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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而生-许今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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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曲起,抵在玻璃面上,轻轻地叩,一下两下。
“你说……这是孟越?”
“是啊,你看不出来吗,跟现在一模一样啊。”
一样雪白的皮肤,一样精致的五官。只不过眉眼长得更开,从花骨朵变成已经绽开的玫瑰。
小时候会对着陌生人笑,虽然也羞怯,但嘴巴很甜,看着就是个乐观可爱的小女娃。
现在的大姑娘被众星捧月,面容清冷也不爱笑,不惹她就是一团低气压,惹过了还会跳脚,跟只敏感谨慎的猫似的。
难怪,难怪他没认出来。
差别太大了。
程遇合上书,目光有片刻失神。十几年前伦敦之旅的一段小插曲,他居然记了这么多年。
“程哥?程哥?”杜航宇在他眼前挥挥手。
“拿开。”他清醒过来。
“你怎么了?”
“没事,”这么说着,人已然站起来,“我出去一趟。”
“唉,你干嘛去啊才刚回来?都快十点啦——”
他只留下一句话,“收你的桌子去,甭管我。”
然后人就下了楼,大衣卷起一角,风风火火的样子。
冬季的夜晚干冷枯燥,但是夜色中这城市依旧歌舞升平。
程遇又回到了那个路口,一天之内三次停在同一个地点。对面街道亮着白色的光,一排排整整齐齐的。
他看着中间那条宽阔的巷道,一盏路灯照在出口,太过明亮,使得里面一片漆黑,看不清方向。
程遇没进去,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也不抽。
烟雾升起越发模糊了夜色。
他就那么遥遥地望着,望了一会儿不禁笑了,暗骂自己神经质,快奔三的人了还学人十七八的小伙子,想起一出是一出。
看看手表,十点半。这会儿她说不定已经睡了,就算没睡,他又要去说些什么?
欸,还记得伦敦街头的大哥哥吗?买了你一篮子枯萎玫瑰花的那个。
妈的他又不是智障!
程遇龇了下牙,把烟一掐,调转车头绝尘而去。
…
孟越在老宅待了大半月,期间还算平静,只有孟泽晴来找过一次茬。
她身上皮肤过敏,红肿了一片,直接就跑到孟越面前让她把手里的猫扔出去,说是自己不能沾动物的皮毛。孟越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过敏,只说了从没让来福跑出来过,她的皮肤问题跟它没关系。
她清清淡淡的语气惹怒了孟泽晴,红着眼上前就要去赶猫。孟越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往墙上一抵——她练过几招防身术,轻轻松松就把孟泽晴给制住了。
“你不是过敏吗?最好别碰它。” 她冷着声音。
孟泽晴咬牙切齿,挣了两下,“放开。”
孟越加重了几分力气,她就脸色倏变,直起一条腿踢过去。人没踢到,孟越及时地松了她的手,退开几步。
“我不想跟你吵,你最好安分一点。”她抱起地上的来福转身就走。
背后安安静静,猫叫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
孟泽晴气得不清,喘着粗气想压下怒火,但一看到楼梯处那人泰然的身影就怎么也忍不住了。
她讥诮地低嗤:“野种养野猫……”
一字一顿被咬出来的句子,充满狠戾。声音不大,但也足以另前面的人脚步顿住。
她垂下眼,面无表情,只当什么都没听到,步履稳健地继续往楼下走。
这件事之后孟泽晴就耐不住了,总是含沙射影地挤兑孟越,只在父亲面前才会收敛一点。
她闹她的,孟越过自己的,依旧每天待在房里逗逗猫,写写歌,顺便熟悉剧本。
距离进组的日子没几天了,孟越虽说是出道了五年的当红艺人,但她一直是以歌手的身份活动,偶尔接广告代言。之前除了拍过自己的MV,在演戏方面一点经验也没有,完全就是个新人。所以陈笙特地交代过她,去了剧组要好好表现,毕竟她担任的是女主角,要是太过怠慢,哪怕她人气再高,上映的时候也难保不会被网友喷得面目全非。
眼看着就要去剧组了,孟越却突然伤起神来——来福交给谁照顾?不能带进剧组,她是去工作的。留在孟家肯定是不行,孟泽晴那么恨她,等她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连猫毛都看不到了。放自己公寓也不妥当,因为没有人照顾。
她想了一圈,她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朋友可以托付……
她有些出神地收拾着行李,蓦地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牛皮纸袋,里边儿的手机她还没来得及拿给艾琳。
孟越想了想,拿定了主意。
那个男人应该不会虐猫吧?她这么想着,手已经去摸放在一旁的手机了。
翻到电话本,他的号码还是标记的“王婶”,她忘了改过来。
手指悬在屏幕上,停顿了两秒。
“来福,”她侧头唤着地上的小猫儿。
它很配合地应了一声:“喵——”
“你去他那里待一段时间好不好?”她眨眨眼,“就是……那天找到你的那个人……”
“喵——”它自然听不懂,只觉得孟越的神情有些迷惘,就上前蹭了蹭她。
脚踝一片轻柔,像被羽毛擦过。她不想了,手指点下去,整个大拇指都贴在那串号码上。
拨出去了。
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
“嗯?”声音懒懒的,又低沉暗哑,带着鼻音,像没睡醒的样子。
孟越颤了颤,不确定他知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自己。
“程……遇?”
“嗯。”
“是我,”她又加一句,“我是孟越。”
“我知道。”依旧懒懒的语气。
她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半。
“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那边似乎笑了一声,“是啊。”
“……”
“那你继续睡,我等会儿再打吧……”
“醒都醒了还睡什么,说吧。”电话那头一阵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像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孟越缓了缓,慢慢说道:“你今天有时间出来一趟吗?我要进……我想请你吃个饭。”
“请我吃饭?”程遇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明明他不在她面前,但只听着那上扬的戏谑语调她就觉得有点窘。
“嗯……我想答谢你之前帮过我那么多次,顺便……”
“顺便什么?”
她沉一口气,用平静的语调说:“顺便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程遇握着手机,转头看了看房间,昨晚窗帘没拉完,此时一大片阳光照射进来,晃得他忍不住眯起了眼。
今天天晴,有微风,气温在14℃左右。嗯,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他笑了笑,“行啊,几点?”
“唔……”她思索了一会儿,“十一点吧,吃午餐?”
“嗯,老地方见。”
“嗯,好……”
孟越挂了电话,脸有些烫,他那句话让她感觉有点微妙——老地方见。
老地方。一个隐秘又有点亲昵的词。
第20章 Chapter20
对于公众人物来说,白天出门和晚上出门区别还是很大的,这意味着孟越的“防偷拍”装备又得加强了。她拿了一条又长又厚的围巾,三两圈绕在脖子上,遮住小半张脸。好在还是冬季,穿得多一点也无可厚非。
她收拾完行李才出门,时间不早不晚,从孟宅出来没几步就看见了程遇的车。
孟越把围巾再往上拉了一把,怀里抱着一只小花猫,她脚速快,走路像带着风。
还差几步到的时候,程遇突然开车下门,绕到另一头替她拉开了车门。
这突如其来的绅士举动令她惊讶,不由地歪头打量他。
“别太感动。”语调上扬,字里行间透露着浓浓的“施舍”。
“……”她在心里翻白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程遇:“去哪儿?”
孟越:“是我请你,你做决定就好。”
他看她一眼,瞧见她遮得严严实实的脖子和脸,以及臂弯上趴着的小猫——来福大概还记得他的“暴行”,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直往孟越怀里缩。
程遇笑了笑说:“行。”
考虑到她的身份不方便,他这次特地选了家人少环境也清净的餐厅。猫狗不能带进去,孟越只好把来福留在车里。
这是一家口味偏江浙地区的餐厅,店里有隐隐的乐曲绕梁,灯光熠熠,干净简洁,几扇白色的雕花屏障分割出整个餐厅的布局,装潢上甚为雅致。
两人挑了间雅间入座,由程遇点菜。不知是有意照顾她还是无意为之,几道清甜口味的菜,还多点了两份蓝莓山芋。
他翻着菜单,“还要什么吗?”
孟越摇了摇头,又想到他可能没看见,就说:“我OK。”
等菜的间隙她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恰好视线被捕捉到。
程遇眼带促狭,神情莫名有些痞气,“看什么?”
对面的人抿了下嘴唇,问道:“你今天心情很好?”
“还行,怎么?”
“没什么……”她肯定不能说“感觉你今天无故献殷勤”……
“不是说有事要拜托我?”程遇食指搭在桌子上,很随意地点了两下。
“唔……是这样的,”她斟酌道,“程先生……”
“叫我程遇。”他的声音忽然间降了几个调,深沉又低缓,像饱含无数情绪。
“什么?”孟越猝然抬头,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之前不是还喊得挺顺口?”程遇就那么微眯着眼看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就看见她皱着眉,但这次倒是没有理会他的故意撩拨,顿了顿继续说道:“两天后我要去剧组,可能会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能回绥城。猫……没有人可以托付,我想,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照看两个月。”
她说完了,坦然地和他对视。
程遇叩着桌子,两人安安静静地对视,空气都像凝固了,只听得到包厢外若有似无的音乐声。
几秒后,他问:“拍电影?”
“你知道?”
他只笑,不答反问:“在哪儿拍?”
孟越想了想才明白,他身边有个跟前赶后的杜航宇,他知道也不稀奇。
“这是我的工作,我好像没必要跟你汇报吧?”
“哦?”程遇抱着肩,懒懒地笑看着她,“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扔下猫就不管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一走了之?酒吧里人那么多,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吧。”
一如当初熟悉的言语,他的神情几乎都没有改变。
孟越心里一咯噔,探究地看了他许久,最后还是败下阵来,“西雅图。”
“什么电影?”他挑眉。
“……”他一步步挖好坑,就等着她乖乖往下跳。
“爱情吧。”她竟莫名地觉得羞于启齿。
“哦——”程遇点点头,声音转了几个弯儿,“嗯,好好拍。”
他语带调笑,鼓励是假,揶揄为真,孟越一时无话。
正好服务员来上菜,气氛胶着,相比刚进来时尴尬许多。她不由地多看了他们几眼,当然也认出了孟越。
“两位慢用。”她礼貌地笑着,视线不着痕迹地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然后默默退出去。
一顿饭没吃多久,饭桌上也挺安静。孟越拿勺子戳着小碟子里的蓝莓山芋,想起自己这两天就要走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事该问问他。
她放下勺子,喊了他一声:“程遇。”
“嗯?”
“我听王婶说,木樵县的雪景很好看……”该死!想说的明明不是这句。
她几不可察地咬了下嘴唇,本来就不善交际,有些话就更说不出口了。
程遇很配合地回应道:“是好看。”
她默然,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孟泽宴说最好过年之前就搞定这件事,现如今离过年都不到一个月了……
程遇就那么看着她欲言又止,柳眉微蹙,眉心皱起细小的纹路,天人纠结一番后讷讷地说:“有机会我也去看看。”
他笑:“嗯,行啊,牧场下雪的时候更美。”
话音一落,孟越差点以为他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了,抬头一看,他却还是神态自若,瞧不出别的情绪。
他看了眼她的碗碟,“现在走?”
“唔……好啊。”孟越重新戴好围巾和墨镜跟在他身后出去。
出门的时候难免被人多打量几眼,程遇侧过身体,帮她遮住多余的视线。
上了车,他问:“想去哪儿?”
“嗯?不是送我回去吗?”她诧异地转头,眼睛瞪大,带着一点点茫然。
他瞥她一眼,“你不是要走了?帮你践个行。”
他又说:“坐稳了。”
等孟越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车子已经飞快地飚了出去。
两人还在对话的时候,程遇就驶过了人。流聚集区,眼下上了高速,他开始肆无忌惮。
他感受速度,驾车的时候总要开着窗,无论窗外是不是北风呼啸。油门踩到底,无论前方是否有河流山川。他平视前方,额前的碎发也随风舞动,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窗沿边。那手并不白,麦色的肌肤,掌肉结实,经络明晰,一条条布在手背上,像凸起的粗蟒。
忽尔,另一只细嫩的手覆上来,十指纤纤,似乎不沾阳春。
她攥住那粗粝的手腕,连同衣袖一起,黑白对比,异常分明。那腕子粗壮,她只能勉强握住,手心一片灼热,勃发的力量在跳动。
程遇垂眸,看向两只手的交。合处,他的壮实,她的纤细。
他微微挑眉,那只手掌的力度也不小。
孟越咬着牙,一字一顿,“你——停——车——”
他望着她紧绷的脸笑道:“高速,你让我停车?”
“程遇!”
他笑得更开心了。
“恼什么,很快就到了。”
确如他所说,以这种速度很快就到了……
绥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孟越总有没来过的地方。而那些无人知晓的犄角旮旯,往往有着更为惊艳的景色。
车子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草滩,遍地都是枯黄的杂草,远一点有大片的芦苇丛,花期已过,只剩碎屑飞扬。
“到了。”他说。
下了车,两人走进芦苇丛,浅麻色的芦苇足有一米高,还未抽新芽,秃秃的样子像光杆司令。
孟越站进去只露出半个身子,早被风吹乱的头发散开来,披在肩膀上,竟和那芦苇秆差不多颜色。要不是围了条显眼的红色围巾,怕是就要融为一体了。
“这是哪儿?”
“一块废弃地。”
孟越在车上被风吹得脸色煞白,长发遮住了眼睛,有些甚至跑进嘴里。她吐了两下舌头,粉粉嫩嫩的舌尖时进时出。
“别动,越吃越多。”程遇忽然伸出手,勾住她脸上的发丝,拨到一边。
一根一根,指尖划过她细腻的皮肤,缓缓地,缓缓地绕到耳后。又碰到那只莹白小巧的软物,冰冰凉的,颜色几近透明,似能看到绿色的血管。
那耳朵被这么猝不及防地触碰,受到惊吓般抖了一下。
然后又缓缓地,缓缓地渐变成绯色。
他看了只觉得可爱得紧,联想到小时候也是这么敏感,遇冷遇热都会变得红红的。心念一动,动作已快过想法——两指又凑过去,轻轻地搓揉了一下那片薄薄软软的耳垂。
这下不止是耳朵,连身体也跟着颤动。
孟越猛地后退一步,瞪大了眼睛,整张脸憋得通红,表情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程:“摸一下而已,干嘛那么小气。”
实在抱歉,我之前考试去了,然后最近又卡文卡得厉害。
本来说好3/16更新的,结果码了一晚上还是没写完,我手速太慢了。
明天还有课我就先放这么多了,明天可能会再补一点也可能直接写到下一章去,到时候我会在内容提示标明。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这文虽然写得不够苏(我写不来…),但基本无虐点,我尽量快些甜甜甜(>﹏<)
第21章 Chapter21
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孟越扯了扯围巾,不动声色地把脸埋进去一点,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所有的冷静自持都见了鬼。
程遇手还悬在半空中,见她颇显慌张地掩饰着情绪,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后退,他紧跟着上前。她个头高挑,他比她更高,一道暗影凑近,好像整个天空都压了下来。
孟越只觉得咫尺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程遇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顺势抓住她垂下来的半截围巾,然后在她讶异的神情中一圈圈绕开,慢慢露出她巴掌大的脸。看了一眼,然后很满意地笑:“你很热吗?脸这么红……”
他的眉目很硬朗,笑起来的样子却带着点邪气,嘴角只浅浅弯起一边,男人的痞味蓦然让人心跳加速。
孟越也连忙攥住那半截围巾,制止他进一步的动作。她手指掐得紧,指尖都泛了白,身体绷着,像突然失去了行动力。整个人在莫名的高度紧张之下又极为清醒。
“程遇,你过分了。”
“嗯?我怎么了?”
她抬起头,满脸愤慨,却对上他玩世不恭的笑容,更加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她说:“你别撩我。”
“没撩你啊。”虽然是这么说,但语气毫不掩饰地上扬着,身体也微微倾过来,凑得更近。
一米多高的芦苇丛里,两道人影都只露出一半,几乎交叠在一起。
起风了,苇秆朝着某个方向倾斜。
有那么一瞬间,孟越被自己飞舞的长发迷了眼,而下一秒,眼前蓦地一片漆黑。
程遇算准了时机,伸出手轻轻一拉,很轻易就把人拉进了怀里。像最初替她解围那次,毫无防备撞进他胸膛,天旋地转,鼻尖净是温暖的气息。他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放在脑后,大掌扣着她后脑勺压向自己的肩膀,牢牢地禁锢住。
孟越挣不开,眼睛也看不见,双臂无处施展,只好抬起一只手捶打他的肩膀。
“你放开!放开……”
“别动。”他轻声,呵气如兰,烧得她耳朵又“腾”地红了起来。
他总是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治她,这种看着冷冰冰的人其实最经不起调戏。果然怀里的人就不再闹了,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
程遇笑了笑,假装没注意到她轻轻颤动的身体。
“听我说。”
“……”
“你还记不记得……”
她几乎赌气地打断他:“不记得。”
他轻嗤一声:“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听着就是了。”
“……”
“你四岁之前都住在伦敦对吧?”
“……”百度一下,你就知道好吗。
“十八年前的冬天你在唐人街卖过花,玫瑰花。”他循循善诱。
谁知怀中的躯体却突然僵硬起来,“你怎么……”
“你拦住一个小哥哥,他买了你篮子里所有的花。”
孟越心里一惊,猛地推开他,表情竟是惊恐的。
她艰难地开口:“你到底是谁……”
…
“九九八”照相馆,此时只有康华一人在店里整理顾客的成片。
大门敞着,街边车水马龙,忽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小遇哥?”年轻女孩儿特有的清脆嗓音。
康华往店门口看了眼,然后戴上眼镜走过去。
“阮小姐?你出院了?”
“嗯,小遇哥呢?”她边说边朝店内张望。
“真不巧,程哥中午就出去了。”
“他去干什么了?”
“没说。”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康华推了推眼镜,歉意一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阮晓冰垂着眼,明显很失望,转身欲走。
刚下了一级台阶,忽然眼睛一亮,三两步奔了过去,高跟鞋踩得“嗒嗒”响。
“小遇哥!”她对着几步开外黑色的车一阵猛招手。
程遇停了车,甫一开门面前就站了个笑容明媚的女孩儿。
阮晓冰:“小遇哥,我出院你也不来看我!”话刚落音就看见程遇臂弯上托着的一只条纹奶猫。
蓬松的黑白相间的毛,还没掌心大的脑袋,骨碌碌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格外招人怜爱。
她惊呼:“欸?小遇哥你什么时候也养起猫啦?”她对程遇会养猫这件事感到无比惊奇,因为在她印象中,他是一个对任何娇弱的生命都会感到厌烦的人。
阮晓冰伸出手想去摸来福,一只白嫩柔软的小手,五根手指上刷着blingbling的珠光指甲油。只是还没碰到小猫它就突然叫了一声,不仅使劲往程遇怀里钻,还伸出了一只爪子,亮起它小小的尖爪。
看到生人时一副防备的样子像极了面对他的某人。
程遇:“跟你主人一个德行。”
阮晓冰讷讷地收回手,又敏感地捕捉到他话里隐藏的信息,于是问来福的主人是谁。
“就一小娃娃。”程遇淡淡地说。
“哦——原来是小孩儿养的啊。”阮晓冰虽然奇怪,但想了想也没太在意,转而又笑着说:“不说这个了,小遇哥,请我吃饭吧。”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啊,我在医院待了几个月你就来看过我两回!现在好不容易出了院你还不得请我吃顿好的补偿我啊?”她噘着嘴说得理所当然。
阮家和程家是世交,阮晓冰和程遇也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虽然程遇上大学的时候她还只是个整天哭鼻子的小学生。对于程遇来说,她就是个娇气的小妹妹,真正养在温室里的花朵。阮晓冰爱玩儿,住院几个月早就耐不住了,所以程遇也没多作考虑就答应她了。
程遇先把来福安置到店里,让康华暂时照看。他车后座还有一大背包的猫粮和小盆子等零零散散的东西,都是孟越带过来的,把猫交给他的时候还千叮万嘱了一番,甚至写了一整页“养猫需知”。程遇都哭笑不得了,“母性”这种东西,还真是哪个女人都不能免俗啊。
安置好了猫,两人开车出去吃饭。程遇问她想去哪儿,阮晓冰知道一家新开的法式餐厅,口碑不错,她本想去那儿,但顾忌着程遇的喜好,又想表现得乖巧一点,所以只说:“小遇哥你选吧,你选什么我就吃什么。”
程遇看了眼她一眼,“嗯。”
然后他们来到了绥城很有名的……一条小吃街。
阮晓冰脸色尴尬,指着街边的油炸小摊说:“小遇哥,你就请我吃这些东西啊?我才刚出院呢……”
程遇不解,往她粉嫩的连衣裙下扫过,“你不是伤的腿吗?”
“……”她噎住,小声嘀咕,“那也是病人啊……”
他不耐烦了,想起之前带孟越吃烧烤的场景,“大明星都没你事多,爱吃不吃。”说罢就往一家卤味面馆走。
“欸,我吃!小遇哥你等等我……”阮晓冰怕他不高兴了,急急忙忙地蹬着高跟鞋跟上他。
夜晚的小吃街永远不乏客流,面馆里人不少,一走进去就听到一阵熟悉的旋律。程遇往墙面的大屏幕上看,电视上正在播放某人演唱会的视频,正好是他那会儿离开酒吧以致于没能听到的那一部分。
程遇盯着屏幕看得认真,阮晓冰也不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小遇哥?你也知道孟越啊?”她惊讶。
“嗯……怎么?”
“我很喜欢她诶!歌唱得好,人也长得好看,还特别会穿衣服……真是女神啊!”她的语气充满了向往。
程遇皱眉:“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把她当女神?”
“她是‘国民女神’啊你不知道?也是,我还从没见你关注过这些……你刚刚说还有谁也把她当女神啊?”
“杜航宇。”
一听这名字,阮晓冰刚才还欣喜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怎么哪儿都有他……”
他好笑地看她,“你们有缘啊。”
“嘁,谁要跟他有缘!”
程遇又看向电视,视频里,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孟越没有坐在高脚凳上了,她左肩搭着一架小提琴,脑袋歪向左边,两条辫子服帖地垂在胸前。她站得端正,两条笔直长腿摆出一个舒适的姿势,右手随着节奏舞动,眼神专注,像徜徉在一个梦境中。
面前架着一支话筒,她却不唱,静静地拉一支曲子。视频里全场安静,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那道清丽的倩影。
那首歌他知道,叫《越人歌》,是她名字的寓意。
程遇从不在意一个女人的长相,而他现在忽然觉得,她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好像还真挺美……
芦苇丛里,她推开他,喘着气问道:“你到底是谁?”
她的反应大得超出他的想象,似乎很不愿意回想起那段往事。
“你说呢?”他反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但我小时候没有卖过花。”她低下头,闪烁其词。
半晌他才回:“那你慌什么?”
“……”
程遇看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对阮晓冰说:“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老是放鸽子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写两个小剧场吧。。。
1。很久之后(其实并不久)回忆起今天。
孟越:“要说就说,动手动脚干什么?”
程遇:“就抱一下,那么小气干什么?”
2。微博上广大女同胞最近在控诉自己的男朋友永远只会说“多喝点水”。
艾琳把这事儿当笑话说给了孟越听,女神不以为意。
某日女神拍戏感冒,晚上接到程先生“每日一通”的慰问电话。
“你好像没什么精神,今天很累?”
“好像感冒了。”
“吃药了吗?”
“吃了。”
“嗯,多喝点牛奶。”
“哦。”
拍完回家,正好是“那几天”。
程先生:“肚子不舒服?”
女神:“唔……”
“我去给你泡杯热牛奶。”
“哦……”
上综艺节目要开嗓,唱了两首有些难受。
程先生:“嗓子痛了?”
女神咳了两声:“有点。”
程先生:“喝牛奶吧。”
“嗯……”
……
“渴了?冰箱里还有牛奶。”
“没吃饱?那喝杯牛奶吧。”
……
“你怎么什么都让我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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