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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情掠爱:四少夜欢难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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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前,他是淡漠城府的燕先生,人后他无休无止,让她为错误买单,用隐婚囚住她,磨她也宠她,要
她丢盔弃甲爱他入骨。
听闻他和心尖上的女人即将订婚,她签下离婚协议,走得干净利落。
可她躺在手术台上,门被男人暴戾的踹开,看到的却只剩她腿间残留的鲜血。
再回归,她是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的主厨,他用钱砸死一群附庸风雅的男人后,终于将她圈到曾日夜销。
魂的别墅,“说过别让我再见到你。”下一句是:“否则在床上也要弄死你。”
她精致的脸清淡美丽,“北城没有王法么?”
“我睡自己的女人,这就是王法!”



正文 第1章 隐秘的两年协议婚约

    这个深秋的夜,森冷得让苏安浅觉得残酷。

    车祸的混乱嘈杂、刺耳的刹车声犹在耳边,苏安浅纤瘦的身体微微发抖,按着刚抽完血的针孔,巴掌大的脸埋进茶色长发。

    她撞人了,撞了北城霸主燕西爵的心尖情人,柯婉儿。

    哥哥三年前入狱,爸爸现在也进去了,妈妈还躺在病床上,老天爷是看苏家在北城称霸太久了么?

    “人怎么样了?”耳畔传来一道醇厚沉重的嗓音,在安静的医院走廊莫名慑人。

    一行人簇拥着墨色风衣的男子凌然而来。

    昂贵的男士皮鞋停在她两步远处,苏安浅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男人正居高垂下视线,正好落在她脸上。

    伟岸的男人眉峰戚着,神色紧绷而沉郁,一身纵横捭搁后的城府内敛,慑得她没法对视立刻低了头,心里微悸。

    他一定是燕西爵了,她撞了他心尖上的宝贝柯婉儿,他怎么能不来?

    一旁的季成上前两步对着男人低声:“肇事者,刚给柯小姐输完血,一会儿警方再行传讯。”

    男人薄唇微微抿着,因为那句‘刚给柯小姐输完血’而深眸动了动,竟然和柯婉儿一个血型?目光扫过坐在长椅上的女孩。

    大概是输血缘故,裸露的肌肤白皙胜雪,脑袋垂得太低,已看不到脸。

    也不过两秒的时间,男人很自然挪开视线,神色不再有一丝变化。

    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

    苏安浅知道她该被警察带走了,可站在她面前的却是燕西爵的司机。

    “小姐。”季成站定,声线平稳,“燕先生有请。”

    苏安浅愣了愣,不应该是警方找她么?还是他要一怒为红颜,把她杀了剐了?

    “请吧。”季成再次出声。

    她微咬唇,毅然往前,一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

    黑色迈巴赫,如男人一般沉奢的调子,苏安浅弯腰坐了进去。

    车门一关,车厢极度安静,男人沉静的坐在另一端,双腿优雅交叠,深冷而矜贵,心尖上女人危在旦夕,他却欣赏着窗外的浮光掠影,这让苏安浅觉得压抑。

    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却薄唇轻启,幽然一句:“忘了,苏家还有个女儿。”

    是记不清了,很遥远很遥远的记忆里有过一个蝶衣飘飞的小女孩。

    苏安浅不知道他这话的深意,只搭了一句:“我一直在国外留学。”

    光线昏暗的车厢,苏安浅握紧了手心,坐得笔直,用最后一点优雅驱走狼狈,抬手将长发撩到耳后露出白皙脖颈,精神比上一秒好了很多。

    也才敢用婉约、坚定的声音开门见山,“燕先生,我想跟您做个交易。”

    交易?

    燕西爵终于侧首,黑眸第二次看她。

    毕竟是苏家大小姐,曾是北城霸主的苏家养出来的女儿,气质、素养的确出众,如今看来,胆识过人。

    燕西爵线条微冷的薄唇轻轻扯出一个弧度,“你的下一站是警局,然后是监狱,苏小姐用什么跟我谈交易?”

    淳沉的嗓音,那样的运筹帷幄。

    苏安浅手心越紧,冷汗湿了指尖,却依旧笔直坐着,看着他,“第一,是您请我上车的,所以我身上有您看中的价值。第二,柯小姐血型稀有,正好我跟她一个血型。……不需要第三了吧?”

    燕西爵似是扯动唇角笑了一下,又无声无息。

    苏安浅见势,继续:“燕先生是北城帝王,聪睿明察,有利可图相信您一定会答应。”

    男人忽而慵懒倚回座椅,不咸不淡的两个字:“过奖。”

    这个反应,苏安浅知道他想听她的条件。

    “苏家面临危机,我请燕先生帮忙保住苏氏。相应的,我随时可以为柯小姐供血,甚至哪天为她捐心、捐肾、给出这条命都可以。除此之外,我愿为燕先生当牛做马,二换一,您很划算。”她说完定定的看着他。

    燕西爵淡淡的弯起嘴角,薄唇一碰,“苏氏气数已尽,明智的人都不会去碰。”

    她抿了抿唇,反而坦然了,“都说安危相易、福祸相生,上天自不会绝我,所以下了您的车,我再找别人。而燕先生,再也找不到第二苏安浅甘愿成为柯婉儿的备用生命。”

    燕西爵第三次看她。

    第三次了,有些事便是有了决断。

    然而,看着那张惨白又无可挑剔的脸蛋,男人微勾嘴角,“是谁告诉苏小姐,柯婉儿对我很重要?也许我并不打算留她。”

    这一次,苏安浅彻底白了脸,一朝押注,全数落空?

    怔愣得接不下话,一双纯净乌黑得眼傻傻的看着他,柔眉蹙起一丝无助。

    正不知该如何继续,她小小的、白皙的拳头被包进一个厚实、温热的掌心。

    低头看去,是他在用修长骨感的指节一根一根掰开她死死握住的手心,拇指微微摩挲了一下她满手心的汗。

    “车里很冷?”他蓦地启唇问。

    苏安浅依旧愣着,根本不知道他在走哪一路,何以转变如此之快?

    “调高温度。”他醇厚的嗓音,如是吩咐。

    终于回神,她急忙把手抽了回去,“不、不用!”然后定了定神,“不冷。”

    男人斟酌的目光收回,手腕一转捻了手机。

    “告诉他们,人我带走了。”他低低的一句之后就挂断了。

    车子缓缓穿过夜色往西郊驶去,那是有钱都不一定住得进去的区域。

    过了几分钟,男人终于再次开口,语调平平,听不出情绪,“你说,甘愿当牛做马?”

    苏安浅点头,“只要您保住苏氏不破产。”

    燕西爵略微点了一下头,再一次欣赏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夜景。

    就在她放松一些时,男人温沉的嗓音在车厢里氤氲开来:“当牛做马不必,做我妻子就可以。”

    妻子?

    苏安浅惊愕的看了面沉如水的男人,“什、什么?”

    燕西爵微挑眉角转过来看她,嗓音醇澈:“一纸婚书,为期两年,我替你保住苏氏,这期间你只要做到两个字:听话。”

    苏安浅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妻子’和‘棋子’是何其相似?

    车子回到御景园的时候,已经有人捧着合同书送到了别墅门口。

    男人习惯的醒了一杯红酒,捻在指尖漫不经心的摇曳,冲季成颔首,“让她看看。”

    苏安浅到现在还犹入云端,看着合同的视线漂漂浮浮,整个看完了,又什么都没往脑子里放,只好撑着最后一线镇静望向男人,“我能……明天再签么?”

    燕西爵弯腰放下酒杯,薄唇轻启:“合同有问题?”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我现在很累。”

    燕西爵在沙发一侧优雅落座,不为所动,“明天的你,不一定比现在轻松。”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紧紧捏着合同的手,温淡的强调:“过了今晚,此事作废。”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争分夺秒,而她没有选择。

    签下‘苏安浅’三个字时,她没觉得多轻松,毕竟那人是燕西爵,他能轻易娶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

    但也算欣慰,至少苏氏保住了,爸爸大半生的心血还在。

    “带她上去换洗。”男人见她放下笔,沉凉的嗓音吩咐。

    季成微微欠身,“苏小姐,请。”

    苏安浅从沙发站起来,却对着男人苍白的笑了一下,“谢谢燕先生,不过不用了,我还有事。”

    她走了两步,身后传来男人毫无起伏又透着生冷的音调:“外边在下雨。”

    她一淋雨病起来什么样自己不清楚么?想罢,男人脸色又冷了一分,她那些该死的信息,在不经意间霸占着他。

    苏安浅咬了咬唇,依旧坚持:“没关系,我打车就好。”

    男人看了一眼她签下的合同,微掀薄唇,喊了她的名字。

    “苏安浅?”

    嗓音醇厚、悦耳,喊她的名字无端让人觉得缱侬悦耳,导致苏安浅顿住脚,还是转了身。

    看到他的脸,她才觉得,那不是缱侬,反而带了几分危险的警告。

    男人抬眸看来,凉凉的一句:“我比较喜欢听话的女孩,懂?”

    所以,他让她上楼,她必须上楼。

    苏安浅生在苏家,以往都是别人对她唯命是从,一夕家变,她倒也不矫情,柔唇轻和:“好。”

    季成带着她上楼,进了主卧,送她进浴室。

    一系列之后,才恭敬的道:“苏小姐稍等,衣服马上送到。”

    她点了一下头,关门。

    靠在门边,她才有时间想,他到底为什么忽然加了个‘娶她’的条件?

    楼下客厅。

    燕西爵悠悠抿了一口红酒,季成已经安排下去,又候在一旁。

    “她有未婚夫?”片刻,男人沉声问。

    燕西爵阅女无数,不至于吃一个女孩子豆腐,但他的确握了那双手,苏安浅皮肤很白,指根处戒指印记还清晰无比。

    季成皱了一下眉,“之前没注意,听闻是叶家公子,不过您也知道,叶少现在的女友是余露。”

    燕西爵几不可闻的蹙眉之后恢复淡薄。

    季成看了看他,“燕总,真的要保住苏氏?”

    这不是自断前路么?

    燕西爵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季成就识趣的不再多问。

正文 第2章 你还要不要点脸?

    一个小时匆匆而过。

    苏安浅洗完换了一套衣服,简单的白裙被她穿得清雅又贵气,就是太疲惫,脸色不太好。

    燕西爵让人备了夜宵,一杯牛奶,而他在餐厅窗口长身玉立,偶尔看她一眼,闲庭悠然。

    大家小姐,吃相优雅,坐得笔直,桌下白皙纤柔的腿微微并着,燕西爵只是扫了一眼,几不可闻的蹙了眉。

    车祸里婉儿伤那么重,这女孩从头到尾就没吭一声,还跟他谈交易,不知道腿伤了么?

    烟雾之下,剑眉狠狠一蹙,他还真没这么趁人之危过。

    她吃饭时,季成给她总结了几句话。

    “这段时间,您主要是照顾医院里的柯小姐和燕先生的生活起居。”

    “虽然这关系是隐秘的,但必要的贞操您不得逾越,经济方面如有需要随时告诉我就可以……其余听燕总安排。”

    她看了窗户边的男人,他哪里需要她照顾?

    燕西爵也在看她,看出了她眼底的质疑,却不言语,单手别在裤兜里,优雅的吸着香烟,烟圈弥漫下轻轻眯了一下眼,而后低眉弹掉烟灰。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跟着他走,直到他再次抬眸看来,她才挪开,“哦,我知道了。”

    “吃完了就出来。”燕西爵忽然摁灭烟头,依旧拧眉,长吁一口烟圈,率先迈着长腿踱出餐厅。

    苏安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到了客厅,她率先表示:“我妈还在等我,燕先生,我得先走了。”

    来了只想交易,吃完有了精神就想着走,不知为什么,燕西爵一股恼意,在她转身之际将她扯了回去,“我刚说过什么?”

    下一秒,她就被摔进了厚厚的沙发。

    “啊!”腿上被捏的一阵生疼。

    男人抬眸,凉薄而愠怒,“我当你是痴傻的不知道疼!”

    “拿药来!”转头燕西爵对季成道。

    季成快步拿了药膏递到男人手里。

    药膏抹在她腿上,很温柔,很仔细,苏安浅只看得他冷峻低垂的五官,却是无比的专注。

    她有些恍惚,那一瞬间,感觉好像她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警方不会再找你。”他醇厚的嗓音忽然开口,“你的一切需求我都会答应,除了你妈医药费。”

    提到她母亲,燕西爵手里的药膏紧了紧,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宿深而久远的痛恨。

    苏安浅皱着眉,“为什么?”

    燕西爵没有回答,放了药膏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声音平坦而温和,“我娶的是你,别人与我无关。”

    那一晚,相处时间不算短,但苏安浅的确没摸清这男人的脾性,看起来冷漠城府,又会莫名其妙的体贴。

    第二天。

    北城黄金地段,‘燕科’拔地而起的两栋集团大厦,“YSK”三个烫金大字十分显眼。

    两栋大厦之间一个悬空层是单独的总裁办,低奢流派的装潢此刻显得有些诡异。

    薛南昱惊异的盯着那个沉凉如水的男人,“我没听错?你居然要保苏氏?你还跟她什么?婚约?你是当婉儿真没了?”

    燕西爵站在落地窗前,对他说话的调调见怪不怪。

    沉默许久的明承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指,有不同看法,淡淡的一句:“这算蒋干盗书?”

    薛南昱挑了挑眉,“就算她不撞上来,事情马上就能解决,不差她这个蒋干盗书。”

    明承衍却看向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男人,语调温尔:“博弈归博弈,别到时候玩真,把自己搭进去,我看苏大小姐不是傻子,也不是花痴。”

    一句话,让三个人陷入了寂静。

    就是寂静。

    落地窗前的燕西爵剑眉微蹙,俯瞰秋雾蒙蒙的北城。

    她的确不是傻子,更不是花痴,相反,那双琉璃般的水眸聪慧、镇静,超乎她的年龄,虽然大多是强撑着装出来的,但能在他面前装也是一种本事。

    想到那双过分纯净漆黑的眸子,燕西爵眉峰紧了紧,他讨厌那份完美,从小就讨厌。

    薛南昱看了明承衍,然后站起身走到燕西爵身旁,看他蹙着眉,才道:“这么为难,怎么不通知本少?我娶她,跟你娶她作用相同,但我就不存在问题……”

    两个字刚说出来,燕西爵俯瞰的视线忽然向他射去,从沉思斟酌,变为犀利冰冷。

    薛南昱硬生生的止了声,摊了摊手,“OK!我不说了……爷还有约,先走了!”

    明承衍深深看了一眼窗边的人,温敛一句:“有把握么?”

    燕西爵倚着落地窗,“怎么样算有把握?既然赌,就算玩也得玩得真一些,尊重对方,也不枉费谈情一场,不是么?”

    明承衍分不清他这话是玩笑,还是真话,温敛道:“你有分寸就行,我也还有事。”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燕西爵终是抿了薄唇,转过身,长久伫立在窗边。

    苏安浅到了医院,推门进了母亲病房。

    “对不起,妈。”苏安浅乖巧的坐在床边,“我有点事给耽搁了,不过您放心,公司不会倒闭了。”

    “真的。”她在妈妈质疑前笑了笑,“我跟人谈了合作,尽量努力撑住,就算爸爸的案子暂时查不清,两年后哥哥刑期就满了,我们兄妹俩一起给爸爸翻案,苏家会没事的。”

    “你确定?”付嫣难以置信,但也知道女儿聪明,才问:“你跟谁谈的合作?”

    苏安浅没正面回答,道:“妈~您就放心吧,好好养病,其余的事都交给我就行。”

    付嫣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拍了女儿手背,“浅浅,妈对不住你,你刚毕业,家里就这样,委屈你了!”

    “看您说的!”苏安浅笑着,“我被呵护了二十年,毕业就出去挣钱不正好么?”

    付嫣摸了摸女儿手背,“对了,和叶凌见过了吗?你们俩也好几年了,这个当口能嫁过去也好啊,公司就有多了个援助,你也不用受苦……”

    “妈。”苏安浅打断了她,脸色不太好,“我还不想嫁人,现在家里这样,我必须陪您,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我想把别墅卖了,咱母女俩另买套公寓,您看?”苏安浅继续道,岔开了关于叶凌的话题。

    付嫣几乎没想就答应下来,这样能节省开支。

    那之后,因为苏安浅要顾及燕西爵,所以一般都是下午去医院,先去妈妈那儿,然后去柯婉儿病房,虽然事不多,但她每天必到,晚上再去会所兼职。

    转眼小半月,她几乎见不到燕西爵。

    这一晚,照旧去会所,要见到可能跟爸爸案件有关的人物,总要做点牺牲,尽可能接触相关人物。

    但酒水刚送进去,她已然被一双熟悉的眼锁住。

    “浅浅?”叶凌坐在众人当中,做梦一般喊着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醉意下用力的眯着眼看清她。

    苏安浅忽然缩回手让他扑了空,匆匆起身退出。

    叶凌却不顾醉意站了起来,虚晃两下后疾步追了出去。

    “浅浅!”叶凌的声音带着急迫,在安静的走廊十分清晰。

    终究抵不过男人修长的步伐,她被叶凌从身后拥住,紧紧按在怀里,用力到几乎让她窒息,不断喊她“浅浅。”

    “真的是你?”

    他兀自低语,很轻的声音,却满是心疼,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好像才活了过来,轻缓低语,“你终于回来了。”

    苏安浅咬唇,心里缠绕许多温热,绕过一幕幕的记忆,又一根根的崩断,忍着心痛,“你先放开。”

    “我不放!”叶凌固执着,醉意下忽然将她抵在了昏暗的墙角,“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很平静的看着他,“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叶凌没出息的不认账,低低的祈求,“浅浅,我们十五岁就约好了的不分开,只当我混账了一回,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闭了闭眼,想从他怀里退出来,他却忽然不管不顾的亲下来。

    相触的瞬间,苏安浅大脑一片空白,很多回忆肆意涌来,像烧红了的铸铁,灼得心痛。

    用力拿开他黏在腰上的手,苏安浅挣扎着从他圈禁的手臂解脱出来,却被余光里一抹伟岸攫住目光。

    明明灭灭的烟头夹在指尖,人却安静的立在那儿,不知是灯光昏暗,还是错觉,那张脸,沉郁得几乎滴出水来。

    他身上的气势凌人,她明明不觉得犯错,却忽然心悸,怔怔的没了动作。

    叶凌被拉开时,苏安浅以为是燕西爵,可下一秒,她脸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啪!”一声,余露自己都觉得手心疼。

    一手拉了叶凌,冷着脸怒冲冲的对着苏安浅,“苏安浅,你还要不要点脸?苏家倒台就到处爬床吗?会不会写前男友三个字?!”

    苏安浅愣愣的看着叶凌,忽然又觉得可笑,冷视余露,“要说爬男人的床,余小姐才是高手,被老男人玩剩还能套到叶凌,你是赢家!所以好好守着吧,没有几个这么好骗的男人了。”

    余露被激得不轻,一把推了半醉的叶凌,扬起了另一手。

    “余小姐。”昏暗里,一道沉凉的声音传来。

    苏安浅已经被男人拉到身侧,那双幽邃的眼冰冷的看着余露,沉声:“打下去,小心手腕受不住,容易断。”

    没有起伏的一句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削过手腕般。

正文 第3章 燕西爵家你也敢去?

    余露拧眉,看了苏安浅,又看男人凉薄深邃的五官,“燕先生人尊位贵,找个女人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燕西爵脸色越是冷,薄唇抿成一线,转而却问身侧的女人,“要还手么?”

    苏安浅看着叶凌的醉态,最终摇了摇头。

    “那就让季成代劳好了。”燕西爵黑眸扫向余露,淡淡的一句,拉着她离开会所。

    身后传来巴掌声和余露的惊呼。

    会所门口。

    刚出去,燕西爵松开了她,依旧黑着脸,转手别进裤兜就往前走,看也没看她。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黑脸,只好亦步亦趋的跟上。

    第二次坐进这辆迈巴赫,刚坐稳,男人扔来一次性湿巾,冷声:“擦了。”

    纸巾包装锯齿划过她的手臂后掉落,有些疼。

    苏安浅无声的捡了起来,默默撕开,她明白他的意思,她现在是他的人,却被叶凌碰了。

    纸巾一下一下擦在被叶凌亲过的嘴唇上,力道很重,重到嘴唇被擦拭得泛白。

    车厢里极度安静,她极度低头掩饰着所有表情。

    燕西爵坐在一旁,抿成一线的薄唇终于动了动,“旧情难忘?”

    ……

    她的不作声,让男人莫名有些恼,一手扣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看到她通红的眼,燕西爵微微眯了眼,手心力道微重,“需要我给你重申自己的定位?”

    苏安浅努力闭眼,咽下哽咽,费力的摇头。

    男人菲薄的嘴唇一碰,“那就收起你廉价的眼泪!”

    她本来也没哭,眼泪始终没掉下来,只是这会儿疼得快哭了。

    燕西爵沉着脸终是松开了她,满脸的隐忍,一路都没再跟她说话。

    到了御景园,燕西爵褪了外套兀自往楼上走,自始至终就没看她,苏安浅安安静静的站在客厅。

    十几分钟过去。

    燕西爵再次从楼上下来,换了一身睡袍,手里捻了一张卡。

    修长的指尖夹着递到她面前,薄唇微抿,一个字都没说。

    苏安浅怔了怔,没接,“我自己有钱。”

    燕西爵这才扯了一下嘴角,一手捏了她的下巴,“有钱穿成这鬼样?刻意让前男友回味一番?”

    冷沉的语调里已经几分愠怒。

    会所工作服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韵味,裹得前凸后翘,身处安静的客厅还算少了几分惹火。

    她动了动嘴巴,没把话说出来。

    燕西爵见她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略微深呼吸,都说苏安浅冰雪聪明,可有时候傻的让人冒烟!

    抿唇蹙了眉,转手将卡别进她工作服包裹出的深沟,拇指抚上她精致的脸颊,“你是我燕西爵的人,受了委屈我会心疼,趁我愿意宠你,你就乖乖接着,明白?”

    下一句,他又略微轻佻了,迸了一句:“何况,你还算值这个价。”

    苏安浅被胸口冰凉的卡片拉回思绪,脸一红,迅速拿了出来,也微微皱眉。

    还不待她说话,又听男人沉着声音:“去把自己洗干净。”

    她再一次怔住。

    让她洗干净,他要干什么?她根本记不起合同写没写必须满足他?

    目光放在他刚给的卡,她忽然反应过来,男人给钱总要收到回报的,而她不容她拒绝。

    “聋了?”见她没动静,燕西爵不耐烦的拧了眉,目光锐利的扫过去。

    穿成这副样子,简直是对他禽兽指数的考验!

    “哦!”苏安浅被他凶的莫名其妙,放下卡片,她终究是上了楼。

    第二次进那个浴室,还能闻到隐约他用过的沐浴露香味,淡淡的青草香。

    经过几番纠结挣扎,她没得选择,苏氏要保住,两年内她必须乖乖配合他的一切。

    再拉开浴室门,姣好的身躯用浴巾包裹着,脸上镇静很多,一眼看去,美人出浴,甚是诱人。

    燕西爵站在床边,一手捏着高脚杯,一手刚把手机从耳边拿开。

    视线从她身上滑过,依旧是慵懒而漫不经心,第二眼再看过去却微微眯起了眼。

    因为女孩正往他的方向径直走来,直到在他眼前站定,不敢直视他的眼,只抬手放在浴巾打结处,作势脱了。

    燕西爵黑眸微转,薄唇轻碰,“你做什么?”

    苏安浅站在原地,小腿绷得紧实,汇集了所有紧张,一张精致的脸终于微微仰起。

    “给我钱,让我洗干净,不是要这个吗?”她声音不大。

    燕西爵听完忽然沉了脸,反手将酒杯重重压在床头柜,俯低五官。

    英峻的棱角骤然靠近,浓密的男性气息把她笼罩得微微后仰,在她差点后跌到床上时,燕西爵捏了她的下巴。

    “苏安浅”菲薄的嘴唇,每个字都危险的迸出来,“我对你太好是不是?嗯?!”一双深邃的眸子稳稳的锁住她。

    她仰着脸,安静的看着他,能清晰看到他黑色的瞳孔里涌动的愠怒。

    身子被他重重的摔到了床上,苏安浅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小腿绷得几乎抽筋,她想坐起来,却起不来。

    男人已经俯身覆了过来,悬在她身上,挺拔的鼻尖几乎碰到她额头。

    “看来余露骂你骂得轻了?”燕西爵冷冷的一句,带了几分讽刺,“苏家倒台,你就只能想到脱光了取悦男人么?”

    苏安浅咬了牙,同一个晚上,被两个人骂贱并不好受,她却忍着痛只是盯着他。

    那双眼,过于纯净,纯净到让燕西爵觉得他就是在犯罪,撑在她两侧的手紧了紧。

    在他准备下来时,却被她拉住手臂,那么镇定的问他,“两年期间,你都可以不碰我吗?”

    燕西爵睨着她,“你在跟谁要保证?”

    苏安浅挺直脊背,“如果不是,那就现在要了我。”

    免得她总是心惊胆战,早发生了她少一份忐忑。

    男人再次看向她,瞳孔紧了紧,“看不出来,苏家千金这么迫不及待等人来睡,叶凌不行,还是你当我不敢?”

    怎么会呢?她松了拉着他的手,“四少有不敢的么?”

    很好!

    燕西爵嘴角扯了起来,而不等他动手,她竟曲手一挑,浴巾瞬间崩开……

    男人眸色一暗,她这样自贱的行为让他额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已经极度隐忍。

    “想要是么?”他绷紧了牙关,抚上她有些颤抖的身体。

    苏安浅闭眼侧过头,紧紧抓着床褥,她以为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

    可显然,他的怒意被挑了起来,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你最好能给我什么惊喜!”男人凑近她,气息喷薄,令人无处可躲。

    滚烫的指尖碰触她浴巾下的肌肤时,苏安浅不自禁的缩起了膝盖,几不可闻的颤抖。

    燕西爵看着她,深邃的眼沉郁到令人窒息。

    “看来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妈把你调教得自信满满,主动爬到我床上。”他停了动作,提到那个女人,眼神寒凛慑人。

    苏安浅忽然睁开眼,“你可以说我,不准侮辱我妈!”

    呵!燕西爵讽刺的眯了眼角,“看来你妈在你眼里很伟大?”

    “她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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