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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情掠爱:四少夜欢难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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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现在都记得叶凌和她第一次牵手的场景,拥挤的学生群里,他直接牵了她。

    “同学,你牵错人了。”她表面很平静,实则莫名贪恋那温热细腻的掌心。

    叶凌白净的脸上柔柔的笑,“没牵错,苏安浅,从今天起,你是我女朋友了。”

    他就这么跟她表白的,然后一天天温柔攻势缠着她。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那样爱自己的叶凌会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上床。

    “苏安浅。”蓦地,她听到了身后有人喊了她。

    有些沉闷,悠远又心痛的声音。

    苏安浅身体僵了僵,指尖的水果落回盘子里,而她缓缓的站了起来。

    叶凌不知道喝了多少,一双眼很沉,微微泛红。清俊的五官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苦盯着她,犹觉得不够,又狠狠握了她的肩。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他忽然问,声音低哑。

    苏安浅皱起眉,试图让他松开自己,可是他纹丝不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分手之后,她对他,一直是这样的平静和淡漠。

    叶凌也以为他可以的,他可以放了她,让父母不在为难苟延残喘的苏氏,让她不那么胆战心惊。

    可她转手竟然把苏氏交到了燕西爵手里。

    这都不要紧,可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初为了帮我攒钱,偷偷,去捐肝?”叶凌不知道她忍受了什么样的痛,那几个字哪怕是说,他都觉得疼。

    她多怕疼啊,以往就算是不小心擦到哪,都要撒着娇让他哄好久,可她居然为了他……

    苏安浅终于没了那份平静,微微的痛苦让她抿了唇。

    “浅浅。”叶凌轻轻抚了她的脸。

    一如既往温热和细腻的掌心,她却忽然避开,闭了闭眼,冷冷的开口:“我不是为了你,给你的钱,只是捐肝得来的零头,你没必要感激,更不用愧疚,因为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不!”叶凌逼迫她看着他,“这个婚我不会结,等叶、余两家的合作结束,我就解除婚约……”

    “叶凌。”她静静的看着他,“你清醒一点,外面有一个你要娶她为妻的女孩,你不该对我胡言乱语,我不爱你了,你这样是犯贱,明白吗?”

    “我愿意!”叶凌来了脾气,“你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顾,我还娶别人做什么?”

    苏安浅看着他,心里很痛,他的眉、他的眼都那么深情。可终究,他不是她的了,从他碰了别人开始,她就不可能再接受。

    “所以,是不是余露为了你不要命,你就可以娶她了,那需不要需要我帮忙捅她一刀?”她忽然变得冷漠,讽刺的看着他,“你这不是爱,叶凌。你已经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了,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动心。”

    她避开他想走,可是叶凌不让。

    “你干什么?!”苏安浅猛然皱起眉。

    “现在就跟宾客说清楚。”叶凌借着酒劲儿拽着她。

    苏安浅力气不足,拧也拧不开,“叶凌!”临到后门,她终于抖着声音,“你放开我!你这样是在伤害我知道吗?”

    叶凌忽然停下来,手里的力道松了,眼底真真实实的心疼。

    他碰了别人,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发过誓不再伤她。

    “我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插足者,不想被人痛骂连北城都待不下去,叶凌,你放了我,可以吗?”她微微哽咽。

    对啊,苏家失势,多少人对她不屑一顾,又多少人肮脏的想着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睡苏大小姐?

    他再坏她的名声,她就会离开北城。

    不,她不能离开。

    最终,他定定的看着她,“好,但是浅浅你记住了,我爱你,总有一天会让你做叶太太,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他醉了,但他没有说醉话。

    苏安浅站在那儿,看着他大步离开,忽然泪如雨下。

    她等这句话等了六年,可是来时,却不需要了。他给得起,她要不起了。

    蓦然记起,某一天,他捧着她的脸,那么深情,说:“浅浅,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犯浑走错路,你一定要等我,一会会儿就好,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说:“你这头长发是我亲自呵护长长的,你那么挑剔的胃,只有我照顾得了,所以你会等我的,对不对?”

    后来她才知道他和余露有牵扯,甚至亲眼看到他和她在做。

    那一瞬间,所有的感情,都只剩空白和绝望。

    一阵晚风袭来,把苏安浅打醒,她冷得抱了抱自己,也忘了拿凳子上的果盘,低头进了后门,喧闹声让她皱眉,不自禁的往楼上休息间走。

    还是曋祁带她去的那一间。

    但是关门之际,她被骤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跳。

    燕西爵不知何时跟着她的,单手撑着门边,一双眸子黑不见底,沉沉的凝着她,看着生生坠在睫毛上的眼泪。

    片刻,终于扯了嘴角,“你捐肝,是给叶凌凑钱,真是痴情!”

    低冷的嗓音,充满讽刺,凛冽无比。

    她怔怔的,他都听见了?

    然而下一秒,她移开视线,记忆里,他早猜到了她捐过肝,而她不想跟他探讨他为什么知道。

    燕西爵侧身进了房间,反手砸上房门,冷声命令:“过来。”

    苏安浅蹙眉,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立在门边不动。

    燕西爵走到窗边,又转首看了过去,目光锋利起来,“怎么,没哭够?需要我给你纸巾,伺候你缅怀旧情?”

    他说话向来这么刻薄,可她现在心里很难受,不打算跟他冲突。

    就在她转身要出去时,隐约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不好意思曋先生,这个房间已经有人进去休息了。”侍者礼貌的提醒。

    曋祁在房门外停住,“我有东西忘在里边了,能打个招呼进去拿一下么?我一会儿就得走,怕来不及。”

    虽然曋祁很温和很礼貌,但是侍者很为难,“要不,等客人出来,我给您送过去?”

    曋祁略微挑眉,“不要超过半小时就可以。”

    苏安浅伸手拧了门,“曋……唔!”

    一股强势的力道把她卷了回去,将她重重的抵在门边,居高临下睨着她。

    燕西爵已经阴了脸,“原来这个房间,是你和曋祁订的?”

    他也看到了曋祁遗落的香烟和打火机。

    门外,曋祁似是去而复返,问着侍者,“谁在里边休息?”

    侍者皱眉,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安浅抬头看了燕西爵,他却好以整暇,“怕他知道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颠倒了吧,我好像是你丈夫。”

    他说话淡淡的,却让人觉得生冷。

    “你送的?”燕西爵扫了一眼打火机,冷然扯了嘴角,“发展够快的。”

    她皱着眉,“你喝多了。”

    试图推开他,阻止他更近一步引来曋祁。

    可男人低眉望着她,“喝醉了还知道来找你,不是挺好?”

    揽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颈间,“怎么不回答,和曋祁发展到哪一步了?”

    “燕西爵。”她推了推他。

    他却忽然打断她,幽幽道:“别叫我全名。……我让柯婉儿放你离开,你倒好,和曋祁缠绵完,继续和叶凌缅怀旧情,你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他现在娶了别人,所以你对我连欲拒还迎都省了?你真可以苏安浅!”

    也许是喝多了,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埋怨。

    抬头看了他,不想跟他纠缠,只一句:“我没有。”

    燕西爵扯了嘴角,一手捉了她的下巴。

    她不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这里是休息间,这是叶凌的订婚宴,他怎么能乱来?

    “你别这样燕西爵……”

    “说了别叫我全名!”男人莫名的有些燥怒,“你也这么叫叶凌的?那个你可以卖命凑钱的负心汉?”

    吻砸下来,带着几分嫉妒的粗暴。

    苏安浅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双手握拳抵在他胸口,“那晚是你不要的,为什么现在又要逼我?”

    燕西爵停了下来,知道她说他生日那晚。

    片刻,他忽而低冷一句:“所以你不该求着我补上么?”

    语毕,他忽然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分开绵软白皙的双腿卡在他腰上。

    苏安浅被这忽然的动作弄得羞愧而生怒,敲着他的肩,他的指尖却强势从裙角钻了进去。

    心里本就难受,她一下子承受不了,眼泪啪嗒落到了他鼻尖上。

    男人薄唇紧抿,那股没由来的燥怒终于找到缘由。

    她从未哭过,他怎么折磨她,欺负她,她始终不肯落泪,只是红着眼圈瞪着他,现在呢,为了叶凌,一个负心的前任,哭了一次还不够!

    “你最好把眼泪给我收回去!”他森森然盯着她,“他已经订婚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这是公然侮辱我?”

    到底是谁在受屈辱?她咬唇回视,眼里满是倔强,眼泪却止不住,她觉得委屈,很委屈。

    凭什么他总这么待她?

    “你高兴了就要,不高兴了就去哄柯婉儿。是,我没什么资格,但我也是个人,也有心!”她忽然起了脾气,冲着他不管不顾。

    男人看着她红着眼控诉,竟是心头一滞。

    “我真的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就为了这么折磨我么?”她也不去擦眼泪,只盯着他。

    也许是的,他原本是为了折磨她的。

    却已经停了动作。

    替她整理裙角的手被她打掉,“有时候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正文 第27章 般配得让人嫉妒

    “说完了么?”燕西爵等着她接二连三的说完,终于薄唇微动。

    松开她之际,男人将手里的项链举到她面前。

    她愣了愣,抬手摸了脖子,项链的确没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叶凌纠缠的时候掉的。

    原来他是为了还项链才跟来的?

    男人冷着脸帮她戴上,五官没什么表情,却冷声:“我说过不想第三次看到你和叶凌纠缠,倒要看看你所谓的爱有多深。”

    苏安浅忽然抬头看了他,“你要对他做什么?”

    项链戴好,燕西爵冷然扯了嘴角,“紧张了?”

    “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别动他,我不想再欠他。”她很坦然。

    欠?燕西爵单手别进裤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握成拳,“你欠他?你怎么没想,身为我的女人,公然为别人紧张欠不欠我?”

    苏安浅说不上话。

    她是他的人,一点没错。

    燕西爵最后看了她一眼,一把抓过外套悄然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忽然停住,“我今晚会和婉儿住在御景园。”

    苏安浅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告诉她,他要和别的女人睡?

    好像没必要,说是让她明白自己没那么重要倒是真。

    看着他走出去,她还是难受了那么两秒。

    楼道口,曋祁微微倚着,一眼看到了从走廊而来的燕西爵,有那么一丝疑惑。

    燕西爵倒是面色平淡无奇,明知故问:“等人?”

    曋祁习惯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微微一笑,“算是吧。”

    燕西爵点了一下头,走了两步,又停下,舌尖微微掠过薄唇,侧首看了曋祁。

    相较于比他年长的曋祁,燕西爵身上多了几分稳重和深沉,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有些事,了解时间长一些没坏处,你比我年长,应该知道怎么处理感情。”

    曋祁先是顿了顿,然后淡笑,他今晚是带着苏安浅过来的,熟悉他的人应该比较了解他的心思,也不奇怪。

    他略微点头,“柯小姐找了你一会儿了。”

    燕西爵这才淡淡的抿唇走下楼梯。

    曋祁走到刚才的房间,刚要推门,苏安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他的香烟和打火机。

    男人有时候直觉也很奇怪,曋祁略微蹙眉:“西爵刚刚是和你在一起?”

    苏安浅知道刚刚那点响动他肯定听到了,也不隐瞒,低低的“嗯”了一句,“不要问我跟他什么关系可以么?”

    因为她根本答不上来。

    曋祁微愣,终究只是微挑眉,不再问,谁都有隐私。

    两人从楼上下去时,小厅里依旧是热闹的。

    穿过重重人群,她一眼就能看到人群中最显眼的燕西爵,和他臂弯里的柯婉儿,他们就是那种到哪儿都自带光环的人。

    很般配,般配得让人嫉妒。

    目光一转,才发觉叶凌在看她,她才低了眉,问了曋祁,“我们还要待多久?”

    曋祁说:“还有些时间,最后一个环节参加完就走。”说完低眉看了她,温温和和,“累了吗?”

    她摇了摇头,“还好。”

    那一头,看得出叶凌的心思已经若有似无,余露却一直是热情的,一直淡淡的笑着。

    侍者将话筒递给余露时,她才看了众人。

    除掉私底下偶尔的刁钻,余露好歹也是个千金,比如此刻,幸福而优雅的笑着,“今晚我们订婚,为了把好运发散出去,咱们玩个游戏吧!”

    一群年轻人相聚,这里边本就有撮合男男女女的意思,就算不成对,也可以交个朋友。

    众人很给面子的附和着。

    苏安浅以为曋祁这种成熟的绅士不会爱玩这些游戏,可他只是淡笑,“来了就配合主人吧,就一会儿,嗯?”

    她只笑了笑,总不能自己走掉。

    “来来来,大家先把手边的男伴女伴都放开,走散开来。”余露淡笑的声音,“就看各位有没有缘分了!”

    众人笑了笑,倒也配合。

    曋祁看了看她,“别担心,一会儿我找你。”说着往旁边走了。

    紧接着,余露道:“现场的灯会熄灭三十秒,可别说我不给各位机会哦,三十秒的时间,若是有意,勇敢的去牵手自己中意的伴侣,今晚接下来的戏份留给各位啦!”

    说完,她还笑笑的揶揄一句:“发展快的也没事,楼上都有房间哦!”

    反正都是一个圈里的,有些事,大家心里也明白。

    而众人都知道,男伴女伴都是为了礼节才找的,贵圈也不是没有私人情欲,想要谁,自己找就对了。

    苏安浅依旧站在那儿,可是灯光熄灭的那一秒,她的视线里似乎只有远处挺拔而立的男人。

    某一瞬的悸动竟然撞击了她一下。

    她自嘲,真是喝多了!

    “三!”

    “二!”

    “一!”

    话音一落,小厅里一片黑暗,只有隐隐约约的黑影。

    苏安浅有些紧张,生怕被哪个贵公子选到,今晚若真的要玩她,现在的她根本无力反抗。

    转头,却忘了曋祁刚刚往哪个方向走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难受,拧着眉,她甚至害怕叶凌会忽然再站到身边来。

    这样的紧张,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凭着记忆往燕西爵的方向走。

    她想,只要他在,没人敢找她吧?

    人很多,灯光一暗,很多恶作剧没心上人的就在捣乱,一顿乱窜。

    曋祁被人打断了好几次,可他的视线几乎一直可以准确的捕捉到那抹娇弱。

    而燕西爵站在原地,微微拧眉,纹丝不动,试图想要寻找某个气息,也毫无章法。

    直到他的手臂被女人娇软的手腕挽住,然后略微往窗户边挪,稍微能有点光,不至于他那么难受。

    “时间到!”余露淡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灯光再一次骤然亮起。

    亮起一瞬间的嘈杂前,她听到了曋祁低低的温和:“浅浅?”

    她一转头,灯光也亮起。

    果然,曋祁就在她身边,准确的牵了她的手,似乎是有些紧张的,“你倒是跑得挺快!”

    她还没回过神。

    目光直直的看着另一头靠近窗户的地方。

    柯婉儿亭亭玉立在燕西爵身侧,亲昵的挽着手。

    她竟然有一瞬间胸闷,跑得快么?谁说不是呢?刚刚燕西爵明明还在这儿的。

    柯婉儿略微贴着燕西爵,“看来曋大哥对苏安浅不错呢,这都能找到,你看看别人跟无头苍蝇似的!”

    燕西爵微微闭了眼,适应了从黑暗到明亮的不适,目光直直的看到了那个被曋祁牵着的女人。

    她正远远望着他,一双清澈的水眸还残留了几分紧张,说不清的疼痛。

    而她站的地方,原本是他站着的。

    薛南昱不知何时到了燕西爵旁边,看着苏安浅意味深重的笑,“真有勇气。”

    她还真敢直冲着燕西爵找过去,可惜,他没在那儿了。

    也许这只是一个游戏,可是有些事偏偏像命中注定,追追躲躲,辛辛苦苦,猜不到结局。

    “四少和柯小姐这真是一大盆狗粮!”余露笑着。

    后来场上的人都说了些什么,苏安浅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见,只是低了眉,对着曋祁,“我们走吧。”

    她其实知道没有自己的位置,一开始就知道。

    曋祁微微蹙眉,可终究什么都没问,只温声:“好。”

    燕西爵站在窗前,目光里,她的身影没入人群,随着曋祁一点点消失。

    好半晌,他才忽然问了一句:“这游戏玩的什么?”

    柯婉儿知道他没有玩游戏的心思,但也笑着解释:“今晚牵手的伴侣下去发展呀,不是说了楼上有房间么?”

    彼时,苏安浅和曋祁已经出了酒店,车子就等在门口。

    上车前,她不知道怎么了,无力地脚下一软。

    “浅浅!”曋祁原本要去开车,忽然伸手将她捞住,才发现她竟然满眼通红,拧了眉,“你怎么了?”

    苏安浅闭了闭眼,她也不知道,“不知道……可能酒的后劲太足。”

    曋祁眼底略微自责,“早知道一口也不该让你喝的!”

    他将她抱上车,“我先带你去医院……”

    “不用。”她打断了,“一会儿会错过航班的,直接走吧,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你确定?”他不放心。

    苏安浅点头,“走吧。”

    车子启动引擎,缓缓离开酒店。

    开出去没多大会儿,曋祁的电话响起。

    燕西爵站在酒店门口,低低的问:“你今晚就走?”

    听筒里,曋祁淡淡的笑,“嗯,已经在车上了,没来得及打招呼,怕来不及。”

    燕西爵捏着话筒,他知道苏安浅喝酒了,他知道她会不舒服,而带她离开的曋祁要回意大利,所以她一个人在哪?

    “对了。”曋祁绅士的声音响起:“浅浅身体不舒服,我记得柯小姐也不能喝酒,平时喝了酒不舒服都吃什么药吗?最好是机场能买到的。”

    燕西爵捕捉到两个字:机场。

    “什么意思。”他低平的嗓音,听起来风轻云淡,眉峰却微微蹙起。

    曋祁并不做他想,“浅浅要跟我回意大利,我怕照顾不好……”

    燕西爵握着手机的手蓦地紧了一下。

    她要跟曋祁回意大利?

    脑子里还是那女人刚刚站在他站过的位置,悬泪欲滴的模样,结果呢?

    真可以!苏安浅,一个字都不曾跟他说。

正文 第28章 燕总,曋祁和苏小姐开了…

    燕西爵捏着电话的手再紧了紧,冷峻的五官却没多少变化了,嗓音听起来只是凉凉的,道:“不是说曋氏要把城南的项目拿过去?还以为你至少要待到年初。”

    “我妈身体不好,先送一趟吧。”提起母亲的身体,曋祁语气里透着担心。

    燕西爵这才似是而非的一笑,“难怪伯母忙着物色儿媳。”

    曋祁侧首看了看闭眼倚靠的苏安浅,微蹙眉,刚要说挂电话,只听燕西爵道:“苏安浅肝不好,如果她真的不舒服,最好不要登机。”

    很平淡的语调,就因为太平淡,越发显得他对她的了解之深。

    然而说完那一句,燕西爵挂了电话,似乎不打算再管。

    柯婉儿坐在一旁,转首看他仰面闭目倚靠着,“不舒服吗?”

    燕西爵只拍了拍她覆上来的手,然后示意季成开车。

    一路上他一直闭着眼,看起来很疲惫,所以柯婉儿哪怕想说话也找不到契机。

    回到御景园,柯婉儿帮他脱了外套,“要不要我给你煮醒酒汤?”

    燕西爵解领带的手顿了顿,竟然觉得听起来有些熟悉。

    哦对了,苏安浅做过一次醒酒茶,尝起来还不错,他沉默片刻,然后低低的“嗯”了一句。

    被需要时一种肯定,柯婉儿笑着亲了一下他的下巴,转身去厨房。

    燕西爵简单洗个澡下来,她已经弄好了,只是他忘了柯婉儿几乎不下厨,味道并没有预料中的上口。

    “怎么了?”见他微蹙眉,柯婉儿也皱了眉。

    男人放下瓷碗,“没什么,你先去休息,我还有事……”

    “你又要出去么?”柯婉儿顿时不高兴,“不是我错觉,是你最近真的一直避着跟我一起过夜!”

    是么?燕西爵眸眼微低,弹了弹指尖湿了的汤水。

    他最近都在哪过夜?

    不是公司,就是香雪苑,很不经意的习惯,今晚看来不止是习惯。

    “别多想。”他低低的开口,走过去抱了抱柯婉儿,见她噘着嘴,男人才淡淡的笑了笑,“非要我说实话?”

    柯婉儿心底一惊,她很想知道他最近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原本淡漠的脾气,偶尔莫名其妙的烦躁,但又害怕听到什么。

    燕西爵低眉看着她,笑了笑,“你厨艺不佳,汤那么难喝,不是想要我命么?”

    玩笑的话里,带了点微微的亲昵。柯婉儿心里也跟着柔化,却嗔怪的看他,“你又说人家不会下厨!”

    双手勾了他的脖子,“知道你喜欢会做饭的女人,我一定抽空好好学!”

    燕西爵半揶揄的挑眉,“不敢劳烦柯大明星。”

    “讨厌!”女人笑着,倒也听他的,上楼洗澡。

    客厅里安静下来,男人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消失,最后只剩温凉一片。

    季成在别墅门口抽了一根烟就见燕总走了出来,没穿外套,领带也解了,夜色里整个人显得随性又沉冷。

    站定后,燕西爵掏了打火机微微眯眼也点了一支烟,吐出烟圈时也沉声问:“确定叶家和苏氏一直都有来往?”

    季成凝重的点头,“嗯,不过叶家大概是察觉什么,两年多以前开始慢慢减少了合作,最后一宗也就是前两个月苏小姐求您的项目。”

    男人轻轻弹着烟灰,幽幽低沉:“两年多前?”

    “也就是苏家大少苏钦辰入狱那段时间。”季成按着时间提醒道。

    至于其中有什么关联,就不太清楚了。

    燕西爵却明镜似的,“叶家对承衍有用?”

    苏钦辰入狱,叶家脱离苏氏,几个人里边,只可能是明承衍提点叶家了。

    这么一说,季成猛然醒悟,“那……”

    “无碍,承衍和我不冲突,我就算真要灭了叶家,他还能跟我打一架不成?”燕西爵淡淡的一句,转手扔掉烟头。

    季成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又问:“还去香雪苑吗?”

    燕西爵低眉,冷飕飕的一句:“去干什么?”

    呃,季成一下子就听出了主子不对劲的情绪,多一个字都不提了,只看着他缓缓往别墅里走。

    柯婉儿出浴,穿得很性感,白皙牛乳般的肌肤,朱唇一点红。

    男人却只一眼扫过,不解风情,“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柯婉儿微微撅嘴,藕臂缠上他,虽然他洗过澡,但还能闻到酒精味,越发显得性感。

    “外面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可是你都很少吻我。”她微微娇嗔。

    吻怎么开始的并不重要,柯婉儿今晚只想跟他缠绵。

    ……

    机场里,下了车的苏安浅脸色有些白,略微捂着腹部。

    付嫣见了也皱着眉,“怎么了这是?”

    “都是我不好。”曋祁自责,拥着她,“浅浅喝了酒,身体不舒服。”

    曋母一听,“瞧这小脸白的,机场内有诊所的,赶紧送过去看看!”

    苏安浅是真的没料到会这么难受,估计是这半年来喝酒的次数太多了,说不出哪里难受,却觉得快晕过去了。

    医生给她检查完皱着眉,“肝功能不全怎么还敢喝酒呢?”

    付嫣一听,拧眉,“什么肝功能不全?我女儿身体一直很健康……”

    苏安浅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出声打断了医生,“我其实没什么大碍,谢谢你医生!”

    她捐肝的事,没一个人知道,或者说,除了被燕西爵莫名其妙猜到之外。

    几个人莫名的看着苏安浅下了床直往外走,怎么也不肯再做检查,都皱着眉。

    “我真的没事。”她努力的笑了笑。

    最后曋祁才温和的看了她,“要不,伯母您和我妈先走,我带浅浅缓两天再过去?”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这样真上了飞机万一出点什么事。

    等付嫣两人上了飞机,曋祁才带着她除了机场,往就近的酒店走。

    已经快十一点,但周围依旧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

    御景园,燕西爵的手机响了。

    “不接了好不好?”柯婉儿娇娇的轻哼,酥胸贴着他,双眼迷离。

    可燕西爵离开她少许距离,也停了她贴过来的吻,接了电话。

    “燕总,曋祁和苏小姐在机场酒店开了房间。”

    燕西爵薄唇抿着,顿了好几秒,然后抬手开始系上被柯婉儿解开只剩两粒的衬衣扣子。

    “西爵?你干嘛……”柯婉儿看着男人从床边起身,抓过外套,捏着手机就往外走,一句话都没有,不由得拧眉。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没了。

    又是这样!

    柯婉儿发泄的叫了一声“燕西爵!”,粉拳砸在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气哼哼的拨了电话,“到底查到没有!”

    那边的人睡得半醒,被柯大小姐尖声吵得皱眉,但为了钱,都忍着,只陪着笑,“小姐,燕西爵不说高深莫测也深不见底,要查他有多少房产,每晚在哪住也真的不容易。”

    “你不就要钱吗?”柯婉儿鄙夷的扯了嘴角,“我给你!还有,让你跟着的女人最好盯紧了!”

    男人这才笑了笑,“那是自然!不过,你确定没弄错?我怎么看落魄的苏大小姐都是被曋祁看上了?”

    跟燕西爵能有半毛钱关系?

    “问那么多小心闪了舌头!”柯婉儿冷声,挂了电话。

    机场酒店。

    苏安浅一直皱着眉,进了房间才看了曋祁,“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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