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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新妻·老公别碰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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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蜜一向认为林可韵是个强势的女人,她什么都靠自己,读书时就开始打工赚钱,然后考空姐,全都凭自己努力,生活把她磨砾得让她棱角分明,又似一朵郁金香,昂然怒放。
    可这一回的爱情让林可韵败惨了,她全身心投入,认为找到了王子,没想到是个吃光了就跑的烂王子。
    她捏着化验单,一言不发,沉默了足有半个小时。不时有病人从两个人身边站起,又有新的病人坐下来。唯独她们两个,一直没挪过窝榛。
    冉蜜不懂得怎么安慰她,只能这样陪她坐着。获得自由的欣喜,抵不过好朋友受到如此创伤的悲伤,全都散得一干二净。
    女人在这事上,太容易受伤害了。可男人享乐之后,却又轻飘飘地扔下两字,拜拜,随即潇洒离开。
    “冉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要脸?”她突然抹了一把脸,转头看她彝。
    冉蜜摇摇头,小声说:“不过,已经一个多月了,你得早点做决定,刚刚那个医生说,月份再大一点去做,会很辛苦。”
    “怎么决定,去打掉?”林可韵手抚在小腹上,满眼悲哀。
    冉蜜和林可韵这么几年的朋友了,头一回看她如此沮丧颓废。冉蜜不知道说什么,许多年轻男女都有了婚前xing生活,可稍不小心,女方就容易中招,遍体鳞伤,连同情都收获不到一个,还要忍受旁边人的轻视。
    其实林可韵也不是胡来的人,平常眼光也高,最大的心愿就是嫁个条件好点的男人,不用这样辛苦,这也没什么错,女人再强,也想有个遮风避雨的港湾。可不是每个人像吴珊珊那样好运气,遇上林利平那样肯上进,又敦厚的好男人。
    人的眼睛有亿万像素,却总看不清人心。
    就像她,碰上了当时样样都好的齐梓商,对她温柔体贴呵护倍至,可为她上天撞星,下水捞月,可最终还不是惨淡收场?所幸当时守得紧,没人财皆失。到了黎逸川这里,已经完全不是她能控制的局面……
    所以,她比林可韵好不到哪里去!
    林可韵俯下去,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小声啜泣起来,“打掉……冉蜜,你不觉得很残忍吗?我也有二十四岁了,可以当妈妈了啊,我很认真的和他谈恋爱,我也有好的职业,也很认真的生活,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冉蜜宁可看到那天挥着菜刀说要去报复的她,也不想看到此时小声哽咽,肝肠寸断的她。可那造下孽的男人在哪里呢?
    “我帮你去预约好不好?”冉蜜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问她。
    “好……”林可韵点头,一头长发乱糟糟地晃着。
    冉蜜给她交了钱,预约了周末上班的一位老教授给她做手术,然后陪着失魂落魄的她回家。
    林可韵的家里又乱成了狗窝,她一头倒在床上,默默流泪,冉蜜做饭给她,她也不吃。
    陪她枯坐了会儿,看着枕头被眼泪给浸湿了,冉蜜心里越来越难受,拿了林可韵的手机去翻王蓝彦的电话,起码对方要道歉吧?怎么能这样可恶残忍?
    可就如林可韵所说,王蓝彦早有准备,把号码给换了。
    那是黎逸川的表弟,秦方应该知道吧?
    她犹豫起来,打给秦方,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世界真小,闺蜜两个撞上了同一家人,兄弟两个,都是坏东西!
    正郁闷时,林可韵的手机铃声突然就响了,刺耳尖锐。林可韵抹了把眼泪,爬起来接听。是航空公司的同事好心打来的,说有人投诉她借上班私带东西,还出示了照片证据,可能要给她处分。
    “那个贱|人。”
    林可韵听完电话,哭得更厉害,对方正是抢王蓝彦的女人,不满林可韵对同事控诉她,抢先一步,把林可韵给投诉了。
    办公室的金枝欲孽,本来在哪里都会存在,从来不缺少她同事这样的女人,就像她遇到的叶瑾一样,别人过得不好了,她们就开心了。
    冉蜜正好没地方住,就留在她家照顾她,她做协议熬了一整晚,又从黎逸川的事里解脱出来,到了下半夜,怎么都撑不下去,就在林可韵时断时续的哭声里睡着了。
    梦里面,黎逸川拿着皮带站在床边上,一脸冷笑,扬高了往她身上打来,她一个激棱,翻一个身,从床上掉了下去,面朝下,正磕到林可韵丢在床边的钥匙上,磕得鼻子都肿了,鼻血直流……
    ————————分界线————————
    八点二十分,冉蜜匆匆跑进了公司,举着卡去打卡机边上挥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林利平和吴珊珊从门外走进来,愕然地看着她红肿的鼻头。
    “摔了一下。”冉蜜捂着鼻子,都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梦到黎逸川,吓得从床上摔下来了。
    林利平拧了拧眉,压低声音说:“不会是他打你吧?”
    “不是,师傅,珊姐,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我和他签字离婚了!”冉蜜眼睛弯了弯,眉开眼笑地和他们说。
    “啊?”林利平和吴珊珊对望一眼,拉着她进了办公室。
    “说真的?”吴珊珊靠在办公桌上,好奇地问她。
    “真的?”冉蜜连连点头,那高兴劲儿,一个劲地从心底往外冒,似乎说的不是离婚这种事,而是中了彩票。
    “那,你师傅是独属于我的。1”吴珊珊立刻抱紧了林利平的胳膊,防备地看着冉蜜。
    “去,胡说什么呢?这是公司,搂搂抱抱,让同事们看到了像什么!”林利平瞪她一眼。
    “你就神气吧,回去跪瓶盖儿。”吴珊珊咬牙切齿地拧他一把,快步出去了。
    林利平又盯着冉蜜的鼻子看,低声问:“是你要离,还是他要离?那他不会来捣乱吧?”
    “放心好了,他要离的,再说他妈也不喜欢我,巴不得我滚远一点。”冉蜜赶紧安抚林利平。林利平这才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回事,但是离婚离成你这样兴高采烈的,可能也是好事,好好做事吧。”
    “师傅借我点钱。”冉蜜立刻拉住了他。
    “借钱?你珊姐每天给我五十块零花钱,请客户都是刷信用卡,你找我借钱。”林利平一瞪眼睛,大步出去了。
    有没有搞错?一天五十块?冉蜜愕然之后,又有些沮丧,昨天手里的一点钱帮林可韵交手续费了,兜里剩下一百多块,怎么过日子?她总不能一直住林可韵家里吧?昨儿干吗那样诚实,把钱还回去?
    她情不自禁地扭头看对面的高楼,冰蓝色大窗后,他是不是在准备钦点新鲜的女人了?
    吴珊珊敲了敲门,拿着一只信封进来,往她面前一搁,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点一下。
    “你师傅下旨给你预支这个月的工资,再另外借你两千块钱,你师傅还真把你这徒弟放心上了哈,你可别到时候演什么徒弟上位的大戏给我看。”
    “不敢,珊姐,而且那也不合我的胃口,你自己慢慢享用。”冉蜜清脆地笑着,拉住她的手指晃了晃,轻声说:“珊姐,谢谢你和师傅这么帮我。”
    “我是同情失婚妇女,我有优越感。”
    吴珊珊和她开着玩笑,林利平又在外面催她了。
    “上班时间,不要扯闲话,吴珊珊你搞什么?招聘的事你做好没有?”
    “怎么找了这么个古板的货。”吴珊珊拧拧眉,烦躁地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小声说:“冉蜜你信不信,明天我让你师傅也顶着你这样的鼻子来上班。”
    冉蜜扑哧一声就笑了,吴珊珊这才抱着双臂,快步出去了。
    冉蜜羡慕极了吴珊珊,这样的婚姻才是幸福的吧,同心协力,风雨同舟。她掏出小镜看自己的红鼻子,很丑,就像木偶皮诺曹。
    “冉蜜。”
    办公室的门轻轻敲响,她放下小镜,只见沈司晨正愕然地看着她的鼻子。
    “干吗?”
    她迅速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嗡声嗡气地问他。脸上却隐隐有些红,毕竟前晚那声音太羞人了……
    “来看看你。”沈司晨慢步走过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伸手拉她的手腕。
    冉蜜眨了眨眼睛,小声问:“珊姐通知你的?”
    “聪明嘛。”沈司晨笑着问她。
    “你这是讽刺我呢?”冉蜜白他一眼,把小镜子和其他东西都收起来。
    “喂,请你给我当个舞伴,行不行?”沈司晨趴下来,看着她的鼻子笑。
    “不行,我这鼻子成这样了,才不去丢人现眼。”冉蜜一口拒绝。
    “鼻子好就去了?是不是肯给我机会了?”沈司晨眉眼舒展,低声问她。
    冉蜜摇摇头,小声说:“你怎么执迷不悟?我可不想和你玩那些无聊的游戏。”
    沈司晨站直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朗声说:“冉蜜,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从现在开始追求你,认真交往,绝不游戏。”
    冉蜜嘴角抽抽,抬眼看他,轻声说:“说得跟真的一样,沈总你来谈生意吗?”
    “你这丫头……”沈司晨有些无奈了,拿起她手边的镜子照了照,低声说:“实在长得相貌堂堂,英俊不凡,你怎么就不肯正眼看我?也太伤人心了吧。”
    “去你的。”冉蜜被他逗笑了。
    沈司晨低眼看他,他有双漂亮深遂的眼睛,浓褐色的双瞳,微厚的下唇,带了几分性感。看她的眼神,带了几分灼然。
    冉蜜的笑渐渐淡了点,轻声说:“沈司晨,你是好男人,可是我不想谈恋爱,我想好好做事。”
    沈司晨双手撑在桌上,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低声说:
    “我明白,我会等你心情好起来的那天,冉冉,你要知道,你非常迷人,不光是你长得漂亮,你的眼神,神态,还有你的性格,都非常迷人。我很喜欢你,当然,现在就停留在喜欢上,我不对你说假话,我想靠近你,如果你愿意,我希望能和你再近一步。”
    “我性格又不好。”冉蜜有些不好意思了,长这么大,从未有人这样夸赞过她。
    “就是性格不好才迷人啊,来个温驯的小绵羊,那多没意思。”他低笑出声,又来揉她的头发。
    “你真是奇怪啊。”冉蜜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沈司晨收回了手,看着她笑,“不和你闲扯了,我只是来看看你,现在还要赶去开会,我公司最近很忙,过两天有个聚会,真的希望你陪我去,那种场合非常无聊,你如果发了善心,就给我打电话,陪我过去。”
    “快走吧,我上班呢,被师傅知道我扯闲话,会批评我的。”冉蜜拿着桌上的文件拍他的胳膊,赶他离开。
    沈司晨乐呵呵地走了,没过一会儿,居然有花店的人上来,送了两盆茉莉花上来,这两盆花开得太漂亮了,枝头缀满雪色小花,一朵朵攒在一起,顿时满室的幽香扑鼻,有一个花盆上绑了一只对小熊公仔,手里提着卡片,画了一张笑脸,落款沈司晨。
    这动静,引得公司里的人都跑过来看,工作都丢开了。
    林利平从办公室里出来,发了一通脾气,把众人吼了回去。
    他这人实在古板,不是说要剥|削压迫员工,而是实在看不惯年轻人偷懒走捷径。
    冉蜜冲着吴珊珊吐了吐舌头,缩回办公室,再不敢闹出一点动静。她解下小熊公仔,往电脑旁边一搁,盯着它们忍不住地笑。
    这是离开黎逸川的第一天,冉蜜觉得天空很蓝,太阳很明媚,空气很香,人们很善良……
    接下来,她得去找个住的地方才行!
    她打开信封,里面有四千块钱,她可以去合租个公寓。
    趁中午休息,她在网上搜了一下,房价涨得疯狂,好区域的房子租金也贵,她只能往环线外面去找。
    眼睛都瞪得红了,才勉强确定了三环的一个小区,有人招合租,也得一千块个月,她的心抽痛了一下,可如果太远了,她上班也实在不方便。不过,反正她这几天还要照顾林可韵,她做完手术,得有人照顾才行。正担忧林可韵,林可韵就出事了。
    派出所打来电话,这丫头去苏氏地产堵住了王蓝彦的车,用东西砸坏了车窗,还把王蓝彦带的女伴的脸给挠坏了,被保安给逮住送去了派出所。
    冉蜜又气又急,赶紧过去保人。
    可林可韵的心情她真能体会,无法排解的绝望痛苦,遭人戏弄抛弃的悲痛哀伤,旁人除了看看着,根本帮不了什么忙。
    匆匆赶到派出所,林可韵一脸灰白地坐在墙边,盯着自己的手看,有一片指甲都翻开了,血肉模糊。
    “可韵,你这是干吗呢?就这样过去不就好了吗?还找他干什么?”冉蜜坐下去,抱着她的肩膀晃。
    林可韵抬眼看了她一眼,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明明他追我的时候,说是认真的……今天却说从来就是玩玩而已……”
    冉蜜抱紧她,转脸看向警察,“我可以带她走吗?她怀孕了呢。”
    警察无奈地点头,又摇摇头,告诉她对方那车贵,就算是她今天走了,她砸坏车窗,只要对方不松口,她就得赔钱。
    冉蜜恼火了,王蓝彦还真不要脸,居然还敢让林可韵赔钱,真是什么样的爹,养了什么样的儿子,爹在外面花天酒地,儿子也寻欢作乐,毫不尊重女人,毫不尊重感情!
    她想了想,给秦方打了个电话。
    “秦方,能不能把王蓝彦的电话告诉我。”
    “你找他干什么?”秦方惊讶的声音传过来。
    “好人,你就告诉我吧。”冉蜜央求了他几句,那边静了会儿,给她报了个号码。
    冉蜜一刻都没犹豫,直接打了过去,电话一通,立刻开骂了。
    “王蓝彦是吗?”
    “你谁啊?”王蓝彦的声音也挺傲气。
    “你是不是个东西啊?你让可韵给你赔钱?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撤案,我天天带人去砸你的车,要钱没有,你要想逼死人,这里有两条命让你逼,做鬼也缠着你,白天缠晚上缠,让你成太监,让你们全公司都笑话你这老板,让你今后的太太也没安宁日子过……”
    “滋……你……你这凶婆娘……”
    那头显然被噎着了,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凶婆娘怎么了,凶婆娘专凶你,你这个不要脸的龌龊东西,你赶紧撤案,你要被你欺负过的女人给你钱,你还不怕用着这钱作噩梦……”
    冉蜜继续骂,旁边的警察全看了过来。冉蜜还不知道原来自己挺能骂人的,或者是学到了吴珊珊的那口气,骂起人来顺溜地一大串,都不打结的。
    “冉蜜啊……”林可韵轻轻拉她。
    冉蜜转眼看来,只见林可韵脸色愈白,视线低下,她的腿中间已被血给染透了……
    冉蜜手一松,赶紧叫警察,一番慌乱之后,警车把二人送去了医院。
    这是冉蜜第一次目睹了新生命和母体告别,医生用小托盘托出来给她看,证明确实做掉了。这挺残忍的,可又是这医院的例行程序。
    半个小时后林可韵麻药醒了,捶头顿足,声嘶力竭地哭,那体里的汪洋大海,喷薄狂涌,哭得同病房的人都跟着落泪了,以至于后来护士不得不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林可韵才消停下来。她这样烈性的人,眼看着对方护着新欢,却把她送进派出所,真比用刀去捅她还让她痛苦。
    冉蜜坐在床边,眼睛又开始痛,可还是掉不出泪来,她呆呆地看着林可韵,完全失语。
    为什么女人要是弱者呢?为什么,女人还要为难女人呢?
    冉蜜突然对爱情这个词充满了敬畏,那是一个多么神秘又令人惊恐的事物,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不得安宁。
    她的头隐隐地疼,趴下去,手紧紧地拉着林可韵的手指,企图用这样的方式,互相温暖。冉蜜和林可韵,她们曾经无限虔诚地忠诚于爱情,她们认真努力地去靠近爱情,可是她们都失败了。
    天黑了。
    冉蜜和林可韵都沉沉睡去。
    房门外,一道高大的身影停下脚步,往房间里静静地看着。走廊上昏暗的光,落在他永远看似不羁冷漠的眉眼上。
    冉蜜稍稍动了一下,他立刻就退了一步,又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冉蜜这时候醒了,不过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扭头看了一眼门口,轻吸了口气,看了看悬在病床上方的药瓶,趴下去又睡。
    ——————————————————————————————————————分界线—————————————————————————————————————
    “冉蜜。”
    耳畔响起焦急的声音,冉蜜睁开朦胧的眼睛,只见沈司晨正一脸焦忧,双臂环在她的身下,轻轻地把她抱起来。
    “沈司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冉蜜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我打你手机,是护士接听的,你这样乱丢,也不怕被人给偷了。”
    沈司晨指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小声责备她。
    “哦。”冉蜜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走到病床边看林可韵,药物的作用,她睡得极沉。
    “怎么会这样?”沈司晨没见过林可韵,现在只知道是她朋友。
    “不知道。”
    冉蜜哑声说了一句,这一开口,自己也吓了一跳,嗓子怎么都哑了,她又没有哭,难道是因为在派出所里骂人骂的?
    沈司晨拧拧眉,找护士要了杯子,给她倒了杯热水过来。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进来的?”冉蜜喝了水,好受了一点,抬眼看他。
    “我是谁啊,哪里进不去。”沈司晨开了句玩笑。
    可冉蜜不想笑,这时候真不想看到男人露出这种傲看一切的神情,不就是家里有人当|官吗……可是,如果是沈司晨的姊妹,只怕没人敢这样欺负吧?
    这社会就是这样残忍!她扭头看了看林可韵,给她掖好了被角。这是一间急诊病室,林可韵原本不用住院,只因为白天情绪太激动,医生怕她出状况,就让她留一晚。此时急诊室里其他病人已经离开了,只有她们三个呆在这里。
    空气里全是药水的气味,冉蜜闻着,觉得有些难受,便去阳台上透气。
    沈司晨跟了出来,小声问她:“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进来。”
    “饺子就好。”冉蜜确实饿了,摸了摸隐隐痛着的头,小声说。
    沈司晨看着她这小动作,浓眉轻拧了起来,“是不是头痛?明天去复查吧。”
    “嗯。”冉蜜点点头,她也有些害怕了,药已经只剩下几天的,如果血块还不散,只怕她真逃不掉那一刀。她什么都没有,健康两个字,不敢失去。所以,明天她一定去复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应该面对了。
    沈司晨让人买了饺子送进来,两个人坐到病房外的平台上去吃。
    秋天的晚风已经有些凉了,沈司晨把西装脱下来,给她披到身上。
    “沈司晨,我跟过黎逸川,你都不嫌弃吗?”冉蜜咬着饺子,抬眼看他。
    她问得很认真,沈司晨也认真想了想,低声说:“不能说嫌弃,是有一点介意,但是我也不是白纸,如果你愿意和我交往,我会把这一页翻过去。”
    冉蜜想想,又说:“男人像你这样想的,只怕很少吧。”
    “有一部分。”
    沈司晨头一回和她谈这种男女之事,还是摆出社会调查的姿态,有点儿不明白她的心意。
    “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嫁人了,也不想要小孩,这样遇人不淑,简直是灾难。”
    冉蜜匆匆说完,快速把饺子往嘴里塞,没一会儿,就把饺子消灭光了。
    沈司晨平静地看着她,冉蜜很固执,是他见过的最固执的女人,可就是这种固执和她身上隐隐竖着的尖刺,让他莫名其妙的有了种怜惜之心。
    若不是痛过了,怎么会说出她这样的话呢?
    “可是也有很多幸福的婚姻和感情。”他沉吟一下,低声说。
    冉蜜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你回去吧。”
    沈司晨点点头,叮嘱了她几句,下楼去帮她解决费用的事。虽然没有问她和黎逸川离婚的细节,但是他在她的办公室里看到了她的小旅行包,敏锐地察觉到她应该是净身出户,并且连房子也没得到。问了吴珊珊,她又告诉他,冉蜜是借了钱才出去的,他这才满世界找着她过来了。
    沈司晨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对她这么上心?
    只是看着她略略苍白的脸,还有雾蒙蒙的倔强眼神,他就忍不住地靠过来了,就像她的体内藏了一块吸力巨大的磁石,吸得他管不住自己的脚。
    找护士打了费用单出来,沈司晨却愕然发现所有的费用已然结清,问护士情况,她们却不知内情。
    沈司晨拿着清单,转头看向急诊病房,或者是冉蜜自己交清了吧。
    ——————————————————————————————————————分界线——————————————————————————————————
    黎逸川的车缓缓驶进了车库,还没下车,就听到了苏茜的骂声。
    “没用的东西,你到底招惹哪里野女人,把徐小姐都抓伤了,让我怎么跟徐太太交待?”
    黎逸川甩上车门进去,王蓝彦正坐在沙发上,脸上抓得跟蜘蛛网似的。
    见他进来,母子二人都看过来,黎逸川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唇角轻勾了,冷冷地笑:“怎么没抓死你?”
    “逸川,你快好好教他,跟他爸一个德性,让他好好娶个老婆回来,成天在外面玩。”
    苏茜捂着胸口坐下,怒气冲冲地瞪着王蓝彦。
    “跟我进来。”黎逸川扫了一眼王蓝彦,往他的书房走。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多吃月饼,哈哈哈,长肉肉……】





     【94】在狭小的电梯里
     更新时间:2013…9…20 0:40:08 本章字数:5579

    王蓝彦揉着脸,反手关门,小声嘀咕:“妈|的,早知道那是个悍妇,我去招惹她!”
    “行了,正事不做,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你浑身是劲!”
    黎逸川转过头来,冷冷的一句,让王蓝彦立刻就闭上了嘴。1
    黎逸川走到宽大的书桌边,抄起他放在桌上的金融杂志拍了一下,又问他:
    “你做的报告呢?你知不知道,如果运行不利,再拖下去,公司会亏多少钱?榛”
    “做好了,下午是要送给你去看的,要不是被那丫头……”
    王蓝彦看他一眼,也不敢再说别的,一点吊儿郎当的模样也没有了,乖乖地打开电脑,调出文件给他看。
    黎逸川看完了,又抬眼看他,满脸严肃地质问他椅,
    “这几天把王家那几个姑姑姨姨从财务部门清出去,开什么玩笑,谁安排进来的?”
    “是爸他……你知道老头子和你怄气……”
    “行了,我已经让公司给你爸妈订好去瑞士旅游的机票,作为公司送给他们的珍珠婚纪念日礼物。”
    “哥,你怎么这么高明呢?”王蓝彦摸摸额头,满脸钦佩。
    黎逸川却唇角一弯了,冷笑着说:“旅行费用从你的分红里扣,另外,你亲自去把财务李主管请回来,他给公司做了多少贡献,他每年替你节省多少钱出来,你算过没有?他的经验是公司最宝贵的财富,一百个你什么姑姨都顶不上!再敢胡来,别说我不讲情面。”
    “你这个剥|削分子资本家!我是公司吗?你订的多少钱的啊?”王蓝彦立刻就傻眼了。
    “你差钱用吗?你把给那个什么徐小姐买项链的钱拿出来可以去三趟!她是你娘,你说我剥|削?”黎逸川又抄起了桌上的书,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啧……真会算计!”王蓝彦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揉着脸坐到沙发上,拿了手机出来,调出一个号码,念完了,斜眼睥他,“哥,这号码是冉蜜的吧?骂起人来不含糊啊!看上去柔柔弱弱,跟一团棉花似的,原来这么凶!你口味还真怪,弄这么个带刺的在身边。”
    “行了。”黎逸川的脸色一沉,起身就走。
    “喂,等下。”王蓝彦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黎逸川,“你让冉蜜把这钱给她朋友,说真的,那女的脾气太火爆了,我是真受不了,我接个女人的电话,也要被她敲满头包,要不我能换号码?大家出来玩,你情我愿的,搞得我像陈世美,这钱给她做补偿。”
    黎逸川扫了他一眼,淡漠地说:“自己去给,她才流|产了,是你的吧?”
    “流|产?我的?开什么玩笑,她们那一堆女孩子,哪个不在外面玩的?”王蓝彦把卡往他怀里一塞,一脸讥笑,“得了,你帮我去给,我还怕再挠一脸伤,这悍妇。”
    黎逸川反手就把卡给丢了,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喂,怕你家小美人挠你吗?”王蓝彦捡起卡,冲着门外问。
    黎逸川没出声,大步下了楼,往大厅外走去,手机响了,黎筱枫打来的,只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话:“妈住院了!”
    黎逸川自然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签字之事,他还没有告诉家里人,苏怡芳这是在用装病来威胁他。人老了,也开始花样百出地折腾了!
    “逸川哪,我煮宵夜给你吃啊。”苏茜跟在他身后大声说。
    “不吃了,表姨早点休息吧。”黎逸川摇摇头,很快就穿过了大厅,出了别墅。
    “这孩子,你妈那里又不是我说的,跟我摆什么脸。”苏茜小声嘀咕几句,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拧起了眉,“这老东西怎么还不回来,又去哪里玩了。”
    “妈,我出去。”王蓝彦也跑了下来,大步往外走。
    “你又死哪里去?”苏茜赶紧过来拦他。
    “玩嘛。”王蓝彦敏捷地绕过她,直接跃过了沙发,一溜小跑走了。
    屋子里陡然静了,苏茜回到房间,一脸失落地坐下,顺手拿起了摆在几上的照片来看,那是她三十岁生日照的,那时还年轻,姿色正艳,丈夫正宠她如心尖之宝。
    电视还开着,正在放一出胡编乱造的古装剧,那女明星已近六十却还在扮演少女,苏茜看着看着,睡着了。灯光落在她已显沧桑的脸上,眼角的皱纹漫延开,带着无尽的寂寞。
    ——————————————————————————————————-分界线———————————————————————————————————
    冉蜜安顿好林可韵,八点半就到了徐医生的办公室。
    上回有黎逸川陪着,所有交费事宜有人跑腿,今儿得自己跑了呢!她才走了一趟,就有些吃不消,头晕得厉害,这几天她太累了!
    在走廊里坐了会儿,才站起来,脑子里又是一晕,赶紧扶着墙坐回去。恐惧开始在她心里堆积,像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之雾,重重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害怕检查之后,那结果她承受不起!
    “冉冉。”沈司晨带着助手找过来了。
    “说了不用来啊。”冉蜜仰头看他,小声说了一句。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不来?脸色怎么这么差?”沈司晨担忧地弯下腰,轻抚了一下她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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