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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情掠爱:四少夜欢难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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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寸进尺?
苏安浅笑着,脸上满是讽刺,“我不想得寸进尺,我想离你远远的,所以你放开我!”
燕西爵非但没放,拽着她进餐厅,大概是要逼着她也吃点东西。
靠近餐桌,苏安浅忽然挣扎起来,凳子被碰翻了一个,声音很大,显得气氛更是差。
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黑,苏安浅却觉得莫名的舒畅。
她也的确跟他闹过脾气,但是从来没想像今天这样闹得轰轰烈烈,越大越好。
至于后果,不行了就散,仅此而已。
“你闹够了没有!”燕西爵薄唇紧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苏安浅仰着脸,被他捏着手腕,疼得微微蹙眉,嘴角又勾着,这一次,她的确有被柯婉儿刺激到。
忽然的就问了句:“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替身吗?还是连替身也不算?”
燕西爵一直以为她是没事找事,从昨晚延续而来的情绪而已,但是现在不那么认为了。
这种话,没事她不会问的。
正文 第81章 你不能这么对我
燕西爵薄唇紧紧的抿着,看了她好一会儿。
终于压着嗓音凝着她,问:“谁跟你说了什么?”
她仰着脸,眼底有可疑的红晕,“不应该问你做过什么吗?”
燕西爵用了力道,让她一下子重重的坐在了餐桌边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不喜欢打哑谜,也没兴趣猜女人心里都在想什么,老实吃完这顿饭,想说你就说,不想说我不逼你。”
其实坐在椅子上的动作忽然很被动,也很重,但并不疼,偏偏,她还是红了眼,胸口一圈圈的酸涩蔓延。
苏安浅不想吃东西,只是盯着他。
被她那样看着的燕西爵看起来是镇定从容的,但优雅之余吃东西的速度比平常快,目光一丝一毫也没往她的方向来。
她终究是坐不住,起身要离开餐厅。
燕西爵捏着筷子的手收紧,“去哪。”
她没说话,继续往外走。
没一会儿,面前多了一他的身影,岿然立着挡住她的去路。
苏安浅抬起头,“我去打个电话。”
但是现在燕西爵看她做什么都会来气,除了她安安静静的坐着陪着。
苏安浅忍了忍,既然他不让开,那只好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回答不出来我算什么,那我换个说法好了。”
燕西爵蹙了眉,刚刚的话题他一点都不想继续。
只听她定定的看着他,问:“是不是到最后,其实你只会娶柯婉儿?”
果然,他眉头越是骤紧,“谁告诉你的?”
她笑了笑,“那就是了?”目光微微转开,看起来依旧淡淡的笑着,“其实也没什么,我再喜欢你,再想把这段婚姻长久继续下去,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当然不是说身份的问题。
是她不了解他。
苏安浅笑了笑,“绕老绕去还是这样的问题,其实真的挺没意思的。”
明知道她不是唯一的,不够独特,也知道他跟柯婉儿清白不了,她还是会很难受,然后想到的就只有解除协议一了百了。
问题是每次她想解除,他都坚决不会同意,然后矛盾又回到原点。
她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了。
所以她也不想多说,越过她,低低的一句:“我先去休息了。”
错开身体的一瞬间,燕西爵却扣住她的手腕。
目光低垂,定定的落在她脸上,薄唇没什么温度,“谁跟你说了什么?”
她眼底的红晕没散,一抬头越是清晰,嘴角却笑了笑,“没有谁,也没什么。”
燕西爵手里的力道加大,把她整个放到面前,掰正,“说清楚,否则我只能以为你就是因为我跟婉儿在一起而无理取闹。”
这回苏安浅才扯了扯嘴角,“原来你昨晚跟她在一起啊。”
其实她不知道,只是猜的。
为什么那么焦急的叫他回来,也不过是脑子发热,想要求证一些东西,但是现在比昨晚冷静。
“那你就这么以为好了。”她继而淡淡的一句,试图拿掉他的手。
她那一脸的清淡,轻飘飘的一句,和刚刚的态度判若两人,燕西爵胸口一涩,“苏安浅,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怎么了?”
这会儿她真的觉得燕西爵耐心不错,都跟她僵持了好久了。
她叹了口气,“我真的累了。”
燕西爵却拧眉,忽然抿了唇,一言不发的捏着她的手腕往卧室的方向走,那一秒,苏安浅眉头跳了跳,略微的紧张,“你要干什么?”
卧室的门被燕西爵反手重重的关上,将她拉到床边,几乎是松手就轻易的把她扔了上去。
苏安浅就那么跌进床褥里,抬起头,还没撑起身子,他已经欺身压下来,双臂锁在她的两侧,睨着她。
“我昨晚来不了,因为家里走不开,你不是不满么?”他那一张英俊的脸,根本没有什么温度,更没有欲望。
但他想做什么,苏安浅一清二楚。
勉强撑起身子,眼底带了几分惊恐,“我今晚不想,你别逼我,可以吗?”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抬手默默的解开自己的纽扣。
苏安浅已经皱了眉,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袒露坚实的胸膛,她却觉得越是喘不过气。
以至于他的吻落下,她除了挣扎就没了别的反应。
不断的扭动身子,手脚并用,挣扎得燕西爵有些烦了,掐住她的腰按在床上,死死盯着她。
“我跟你说的很清楚,这些天我没办法时常跟你见面。”那都是为了她好。
女人不该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但她可以,他允许,只要挑挑时间,她想怎么样都行。
偏偏,这两天她就是瞄准了似的不安分。
挣扎得累了的苏安浅喘息着,发丝绕在精致的脸上,讽刺的看他,“你当然没办法跟我见面,你要陪柯婉儿,因为她会是你未来的妻子?我不过是你为了安抚年轻躁动的欲望的一个玩具,是么?”
燕西爵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盯着。
良久,他终于冷了薄唇,“你这么认为?”
她淡淡的笑着,积蓄了好久的眼泪落了一颗,眨了眨眼,“不是么?”
燕西爵也扯了嘴角,没有温度的手却探进她的衣摆,攫住敏感,低冷的嗓音带了明显的邪恶,“你这么想,那便是。”
在她想要抗拒时,他讥笑的看着她,“就当我给你花的心思,都喂狗了得了!”
苏安浅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试图让他离开自己远一点。
哪知道燕西爵一个用力竟然把她从床上捞了起来,二话不说的就转身往旁边的沙发而去。
她对沙发有着异样的恐惧阴影,在床上她都不想,跟别说到了沙发。
“燕西爵……”她仰脸,虚弱的眼底盛着几分祈求,“不要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已经被抵进沙发里,男人低眉睨着她,嘴角勾着可笑,“我不能?”
指尖毫不客气的探进她的领域,平常偶尔冷漠的男人,此刻是凉薄的,“我为何不能?对待一个工具,难道还需要花尽心思的去琢磨她会喜欢的饭菜?还需要费心定制首饰相赠?”
这都是对她的反驳,男人指间微微用了力道,看着她皱起眉,薄唇依旧淡淡的,“还是说,做这种事,我不该只顾自己爽,难道还要顾及她不喜欢哪?我燕西爵TM有病?”
苏安浅没法睁眼看他现在的冷情。
她脑子里都是当初她被季成带到别墅后看到的场景,他和那个女人就在沙发上。
现在他也这么对她。
紧闭的眼有眼泪钻出来,她却死死捏着沙发角。她以为她能忍。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他指尖进一步侵犯时,她总是狠狠推了他,“你放开我!”
正文 第82章 这个节骨眼,你跟她在一…
燕西爵不放,捉了她的手禁锢在一旁,五官之间都带了几分戾气,“我今晚就必须让你知道,什么样的待遇才是工具该有的!”
苏安浅是真的怕了,他一点也不温柔,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呼吸,努力睁开眼,又被湿润的睫毛挡了视线。
他那张冷峻阴郁的脸变得模糊。
上衣被他剥掉时,苏安浅低低的惊呼,忽然变得不敢不顾,“燕西爵,你放开我!”
沙发空间并不大,她疯狂的挣扎让燕西爵黑了脸,禁锢她的力道越是凶狠,“你最好给我安分的,否则小心我今晚把你玩死!”
这让苏安浅猛然想到了曾经的传言。
他在会所让一个女孩没了命。
她的挣扎没有章法,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燕西爵,你就是个禽兽、混蛋!你最好能玩死我,否则明天我就把你捅死。”
苏安浅是气到头了,他现在就是一个玩女人成性的男人,她只是其中之一,枉她曾经信了迪韵的话,以为外边很多事都是对他的误解。
呵!燕西爵扯了嘴角,薄唇吐了一个字:“好。”
他的动作不算粗鲁,但是一点都不跟温柔挂钩,似乎真的想把她玩死。
尤其吻她的薄唇极度的凶狠,一顿顿的吞噬,温热的掌心习惯的划过她腰间的刺青,不是轻抚,因为力度太大。
大概就是他的动作刺激了她,苏安浅瞪着他,“你是不是就喜欢这里有刺青的女孩?不就因为我也有,所以才被当做柯婉儿的替身?玩够了,你会回去娶她。”
燕西爵的动作猛然停下,浓眉拧着,薄唇冷肆,“你刚刚说什么?”
苏安浅茫然的移开视线,忍着眼眶里的湿润,“我说错了么?”
燕西爵在她腰上的动作已经不自觉的减轻力道,这就是她闹得不可开交的原因?
“婉儿找过你?”他冷沉的嗓音。
苏安浅不想回答,像木偶一般躺着,她不想挣扎了,挣扎不了还怕折了腿脚。
好一会儿,她嗓音清冷,“还要继续就快点,不要就下去,我累了。”
男人低眉凝着她,很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会让人心慌。
但他没有离开,声音低沉,“没有把你当替身。”
这应该算是最直接的解释了,刚刚那么凶狠也非他所愿,如果她早一点说清楚,他不会这么对她。
苏安浅笑了笑,没有温度,“无所谓,我现在对你们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这段关系你随意,但我不想再继续了。”
“我不准!”燕西爵把她的视线扳了回来,“协议的事我说了算。”
她笑着,“对,你说了算,把我玩够了,等你解除去娶柯婉儿,我等。”
燕西爵下巴绷了绷,“能不能不提婉儿?”
“不能!”她没办法移开视线,所以盯着他,“不敢提吗?因为你最终只能要她,提了扫兴?”
燕西爵闭了闭眼,既然知道她为什么情绪这么差,他就不至于再跟她胡来,“别闹了,可以吗?”
“我没有闹。”苏安浅有时候觉得很无力,他能把情绪收放自如,不受什么影响,可她不行!
看着他这样淡下去的神色,她越是觉得心酸,只能说明她猜的都是对的,他最后的归属在柯婉儿那儿。
那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柯婉儿给你妹妹捐肝,为你妹妹的手术做准备,跟你一样称呼你父亲,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悬念?”她吸了吸鼻子,试图推他。
燕西爵忽而垂眸,几不可闻的眯起眼,这些都是柯婉儿跟她说的?
“你干什么?”男人忽然冷着脸,看着她伸手摩挲着脖颈。
她鼻尖都红了,语调却努力平淡着,“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送给柯小姐。”
“你摘下来试试!”燕西爵薄唇箍紧,目光带了力度定着她。
因为她没有停,燕西爵只能伸手扯掉她的手压在身侧,很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压抑,“我不会娶她。”
苏安浅不喜欢这种感觉,低低的声音几乎嘶吼出来,“这样有意思吗?你哄过多少女人?”
燕西爵不理会她的激烈,只沉着嗓音,很平坦,又猝不及防的看进她眼里。
道:“给燕雅捐肝的那个人是你,不是她。”
苏安浅的动作忽然停下来。
“我曾经是觉得这辈子除了她没人可以娶了,不是因为感情,但现在不这么想。”燕西爵依旧低低的说着。
她拧眉,摇头。
当初她在国外捐肝,是为了钱,黑市的东西,不可能流到燕家。可他有什么必要骗她?
“你别碰我!”他忽然靠近,苏安浅一脸防备的撇开。
燕西爵又把她的脸转回来,捏着下巴,薄唇压下去,“明知道我不喜欢你闹,非要尝试。”
她一闹,他会很烦,唯一能用来惩戒的就是粗鲁。
但此刻虽然强势,并无粗鲁,几不可闻的沉声从他唇畔流溢,“我不会伤到你。”
唇齿纠缠,指尖炽热。
苏安浅脑子里却混乱着,唯一的反应就是推开他,“不要!”
不要在这里,她真的没办法在沙发上,只觉得连骨头里都是难受的。
也许是为了让她安定下来,燕西爵偶尔会重复之前的,吐出几个字。
“你不是谁的替身。”
“我也不会娶她。”
如果一定要说替身,那也只能说别人是她的替身;若说娶谁,他已经把她娶了,没打算结束这段关系。
她是真的不喜欢沙发,所以连声音都是哽咽的,被他吻住也要极力的求着,“我不要……”
相比于无理取闹时的燕西爵,这种事上,他可以很有耐心。
阴影总不能一辈子下去,指尖轻抚着,薄唇低低的呢喃,“放轻松。”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时,燕西爵在她沙发上身体微微一沉,伴随的还是她的惊恐和低抑的轻吟。
苏安浅脑子里是混乱的,她还没理清关于柯婉儿跟他的事,可是现在压根没有思考的余地。
她害怕着,又忍不住的被他带着走,某时刻,就像历经千山万水的他,带着青涩稚嫩的她。
手机一直不间断的震动着,可是燕西爵没有要停下来去接听的意思。
后来苏安浅已经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对沙发的那种阴影还在,只是混沌了。
一切平静下来时,暧昧的汗液浸入沙发,她安安静静的握着,手心还是紧握的状态。
燕西爵在她唇边吻了吻,什么也没说,但终于舍得把她抱回卧室。
放她在床上的时候,燕西爵还听了到她下意识的骂他“混蛋。”
嘴角几不可闻的动了一下,眉头也挑了挑,返身退下床,走过去随手扯了间睡袍。
到了客厅,把手机捻在手里,眉头微微蹙着。
电话再一次打进来。
柯婉儿的声音有几分气急败坏,又压着该有的优雅,“你到底去哪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打了这么多电话,你难道听不见吗?”
燕西爵神色淡淡,一边点了一支烟,走到窗户边,看着外边的雨的确不小,也只低低的一句:“我在外边,有事?”
柯婉儿气得咬牙,他在外边,她当然知道!
“你在哪?”她还是问了,“爸也找你了,你知不知道?你非要让他抓到你跟苏安浅才舒服?”
说到这里,柯婉儿忽然停了,然后皱起眉,略微的狐疑,“你真的跟苏安浅在一起?这个节骨眼?”
燕西爵吸了一口烟,浓眉轻轻蹙着。
的确不是时候,很危险,她会危险,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柯婉儿的音调提高了点,“燕西爵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了?”
燕西爵没有说什么,只淡淡的一句:“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你要是还想要自己的前途就现在回来。”柯婉儿并没有挂断,“你明知道爸的手段,还这样铤而走险,是可笑的要显示你多爱她?”
弹了弹烟灰,燕西爵终究是对着她,带了几分讽刺,“看来你虽然把姿态放得很大度,也认定了我最后一定会娶你,所以敢找她,去刺激她。”
柯婉儿眉头紧了,然后笑,“现在的小女孩都这样么?动不动就告状?”
说罢,她又扯了扯嘴角,“是,我是有这个意思,我为你好,让她识趣的离开,你既然知道我的意思,就应该回来,别让爸去抓你。”
燕西爵低了低眉,面上有些许的冷漠,“你应该知道我讨厌什么,以往你从来不屑于做这些。”
无论他有什么用的绯闻,她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做出这种俗套的刺激威胁。
柯婉儿笑着,她以前是不会,因为以前的燕西爵对谁都没有心。
燕西爵沉默片刻,薄唇轻启,“挂了吧,有事明早再说。”
扔掉电话,他继续抽烟。
他在想,关于叶氏和魏家那个项目,苏安浅似乎知道的比他想的要多。这些本不该她知道。
回到卧室,她睡得并不安稳,手心捏紧,时常还拧眉。
燕西爵几不可闻的叹息,坐在床边,好一会儿才拿了她的手机。
四位数的密码本就不难解,只是他没想到,用的竟然是他的生日,看着亮起的屏幕,指尖顿了顿。
半晌才动了动嘴角,好像第一次相信她真的挺喜欢他。
正文 第83章 付嫣接了燕西爵的电话
她的通话记录不多,仅限于他,付嫣和陆晚歌,没人了。
至于短讯,只有他和陆晚歌的,盯着陆晚歌给她发过的信息,没看出端倪,倒是看了看她。
两个女人用短信讨论新一季度内衣哪一款好看?
好像,他的确没留意过这东西。
关闭手机,放在床头,燕西爵把她抱了起来,在她很不悦的皱起眉表示睡眠被打搅的时候,他才凑近了沉声:“去洗一洗睡得舒服点。”
全程苏安浅没睁开过眼,好像半梦半醒之间还是带着生气的。
所以第二天,她比燕西爵醒得早,也只是穿了衣服,一声不吭的走了。
燕西爵醒来时看着空荡荡的酒店房间皱了皱眉,给她拨通电话,她倒是接了。
“有事吗?”很平淡的声音。
男人微蹙眉,“昨晚下过雨,今天可能还有,别乱跑,也别淋雨。”
苏安浅这会儿刚下车,浑身酸疼得连脸色都跟着变差,“不劳四少挂心了。”
燕西爵大概是知道她会挂电话,所以低低的嗓音补充了一句:“我今晚不过去,有事找季成。”
苏安浅扯了扯嘴角,挂了。
昨天厂子里出了状况,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她较快脚步往里走。
傍晚的时候,燕西爵从林森那儿得来的消息,她还在城南,而且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这让他皱了眉,“这都下班时间了,她去哪住?”
林森略微为难,“应该是订了酒店。”
酒店就酒店吧,燕西爵今天没办法过去找她。
回到御景园,老爷子和柯婉儿正在用餐,保姆笑着接过他的大衣,“先生回来得正好!”
实则,他若不回来,家里人是不打算等他的。
燕西爵换了鞋,迈着不急不缓的脚步往餐厅里走,然后一如既往优雅的用餐。
期间燕啸坤看了他两次,但终究是没说什么,倒是在他放下餐具时,对着燕西爵说了句:“一会儿到书房去。”
燕西爵视线微抬,脸上是泰然的,薄唇沉声:“好。”
一旁的柯婉儿却拧了眉,等燕老先生走了,她才放下餐具,皱着眉看他,“我没告诉爸,但他也不傻,你自己看着应付。”
燕西爵看起来吃得津津有味,点了点头,“知道。”
这样一点也不着急的态度却让柯婉儿没了食欲,不算轻的拍了桌面,顺势站起来离开餐厅。
燕啸坤在书房没有等太久,燕西爵就走了进去。
他转头看了一眼这个越来越深沉,读不懂他在想什么的儿子,声音低沉,带着一如往常的威严,“昨晚没回来?”
燕西爵很坦然的“嗯”了一声,“有事,又下着雨,回不来。”
燕啸坤看向他,似是笑了一下,只是没什么笑意,“你当初跟我说,跟那个苏安浅只是玩玩,是达到目的的快速手段,为什么我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燕西爵走到窗户边,还是从容不惊的状态,甚至勾了勾嘴角,“什么事让您这么觉得?”
燕啸坤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我是过来人,男人对女人什么状态是什么感情,你蒙不过我。”
这话让燕西爵又笑了笑,“您也知道,我从来对婉儿都没有爱情,从前是遵循您的意思,也是觉得没得选择,现在也是,所以,我对婉儿不够爱,怎么就成了您断定我对苏安浅不一样?”
说到这里,燕西爵略微挑眉,“对了,您应该见过付嫣了吧。”
燕啸坤听完就摆手,“你别跟我混淆视听,现在谈你的问题。”
很显然,他还是不想跟别人谈论关于付嫣的事。
燕西爵淡淡的笑,也不谈,但还是那句话,“我做事,您可以放心。”
“哼。”老爷子低低的哼了一句,“我已经老了,就算你不按常理出牌,也咬定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怎么会呢?”燕西爵薄唇动了动,“您是父,永远在上,总有办法让我服帖。”
燕啸坤看了看他,冷声,“最好别让我失望。”
燕西爵看着他走出去,久久站在窗户边,没想别的,但笃定有些事该加快速度了。
……
苏安浅在工厂里一整天,看起来跟人漫无边际的聊,回来之后疲惫的趴在床上整理思绪。
好半天才给公司的律师打电话,她现在能信得过的,也就是爸爸的钱律师了。
电话打了好长时间,她尽量把自己的想法描述清楚。
“要不要上诉是另一回事,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当初公司出事的源头在哪,跟谁有关,您明白吗?”她说完今天的一些收获之后问。
钱律师沉吟了会儿,然后才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大小姐。”
苏安浅这才笑了笑,“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您,那您休息吧。”
不过钱律师欲言又止,苏安浅听出来了,也就顿了动作,问:“您还有事?”
钱律师抿了抿唇,道:“大小姐,这事本来夫人不让我说,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您。”
苏安浅略微蹙眉,“我妈找过您?”这让她有那么些的意外,“因为我启动股权的事吗?”
钱律师点头,“对,她大概是怀疑您的方式了。”
毕竟要启动股权真的不太容易,虽然苏培丰很宠这个女儿,但这是法律层面的事。
钱律师才接着道:“不过您放心,我没有告诉夫人。”
这让苏安浅有些感动,钱律师是他们家的法律顾问,说是忠于爸爸,但毕竟爸和妈是夫妻,为了她的事,他居然也能保密保得这么严实。
“谢谢您钱律师。”好一会儿苏安浅才说了一句。
律师忙不迭的说‘不敢’,然后也嘱咐了一句:“我知道公司最近状况平稳了,但大小姐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至于您说的事,我会尽量去查的。”
挂了电话之后,苏安浅没什么睡意。
她知道爸爸的案子又内情,也想尽量知道真相,但又不明白知道之后还能做什么。
有些事,人的力量是够不到的,尤其她在社会上的行走能力实在不怎么样。
第二天中午,苏安浅回了市里。
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往家里走,一进门就闻到了药味儿,皱了一下眉。
“妈?”她敲开隔壁的卧室,探头进去。
付嫣在阳台的位置,看起来就精神不太好,她皱了皱眉,“您生病了?”
“回来了?”阳台上的付嫣笑了笑,“没事,小感冒,可能昨晚冻着了。”
昨晚下雨的事苏安浅几乎不知道,今天一早才知道的,也就随口问了一句:“大晚上的下雨,您出去干什么?”
她本来是没在意的,但付嫣昨晚的确半夜出去了,所以神色略微的变化,方才淡淡的一句:“没事。”
苏安浅也就没在意。
她不太会做饭,但晚上这一顿还是她负责,不让母亲动手。
燕西爵的电话打进来时,她的手腾不开,电话是被付嫣拿到厨房来的。
“谁啊?”她转头问了一句。
付嫣看了看,“没备注。”
苏安浅看了一眼,心里却猛的一沉,差点把手里的铲子都掉了,又努力克制住,挑了挑眉,“可能是广告,接不接的吧。”
付嫣笑了一下,“你现在可是董事主席,万一真有事呢。”
说着替她接了,“喂?哪位?”
电话那头是安静的。
苏安浅站在一旁背对着,一颗心却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燕西爵安静的伫立着,没有开口,一个字听不出来的话,三个字他总能听出电话那边不是她。
顿了两秒后,他垂手挂断,浓郁的眉峰却淡淡的蹙起,有那么些久远的情绪氤氲着。
正文 第84章 把她压进沙发里就老实了…
老头子都已经见过付嫣了,燕西爵不知道他什么感觉,但他在北城这么久,每一次想到付嫣,仅剩的感觉里依旧会有恨。
随手把电话扔到沙发上,缓步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倚在沙发沿上漫不经心的抿着。
而这一边,苏安浅紧张之后,转头看了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付嫣,“妈,谁啊?”
付嫣微挑眉,“可能是打错了,已经挂了。”
但那个号码,她已经记在心里了。
晚餐的时候,母女俩显得很温馨,付嫣不免还是要提到曋祁,“真不打算相处试试?”
苏安浅笑了笑,摇头,“妈,您放心吧,我能嫁出去!”
至于钱律师跟她说过的事,苏安浅是一个字也没有提。
晚餐之后一个人回了卧室却若有所思,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私底下找钱律师问这件事,就算觉得有疑问,也应该先问她才对。
这么想着,电话再一次响起。
她皱了一下眉,接了。
“喂?”因为知道是他,所以声音有些淡。
燕西爵一手还捏着酒杯,缓缓抿了一口,然后才低低的道:“明天一早去公司。”
她停下了动作,坐到椅子上,“有事吗?”
一般他不会跟她一起去公司的。
燕西爵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更多的交代了,所以她也只是“哦”了一句,准备挂电话。
听筒里,男人才沉声说了句:“如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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