅情绪有了极度的起伏,他刚来的那句话,她听到了,甚至,她曾经莫名怀疑过的,因为家里没有任何人跟她血型相同。
她在家里是那么怪异的存在。
那种感觉,很飘零,很惊恐,可她不愿去想。
“是。”燕西爵再一次开口,依旧清晰而坚定。
她终于红着眼,略微讽刺的扯起嘴角,“你对我,没有半点感情?”
燕西爵定定的望着她,“你把刀放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很绝望,好像活了二十年,一点意义都没了,她像个傻子一样。
“我从十二岁喜欢你。”她哽咽的声音,眼眶里的湿润让视线越来越模糊,“到现在这样受着你的折磨,燕西爵……”
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可是心里很疼。
燕西爵一步步走了过去,“付嫣只是在利用你,从让你查证据,到今晚把你引到这儿……”
“你别说了!”苏安浅几乎咆哮着,眼泪从脸颊掉落,“难道你不是吗?!你没有利用我吗?!”
燕西爵的脚步停了下来,抿唇看着她,沉默着。
她笑了,“我真觉得没意思,苏氏若真的没了,我这样的千金小姐可能会饿死,这是你的目的吧?那我现在死,是不是也一样?”
“你想干什么?”燕西爵的神色骤然沉下来,压抑的焦急铺在眉峰之间。
苏安浅却淡淡的笑,“不对,我爸一直很疼我,他却因为你在监狱受尽苦难,我是不是也该在你父亲身上还一刀才公平?”
她不会要燕啸坤的命,可她现在就想这么做,或许这样做,她以后就再也不必见到他,而是跟爸爸作伴去了,也不用理会各种纷扰。
想到这里,她凄凉一笑,多好的办法?
“我再警告你一遍,把刀放下!”燕西爵沉冷的嗓音似乎有了颤抖的迹象。
而她竟然一咬牙,真的这么做,只是第一下,燕啸坤挪了一下,扑了空。
见势,付嫣像疯了似的踹掉伤到静脉失血过多的黑帽男子,直接往苏安浅冲过去,迫使苏安浅一刀直直的朝着燕啸坤胸口插去。
苏安浅心口一紧,她不想要人命!但是身体失了平衡,根本控制不了。
就在那一瞬,身旁传来付嫣一声惊叫,似乎被人挥手扔了出去,重重落地。
而她眼前一黑,一具身体挡在燕啸坤面前。
她的刀就那么直直的插了进去,因为惯性,力道很大,她似乎都能听到刀尖没入皮肉的声音,刀尖也划过了她的心脏。
很痛。
惶恐、木讷的抬头,燕西爵隐忍而压抑的峻脸近在咫尺,黑眸微微垂下来看着她,那一瞬,她没看到他对她的职责和怨恨,反而是一种道不明的纵容。
“啊!”她反应过来,猛然后退,目光从燕西爵脸上,挪到插在他胸膛里的刀,整个身体几乎都颤抖起来。
燕西爵的呼吸变得轻飘,不去看刀,只是盯着她,“这样,解气了?”
苏安浅根本说不出话,目光在他身上徘徊,带着恐慌,“我不是故意的……”
她收不住惯性。
可是解释没意义,她停了下来,没有章法的自我安慰:“是你,是你先害我爸爸的……”
埋怨着,她慌忙的拿手机要叫救护车,手机却掉落在地,怎么都拿不稳,眼前一片模糊。
燕西爵纹丝不动的立着,看着她的慌乱,没有冰冷的责备,也没有愤怒,只是气息有些弱,“从今晚起,这件事结束了,苏氏结束了,但你跟我,只是开始,在我醒来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呆着。”
他必须把整件事让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否则他们之间的坎,永远都跨不过去。
“燕总!”季成终于赶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地上躺了三个,站着两个,其中一个胸口还插着刀。
他立刻过去扶了燕西爵,也来不及看苏安浅,急忙把他扶到车上。
苏安浅被季成的声音惊醒,擦了一把泪,骤然去看躺在地上的付嫣,跌撞着上前,“妈!妈?”
正文 第118章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救护车带去医院的路上,苏安浅脑子里是空白的,除了不断的喊着付嫣,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关于她的身世,她有所猜测,却不愿去想,更不想相信,所以当一个傻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守在急救室外,她依旧回不过神,但是这两天心底里总是悬着,总觉得会发生什么的感觉已经被事实替代。
付嫣被推出来之后,医生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多少,只听了“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一整晚,她没打算睡觉,丝毫没有睡意。
燕西爵被季成扶着到付嫣病房前时,苏安浅顿时冷了脸,“我现在不想听你的任何说辞,请你离开!”
燕西爵脸色并不好,毕竟一刀查下去这么久才醒,但一直抿唇看着她,“你总要知道。”
“我说了我不想听!”她几乎是冲着他低吼,“这是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说!就算我们家真的怎么样,都是因为你才这样,因为你苏氏才垮掉,才出这么多事!”
急急的说完这些,她略微喘息着,“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这段时间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出这口气,我们扯平了,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相信四少也不是个纠缠的主。”
燕西爵浓眉微蹙,较真起来,薄唇微微一扯,嗓音低沉而略微虚弱,“平了么?我父亲还在病床上,加上我这里一刀,你还过头了。”
苏安浅不知道燕啸坤伤得怎么样,但上了年纪,必然不比年轻人。
她抿了唇,也撇过脸不想跟他说更多。
“燕总。”季成看他出来久了,站得有些吃力,担心的皱了眉。
本来能醒就不错了,非要出来看看太太这边的情况,现在看了看了,季成只好大着胆子请他回病房去。
燕西爵知道急不来,反正付嫣也还在病床上,魏则成那边又有常欢,不至于短时间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终于走了,苏安浅却是胸口越来越闷,她从来没想过,堂堂苏家大小姐,也会有不知何去何从的一天。
深夜,她依旧站在病房窗前,一丁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几点,她浑浑噩噩的出了病房,想问问值班的护士燕啸坤伤得怎么样。
护士看了看她略微狼狈的样子,道:“重摔伤到脊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康复,不行的话可能坐轮椅断一段时间。”
这么严重么?
难怪他之前还算健朗,摔倒之后却一直爬不起来,只是躲过了她冲动的刀锋。
说到这里,苏安浅顺便问了那个黑帽男子,不知道有没有家属照顾。
护士却诧异的看了她,“您认识他吗?那个病人到现在都没有家属照料,都没人签字,只是看情况危险,院长特批给他安置妥当了。”
苏安浅皱了眉,“我能去看看他吗?”
毕竟他帮过她,昨晚也是妈让他受伤,她理应照顾。
男子的病房不比付嫣的条件,很简单的摆设,到现在也没醒,还打着吊针。
夜班护士看了她,“失血过多,不过凌晨应该差不多就醒了。”
苏安浅点了点头,“谢谢!”
第二天一早,苏安浅买了两份早餐,想着先把一份送到男子病房再回去。
一进病房,却见男子已经醒了。
“你醒了?”苏安浅笑了笑,把早餐拿过去,“给你买了一份,趁人吃吧。”
男子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忽然开口:“苏小姐。”
看他这么认真的表情,苏安浅转过头,心底略微的异样,但她没有立刻走,“怎么了?”
“燕啸坤怎么样了?”男子最关心这个问题,那老头不死,他就逃不了。
苏安浅抿了抿唇,“伤的比较重,医生说不幸运的话要坐轮椅。”
那还是活着,男子闭了闭眼,站头又看了她,眼神里全是内容,定定的,“苏小姐,你没有第一个看我调查的结果,不想知道吗?”
苏安浅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也有好奇心,当然想,可是她怕。
而这边,男子已经低低的说起来:“我说跟你合作对付燕啸坤,确实有私心,我想让燕啸坤和你母亲自相残杀,就没我什么事了。”
本来也没他的事,如果不是缺钱,他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调查这些机密?
她忍着心底里的话,把早餐摆在小桌上,“你先吃吧。”
男子没动,只是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自相残杀么?”也不等她阻止,干脆说完,“我也是调查燕啸坤的时候知道的,你们苏氏会垮,除了燕啸坤的力量,最主要的就是你母亲从中作梗,如果昨晚燕西爵没来,你必定没这么完好,你们苏家就只剩你母亲了,不是么?”
苏安浅是个聪明人,其实她都听得懂,却面色不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妈已经那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我不太想听这些。”
男子笑了笑,“苏小姐确实是个孝顺的人,可惜你跟错娘了。我最初给你的调查结果被你妈调换过,否则你现在一定什么都清楚了。”
之所以男子一定要说这些,是因为现在燕啸坤和付嫣都不会放过他,但如果苏安浅想通了,付嫣就无所遁形。
“苏小姐知道之前为什么查到魏家了么?”男子继续,“因为你母亲就是跟魏家有关在,准确说是魏则成。魏家就是你母亲作弄苏氏的桥梁。”
到这时候,苏安浅交握的手紧了紧,很多事情已经清晰起来,都不由得她不去想。
“你想说,燕西爵曾经也让魏家当了替死鬼,殊不知魏家背后还有我妈,所以前两次弄魏家都没成功,是么?”她低低的声音。
男子笑了笑,“苏小姐的确是聪明人。燕啸坤可恨,但若没有你母亲,苏家不会这么残,所谓最恐怖的腐朽是从内部开始。”
好半天,苏安浅却笑起来,“我妈怎么可能那么傻,她有儿女,有家,却要为了一个魏则成,弄得自己家庭破散?”
“这,你恐怕就要问你母亲本人了。”这点,男子也想不通,可事实就是如此。
她看了看男子,淡淡的笑着,“你不用担心我妈会对你怎么样,把我的注意力从燕啸坤那儿挪开,我不会让我妈做出不理智的事,就算我妈做了什么,也是家事,在我看来,陷害苏氏,燕啸坤依旧是罪魁祸首。”
说罢,她看了男子,“你能查出这些,就不知道燕啸坤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家么?”
男子皱了皱眉,刚要说话,护士急匆匆的走进来,“苏小姐,你母亲出事了!”
苏安浅猛的一怔,没顾上什么,急匆匆的往母亲的病房返回。
“我妈怎么了?”她一脸焦急,但只遇到了被匆促推出来走向急救室的平床。
平床上的付嫣双眼紧闭。
苏安浅再知道真相,此刻也是紧张的,可她脑子没乱,非要问清楚到底为什么妈会忽然这样。
医生说了情况之后,苏安浅拧了眉,“您说的时间,我不在我妈病房,怎么可能出这种状况。”
她坚持让医生调了监控。
这一看,果然有人进过病房,男人全程戴了帽子,进出时间很短,可苏安浅猛的想到了魏则成。
她直接报了警,必须要个清楚结果。
警方来的时候,燕西爵站在不远处,听了会儿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略微捂了胸口,转身回自己病房,也低低的一句:“给常欢打个电话。”
“季成”恭恭敬敬的,也仔细扶着他。
进了电梯,季成才看了他,“燕总,太太听那男子说了那么多,显然没乱方寸,但她心里必定对付嫣有了底,该不至于再被利用了。”
燕西爵深邃的眸闭了闭,她当然不傻,还十分有家庭荣誉感,付嫣就算做了什么,她都当成家事,但燕老做的事,她必定也要再讨个说法,只是一时抽不开身。
可这些,燕西爵都不关心,他只希望以后她能明明白白的,也改变对他的状态,也许他们该换一种方式相处。
……
苏安浅守着再次从急救室出来的付嫣,脸上的神色一直都是凝重的。
直到第二天,新闻里忽然铺天盖地都是魏则成贪新鲜玩刺激被妻子发现,魏夫人闹着要他净身出户的事。
新闻里的照片很刺眼,但女方都打了马赛克,魏则成在去公司的路上被媒体堵住,重重逼问和拥挤弄得他一身狼狈。
苏安浅盯着电视,忽然听到了身后药瓶摔落,急忙转头:“妈?您怎么了?”
付嫣死死盯着屏幕,原本打着的吊瓶被她扯落,针头那片也弄得都是血,急得苏安浅直接帮她拔了,然后叫了护士,重新弄。
一切安静下来之后,付嫣的眼神依旧是愤恨的,低哑而不清楚的声音:“魏则成,这个畜生!”
他竟敢背着她大肆挥霍,净身出户?岂不是她辛苦弄得财产都白白送给了他老婆?
不行!
“苏安浅!”付嫣忽然喊了她。
苏安浅并不急,但态度有些淡,“妈,您说。”
“你,快!去找找我卧室抽屉最底下那个信封还在不在。”付嫣吃力的说着,脸上都是焦急。
她却没动,眼里有了失望和痛苦,“妈,信封里放了什么?”
付嫣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安浅终于苦涩的笑了笑,“妈,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爸对您那么好,我们一双儿女敬爱您,多好一个家。”
“现在好了,你一无所有,苏家也彻底完了,这是您想要的么?”苏安浅静静的看着她。
付嫣似乎很愤怒,“你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没有我,苏家壮大不了,这都是我应得!选择谁,也是我的权利!”
苏安浅微微蹙着眉,“魏则成,是不是您嫁给爸之前的情人?”
所以这么多年还是念着?
付嫣抿唇不言。
良久,苏安浅低低的一句:“我不会让爸知道这些。”
否则,他该多难受?
付嫣咬着牙,“你搞清楚,弄垮我们家的是燕啸坤!”
如果是之前,苏安浅肯定什么都信她的,这会儿只是叹了口气,看了她,“妈,我还想知道,您为什么这么恨燕啸坤,显然不是因为他弄垮了我们家,您甚至连燕西爵都恨,为什么?”
哼!付嫣虚弱而冰冷的扯了嘴角,“姓燕的都不是好东西!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不会是这样!”
从话语里就听得出积攒了很多愤恨。
苏安浅略微吸了口气,不想多逼她,只道:“您多休息,会好起来的,伤情并不重。”
付嫣眼角盯着她,“看来你听了别人的话,竟然还愿意在这儿照顾我?”
苏安浅声音淡淡,“毕竟您是我母亲。”
母亲?付嫣讽刺的笑了起来,可她什么都没说。
苏安浅出了病房,靠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一晚没睡,显得好累好累。
从早餐到午餐,她一口水都没喝,十二点左右才想着去买点吃的,倒杯热水。
可她回来时,病房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看着病房里的常欢,她立刻拧了眉,“你来干什么?”
常欢神色淡淡,看了付嫣,“只是来劝你母亲醒醒,魏则成那个老狐狸,从头到尾就没打算跟她在一起。”
说着,常欢看了付嫣,“从你跟他私通开始,他早就有了到最后一脚踢开你独吞所有的念头。”
常欢拿出了一个信封,淡淡的笑着,“这是魏则成给我的,我想,交给苏小姐应该没错。”
在常欢看来,这东西燕西爵应该留着,可他说要她还给苏安浅,常欢只能照做。
付嫣大概是想把东西抢过去,在常欢递给床边的苏安浅时骤然起来伸手,可是她忘了自己在床上,直直的就栽到了地上,直接头朝下。
“妈!”苏安浅骤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
付嫣手背被针划烂,脑袋撞到地板上直接见血,整个人瘫软的晕了过去。
医生急匆匆进来,苏安浅愤愤的盯着常欢,“你给我滚!”
常欢皱了皱眉,“苏小姐,我说的都是事实,这样的人,你又何必念什么母女之情?”
正文 第119章 她成了植物人
“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苏安浅盯着常欢。
常欢挑了挑眉,也不多留。
苏安浅守在急救室外,两三天来接连这样的起伏让她精疲力尽,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那个线人和常欢的话,她没办法一下子把所有纷乱承受住。
医生焦急着脸色推开门走出来时,她的预感不太好,顾不上无力的身体,急忙迎了上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正拧着眉,“很严重,别的先不说,她现在需要输血,医院库存不足,从其他调也需要时间,程序复杂,以前有人给她输过血么?”
苏安浅心里一阵阵的打鼓,那种紧张不知从何而起。
“我不知道……”她也皱着眉,喃喃的说完,又问:“我妈是B型血没错吧?”
她在脑子里费力的寻找认识的人谁是这个血型。
“我来吧。”燕西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
他脸色并不是十分的好,表情淡漠,但说话时低沉的嗓音是清晰的,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医生,“我是B型血。”
医生看了看他,因为眼熟,然后皱了眉,“你不是……你行吗?”
燕西爵冷峻的五官没什么变化,只动了动嘴角,“救人要紧。”
如果是以往,他绝对不可能救付嫣,但恨了她这么多年,真到看着她死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动无动于衷。
苏安浅抿了抿唇,“不用。”
她的视线是冰凉的,“我会找别人的,不需要你。”
他们之间已经说不清关系,说不清到底谁欠了谁,但至少这以后,她不想欠他一分一毫。
“你母亲等不了。”燕西爵一针见血的提醒她,目光淡淡。
医生也皱了眉,看了她,“苏小姐,现在情况紧急,如果可以,只能这样,您必须要同意签字的,否则你母亲有个万一也说不好。”
苏安浅握紧手心,没有别的选择。
她也跟着进了急救室。
那是付嫣勉强醒了过来,眼皮无力抬起,但是没想到,意识混乱的付嫣看到燕西爵时,情绪竟然剧烈起来。
大概是知道燕西爵要给她输血,她几番吃力的躲开医生的针头,甚至意图打乱医院里的秩序。
苏安浅眼圈红了,握了她的手,“妈,我知道您不喜欢燕西爵,可现在您身体急需输血,等您好了怎么责备我都行,现在您一定要配合医生,好吗?”
付嫣不但不听,还冷阴阴的盯着苏安浅,僵硬的把自己手抽了回来。
那种眼神,让苏安浅觉得脊背发凉,好像是她让母亲变成这样,好像她成了敌人。
她无措的站在一旁。
“你不是我女儿!”付嫣嘶哑而模糊的声音,狠狠盯着她,“我白养了一个废物,到最后把我拖累致死。”
苏安浅怔怔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起来孤落、无助,又不肯相信,眼泪安安静静的掉落,呆呆的站着。
她当然听得懂付嫣的话,因为先前燕西爵就说过的话,因为那个线人说的种种。
半晌,她终于凄然看向病床的人,“所以,公司、爸,真的都是您一手谋划成了今天的模样,又利用我……?”
她说不下去了,一切都太明白了,她怎么自欺欺人都没用的。
付嫣似乎是讽刺的笑了笑,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没命。
她那样的人,是惜命的,但走到今天的地步,有些事已经心里有数,就算还剩一口气,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反而更痛苦。
因为前有燕啸坤,后有魏则成那个畜生,还有法律,她不如死了来得痛快,还能落个死者为大的从轻处罚。
这一辈子,她只能认了。
目光却阴狠而不甘的盯着燕西爵,“因为你,毁了我一生!
仪器上的数据急剧变化时,医生忽然紧张起来,急促而有序的术语不断响起,医生轮番给付嫣做着检测和抢救。
苏安浅皱着眉,木然的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的忙乱。
病床上的付嫣已经昏过去,苏安浅不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无力去想。
她忽然觉得悲哀,好好一个家怎么会是这样?那她又是谁?现在又是什么身份?
燕西爵给付嫣输血了,但是付嫣的情况似乎还是比之前糟糕了,燕西爵苍白着脸结束输血时,医生依旧没有停止对付嫣的分秒必争。
她扶着燕西爵出了急救室,到了门口停下,也松了扶着她的手。
冰凉的手却被男人包进宽厚的掌心,薄唇血色甚少,低垂的视线很沉很深,道不尽的内容,但他什么都没说。
苏安浅无力的低眉,一手扶了旁边的椅子坐下,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视线都变得恍惚了。
急救室的门打开时,苏安浅甚至都没有力气上前询问。
是医生走了过来,对着她,“苏小姐,您母亲情况不乐观,之前撞的太重,地方又太巧,中途她又那么剧烈的反应,只能先观察,如果限定时间内醒不来,后半生只能这样了。”
她木讷的听完,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微微弯了身子,弱弱的一句:“谢谢。”
等医生要转身,她才微蹙眉抬头,“医生,费用方面我会想办法,麻烦您给她往好了安排。”
医生看她脸色不好,也就皱着眉,“这个您放心,我们会的。”说完犹豫了会儿,“苏小姐,您是不是很久没休息了,这边暂时没事,可以先去休息。”
她虚弱的笑了笑,“谢谢,不用了。”
医生走之后,她又在椅子上坐了会儿,燕西爵先是受伤,又输血,这会让却一直定定的站在一旁。
这会儿,他才终于低低的开口:“费用方面,我会替你解决。”
她没有抬头,只是闭了闭眼,“我不想欠你。”
说着,她扶了椅子站起来,但是一时没站稳,软软的倒了回去,这一回干脆埋首。
燕西爵低眉,从他的角度看去,她整个身体缩得很小,双肩几不可闻的颤抖着,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来。
胸口沉闷着,他只得挪开了视线。
等他再转过来,苏安浅已经晕过去了。
她被安置在燕西爵的高级病房,医生微皱眉,“没什么病,但是身体比较虚,这两天都没吃东西吗?”
燕西爵不清楚,但大概是的。
所有事情一夕之间发生,她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这个样子也正常。
前一天,迪韵就知道他们出事了,但是她不在市里,这会儿才赶回来,看到的就是昏睡的苏安浅,皱了眉。
“她刚流产,这样折腾身体以后落病根的。”迪韵略微责备的看了燕西爵。
燕西爵没有忘这件事,浓眉深深蹙着,但这些事发生得他根本没左右的余地。
迪韵看了看她,虽然担心苏安浅,但也没再说什么重话,只说:“你爸怎么样了?”
燕西爵沉沉的嗓音听起来很枯冷,“在楼下,早上醒了。”
燕啸坤醒了,以后估计注定是坐轮椅了。
这样的结果也许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又好像情理之中,来来回回相互折磨了一世的人,两个都狠心肠,谁也落不到好。
迪韵叹了口气,“我去看看他。”
燕西爵点了一下头,依旧坐在床边。
迪韵中午有班,一直到下午才抽出空去了一趟燕啸坤的病房。
老爷子醒了,躺在床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的,又好像想了很多,莫名深远。
“伯父。”迪韵坐到床边。
燕啸坤才稍微给出一点表情,很弱的声音:“来了?”
迪韵笑了笑,“我来看看您,您别多说话。”
一开始,燕啸坤的确只是偶尔点头摇头,后来却问起了一起进医院的付嫣。
迪韵皱了皱眉,还是告诉了他。
听完,他的反应让迪韵有些不解。
燕啸坤拧了眉,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说话断断续续,“你说,她成植物人了?”
迪韵没说‘活死人’已经是很好听的,其实比植物人还差,植物人还有可能出现奇迹恢复过来,但付嫣的数据看起来,是没有那一天了。
不知怎么的,老爷子忽然颤抖着手,极力要求扶着他去看看付嫣。
那时候,苏安浅醒了,正好到燕啸坤病房门口,她现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想看看燕啸坤怎么样,除了那一点点的歉意外,还有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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