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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又暖不知道该给自己的公婆买什么礼物,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选一条丝巾,这种礼物比较保险。
H家的丝巾图案十分别致,只是仿版太多,俞又暖选了一条真丝的,转头对何凝姝笑道:“何小姐你也选一条吧,当做我送你的新年礼物,谢谢这些天你尽心照顾我。”
何凝姝说了声谢谢,也没有矫情,对于俞小姐来说,一条丝巾的价格就像普通人买一颗大白菜的价格。
店长自然认得俞又暖,她刚进门时,就自动清了场,恰逢店内到了新包,连柜台上都没摆出来,不是熟客根本不告诉你有货,这会儿店长亲自取了包出来,“俞小姐,要不要看看我们新到的包?”
俞又暖本来没打算买包,但听店长这么一说,又想着不如顺便给自己婆婆买一只,便将店内新到的三只包都买了下来,又买了一堆配件,算是酬谢店长的热情。
女士的礼物好买,上到包包、首饰下到化妆品,应有尽有,轮到给她公公买礼物的时候,俞又暖就犯难了。
“不如买点儿保健品?”何凝姝已经知道了俞又暖的打算,因此建议道。
俞又暖点点头,去旁边的百年连锁老店买了点儿虫草、花旗参、燕窝之类的,但是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这种保健品是公婆都可以用的,并不算是专门给公公的,所以她又折道回了百货公司,最后挑了一顶巴拿马草帽,这种草帽柔软得令人咂舌,卷起来可以穿过结婚戒指,当然价格也令人咂舌,足可抵一个女士手包。
如此一折腾,午饭就赶不回俞宅了,俞又暖请了何凝姝在百货公司顶楼的花园餐厅用餐,入座刚不久,就见一行人走了进来,前面那位男士戴着墨镜,长手长脚,身材着实不错,他转头看到俞又暖时,摘了墨镜面带微笑地向她走来。
俞又暖愣了愣,然后低声问何凝姝,“呃,这个人好像那天我们看的那部电影的男主演啊。”
何凝姝自然也看到了关兆辰,她当初离开俞宅后,曾经看到过关兆辰和俞又暖的绯闻,但是对他们之间具体的情况却不清楚。
“就是他,关兆辰。”何凝姝道。
此时,关兆辰已经走到了桌边,“又暖。”
俞又暖放下餐巾站起身,有些尴尬,对方认识她,她却已经忘记了对方,实在有些失礼,“对不起,我……”
“我知道。”俞小姐再度失忆的消息左问并没有刻意隐瞒,经过那天华氏慈善基金会的新年晚宴后,该知道的人几乎都知道了。“重新认识一下,关兆辰。”关兆辰朝俞又暖伸出手。
俞又暖迟疑了一下,才伸出手。关兆辰象征性地握了握,就松开了手。
“又暖,我们的电影档期定在情人节那天上影,你一定要到场哦。”关兆辰从身后助理的手里接过一叠电影票,“这是首映会的票。”
“我们的电影?”俞又暖还处于震惊之中。
“你投资做制片人的电影,《极光》。”
关兆辰的助理看了看手表,低声催了一句,关兆辰便又道:“我不打扰你们了,用餐愉快,你多吃点儿,瘦了许多。”
语气似乎比普通朋友亲昵了一点儿,俞又暖望着关兆辰的背影,看着他进了包间。“我以前和他很熟吗?”俞又暖问何凝姝。
何凝姝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
俞又暖想了想笑道:“本人好像比屏幕上更帅是不是?”
何凝姝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还是左问更好看一些,也更有魅力。她遇到任何男性,都忍不住拿出来和左问比一比,有时自己也觉得傻透了,可就是忍不住。
何凝姝看着对面的俞又暖,几乎都生不出嫉妒之心了,剩下的只有羡艳,因为差距太大。如今回想起上一次被辞退的时候,何凝姝居然还有些自豪,至少那时候的她给俞又暖的心理造成了压力,所以才会被辞退。而这回,她连给人造成压力的资格都没有。
俞又暖和何凝姝回到俞宅的时候,居然惊奇地看到左问也在,“你不上班么?”
“我是良心老板。”左问道,所以比国家规定的时间提前了一天给员工放假,腊月二十八也只上半天班,聚餐之后就直接回来了,“看来收获颇丰啊。”左问看着司机以及何凝姝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
俞又暖赶紧道:“很多都是送人的东西,我先去换衣服。”
左问跟着俞又暖上了楼,“行李都收拾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
俞又暖点头道:“嗯,慧姐已经帮我收拾好了。”
“哦。”左问说话间就去衣帽间取箱子。
俞又暖又急急地道:“你做什么?”
“我收拾我的行李。”左问道。
澳洲现在是夏季,国内却是冬季,左问要是收拾一箱T恤回宾市不冻坏才怪,俞又暖一把压住左问拿箱子的手,“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
左问怀疑地看着俞又暖,她什么时候这么贤妻良母了?
“真的,反正我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做,就提前帮你收拾了。”俞又暖流畅自如地撒着谎。
左问也就由得俞又暖去折腾,只要护照和卡在自己身上就行了。“今天逛街好玩么?”
俞又暖正对着镜子取耳钉,闻言道:“还行,哦对了,今天吃饭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大明星,关兆辰,他送了我几张首映会的票,还说是我投资拍的,你知道这事儿吗?”
左问当然知道,脸色也随之变了变,虽然明知关兆辰已经是过去式,但依然忌惮。
俞又暖此刻正借着梳妆镜打量左问的神色,看起来关兆辰并非路人甲嘛,居然能让左问动容。不过俞又暖也没想深究,因为她对关兆辰并不感兴趣,和他有关的过去也并不在她想要回忆起的范围内。
腊月二十九这日,左问将俞又暖从温暖的床上挖起来,看着老王将两人的行李装上车,“你就带这么点儿行李?”才两个箱子,实在不符俞小姐的作风。
俞又暖“嘿嘿”一笑,“我们不去黄金海岸。”俞又暖将两张机票递到左问面前,“Surprise!我们回你老家过年。”
左问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俞又暖盼望的那种欣喜,反而是出奇的平淡,平淡得仿佛在遮掩什么。
“你不高兴?”俞又暖嘟嘴问。
“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左问从俞又暖手里抽走机票。
“那天听你跟家里说不回去过年,我就想给你一个惊喜,也给我公公、婆婆一个惊喜。”俞又暖低头道:“而且我现在又不怎么会说英语。”Surprise这种词只是无意识地从她嘴里冒出来的。
左问不回老家的确有自己的考量,他父母已经知道他和俞又暖离婚的事情,这种时候他不愿意让不确定的因素影响到他和俞又暖的关系,
只是左问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以至于让俞又暖起了疑心。虽然她嘴上说得好,但这样的惊喜其实并不合时宜,澳洲那边早就安排好了。而年关边上,国内正是春运高峰,事前没安排好交通工具,很可能惊喜变叹息。
不过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去澳洲肯定是不成了,回家已经势在必行,左问不想加深俞又暖的怀疑。
“如果回老家的话,你这一身恐怕不适合。”左问道。
俞又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头,黑色蕾丝荷叶摆连身裙,浅驼色经典款羊绒大衣,红底高跟鞋,十分低调,就算称不上高贵,也当得起端庄二字,见公婆应该是够格儿了。
左问一看俞又暖眼里的茫然就知道这位大小姐没抓住重点,“小镇上没有城市里的热岛效应,平均温度要低三到五度,而且南边儿不供暖,你穿这身会冷得发抖的,前几天那边才下过雪。”
“有那么冷吗?”俞又暖脑子里没有概念。
“走吧,换衣服,重新收拾行李。”左问搂了俞又暖的腰重新上了楼。
“那我穿什么?”俞又暖坐在衣帽间的沙发上发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挑衣服。
?
☆、Chapter 36
? 他们最多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浪费了,可是对于她来说,短短半个小时要把行李重新收拾出来简直就是不可能。
俞又暖的话刚落音,左问已经将一套衣服放到她手里了,“去换这套,我给你跳鞋。”
俞又暖这才重新绽开笑颜,抱着衣服看向左问,“不许给爸妈打电话,要惊喜,惊喜。”
左问无奈地点点头。
俞又暖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放心,转过身道:“我就在这儿换吧。”又不用脱内衣,也就不用太不好意思。
左问挑挑眉,没有拒绝这场艳福。
烟灰蓝的贴身毛衣,领口和胸口是带着设计感的镂空针织花样,修腿铅笔牛仔裤,白色羽绒服,还有一定白色绒球毛线帽,俞又暖穿好之后,从左问手里接过平底软牛皮的黑色短靴穿上,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
不错,看起来又暖和又可爱,虽然有装嫩的嫌疑但是并没有违和感,在开着暖气的屋子里,俞又暖都开始冒汗了。
而那厢左问已经麻利地收拾好了两箱行李,“走吧。”
真不愧是效率帝啊,俞又暖感叹。
两个半小时的飞行差点儿折腾掉俞又暖半条命,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晕机,大概是车祸后遗症,从机上下来的时候已经面无人色,嘴唇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左问从宾市分公司的李经理手里接过路虎的钥匙,将俞又暖扶到副驾位置上坐好,“还有四个小时的车程,今天在宾市住一晚吧,明天再回去。”
俞又暖努力地撑开眼皮,奄奄一息地道:“不用,一年本来就难得回来一趟,爸妈肯定想早点儿见到你,我没关系的,过一会儿就好了,不是已经下飞机了吗?”
左问伸手碰了碰俞又暖雪白的脸颊,触感太过细嫩,让人忍不住心疼,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为俞又暖的温柔体贴而感到难受,“那你要不要去后排躺一会儿?”
“不用,我在这儿陪你。”俞又暖轻声道。
左问用暖水杯喂了俞又暖两口水,“真的不吃饭吗?”机上的午餐她一点儿没动。
俞又暖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只动了动头。
左问看了俞又暖片刻,这才挂上档出发。
——
因为明天就是除夕,外地的游子都开始陆续归家,白泉镇的教师小区里也显得格外热闹,大门上还挂了两个红灯笼,小区里的树上也系上了小小的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
“老李,你这是第三趟去菜市场了吧?”白宣有些羡艳地看着老李,他儿子回来了,还带着媳妇和两个孩子,人家李华二胎都生了,他们家左问现在却成了孤家寡人,白宣有些唏嘘,忍不住心里又埋怨俞又暖耽误了左问十年,既然要离婚,早干嘛去了?
“是啊,两个孩子一个要吃水果玉米,一个要吃红提,不吃就要闹,这不我只好又跑一趟。”老李嘴上虽然抱怨,但脸上的笑容却一点儿没减。看白宣的眼神还有些同情,儿子有出息又怎么样,一年难得回趟家,连过年都不露面。不过老李绝不会逮着白宣的痛脚问,点点头就快步往菜市场去了。
白宣有些泄气地走上楼,将装零钱的小包一扔,冲左睿抱怨道:“过年真没意思,连牌搭子都凑不齐。”人家家里人就足够凑一圈儿麻将了,自然不会再出来打。
左睿笑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说订机票去左问哪儿吧,你又死活不同意。孩子不是忙嘛?”
白宣赌气道:“你儿子可没让咱们去他那儿过年。”到底还是白宣知道左问,她儿子不是粗心的人,过年他不回来,又没给俩老订机票去他那儿,那就是不想他们过去。
左睿答不出话来,过一阵才笑了笑,“都说越老越小,你这心眼儿可比过去都小了,你跟自己儿子怄什么气?他肯定是知道说了你也不会去的,你不是讨厌坐飞机吗?”
“哎,我去不去是一回事,他连话都不提一句,就是他不对,早知道这样,当初生出来的时候还不如淹死算了。”白宣气道。
“胡说。腊月忌尾正月忌头,你别说这些。”左睿道。
白宣也意识到了晦气,“好好,我不说了。原本还想着左问要是回来,给他和晓珍牵牵线的。”白宣嘴里的晓珍就是隔壁的郭晓珍,对左问真是痴心一片,现在都还没有谈恋爱。
至于郭晓珍,因为从念高中的妹妹郭晓玲那儿打听到左问过年不回家,她回家的热情也就淡了,每次回家都会被她妈碎碎念,正月期间就是她的相亲季,想想就烦,索性挨到二十九下午下班,这才慢悠悠地开着小车往家走。
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冬天黑得早,六点半四周就漆黑一片了,郭晓珍被她妈念了半个小时的经之后,不耐地走到阳台上,望着小区门口发呆。明知道不该有期盼的,可每次看到有车进来,总是忍不住心头一跳。
就在郭晓珍挨够了冷风,准备回屋的时候,却见一辆越野驶进了小区,远远的看不清车的品牌,可看那线条,有八成是路虎。郭晓珍忍住没动,就见那辆车缓缓地开到了她们五栋楼下。
正是初夏时,左问开的那辆车。
郭晓珍紧张得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不是左问,可又有些怕就是左问,她也说不出自己的心理,听到左问离婚的消息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相过亲,可是这么大把年纪了,如果又去表白,好像又有些滑稽。再说,她和左问的差距好像已经很大了。
就在郭晓珍还没理清自己是喜是忧之后,就见左问从车里走了出来。
“咦,姐,是左问!”郭晓玲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郭晓珍旁边,惊奇地看着楼下。
左问走下车,绕到副驾的位置打开门,俞又暖还在睡,他原本打算把她抱上楼,但刚碰到她,她就醒了。
“到了?”俞又暖半睁开眼睛,四周的光线还让她有些不适应,走下车,被风一吹就打了个寒颤,左问赶紧拥了她,“我先送你上楼。”
郭晓玲看着那个穿白羽绒服的身影,完全不敢开口说话,这离婚才多久啊就又找到新人了,有钱的男人果然不愁没女人,看样子还挺宝贝的,都带回来见家长了,自己姐姐肯定是没戏了。
“姐——”郭晓玲试探着开口道。
郭晓珍没说话,双手抱了抱肩膀,“进去吧,冷了。”
爱情就是这样,不会因为你等得久,老天就额外垂怜你。
左问没掏钥匙,怕吓着两个老人,伸手敲了敲门,也是想看老人脸上惊喜的笑容。
“这么晚了谁敲门儿啊?”白宣惊醒地坐直身子,两个老人没什么事做,天又冷,干脆上床窝在被窝里看电视。
“是不是借东西,我去开门吧。”左睿想披了衣服起身,却被白宣拦住。
“我去吧。”白宣披了羽绒服,起身去了客厅。
门一打开,白宣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左问,不知怎么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左问心里一酸,这也是为何他知道俞又暖身体很不舒服,也还是驾车回来的原因,的确想念两个老人了,“妈。”
“哎。”白宣应了一声,声音还哽咽着,提高了嗓门就冲里高喊道:“老左,左问回来了。”
卧室里立即有了响动,很快左睿就披了大衣出来。
“赶快进来啊,傻站着干什么?”白宣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侧开身让左问进门。
俞又暖这才从左问的身后走了出来,笑着喊了两声,“妈,爸。”她刚才其实也觉得鼻子酸,她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眼前这两位爸妈也是她的亲人。
白宣和左睿都愣愣地看着俞又暖,不知道这又是唱哪一出。不是离婚了吗?不是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了吗?
白宣的神色明显一冷,心疼左问又跟俞又暖纠缠上了,这一蹉跎又不知道要哪一年才能逃离苦海。
“进来吧,快坐,我去换身衣服。”还是左睿回神回得快,他和白宣两个人都只穿了秋衣秋裤,披了个外套就出来了,但是左问回来倒是没问题,如今俞又暖也在,就不好衣冠不整了。
两个老人回卧室换衣服,左问亲了亲俞又暖的额头,“我下去拿行李。”
俞又暖好奇地打量起左问从小生活的地方,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房子,也难怪他能看上绿园小区了。
“看什么呢,又不是没看过。”白宣打开门走出来,看到俞又暖的样子就心烦,不食烟火的大小姐看到他们这种简陋的房子自然惊奇,可是也不用每次来都表现一番吧?
白宣心想,她不是住不起高档大房子,只是舍不得老邻居和旧回忆而已,这种心态是满脑虚荣的大小姐理解不了的,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穷得只剩钱了?
“妈。”俞又暖有些拘谨地站在屋子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婆母好像很不喜欢她呀。
“别——”叫我妈,当不起。白宣的话还没出口,左问就提着行李上来了。
两大箱子,跟搬家似的,白宣心里又开始腹诽,到底是大小姐啊,穷乡僻壤的,她是不是连床单都带了?
?
☆、Chapter 37
? 左问上来看着白老师的脸色,他还能不了解他母亲么,开口就道:“妈,又暖身体不舒服,让她早点儿睡吧。”
白宣瞪了左问两眼,可惜他儿子太过不自觉。刚回来,话都没说呢,居然就要睡觉,这是回家看老人的态度吗?
左睿赶紧打圆场道:“你房间的床单昨天就换过了,都是干净的。”儿子虽然不回家,可老人心里还是照样的记挂,换了床单还不就是盼着有奇迹出现。
左问笑道:“还是家里好。”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安抚白老师,左问怕俞又暖难受得厉害,她几乎一整天都没吃饭了,就想着先安顿她,再去给白老师赔罪,白老师通情达理肯定能体谅。
俞又暖好奇地打量起左问的房间,“这就是你的房间?”俞又暖拨弄了一下书桌上摆放的傣族姑娘的瓷偶。
“小萌在镇上的高中上学,就住在家里。”左问解释道,“我给你熬一碗粥行不行?你一天没吃饭了。”
俞又暖“嗯”了一声,“我想洗个澡。”
左问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厚厚的绒里浴袍递给俞又暖,“卫生间里没有放衣服的地方,你在这儿先换上。”
俞又暖愣了愣,显然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卫生间里会没有放衣服的地方,不过她乖巧地没说话,只推了左问出去。光溜溜地裹了浴袍,穿上自己的毛绒拖鞋,俞又暖还不忘戴上帽子,这才走了出去。
“热水已经放出来了。”左问把俞又暖领到浴室门口,低头放了她的凉拖在地上,“你进去之后把浴袍脱了递给我,待会儿洗完澡叫我就行了。”房子小,随便喊一声就能听见。
白宣望着手里抱着浴袍、拿着拖鞋的左问道:“你真是比奴才伺候主子还尽心呐?”
任哪个做妈的也受不了一手带大的儿子就这么围着另一个女人转。左问此时两头为难,只能轻笑。
“不是说离婚了吗?”白宣示意左问跟着她进卧室。左问先回房把俞又暖的衣服放下这才走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还嫌她折腾得你不够啊?你出事儿住院的时候,她那么狠心,你就不气啊?”白宣见左问进来,立马像机关枪一样开火问。
“又暖两年前出过一次车祸失忆了,她上次才会找到家里来。”左问道。
白宣张了张嘴,困扰她多日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了,“我说她怎么跟吃错药一样。”俞又暖和左问谈婚论嫁那会儿,他们两个老人去城里和亲家见面时,俞又暖可是连一声“爸妈”都不肯叫的,气得白宣连左问的婚礼都没参加就回去了,至此婆媳两个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上回俞又暖到家里来,态度又变了那么多,她的确十分诧异。
“三个多月前,刚入冬的时候,又暖又出了一次车祸,差点儿没醒过来,再次失去了记忆。”左问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顿。
白宣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这是拍戏吧?也真够巧的,搁俞又暖身上都出两回车祸,闹出两次失忆了。
“她现在没事吧?我说她怎么在屋里也戴帽子,还以为你们那儿流行呢。”白宣道,敢情是头发还没长出来遮丑的。
“正在恢复。”左恩简短地道:“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人好好儿的就行了。”左问顿了顿,慢慢地道:“又暖,不知道我们签过离婚协议。”
左问一句话就定音了。
白宣和左睿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同样的想法,显然他们这个儿子就是认准了俞又暖了,跌在坑里不想往外爬了,拽都拽不出来。
白宣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傻子,脑子进水了。”
把事情简单地交代之后,左问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间,将俞又暖的睡衣取出来放好。
白宣进门的时候,左问正在从箱子里取枕头出来,虽然刚才她是有点儿同情俞又暖,可这会儿脸色还是忍不住一变,“怎么着,连枕头都认啊?”
左问无奈地笑道:“妈,你跟她较什么真啊,还不得把你自己气坏了。又暖的脖子也受了伤,这枕头是特制的。”
白宣想想也是,“还缺什么吗?”
“家里有取暖器吗?”左问道,他是不怕冷的,但是俞又暖估计受不了,洗完澡出来穿衣服的时候最容易感冒。
“没有。”白宣干脆地回答,家里人身体都好,也习惯了,根本用不着取暖器,她想左问倒是细心,连这个都考虑到了。这生儿子啊,还真是帮别人养的。“要不要我去隔壁借一个?”白宣假意问了一句。
“行吧。”左问道。
白宣去敲郭家的门的时候,心里想,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见了媳妇就没出息的儿子,刚才居然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就指使她出来借东西,也不嫌麻烦别人。她也真是的,多嘴问什么,明明就是讽刺地问句,她那聪明绝顶的儿子就愣是没听出来。
开门的是郭晓珍,见白宣过来,赶紧问道:“白阿姨,有什么事儿吗?”
白宣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想借个取暖器,明天就还过来,不知你们家有没有多的?”
“有,我这就去给你拿。”郭晓珍立即应道。
待白宣走后,郭晓珍又忍不住发呆,白老师来借取暖器肯定是为了那个女人,她倒是想见见那个女的,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本事,把左问的前妻都给比下去了。
白宣拿了取暖器回去在房间里没找到左问,她插好电之后按了开关,一阵暖风就吹了出来,这才转身出去在厨房找到左问。
“你没吃饭吗?”白宣问,“都这么晚了还熬粥。”
左问道:“嗯,路上塞车。”他不能说是怕俞又暖饿肚子,不然白老师肯定又有话说。
“熬粥需要时间,饿着伤胃,干嘛这么麻烦,我给你煮碗面吧?”白宣挽起袖子走过去。
“不用,妈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了。”左问道。
白宣用鼻子“哼”了一身,她有什么不知道的,肯定是大小姐要喝粥,不然以左问的性子,一碗面肯定能对付过去。“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坐了飞机,又开了一天的车,我给你煮碗面,粥我也帮你熬着。”白宣在左问出声拒绝之前快速地道。
“妈。”左问是个男人,这时候真不知该怎么表达对白宣的感激和爱,千言万语都只能融在一声呼唤里。
“去吧,去吧,别站在这儿挡路。”白宣状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再炒个青菜吧。”左问又道。
“冰箱里还有中午的剩菜,热一热就行了。”白宣道。
左问被噎了一下难得有这样说不出话的时候,最后还是道:“剩菜里亚硝酸盐多,吃了致癌,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剩下的倒掉就行,怕浪费就少做点儿。”
“呵,其实是俞又暖不吃剩菜吧。”白宣犀利地道,将手里搅着粥的勺子一扔,都什么臭毛病啊?可是儿子难得回来一趟,总不能闹得大家都不开心,白宣叹了口气又捡起勺子,“知道了,你出去吧。”
左问摸了摸鼻子,只好出去,听见俞又暖叫他,又将浴袍抱了过去,让俞又暖裹了浴袍,没让她穿湿漉漉的拖鞋出来,一路把她抱回房间。
“好冷啊。”俞又暖呵了呵手,一出卫生间就打了个寒颤。好在房间里有取暖器,比外面暖和多了。
左问把俞又暖放到床上,蹲下替她擦干了脚,才将棉绒家居服递给她,“换上出来喝粥。”
等俞又暖慢吞吞地换好衣服走出门时,粥刚刚熬好。
白宣摆了碗筷,侧头打量了一下俞又暖,一套灰粉色的家居服,上衣长及大腿,脚上穿着粉色的雪地鞋,头上跟着换了顶粉色的绒球帽子,的确漂亮,穿这么没型的衣服都好看,也难怪把她儿子迷得找不到北。
“好香的粥啊,谢谢妈妈。”俞又暖冲白宣灿烂地笑了笑,多少有些做作,但也是一片诚心。
“白粥能有什么香味啊?”马屁都不会拍,白宣心里讽刺,“快吃吧。”白宣本来还刺两句的,可看见俞又暖头上的帽子就忍了回去,没必要跟个脑子有毛病的姑娘计较。
俞又暖低头尝了一口,抬头对白宣道:“真好喝,又稠又黏。”
白宣笑了笑,大小姐什么人物啊,什么粥没喝过,不过她能说出这样的话,白宣也觉得受用。看来,脑子出问题还出好了。“你们吃吧,我睡觉去了。碗放着我明天来收拾。”
白宣走后,俞又暖的眼神就扫向左问,明明说要玻璃粥的。
“吃两口吧,养胃。”左问给俞又暖夹了两根青菜。
俞又暖确实是有些饿了,但低头吃了两口也就放下了,为了保持身材她晚上七点之后都不进食的,有些习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失忆也改不掉。
俞又暖将粥碗推到左问的面前,左问接过去几口搞定,“回房间吧,外面冷当心着凉。”
俞又暖回房后,左问将碗筷收拾好了才进去,两个人都累了一天了,直接关灯睡觉。
偏偏俞又暖就跟虫子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床又窄,翻身就能碰到彼此。?
☆、Chapter 38
? 左问的睡意几乎被她驱赶得七七八八了,伸手轻轻摩挲俞又暖的背安抚她,“怎么了,不习惯吗 ?”
俞又暖小声道:“不是,穿太厚了不习惯。”在俞宅的时候,俞又暖都是穿薄薄的真丝睡衣,今天骤然穿着家居服睡觉格外的憋得慌,“我能不能脱掉衣服?”
左问有些懊恼,居然忘记给俞又暖收拾一两件薄睡衣了,本来想着天气冷用不着,“你平时的睡衣没带。”
“哦。”俞又暖轻轻应了一声,翻了个身调整好姿势准备勉强入睡,可旋即又转了过来,低声道:“那我能不能不穿?”
有那么一瞬间左问真想将俞又暖扔出去,他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躁动,才开口应了一声“嗯”。
俞又暖钻到被子里,窸窸窣窣地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这才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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